式神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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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们这几个人类说什么？！”镰鼬们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了外套，将三只都包了进去，手中拿着不知从哪里还没搞来的狼牙棒，故作恶狠狠道。
　　　　“信不信我们……”
　　　　“阿拉，你们想当着我的面对那些少年干什么？”未来笑盈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面对未来，它们的气焰明显弱了很多：“你你你……你别过来，看我们……”
　　　　“啧。”未来嫌弃地轻嗤，她伸出手直接了当地将中间的三太郎给拽了出来。
　　　　缺少了最关键的部分，三兄弟合体顿时被她轻而易举地拆掉，最上边的一太郎一下子就四仰八翻地摔倒了桌上。
　　　　“呵，无敌技能？”未来勾了勾唇，冷冷地讥俏。
　　　　一太郎一个鲤鱼打挺从桌上站了起来。
　　　　“啊呀，这是要逃了？”
　　　　挑了挑眉，她示意了一下手中捏着的三太郎：“不管你弟弟了？”
　　　　肥硕的镰鼬滚下桌，迈着小短腿飙着泪跑开：“呜呜呜……三太郎，我马上就找小鹿男等你！二太郎快跑！”
　　　　小鹿男？
　　　　睫翼轻颤，听到意外的名字，未来微愣片刻后立即回神，袖中滑落咒符，双指夹住朝快跑到门口的一太郎一丢，双唇微动：“灵言·缚。”
　　　　抬脚朝着被束缚住的一太郎接近，她松开捏着三太郎脖颈的手，慢悠悠地蹲下身，食指点了点一太郎的额头，未来歪头笑了笑：“刚刚你说谁来着？”
　　　　“没没没谁……”别控制住的一太郎声音都在发颤。
　　　　“小鹿男是吧？”
　　　　别在耳后的发丝散落下来，未来的声音轻柔下来，却吓得胆小的镰鼬黑毛都竖了起来。
　　　　“你干嘛这么怕我？”曲指挠了挠它的下巴：“我又没说要把你们怎么样？”
　　　　“还是说你们干了什么必须被我消灭的十恶不赦的事？”
　　　　“才没有，我们只不过是偷了这里的一点食物而已。”被未来挠得舒服了的一太郎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语气依旧是学不乖的不友善。
　　　　“偷食物啊？”
　　　　眼神微妙地落在镰鼬身上，未来抽了下唇角，略带同情地感慨：“作为妖怪活成你们这样也是难为你们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一太郎立马反嘴：“才不是偷！是光明正大得拿！”
　　　　“嗯，是拿。”难得顺着它的话说了下去，揉了揉它的脑袋，未来解开它的束缚咒，然后转头问餐厅中的少年：“现在还有吃的吗？”
　　　　“有哦有哦，漂亮姐姐等一下，我就去拿！”远山金太郎立马兴奋地跳了出来。
　　　　“好啊，那就交给你了，谢谢啊，少年。”未来朝他挥了挥手。
　　　　“哦哦，漂亮姐姐放心！”
　　　　“话说啊，你们三个——”
　　　　胳膊肘抵在大腿上，未来托着腮，黑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要不要跟着我混啊？”
　　　　“以后吃香喝辣，谁欺负你们我就去揍他，怎样？”
　　　　“……真的吗？”狐疑的一太郎。
　　　　唇角的笑意加深，她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那是必须的，但是——”
　　　　话语一转，唇角上翘的弧度带着几分杀意：“这么好的条件都要拒绝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们哦～”
　　　　“噫！”
　　　　三只镰鼬立即炸起了全身的毛。
　　　　“好好……好的，我们三兄弟就跟你混！”
　　　　“嗯，乖～”再次摸摸了一太郎的脑袋，未来站起身后，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可是，一太郎哥哥，小鹿男……”三太郎小心翼翼靠近一太郎，悄悄地耳语。
　　　　“啊，小鹿男的话没关系哦～”未来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瞟向僵住了身子三太郎：“让他跟你们一起不就好了。”
　　　　“我们明天就去找他吧。”
　　　　

第38章　神的执念之七·风神
　　　　东方的天浮起一片鱼肚白，慢慢地光亮了起来，好像谁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在粉红色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是如鲜花绽放，如水波四散的曙光。
　　　　抬手用袖子拭去额头的冒出的细细密密的汗，未来微弯着腰，撑着双膝，虚着眼皮看着跑在前边的少年们。
　　　　她也是服了，天没亮就起来训练，从训练基地一直跑到半山腰都没歇过。
　　　　她直起身在原地缓了一会儿：真是青春啊，看来她真的是老了。
　　　　“漂亮姐姐，快点哦，要把你丢下喽。”远山金太郎倒退地跑回来，在旁边原地跑着，侧头跟她笑着说。
　　　　“真是……饶了我吧。”未来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然后艰难地迈开了脚步。
　　　　说真的，你们把她丢下就好，你们训练带上她一个累赘算什么？
　　　　她自己一个人去找小鹿男完全没问题。
　　　　约莫五分钟后，未来喘着气随意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少年的话随风飘入耳中，她没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
　　　　抬眸打量了前方的峭壁，眉宇间流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她出声喊住离她最近的忍足：“那个……”
　　　　“怎么了，君明同学？”
　　　　未来抬手指着身后，表情有些微妙：“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打算不准备任何安全措施爬上这峭壁？”
　　　　“啊，确实是这样。”忍足推了下眼镜，关西腔的口音中带着轻微的调侃。
　　　　眼皮跳了跳，抬手按住额角，未来长长地出了口气：开什么玩笑啊！
　　　　这又不是拍电影，就算是拍电影，也要掉威亚啊。
　　　　徒手爬峭壁什么的……
　　　　少年们，你们咋这么能呢！
　　　　袖中的小纸人滑落，双指将其捏住，未来果断起身，她弯了弯唇角，朝忍足灿烂一笑：“那恕不奉陪，我先走一步。”
　　　　起那么早陪你们跑步已经是极限了，让她爬峭壁，做梦！
　　　　“白虎。”
　　　　小纸人丢出去后白雾升起，白虎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又有什么事？”用尾巴甩开白雾，金色的兽瞳中带着明显的不耐。
　　　　“我也不想啊，主要是这……”说着未来瞧了眼面前的峭壁，语气颇为无奈：“我实在是爬不上去。”
　　　　“啧，上来吧。”
　　　　“好～”
　　　　“欸？老虎也能爬峭壁吗？”远山金太郎好奇地问。
　　　　“爬？”坐在白虎背上的未来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他颈部的毛发，她勾唇：“白虎可是神兽，用爬太掉价了，是吧？”
　　　　从鼻息间发出冷哼，白虎微微躬身，骨状的羽翼从其身体上伸展开，双翼一振，他从原地飞起。
　　　　“那，就此分别吧，少年们～”朝下挥了挥手，少女的声音渐渐离远变小。
　　　　“哇！好厉害！”远山金太郎两眼放光，兴奋地大叫：“我也想要会飞的老虎！”
　　　　“小金……”白石有些无奈地看着格外激动的少年。
　　　　“说起来，迹部，君明同学不会在这山迷路吧？”
　　　　“啊嗯，她有那么多式神在，不需要你多操心。”迹部抚着眼下泪痣，微微仰头，视线中的白色已经消失了。
　　　　“而且，昨天的三只妖怪会给她带路的。”
　　　　“啊，说的也是。”
　　　　“喂！侑士，迹部快一点，要丢下你们喽。”向日一手抓住峭壁上凸出的岩石，探着身子向下打招呼。
　　　　“知道了。”
　　　　《《《
　　　　**的岩壁、峭石，被晨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绿的田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
　　　　“丫头，你小心一点。”
　　　　脚下的碎石掉落，滾了下去很快就没影了，未来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捂住胸口心有余悸地感叹：“唔啊，好危险。”
　　　　缓了一下后，她回头望向后边的白虎问：“白虎，那些家伙应该能爬上来的吧？”
　　　　“谁知道。”白虎甩着尾巴，别过头。
　　　　轻柔的风拂过，吹起了她发丝，未来刚将脸颊旁碎发别在耳后，就听见白虎略带戒备的声音。
　　　　“谁？”金瞳微眯，从中划过一道锐利的我银线。
　　　　“什么？”疑惑地转身，眼帘中映出了前方出现的小范围飓风。
　　　　被风扬起的土尘中出现人的身影。
　　　　叮——
　　　　发现新式神——一目连，宿主不要大意地上吧！
　　　　——一目连？
　　　　是很厉害的ssr哦！
　　　　脑中的声音有些振奋，未来的反应却很平淡。
　　　　白虎迈步到未来的前边，前爪微曲，身体有些紧绷。
　　　　气息很混杂，但毫无疑问是个强者。
　　　　“丫头，把荒川，大天狗叫出来，一会儿打起来可能顾不上你。”
　　　　“啊？”未来的神情有些松怔：欸？为什么要开打？
　　　　“不必如此，神兽白虎，我不会对那边的小姑娘做什么的。”
　　　　突然响起的声音清冷却温和，宛如淡雅的水慢慢渗透进内心，清贵干净。
　　　　尘土散去，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站在对面的模样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白色的头发，额上的角微微向后弯曲，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右眼，仅剩的橘金色的瞳眸平淡如水，与他眼眸同色的龙缠绕着在他周身。
　　　　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清冽，丝毫没有大部分妖怪的阴狠和血腥。
　　　　“堕神为妖吗……”
　　　　白虎没有因为他的一面之词而放松警惕。
　　　　“欸？”未来讶异地微睁了眼：这个ssr以前是神明吗？
　　　　唇角勾起浅淡的笑意，一目连移目峭壁：“又是那些孩子吗？”
　　　　“你……”未来好奇地歪了歪脑袋：“认识他们？”
　　　　“啊，前不久他们就来爬过这峭壁。”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神情有些怅然：“这边已经很久没有人的踪迹了，那些孩子也算是最近的常客了。”
　　　　“原来如此。”眉眼柔和下来，未来似有所察地问：“那些少年能平安地上崖，多亏了你的庇护吧？”
　　　　“庇护？”一目连有些诧异地从少女口中听到这个词，随后橘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绵长的悲伤和怀念。
　　　　他笑着摇了摇头：“已经不能称作是庇护了，现在的我只是妖怪而已。”
　　　　眼睫轻颤，她从那个堕神身上感受到了压抑又沉重的悲伤，这种情感经过几百年的沉淀，就像化为他自身的一部分，萦绕在他周身。
　　　　双唇嗫嚅了两下，未来想好了措辞，弯了弯唇：“是妖怪还是神这都没关系吧？”
　　　　“至少你确实在保护他们。”
　　　　清冽的声音随风飘入一目连的耳畔，他微鄂地张大了眼眸：“你……”
　　　　“你叫什么啊？”未来打断了他的话，语调轻松地问。
　　　　错愕的神色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下一秒他收敛了外露的情感：“一目连。”
　　　　了然地点了点头，未来上前，双手背在身后，脚步中带着蹦跳：“一目连吗，我记住了。”
　　　　她笑着走过一目连，抬手搭上额头，朝前边的丛林深处望去。
　　　　“喂，丫头。”
　　　　白虎出声想叫住完全放松警惕的未来，但当事人耳不充闻。
　　　　他轻啧一声，无奈地跟上。
　　　　就算那个堕落为妖的前神明没有敌意，也不要轻易无防备地把后背露出来啊，蠢丫头。
　　　　“在哪里呢？”
　　　　远望的未来放下了手后转身，冷不丁地开口询问：“一目连的神社，应该就在附近吧？”
　　　　唇角上扬，她偏过脑袋，背在身后的手松松垮垮地交握着，墨色的瞳眸中反复盛满了星光，绚烂而璀璨：“能带我去吗？”
　　　　女孩的话就像一粒石子落进了他的心湖，平静无古的湖面漾起了一圈圈涟漪，一目连注视着少女笑靥盈盈的面庞半晌，而后低敛了眼眸，他说：“好。”
　　　　“嗯嗯。”得到肯定地回答，未来的心情明显上扬。
　　　　她亦步亦趋地跟上了不知什么出现在她前边的一目连。
　　　　上了峭壁后才到这座山的半山腰。
　　　　一目连带她穿过了不算大的树林，便看见了前边连接两边悬崖的吊桥，幽深的崖底，升腾着神鬼莫测的氤氲山气，如一副神奇的轻纱帷幔。
　　　　未来在桥梁边缘停住了脚步，她犹豫地可以称得上是破烂，有些摇晃的木制悬空吊桥，咬了咬唇：“那个……”
　　　　“一目连，这个安全吗？”
　　　　已经走出一小半的一目连停住了脚步，他微微侧身，目光流连在少女的脸色，他很快察觉了她迟疑。
　　　　浅淡地勾唇，橘金色的眼眸柔和下来，一目连轻声道：“没关系的，我会保护你的。”
　　　　未来一愣，随即绽开了笑容，她试探性地迈开了脚步。
　　　　微风拂来，轻柔的风缠绕在她的身边，就像无形的手托住了她的身子。
　　　　唇边的笑意加深，未来松开了把住桥扶手的手，在面前展开，轻柔的风从她指缝间穿过，她细细地感受了一会儿，然后正式走上了吊桥。
　　　　她抬眸注视在前边走的身影，唇角勾着柔软的弧度：一目连他很温柔呢……
　　　　慢慢地笑容淡下，未来垂下眼帘，细密的睫翼在她眼前打下阴影：
　　　　但是啊……
　　　　这么温柔的一目连为什么会堕落成妖呢？
　　　　

第39章　神的执念之八·深潭
　　　　一目连的神社座落在人迹罕至的森林的深处。
　　　　这里没有人走的小道，杂草茂盛，有些长过了她的膝盖。而且这片森林十分茂密，不论向哪边张望，都望不进森林多深的距离。
　　　　青树围绕，几棵不知年代的树木蹲踞在它们自己的位置上，其树木围绕的中央有着有栋古老积尘已久的神社。
　　　　神社前石阶长满青苔，鸟居已经被风雨岁月腐蚀了大半，仅剩的红色异常黯淡。
　　　　神社里落满了灰尘。屋顶的瓦砾破破烂烂，留出了很多空隙，墙角残破，周边杂草丛生，大门晃晃悠悠地挂着，御净池中水早已干涸。
　　　　这显然是被人们忘却了的神社，而这里的主人……
　　　　眸光淡淡地落在一边的堕神身上，眼瞳沉静下来：一目连是被人们遗忘了神明。
　　　　神明靠人们的信仰而存在着，没了信仰神明的最后下场就是消失。
　　　　一目连之所以没有消失，是因为他放弃了神明的身份，堕落为妖。
　　　　“想必以前是很大很华丽的神社呢，一目连以前肯定深受人们喜爱。”默默地注视着腐朽得不成样子的神社，未来冷不丁出声，她由衷地赞叹。
　　　　一目连侧头，眸光淡淡地落在身侧的少女身上，橘金色的眼眸平静无古。
　　　　未来勾了勾唇，朝他浅浅一笑，然后向前走去。
　　　　迈过门槛，走进神社内，环视了一圈布满灰尘破烂的内里，她抬手抚上神社里仅剩的柱子，指尖瞬间染上了灰尘，未来低敛着眼眸，黑眸逐渐暗沉了下来，双唇微动：“呐……”
　　　　“一目连，你怨恨吗？”
　　　　“那些擅自许愿让你诞生，又无情地将你遗忘差点让你消失的人类？”
　　　　“……”
　　　　突然，刮起的风卷走了她身边的尘埃，轻柔的风拭净了她染上纤尘的指尖，没有让一粒尘土沾在她衣角。
　　　　“不恨。”一目连淡淡吐出两个字，他模样清冷却又温和，在这座本是供奉他的神社，他仅剩一只的眼眸中各种复杂的情绪糅合在一起，最终却慢慢地归为沉静。
　　　　目光从少女身上移开，一目连转头看向供奉着他的神位，唇角浅浅地上扬：　“我很感谢他们，让我诞生在这个世上。”
　　　　“虽然没有了作为神的资格，但是我还是想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人类，即使是作为妖怪，我也会继续守护这里。”
　　　　他的声音浅淡如水，一点一滴落在这个破旧不堪的神社里，在未来的心中漾起了一圈圈涟漪。
　　　　未来抬起眼眸，在光线不好的室内显得格外清亮，她蓦地弯起唇角：“一目连很伟大呢～不愧是神明。”
　　　　只是以她的心胸是完全做不到如此宽容大度的。
　　　　一目连对少女的话只是一笑置之。
　　　　“呐，一目连应该对这座山很熟悉吧？能帮我找一个妖怪吗？”　未来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他的朋友们被我收为了式神，我想跟她谈谈。”
　　　　“什么妖怪？”
　　　　“小鹿男。”
　　　　橘金色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讶异，思索了片刻，一目连点头回道：“我知道。”
　　　　“他一般都在哪儿？”未来歪头问。
　　　　“神社往南的森林深处有幽谷深潭，那是小鹿男的地盘。”
　　　　“神社往南？”未来走出门外，左手把着门框，右手搭上额头，往西边眺望了一下，唇角的笑慢慢僵硬起来：总觉得很幽深，有些恐怖，好像会吃人的样子……
　　　　凭她一个人肯定是到不了的，她还是再次把白虎给叫出来吧，听几句不痛不痒的抱怨总比迷失在森林里强。
　　　　未来放下手从袖中拿出小纸人，她刚想召唤，手却被摁住。
　　　　诧异地侧头看向制止她召唤的一目连，未来刚想问为什么，他却先她一步开口解释。
　　　　“我带你去。”
　　　　“欸？”
　　　　“南边的森林曾经叫凤凰林，那边的主人相当讨厌外来人闯入，这里很大，幽谷深潭也很难找，要是你们一不小心步入了她的地盘怕是不能善了。”很快松开了少女的手，一目连耐心地解释。
　　　　“凤凰林？”将手中的小纸人收起，未来若有所思地曲指触碰了下唇瓣。
　　　　说起凤凰林，一目连说得主人该不会是凤凰火吧？
　　　　“我……”与一目连相当认真的眼眸对视了三秒，未来默默地将到嘴边的‘想去看看’咽下。
　　　　算了，还是别辜负了一目连的一番好意了，下次再找计划吧。
　　　　一天收太多式神没准会遭天谴的。
　　　　“麻烦你了。”收敛了所以的思绪，她朝一目连勾唇笑了笑点头答应。
　　　　一目连回了她一个浅淡的笑，缠绕在他身边橘金色的龙突然腾飞，在神社外半空中停留着。
　　　　“去往西边深潭那一块地草木茂密，基本无路可走，乘坐我的龙去吧。”
　　　　“欸——？”
　　　　一目连话音刚落，橘金色的龙从外边飞来，绕着她的身子转了两圈，紧接着她感觉胳膊一紧，腰部传来温柔的触觉，眼前的景物飞速变换，在这么短短的瞬间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
　　　　等未来回神，她才发现她被一目连揽着站在龙背上飞到了半空中。
　　　　橘金色的龙为了能顺利地搭乘他们两个变大了不少。
　　　　风温柔吹起了她的发丝，擦过她的脸颊，眼眉不自觉地弯了起来，眼神亮晶晶地瞧着飞速变化的风景，未来笑出声：“哇，这是我第一次坐龙呢，哈哈……比白虎还快！”
　　　　见被他揽住的女孩站稳，一目连自认地松开了手，她周身的风却稳稳托住了她，护着她的安全。
　　　　耳边萦绕着的女孩的笑声极具感染力，就连情绪一向不容易波动的风神也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唇角。
　　　　虽然一目连说过西边的幽谷深潭很远，但是龙的速度够快，不到五分钟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碧色的水面泛着微波，自上而下的瀑布泻于潭中，打破了幽静，潭前杂乱无章地伫立着十多个形态各异的乱石。
　　　　很远，未来就听见了清冽的水声。
　　　　从龙背上跃下，她在碧色的水潭前转了一圈，然后转身环视了另外三面。
　　　　“好奇怪啊，我没感觉到妖气啊，是被我们吓到收敛了妖气藏起来了吗？”
　　　　“飒飒——”
　　　　两侧树木的叶片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怎么了？”未来疑惑地转头看向一目连，奇怪地问。
　　　　“刚刚用风找了一下，小鹿男他并不在这儿。”
　　　　“不在？”未来蹙了下眉头，袖中滑落三个小纸人：“稍微等我一下，一目连。”
　　　　手中附上灵力，她将手中的小纸人丢了出去：“镰鼬。”
　　　　飞出去的小纸人在半空中化作白雾。
　　　　“咿呀！”
　　　　凭空响起了几声惨叫，三只圆滚滚的镰鼬四仰八翻地摔倒在地，尘土飞扬。
　　　　“谁啊！”
　　　　虽然不知道这只立马翻滚起来爬起的发出不善质问的镰鼬是几太郎，但这并不妨碍未来收拾它。
　　　　她蹲下身，伸手拎起那只镰鼬的后颈肉。
　　　　“咦咦咦？小姑娘？！”
　　　　端量着扑腾着短小四肢的镰鼬一会儿，她最终还是无法辨认出这是几太郎。
　　　　“话说，你是几太郎来着？”
　　　　“我……我是哥哥一太郎。”
　　　　“啊。”唇角的弧度逐渐变得恶质起来，眯起眼眸：“说得也是呢，三兄弟中也就你最会作死。”
　　　　话音刚落，未来又开始揉搓起手中的镰鼬。
　　　　一太郎圆瞪着眼睛乱转，口齿不清地求饶：“唔……吾恩……喔措乐，唔嗯……小姑凉……”
　　　　乱转的眼睛突然瞥见怀胸站在一旁的一目连，一太郎的眼睛亮了几分。
　　　　“一幕脸达人……久久喔……”
　　　　“啊嘞？”未来停下蹂、躏一太郎的动作，侧仰着头看向身边的一目连：“你们认识？”
　　　　快速从少女的手上翻下，一太郎迈着小短腿飞速地跑到一目连旁边，扒拉着他披在身上快垂地的外套的边角，躲在他身后：
　　　　“那是当然的，一目连大人可以说是这座山的保护者，在这一带的生灵没有不认识的。”
　　　　从鼻息间发出冷哼，未来嫌弃地瞧了它一眼：“你在骄傲什么？！”
　　　　“说不准一目连还不认识你呢。”
　　　　不咸不淡地瞥了眼扒着他衣角的妖怪，一目连淡然道：“这三位应该是经常跟在小鹿男后边的镰鼬吧。”
　　　　“……你……收的式神是他们？”
　　　　“对，昨天正巧一遇上偷吃的它们三只，被我抓到后，经过商谈，双方达成一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