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神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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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中不停地发出叫喊，移动中的宫川魂不附体，就连对面在说什么都听不太清。
　　　　“不不不行了！君明同学你给我们的护身符组成的结界好像快不行了！怎么办？！”
　　　　迹部看不下去，从他手中拿过手机放在耳边，恰巧对面就问到了关键的问题。
　　　　“快说你们在哪儿？”
　　　　迹部脚步不停，快速而简洁回道：“洛山！京都的洛山高中，你快过来。”
　　　　手机对面的少女好像听出了他的声音不敢置信的同时语气不善地质问起来。
　　　　“啊嗯，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你快点过来。”超出想像之外的情况，让他也有些焦躁不安，他说话时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却没想到引来对面一连串的抱怨。
　　　　从她的话语中，迹部也听出了对现状相当不妙的信息，他抬头看了眼黑压压的头顶，从心底不断滋生的忧虑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双唇微抿，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你当本大爷没想过啊，花开院家联系不上……总……”
　　　　对面的声音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诧异地取下手机，发现通话已经结束了，再次拨过去，响起的总是官方的女声。
　　　　“迹……迹部君？”
　　　　一把将手机扔给宫川，迹部敛眸，细碎地刘海遮住了他的额头，压低声音说了句“她会来的”后，他便帮助赤司去聚集人群。
　　　　参加学园祭的人很多，校内的师生不说，校外也来了大群，各学校的师生代表，本校生邀请的好友亲戚，还有各式各样的社会人群。
　　　　真正地聚在一起后，就连豪华宽敞的洛山露天体育场也只是勉强能装下。
　　　　“迹部！”
　　　　一下车后就和他分开的网球部成员找到了他，无论面对什么重力级的比赛都面不改色的几人此时脸上满是惊魂未定。
　　　　成千上百的妖怪仍旧在不知疲倦地攻击着结界。
　　　　洞察力出色的迹部是所有人中第一个发现结界出现裂痕的。
　　　　将整个体育场笼罩住的结界靠近西边的地方开始出现如蛛网般的裂痕，然后以那为中心一点点漫延扩大。
　　　　妖怪们似乎也发现了结界快要支撑不住了，攻击愈猛烈密集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异常，偌大的露天体育场陷入了压抑的沉寂。
　　　　所有人都仰着脑袋，瞳孔中映出了如镜子般破碎的结界。
　　　　一切都像是放慢的镜头一样：透明的碎片从头顶掉落，成群结队的妖怪从上方俯冲下，体育馆的墙壁被破开，石块飞溅……妖怪们叫嚣着“新鲜的活肝”伸出锐利的爪子。
　　　　“星陨！”
　　　　玄黑色的天空突然被绚烂的蓝光照亮，那瞬间亮如白昼。
　　　　单手抓着带着黑翼少年的脚踝，面容昳丽的少女在满天星辰中降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虽然我家妹子一直活在别人的话中＿（：з」∠）＿
　　　　但是她最后还是出场了，我就问你们吧，这个出场你们说帅不帅？！
　　　　给不给我加鸡腿？！
　　　　艾玛……自己都写激动了（≧▽≦）
　　　　最后，谢谢阿零，猫神小迷妹，梦倾幽小天使们投喂的地雷，啦啦啦，抱住蹭（/ω＼）
　　　　

第56章　群魔之宴之三·斗
　　　　时隔两三日后再次进入京都，　京内变化巨大，　鸦天狗带她飞过丹波山之后，未来就感到城内安静得过分，街道马路几乎空无一人。如果不是偶尔看见一些低等的妖怪在袭击落单的人类，她都要以为这是座空城了。
　　　　除此之外，那盘踞在京上空的怨念支柱格外的显眼，就好似妖怪占领了京都的象征。
　　　　没想到守护京城的花开院家也就这点本事啊。
　　　　未来嗤笑一声，　随手扔下一个七芒星，解救了被妖怪围住的女生。
　　　　夜晚的凉风习习，却吹不去她心里的烦躁，　越靠近京都中心的怨念支柱，她就感觉全身的血愈发灼热，　哪怕是那逐渐加重的阴冷气息也无法冷却分毫。
　　　　洛山高中的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糟。
　　　　在距离学校百米外的街道上，　就是妖怪成群，样貌丑陋的妖怪抱着残破的躯体在啃食，烂布条的衣服上依稀可见洛山的字眼，　扑面而来的血腥和恶臭，让她一阵恶心的同时，　又莫名地兴奋。
　　　　漆黑的夜空中，会飞的妖怪黑压压地一片，　就像发生蝗灾时的景象，　地上更是没有落脚的地方。
　　　　等未来的出现，就如一盘上好佳肴落入千万饿得眼泛绿光得饥民中，未在校园内觅得新鲜活肝的妖怪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鸦天狗虽然足够灵巧，　而因为带着未来，让他的机动性下降不少，面对迎面而来的大群妖怪，让他无法轻易避开。
　　　　“下降吧。”
　　　　未来也很清楚情况，她镇定地出声，随后空手在虚空中画了个七芒星，金色的光芒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避开身后的攻击，鸦天狗顺着未来开出的道路将下了高度。
　　　　在距离地面不到两米时，未来松开了手，单手按上挂在腰侧的妖刀，她很果决地将刀抽出。
　　　　异常沉静的黑眸微眯，她冷冷地勾起了唇，握着刀柄的手慢慢举高，刀尖对着向愚蠢地向她冲过来的妖怪，锋利刀刃在旁边昏暗的路灯下折射出令人遍体生寒的银光，不再去刻意地压制心底不断涌出的暴虐和戾气，漂亮的眉眼尽是阴鸷，双唇微动：“这么明目张胆地出来残害人，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区区人……”
　　　　手腕一转，银色的寒光从刀尖迸发，那只没将话给说完的妖怪被腰斩，温热的血液洒在白皙的脸上，未来抬手一抹，近在咫尺的血腥刺激着她双眸泛红，让她的身子不可遏制地发颤，就连瞳孔都变得如竖针般细长不断地战栗。
　　　　还想要……
　　　　血，很多很多的血……
　　　　未来遵从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源源不断地力量朝妖刀涌去，她扬起了手。
　　　　轻轻松松地一挥，便夺去三四个妖怪的生命，洋洋洒洒的血落在了一地，发黑的刀刃上不断滴落着血，而黑发少女就像是魔障般不断收割着觊觎她肝脏的妖怪，并且不断着前进着。
　　　　黑夜中，姿容艳丽的少女带着妖邪的笑意，狠绝地挥舞着妖刀，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经过了多年的训练般熟稔，她走过的地方被斩得零落的妖怪尸体杂乱无章地躺倒在地，血淌了一地。
　　　　*
　　　　空气中弥漫着愈发血的气味和妖怪的恶臭，不断地往更上方发散。
　　　　挑了视线最好的地方观摩的夜叉看着突然出现的如杀神般的少女，唇角浅浅勾勒出意味深长的笑，他懒懒地起身，拔起了他刚刚还倚靠着的长戟，走到天台边缘，语气微妙地感慨：“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怎么了？那个看起来很好吃的小姐姐你认识？”
　　　　手指抚过凹凸不平的冷制面具，金色的眼瞳透出几丝阴狠的味道，面如无害漂亮的橘发少年抬手将手中的面具扣在脑袋上，双唇微动，发出了犹如蜜糖的声音：“很漂亮的样子，而且还挺厉害的呢～”
　　　　“呵……小姐姐？”夜叉闻言嗤笑：“你竟然叫一个人类小姐姐，都不知道已经几百岁的家伙？”
　　　　“啊啊啊，夜叉你啰嗦啊！”般若笑嘻嘻地转头，骤然他狰狞了表情：“小心我把你看中的猎物给抢了！”
　　　　“猎物？”夜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睨了般若一眼，而后将目光投向地面上的少女：“你指她？”
　　　　不等般若回答，他就自己说上了：“你说错了，那个小姑娘可不是我的猎物。”
　　　　虽然那个小姑娘的确很美味得诱人，但是为了一个食物把那些传说中的大妖怪都得罪了个遍，再搭上自己活了几百年的命，这么不划算的事他可不想做。
　　　　“欸——？”般若愉悦地笑了笑，尾调拉得老长，食指敲了敲头上扣着的恶鬼面具，金色的眼眸微眯：“原来不是啊……”
　　　　“那我吃了没关系吧？”
　　　　唇角上扬，夜叉双手一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便你，反正都不是真心加入那母狐狸的，放心，本大爷是不会打小报告的，不过……”
　　　　“嗯？”
　　　　紫瞳暗沉下来，他偏头，饱含深意地勾唇：　“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笑意从脸上散去，眼中带着明晃晃的不爽，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般若俯视着下方：“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夜叉但笑不语：就怕到时候后悔的是你……
　　　　那小姑娘的后台还真是相当硬的。
　　　　*
　　　　死在妖刀下的妖怪越来越多，未来头脑却是异常的清醒，她从来不知道杀死妖怪是这么容易的事，就像切菜般，挥刀就是一片。
　　　　她感觉她的视线前所未有的宽阔，哪怕是在黑暗中，她也能清楚地看清几米外的景物，妖怪们的动作在她眼中格外缓慢，说直白点就是破绽百出。
　　　　她的听力也同样的厉害起来，四面八方传来的身影被清晰地捕捉，以至于她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能轻易地避开后边的偷袭。
　　　　杀戮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上瘾，未来差点就忘了来洛山的目的，直到眼瞳中映出了即将被妖怪们打破的结界。
　　　　她的脑袋像是被重物猛地一击，泛红的眼瞳里蒙着的浓雾开始褪去，下意识地朝妖刀中注入更大的灵力，然后她举起了刀，在空中划出一个月牙形的弧度。
　　　　从刀尖冒出的如巨型的黄金月牙朝着露天体育场扫去，凡是被其触碰到的妖怪瞬间化作了灰烬。
　　　　“鸦天狗！带我上去！”
　　　　喊完话后，迅速地刀剑入鞘，未来朝前跑了几步后，抬手抓住了低飞下来的鸦天狗的脚踝，下一秒脚尖离地，身子腾空而起。
　　　　估计是刚刚的一击威力太大，把不少妖怪给唬住了，鸦天狗朝上飞时，那些妖怪都逃命似地避开，倒是让准备画七芒星的未来没了用武之地。
　　　　厉害了她刚刚，原来灵力还可以这么用，涨知识了……
　　　　等鸦天狗飞到露天体育场的上方，未来才发现原来大部分幸存人口都在这边，这结界是她自己发明的，她自然很清楚，想必向她求救的迹部和宫川也在这里，里面或许还有很多她见过的人，只是……
　　　　看着像叠罗汉似地压在笼罩着整个体育场结界上的妖怪，以及已经裂开大半的结界，未来额头滴落了冷汗。
　　　　喂喂喂，这可不妙啊……
　　　　好不容易坚持到她来，这样下去那些倒霉蛋们就要被这些妖怪给压扁了啊！
　　　　齿贝咬住了下唇，好容易退下去的烦躁又涌了上来，黑眸中又隐隐出现了红光，思绪飞速运转，刚刚的那招显然不能用，有没有更大范围的攻击？
　　　　大范围的攻击……
　　　　啊！
　　　　未来眼睛一亮，手指虚空一划，在结界破碎的那一秒点中了界面上的技能——星陨。
　　　　泛着幽蓝光的满天星辰从头顶落下，比妖怪下落更快的速度击向那些妖怪们。
　　　　耳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鸦天狗照着未来的指令笔直地朝体育馆正中央俯冲下。
　　　　风扬起了她的发丝，黑眸微微眯起，活人散发出的鲜活的味道，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鼻翼动了动，未来第一时间在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锁定了迹部和宫川的身影。
　　　　“鸦天狗，九点钟方向。”
　　　　不连贯的音节消失在呼啸的风中，但妖怪的听力不是人类能够比拟的，几乎是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鸦天狗就调转了方向。
　　　　密集的人群中并没有未来可以缓冲的距离，鸦天狗很善解人意地降了速，而底下的人群也很识相地空出了一块地。
　　　　脚尖点地，再次踩在地上的未来便松开抓着鸦天狗脚腕的了手。
　　　　原本欣喜若狂的少年们在看清从天而降的少女的样子时，原本到了嘴边激动的话语被无形的手硬生生地扼住了，像是断了声带一样张了张嘴。
　　　　在露天体育场还残存的灯光下，穿着浅色便服杀意还未散去的黑发少女此时的样子着实令人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今天是元宵节本想双更的，然而我写了下一半时，无聊地去翻了小说，然后一不小心看到停不下来了（/ω＼）
　　　　所以只有就不双了，么么哒！
　　　　大家元宵节快乐哈～（￣▽￣～）～
　　　　昨天收到了好多地雷，好开心（≧▽≦）
　　　　看来昨天真的又被我家妹子给帅到，今天我家妹子一如既往地帅！顺便拉了夜叉和般若出来溜溜～
　　　　家里的式神缺了好几天的戏份了，明天就让他们出来～（￣▽￣～）～
　　　　

第57章　群魔之宴之四·实话
　　　　少女的身上带着很浓重的血腥味，　喷溅在她浅色衣角上的血液像梅花一样绽开，　一些发丝被粘稠的血浸透，粘在了一起。
　　　　雪白的脸上同样沾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映衬着那双像是掩盖了一层薄薄的血雾，看不真切的墨色眼瞳格外妖冶诡谲。
　　　　精致的眉眼堆积着冷漠，周身缠绕着还未散去的杀意，当她偏头看过来时，　凌厉又阴鸷的眼神顿时让人遍体生寒。
　　　　将几人的反应看在眼中，未来也没怎么在意，想也知道自己的样子真的好不到哪里去。
　　　　眉梢轻抬，　眼尾似笑非笑地地稍扬，唇角浅浅一勾，　语气略微讥俏地开口：“怎么？”
　　　　“对你们的救命恩人就这态度？”
　　　　“君明未来？”
　　　　瞧着带着不确定的表情上前的紫灰发少年，　抬手用袖子利落地抹了把脸，未来抬起眼皮子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别因为我现在模样很难看就装作不认识啊！”
　　　　“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才这样的。”
　　　　女生说话时的姿态一如既往地直白到不客气，很快就让紧绷僵硬的气氛轻松起来，　刚见面的心惊褪去不少，不少人像是看到能救命的主心骨一样松了口气。
　　　　眼眸快速扫过目光所及之处的几人，　发现不少熟面孔后，未来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啊……最近花开院家的人应该发出了警告了吧？”
　　　　“晚上不要出门之类的，　我以为你们已经亲眼见过妖怪，亲自体验诡异的怪事后会格外注意的，结果都当危言耸听处理了吗？！”
　　　　说着，　她抬脚上前了几步，伸手从迹部手中拿过了御守，然后打开从中掏出了咒符，她低敛着眸，将折小的咒符展开，继续道：“在大部分人都躲在家里的夜晚，你们这么大摇大摆地‘开宴会’，这不是明摆着挑衅吗？”
　　　　“活该遇上妖怪的袭击。”
　　　　语气凉凉地嘲讽完后，她抬起了眼，朝上把手摊开后往前一伸：“带了我给御守的家伙，把御守给我。”
　　　　“那个……”宫川小心翼翼地将御守放在少女的手心，他问出了在场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君明同学，京都到底怎么了？”
　　　　眸光冷凝下来，视线从手心离开，她微微仰头看向了天空，瞳孔中映出了贯穿天际的巨大黑色支柱，未来的表情异常冷静，双唇微动，清冽的声音平静无波：
　　　　“在阴阳师间有个说法，京都被重要的地脉呈螺旋状包围着，地脉是由气的流动形成的，就像大地的血管，而其中的一条便是京都千年的怨念通道。”
　　　　“花开院家的第十三代秀元，在地脉的八个地方封印着强大的妖怪作为栓，将那条通道给封印了，排除了京都妖怪的力量，所以妖怪才会慢慢淡出现在人类的生活。”
　　　　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不冷不淡地瞟了陷入沉思的少年们，未来没有去理会，低敛着眸，将那些交入她手中的的御守一个接一个的打开。
　　　　“未来你的意思是那些封印被解除了？”说话的是很快处理完信息的赤司，异色的双眸看起来挺平静的。
　　　　“还剩一两个吧，守护封印的都是花开院家最有能力的子孙，估计现在也死得差不多了。”未来轻嗤，语气凉薄地补充：“四百年前就被母狐狸下过对他们子孙后代的诅咒，如今母狐狸带着怨恨转生来报复了，照现状看来是要被族灭的前兆啊。”
　　　　“……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过分？”嘲讽地瞧了眼说话的向日，她随即就移开了视线，讥俏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们最好祈祷花开院能撑下去，否则不光是京都，整个国家都会沦陷，最好的情况是再次回归妖魔横行的时代，最坏的情况就是人类全灭。”
　　　　关西腔的口音带着几分干巴巴的笑意：“喂喂喂，小姑娘这话可不好笑。”
　　　　“当然不好笑啊，种岛君。”最后一个御守从手中掉落，未来将所有咒符捏在手中，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细细地调动全身的灵力。
　　　　远处的惨叫，上空不断接近的扑腾翅膀的声音以及地面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耳，突然她睁开了眼睛。
　　　　原本捏在手中的咒符连成圈围在身畔，食指和中指抵于双唇，她低声地默念着：“天雷，地雷，云雷，水雷，斗雷，五方雷神，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
　　　　“灵言·守。”
　　　　话音刚落，绕在她身边的咒符迅速地朝外扩散着，随即露天体育场的上方一层结界拢了下来。
　　　　结界完成的那瞬间，一群妖怪又涌了上来，顿时体育馆内的尖叫此起彼伏，那些侥幸地在结界闭合前进来的妖怪，面目可憎地残害起就近的人来。
　　　　冷不防的一只独目的妖怪从人群中高高跃起，气势汹汹地朝他们的方向攻来。
　　　　瞳孔中映出愈发接近的利爪，眉头一蹙，未来扬起了手：“五雷降！”
　　　　数道雷电从上方击下，一道巨型雷电恰巧击中那飞跃而来的妖怪的要害，它的身子在空中僵了片刻，然后直直落地，雷电闪耀的几秒，体育馆里的光芒前所未有的强烈，一声声惨叫从密密麻麻的人群间响起。
　　　　大范围的一批雷击后，未来吐了浊气，疲倦地按了按眉心，声音有些弱下，她接着刚刚未说完的话：“所以说真的不好笑啊……”
　　　　“比起要过个起码一个星期后才可能被灭族的花开院，现在的我们更需要担心啊，搞不好下一秒就会被妖怪拆骨入腹哦。”
　　　　“真的假的？！”
　　　　“那岂不是死无全尸？！”
　　　　“说笑的吧？”
　　　　…………
　　　　迹部拧着眉头，双指抚在鼻梁间，深蓝的眼眸落在了身前少女的身上。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眉尖轻蹙，双唇微抿，她冷凝着眼想极力掩饰自己的疲惫，但眼下的几分倦郁色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了出来，迹部即刻就知道了未来没有说谎。
　　　　她只是直白地将话阐明，把可能性的结果血淋淋地放在了他们面前，避免了让他们怀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让他们做好死的心理准备。
　　　　明明是应该是最糟糕的情况，但他此时的心里却异常平静，他相信此时不止是他，那些心理素质强大，观察力出色的家伙应该是和他一样的心情，他们会没事的。
　　　　因为哪怕说着他们下一秒就会死的君明未来脸上没有半分要去赴死的意思。
　　　　“第一次听你说这么丧气的话，还真不习惯。”
　　　　懒懒地抬眸瞥了迹部一眼，未来发出一声轻笑，态度十分干脆地点了点头：“啊，毕竟情况十分的糟啊。”
　　　　“我这人的最大一个优点就是爱说实话。”
　　　　说着，她拔出了腰间的刀，一步步地接近人群的真空地带里艰难地挣扎着的单目妖怪。
　　　　脚步停下，她举起了黑色的妖刀，直立着用刀尖想要戳去，然后精准无误刺进了妖怪的喉间，滚烫的鲜血喷洒出来。
　　　　刀下的妖怪抽搐了几下，便没有动静，未来见状，面无表情地将妖刀给拔出，然后漫不经心地抖去刀刃上的鲜血。
　　　　抬眼看向迹部，她略过了那双眼眸中的惊鄂，波澜不惊地开口：　“我电话里跟你说过的吧。我身上没有一张咒符和小纸人，现在的我召唤不了式神，能用的咒术不到五个，而且用过的咒符制造的结界太过勉强，原本被五雷击中要害后，妖怪不该有性命在，而是直接灰飞烟灭的。”
　　　　说着，她慢慢地仰起头看向结界外密密麻麻的妖怪，做出了结论：　“这个结界撑不了多久的。”
　　　　“虽然我从百米外的街道一直杀到了这里，但那些都是写等级最低下的小妖怪，迹部君，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妖怪间的等级吗？”
　　　　迹部微愣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啊。”
　　　　“往往像这种规模的百鬼夜行起码要有一等或二等的妖怪带领着……”
　　　　“你是说像酒吞童子和大天狗那样传说中的妖怪吗？”
　　　　听到这两个名字，未来浅浅地勾了勾唇，眼中带上了星点笑意，她伸手拍了拍迹部的肩膀，安慰道：“如果真是他们两个就好了，毕竟我熟啊，直接让他们把百鬼散了就行了。”
　　　　“……”迹部眼皮子跳了跳，默了。
　　　　直接让传说中的妖怪散了百鬼，你这么能你哥知道吗？！
　　　　玩笑过后，她及时收了笑，毕竟现在生死攸关：　“一等的妖怪太少了。”
　　　　她不觉得羽衣狐会派那种级别的妖怪大材小用来替她收集内脏。
　　　　“多半是二等的。”
　　　　语毕，她慢慢地挑起了唇角，半眯的眼眸瞧向结界外，深沉的墨色慢慢在其中沉淀：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她式神录的妖怪？
　　　　未来估摸了下时间，握着妖刀的手不自觉在刀柄揣摩着：妖刀姬和山兔她们差不多该到了……
　　　　“呐，那边漂亮的阴阳师小姐姐，来玩吧？”
　　　　甜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