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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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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陆追大喜,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人已被放到了陆无名面前,再看时,萧澜却已到了数步之外,与季灏过了数十招有余。
    ……
    陆无名心里诧异,他只当叶瑾是在替萧澜治失忆症,为何治好了,却似乎连功夫都涨了。
    陆追道:“爹听到他方才说话了吗?”
    陆无名道:“像是什么都没说。”
    陆追:“……”
    陆无名问:“你想要他说什么?”
    陆追有些被噎住。
    邪了门了,莫非自己才是话本看多的那个。
    危急关头竟然还想起了几句情话。
    要命。
    季灏与萧澜过了几百招,面上表情虽不显现,心中却有些骇然。他占据了蝠的一身功夫,在强行封住几处大穴后,原以为已足够拼着一口气逃离这处院落,却没想到会中途杀出一个萧澜,更没想到他在昏睡两天后,功力竟会如此突飞猛增。
    陆追看了一会,道:“是他原本的功夫。”
    “什么?”陆无名没懂。
    “我以为他还练有另一套功夫,只是先前忘了,可这几百招看下来,招式都挺熟悉,依旧是那套旧日的鞭法,不过加了许多……”陆追想了想,似乎在考虑该如何描述。
    陆无名道:“加了许多新的变化。”
    陆追点头:“嗯。”若说先前是按照图谱,一招一式练就而成,出手虽也勇猛彪悍,却总有破绽露出,只能靠“快”来弥补。而此时此刻,萧澜的功夫却像是无缝□□,流水行云,招式之间衔接紧密,即便是举着一盆水去泼,只怕也沾湿不得他的衣摆。
    陆追的眼底逐渐欢喜起来。
    陆无名嫌弃道:“你看你这美滋滋的模样。”
    陆追道:“爹看起来,似乎比我还要高兴。”
    陆无名笑容一僵,恢复威严:“胡言乱语!”
    不承认就不承认吧。陆追一撇嘴,也不上去帮忙了,将清风剑反手合回剑鞘,继续看萧澜出招。
    叶瑾替杨清风检查过后,唉声叹气道:“只有将腿锯了。”
    杨清风五雷轰顶,着急道:“可这血都是红的。”
    “红的,才更毒。”叶瑾从袖中抽出小刀,叮嘱,“前辈忍着点。”
    杨清风愈发嗓音沙哑,六神无主:“这是用来作何?”
    叶瑾扯起他的裤腿擦了擦刀刃,道:“锯腿啊。”
    杨清风嘴唇颤抖,几欲昏厥。
    叶瑾手起刀落。
    杨清风双眼一闭,干脆利落昏了过去。
    叶瑾将那割下的半截裤腿丢到地上,指挥下人,将老头扛了回去。
    乌金长鞭闪着寒光,在空中现出毒蛇般的长牙,季灏躲闪不及,只一个分神,就几乎被咬断了所有肋骨。
    他重重跌落在树下。
    这一幕有些熟悉,在几日前的子夜,他也是一样狼狈不堪,被萧澜一鞭炸开了肩头血肉。只是那阵在这驱壳里,尚且承载着两副水火不容的灵魂。他原以为在吞噬蝠之后,这种事情已经不会再发生,可现实却是残忍而又真实的。
    萧澜单手卡住他的脖颈,将人悬空拎了起来。
    陆追几步跑上去。陆无名问:“你要杀了他?”
    “他有活下来的理由吗?”萧澜反问。
    季灏表情痛苦,竭力想要夺回一点呼吸。
    陆追摇头:“杀了吧。”
    陆无名眉头紧皱:“可你的毒——”
    “他不会说实话的。”陆追道,“先是假装被蝠所伤,今日又想伺机逃脱,出手都是蝠的功夫,八成已经将那老怪物消化干净,练成了穿魂**,哪里还用呼吸,这阵却偏偏要装出这示弱可怜之相。事到如今还在演,他愿意说,爹愿意信?”
    萧澜手下又多用了三分力。
    季灏的神情却反而平静下来,盯着陆追看了一会,呵呵笑出声来。
    “看你这模样,八成又要在死之前,说几句疯疯癫癫的话来刺激我了。”陆追摇头,“可我还真天不怕地不怕,来来回回无非就是又死又瞎,半分新意也没有,还是省省力气吧。”
    季灏道:“那冥月墓,你闯不进去的。”
    “陆家的祖坟,我想进去还用闯?”陆追讥讽,“非但不用闯,百年之后,我还要同心上人舒舒服服躺在里头,合上机关,看外头许多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窜来窜去干着急。”
    萧澜险些笑出声来。
    陆追又抬起右掌,搭在季灏脑顶。
    “你要做什么?”季灏嘶哑着问,想要将他的手挣开,却被萧澜治住,动弹不得分毫。
    陆追道:“穿魂**而已,从冥月墓中来的秘籍,你真当我这陆家人不会?”
    陆无名:“……”
    季灏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陆追看着他的眼睛,随口念了一段内功心法出来。
    季灏心中有些惊恐。
    “这下信了?”陆追牢牢攥住他的脑顶,“那若我再告诉你,蝠所练的穿魂**只是皮毛,我所学的才是正统,你又该如何?”
    季灏全身僵硬,心中慌乱,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竭力想要将蝠所授的穿魂**再回忆一遍,看其中究竟有何破绽,脑海里却乱成一片,平静不得。
    陆无名与萧澜对视一眼,都不知陆追想要做什么,但见他念念有词,像是一直在引导季灏,想要从他嘴里套出些许事来,便也没有出言打扰。
    季灏神情有些恍惚,他原本是警觉的,知道这或许是陆追的计谋,可却又不由自主,想要步入他所设下的局中。
    陆追问:“蝠在哪里?”
    季灏道:“死了。”
    陆追惋惜道:“死了?那冥月墓的秘密,可就当真无人可破了。”这句话与前头说得矛盾,换做任何一个旁观者,怕都不会相信,季灏却惶急起来,莫非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成?
    陆追道:“当真不能再将他找回来了吗?”
    季灏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看来是真死了。”陆追啧啧,又道,“白玉夫人的墓穴也被毁了,你知道吗?”
    季灏嘴唇喃喃动着,像是还在懊恼蝠的死去,并没有对白玉夫人多做反应。
    “想让谁来救你?”陆追又问。
    季灏脑海中闪过一个人,一个苍老的妇人。
    “药师。”他说。
    “你与她一直就暗中勾结,对不对?”陆追继续问。
    季灏道:“是,我们,她,她一直就在帮我。”剧痛与惊慌交加,他已分不清脑海中闪现的,究竟是自己的记忆,还是蝠的记忆,只是道木然回答着陆追的提问。
    叶瑾替杨清风处理完伤口,也出来凑热闹,心说原来除了那下流又淫|荡的相思局,其余**阵也颇有看头。至少季灏现在看上去已经七荤八素晕晕乎乎,云山雾罩不知身在何处。
    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之后,季灏身子一歪,呼吸全无。
    “烧了吧,已经咽气了。”陆追收回手,脸色有些发白。
    “你这是从何处……”陆无名皱眉,“陶夫人?”
    “自己摸索出来的。”陆追摇头,“我有些累。”
    萧澜道:“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陆追点点头,对陆无名道:“爹去看看杨前辈吧。”
    陆无名看出他应当有话要对萧澜说,心中虽说疑窦丛生,却也不好多加干涉,只好先去了隔壁。
    屋门关上,陆追与萧澜异口同声。
    一个道:“你都想起来了?”
    另一个问:“穿魂**?”
    陆追沉默了一会,道:“你先说。”
    萧澜握住他的手腕:“方才那不全然是阵法,你何时学了穿魂**?”
    “什么学,就同你在墓道里看的那一回,记住了口诀。”陆追哭笑不得道,“我怎么会去学那邪门功夫。”
    萧澜看着他没说话。
    ……
    “我也是突发奇想,”陆追抽回手,老老实实道,“见季灏与你打斗,我突然就想起了那穿魂**,觉得可以试着与**阵连在一起,将他绕进去。可谁知后头念了两句内功心法,反而将感觉念了出来,还真就揣摩出了几分意思。”
    萧澜也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将感觉念了出来?
    “你怎么不夸我悟性好。”陆追嘟囔,“至少成效不错,对吧?”
    萧澜在他脑顶重重敲了一下。
    “好好好,我以后不想那心法了还不成。”陆追牵住他的手,“我说完了,该你了。”
    萧澜直爽道:“醒来之后,反而忘得更干净了。”
    ……
    陆追与他对视片刻,从他手中抽回双手,诚恳道:“萧兄啊,我三月后回王城成亲,你千万要记得来送贺礼。”不贵重不要。
    “一穷二白,什么也送不起。”萧澜叹气。
    陆追上下打量他,流氓吧唧:“那送个人吧。”
    “送人我岂不是亏了,”萧澜一笑,将他拉入自己怀中,“按照从小到大的土匪做派,我似乎应当将人抢了才对。”
    陆追没有再说话,或者是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他看着萧澜的眼睛,像是要从中看到儿时的影子,看到漆黑墓穴中那耀眼而又温暖的少年。
    是自己唯一的光,也是唯一的依靠。
    陆追脸上神情微微变动着,有时欢喜,有时又有些忐忑,像是一只在回忆中试探前行的小鹿。萧澜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心中感情终于变得不可遏制起来,他收紧双臂,像是要将怀中人的骨头一起勒断,低沉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不可觉察的颤抖。
    “我想起来了。”
    “所有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陆无名将季灏的尸体付之一炬,回到住处时,叶瑾正在院中休息。
    “烧了?”他问。
    “烧了。”陆无名点头。
    “可算是消停了。”叶瑾叹道,“他千辛万苦夺了蝠的身体,想必前几天还是雄心勃勃的,觉得会大干一场,谁会想到美梦做了不到十日,就被一鞭子抽没了命。”这种气提到一半就突然断了的感觉,换做自己,只怕会憋屈死。
    “伤他的是萧澜,杀他的却是明玉。”陆无名往屋中看了一眼,道,“练过穿魂**之后,人便成了死人,死人又有谁能杀得?季灏有恃无恐,敢在众目睽睽下往外闯,也是有道理的。”
    叶瑾道:“啊?”
    “是明玉散了他的魂魄。”陆无名道。
    叶瑾道:“散魂?”
    叶瑾又道:“管他是谁,那老怪物死了就成。”而且死前还说了不少东西,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怎么前辈看上去反而有些生气。
    “这事以后再说吧。”陆无名问,“萧澜当真好了?”
    “这得前辈去问问,不过我猜八成是好了。”叶瑾揣着手,“有事的是杨前辈。”
    ……
    屋中一缕清香幽幽蔓延,挺好闻,像是春日的花,冬日的酒。
    杨清风深深嗅了一口,醒转过来,睁眼看了许久木头床顶,这才猛然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于是慌忙动了一下受伤的右腿,面色却骤然煞白。
    腿根以下毫无知觉,像是已经被彻底斩断。
    他赶紧伸出手想去摸,却又在中途顿住,生怕会摸到半截残肢,那刀口或许还如同狗啃,很不整齐——毕竟在自己昏过去之前,神医手里的那把刀,看起来挺像是平日里削野果的小匕首,也不锋利。
    有人压住他的手,抬头却是陆追。
    “我……”杨清风挣扎了一下,试图坐起来。
    “前辈节哀。”陆追眼底沉痛,“只是半截腿而已,没了就没了,前辈在日月山庄时,见过老岳吧?”
    杨清风耳边乱响一片,茫然道:“老岳?”
    “老岳天生残疾,却意志坚定,自强不息,”陆追滔滔不绝,苦口婆心,“既能上山打虎,也能下河摸鱼,前辈多练练,也一样能行。”
    杨清风喃道:“是,是哪条腿?”
    陆追随口道:“两条。”
    何为晴天霹雳,杨清风此生算是头一回尝到了滋味——先前哪怕是被先帝一日之内连降七级,也不及此时三分。胸口像是被压了千斤巨石,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陆追还在说:“毒性蔓延,只能将两条腿一起锯干净,前辈切不可着急,否则只怕连胳膊也保不住。”
    陆无名在身后踢了儿子一脚。
    陆追猝不及防,踉跄向前扑去,恰好杨清风吐出一口黑血,喷他满身。
    ……
    ……
    ……
    “好好好,毒血吐出来就没事了。”叶瑾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边,拍了杨清风一下,“腿没事,唬你呢。”
    杨清风哭道:“神医莫要骗我了。”
    叶瑾:“……”
    “前辈,真骗你的。”陆追也蹲在床边,将被子掀起来,“有些木罢了,过个三五日知觉就回来了。”
    杨清风愣了片刻,猛然坐起来,盯着自己那两条腿。
    陆追满脸堆笑:“谷主说,得让前辈将血吐出来,所以我便胡乱说了几句。”
    杨清风一擦眼泪,抬手就要打他。
    陆追闪身躲开,小声抱怨:“前辈不谢就算了,还要打我,好没有道理。”
    杨清风握住他的手,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也不知自己是要继续呜呜哭,还是嘿嘿笑。
    “出来。”见杨清风已经没事,陆无名总算是放了心,转身出了卧房。
    “完了。”陆追抱怨,“前辈也不多晕两天,这一醒来,爹就要同我算账了。”
    杨清风压低声音:“你又闯祸了?”
    陆追道:“嗯。”练了会儿邪功。
    “不怕,”杨清风哄他,“若真有事,让那萧家的小子去替你挨打。”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153章 咬哪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咬哪了】不然我还是麻一会儿吧
    萧澜本想与陆追一道过去; 却被陆无名打发了出来,只得在门外守着。
    陆追倒了两盏茶:“爹。”
    陆无名坐在椅上,沉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陆追道; “不管爹相不相信,我先前可真没练过什么邪门功夫。”
    陆无名却是不信,他方才看得真切; 那季灏虽说已被制住; 眼底却依旧有着狠厉的光; 饶是萧澜下手再狠,也未能彻底斩断其生机; 哪有自家儿子一出手,在脑袋上摸两下,对方就一命呜呼的道理。
    陆追道:“爹不相信我?”
    陆无名摇头:“我虽不通阵法; 可也知道单凭阵法; 绝不会让那季灏突然间就断了念想,自绝生路。更别说你在出手之时; 周身布满邪气; 如同……南蛮巫师。”
    “与巫术无关,是穿魂**。”陆追道,“我先前同爹提过,就在那绘满画卷的暗道中; 我找到了蝠的秘笈。”
    陆无名道:“你只说你看了,可没说你练了。”
    “我没练,只是记住了内功心法。”陆追道; “那本秘笈残破不全,我原也没想研究,可方才却突然灵光一闪,觉得或许能用来对付季灏,就试着用了一下。”
    “胡闹!”陆无名抬手便打了他一巴掌,“这只有半本的邪功,你居然敢随随便便就拿来用,还说得如此轻松随意,就不怕稀里糊涂走火入魔?”
    陆追老实道:“我知错了。”
    “习武之人,切忌嚣张大意,自以为是,你且好好在此反思。”陆无名训斥道,“明日再出来!”
    陆追低头:“是。”
    陆无名出了客房,反手关上门。
    萧澜在外头听得清楚,道:“前辈。”
    陆无名看他一眼:“要求情?”
    陆追在屋内道:“不求不求。”
    ……
    萧澜哭笑不得,低声道:“明玉还有伤呢。”
    “你也知道他有伤。”陆无名坐在石凳上,提高声音,“知道有伤,做事就更要小心三分,今日是侥幸,什么时候若出了事,可就不是思过一夜所能补救了。”
    陆追附和:“爹说的是。”
    萧澜心下无奈,往屋中看了一眼,想着方才陆无名也没让他跪,那在客房中坐一夜,倒也不是多大的事。
    “再说说看你的功夫,”陆无名又问,“为何能在一夕之间,便突飞猛进?”
    陆追也在屋中竖起耳朵。
    “是药师。”萧澜道,“她封掉的,似乎不单单是我的功夫。”
    他自三岁开始,便在无念崖同母亲学习剑法,偶尔还会得陶心姥姥亲自点拨,基本功并不弱。后颠沛流离时,曾荒废过一阵武学,等到了冥月墓中,又拜得鬼姑姑为师,得以从头开始练功。年幼时不觉得,可越到后来,就越觉得不太对,似乎无论怎样试图突破,都总是欠缺一口气,一套招式的威力,也顶多只能施展出五六成。
    “世间习武之人,大多也只能学个皮毛,参透三分便可行走江湖,你能习得五六成,已属不易。”鬼姑姑道,“不必太过苛求。”
    话虽如此,可萧澜却总是不甘心,这些年来也找了不少办法,试图将那欠缺的一口气补回来,只可惜每每都是白忙一场,并无成效。
    “药师封住了你的气穴?”陆无名问。
    萧澜点头:“谷主替我取蛊虫时发现的。”
    “看来那老妖婆与鬼姑姑之间,问题颇多。”陆无名道,“至少不像看起来那样,一心一意都是为了冥月墓。”
    萧澜点头:“我也早就觉察出了异样。”
    “不过气穴一顺,你便能将自身功力拔高三成不止,可见平日里也是下过苦功去揣摩的,方才无师自通。”陆无名道,“也是练武的好苗子。”
    萧澜道:“多谢前辈夸奖。”
    “走,去看看你师父。”陆无名拍拍他的肩膀。
    萧澜提醒:“明玉该吃饭了。”
    “这才什么时候,你当他是没断奶的娃娃不成,一天要吃八顿。”陆无名不悦。
    陆追在屋中“吭吭”咳嗽,你这人,我爹好不容易才忘了我,好死不死又一提,白白多了三句骂。
    萧澜神情淡定,随陆无名去了杨清风房中。
    叶瑾这两日又是解毒又是疗伤,累得够呛,已回了卧房休息。杨清风架着一条腿,对萧澜道:“师父给你讲个故事啊。”
    “什么?”萧澜问。
    “从前,有个后爹,”杨清风斜眼一瞥。
    陆无名:“……”
    “后爹,狠毒啊。”杨清风唏嘘不已,“天天让儿子思过,跪钉板。”
    陆无名胸口发闷,掉头出门。
    萧澜笑道:“师父腿如何了?”
    “好得很。”杨清风拉着他的手,嫌弃道,“亏得小明玉脾气好,摊上这么一个爹。”
    陆无名在外头嘴角一抽,方才也不知是哪个老不死,要打我的宝贝儿子。
    太阳渐渐落下山,屋宅里也逐渐安静下来,杀戮气息一消,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几个小护院,还在小声嘻嘻哈哈,说着白日里那场厮杀。
    陆追趴在桌上,看面前一杯清茶逐渐散去热气,伸手碰了碰杯壁,冰凉。
    没有更夫,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他自顾自出神,后头却又笑出来,先前想了无数次,在萧澜将所有事情都想起来后,两人的第一个夜晚要怎样度过,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被关禁闭思过,另一个干坐在房顶陪。
    听着下头的动静,萧澜笑,低声道:“趴着睡会儿。”
    陆追身上裹着他的外袍,眼底亮闪闪的,困意全无。
    过了阵子,屋内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长短不一清脆悠扬,可又断断续续的,像是琴师在调试琴弦。
    萧澜揭开一片瓦向下看去,就见陆追在桌上一字排开七八个小茶杯,里头装了深浅不同的水,手中拿着一根玉簪,正在挨个敲过去试音。
    夜色漆黑而又寂静,这小小的声音只在屋里绕,却也传不进隔壁,不至于扰了旁人。
    萧澜翻身,枕在手臂上看着天穹,听那有些生涩,却又好听至极的声音漂在耳边,像是采莲小调,又像是儿时的歌谣。
    七八茶杯,半盏清水,一根玉簪,一段相思曲,一双有情人。
    也算别有雅趣,不负此夜。
    翌日,“思过”后的陆追被放了出来,又挨了陆无名一通说,便钻进卧房中,将自己舒舒服服泡进了浴桶中。
    萧澜舀了一勺水浇在他肩头:“还冷吗?”
    “不冷。”陆追打了个喷嚏,又道,“是不冷,就鼻子痒痒。”
    萧澜捏起他的下巴,道:“昨晚最后一段曲子,很好听,叫什么?”
    “什么也不叫,我自己胡乱敲的。”陆追缩进水里,把下巴也没入水面,“你觉得好听,那不如我将曲谱记下来,你自己去练练?”
    萧澜笑:“难道不该是你日日弹给我听?”
    “那我是要收银子的。”陆追将一只脚踩上浴桶边沿,湿漉漉落下一片水。
    萧澜握住他的脚踝。
    ……
    屋中变得安静起来。
    此情此景,着实很是……情|色,白雾氤氲中,湿发覆着白皙肩头,眉眼与唇色都被热气染得颜色更深,半条腿横跨在外,肌肉线条优美,还在淋淋漓漓滴着水,落在萧澜衣摆上,浸出一圈又一圈小小的湿痕。
    陆追伸手勾住他。
    萧澜将他的脚放入水中:“不许闹。”
    陆追道:“就一次。”哪怕事后要给神医写上好几页,也成。
    “一次也不行。”萧澜道,“听话,来日方长。”
    陆追下巴搭在他肩头,怒曰:“出家算了。”
    萧澜笑道:“出家就要日日白菜豆腐,茄子苦瓜,你这顿顿要有肉的小和尚,只怕没有哪个庙能供得起。”
    陆追在他怀中趴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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