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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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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莲盏能招魂,只是外界传闻。”陶玉儿道,“听听便好。”
  萧澜道:“娘亲并未回答我的问题。”
  “红莲盏是浑水,你不必将自己陷进来。”陶玉儿道,“若实在想知道,待到替萧家报了仇,娘亲再告诉你这红莲盏的用途也不迟。”
  萧澜道:“姑姑此番派我出来,只为两件事,一是杀了陆追,二便是寻回红莲盏。”
  “陆追?”陶玉儿道,“山海居的陆掌柜,也是海碧与陆无名的儿子。这些年我一直在纳闷,为何他就那般大摇大摆不改姓名地在王城开酒楼,居然也没有当年的旧人上门惹事。”
  “据说山海居的大当家赵越背景颇深,朝廷与武林都敬他三分。”萧澜道,“那些江湖中人也是懂眼色的。”
  “你还知道要懂眼色。”陶玉儿摇头,“旁人都不敢,唯有你闯了去,就那般听那恶婆子的话?”
  “也不全是因为姑姑。”萧澜道,“当年伏魂岭一战,我死了不少兄弟,总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可我听说你这回是与陆追一起进的山。”陶玉儿道,“手牵手肩并肩的,可不像是有深仇大恨。”
  “因为原本应当被他抢走的红莲盏,却在二十年前便出现在了萧家的老宅里。”萧澜道,“所以我在想,我先前以为的真相,或许并不是事实。”
  “陆家是江南大户,陆明玉翩翩君子温润风雅,说话的确是要比你那姑姑更加可靠些。”陶玉儿道,“好了,让外头的人都进来吧,否则要起风了。”
  萧澜上前打开木门。
  陆追身上裹着阿六的外袍,正在靠着树打盹。
  “少爷。”李老瘸站起来。
  “进来吧。”萧澜道,“天要黑了。”
  李老瘸见他面色如常,似是母子二人相处融洽,一颗心便也放回肚子里,笑呵呵一瘸一拐进了门。
  阿六道:“爹,爹你醒醒。”
  “嗯?”陆追打了个呵欠,睁眼就见萧澜正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
  “谈完了?”陆追问。
  萧澜点头。
  “如何?”陆追撑着站起来。
  萧澜侧身,道:“先进院再说吧。”
  陆追将那黑漆漆的外袍丢回给阿六,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裳,问:“我头发乱了吗?”
  萧澜道:“没有。”
  陆追问:“脸上有土吗?”
  萧澜盯着那白白净净的脸庞看了会,道:“也没有。”
  陆追继续问:“好看吗?”
  萧澜道:“不怎么好看。”
  陆追扭头看向阿六。
  阿六赶忙道:“好看好看,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倜傥潇洒。”
  陆追用手背拍拍他的胸口,抬脚跨进院门。
  

☆、第十六章 萧公子打我

  待到陆追进门后,阿六对萧澜道:“我爹分明就是这世间难寻的美男子。”你这人简直不懂欣赏。
  萧澜瞥他一眼:“先前没看出来,你竟还是演戏一把好手。”
  “演戏怎么了!”阿六说得理直气壮,“若非你先绑架我爹,我才不会下朝暮崖。”在那里有酒有肉有兄弟,不晓得多快活,你当我想来演。
  院内,陆追恭恭敬敬道:“晚辈见过陶夫人。”
  “与澜儿一样,都长大了。”陶夫人笑着招呼他,“不必多礼了,快过来坐。”
  “多谢陶夫人。”陆追自己寻了张椅子坐下,一身白衣一柄玉扇,看着颇为清隽儒雅。
  “当年在冥月墓中第一次见你,还是个小孩子。”陶夫人感慨,“走到哪里都捧着书,当时我还在想,将来怕是要考个状元回来。”
  “当官没什么意思。”陆追道,“在江湖中反而更自在。”
  “倒也是。”陶玉儿又问,“这些年来,可有你爹娘的消息?”
  陆追摇头,神情有些黯然。
  “无妨。”陶玉儿拍拍他,“说不定他们正在这世间哪个角落里,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再顺便盯着你,等你哪天要成亲了,他们就该出现了。”
  陆追笑笑:“但愿如此吧,多谢陶夫人。”
  “可有喜欢的姑娘?”陶玉儿继续问。
  萧澜刚一进院门就听到这么一句,于是整个人都僵了片刻,不懂为何这世间所有人,似乎都极为关心他的婚事,竟然连自己的娘亲也不例外。
  陆追道:“没有。”
  萧澜在旁清了清嗓子。
  陶玉儿不悦道:“又没问你,在那瞎咳什么?”
  萧澜:“……”
  陆追道:“陶夫人还是像小时候那般叫我吧,陆公子陆公子,听着生疏。”
  陶玉儿道:“小明玉。”
  陆追道:“已经不小了。”
  陶玉儿道:“明玉。”
  陆追笑:“哎!”
  萧澜看着他二人有说有笑,也不知自己该是何心情。
  “你为何会来这洄霜城?”陶玉儿继续问。
  陆追道:“是萧公子将我绑来的。”
  萧澜:“……”
  你告状还能更快些。
  陶玉儿猜:“为了红莲盏?”
  陆追叹气:“这事当真是误会,当年我的确去过暗室,在那里独自待了一段时间,却从未见过红莲盏,更没杀过人。”
  “罢了,先不说这些。”陶玉儿道,“既然来了这洄霜城,那自然要将当年的事情都查清楚,却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是啊。”阿六在旁插嘴,“还有一顿饭没吃。”略饿。
  陆追道:“这山中小屋怕是没厨子吧。”
  “那没事。”阿六拍拍胸脯,“我——”
  “我来。”陆追打断他。
  阿六一愣:“啊?”
  “我煮饭给陶夫人吃。”陆追站起来,将袖口挽上去。
  陶玉儿意外道:“你还会煮饭?”
  陆追看了一眼阿六。
  阿六难得机智一回,立刻滔滔不绝道:“琴棋书画,诗花酒茶,刀剑银枪,煮饭纳衣,我……二当家,样样精通。”险些将“爹”叫出来,很危险。
  萧澜:“……”
  陆追笑问:“夫人喜欢吃什么?清淡些的,还是辣的酸的?”
  陶夫人叹道:“谁若是嫁了你,可当真是有福气。”
  陆追淡定道:“嗯。”
  阿六也跟着进了厨房,帮着烧火洗锅,又见院内众人都进屋了,方才轻手轻脚关上木门,道:“爹当真要同那姓萧的结盟?”
  “怎么,不行?”陆追一边洗菜一边问。
  “倒也不是,我就问问。”阿六道,“江湖里的事情弯弯绕太多,爹说什么,我只管照做便是。”
  陆追笑笑,将菜刀递给他:“那剁肉。”
  厨房中叮叮哐哐,热火朝天响成一片。屋内,萧澜道:“娘亲像是对他印象颇佳。”
  “所有那恶婆子要杀的人,我偏都要护着。”陶玉儿吹去杯中茶沫,“你在冥月墓中这么些年,可有听人说起过陆无名与海碧的下落?”
  萧澜道:“没有,连姑姑也很少提及。”
  “江湖中都传说陆氏夫妇早已殒命,我却觉得未必。”陶玉儿道,“陆明玉是他二人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那恶婆子竟舍得派你去杀,她就不怕若这世间没了明玉公子,冥月墓的秘密便会被永远掩埋在那尘土下?”
  “娘亲也对冥月墓有兴趣?”萧澜问。
  “你应当说,这江湖中何人会对冥月墓没有兴趣。”陶玉儿道,“否则区区一个红莲盏,如何会引来如此多的教众齐聚洄霜城。”
  萧澜道:“可城中那些,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教派。”
  “正因为不入流,才能光明正大进城。”陶玉儿道,“所谓的正派拉不下脸,却也不代表对红莲盏与冥月墓没兴趣,你猜这城里城外,究竟暗中藏了多少江湖人?”
  萧澜闻言皱眉。
  “说说看,”陶玉儿道,“这些年你在冥月墓中,都听到了些什么?”
  “与娘亲离开的时候一样,冥月墓中一直便很安静。”萧澜道,“的确有不少江湖人想擅入,寻找所谓的墓葬,却无一人能闯过镜花阵。”
  “墓葬?”陶玉儿冷笑。
  “娘亲不会也想要吧?”萧澜试探。
  陶玉儿挑眉:“当真有?”
  萧澜摇头:“不知。”
  “不知正好。”陶玉儿握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现在只专心将李银的事查清楚,别的就别管了。”
  萧澜点头:“是。”
  “还有,对陆明玉好一些。”陶玉儿道,“否则你将来怕是要后悔。”
  “为何?”萧澜有些不解。
  “没有为何。”陶玉儿道:“为娘说的话,大是大非你有异议倒也罢了,对一个人好些,总还是能做到吧?”
  萧澜不置可否。
  “别再想你那红莲盏与伏魂岭的人命了。”陶玉儿不悦,“你是我儿子,不是那恶婆子用来寻仇的死士杀手。”
  萧澜道:“我原本就已经答应与他结盟,共同对付李银。”
  “这不挺好。”陶玉儿道,“山海居颇有背景,有了他在身边,你将来行走江湖会多许多便利。”
  萧澜还未说话,陶玉儿又道:“陆家家训一向清正,想来这儿子也差不到哪里去,你在那坟堆里待久了,也该出来见见世面,结交几个有身份地位的朋友。”
  萧澜:“……”
  “更何况这一来就煮茶做饭的,”陶玉儿站起来,“将来若你与他结伴同游江湖,遇到那没有人烟的荒山野岭,也不至于衣裳脏乱,食不果腹。”
  萧澜:“……”
  “明玉啊。”陶玉儿笑着跨进厨房,“给我看看,都在忙些什么?”
  陆追吮吮手指让开位置,让她站在灶台边一起掀锅盖。阿六也挤上前,笑得很是灿烂。
  萧澜坐在院中,看着厨房里忙成一团的三个人,觉得有些……难以言语。
  能与母亲重逢,他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冥月墓、红莲盏、姑姑、翡灵,以及洄霜城内的李银与各江湖门派,这诸多人与事像是一根根梗在心间的刺,在未真正拔除之前,只怕即便是母子,也无法彻底敞开心扉。
  陆追随是江南人,不过这两年长住山海居,耳濡目染多了,各地菜式都能做出一两样,不多时便摆了满满一桌。
  “就是没有酒。”陶玉儿道,“否则还能好好喝一杯。”
  “将来补也不迟。”陆追替她拉开椅子,“夫人请坐。”
  陶玉儿叹气:“可惜我没有女儿。”
  陆追冷静道:“有个儿子也挺好。”
  萧澜:“……”
  “我是说若有女儿,便能先替她占着。”陶玉儿笑道,“免得这好夫婿白白落入别人家。”
  陆追道:“哦。”
  “都坐。”陶玉儿道,“难得团聚吃顿饭,看天色也暗了,今晚便别再出山了,歇在这小院内吧。”
  陆追道:“好。”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子。”陶玉儿替他夹了一筷子菜,“爽快。”
  阿六也抬了把椅子过来,硬卡在陆追身边,将萧澜与李老瘸挤到了另一边,恁远。
  ……
  天边月升星稀,院中两串红灯笼染出晕黄,虽说冬夜天寒,不过有火盆在脚下,倒也不觉得冷。一顿饭吃完,阿六在厨房洗碗,陆追去他的住处看了一眼,就见只有一张单人硬板小床,两个人是必然挤不下的,于是敲开隔壁房门问:“你的床大吗?”
  萧澜:“……”
  萧澜侧身。
  陆追道:“多谢。”
  说大,却也大不了多少,两个成年男子躺上去,便是肩膀贴着肩膀,胳膊贴着胳膊,连被子也只有一床。
  陆追也不嫌弃,洗漱后躺平,问他:“可要聊天?”
  “聊什么?”萧澜心不在焉。
  陆追道:“鬼姑姑在派你出墓时,除了红莲盏与我的命,还说过些什么话?”
  萧澜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陆追半撑起身子,盯着他看了半天。
  萧澜道:“你又要做什么?”
  陆追道:“当真不说?”
  萧澜闭上眼睛。
  陆追踩着软鞋下床,一路出了门。一股子冷风灌进来,还没等萧澜弄清楚状况,他便已经敲开了对面的房门。
  “怎么了?”陶玉儿问。
  “夫人。”陆追打了个喷嚏,反手一指,“萧公子打我。”                        
作者有话要说:  =3=16


☆、第十七章 李府

  【第十七章…李府】因为五湖四海皆兄弟
  萧澜:“……”
  陶玉儿不悦道:“好端端的,你打小明玉做什么?”
  陆追纠正:“不小了。”
  陶玉儿道:“明玉。”
  萧澜觉得,自己此时无论说话或是不说话,说真话或是说假话,都显得有些……蠢。
  “好了,快些回去睡吧,别着凉了。”陶玉儿拍拍陆追的肩膀,又埋怨自家儿子,“又不是七八岁的时候,睡觉就好好睡觉,打什么架。”
  萧澜摇摇头,转身进了内室。
  片刻之后,陆追也跟了进来。
  萧澜靠在床上,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陆追道:“这一路分明都是你在胁迫我,却反而问我想做什么?”
  萧澜在黑暗中与他对视。
  陆追很是淡定。
  片刻后,萧澜道:“姑姑还说,你心思狡诈,要多加提防。”
  “姑姑当真要你杀我?”陆追又问。
  萧澜并未答话。
  “还是,”陆追皱眉,“你要杀我?”
  萧澜道:“有区别吗?”
  “自然有。”陆追道,“我这人爱记仇,谁要杀我,这笔账便要记到谁头上,乱不得。”
  萧澜道:“若当年伏魂岭一事与你无关,我自然不会滥杀无辜。”
  陆追道:“那若有关呢?”
  萧澜微微皱眉。
  站在地上有些冷,陆追钻回床上,用被子捂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我只说人非我所杀,红莲盏非我所拿,可却从未说过,这件事与我毫无关系。”
  萧澜道:“肯说出真相了?”
  “我也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陆追道,“待我去往墓穴的时候,那里已是血流成河,红莲盏也不知所踪。”
  “你去禁地做什么?”萧澜问。
  陆追道:“我想入墓。”
  萧澜眉头一拧。
  “你不好奇吗?”陆追侧首看他,“那墓穴中到藏了些什么?为何要有人专门守着,历任掌门提起时却都讳莫若深,就这么过了一代又一代?”
  “你非冥月墓的弟子,墓穴中藏了什么秘密,与你又有何关系?”萧澜摇头。
  陆追像是被他问住,想了一会,打了个呵欠,道:“也是。”
  萧澜:“……”
  也是?
  “那睡吧。”陆追侧身背对他,将被子卷走大半。
  萧澜倒也未说什么,头枕着手臂,一直在看着床顶出神。
  这一夜,陆追睡得很是香甜,第二天起来时,身侧之人已经离开,院中很安静,只有厨房里传来细碎的锅碗声,想来该是阿六在煮饭。
  陆追将脸埋进被子里。
  萧澜推门进来,一眼便见他衣衫不整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于是道:“你这是打算将自己闷死?”
  陆追道:“早。”
  “起来吧。”萧澜道,“吃过早饭后,再去同娘亲说李府之事。”
  “我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们。”陆追坐起来,随手扯过一边的衣裳穿,露出胸前一抹暧昧红痕。
  萧澜停下脚步。
  陆追顺着他的目光,也低头看了一眼,奇道:“咦?谁亲我。”
  萧澜大步上前。
  陆追试图掩住衣襟,结果反而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
  陆追很是冷静:“看够了吗?”
  萧澜松开手:“你何时中的毒?”
  陆追穿好衣服,随意道:“忘了。”
  萧澜微微皱眉。
  “否则你当我为何要三不五时药浴?”陆追漱了漱口:“不过无妨,我这人命长,至少在查洄霜城一事时,还死不了。”
  萧澜又问:“与冥月墓有关吗?”
  陆追未再说话,而是径直出了卧房。
  陶玉儿正在院中缝衣裳,见着他后笑道:“看这神清气爽的,澜儿昨晚没再打你吧?”
  萧澜觉得自己有些胸闷。
  陆追伸了个懒腰,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今天天气可真好。”
  萧澜抬头看了眼混沌漆黑的天,这也叫好。
  “不是天气好,而是你的心情好。”陶玉儿道,“这叫水月幻象。”
  “阵法吗?”陆追问。
  陶玉儿点头:“看澜儿一张脸乌漆墨黑,想来他此时的心情也不会很好,而若是心中烦躁杂乱,看到的便是过境乌云。你若觉得天气好,心里八成也是高兴的。”
  陆追点头:“嗯。”
  陆追又道:“夫人真厉害。”
  “学吗?”陶玉儿问。
  陆追意外道:“我也能学?”
  陶玉儿道:“不是能不能,而是有没有天分。澜儿便不行,我曾悉心教了他几年,却也只能略知皮毛。”
  陆追道:“好。”
  “不过现在可不成。”陶玉儿道,“待到将来一切都消停了,我再带你回忘秋山八卦阵。”
  陆追笑笑:“多谢夫人。”
  “吃饭了。”阿六端着一盘馒头出了厨房门,抬头惊道,“嚯,好大的太阳!”
  院中所有人都在看他。
  这心情是得有多好。
  早饭之后,萧澜将夜探李府所看到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又道:“我想去暗道内看看。”
  “也不大容易能办到。”陶玉儿道,“遮目之法六分靠人,三分靠天,还是一分靠地形,并非处处都能布阵。”
  “那就不是不行了?”萧澜问。
  “旁人或许不行,不过你娘除外。”陶玉儿道,“先去将那书房的方位布局画来给我,再说其它也不迟。”
  陆追道:“我去。”
  萧澜道:“多谢。”
  陆追咳嗽两声,这回似乎应承得快了些,没过脑,但还是可以补救的。
  于是陆追又道:“我与萧公子一道去。”
  萧澜似笑非笑:“方才你可没这么说。”
  陆追道:“陶夫人。”
  陶玉儿道:“好好好,澜儿与你一道去。”
  萧澜:“……”
  陆追挑挑眉毛,看似势在必得。
  是夜,两人便下了山。
  陶玉儿看着他二人的背影消失,将阿六叫到身边,问:“你与小明玉关系很好?”
  阿六赶忙点头。
  陶玉儿又道:“那为何不让他去帮你寻爹,却要找澜儿帮忙?”
  阿六朴实道:“都一样,都一样。”
  陶玉儿不解:“哪里一样了?”
  阿六急中生智曰:“因为五湖四海皆兄弟,大家都是一家人。”谁找不是找。
  陶玉儿被他噎得脑仁子疼,伸手揉揉眉心,道:“你还是别说话了。”
  李府依旧戒备森严,陆追找了个高地,展开一卷白锦,用炭头大致画出了书房的方位。
  萧澜坐在一边守着,夜风微微,偶尔会吹起身侧人的一缕头发,软软痒痒贴在脸上。
  陆追往手心哈了口热气:“真冷。”
  萧澜道:“冷就快些。”
  陆追手下一顿,扭头默默看他。
  萧澜眼底有一丝戏谑与调侃:“下回夜探,知道该穿什么了?”
  陆追裹紧身上单薄白衣,继续低头画地形图,耳朵鼻尖与露在外头的大半截手指都冻得通红。
  萧澜解下披风裹在他身上。
  陆追嘴角一扬。
  萧澜抱着膝盖,继续看远处星河。
  陆追道:“你不冷吗?”
  萧澜问:“若我冷,你肯还我吗?”
  ……
  “不肯。”
  披风很暖,暖到像是能驱走所有寒意,还有一丝陌生而又好闻的味道。陆追将白锦小心翼翼卷起来,道:“好了。”
  “走吧,回去。”萧澜跃到地上。
  陆追建议:“不如去吃个宵夜?”
  萧澜道:“好。”
  “今天怎么答应得如此痛快。”陆追也跳下树。
  萧澜道:“我若不肯,想来你是又要去告黑状的。”不如一同吃碗热粥,一来暖身子,二来求清静。
  陆追道:“嗯。”
  萧澜哭笑不得,转身出了小巷。
  夜晚天寒,夜宵摊也早早就回了家,两人一路走到夜市,方才找到一个卖红豆粥的小店。
  萧澜喝了一勺,甜到发腻。
  陆追倒是不嫌弃,慢条斯理吃完后又擦擦嘴,方才道:“真暖和。”
  “现在能回去了?”萧澜问。
  陆追道:“等等。”
  萧澜皱眉:“又怎么了?”
  “看到了朝暮崖的人。”陆追道,“他们这些天一直在盯着李府,突然出现在此处,必然是发现了什么。”
  “要跟上去吗?”萧澜问。
  陆追摇头:“不知根底,还是不要贸然行动了,免得打草惊蛇。”
  萧澜问:“那现在要如何?”
  陆追答:“再吃碗米线吧。”
  萧澜:“……”
  “既然要等,总要做些事情。”陆追说得理直气壮,“否则干巴巴坐在这里,岂非告诉别人有鬼。”
  米线摊的生意不好,陆追原以为八成是这刀疤老板长得太凶赶客,吃了一筷子才反应过来,和老板的长相应当没什么关系,有关系的,是老板娘的手艺。
  萧澜道:“有毒啊?”
  陆追将碗推过去:“不如你吃。”
  萧澜道:“你这人是不是有将吃过的东西强塞给别人的癖好?”
  陆追道:“可能吧。”
  萧澜不再理会,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
  陆追愁眉苦脸,吃颇为纠结,为何这种水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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