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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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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咯吱咯吱”的声音依旧不断,棺木盖也像是正在缓缓被推动。陆追单手握紧清风剑,眼底闪过一丝警觉与狠厉。
    ……
    冥月墓外。
    “明玉掉进了机关?”陆无名闻讯大惊。
    “是。”叶瑾道,“那老妖精诡计百出,我们都打赢她了,可没想到还是遭了暗算,真是愧对前辈。”
    “那还等什么,去救人啊!”陶玉儿一跺脚。
    空空妙手坐在一边,梗着脖子不愿动,是那陆家的儿子掉进去了,又不是我孙儿掉进去了,不去。
    “老东西!”陶玉儿一把将他扯起来,咬碎银牙道,“我告诉你,你若再矫情,这辈子也别想让澜儿练你那见鬼的空空妙手。”
    “澜儿,澜儿自己愿意练,你还能管?”空空妙手虽与她顶嘴,心里却也清楚那陆家的儿子死不得,否则只怕孙子这辈子也不愿再见自己,更别说是继承衣钵。于是不甘不愿哼着,随陶玉儿一起入了墓。
    “前辈若要一起进去,易容吧。”叶瑾道。
    陆无名点头,现在也不知那冥月墓中人究竟是不是已听命于萧澜,还是莫要让那些老人认出自己,以免多生事端。
    墓中弟子虽不认识叶瑾,但见他手执萧澜的令牌,自然不敢与之对抗,再一看他身后跟着的三人,两个男人不认识,那中年妇人却是当年的陶夫人无疑,于是更认定这些都是少主人的人,态度越发恭敬三分。
    萧澜依旧在安魂殿中,见到四人后上前:“前辈。”
    “怎么样了?”陆无名问。
    “我找不到入口。”萧澜看向空空妙手,“靠前辈了。”
    “别靠我啊,我也未必就、就能找到。”空空妙手嘀咕一句,用脚一块一块踩过地砖,速度极慢。
    陶玉儿看得心焦,想要上前催促,却被叶瑾一把拉住:“夫人冷静些,急不得。”
    空空妙手也斜眼看她一眼,你急,你来。
    萧澜拍拍陶玉儿的肩膀:“娘亲。”
    陆无名看着墙角瘫软的药师,目光阴沉。
    药师唇边挂着血,判Γ偷偷溃骸奥郊蚁茸娉っ叨嗄辏倚暮茫透龊笕巳ヅ闼撬邓祷鞍。趺矗庖膊恍校俊
    ……
    墓室中,陆追觉得自己耳聋:“你说你是谁?”
    那从棺材中爬出来的人尖着嗓子,威武坐着,道:“朕乃大垚天子陆之峰。”
    陆之峰,便是陆家的先祖,陆府的主人。
    而大垚,就是那短命王朝的国号。
    陆追:“……”
    他原想着莫非自家祖宗也练了穿魂**,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抛弃,面前这疯疯癫癫娘里娘气的人若是祖宗,那也未免太丢人了些,不想认。
    “你若识相,便赶紧跪下磕头叫祖宗。”那人道,“待我起兵夺|权后,可封你为太子……啊!”
    陆追单脚踩上他胸口,将火把凑近那张脏兮兮的脸,咬牙道:“少装神弄鬼,你究竟是谁?”
    灼热的温度烫得脸皮子直疼,那人倒吸冷气,大哭道:“皇上饶命,我是王阿毛啊!”
    陆追:“……”
    问了等于没问,王阿毛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161章 决战(下)

【第一百六十章…决战(下)】突出重围
    王阿毛和穿魂**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他是个倒霉的盗墓贼,已经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将近一个月,整个人受了不小的刺激; 说话也是颠三倒四。他原本不想让陆追发现自己的,只在棺材缝里偷偷摸摸盯着,可谁知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眼见陆追已经拔剑出鞘; 只好壮着胆子钻出来; 想要装鬼吓人。
    “你先坐好。”陆追道,“冷静一点; 听我说。”
    王阿毛坐在火堆边,依旧哽咽不已,捶着胸口道:“害怕啊。”
    陆追嘴一撇:“连冥月墓都敢来盗; 我可没看出你胆子哪里小。”
    “我是被人骗了。”王阿毛抹了把眼泪; “他们哄我说这是王爷墓,里头已经被人洗劫了七八十回; 我就想着再进来转一圈; 看能不能捡漏,可不曾想一来就掉进了机关,然后……然后就出不去了啊。”
    “既是盗墓贼,还有不知道冥月墓的?”陆追问。
    “我就是不知道!”王阿毛又激动起来; 结结巴巴半天才将事情勉强说清楚。他早先是个乡里的小混混,后来拜了一个金盆洗手的盗墓贼为师,一年之后自觉小有所成; 就自寻山头加入了一伙盗墓帮派,谁知却被同伙戏弄,糊里糊涂钻进了一处山洞,再糊里糊涂触动机关,就这么掉了下来。
    “我都进来了,才发现这里是冥月墓,你听听,冥月墓啊。”王阿毛哆哆嗦嗦,又哭道,“这是人能进来的地方吗?啊?”
    “那你是从哪里看出,这里是冥月墓的?”陆追继续问。
    “前头。”王阿毛伸手一指,“前头有画,画着陆家的生平。”说完又道,“还有个墓主人的玉雕,与你看着挺像,你、你当真不是鬼吗?”
    “我若是鬼,还能被困在这里?”陆追用清风剑鞘戳他一下,“现在你我也算是难兄难弟,先将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王阿毛莫名其妙。
    “工具啊,你来盗墓,铲子锤子都不带一套?”陆追问。
    “有有有。”王阿毛顿悟,赶紧从那棺材里取出一个包袱,哗啦啦展开后,各种工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照明用的深海珠。
    “不错。”陆追称赞,“有这些东西,我们应该能摸出去。”
    “这可是你说的。”王阿毛泪流满面,再度悲从中来,“我已经吃了大半个月的老鼠,实在是快死了啊。”
    “打住!”陆追抬起手,“走吧,先带我去屏风那里看看。”
    王阿毛答应一声,带着陆追穿过一条狭窄暗道,道:“就是这里了。”
    眼前是一处灰蒙蒙的洞窟,看起来像是挖凿得极为匆忙,里头散乱堆了木质屏风,积满灰尘的羊皮卷,以及一尊约莫与真人一般大小的玉雕,在昏暗中隐隐泛出青白的光亮来,雕工很细,蟒袍玉带,眉眼还真与陆追有几分相似。
    所以这是陆府主人的玉雕?陆追又粗略看了一遍,屏风上刻着的,是陆家的生平与这冥月墓的挖凿过程,羊皮卷上则绘着当时各地山川水脉图,应当是很珍贵的随葬品,可这处墓室,未免也太简陋了些。
    “喂,你说话啊。”见他一直沉默,王阿毛心中有些忐忑。
    “你说说你,也没钻过别的墓穴,否则还能帮帮我。”陆追啧了一声。
    “……我看过书,也听过故事啊。”王阿毛一拍胸脯,“秦始皇陵,就是我师父盗的!”
    “你师父还挺敢吹。”陆追用手指摩挲了一下玉雕,“那你说说看,这陆府的主人,为何要将他的雕像放在这破破烂烂的墓室中?”
    王阿毛嘀咕:“说不定先前不破呢,这都多少年了,塌了呗。”
    “不可能。”陆追道,“这墓穴不是塌了,而是压根就没有挖完。”
    “没挖完啊?那就是来不及了。”王阿毛随口道。
    陆追:“……”
    王阿毛心虚:“你咋又不说话了?”
    “对啊,来不及了。”陆追经他一点拨,倒是反应过来,陆家结局既是战败,那肯定是兵荒马乱,最后准备好的一批随葬品也只能匆匆拉进墓中,胡乱找个地方堆着。
    “那看来这里是八成条死路,没指望了。”陆追又问,“你掉下来之后摔在了哪儿?去那里看看。”
    “我不知道啊。”王阿毛苦道,“我摔晕了,起来又黑漆漆的,我害怕,就跌跌撞撞一路跑,也不知道跑了几天,才在这里找到一点光亮,就住下了,你你可要救我啊。”
    “兄台,我是书生,你是盗墓贼,如今你我同困在这,难道不该我指望你?”陆追拍拍他的肩膀,“指望一个书生救,给祖师爷丢人啊。”
    王阿毛不信:“骗谁呢,书生带恁长一把剑。”
    “那好,我是会武功的书生,你是盗墓贼。”陆追道,“还是应该你救我。”
    “可拉倒吧。”王阿毛嘀嘀咕咕,“我要能救你就好了,斯文白净的,出去卖了也能赚银子。”
    陆追:“……”
    “好好好,你跟着我吧。”王阿毛见他像是也指望不上了,心烦意乱一挥手,盯着那冥月墓的挖凿史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出来。回头见陆追满眼诚恳,只得又将脑袋拧了回去,绞尽脑汁想要回忆一些师父先前说过的话,如此纠结了半柱香的时间,还当真想起了几个小故事,于是伸手将那屏风仔仔细细摸了一遍,大喜道:“有机关啊!”
    陆追警觉道:“等等!”
    话音刚落,屏风四周已是万针齐发,陆追扯着王阿毛在半空腾身一转,只觉耳侧“嗖嗖”声响,落地之时,衣摆上也插了几根银针。
    王阿毛目瞪口呆,腿脚虚软,若不是有陆追扯着,只怕连站都站不稳。
    “都说了,让你等等。”陆追拍拍他的肩膀,“不过干得不错,算立功。”
    王阿毛哭道:“太吓人了。”
    陆追回到那屏风前,若只是要记载冥月墓从何年何月开始挖凿,用了多少工匠多少石料,似乎也不用设一个如此凶险的机关,除非……这屏风里还有别的秘密。
    他学方才王阿毛的样子,也将手伸进那处机关。
    “不要按!”王阿毛连滚带爬,贴在墙上一动不动。
    陆追道:“过来看。”
    王阿毛反而叫他:“你过来,快过来,趴好!”送死呢。
    陆追道:“这屏风有两层。”
    “下头那层是什么?”王阿毛问。
    陆追一笑:“冥月墓的地图。”
    ……
    王阿毛怔了片刻,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方才被狂喜淹没,又屁颠颠跑到陆追身侧:“有地图,有地图,我们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陆追问他:“能看懂吗?”
    王阿毛仔仔细细盯了半天,沮丧道:“看不懂。”
    陆追道:“我能看懂。”
    王阿毛宛若听到天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道:“只要能出去,你就是我爹!”
    “别,我有儿子了。”陆追看着那地图,倒真与先前自己推算出的墓穴分布**不离十,唯一的区别,就是在安魂殿下多挖出了一个布局稀奇古怪的鳄鱼深潭。
    “这里应当就是你掉进来的地方。”陆追指了指地图上一处位置,“原本是用来往墓中运送东西的一处暗门。”
    “那我们去找这个地方?”王阿毛激动。
    陆追道:“估计在那时,负责运送墓葬的队伍出去之后就没能再回来,山洞也就一直敞着,直到你稀里糊涂闯进来,触动机关成了死门。”
    “死门?”王阿毛心下一阵绝望。
    “那这个地方,就是冥月墓的主墓穴。”陆追点点地图,往后退了两步,“你先别说话,让我再看看。”
    王阿毛连连点头,将嘴闭得死紧。
    陆追皱起眉头,双眼一直盯着地图,那些纵横交错的线条在屏风上纷纷浮起,又在他脑中重新组合起来,形成一座布局精巧的完整墓穴,而他也终于发现在冥月墓精妙的构造下,这鳄鱼潭看似多余,却是守卫墓穴的最后一道屏障,即便有人闯入主墓室,那在掠夺完墓葬要离开之时,也会被引魂阵所扰,通过连接暗道钻入鳄鱼潭中。
    换言之,鳄鱼潭底理应有一条路,通向冥月墓的主墓室。
    “王阿毛。”陆追果断道,“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王阿毛问。
    “学过拳脚功夫吗?”陆追问。
    王阿毛连连点头。
    陆追又道:“知道前头有一个鳄鱼深潭吗?”
    “知道知道。”王阿毛后怕不已,“鬼门关啊,去不得。”
    陆追看着他。
    王阿毛:“……”
    王阿毛小心翼翼道:“你要去?”
    “不是我,”陆追道,“是我们。”
    王阿毛险些晕了过去:“为啥啊?”
    陆追道:“鳄鱼潭底可能有路,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可……可我怕啊,我、我……”王阿毛结结巴巴,抖若筛糠。
    “你不用下水,我去找路,可你得帮我一个忙。”陆追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与其困在这里等死,倒不如试着闯一把,若我能出去,定会带人来接你,你我都要好好活着。”
    “我能帮什么忙?”王阿毛哆嗦着问。
    陆追带着他回到暂居处,重新燃起火把,道:“先过去看看。”
    王阿毛答应一声,依旧腿脚发软,但见陆追说得坚定,像是极有底气,便也撑着跟在他身后,一路去了鳄鱼潭。
    在火光照映下,陆追这才看清眼前状况。一片泛着粼粼波光的深潭,岸边趴了约莫几十条巨大的鳄鱼,四周都是石壁,有着刀劈斧凿的痕迹,也有不少狭小的空隙,可以当成台阶爬到高处。
    王阿毛躲到陆追身后:“看完了,走吧?”
    “那里,你能爬上去吗?”陆追指着高处一块凸出来的石壁。
    “我?”王阿毛摇头,“不能。”
    “好好看!”陆追道,“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王阿毛抽泣两声,举起火把瞅了半天,道:“能,能。”那里其实是有台阶的,虽说狭窄了些,可若没有这些鳄鱼,只怕调皮的小男娃也能爬上去,更何况是盗墓贼。
    “能就好,你要做的,就是安全地爬上去,再安全地爬下来。”陆追道,“别的都我来干。”
    “那你要做什么?”王阿毛问。
    陆追道:“杀鳄鱼。”
    “杀?杀不尽的,这鬼知道有多少啊。”王阿毛吃惊。
    “没说要杀完,三五只就够了。”陆追道,“好了,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你……你可要小心。”王阿毛叮嘱。
    陆追答应一声,将火把□□那石缝中,单手拔剑出鞘。
    王阿毛赶紧躲到安全处,却也没有离开,而是在缝隙处小心翼翼看着。
    陆追深深呼了口气,全身骤然发力,凌空跃起斜里一砍,剑气没入水面,带出冲天的水柱来。
    王阿毛目瞪口呆,这这这……这可是只在话本中见到过的功夫!
    鳄鱼群果然被激怒,纷纷从水中爬出来,张嘴露出森白的利齿,想要将这不速之客撕个粉碎。陆追趁机飞身往下,手中清风剑似是钢钉,重重插入那铁铸一般坚硬的颅骨。
    鳄鱼怒吼起来,剧痛给了它巨大的力量,扭动的身体将潭水翻出巨浪,布满鳞甲的尾巴横空一摆,陆追不得不暂时松手,闪身避开一击。那受伤的鳄鱼继续翻滚着,试图爬回水中,陆追看准时机再度冲了上去,双手死死握住清风剑柄,手臂发力往起一带,竟将那巨大的鳄鱼凌空甩了出去,颅骨脱离剑刃,整条巨鳄重重砸在石壁上,将骨骼也震得粉碎。
    王阿毛觉得连脚下的土地也在颤抖,他扶着石壁,膝盖再度发软。
    陆追上前补了两剑,彻底结束了伤鳄的痉挛,这才靠在墙上,稍微松了口气。
    “大侠。”王阿毛跑过来,这回连称呼都变了。
    “你怎么还在这?”陆追看他一眼,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腕。
    “我、我就看看。”王阿毛原本想说留下帮忙,可又一想,自己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面红耳赤换了个说法。
    陆追笑笑:“多谢,既然没走,那就想个办法,将这鳄鱼拖到前头那通风的空地处吧。”
    王阿毛这回倒是十分爽快就答应下来,拎着他那盗墓的包袱过来,又弄了些棺材板,不多时竟然做出了一辆简易推车。
    陆追拱手:“佩服。”
    王阿毛嘿嘿笑道:“干这一行的都会做,免得找到宝藏,却运不出去。”
    陆追嘴角一弯,坐在一边靠着墙壁休息,王阿毛则是将那鳄鱼捆上板车,勉勉强强半拖半拉,弄到了一片空地上。
    而在萧澜那头,空空妙手找了数个时辰,神情也由刚开始的不甘不愿,变成了一脸凝重——他总算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的确是死门,解不开的死门。
    “前辈。”萧澜试探。
    空空妙手有些慌乱,小声道:“我……当真不是我故意不救,孙儿,这像是条绝路啊。”
    萧澜眉头拧成死结。
    “我早就说了,死路。”药师惨笑道,“小鬼进去了,阎王哪里还能放出来。”说完又看向陶玉儿,“陶夫人啊,别忙了,没用的。”
    没有人理会她的疯言疯语,陶玉儿一语不发看着那地图,片刻之后,她突然问空空妙手:“白玉夫人墓的上头,那条暗道通向何处?”
    “一处旧的刑房。”萧澜道。
    “刑房?”陶玉儿道,“走,先去看看。”
    萧澜答应一声,也没多问,带着她径直去了白玉夫人墓。其余人也一道跟上,陶玉儿对那绘满白玉夫人的壁画没有任何兴趣,她脚步匆匆穿过暗道,最后停在了那铁虎大军处。
    先前只听萧澜与陆追说过,却谁都没看过,此番得见,空空妙手举着火把惊叹道:“可真是好东西。”
    “陶夫人为何要来这里?”陆无名问。
    “有一个传闻,陆府的主人迷恋白玉夫人,迷恋到连她的魂魄也想占有,所以通过白玉夫人的墓室,理应是能找到主墓穴入口的,明玉先前也曾推出这点。”陶玉儿道,“尽头那处刑房只是做做样子,这铁虎阵后,应该还有一条路。”
    “通往主墓穴的路?”萧澜道,“能找到明玉吗?”
    “安魂殿下的路,理应是能通往主墓室的。”陶玉儿道,“这里既然也能通往主墓室,那至少能离明玉更近一些。”
    “好。”萧澜点头,“我过去看看。”
    “你过去看看?”空空妙手大惊,一把扯住他道,“这玩意一头就能杀数十人,你要独自一个人闯过这数百数千头?”
    “自然不是硬闯。”萧澜抬头看了看石壁顶,“我从上头爬过去。”
    冥月墓外,阿六忧心忡忡,坐立难安。
    “你就别转悠了。”岳大刀道,“我头晕。”
    “你说爹到底被救出来没有啊。”阿六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然我进去看看吧?”
    “师父他们都没来叫你,去了也没用。”岳大刀拉着他的袖子,“况且爹叮嘱过的,要你守在这里,谁出来杀谁。”
    “冥月墓都倒了,还有谁能出来。”阿六嘀咕一声,继续唉声叹气,满心烦躁。
    岳大刀手里捏着一根狗尾巴草,也是满脸愁苦。
    陆追用了一夜时间,杀了三条鳄鱼,又与王阿毛一起,将其斩成小块,用盗墓用的粗绳子穿起来,像是晾腊肉那样摊开。而后便精疲力竭倒头睡着,暗无天日也分不清时间,睡着时天黑,醒来时依旧天黑。
    熊熊火堆烤着鳄鱼肉,冒出滋滋的油来,虽说入口依旧腥骚粗韧,两人却谁也没有嫌弃,默不作声各自吃下一大块,觉得全身力气回来不少。
    “今日你要做什么?”王阿毛又问。
    陆追从他的包袱里取出铁凿和儿臂粗的大钉来,道:“去石壁上弄些铁桩,将这鳄鱼肉挂上去。”
    “然后呢?”王阿毛依旧不解。
    “然后潭中的鳄鱼闻到血味,就会涌到岸边,却只能干着急。”陆追道,“我趁机潜入水下找出路,而你站在石壁上,看其中若有哪条鳄鱼没了耐心,想要折返水中,你便割一块肉给它,懂了?”
    王阿毛想了想,点头:“嗯。”
    “你放心。”陆追道,“若找不到路,我就再钻出来,我们想别的办法。若能找到出路,我定然会回来救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大家朋友一场,出去我请你喝好酒。”
    王阿毛难得呲牙一笑:“那挺好。”
    陆追重重握了一下他的肩膀,而后便撑着站起来,拿着工具攀上石壁,一下一下往里凿着铁钉。
    清脆的声音在石窟中回响,王阿毛站在下面看着陆追,头一回知道,原来人还能活成这样,哪怕是困在这鬼哭狼嚎的地府里,哪怕和自己一样无路可逃,也一样能让人……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只觉得他很是潇洒,于是用袖子胡乱抹了把眼睛,自己也爬上去帮忙。
    陆追笑笑:“不怕了?”
    王阿毛手里握着锤子,将石壁砸得震天响。
    又过一日,钢钉凿好了,肉块也挂好了。在经过充足的休息和一顿饱餐后,陆追又从王阿毛手中讨来几枚臭弹,道:“躲远些。”
    “为何要捏爆这些东西?”王阿毛嫌弃道,“臭死人的。”
    陆追道:“满身都是血,也没衣裳可以换,只能用这些东西来挡挡鳄鱼,否则只怕一下水就要被撕碎。”
    王阿毛赶紧捂住口鼻。
    陆追用衣襟裹住臭蛋,单手用力捏爆。弥天恶臭顿时散开,王阿毛表情纠结,险些呕出来。
    陆追闭住呼吸,道:“去!”
    王阿毛答应一声,手脚并用攀上那石壁,用匕首在其中一块肉上划出口子,风干的表皮被刺破后,腥臭的血液再度滴滴答答淋下来,那些鳄鱼果然蜂拥而至,叠罗汉一般趴在石壁上,张开大嘴看着上头。
    头回看到这么多鳄鱼在自己脚下张开嘴,王阿毛握紧腰间缠着的绳子,觉得裤裆一阵发热,但幸好还算争气,没有一屁股跌坐下去。
    趁此机会,陆追“噗通”一声跳入水中。臭味掩盖了血腥味,远处的鳄鱼群并没有过来,他闭住一口气,在水下一寸一寸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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