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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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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露华本就不打算说出去,她只是憋得太久了希望和人分享一下而已,但听了朋友的话,自尊心却出来作祟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说?”
“你又没有多漂亮,身材也不好,没希望啊”
“你太肤浅了!”
“那你看上他什么了?不也是看上他长得帅气质好吗?谁不肤浅了?实话实话罢了”
陈露华气的扭头就走,忽然一点也不想把一个星期以前发生的事说给她听了,好像说出来被不值得的人听了去就是对此事本身的玷污一样。
少女怀春总是诗,她本身白玉无瑕,怀揣的感情自然就是神圣不可玷污了。
一周前,她因为忘带了校牌而被校门口执勤的学生拒之门外,狼狈又无措的时候,才第一次和于忘然说上话。
附中对学生的管理制度非常严格,甚至到了吹毛求疵不通人情的地步,其中有一项就是每个学生必须拍佩戴校牌,不然就不让进门,除非打电话给班主任让其到校门口领人。、
陈露华班的班主任是附中里出了名的刁钻暴脾气,教训学生的时候宛如面对杀父仇敌,能责罚就不饶恕,能重罚就不轻易饶恕,尤其是对待像陈露华这种成绩中等又不突出的学生,那真是好像把更年期妇女没更好的戾气都撒给这个胆小的女孩儿承受。
不夸张的说,上次没带校牌而被班主任领进办公室从头到脚臭骂一番后,她连做了三天的噩梦,主角都是这位‘天赋异禀’的人民教师。
所以这次,她宁可在校门外站一上午,也不愿意叫班主任,但是如果不进校门就会变成旷课,旷课的下场比忘带校牌更惨。
正当陈露华站在校门外心里又急又怕,绝望的快哭出来的时候,学生会巡查队从甬道慢慢走过来了,其中就有于忘然。
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正是得权不饶人的年纪,手里有点芝麻绿豆的权利,就牛逼的不知道怎么用才好,陈露华厌恶这些肤浅的自以为了不起的男生,巧的是于忘然也这么认为。。。。。
七八个大男孩儿并着两个漂亮女生走过去的时候,陈露华转身背对他们,悄悄的抹掉了眼角的泪光。
不出她所料,为首的高三男生高声问了她一句:“没带校牌儿?那你不能进来,几班的叫什么名字?打电话叫你班主任啊”
陈露华没搭理他,她想愤怒的说出不公,又羞于开口,多半是不敢面对队伍里的于忘然。
高三那人也没再搭理她,和执勤的学生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话就领着大部队走了。
陈露华默默地平复了心里的羞懆和愤怒,打算求一求执勤的人的时候,一转身就看到了去而复返的于忘然。。。。。。
清雅磊落,明秀漂亮的少年穿着附中的校服。白色衬衫和米褐色校服裤,双手揣在裤子口袋,慢慢的站定了,对执勤的男生说:“收队了”
“还有五分钟呢”
一人看了看表说。
于忘然像一只晒暖的懒猫一样歪了歪脑袋,一双眼睛像是在温水里泡过的玉石一样润泽,透亮,眸子里总是柔光湛湛,像是温暖柔软的湖面下,静静的流淌着许多深意。。。。。。
“提早收队,开个小会”
于忘然轻轻笑说。
几个男生脱下身上的礼带交给他走了。
于忘然看了看门外垂头不语的女孩儿,问:“不进来吗?校门马上就要关了”
陈露华缩着脖子连忙走了进去,揪着书包带低声说了句:“谢,谢谢”
于忘然指了指教学楼:“赶快上去吧,刚才看到你们班班主任过去了”
陈露华刚想拔腿跑人,闻言又站住了,怯怯的看着他的眼睛:‘“你认得我?”
于忘然笑了笑,说:“高二八班陈露华?今年‘鲁迅奖’的入围名单里有你,很厉害哦”
陈露华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参加这届‘鲁迅青少年文学’大赛,并没告诉任何人,是自己偷偷报名参加的,连父母和班主任都不知道,直到入围名单里出现她的名字,才被班主任发现,不过是把她叫去奚落几句,便不了了之了。
虽然只是入围,但她自己很满意,非常满意!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那场赛事中关注她,这个人竟然是她暗恋的对象于忘然,他们此前并没任何交集,很难想象于忘然究竟是怎样从名单上找到她本人的,还把她记了下来。
陈露华同学的脑子里在放烟花,激动双颊酡红,硬生生比往日美了两三分。
然后,于忘然看到这位低调的才女一路绝尘狂奔而去。。。。。。
我要向他表白!
陈露华默默的在心里鉴定了这个信念,被朋友泼了冷水这种小事,和于忘然记得她的名字来说,简直不值得一提,于忘然才不是那种肤浅的只看女生的皮囊和身体的直男癌患者。
就在她再度胆怯,犹豫,然后又跟打了鸡血一样恢复慢慢的元气,这样的精神状态循环了两周后,她终于决定要向男神表白了,但是今天一整天都没机会,看样子只能放学了,于忘然今天会被他们班的班主任留下帮着批改试卷,她早就打听好了。
于是这天放学,陈露华独自一人躲在教学楼门口的花坛石象后面,一边积攒勇气一边等心仪的对象。
一个半小时后,于忘然终于出来了,因为已经到了黄昏,所以他把校服外套也穿上了,一件深蓝色西装外套,可能是此人拔高的太快,高一才定做的校服今年就不合身了,略短,所以显得他的双腿更为笔直修长。
陈露华从花坛后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的瞄他,见他斜挎着书包站在门口掏出手机打了一会儿,然后插上一副耳机戴在耳朵上,走下台阶往教学楼后面走了。
那不是去校门口的路,而是去学校后门的路。
陈露华疑惑了一会儿,等他拐进杨柳小道不见身影后连忙小跑跟了过去。
于忘然腿长,走的快,就在陈露华以为她把人跟丢了的时候,冷不防一个回眸,在学校后门边上的小榆树林里看到了他,于是连忙躲到了就近的一堵墙壁后面,双手把着墙偷偷的探出脑袋,悄悄的往树林里看。
于忘然正靠在一株榆树上按手机,或许是在听歌吧,毕竟他耳朵上还带着耳机,不过看他安之若素不着不忙的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陈露华偷偷看着他的侧脸,不禁红了脸,同时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想着,他这么温柔,就算是拒绝自己,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十分难堪,下不来台的,况且。。。。。。得试一试才行啊。
就在陈露华心里的兴奋和勇气上升到一个临界点正欲从墙后走出来的时候,忽然见她方才跟着于忘然来的那条小路上又走来一个人。。。。。。
是个高个子的男生,背着双肩包穿着校服,头上倒扣了一顶帽子,身形比于忘然更高些,双手揣在裤子口袋,很有目的性的朝着小树林走了过去。
陈露华见过他两次,大概知道他是不久前转到这所学校的转校生,高三年级的,叫什么她不太清楚,但是人被风言风语传的邪乎其神,怎么评价他的都有,貌似是个颇不宜招惹的。
他的目标似乎很很明显,直冲着于忘然的背影去了,在陈露华悄然无声的注视下压轻了步子走到于忘然背后冷不防拔掉了于忘然耳朵里的耳机,等于忘然回头看他的时候,乐的肩膀直颤,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一幕的陈露华,忽然就一点也不想出去了,此前心里膨胀的欲望和勇气悄无声息的烟消云散了。。。。。。
她看到于忘然白他一眼,把耳机拿回来揣进校服外套的口袋里,双唇动了动,不知说了句什么话。
高个子男生转到他面前,垂头看着他,慢悠悠的不知在说着什么,满脸灿烂到快溢出来的笑意也盖不住他眼角流出的那点痞气。
那个高个子男生似把于忘然惹恼了,也把他逗笑了,于忘然抱起胳膊用力白了他一眼,然后抬脚要踹他,被他笑嘻嘻的跳开躲了过去。
他这一蹦,陈露华得以看到了他的正脸,忽然就想起来了两天前她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奚落的时候,旁边临时带高三七班的向老师也在训一个逃课的学生,被对方嬉皮笑脸不严肃对待后愤怒的吼了一声:“骆浔忆!”
对对对,就是他。
陈露华刚想起他的名字,就见那个叫骆浔忆的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和于忘然挨的极紧,然后搂住他的腰,低头吻在他的嘴唇上。。。。。。
于忘然在他胸前推了一把,略有些警惕的左右扭头看了看,然后抬手揪住他搭在脖子上松松垮垮风领带,步子一迈一合,转到了一株最粗的大榆树背后,硕大的榆树伞盖霎时有些枝摇叶颤,飘下来几片鲜活葱绿的叶子。。。。。。
陈露华怔怔的看着大榆树后露出来的两片重合的衣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满脸的泪水,她的初恋,暂且称作初恋吧,就像那些榆树叶子一样,鲜活年轻,但却死了。
起初,她很愤怒,不过很快,她却释然了,到了最后,她甚至有些为之庆幸。。。。。。
陈露华在墙角蹲下,抱着膝盖开始愣神儿,直到听到背后不远处两个男生鬼鬼祟祟的翻过了学校后门院墙,才撑着又麻又酸的吃力的站起来,回过头望着那片被翻过去的高高的水泥墙,像是安慰自己一样露出一个强拉硬拽的笑容,像来的时候一样,轻悄悄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半个月后,因为父亲工作的调离,她将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她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到了实验一班门口。。。。。。
正值课间,于忘然正坐在窗边的的座位上,撑着脑袋边打哈欠边翻书,对面一个男生和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正在聊天。
陈露华站在门口偷偷看着他的时候,忽见他抬眼朝门口看了过来,于是忙咧开嘴朝他笑了笑。
于忘然略怔了怔,眼睛里茫然的目光表示他正在回忆她是谁,然后眼神一亮,认出了她,随后唇角一弯笑了出来,向她挥了挥手。
权且当做是告别吧,陈露华也向他挥了挥手,然后就笑着离开了。
诺干年后,她有了自己的男朋友,也辗转换过几任,但她已经没有了十七岁那年,对某个人那样纯挚又热烈的向往,直到现在她依然偶尔会想起当年,并且在心里惦念,祝福,当年在榆树下接吻的两位少年,如今依旧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 凑个一万,噜啦啦。。。。。。
第3章 好久不见【3】
于忘然第一次见到骆浔忆的时候,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午后,也是在那一天,连下了一周的雨的S市终于放晴,那天阳光燥热,空气湿润,学校花坛里的花像渡劫成功得了道的精灵一样,一朵朵开的无比绚烂。
难得的晴天,好看的景,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窗外的风总是把窗帘吹的来来去去摇摇晃晃惹人心烦,于忘然把手里的钢笔搁下站起来去关窗,然后随手把窗帘掀开一条细细的缝向下看了看,就在空旷无人的花坛边看到了那个坐在花坛边上的少年——雪白的衬衫背后,花团锦簇。
或许是那幅画面的颜色对比度太强烈,也或许是那几株芍药太妖艳,而那件白衬衫太素净,当两种格格不入的色彩在他视线中相逢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这句酸诗。。。。。。
春华不死,秋节长生。
只是不知,你来自春,抑或是秋?
于忘然一贯的发散性思维和他无可救药的处女座使他很想把自己的相机拿出来拍上一帧静止的画面,然后好好的把那对比过于强烈的色彩修一修,它太需要柔和。
底下那少年双手撑在台子上,懒洋洋的把背塌了下去,两条长腿一前一后的踩在花坛周边的台阶上,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察觉到有人正在朝下张望,于是抬起手放在眉睫遮住晒下来的阳光,微微眯起眼睛抬头看了上去。。。。。。
窗帘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到了脸上,骚的他鼻子痒痒的,于忘然关紧窗户拉上窗帘,揉揉鼻子坐回了座位上。
没过一会儿,下课铃叮铃铃的响了,原本安静的办公室也陆陆续续的进来了老师和学生,于忘然不为所动的伏在桌案上改卷子。
“孺子难教,谁幸吾哉!”
一位身着亚麻休闲裤,半袖格子衬衫的男老师风风火火的打开门走了进来,大马金刀的拉过一张凳子在于忘然身边坐下,端起桌子上的茶缸仰头灌了一肚子冷水下去,才把额头上的热汗逼下去一半。
于忘然转头看了看他,屁股往旁边一挪,离他远了点。
男老师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敦下茶缸说:“我在学校里不抽烟!”
虽然没多少烟味,但你身上汗味不小。
于忘然抬头冲他敷衍的笑了笑,把成绩册拿过去开始登记每个学生的成绩。
男老师顶着满脑袋的汗很是无奈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你小子锯嘴葫芦心思太重,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说完掉头冲门口喊:“进来啊,站外面垂帘听政嘛姑奶奶”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儿往前蹦了一下,夸张的敬了个军礼:“到!时刻听吾皇宣召!”
“滚进来!”
“嗻!”
女孩儿弯腰弓背快步走了进来。
对面得闲的年轻女老师笑说:“向老师,你的学生都太可爱了,于忘然同学帮你改两个班的卷子,一句抱怨也没用,你多省心啊”
于忘然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录成绩,闻言淡淡道:“被他逮着只能怪我运气不好”
向阳没搭理他,抬手拉住女孩儿胳膊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瞧瞧你穿的什么?都说咱们学校最人性化给你们的校服是小西装小裙子,你还非得在裙子里面加东西,穿的什么?丝袜?”
女孩儿大喇喇的把短裙裙角掀起来:“什么丝袜,这是沙滩裤,方便运动,不然跑起来多尴尬呀”
向阳头疼:“放下放下,这会儿你不掀别的女生裙子改掀自己的裙子了,明天给我脱了!”
说完,自觉不妥,又道:“换了!还有你脖子上的领结,扎上”
女孩儿把嘴绷成一条直线,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长的漂漂亮亮一小姑娘,没一点女生的样子,亏的你的名字还叫林淑尔,你的淑女气质呢?被狗吃了?”
林淑尔作势要解校服衬衫的扣子:“老师我里面还有一件背心儿呢,也要脱了吗?”
向阳再一次完败。
被她挤兑的脸色通红的班主任抄起语文课本切入正题,师生俩就‘陈情表’一课展开深入的文学探讨”
“我就让你站起来用大白话把古文翻译一遍,你手上还有辅导书,你都不会讲,你都讲不下来,再说一遍,臣以险衅,夙造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什么意思?”
林淑尔眨着活泼灵动的大眼睛天真无辜的说:“我生下来的时候是早产,六月就出生了,险些活不下去,我爹怕我死了就天天背着我,有什么问题吗老师?”
向阳:。。。。。。
于忘然写了一上午的标准‘王氏行楷’终于扭曲了,把钢笔夹在手指里,挡着脸偷笑。
就在向老师考虑究竟是应该把他亲爱的学生掐死还是捏死的时候,林淑尔眼睛一睁:“咿?于忘然你在这儿啊?物理老师找你半节课,让你领学习报呢”
于忘然把成绩册合上放好,抱着批改过的一叠卷子起身道:“那我回班了老师,成绩都录完了”
林淑尔叽叽喳喳的接嘴道:“啧啧,向老师,你怎么逮苦力尽冲着一个人使劲儿呢?咱们然然这小身板吃的消吗?”
于忘然白她一眼:“向老师,我走了”
向阳乏力的挥挥手:“把这丫头领走,你们不是关系好吗,帮我说说她”
于忘然应了一声,领着林淑尔出去了。
刚出办公室,就见一个男生从他眼前恍了过去,由年级主任领着往楼上的高三办公层去了。
方才还以为是阳光下的反光效果,原来这个人的发色真的很浅,像漂染过的深灰色,衬衫短袖下露出来的胳膊肤色很白,白的和他身上的白衬衫有的一比,背影挺拔双腿修长,很适合打篮球。
林淑尔凑过去也盯着上楼的男生背影看,“谁?这么拽?不穿校服?哎。。。。。。看不到脸”
说完垫脚搂着他肩膀,啧啧道:“看到那双大长腿了吗?身材真够拔高的”
于忘然夹着试卷往教室走:“东西藏好了没有”
林淑尔把短裙使劲儿的往上提:“我找了个用完的卫生巾包装袋装起来藏课桌里了,保准儿没人碰”
“千万别让向老师发现给我没收了,他收走就不还,烦死了”
“就算他突击检查我书包,还会碰我的姨妈巾吗?哎呦呦我的裙子怎么拉不上去?啊啊啊,还拴着腰带呢,忘了忘了,嘿嘿嘿嘿”
于忘然很无语的看她一眼:“既然想露腿,不穿短裤就好了啊,你看不到班花每次见你在校服裙里穿丝袜时候的表情吗?可怜可怜他吧”
他们恩威并重颇具名望的班主任,青年才俊一表人才的向阳老师,被学生们起了个绰号——向阳=向阳花=一朵花=霸王花=班花。
“嘿嘿,他怎么不换个方式理解呢,有人天天在他眼前儿上演免费的黑□□惑,不辜负阳刚气盛青春年少啊”
于忘然歪头朝她看不见的地方翻白眼。
预备铃响起,走廊里一下变的匆忙,原本慢慢悠悠的于忘然忽然拽住林淑尔的胳膊拔腿往楼梯口跑。
俩人从小光屁股玩到大,自然非常有默契,只要于忘然不遇到让他着急上房的急事,根本不会表现的这么“激动”。
于忘然是个很别扭的处女座,他洁癖,但却懒的病入膏肓,这两点在他身上并不矛盾,比如在他眼中容不得不整洁,但他懒得打扫房间,于是他可以在不上课的周末一整天躺在床上,不下床走动一步,就是为了不把房间弄的脏乱,自从他上了幼儿园小班亲眼看到同伴的小屁孩儿在午休时爬错床,爬到了他的床上忽然打了一个嗝,中午喝的奶就这么跟着他的嗝跑了出来,哗啦啦吐了他一床。。。。。。从那时起,他对自己的私人领地形成了强烈的主权意识,并且处女座事儿逼属性开始苏醒,在他五岁那年在家里立了第一条,禁令。
不准任何人在任何时间进入我的房间,吾一日不死,汝等终生莫入。
嗯,就是这么写的,吾一日不死,汝等终生莫入。
此人老牛拉破车久了,忽然跟发春了一样往前奔,林淑尔还跟着他跑的挺兴奋,一直到楼梯口停下了才问:“怎么了?”
于忘然抱着卷子贴着墙站着,气喘吁吁的指了指走廊里。
林淑尔探头一看,明白了。
几个穿衬衫短裙的女生并肩朝这边走,其中走在中间的那一个相当的漂亮,身量苗条皮肤雪白,一双美腿很晃眼,很有几分神似刘亦菲。
“卧槽,刘雪莹啊,那你是得跑”
刘雪莹和几个朋友进了高二八班,正式铃也响了。
“怕她干嘛?”
林淑尔往他肩膀上怼了一拳,神情宛如一个女流氓:“你就说你对她没意思了,她还能缠着你吗?缠人的都是女鬼,她可是女神”
“你胡说什么呢”
于忘然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踩着楼梯往上走。
“那你咋想的?玩暧昧?呸,渣男”
于忘然走路的姿势很稳,步子很重,每一步都踩得很踏实,所以他给人的感觉总是过于沉稳,但并不和他鲜活青葱的少年气息打架。
于忘然把脑袋一歪,无奈的叹口气,说:“烦死了,没意思”
林淑尔:。。。。。。
卖萌可耻,更何况你还卖的这么娇羞无限水到渠成,当真不是开了挂嘛兄弟?!
她兄弟空有一张好皮囊,实则又懒又洁癖,连他的口头禅都是“烦死了”和“没意思”。
于忘然的静止状态是‘没意思’
于忘然的运动状态是‘烦死了’
所以林淑尔如此评价他的人格——‘操蛋’。
第4章 好久不见【4】
林淑尔同时注意到,只有于忘然何其苦恼何其心烦何其无聊的时候才会把‘烦死了’‘没意思’连起来说?上次听到的时候还是今年大年初一他被迫被打扮成圣诞老人给家里晚辈发红包的时候。
所以当于忘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淑尔机敏的察觉到——他和刘雪莹多半没戏了。
于忘然没告诉她,他的青梅发小其实说对了,现在他还真有点怕见到刘雪莹,他不知道怎么去应对这个优秀漂亮被许多男生视为女神的女生,刘雪莹对他有意思,挺喜欢他的,这一点是个瞎子都看的出来,他当然也看的出来。
优秀漂亮的女生似乎是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喜欢的物种,所以他也对刘雪莹挺有好感的,不然当初他也不会闲的没事干去招她。
是他主动去撩,刘雪莹接招,他却开始向后退,不是什么‘追到手了就不稀罕’的渣男,他只是对刘雪莹的好感一直没变,从始至终,就那么点儿,到了现在刘雪莹变的热情的时候,他还是就那么一点儿,所以他有点承受不住,还在犹豫不决。
17岁的少年,是什么事都懂得了的年纪,人格的健全独立,自由意志的成熟,二十一世纪的少男少女有些回到那个封存在留声机的旧时代,他们和当时受时代所迫不得不成熟的青年少女同样成熟,只是另一种成熟,家长导师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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