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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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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镜又愣了一下,由衷的感到不可思议,骂了一声卧槽,然后急不可耐的问:“你?表白?向谁?”
骆浔忆呵呵笑,张开臂膀愉悦的跳了一个华尔兹旋转舞步:“当然是向我喜欢的人啊”
詹镜听着他发情少男一样的笑声,不禁恶寒了一下,轻哼了一声道:“想不到你还挺纯情的”默了一下继续问:“跟你一个学校的?”
“对”
骆浔忆笑的更开心了。
“哦。。。。。。漂亮吗?”
“没人比他更好看了”
“一个班的?”
“不,他高二的”
“哦。。。。。。叫什么?”
骆浔忆东倒西歪的步伐慢慢的回到正轨,也不再手舞足蹈,把右手插回校服口袋,眼中带笑正视前方虚无一点沉吟片刻,徐徐笑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詹镜:“。。。。。。好酸啊,有话好好说你背什么诗!”
骆浔忆轻笑:“我特别喜欢这首诗,你看啊,这首诗前四句都在讲述一个梦,可真可假的梦,在这个梦里你可以变成蝴蝶,可以托信杜鹃,在梦里你可以很自由,可以宣泄情感”
“。。。。。。那最后两句呢?已忘然那句”
“讲的应该是对待感情的两种态度,追忆,和忘怀”
詹镜以一种很古怪的语调说:“真不敢相信,在我辍学这么多年后竟然还会和一个人讨论古诗,这首诗我背都不会背”
骆浔忆哈哈笑:“没事吧你,我挂了啊”
“诶诶诶”
詹镜连忙说:“有事有事,你到‘蓝夜’找我吧,别说你没来过不认路啊”
骆浔忆犹豫了一下:“今晚没空”
“你还没交女朋友就为女朋友守身如玉了?我又不跟你去开房,现在就这么难约,那你和你心上人谈恋爱了是不是就与世隔绝了?”
这番话。。。。。。说的莫名对骆浔忆胃口,于是他一点头答应了,跨上摩托车赶往本市最负盛名的酒吧,也就是沈少游开了的那间。
他到的时候,太阳已经沉下去了,投在深巷里的光线昏黄昏黄的。
骆浔忆把摩托车停到路口,甩着钥匙熟门熟路的往巷子里走,在酒吧门口看到了詹镜。
她正靠在墙上和一个看起来教成熟的男人说话,她穿着一件小小的一字肩紧身T恤,露出浑圆的肩膀和锁骨,一截洗白柔韧的腰身依旧没有衣料遮盖,下身穿着一条低腰牛仔裤,脚上一双马丁靴,利落的短发和画了精致眼妆的脸庞让她看起来像一个从海里爬出来的女妖一样格外具有迷惑人心的气质。
詹镜的身体呈一种格外扭曲而美丽的线条倚在墙上,右手夹着一根香烟放在唇边,对面的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把她逗的哈哈大笑,
“嘿,这儿”
詹镜咬着烟朝骆浔忆招招手,回过头懒洋洋的那在男人胸口推了一把:“干嘛呢大叔,离我远点,我男朋友来了”
那人看了一眼骆浔忆,肥厚的唇角撇了一下,轻蔑的眼神回到詹镜露出的乳|沟上,唾了一声:“婊|子”
詹镜咬着香烟嬉笑的神情忽然一暗,把烟头吐到了他脸上。
“我操!”
那男人暴怒的朝她扇出巴掌,巴掌还没碰到她的脸,整个人像一只被撞到的保龄球一样倒在了地上。
骆浔忆抬着右腿,还保持着踹他屁股的造型,颇为冷酷的定了一会儿型,收回腿说:“你他妈的脑子是不是有病,不想搭理你的姑娘就是□□?自个儿是什么牛粪烂泥?”
詹镜靠在墙上笑:“好听好听!老公再骂!”
烂泥从地上爬了起来暴怒着抡拳冲向骆浔忆,被他长腿一伸又往胸口上踹了一脚。
“尼玛谁在闹事!。。。。。。骆哥?”
娄小能领着几个人出来了,一出门就看到骆浔忆正和一个敦厚的男人过招,于是不由分手不分青红皂白的立马冲上去把那个男人给扭住了。
娄小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非常侠肝义胆道:“骆哥,装麻袋沉河吧!”
骆浔忆把扔到地上的书包捡起来甩到背上,啧了一声说:“你怎么跟沈少游学会吓唬人了,赶走得了”
詹镜:‘沉河啊,我想看!’
娄小能:“你谁啊”
詹镜挽住骆浔忆的胳膊,笑嘻嘻道:“我是他女朋友”
娄小能往他的光头上一拍,恍然大悟:“噢噢噢噢,嫂子啊!”
骆浔忆把她的手拨开:“胡说八道”说完率先进了酒吧。
詹镜和娄小能打诨几句,跟进去了。
夜不深,所以这时候人并不是很多,中心舞蹈上一个穿着文艺的年轻人正抱着吉他唱情歌,周边吧台上坐着一圈俊男美女,服务生门端着托盘有序的来来去去,此时的气氛和午夜过后相比,可谓大相径庭。
骆浔忆在他常坐的卡间坐下,眼尖的服务生过去询问他来找人的还是来喝酒的。
骆浔忆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想了想说:“旭哥在吗?”
“在二楼和三少在一起”
骆浔忆不想见沈少游,就说:“没事,别说我来了,去忙吧”
“先别走啊”
詹镜在他身边翘着二郎腿坐下,对服务生说:“你们今天的特调给我来上几杯”
服务生走后,詹镜托着腮笑眯眯的看着他:“这地儿你熟啊,我看他们都认识你,那我怎么没见过你”
骆浔忆把倒扣在桌子上的杯翻过来一只往里夹冰块:“我在这儿打工,一般都白天来”
詹镜噗嗤一声笑了,捏一块冰块丢进嘴巴里:“我就说,你是个假学生”说着有些迷惑道:“你跟我说过你辍学过一段时间,怎么不专心混社会,还跑回去上学干嘛?别跟我说你想考大学”
骆浔忆往装了半杯冰块的杯子里倒满水,喝了一口,抿了一口蜜似的,又笑了:“看上一人,为了追他”
詹镜眼珠子快瞪出了眼眶:“骗人,你看起来像情圣,不像情种”
骆浔忆哈哈一笑:“真的,骗你干嘛”
詹镜垂下眼睛默了片刻,听到他说:“接着问啊,我正想找人聊聊”
詹镜瞟他一眼,直截了当的伸出手:“照片”
“嗯?”
“我看看这位大美人的照片,别装傻”
骆浔忆拧着眉头想了一阵,边掏手机边说:“好像有一张,我找找”
说的也是,他怎么就没向于忘然要一张照片呢,不然偷拍也行啊,真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也偷拍一张照片都没顾上。
他的相册很空,只有几张闲的蛋疼的时候拍的车场里的豪车,连斗图的表情包都少的可怜,不过幸好有一张于忘然的照片。
这张照片的历史算是挺悠久的,俩人私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偷拍的,就是于忘然坐在秋千上生气,骆浔忆说他生气的样子像皮卡丘那张。
骆浔忆看着照片傻笑了一会儿才把手机递给她:“像素不好,本人更好看”
詹镜接过去一看,脸立马丧下去了。。。。。。
何止是像素不好,拍照的人也是个渣啊,并且一看就是粗暴直男风,拍照的时候恨不得把摄像头怼到对方脸上拍超近景的那种,而且加上当时光线昏黄,于忘然逆着光,所以印在摄像头里的只有一张逆着光若隐若现的侧脸轮廓,跟抽象派油画似的。
所以不难得知为什么当日于忘然没有让他把擅自拍下的照片销毁,因为。。。。。。这尼玛简直就是一团雾!
詹镜无语的看着照片里的不明生物,骆浔忆尚在细数他心上人的种种优点,总结下来就是,情商智商赛高,颜值与人格魅力爆表,这么个逆天的人设。
詹镜忍无可忍的把手机拍到他手心:“你今天才向人家表白不是吗?还没追到手不是吗?嘚瑟个屁啊”
骆浔忆又把那张油画找出来看了好几篇,心满意足道:“我有感觉,他不会讨厌我”
“你怎么知道?”
“不然今天我向他坦白的时候,按他的脾气一定会揍我”
詹镜:“。。。。。。原来你的隐藏属性是喜欢御姐的调|教系抖M?”
骆浔忆默默看她一眼,一脸我今天心情好所以我不会跟你计较的表情。
俩人正含情脉脉相顾无言的时候,沈少游领着人从二楼下来了,走到卡间里看了一眼詹镜,又看了看骆浔忆,一屁股在骆浔忆身边坐下,笑说:“怎么不让人叫我?”
骆浔忆端着水杯往后靠在沙发背上,眼睛看着台上唱‘演员’的小歌手,说:“和朋友坐一会儿就走”
“朋友?”
沈少游大刺刺的打量了一遍詹镜,讪笑:“上次那个呢?你带到家里那个小白脸”
骆浔忆慢慢转头看着他:“你管呢”
詹镜何等聪明,从沈少游一露面她就看的出来这个明艳风骚的帅哥不是一把好韭菜岔儿,这人跟骆浔忆之间绝对有事儿,但她也不是怕事儿的人,在沈少游在打量她的时候她同样在打量沈少游,把身子往旁边一斜,肩膀和骆浔忆的肩膀相触,向沈少游举了举手里的酒杯,露出一个荡人心驰的笑容。
沈少游没把她放在眼里,应付都懒得应付,对骆浔忆好整以暇的笑道:“我不管你,谁管你呢?”
“天看地管,轮不到你”
沈少游好脾气似的笑的有点渗人,扯了扯他的校服衬衫衣领,压低声音道:“还在生我的气?气我吓跑了你的朋友?胆子小,不经逗啊”
说着语气一压,音调更沉了:“你说,我只是说几句话就把他吓跑了,他要是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会搭理你吗?”
“不用你操心”
“但我就是操心怎么办,儿子”
骆浔忆骂道:“滚”
沈少游应道:“好嘞”
说完带着人走了:“和你的新朋友好好玩,拜拜喽美女”
詹镜呵呵笑着向他摆摆手:“拜拜”
骆浔忆的脸色变的很不好看,端着冰水杯子等到冰全融了都没再喝一口,和詹镜坐了一会儿就准备走人。
詹镜很想等到午夜跟着人群一起疯,但是骆浔忆要走,她也跟着走了。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赶夜场的男男女女正在酒吧门口排队陆陆续续往里进,他俩还是从侧门出来的。
骆浔忆提着书包和校服外套往停在路口的摩托车走,詹镜一脸遗憾道想进的进去,不想走的却走了云云。。。。。。
就在离路口几十米开外的时候,前方昏暗的街巷忽然拐进来一辆闪着远光的车桥车。
两道强光直挺挺的打过去,骆浔忆猛地皱起双眉眯着眼睛,抬手挡在额头上遮住灿白的光线。。。。。。是一辆警车,那辆警车在十米外的地方停下了,车顶上的警灯没亮。
骆浔忆看到车顶警灯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全身瞬间冻结在原地,竟想拔腿逃跑。。
一些停留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就像在深海里咆哮的海怪一样携带着悠远的血腥味掀起一阵滔天巨浪朝着海岸奔涌而去。。。。。。
第42章 妖魔鬼怪【2】
从警车里下来一个男人,没穿警服,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夹克衫,裤管发皱的休闲裤,身材挺拔健壮,年不过三十的样子,双眉硬直眼神凛冽,颇有个眼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时常游走在高危边缘的职业特征。
詹镜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玩着刚做的美甲没滋没味的笑了笑说:“你不是出警了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男人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和满面倦色走到她面前,硬邦邦的说:“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詹镜漫不经心道:“我没手机,怎么接你电话”
“你的手机呢?”
詹镜扣着指甲上的水钻顿了一下,淡淡道:“摔了”
詹毅黑漆漆的眼睛像两口深井,深不可测的看了他片刻,然后又看向站在她旁边的骆浔忆,向他伸出手说:“你好”
骆浔忆迎视他的眼睛,双手揣在裤子口袋停了好一会儿才应付性的握了握他的手。
詹毅向他抬了抬下巴,问了一个名字。
骆浔忆唇角紧绷着,皱起眉疑惑的看着他。
詹镜把手一甩,不耐道:“我跟那孙子早完了,我的心理医生没告诉你啊?”
詹毅倒是一点不隐瞒,大大方方道:“你的朋友换的太快,赵医生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詹镜哼了一声:“不要脸”
詹毅拉住她的手腕:“回家”
詹镜一把甩开:“烦死了!你一回来就搞这套!我不跟你回去!”
詹毅浓墨重彩的眉眼平平正正的看着她:“那你去哪儿?”
詹镜搂住骆浔忆的胳膊:“我跟他回家,反正我会每周去赵医生那两次,其他的你别管我那么多”
骆浔忆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跨上路边的摩托车准备发动。
詹镜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拽住他的衬衫衣角,语调不再骄狂,祈求似的说:“你带我走啊,我不能跟他回家,跟他回家我会疯的!”
“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詹毅干燥泛白的双唇抽动几番,压低了嗓门吼道:“你现在不像一个疯子吗?!”
詹镜面容一冷,掉脸冲他呸了一口:“你才是疯子!”
装死许久的骆浔忆默不作声的发动了车子,然后把头盔递给了詹镜,回过头迎着刺眼的车灯看了一眼詹毅,眼神很不善。
方才骆浔忆一直处于光线之外,詹毅并不曾看清楚他的脸,此时他走进光圈里,詹毅看到他那双在夜光下像两颗夜明珠似的眼珠,神情一僵,蓦然没了动静。
骆浔忆等詹镜坐好后,车子才往前蹿了半米,车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住,一条蜈蚣从皮肉里钻出来似的伤疤不由分说的抢入他的视线。
詹毅按着车把,看着他微微低垂的眉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詹镜坐在后座恼火的弹起长腿踹他,喊他躲开。
詹毅笔直不动的站着让她踹,盯紧了骆浔忆的脸。
骆浔忆不动声色的和他僵持了片刻,然后抬起眼徐徐笑说:“对不起警官,我没带身份证”
说完猛地一轰油门,摩托车轰鸣着蹿出去了。
狂飙的这一路上,詹镜就像个女疯子一样振臂欢呼,高兴的毫无理由又莫名其妙。
她跟着骆浔忆回家的时候见到了等在门口的骆思华。
骆思华见到她,明显的惊了一下。
骆浔忆边换鞋,边向她打手语解释了詹镜无家可归,在家里借宿一宿。
詹镜一进门就老实了,因为她发现这个跑前跑后给自己拿拖鞋的女孩儿说不了话,貌似连听也听不了,无人解释说明她也看的出来这女孩儿是个生理残疾的聋哑人。
詹镜规规矩矩的走到客厅坐下,喝了一口骆思华倒的茶,又啃了一口骆思华洗的苹果,忽然鼻子一酸,丢下苹果抱住脑袋哭了起来。
客人忽然呜呜痛哭,骆思华站在她身边有些不知所措,连连向在厨房炒菜的骆浔忆打了一连串手语。
骆浔忆面色平静的站在抽油烟机下瞥了一眼沙发上痛哭的女人,等锅里的莲花白熟了后才关上火在围裙上擦着手朝她走过去。
加点盐。
骆浔忆指着厨房对骆思华说。
骆思华担忧的看了看詹镜,接过骆浔忆脱下来的围裙,去了厨房。
骆浔忆在她旁边坐下,听着她悲切的哭声,慢悠悠的扯了一把纸巾,碰碰她的手臂,问:“要不要”
詹镜哭的更大声了,喉咙里咕咕哝哝的不知道在反复说什么。
骆浔忆留心听了听,发现她在说——我想回家。。。。。。
骆浔忆叹了口气,站起身看着她说:“走,送你回家”
詹镜又疯狂摇头,上气不接下气的歇斯底里:“我不回去!他以为我有病!他才不想见到我!他出警,他出警就是为了躲着我不想看到我!”
骆浔忆把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按着眉头头疼道:“别哭了,先吃饭”
詹镜不理他,继续抱着脑袋宣泄情绪。
“。。。。。。闭嘴!”
骆浔忆忽然一声怒喝,把詹镜吓的猛一哆嗦,抬起头满面梨花带雨的望着他,眼神怯怯的。
骆浔忆别开眼,烦躁的拨了拨头发:‘吃饭,吃完饭再哭’
詹镜抽抽搭搭的洗了手在餐厅坐下,在餐桌诡异的沉默中吃完了晚饭。
骆思华拿了自己的一套衣物给詹镜换洗,然后进了房间再没出来。
詹镜浑身冒着水汽穿着明显小了许多的睡裙走出浴室的时候,骆浔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播着经典的86版西游记,孙悟空从五指山下蹦出来,重获新生那一集。
吃饭前胡乱发泄一通,此时詹镜明显的平静了下来,而且柔和了不少,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在骆浔忆身边坐下,像怕吵醒了谁似的,然后抱着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神迷惘又柔软的盯着地上的毛毯。
电视里孙悟空喜获新生,正忙着五体投地感恩戴德的拜师,骆浔忆把音量调小了一些,看她一眼,问:“还回家吗?”
詹镜眼眶又湿了,倔强的摇摇头,鼻音浓重道:“明天早上回去”
骆浔忆指了指自己的卧室:“你去我房间睡”
詹镜扯了一张纸巾拧了一把鼻涕,问道:“那你呢?”
骆浔忆看着电视说:“沙发”
詹镜嗤的笑了:“搞什么,一起睡又怎么了,我又不在意”
骆浔忆咧开唇角应付性的笑了笑,专心看着西游记。
詹镜觉得他没趣,起身离了客厅朝他的卧室走过去,片刻后又忽然折返回去无声无息的走到骆浔忆身后,弯腰伏在他耳边轻轻说:“咱们结婚吧”
骆浔忆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身子一斜,躲开身后的人,回过头似惊又怒的看着她。
詹镜笑吟吟的看着他:“咱们结婚吧,怎么样我喜欢你,跟你在一起我很自在,除了你以外的人我都不想接触,我想永远,一直和你在一起,去登记结婚吧,我会永远爱你,不会离开你,我也会对你妹妹好,咱俩做个伴好吗?”
骆浔忆瞪着眼无言看她半晌,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把她推向自己的房间:“吃多了吧你,胎毛都没落干净就想私定终身?老子不陪你玩过家家”
和他的蛮力相比,詹镜的反抗都不算反抗,一路上吱吱哎哎的被他推进卧室。
骆浔忆把卧室门关上,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身冷汗,那是一种被洞察心扉的心悸所引起的恐惧。
他忽然不敢面对詹镜,面对詹镜,就像在照镜子,让他所有藏起来的心事都无所遁形,而他又恰恰不想让任何人发觉,因为他厌恶镜子里的自已,他想呈现的自己是另一个全然不同的状态。
没那么偏执,没那么疯狂,没那么复杂的状态。
詹镜似乎把他当成了她的救命稻草,但是他自己还趴在腐朽的浮木上随着海浪随波逐流。
第二天一大早,在骆家兄妹还没起床的时候,詹镜静悄悄的告辞了。
早晨的风有点凉,她身上这件露肚脐的小背心不顶用,所以她穿走了骆浔忆的一件外套,出了古旧的小区招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频频的在后视镜里偷瞄她,在他眼里,詹镜就像一个留宿顾客家里的应召女郎,说白了就是□□,因为詹镜裹在身上宽大的外套没遮住她的□□,她的裤子紧的一丝缝隙都没有,面容带着彻夜不眠的疲倦和无神,整个人就像一座被遗忘在海洋上的孤岛,弥漫着腐败与堕落的气息。。。。。
詹镜无视一路上司机猥亵的眼神,到了一所小区后扔给他一张红票子下了车。
小区里早起锻炼的人陆陆续续的从她身边走过,无一例外的在她背后议论两句然后散去,詹镜已经习以为常,视若无睹的进了楼。
她没有带包的习惯,更没有在身上带附加物品的习惯,浑身上下的口袋里只装了一把钥匙。
房子里很安静,貌似她哥还在睡觉,詹镜合上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四处寻找吃的。
锅碗瓢盆被她翻得叮当乱响,只翻出半颗老鼠啃剩下的烂苹果。
她把那半颗苹果拿在手里,似乎是在认真的思索这玩意儿还能不能吃。。。。。。
詹镜撇撇嘴,把烂苹果扔到垃圾桶,不经意的一瞥眼,看到了躺在厨台上的文件袋。
她倒了一杯牛奶,闲来没事干去翻那沓文件,含着一口冷牛奶随意的往下一倒,倒出来一本被装订成册的案情记录,封皮上赫然印着一行方正严肃的标题——2009年新疆克拉玛依谋杀案。
嗯?六年前的案子?
詹镜随手翻了一页,原本散漫的目光忽然定格,手里的牛奶杯脱了手啪嚓一声摔碎在地板上。。。。。。
尽管是六年前的照片,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一旁的受害者亲属栏下如此介绍这位少年——长子,骆浔忆。
第43章 妖魔鬼怪【3】
詹毅是一位职业感非常强烈,非常敬业的人民警察,他的形象被适当的美化加工后便应了‘正气浩然’四个字。
他的职业感来自于他近乎偏执的较真,在他眼中只有是非黑白永远没有暧昧模糊的灰色地带,对于一个警察的标准来说,他够理性够专业,而对于一个做人的基准来说,他也足够的不近人情。
他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才拉开房间就见一叠飞旋而来的文件撞在他的小腿,转眼落到地板上。
“你有病吗詹毅!”
詹镜站在厨台后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歇斯底里的朝他吼道:“人们警察就这么不要脸吗?想查谁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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