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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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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思华甜甜的望着他笑,用手语问:干什么呢?哥哥。
与此同时,骆浔忆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刺鼻味道,一阵晚风袭来使他脊背生寒,针芒在背。。。。。。
骆浔忆豁然站起身,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又茫然的看了一眼综合楼的方向,拔腿飞奔向综合楼。
第65章 一弦一柱【5】
如果地下室里没有那间封闭窄小的卫生间,于忘然和刘雪莹两个人早就被火势燃及自身,命丧一炬了,于忘然拉住刘雪莹躲进卫生间虽然隔绝了要人命的火苗,但是挡不住滚滚浓烟,他一手死死捂着自己的鼻子嘴巴,一手捂着刘雪莹,但是这个方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很清楚自己抗不了多久,刘雪莹已经被浓烟阻塞呼吸道,失去意识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本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这样下去不是被烟呛死,就是被自己捂死,或许是他命不该绝,就在他呼吸困难意识变的模糊不清的时候,洗手间的门被人踹开了,紧着他看到火苗拥簇着一个人影一起向自己扑了过来。。。。。。
附中失火,两个学生险些当场被烧死的消息传到校领导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而校长带着几个校领导骨干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晨光已经破晓,像是猜准了点子前来祝贺两个学生劫后余生一般。
于忘然被诊断为一氧化碳轻度中毒,虽然生命体征已经脱离危险,但是尚在昏迷中。
当浑身插着氧气管的少年被护士推出来,于妈妈险些也昏了过去,而于忘然昏迷五个多小时至今没有苏醒的迹象,医生不得不做了最坏的预想,那就是脑死亡,说直白点就是植物人。
这个消息来的唐突又残忍,不光于家三个人无法接受,向阳也痛心不已焦灼难安,后来校领导赶来,没有先向学生家长道歉并安慰,而是先把向阳叫走开了一个小会。
向阳听了他们传递的会议精神,彻夜未眠的脑袋顿时昏胀如斗大,稀里糊涂的觉得荒诞无比,只听到校领导说:“纵火的老疯子我们已经移交警方了,待会儿见到学长家长,就这样说”
向阳:“等等校长,你说放火的是以前常在校门口溜达的那个。。。。。。那个老头?那个流浪汉?不不不,搞错了吧,虽然他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是他也不可能放火烧学生啊,他的孙子就是前两年失足从楼上摔下来摔死的,他怎么还可能放火烧孩子呢?”
“那你说,他偷偷摸摸的住在旧电气室里,为了是什么?疯子,疯子嘛!疯子才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向阳只觉得领导的这一面之词荒诞之极,气过头了竟然想笑:“不是。。。。。。。这个老头他没伤害过学生,去年冬天还在校门口铲冰扫雪您还记得吗?就算是没地方去了偷偷溜进学校住在电气室,这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啊”
一年前左右,附中来了一个拾荒的老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总是背着一只大口袋在学校附近溜达,疯疯癫癫且唯唯诺诺,这位人物的突然造访曾一度引起学生和学生家长的恐慌,惧怕他疯癫猥亵的外表会做出伤害学生的事,所以校方报警让警察驱逐老疯子,老疯子被强行带上警车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可在一个多月后他又回来了,整个人变得更苍老更枯瘪,像一颗已没了根基,垂死的老树,来疯子回来后依旧日日夜夜在校门口附近徘徊,时不时也会被学校保安轰赶,但赶不跑他,直到一次几个高年级青春期的男生挥舞年轻的拳头,在一个放学后的傍晚把老疯子殴打了一顿,老疯子才彻底的消失了,也不知去了那里,向阳当时参与调查这件事,他很清楚的看到一个老人口鼻冒血全身痉挛的躺在地上的景象有多可悲,多可怕,但是这回没人报警,学生家长和校方都不愿意承担责任,当时几个打人的学生家长到学校开会时的态度很是浮躁和不以为然,通篇都是‘我们家XX还是个孩子’‘肯定是那个老疯子先动的手,不然我们家XX怎么可能先动手打人呢,那可是个疯子,我们还没追究学校失职呢!’
案子就那样很草率的了结了,学生只是口头批评几句,而老疯子却是不知踪影了,到了今天向阳才知道,原来他偷偷摸摸的住进了综合一楼的地下电气室,要不是这场大火把他赶了出来,谁也想不到他竟然住在了全校师生的眼皮子底下。。。。。。
向阳说:“校长,他根本没有作案动机啊,一个不存在作案动机的人怎么可能去放火?”
校长说:“他就是个疯子!疯子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向阳还想争辩下去,被校长挥手打住:“向老师,这件事情关系到学校的名誉,难道你觉得咱们的师生队伍里出了异类想要烧死同学,这个传闻很好听吗?年轻人,考虑事情要全面一点,要以大局为重!把事情闹大就成了丑闻,到时候别说我了,你们的脸都没处搁!待会儿见到学长家长一定要统一口径!”
后来见了于家父母,他们先是表示歉意和哀痛,然后如此转述了这番事实,向阳在旁边一直保持着沉默。
不知真相的三个人急需一个凶手来记恨,所以他们选择相信了校方的论调,再者,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选项可供他们选择,在权力之下,任何人都会被蒙蔽被愚弄。
于忘然很幸运,在家人的千呼万唤之下醒了过来,只是摘下呼吸机后肺部依旧火灼般胀痛,被护士推去做了个CT,医生交代多吃萝卜等通气的食物,蔬菜和水果也要多吃,肺里积压的烟尘颗粒只能慢慢排解。
于忘然的大脑逐渐转醒后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刘雪莹的情况,于想蓉红着眼睛蹲在床边对他说,刘雪莹比他幸运,已经被她的养父母接回家了,随后于忘然就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然后校方领导和向阳进入病房向他表示慰问,于忘然靠在床头在他们七言八语的话里面挑出了重点,自己把这桩离奇的纵火案理顺了,警方和校方一起指认的凶是以前老在他们校门口晃荡的拾荒老人。。。。。。
于忘然的大脑还处于非常乏累的状态,对此没有做出什么表示,听了他们的话也表现的非常的平静,像是大梦初醒,意识朦胧,一知半解听不真切的模样。
校方领导离开的时候,于家父母两人出于礼节送他们到医院门口,向阳也就有了单独和于忘然相处的机会。
“忘然,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印象到底是谁放的火?”
向阳一脸焦急的问他。
于忘然的嘴唇抿动了一下,然后又默了片刻,声音暗哑着说:“不是那个老人吗?”
“你是当事人,你总得看到了什么东西吧,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
“。。。。。。。向老师,我头很晕,我想不起来了,而且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只是陪刘雪莹去地下室找东西,除此之外没什么了”
向阳以为他现在的心理状态比较脆弱,经不起深问,放他好好休息后就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于忘然清醒的很,他的心理状态也坚毅的很,他之所以装傻,是因为他也不知道是谁的放的火,也就不好指认,若擅自推翻三堂会审的官方结论,他只能给自己添麻烦而已,他很明白自己人微言轻,在盖棺定论的情况下,他想翻案,不可能。
这人太聪明了,就算他怀疑凶手另有其人他也不会说给那些和他的立场完全不同的人听。
刘雪莹或许是被吓糊涂了在胡言乱语,或许是她当真知道内情,但是她现在和自己一样是一个受害者,还是做过他前女友的女孩子,于忘然不愿意把这盆让人永世无法翻身的脏水往她身上泼,关键时刻,他还是念旧情的。
找个时间向刘雪莹问问清楚吧。
他这样想着,已经是有八分信了警方和校方的论断,剩下的两分则是不愿意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一个可怜的女孩儿。
于妈妈回家给他做饭,他才有机会问于想蓉:“还有别人来过吗?”
“警察吗?”
于想蓉道:“爸爸让他们先回去了”
“不是,我的同学朋友们,他们没来吗?”
于想蓉坐在床头给他削苹果:“你说谁?哦,把你从火海里背出来的那个。。。。。骆,骆学艺?”
于忘然叹了一口气:“他叫骆浔忆”
于想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乎,低下头继续削苹果:“没有,就淑尔一个在这儿陪我们守了一晚上,凌晨被她妈妈接走了,骆学艺就没到医院来,爸爸说还要重重谢他呢,但是他没露面”
他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只觉得越来越气闷,自己的手机早不知道丢到哪里了,于是接了于想蓉的手机给骆浔忆打了个电话,不料竟是关机。
于忘然又郁闷又失望,索性躺下睡了一觉。
第二天他出院了,没着急去学校,于妈妈非把他带回家养了两天,还一度坚持的让他搬回来住,说现在外面人心太乱,太不安全了,于忘然只差跪下去求他妈收回旨意,好在于峰年在旁帮衬,于妈妈才准予他继续在外面住。
在家待了三四天,于忘然再待不下去了,第二天偷偷摸摸的背上书包去学校了,他前脚刚踏进校门口,后脚就被围观了,因为他人缘好,所以同学们真心实意关心他的占多数,把他当笑话看的还是少数,一路被几个临班的男生拥簇着去到教室,到了教室里引起的轰动也不小,他的课桌周围围了一大帮人,直到上课了才散去,林淑尔跟他邻座的女生换了座位,两人上课的时候不断的收发小纸条。
于忘然通过她才得知,刘雪莹至今还没来学校,听说这回是真要出国读书了。
于忘然皱一皱眉,把纸条揉成一团塞到课桌里,唰唰唰又写了一个扔给了林淑尔,林淑尔火速又给他扔了回来。
于忘然展开一看,久违的窒息感忽然之间又涌到喉咙里来。
骆学长已经退学了,你不知道吗?就在你住院的第二天他就退学了。
第66章 乍暖还寒【1】
于忘然险些跳起来,像是刚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脖子上的血管几乎都爆了起来。
他一把拉住林淑尔的胳膊,低声问:“他为什么退学?”
林淑尔怂的很,立马把他手甩开坐直了身子,写了个纸条扔给他。
我怎么知道啊,我和他的关系还不如你呢!但是我打过他手机,关机,不会也是被吓着了吧。
吓他奶奶个蛋!
于忘然极度想把课桌掀翻以示自己的愤怒,气愤过了头就渐渐转化成忧虑,像是被扔到锅里煎炒油炸一样,他极度难耐的忍到了放学,一出校门就打了一辆出租直奔骆浔忆的家。
房门紧锁,于忘然看着门上那把坚硬的铜头铁锁,心也随之凉了一半,走出骆浔忆租住的小区的时候天已经全黑透了,走在铺满路灯的人行道上,就像身在海底,从一个月亮走向另一个月亮,路灯下的身影昏昏沉沉,起起伏伏,变幻莫测不真实极了。
于忘然提着书包慢慢走在路灯下,忽然之间感到一阵巨大的惊慌,他搞不懂这种情绪说明什么,他没有很悲伤,他只是很茫然,极度的茫然,像是心里被人挖去了一个大洞,空落落的,让他很惊慌,很害怕,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是想哭的。。。。。。
一场大火好像改变了所有人,薛明遥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改变,薛明遥一向待他温厚亲和,但是现在他们之间变得有些疏远,于忘然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面,无暇顾及他也就没有注意到,但是薛明遥却是有意的渐渐远离他,于忘然有赖床的坏毛病,往常都是薛明遥拍门把他叫醒,两人作伴去学校,而现在薛明遥总是自己早早的起床,然后独自一人去学校,虽然薛明遥比往日孤寂,但他脸上的笑容却逐渐增多,疏远了于忘然,拉近了和林淑尔的关系,他依然处于三人小团体,只是这一次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选择了自己偏爱的一方。
于忘然近来情绪有些低沉,这一点他周围的人都看的出来,林淑尔知道他是在为了骆浔忆而困扰,却不知道他为骆浔忆困扰到什么地步,看于忘然现在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开始有些气恼骆浔忆不讲义气,走就走吧,也不讲讲清楚,白白让朋友为他担心,是个只考虑自己的烂人!真自私!
她对于忘然说出自己的想法,骂了骆浔忆几句想为他解解气,不料于忘然听了她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深深的低下头像是强忍着心里的情绪没处发泄,然后又蓦然抬起头,紧紧咬着牙的样子像是心中怀有深仇大恨,可他灼灼的目光即柔软又无奈,悲伤的让人心疼。
林淑尔看到他这幅模样,心里轻轻的震了一下,此时的于忘然好像不是她的竹马了,她从未见过于忘然为谁伤神忧虑成现在这个样子,枉她还数次骂他狼心狗肺薄情寡义,现在才得知,原来他是个真正重情重义的。
于忘然兀自沉淀了许久,才扯开唇角极轻的冷笑了一下说:“你说的对啊,要走了也不讲清楚,又没人拦着他”
这句话从于忘然嘴里出来,竟生生染上几分悲怨的意味。。。。。。。
林淑尔很不适应此时的气氛,尴尬的陪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回光返照一样,把他往前狠狠推了一把。
“哎呀至于嘛,你俩又没拜把子,不知道还以为你媳妇儿跟人跑了呢,别气啦,我带你去散散心”
回到租住的小屋,林淑尔把两人的书包一卸,拽着于忘然就像本市最出名的酒吧出发了,于忘然站在淌着流光的招牌下,起初死活不愿意进去,但央不住林淑尔死缠烂打强拉硬拽还是被她一步步拉向门口。
一个光头男生站在门口检票,见了他俩着实猎奇道:“嘿,你俩真有意思,只见过男的往里骗女的,还没见过女的往里拽男的”说着瞄了一眼他俩身上的校服:“高中生啊,成年了吗?身份证拿出来”
于忘然脸皮薄,听他这番调侃更加不愿意进去了,偏偏林淑尔没羞没臊的拉住他不许他走,转脸向娄小能撒娇求通融。
娄小能却是个认死理儿的,咬准了他们没有身份证就不许进。
林淑尔掏出手机:“我给你报身份证号可以吧,听着啊。。。。。。咿?骆学长?骆浔忆!你看啊,骆浔忆!”
于忘然像是被雷打了一样猛然回过头向酒吧里张望,几乎是即刻就在混乱的男男女女中找到了骆浔忆。。。。。。
恰好正对门口的吧台前,一对男女相对而站,那个女生身材高挑纤细,留着短发穿着一件小小的露出大腿和胳膊的连衣裙,正抱着骆浔忆的腰仰着头笑嘻嘻的跟他说着什么,骆浔忆穿着T恤牛仔裤,套了一件棒球服外套,带着他那顶黑底儿红星帽,微低着头静静的看着那个女生。
这两个人相偎而立,前后不断有人在他们身边走过,像是一振定格的背景画,竟意外的和谐,般配。。。。。。
娄小能也回头看了一眼:“你们认识骆哥啊,那就进去吧”
林淑尔鬼头鬼脑的勾头朝里面张望:“那女的谁啊,抱着他那个”
娄小能说:“他女朋友啊,不然还能是谁”
林淑尔楞了一下,大为惊讶的问道:“他有女朋友?”
“是啊,都在一块儿半年多了,诶我说你们到底进不进去啊”
此时,那个短发女生娇憨可爱的拉了一下骆浔忆的外套,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了。。。。。
“。。。。。。他有女朋友?”。
于忘然兀自沉默许久,鹦鹉学舌一样又把这句话问了一遍。
娄小能不耐烦:“是啊是啊,要不要我帮你们把骆哥叫出来你们好好问一问啊”
于忘然极轻的牵动唇角冷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酒吧门口。
林淑尔再怎么粗枝大叶胸大无脑,此时也不得不注意到他明显太过异样的情绪。
街道上很安静,只有于忘然步履匆匆的声音把宁静的小道踏的呼嗵作响,林淑尔小跑几步追上他,扯住他胳膊问:“然然你怎么了?你心里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你现在这样我有点害怕。。。。。。。”
于忘然像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似的,蓦然止步,眼睛盯着脚下的街面,轻轻的问:“淑尔,如果他有女朋友,那我算什么?”
林淑尔呐呐的咽了口唾沫,吃力的跟紧他的步子:“你们是朋友啊”
“朋友。。。。。。”
于忘然又沉默半晌,似乎在思考她的话,然后微微皱着眉,很疑惑似的说:“可是他说他没把我当成朋友,他说他喜欢我,还是一见钟情的那种”
林淑尔浑身一凛,怔怔的站在原地瞪大双眼看着他。
于忘然转向她,问:“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吗?我该相信他吗?”
林淑尔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变的手足无措起来:“你。。。。。。。”
于忘然的眼圈陡然发红,语调颤抖着说: “但是我已经相信他了,我还问他了呢,是不是同性恋,他说不是,只是喜欢我,没交过女朋友,那你说,刚才那个女孩儿是他什么人?”
与其说是他在问林淑尔,更像是于忘然在问自己,但是现在他异常的糊涂着,思来想去就是没有头绪,无耐又恼怒的置身在静悄悄的路灯下,强忍着怒火冷笑了一声:“我很相信他啊,我都和他在一起了你知道吗?哦,你不知道,我一直瞒着你们”
林淑尔答不上他的话,又不是该怎么面对他,急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不知道呀,你们的事我怎么知道!”
于忘然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路边举起手挡出租。
“。。。。。。我想等一等”
或许是于忘然的话太过耸人听闻,太过使人震惊,林淑尔真真切切的被吓到了,其惊悚程度不亚于听了一个鬼故事,林淑尔不免陷入胆战心惊草木皆兵的氛围当中,此时任何的外界刺激都会让这个胆小怂包的女孩儿跳起来反击,所以她正在装死以来躲避这场对她来说绝对算得上是“灾祸”,心里正对着于忘然跪拜扣头,我求求你不要说了啊,就当我没听到过这些话,不要跟我说了!这些鬼话连篇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听!
不止她一个一惊一乍仿佛被鬼附身,于忘然也跟魔怔了一样,盯着愈来愈近的出租车上的灯牌,说:“我想等一等,我还是信他”
第67章 乍暖还寒【2】
六月中旬的一个课间,于忘然被邻座女生摇醒的时候正趴在课桌上睡觉,一抬头就见向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站在门口盯着自己,讲台上 的女老师正对着试卷答案照本宣科。
“你说说这是你这星期第几次上课睡觉被我抓住了?”
向阳把他拎到教室外指着他鼻子训道:“你还是班长,同学们都跟你学怎么办?高二正是打基础的关键时刻,你就继续大意吧!”
今天天气不错,除了盛暑的风热烘烘的,一阵阵从窗户钻进来吹得人昏昏欲睡的,那些具有生命力的事物倒是显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就是藏在草丛里的虫子吵了一些,吱吱喳喳叫的让人无法专心学习,只想心猿意马。
于忘然盯着窗外冒着暑气的澄碧天色看了一会儿,抓了抓头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谎话:“我没睡着,就是趴下休息了会儿,听着呢”
向阳的额头上渗出一层汗,有那么两三滴正顺着鬓角往下流,把他本就年轻明润的脸色浸的有几分鲜活的生气,为了贪凉他也褪去了平光镜,倒是比往日跟显得年轻面嫩了,此时训学生,难免少了几分威慑力:“你厉害,你光用耳朵听就能考上哈弗牛津,清华北大”
于忘然就跟他不他一样了,于忘然属于常年都不太出汗的体质,像是跟他们不属于同一个季节,眉目清明神清气爽,脸色莹润眼神清亮,像是从碧水深潭里掏出的人物,与生带着一股逼人的凉意:“我没说我要考哈弗牛津,清华北大”
向阳瞪眼:“那你想干嘛?辍学行商?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大抱负呢于忘然!”
于忘然冷冷的把脸扭开,语气里满是从未有过的执拗和倔强:“或许吧,还没想好”
向阳真不知道这个昔日对教师和家长从不忤逆,言听计从的好学生究竟为什么转变了这么多?或许是一场大火烧的他性情大变?他还清晰的记得就在几个月前于忘然向他吐露过他的目标是去往国内乃至世界上一流的学府深造,当时的于忘然自信卓然,意气风发,从骨子里闪现出少年特有的异彩,当时向阳被他的清澈明亮又自信笃定的眼神灼伤了眼睛,换之今日看来,他的眼神已经不再那么的单纯了。。。。。。
“把你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给我收回去!中国目前的应试教育出不得你一个异类!收收心,好好读书,明天写一份检讨交上来,不然就把家长叫来,听到了吗?!”
于忘然昂着下巴,扭头看着窗外随风摆动的杨柳枝,淡淡道:“知道了”
向阳万分忧虑压在心头,欲说还休的深深看他一眼,转身上楼:“过来!”
向阳把他带进办公室,于忘然以为他是想再给自己上一堂教育课,不料在他办公室里看到一位警察。
警察坐在一个空闲的座位上正在随手翻开一叠练习册,穿着一套一看就非常热的警服,帽子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露出一头倒刺儿一样浓黑的短发,长得相貌俊朗,骨骼端正,两道眉毛非常浓密,印的他的眼睛黑亮且有神。
向阳向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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