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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狼-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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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还是非常闷热的,尤其是到了中午,昨夜的雨水被太阳蒸发后像蒸笼里的雾气一样漂浮在空气里,空气闷热潮湿的都能拧出一把水来,她却把自己装扮的像是深秋里的人,戴着墨镜也不知是不想看到别人,还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
  “你知道骆浔忆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这女孩的嗓子哑了,像是抽烟抽多了被毒雾熏出来的暗哑,站在于忘然面前抱着胳膊急切的对他说。
  于忘然沉默了一会儿,悄悄的打量她一番,发现她现在已经不见了当初在蛋糕房里的张扬跋扈,当时抱着胳膊的詹镜盛气凌人,现在她静静抱着自己的胳膊貌似是在自己保护自己,像一个迷了路的小女孩儿一样焦急无措。
  詹毅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对于忘然说:“听到了吗?如果你知道骆浔忆在哪儿,把他叫出来”
  于忘然心里那点被触动的柔软立刻被詹毅的这句话又度上硬壳,勾起一边唇角冷笑了一声:“我不知道”
  说完欲从他身边走过,不料惊弓之鸟似的詹镜忽然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哭诉似的说:“你知道!沈少游说他去找你了,你知道他在哪儿!”
  于忘然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她抓着自己的手,不知怎么非但不同情她,反而异常的愤怒,心里那份委屈甚至比她还浓重,他承受了多少的悲伤和煎熬,一次次的推翻自己的心理屏障又重建,甚至连他最看重的尊严他都踩在脚下了,他做错了什么?骆浔忆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在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远离是非不闻留言想要和骆浔忆重新开始的时候,总有人跳出来打破他岌岌可危如履薄冰的安全感。
  他就像负于将倾大厦脚下的义士,不是义士而是勇士,因为他心里的爱与坚持很自私,但是无论他如何自私,他也敢于把自己交付出去撑起肩上厚重的城墙,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但是为什么,他想保护一个人都这么困难,这些人为什么总是不断的来打扰他们,伤害他们呢?
  “是,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他见你,永远都不会”
  于忘然把她的手推开,冷酷无情的让人惊诧,让人心寒。
  詹镜扑到他身上对他拳打脚底,歇斯底里的哭喊:“王八蛋!你是恶魔!你有什么资格,把他还给我!”
  事发忽然,詹毅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拦,林淑尔满面怒容的冲过去把詹镜狠狠的往后推了一把,挡在于忘然身前就像个护崽的母鸡:“于忘然是他男朋友!你说他有什么资格!”
  詹镜跌坐在地上,埋头抱着脑袋失了魂一样放声痛哭。
  詹毅阴沉着脸慢慢蹲下去把詹镜抱在怀里,没有再理会他们。
  林淑尔拽着于忘然快步离开,把学校抛在了脑后依旧愤怒难平,踢着人行道上的石子低声骂道:“什么人呐,像女鬼一样纠缠着不放,没有尊严吗?烦死人了!”
  于忘然倦着眉心一言不发,脸上低迷又痛苦,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别这么说,她和骆浔忆一样,都是很不幸的,他对骆浔忆,就像骆浔忆对我,我可以回到骆浔忆身边,但是骆浔忆不能和她在一起,他比她更不幸,两个不幸的人在一起,不能疗伤,只能让伤疤烂到骨子里,再也无药可医”
  林淑尔一下子愣住了,怯懦道:“你是说。。。。。她有精神病?”
  于忘然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是抑郁症,可能更严重些,所以,淑尔,刚才我太过分了,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只想保护骆浔忆,没有能力去顾全别人了”
  于忘然忽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虔诚的佛教徒一样心里背着浓重的负罪感,压得他如坠千斤,沉重的喘不过气。
  林淑尔粗手粗脚的拍他的肩:“你不要这么自责,本来嘛,没办法的事,要是你真这么同情她,把骆浔忆让给她好了”
  于忘然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说:“不”
  “这就行了,你的这点自私,和刚才那个女人差不多,她向你要人的时候不也是没考虑过你吗?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拒绝了她,而是骆浔忆拒绝了她,你有什么好自责的?你又不是圣母,需要拯救天下苍生超度世上的痴男怨女,痴男怨女不需要你去拯救,你只是成双成对中的一个,他们怨恨的也不是你,顶多是怨恨自己的命运吧”
  虽然林淑尔这话说的离题万里,兼有偷换概念之嫌,但是于忘然成功的被她开导过来了,他也只是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想到家有金屋藏娇,顿时千般纷扰也去之不顾了。
  回到小屋,又是一枚快乐明媚的好少年。
  “十一点多的时候醒了一次,要了杯水喝,然后又接着睡了”
  于想蓉坐在客厅看电视,漫不经心的把骆浔忆的行迹报上。
  “一直在睡觉吗?”
  于忘然迅速的换了鞋子脱掉外套和书包挂在衣帽架上,边往卧室走边问。
  于想蓉换着台瞥他一眼,冷飕飕道:“有没有做梦我就不知道了”
  于忘然被她噎了一下,好脾气的冲她笑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骆浔忆果然还在睡,裹着被子盖到下巴,像一个作茧自缚的虫蛹,头发凌乱双眼紧闭,睡的很沉的模样。
  于忘然把门关上,垫着脚走到衣柜前换衣服,脱掉身上的衬衫和校服裤套上休闲裤和T恤,用手拨着头发一转身,就看到骆浔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躺平了歪头看着自己。
  于忘然一愣,然后随意的把刘海往后一捋,快步走过去上了床躺在他身边,挤在他的枕头上笑说:“早啊”
  骆浔忆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躺着,闭了闭眼长输了一口气,抿动唇角露出一点笑:“早”
  “还困吗?”
  骆浔忆摇摇头。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现在更是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嘴唇也没有色泽,像西方神话里的精灵一族,只不过是精灵生了病,没有生气,满面倦容。
  于忘然看着他的脸,觉得他现在就像童话故事美女与野兽里那朵被巫女送给野兽的玫瑰,美丽又脆弱,需要被好好的保护在玻璃罩里,如果没有爱人的守护,终有一天他会凋零枯萎。
  骆浔忆微微垂下眸子貌似在回想什么,狭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抬眼看着他问:“我是昨晚来的吗?”
  于忘然点头:“你忘了?”
  骆浔忆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只是现在面容苍白,笑容也有些无力,说:“没有,我以为。。。。。。在做梦”
  简简单单一句话,险些把于忘然的眼泪逼出来,于忘然发现自己特别容易对他心软,而且是心软的一塌糊涂,微笑着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亲,然后抵着他的额头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尖,笑着说:“你在梦里这么不矜持吗?随随便便就跟别人走了?”
  骆浔忆悠长的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搂住他的腰,鼻息不断的颤动着:“那个人说,能带我去一个有你的地方,还说,你已经原谅我了,所以我就跟他走了”
  “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来了就不能再走了呢?”
  “。。。。。。没有”
  “哦,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把你领回来,你就是我的了,不管你是糊涂还是清醒的时候我都会陪着你,你也不能再对我有所隐瞒”
  于忘然退开一点,看着他的眼睛问:“不能离开我,听到了吗?”
  骆浔忆点了点头,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到了枕头上。
  于忘然看着他静默了一会儿,问:“你很累吗?”
  “不累”
  “饿吗?想吃点东西吗?”
  “不饿,怎么了?”
  于忘然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抿了抿嘴唇,问:“那。。。。。。能接吻吗?”
  骆浔忆脸上就像静谧的湖水被投进了一颗石子,一圈圈的漾起了涟漪,笑着点了一下头:“能”
  于忘然像个大虫子一样钻进他的被窝。

  第84章 墨水瓶子【4】

  
  暑气潮闷,窗外的太阳移到正空中,阳光像是白银磨成的粉末,扎眼透亮,云彩白的像是在澄紫的天空上刷了一层的□□,阳光染了毒似的熊熊的烧着,把白银的粉末烧成一把把透明的火焰,火星子从天上坠落,变成了飞花柳絮。
  虽然房子里开了空调,但是于想蓉还是嫌热,起身去开厨房里的窗户,窗户正对着院子里的一颗老树伸展过去的伞盖子,绿荫给人直观的感受便是清凉的风,或许是心理作用吧,于想蓉感觉从叶子中间渗透下来的风确实有几分凉意。
  她拍拍掌心上假想中的灰尘,转身往回走,于忘然的卧室正对着厨房,她经过于忘然房间的时候停住了步子,空空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伸手去抓门把手。
  “诶!你干嘛?”
  林淑尔脱了鞋趴在沙发上玩手机,冷不丁看到她想开于忘然房门的样子,吓的连忙坐起来,好像于想蓉想开的是她藏满秘密的房门一样。
  于想蓉的指尖才搭到门把上,才触摸到带着凉意的金属特有的滑腻,就被她捉贼似的喊住了。
  “他房间没有空调,不然吗?”
  林淑尔冷汗都下来的,混不吝的光脚踩在地板上过去把她拉了回来,口里打着不聪明的哈哈:“管他呢,你来看看,我追的剧又更新了”
  因为天热,刚下过雨又潮闷,所以林淑尔把校服外套和校服衬衫都脱掉了,只留里面一件黑色打底的小背心,露出略带着汗意的脖颈和双臂,少女的骨架纤细精巧,皮肤细腻白亮,发育姣好的乳|房像一对可爱的小兔子,饱满的胸脯把背心撑得圆润贴身,下摆就短了些,露出细缝似的一小截纤瘦的腰身,高高的马尾辫子顺着后脑勺洒下来,有那么几缕轻轻的黏在她的锁骨上,瘙痒似的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浮动。
  于想蓉把头发扎成最贪凉的丸子头,没加一点饰品,穿着寻常的白体恤牛仔短裤,被她强搂着看韩剧,目光落在林淑尔的手机屏上,心思却完全不在剧情上,刚才被林淑尔制止没打开的房门一直堵在她心里,林淑尔都不知道她的表演有多么的虚假浮夸不入流,就像是把她领到一个房间前,告诉她,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千万不能打开看,知道吗?
  或许是林淑尔太过欲盖弥彰,或许是她太过精明,总之那扇门已经在她心里存了疑,她如果想要求证,也并非什么难事。
  房门咔嚓一响,薛明遥回来了,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提着几盒冰淇淋,进门向于想蓉打了个招呼。
  “呦,宝贝儿”
  林淑尔把胳膊搭在沙发背上,扭着身子冲他笑:“向老师舍得放你回来了?”
  薛明遥不由得把她多看了两眼,然后把脸一撇,脸上冒红,什么都没说,把冰淇淋提过去给她们一人挑了一盒,把剩下的放到冰箱,再没好意思看林淑尔一眼,躲着她似的回房间了。
  林淑尔粗枝大叶完全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青春荷尔蒙对别人的影响,没形没款的盘腿一座,咬着冰激凌勺子跟着韩剧里逗比蠢萌的女主角哈哈大笑。
  从薛明遥进门开始,于想蓉倒是一直注意着他,见他买了不少的冰激凌 ,明显是有于忘然和来做客的骆学艺一份,但是他回来却没有问于忘然一句,也没有开口询问骆浔忆,只是在分冰激凌的时候看了一眼于忘然的房门,貌似是刻意不去打扰。。。。。。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细细密密,一针见血。
  十几分钟后,林淑尔剧看了一大半,于忘然和骆浔忆终于从卧室里出来了,于忘然换了一件素净的白体恤,浅棕色小脚休闲裤,整着T恤的领口走出来,问:“冰淇淋?哪儿来的?”
  骆浔忆跟在他身后,还是穿着于忘然那件爸爸同款大T恤,也是白色的,凌乱的没有章法的头发支楞巴翘的随风摆动着,他用手往后捋了几下,捋成一个很草率的大背头,好在人长得好,怎么样造作都是好看的。
  林淑尔说:“眀遥买的,在冰箱里自己拿”
  于忘然不客气的拿了两盒,分了一盒给骆浔忆,俩人肩并肩的靠在餐厅桌子上面朝着客厅吃冰淇淋,讨论着怎么解决午饭的无聊问题。
  于想蓉一直用余光观察着他们,忽然掏出手机随意点了几下,说:“哥,我这儿有个好玩儿的心理测试题,你想试试吗?”
  “测什么的?”
  “前途运势”
  于忘然挖出一勺冰淇淋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哦,问吧”
  于想蓉问了他几个无聊的小问题,譬如一年四季喜欢那个?衣服颜色喜欢那个?鞋子款式喜欢那个?等等,于忘然答的也是很不走心,一边嫌她的问题无聊,一边研究冰淇淋盒子上的配料方子,还时不时的跟骆浔忆碰一碰眼神儿,对着笑一笑,再粗心大意也没有了。
  于想蓉把手机往胸脯上一按,转头看着他问:“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于想蓉的节奏很快,于忘然也是不经思考脱口而出,她这个问题问出来,于忘然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咬着木勺子抬眼去看于想蓉,默不作声的沉默了片刻,然后掀唇一笑,把冰淇淋盒子握在手里抓瘪了扔到面前的垃圾桶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都喜欢”
  看不见真张的林淑尔骂他:“不要脸”
  于忘然笑了笑,然后拉了一把骆浔忆往门口走:“我们去买饭,想好吃什么发短信”
  亲眼目睹这两兄妹斗了一回法,骆浔忆跟了出了大门,走在林荫道上还在回想刚才出门前于想蓉看他那个眼神,脸上有些低迷,有些不安。
  于忘然盯着地面也是若有所思,不过他可比骆浔忆坦荡多了,翘着唇角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死丫头,炸我”
  骆浔忆偏头看着他:“她看出来了?”
  于忘然无所谓一笑:“早看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
  “我妹妹,我能不知道吗”
  说着,他啧了一声,:“不行,不能这么被动”
  于忘然把右手抬起来,摊开手说:“牵手”
  骆浔忆一头雾水的握住他的手,于忘然的手指从他指缝里钻出来牢牢把他的手扣住,俩人实打实的十指相扣。
  于忘然拿出手机,对准他们十指扣在一起的双手拍了一张照,然后就发布在了他的个人主页,照片里两人握着手且十指相扣,不用解释也暴露了是何关系,不过两人的肤色都偏白,手指均是修长漂亮,只是体格有些差距,骆浔忆的胳膊比他结实很多,手指也比他长一些,相比之下于忘然的手对他对比的有些像女生的手了,再往细处看,也是雌雄莫辩。
  “你干嘛?”
  骆浔忆吓了一跳,把他手机拿过去上下翻了翻发现他确实是发出去了,而是网瘾众多,很快就有人点赞或留言了。
  于忘然没看留言,把手机揣起来笑说:“昭告天下”
  说完又把他的手牵上,一前一后的晃秋千似的乱摇着,接着往前走。
  骆浔忆顺着他的心意,也看得懂他的心意,或许于忘然现在着实非常高兴,但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喜到甚处也不过是做个精巧可爱的鬼脸,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遮不掩大白天下,像是斯文的君子,非要带上一张五颜六色的小丑面具,嬉皮笑脸手舞足蹈,为了使他开心而已,甚至可以说是为了讨好他,就像。。。。。。带上面具的自己。
  于忘然何时会如此迎合一个人?
  骆浔忆的唇角像是坠了千斤坠,虽扬得起,但不免用力过度,而酸疼僵硬。
  然而于忘然压根儿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伪装,他已经完全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整个人沉浸在一种类似于狂欢的状态当中,但是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狂欢,他的陪伴并没有给他爱的人带去狂欢,因为他只是一昧的想把他拉进自己的世界,用力过了头,但本人俨然不知。
  两人随意捡了一间馆子,正是晌午饭点儿所以人比较多,都是周围的小上班族和上下课的学生,于忘然拽着他在仅剩的两张桌子里挑了一张角落里的坐下,掏出一叠纸巾把桌子来回擦了好几遍,然后点了两碗面。
  于忘然朝四周乱糟糟的食客看了一眼,眼睛忽然一亮,上身贴在桌子边儿上朝对面的骆浔忆靠了过去,问:“咱们是不是来过这家店?”
  骆浔忆也左右看了看:“有吗?每家店都差不多”
  然而于忘然记性好的很,拿起桌子上的菜单给他看:“你忘了?上回就是在这家吃的面”
  骆浔忆的眉毛急速的一敛,像是将阴未阴的天色,乌云快速的凝聚随后又慢慢散开,说:“哦,是,我想起来了”
  在于忘然的印象中,骆浔忆的眼睛很像是西方古油画中女人的眼睛,眼窝较深,眼角平展圆合,一点都不锋利,给人的感觉很柔和,有一种画布上的西方女人神秘隐匿的美丽,他的眼神又很单纯很透亮,如果非要回想当初被他身上哪一点所吸引的话,可能,是他的眼睛吧,再往深处追究,是他的眼神。
  现在这双眼睛像是被泼了一层石灰,雾蒙蒙的弥漫着一些灰霭,看不穿,也驱不散。
  于忘然在重新接受他之前,已经做好了一千种一万种准备,备好了一套套方案,所以,他不怕骆浔忆失常,只怕骆浔忆会拒绝他,把他当做他心里黑洞里飞旋的苟蝇一样防备。
  面端上来,于忘然把一碗卤肉面推到他面前,筷子分好了放在碗上,又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边,才拿起筷子搅合自己的一碗面,说:“你想搬过去跟我一起住吗?”
  骆浔忆挑起一筷子面条还没放到嘴里,猛地抬头看着他:“哪儿?”
  “我和薛明遥租的房子,你想搬过去吗?”
  骆浔忆犹豫了一下,把面条又放回碗里,说:“薛明遥会同意吗?”
  于忘然笑道:“多一个人分摊租金,他为什么不同意?今天晚上我就跟他商量,我房间里再摆一张床也富裕,就这么定了,好不好”
  “。。。。。。好,听你的”
  顿时,于忘然感到他当初冒死上奏请求搬出家租房子住,这一决定是多么的高瞻远瞩,多么的伟大。
  骆浔忆问他房租多少,于忘然对他比出一个数字。
  “不贵啊,你找到的吗?”
  骆浔忆吃了几口面条就吃不下去了,筷子乱拨着面,笑着对他说。
  于忘然道:“是不贵,薛明遥找的,我和他一拍即合,就合租了”
  骆浔忆把筷子放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想了想,问:“薛明遥家不在本市吗?为什么也租房子住?”说着笑了笑:“别多心,像你这样放着家不住,自己跑出来找苦头吃的,到底是少数”
  于忘然白他一眼:“他家不在这儿,百八十里路呢,以前一直住在向老师家,向老师是他远方亲戚你知道吧”
  骆浔忆摇摇头,他双耳不听窗外事,在校又短,这些家长里短的流言自然跑不到他耳朵里。
  于忘然竖起食指敲了敲额头,说:“向老师是他远房亲戚,具体是什么亲戚我也不清楚,貌似的确挺远的,薛明遥。。。。。。在向老师家住了将近两年,他脸皮很薄,又很好强,心挺重的,估计是向老师什么地方惹到他了,所以他执意搬出来了,怎么说呢。。。。。我觉得,就算向老师把他当血亲来待,薛明遥也不会在他家里住的长久,他不相信别人”
  “连你也不信吗?”
  “他连向老师都不信,怎么会信我”
  “哦,但是你们是朋友吧?”
  “最近的确好一点了”
  说着说着,于忘然就有点感慨,放下筷子,一手托着下巴对他说:“我们俩高一就走到一块了,到了高二分文理班,我们俩被分到一个班,他是我处的最近的朋友了,他人很不错的,就是有点敏感,有点自卑,但那是他的性格的一部分,每个人的性格里都有优劣两面,这根本不算什么,后来我们俩就越走越近了,寒暑假打工也都在一块儿,前两天吵了一架,现在反而比以前好了,诶?我放学回来那条步行街上有家咖啡店你知道吗?我们在那当做服务生”
  骆浔忆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啊,中心公园对面的‘蓝鲸鱼’,老板姓刘,是个东北女人,每到寒暑假你们都去”
  于忘然瞪大眼睛,眼神唰的亮了:“你知道?你去过吗?我没见过你啊”
  骆浔忆把双臂搁到桌子上,晶亮的眼睛弯的好像镶在黑色夜空里的两弯上弦月,笑说:“去年冬天去过一次,嗯。。。。。。当时你站在收银台后面,穿着白衬衫小背心,还打着领结,特别没诚意的欢迎我光临,还帮我点了一杯叫不上名字的咖啡,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当时我就觉得,这个男生怎么这么帅,后来我又去了一次,老板娘说你不在了,然后我就追到附中了”
  于忘然的手从下巴底下掉下来,怔愣在地,恍如雷惊,匪夷所思道:“啊?不可能!”
  骆浔忆还是那么一副不急不缓轻轻柔柔的语调:“真的,我不骗你”
  “。。。。。。那你怎么不早说?”
  “早点说你就会早点答应我吗?”
  于忘然静下心仔细想了想,说:“不会,我只会当你胡说八道拿我寻开心”
  骆浔忆哈哈笑:“没准儿你还会揍我!”
  于忘然捏着下巴认真沉思一番,点头道:“很有可能”
  越想越觉得可乐,越想越觉得开心,原来自己从那么早就被这个人喜欢上了,于忘然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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