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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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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浔忆没有设密码锁的习惯,于忘然调出照相机对准了花瓶拍了几张,正拍在兴头上,进来了一条短信。
  他从没看过骆浔忆手机里的内容,一方面是信任他,一方面是尊重他,仅有那么几次用他的手机玩游戏,也是很自觉的‘完璧归赵’,或许骆浔忆的手机对他不设防,也是很信任他的表现吧,这种相互信任的感觉让于忘然很舒心,也就从没打破过这一份默契,只是这条短信来的巧了,他想看不到都不行。
  事实就是他看到了,并且看到了发短信的人是沈少游。
  沈少游这三个字对于忘然来说不等同平常,反而是太特殊了,特殊到让他嫉妒,让他防备。
  看到沈少游给他发短信,于忘然的心一下沉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跌宕谷底,沈少游的这条短信,无异于是他建筑的一间巢床外作乱的外力,他不由得想将沈少游推远,甩开他双手可以染指的地方,但是却无比的想向外窥探,想一探究竟,事到如今,叫他怎么允许骆浔忆和他私密往来?
  于忘然看了一眼沙沙作响的浴室,强按住在心里作祟的叫嚣的恼怒和恶意,打开了这条短信。。。。。。
  今天中午在咖啡店里对你说的话,你好好想过了吗?你清醒一点吧,理智一点吧,你自己什么状况你不清楚吗?还以为你现在有所好转了,原来是变本加厉,你在外面兜兜转转疯一圈,还不是得回到我身边?还是那句话,离开我,你就是一个孤魂野鬼,谁都不会认你,我的话你不信是吗?你不信你迟早会把那个小帅哥的耐心耗光,总有一天他会像扔一件超载的行李一样把你扔掉?他和他耗,耗的是他的时间,你自己的命数,你好好问你自己,你有多坚强,你能被抛弃之后爬起来吗?你真的相信能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一辈子?别逗了,或许明天他的热情和耐心就被你磨光了,到时候你怎么办?你他妈就像一个缩在壳子里的王八蛋一样,你能怎么办?你还想活吗?还要你的妹妹吗?你回来,我和你,还有思华,我们一起走,去一个没有鬼缠着你的地方,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给我回话。
  看完短信,于忘然当即退出去把这条短信删除了,放下骆浔忆的手机,他感觉到腹腔内被浇了汽油丢入火把般灼烧的五脏六腑都燃起大火,血管被烤的滋滋作响,浑身每一个毛孔都炸开,发了高烧一样皮肉血红一片。
  如果沈少游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扑上去挥拳揍他,质问他凭什么,凭什么对他和骆浔忆之间的感情指点诬蔑,又凭什么让骆浔忆回到他身边,凭什么说骆浔忆和他在一起就不得好死。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你凭什么让他离开我!
  于忘然愤怒的像一个被偷窥了秘密的人,他把所有的秘密放在一间飘在大海上的密室里,殚精竭虑倾尽所有的去保全自己的秘密,却还是有人兴风作浪,觊觎他的秘密,想要抢夺他的密室,他拼命的撑着浆往前划动,却有人乘着游轮穷追不舍,他愤怒,又无助的不知如何是好。
  骆浔忆洗完澡出来,看到于忘然正在厨房里剁土豆。
  “干嘛呢这是?炒还是炖?”
  骆浔忆把毛巾挂在脖子里,顶着乱糟糟湿淋淋的头发朝他走过去。
  于忘然抬起头看他一眼,不再乱无章法的乱剁,按着土豆块切成不均匀的小丁,面色如常道:“帮你切菜”
  骆浔忆靠在厨台上看着他切菜,笑了一下,顺手拿起厨台上的手机,边看手机边说:“切成这样,只能打成卤了”
  于忘然偏开头盯着他,做好了如果骆浔忆发现异常,他就跳起来发怒的准备:“。。。。。。那就吃打卤面,我又不挑食”
  只见骆浔忆只是随意的看了看手机,把手机放下伸手过去捏他的鼻子,笑说:“你怎么不挑食?你最挑了,出来吧,我来做饭”
  于忘然的鼻子被他拧的有些发酸,揉着鼻头慢吞吞的走出厨房,坐在餐厅看着他忙,说:“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挑食了?我妈从小夸我不挑食”
  骆浔忆双手按在厨台上,抬脸儿笑道:“那这位不挑食好孩子,能不能把洗衣机里洗好的的衣服拿出来晾一下呢?再闷一会儿你又该嫌有味道了”
  “难道不是吗?上次你忘了拿出来,第二天馊的像剩饭一样”
  于忘然到洗手间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抱出来,洗衣液的清香被他抱了个满怀,带有潮湿的香味使他产生一种朦朦胧胧的晕眩感,他抱着衣服蹲在洗衣机前,把脸埋在湿漉漉的衣服上,头脑中像是蒙了一层迷沱厚重的白雾,这些白雾有着洗衣液的清香,一半是现实,一半是幻想,好像游走在两个时空夹缝里一样,难辨虚实。
  这种不真实的晕眩感一直到他吃了饭上床睡觉时都没消失,而是像盘踞在室外屋顶上的风一样盘踞在他的脑海中,来回涌动,隐隐作祟。
  他没睡着,或者睡的很浅,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隐隐听到骆浔忆轻轻的唤了自己一声,他想出声应他,但是脑袋昏沉,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
  骆浔忆悄无声息的下了床,在沉寂的小屋里稍稍活动一番,然后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卧室门轻轻的吱呀开合,于忘然睁开眼睛慢慢的坐了起来,垂着眸子用耳朵去搜寻骆浔忆的去向,听到远子里脚步轻踏的声响,然后那声音翻过墙头,听不见了。
  院子里恢复深夜中的寂静,窝在屋顶的风也睡着了般再无动静,于忘然看着窗外月光洒在地板上的一道清霜,心里忽然感到一阵绝望

  第89章 我的爱人【4】

  虽然很早之前就把詹毅的号码删除了,但是骆浔忆很清楚,那样做只是一叶障目而已,他记得詹毅的号码,记得很清楚,同样记得清楚每当那一行数字打过来的时候带给他的无穷的恐惧感。
  这一次,詹毅没有找他,而是找到了于忘然,这简直比拆穿了他的把戏还要可怕。
  他早在洗完澡的时候就给詹毅发了一条短信,问他在什么地方,直到半夜,他才回复,寥寥几个字,市医院住院部306。
  骆浔忆走出小屋,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之下像一个孤魂野鬼般游荡,夜里的公路像一条睡着了的黑蟒,冒着红光的出租车像游荡的野兽一样来回寂静的穿梭,跟他一样,都是漫无目的的行走。
  一个漫无目的的人,上了一辆漫无目的的车,去往他的中转站,医院。
  医院走廊里彻夜亮着灯,他顺着楼梯拾级而上到了三楼,站在楼梯口向右边转头看过去,在通明寂静的走廊里看到了詹毅。
  詹毅瘫坐在走廊边设的椅子上,双手环着胸,头向一边歪着,几乎枕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骆浔忆双手揣在外套口袋里,垂着头,把脚步压得很轻朝他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才发现他紧闭着双眼,貌似是睡着了。
  在他正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骆浔忆揣着手往后静静靠近椅背里,没有出声叫醒他,而是低垂着头,也闭上了眼睛。
  换了旁人来看,这两人就像是两个相熟朋友搭伙旅行,在路途中感到乏累,停下来休憩而已。
  刚才他走来的路上,看到的詹毅落魄狼狈的像条落水狗,他身上烟味浓重,裤管发皱,皮鞋像是在泥灰里趟过,下眼睫因为失眠而浮现青乌,脸上冒出青色的胡茬,好几日没打理过的头发打着绺的垂在他的额前,像一个前来歇脚的流浪汉。
  “找我干什么”
  骆浔忆知道他醒着,他没睡,休息了一阵子,阖着眼,眼皮都没抬一下的问。
  詹毅像是累极了,说句话都吞吞吐吐,犹犹豫豫,舌头舔过裂了几道血口的下唇,声音被烟雾熏出来的似的灰暗沙哑,闭着眼道:“昨天,小镜吃了一瓶安眠药,想自杀”
  骆浔忆把眼睛睁开一点,看着伸的很长的,他裹满灰尘的皮鞋,没说话。
  詹毅把胳膊放下来,搭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睁开眼看着他,眼珠也像是在泥土里滚过一样,横着几条七零八落的血丝,说:“她想见你,我没办法了,就把你找来了”
  “。。。。。。花是你送的?”
  詹毅笑了一下,下唇的血口便向两旁延展,露出一条血红的嫩肉,说:“嗯,你的小男朋友,还喜欢吗?”
  骆浔忆摇了几下头,不知道在反驳谁,或者说在劝说谁,道:“别再找他了”
  詹毅又把眼闭上,唇角那丝笑意像是被刀刻上去的,深刻,但不可亲,反而有些过于狠厉,过于虚假,就像他这个人,但是这不是他的真实面目,只是警察当的久了,审犯人审惯了,黑包公唱久了,连露出一个稍温柔点的面部表情都不会了,他的全身上下,都被烙上了职业的烙印。
  詹毅从腹部提了一口气上来,长长的叹了出去,闭上眼说梦话似的道:“你们两个,我谁都不想找”
  末了,顿了顿,也不管骆浔忆在不在听,也不管他在说给谁听,接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追着你不放吗?为什么?就因为当年你差点一刀捅死我吗?如果我那么恨你,当时你走到哪儿我也能把你找到,我没找你,放你走了,你想过为什么吗?因为当时你走了,我也就能解脱了。。。。。。人呐,总得舍弃一些东西,才能活的轻松,不然背着许多包袱沉甸甸的压在心里,是会被累垮的,所以当时你走了以后,我反而轻松很多,但是现在。。。。。。你又和小镜走到了一起,小镜是个单纯的傻丫头,她拿不起也放不下,我真希望她能像我当年一样,就像割掉心里的一块烂肉一样把你忘掉,或许她就能好好的生活,你们年轻人管这个东西叫什么?缘分吗?缘分。。。。。。。呵,这个缘分可真够作孽,让我栽在你手上还不够,还让小静也栽你手上,你好过吗?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似乎是过的很好,只要我不提醒你,你就可以过的很好,所以你现在一定很恨我,那你就恨我吧,这是你应得的,也是我应得的”
  詹毅用力掐了掐眉心,似乎是想把自己掐的清醒一些,他把眼睛睁开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骆浔忆,骆浔忆垂着头,顶上节能灯惨白的光线打在他脸上,把他的脸色照的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像是白色橡皮泥捏出来的脸庞,唇角抿的很紧,本来颜色就不深的嘴唇被白光一打,呈现出一种很隐约的嫩粉色,睫毛的剪影静静的卧在他鼻翼的淡淡的阴影中,安静端凝的像是照壁上的古油画。
  回想起当年那个漂亮的像个精灵似的小男孩,和现在相比,竟是没怎么变。。。。。。
  “。。。。。。我告诉你”
  詹毅的语气忽然变得冷肃,像是带了些找不到出口发泄的恨意,和无可奈何,盯着他的脸传教似的郑重道:“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不可能殊途同归,你和于忘然之间有差距,越往后,你们之间的差距只能越来越大,总有一天这种差距会毁了你们的感情,如果你们之间有的话,他的社会背景和你不一样,你比不上他,他现在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你们现在的社会地位是相同的,他会慢慢的超过你,总有一天他会站到你看都看不到的高度上,他会变的成熟,变的强大,不再需要你,到时候,你连看他一眼都难,你不用怕我,因为我现在已经放过你了,我不会毁了你们,生活自然会毁了你们”
  骆浔忆缓缓掀开眼眸,看着他问:“你放过了我吗?”
  詹毅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肯定觉得我像疯狗一样紧咬你不放,可那是因为是你,是你又出现在我面前,我从没找过你,等詹镜出院,我带她回老家疗养,我看不见你了,就不会缠着你了”
  詹毅的两只眼睛像黑洞一样紧紧吸附着他的目光,让骆浔忆有一头陷了进去,爬也爬不出来的错觉。
  骆浔忆又把眼睛垂了下去,极轻的笑了一下,说:“是吗”
  后来迷迷糊糊的,他竟真的睡了过去。
  醒来就是第二天清晨了,走廊里早早的便恢复了烟火气,陪床的人们在走廊里来往着洗漱,打水,张罗着吃早饭。
  骆浔忆被一位提着暖瓶匆匆走过的妇女踢到了脚便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把腿一收,拧着眉心睁开了眼睛,见身上不知什么多了件外套,是詹毅那件烟熏火燎的夹克衫。
  他把滑到腿上的外套拿起来顺手折了几下,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詹毅从楼梯口上来,提着一兜包子豆浆和稀饭。
  “吃什么?”
  詹毅把装着早餐的袋子打开递到他面前。
  骆浔忆拿了一个包子出来,热气腾腾的握在手里,也没吃,说了声谢谢。
  詹毅看了一眼他稍显迷蒙惺忪的脸,对他招招手,走到306病房前,先是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面望了望,然后回过头对骆浔忆‘嘘’了一声,轻轻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骆浔忆跟在他身后轻手轻脚的进了病房,看到了蜷缩在病房上正在睡的詹镜,她的短发乱糟糟的散在枕头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看不到全貌也看的出她两腮下陷,比上次见到她又瘦了一些,领口处露出来的一道锁骨像是被刀削砍出的深刻锋利,长长了几寸的头发从发根出显露出自然的黑色,和她染成艳丽的紫色的头发格格不入,头发的断色,是她最忍受不了的事,因此她总是隔三差五的就去染发,极尽折腾之能。
  现在看来,她的确是病了。
  骆浔忆倦着眉心,站在床尾静静的看着她。
  “你还是走吧”
  詹毅说:“她现在状态挺稳定,我怕她一会儿见到你,再出现什么波动”
  骆浔忆点点头,把他的外套搭在詹镜的床尾,返身走向门口。
  在他打开门即将离开的时候,詹毅道:“我不追查你了,并不代表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劝你在你还清醒的时候,替自己做主,做出正确的决定,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骆浔忆很清楚他的意思,没应他的话,关上门离开了,沿着固定的轨迹般搭着出租车又回到小屋,在小区门口买了一些早点,踩着昨夜未干的雾气往家走,远远的就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人,走进了一些发现,是于忘然。
  于忘然穿着整齐的校服站在大门口,双手放在校服裤子里,一向横平竖直标杆一样挺直的身板此时稍稍的把背塌了下去,微低着头看着地面上透过树叶落下来的光斑,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起这么早”
  骆浔忆扬起笑,在他身前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还是那么一副灿烂无忧的笑脸。
  于忘然转头看着他,脸上像是度了一层淡淡的清霜,黑曜石般的眼睛依旧在晨光里熠熠生辉,微微笑了笑,问:“买早餐去了吗?”
  “是啊”
  骆浔忆朝他走了一步,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说:“你不是喜欢吃门口那家的炸春卷吗?起了个大早排队去买的”
  于忘然牵起的唇角像是被斩断了提线的木偶,面上慢悠悠的归于平静,转过身面对着他,以一种淡漠的,凉薄的口吻道:“昨天晚上雾下的重,我怕阳台上的衣服被打湿,起来收衣服了,没看到你,你去哪儿了?说实话,别骗我”
  骆浔忆感觉被清晨的凉意遏紧了喉咙,喘口气都异常困难,于忘然给他的压力几乎让他窒息,舌头被黏在喉咙里半晌出不了声,买来的早餐散发出油炸的香味,熏的他口干舌燥,心慌意乱。
  “我问你去哪儿了!”
  于忘然陡然便怒了,双眼涨的血红,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脸,看到的一定是一张面目可憎的脸。
  “你是不是去找沈少游了?是不是!我他妈站在这儿等了你一夜,我以为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于忘然愤怒的浑身都在颤抖,声音都在打颤:“骆浔忆我觉得你在耍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离开我,每次都是我把你找回来,如果我不找你呢,你就真的走了吗?就像第一次第二次那样,什么都不说,丢下我就走了?每次都说是为我着想,我究竟是有多么的恐怖才会让你感觉不到一点安全感!你从来都没信任过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随时可以搬走的租客,你还信任谁?沈少游吗?你信他?比起我你还是更信他?那你还跟我在一起干什么?消遣吗!好玩吗!我为了你,家不住了,朋友不要了,原则也丢了,你呢?你他妈就藏着一堆的破心事在我们几个人之间来回的打转,你以为我不想问你的过去你的心事吗?你把我当贼防着,你钢筋铁骨油盐不进,你从没把我放进心里过,你一直在敷衍我,你敷衍的狠呐!我把我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说给你听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我都为你做了,但是你呢?别说坦诚了,你对我一点真诚都没有,你把我当成小孩子糊弄,陪我过家家,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吗?你根本没打算跟我长久下去,究竟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我还能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我已经尽力了!我尽力了啊!我拼了命的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但你还是不当真,你每次离开我都说是为了保护我,到底是保护我还是保护你自己啊!我需要的只是你开诚布公对我坦白,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接受,但是你怎么就不信呢?你为什么不信呢骆浔忆!”
  骆浔忆勉强撑住身子,于忘然的话像一根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只扎的千疮百孔血肉模糊,骆浔忆发现他说的很句话都对,他就是这样一个虚伪自私又懦弱的小人,此刻面对于忘然,他犹如丧家之犬,无颜以对。
  在他的狂轰滥炸之下,骆浔忆犹如抓住了一丝求生的契机,把早就排演好的台词终于说出了口:“我没有去找沈少游”
  “那你去哪儿了?”
  骆浔忆又说不出话了,他发现于忘然真是字字珠玑,一针见血,他果真对他隐藏的密不透风,浑身都是铜墙铁壁,檐牙高垣。
  于忘然无力而疲惫的看着他,刚才把气力都使完了,现在精疲力竭精神耗尽,整个人显得有些迟钝,静静的看他半晌,见他不说话,只是站着,无端更觉得疲惫,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说:“詹镜吗?你去见詹镜了?”
  说着,他仰起头望着东升的日头长叹了一口气,说:“还有詹镜,对了,还有詹镜。。。。。。我做了那么大的努力想让你摆脱过去,原来你并不需要,既然你那么放心不下你的过去。。。。。。那就和我分手吧”
  于忘然缓缓低下头,一派平静的看着他说:“我;和他们,你必须放弃一个”
  当于忘然说出分手两个字,提着书包从他身旁走过的时候,骆浔忆所建筑的铜墙铁壁,摧枯拉朽似的,塌了。
  于忘然的脚步逐渐走远的时候,骆浔忆疯狂的想向他忏悔,向他认错,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跪下以祈求他的原谅,但是他回头的时候于忘然已经走远了,走的很坚决,没有停下来回头看他一眼,逐渐的把他遗落在身后,就像遗留了一片属于过去的光阴。
  他怎么忘了,于忘然自始至终,都是骄傲的。
  也正是他的骄傲,让他背负不起。
  

  第90章 我的爱人【5】

  这几天,于忘然没有回小屋住,一声不吭的回家了,回家的第一个晚上,于母追他到房间门口,忧心的问他怎么忽然回家住了?
  于忘然收拾着床铺,心里竟觉得有些好笑,也是,怎么又稀里糊涂的搬回家了呢?他怎么像一个和丈夫争吵的妻子,一言不合发生了矛盾就回娘家。。。。。。
  心里那丝隐动的笑意并不能拯救他的心烦意乱和无助悲伤,埋着头也不搭话,只顾着拍打有日子被见天日的被褥,他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一旦闲下来,他怕在家人面前控制不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而带给家人困扰。
  于母依着门框静静的看着他,又问他是不是骆浔忆又出了什么事?
  在母亲口中听到骆浔忆的名字,于忘然心就像被鼓槌擂破的鼓面,双手揪着杯子两端,脸上愈加难看,双手都不禁发起抖来。
  难道真的这么明显吗?还有谁没看出来,如今他的生活全然围着骆浔忆打转,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迟迟转头去看母亲,母亲是怕凉的,到了夏天家里的冷气开的太足总是令她困扰,于是她经常披着一条薄薄的熔丝披帛,此刻她披着披帛站在门口,目光温柔又担忧的看着他,右手轻轻的按在胸口,像是在固定着披帛,又像是在给她自己安慰。。。。。。
  “小骆怎么了?你们又吵架了吗?”
  于忘然忽然开始心虚,好像心里被凿了一个大窟窿,没着没落,浮浮沉沉,迷茫未知,这种心虚让他隐隐的害怕,他把胳膊垂下来握着拳头,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立在寒风中似的浑身不停的颤抖,哑着声音说:“对不起,妈”
  于忘然的道歉,反而让于母长输了一口气,心里的巨石终于落了地般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在心里砸出了一个坑印,除了巨石落地那一瞬间的钝痛,只剩下心疼了。
  于母也红了眼睛,静静按着自己的心口说:“别道歉,你们有什么错呢?你们都担惊受怕了,可怜的孩子”
  现在于忘然回想起那天晚上,都无比的感恩母亲的宽容和温柔,也是这份许久不曾用心去感受的母爱让他鼓足了气力打点精神,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他不回小屋住了,瞒不过薛明遥和林淑尔,薛明遥只知道他和骆浔忆在清晨有过一次争吵,并不知道时态已经进化到了那一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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