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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狼-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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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忘然略低着头,微微垂着目光有些严肃的看着地板,凝神听手机里的人说话,不紧不慢的走向他们的桌子。
他的头发剪的比以前短了许多,以前额前总留着几缕碎刘海,现在则是利落又整齐,露出了额头上的美人尖,两道飞鬓眉比以前浓了一些,显露出挺拔的英气,脸上五官比以前更加深刻立体了,像是被岁月加深了痕迹,整个人的气质沉淀的沉稳又冷肃。
他的大衣敞着,露出里面一套浅灰色正装,走起路来身姿笔直又端正,一看便是极有素质极有修养的人物。
骆浔忆看着他不断走近,在他走到桌边的时候匆忙把头低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于忘然径直走到于想蓉对面临着过道坐下,贴在耳朵上的手机一直没拿下来过,落个座有些不耐烦的把腿交叠起来,往后靠在了椅背上,打发了电话那头的人,瞟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品,来回划着手机说:“怎么点了这么多”
坐在他对面的于想蓉忍不住翻白眼,从他进来到现在,他还没正眼看过他们,或许连桌子上坐了几个人都不知道。
林淑尔看着他这幅日理万机的样子,忍不住牙疼:“你歇歇吧,一秒钟几个亿上下吗于总?”
于忘然右胳膊搭在桌子上,向走道微微偏转着身子,也就一直没看到坐在里面的林淑尔,和她身边的骆浔忆。
骆浔忆把椅子往后拉了拉,藏在帽檐后的眼睛看着于忘然的袖子和手。
于忘然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道:“烦死了,非洲人民太不好沟通”
说着把手机放下,扫了一眼丰盛的桌面,拿起一根水萝卜条咬了一口:“开火啊,还等什么呢”
杨昊吆喝着把火打开,嘿嘿笑着给于忘然填了一杯茶,努力活跃气氛想让他注意到里面还有一个人。
但是于忘然又把手机拿起来了,眼睛盯着手机跟他聊天,让杨昊崩溃的差点哭出来。
林淑尔眼睛在骆浔忆和于忘然之间瞟了一圈,觉得在这么僵持下去,这顿饭都吃不好了,于是拿起筷子提高嗓门道:“学长,你吃什么?羊肉吃吗?我帮你下,来来来先吃个小番茄啊学长!”
林淑尔连喊了两声学长,终于引起于忘然的注意了,于忘然咬着手里的水萝卜条转头朝林淑尔那边看过去,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到她身边穿着皮夹克,带着黑帽子的男人身上,眉头皱了皱,貌似是不认识他,貌似是正在回想他是谁。。。。。。
骆浔忆很清楚的感觉到于忘然正在看着他,厚重的压力像一层棉被一样压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揣在口袋里的双手攒成了拳头,拇指来回在虎口碾磨,往后又扬了扬身子。
于忘然把嘴里的萝卜咽下去,把目光移开看向于想蓉,打算问问这个帽子男的身份,他才把目光从骆浔忆身上移开,又忽然僵住,像是一瞬间被冻结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看向骆浔忆。。。。。。
满桌人没人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于忘然已经认出了骆浔忆,这过程像是一场仪式般充满了严肃感,让人无由的感到紧张。
于忘然像两道抓钩一样的目光笔直的钉在骆浔忆身上,不知过了多久,他紧绷的像一触即发的弓箭似的眼神忽然开始松动,两道模糊的水光在他眼中闪射,他按着桌子站起身,抬起胳膊伸向骆浔忆,拿下了他头上的帽子……
饭店天花板上的灯光猝不及防的打下来,骆浔忆微微偏开头,不知是想躲着谁。
于忘然僵滞不动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扔下手里的帽子,像被人推了一把似的跌回了椅子上,下意识的拿起刚才放在桌角的烟盒和打火机,拿在手里又顿住,片刻后又把捏扁了的烟盒放回原位,侧开头盯着过道的地板,脸上的神情紧绷的像即将抻裂的画布。
骆浔忆闭了闭眼,微不可闻的长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他,目光悲切又湿润,他幻想过无数次和于忘然重逢的画面,假想里的于忘然还是少年模样,或许会和他激动的争吵,或许会一脸冷漠的质问他,或许会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和他说话,或许会不想看到自己转身离开,或许。。。。。。
他什么情况都料想到了,就是没想到真的见到了他,他们之间会是如此的沉默,像死水一般的沉默,像是走到了尽头才没话可讲的沉默。
这种沉默险些把骆浔忆拉回当初那个绝望,恐慌,又不安的心境当中。
于忘然的沉默让骆浔忆感到窒息,一股热流在眼眶里打转。
他从没想过,事到如今他会是这么的难过,好像回到了两个人分手的那个晚上。。。。。。
过了许久,于忘然终于有动静了,因为他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手机按了几下,然后放下手机用力搓了搓脸,他的眼眶也是漫着红光,湿漉漉的,默不作声的拿起筷子捞锅里煮老了的羊肉。
一桌人见他有了动静,才敢提起筷子打破僵局,有些刻意的招呼彼此吃东西,林淑尔帮骆浔忆捞了几块肉,安慰似的抓了抓他的胳膊,笑的很夸张,很不走心,说吃饭吃饭,先吃饭。。。。。。
没吃几口,又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是刚才一直和于忘然聊天的周效梁。
周效梁一露面,骆浔忆就认出了他。
这人比起照片更有气势。
周效梁走到于忘然身边,去掉脖子里的围巾和手套,搭在他的椅背上,笑说:“今天人来的很齐啊”
于想蓉不自然的冲他笑笑,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杨昊,杨昊不尴不尬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周效梁按着于忘然的肩膀走到里面在他身边坐下,看着骆浔忆笑问:“这位是?”
林淑尔抬起胳膊架在骆浔忆肩膀上。哈哈笑道:“这我朋友,高我一届的学长”
周效梁和骆浔忆握了握手,然后又递给他一张名片。
骆浔忆看了一眼名片上刷着白银的‘周效梁’三个字,揣在口袋里,不声不响的拿起筷子吃碗里的东西,再没出声,但他能听到于忘然和别人说话。
于忘然一直在吃东西,嘴唇被辣的有些发红,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周效梁帮他把茶水倒满,涮着菜问:“房子装修好了吗?”
于忘然喝了一口水,喘了一口气,说:“快了,过两天就能搬”
于想蓉接茬:“急什么,还没买家具”
周效梁放下筷子擦了擦手,看着他笑说:“周末我陪你去看看,一天就能买齐”
于忘然点点头:“你让你的人,给我打个内部折扣”
周效梁说没问题,又道:“你不是喜欢我那的一对珊瑚挡屏吗,送给你当乔迁礼物”
于忘然斜他一眼,扬起一边唇角笑了笑:“旧的呀”
周效梁笑道:“还是在摩洛哥你和我一起买的,才几天,就变成旧的了”
“我不要,买新的给我吧”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俩人太旁若无人了,林淑尔知道骆浔忆一直在听着,故意和他说话想把他的注意力分散开,但是骆浔忆的注意力不可能分散的开,他听到他们在说搬家,在说礼物,才知道于忘然买了新房子,正在装修,并且马上就要搬家了,他的新家或许也将变成另一个人家。
就像他曾经租的那间小屋一样。
骆浔忆忽然觉得自己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坐在这里,非常多余,非常可笑,于是拿起自己的帽子,起身向一桌人道别。
杨昊要送他,被他制止了,站在过道里又向周效梁客套了一句,离开的时候目光扫过于忘然,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于忘然依旧在埋头吃东西,就当没有他这个人。
骆浔忆朝他们挥了挥手,转身走出饭店大门。
第102章 好久不见【2】
“那个姓吴的老板?我怎么没印象了”
“上次酒会上,女伴是台湾小模特的那个,你还笑他的口袋巾和他的领带一卵同胞”
周效梁拿出门卡开了门,打开客厅的光源,亮白色的光芒登时泄了一室。
于忘然换了拖鞋把大衣脱掉搭在客厅沙发背上,在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水,拿着水杯靠在厨房的流离台上,边回忆边道:“哦,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是不是穿蓝色西装的那个?还给我炫耀他的领带夹?那个领带夹真是,和他的戒指也是绝配”
“就是他”
周效梁把他搭在沙发背上的大衣拿起来搭在衣帽架上,站在客厅不紧不慢的褪西装,解领带,唇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老吴前两天找我借钱,补他儿子挪用的公款”
于忘然瞅着水杯里晃动的水纹,微微斜着唇角,问:“既然都向你借钱了,数目肯定不小,他儿子我也见过,和他老子一样,吃喝嫖赌养小明星无一不会,什么叫富不过三代?就是他们这样的标本模范”
周效梁摇头失笑,走到他面前把他的杯子拿过去喝了一口水,说:“你这张嘴真是犀利深刻毫不留情啊,难道老吴给你留下的印象就那么坏吗?”
于忘然把双手揣在西服裤口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漠不关心道:“我连他是谁都快忘了,何谈什么印象,实话实说而已,要是你觉得他人好,尽管借钱给他”
周效梁像端着红酒杯醒酒似的微微摇晃杯子里的白水,认真的颔首沉思片刻,说:“倒不是不行,正好我盯着他们办公楼前的那块绿地很久了,闲置着太浪费资源”
于忘然点评道:“趁火打劫”
周效梁挑眉:“商人本色”
于忘然点头:“说的也对”
周效梁笑道:“实不相瞒,当初我帮你的时候,也有一些趁火打劫”
于忘然抱起胳膊,好整以暇的歪着头看他:“你打劫我什么了?”
周效梁很喜欢他时不时表露出的一些小动作,他眉角眼梢一个情绪流转,会让他俊俏清冷的面庞生动鲜活起来,流露出的孩子气很具少年感,让人感觉活在他身体里的灵魂还是相逢之初的少年,他从未老过。
周效梁的胳膊越过他的身旁,把手里的杯子搁在他背后的厨台上,就势揽住他的腰,微笑着吻在他的嘴唇上。
“于总还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吗?”
他的嘴唇很柔软,带着一丝烟草的气息,还有些冬天的寒气,像一盏冷掉的清茶。
于忘然双手往后按在厨台边缘,仰起头,闭上眼睛回应他的吻,只是他的回应一如既往的像主旋律下可有可无的配乐,也是他近年来清冷惯了,已经忘记了怎样去迎合才显得热情,显然,周效梁也已经习惯了。
今天晚上周效梁有些往日没有的热情和躁动,于忘然从他的吻中就可以感觉的到,双手移到他的胸前稍稍往后推了推说:“去洗澡”
周效梁搂着他的腰不放:“洗完澡以后呢?”
于忘然轻飘飘的目光落在他眼中像是两片没有重量的羽毛,沉默了片刻,笑说:“这是你家,你想干嘛干嘛喽”
周效梁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眼里的火光渐渐熄了大半,略有些无奈的揉着额头笑了笑,扯开衬衫领口往浴室方向去过去:“好好好,我明白,尊重你,给你时间”
于忘然哈哈笑:“谢谢老板!”
周效梁在浴室里大声道:“你是我老板”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像是下了雨。
于忘然依在厨台上听了一会儿雨声,在西服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拉开阳台落地窗走到至于寒冷深夜中的阳台上,略弯下腰,胳膊压在栏杆上,点燃一根烟夹在指间,没有月亮的夜里,烟头的那点光亮像是一只在黑暗里眨动闪烁的小眼睛,不动声色的窥探着四周隐藏于黑暗中的秘密和心事。。。。。。
站在阳台往外看,S市漂亮花俏的像是一颗圣诞树,缀满了迷乱耀眼的灯光,到了晚上,像是一座迷幻的光影之城,精致又繁华,美丽又迷人。这才几年?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一根香烟很快燃到尽头,烧成灰的烟蒂像被蛇褪换的死去的躯壳,脆弱的一碰即断。
于忘然用拇指和食指把烟头捻灭,转手扔在了阳台角落竖着的一颗芭蕉盆景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杨昊打了一个电话。
是于想蓉接的,语调冷冰冰的,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在气恼,问他打电话有什么事。
于忘然舔了舔干燥的下唇,说:“让杨昊听”
那边一阵悉索,杨昊不大心虚的把手机接过去,说:“诶,大舅哥,什么事?”
于忘然静默了一会儿,语调平缓的没有丝毫起伏,说:“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昊没料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从饭桌山于忘然对骆浔忆不闻不问的态度来推测,他要么继续把那个人当死人,要么旁敲侧击的从侧面打听一下以满好奇心,于忘然竟这么直接,让他有点意想不到。
“啊。。。。。。快两个月了吧,他被调到这儿了,上,上班”
“什么班?”
“哦,在公安厅,就是省公安局,好像是什么行动队的中队长”
于忘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觉得很荒诞,好像在看一场荒诞的舞台剧,斜着唇角露出一丝冷笑,搭在栏杆上的右手缓缓的扣动栏杆上的冰碴,说:“当警察了?了不起”
之后便陷入了长时间了沉默,夜晚的冷空气把他身上薄薄的衬衫冻结成一个白色的冰雕。
“。。。。。。那个,大舅哥,没事我就先挂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杨昊躲阎王似的挂了电话,留他一个立在阳台上怅然若失。
他似乎还有许多话想问他,但是又无从问起,那个人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七年,现在忽然回来了,于忘然发现自己已经对他一无所知。。。。。。
恨他吗?还是恨的,只是这种恨经过时光的消磨只剩了薄薄的一层,他也醒悟了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咄咄逼人,或许正是他的咄咄逼人才造就了他们之间的不可挽回,他承认,但他还是恨,还是恨他那么轻易的就离开了自己,逼得自己不得不放弃他。
其实这几年来他一直都在报复骆浔忆,以自己的方式报复他,那就是记恨他,他以为自己的记恨能让对方感觉到,能让对方不好过,所以他拼尽全力的去记恨他,蒙住自己的眼把所有的错推到他身上,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只有这样,他想起骆浔忆的时候才不会难过,而会感到复仇般的快意,只是他太用力了,到了后来就累了。
后来他累了,也变的更成熟,也曾认真的回过头去回味他们之间的对与错,才发现骆浔忆虽然对他不真诚,但是他却是竭尽全力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并且一直在学着包容接纳自己,同样的,骆浔忆也有错,错在对他有设防,错在不信任他,错在把他的感情当儿戏,错在脆弱而没有勇气,骆浔忆的爱就像被拴在笼子里的金丝鸟,拼命地唱着歌讨好主人,却不由心,也就显得不真诚,他自己呢?他就像圈养金丝鸟的主人,以太爱的名义,不知疲倦的,贪婪的像他索取,他唱到嗓子哑了还逼他把血咳出来。。。。。。
如果非要分对错,他们各自承担。
直到今天,骆浔忆回来了,于忘然发现自己早就不那么恨他了,只是更加怨他,怨他没有在自己最艰难的那段时光陪在他身边,怨他果真一走就不再回头,现在才回来。。。。。。
起初,看到骆浔忆的时候他是愤怒了,然后他感到害怕,他怕自己对他的留恋依旧强烈,而对方早已把那段年少的感情放下,只有他一个被打乱生活,扰乱现世的平静。
说到底,他还是想要一个公平,一个感情上的付出相对的公平,很孩子气的公平,周效梁说的对,在某些方面,于忘然真的没有长大过。
如果骆浔忆已经不再想着他,视他为过客,他将会非常的愤怒,从而重新怨恨他。
于忘然忽然觉得非常的干渴,明明身处数九寒冬,他却好像置身于炎热干燥的沙漠里,浑身的水分和血液被蒸发,留下一层枯槁的皮肉苟延喘息着,他打骨子里感到一阵汹涌而莫名的空虚,心肝脾肺肾全都被掏干的空虚,这些年他都是空虚着的 ,只是他粉饰的外衣太华丽,骗过别人也骗过了自己,现在有人一个回马|枪|刺穿了他华丽虚伪的外表,才发现他只是一个纸老虎,他的坚强,他的生活,他的安稳,都是假的,太容易被那个人动摇。
现在,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即将被摧毁了,如果他还对骆浔忆执迷不悟的话,无论是以爱他,或恨他的方式。
他对自己已经没什么信心了,和骆浔忆分开的那一天起,他就丧失了爱人的信心,也不信任自己能被人一直爱,如果他值得被爱,那么骆浔忆为什么要离开他?
这是个死局,他自己下不活,而现在,他也没有信心把这盘死局推翻,重新下一盘。
周效梁洗完澡出来,没有一楼看到于忘然,于是上了楼,在床上看到了于忘然,他裹着被子已经睡下了。
第103章 好久不见【3】
往后的几天里,一如他所料,又出乎他的意料,骆浔忆再也没有出现过,好像一个星期前在火锅店里他见到的是个鬼魂,天亮了就消失的烟消云散,他悄无声息的来,也悄无声息的走,那天晚上挥了挥手,没留下一丝痕迹,于忘然几乎都在怀疑那晚的饭局是不是一个恶作剧,只诓了他一个人。
他要去出差,要跑两个城市踩点开会,这种来回奔波的累活他做的很习惯,当初重启企业之处,可以说是尝尽了心酸苦楚,人间百味,那几年里他跑工厂,巡工地,和工人们在四面漏风的毛坯楼里同吃同住,吃的是同一锅方便面,盖得是同一床破棉被,把他洁癖的毛病彻底治好了,他还亲自跟着运建材的货车把每条省道都跑了一遍,亲自押车验过路费,那段时间他谁都不敢惹,谁都不敢相信,凡事都想靠自己,也就给了自己比旁人多百倍的压力和负担,他的聪明头脑并不是天生来为了做生意,他也是磕磕绊绊跌跌撞撞一路摸着石头在长江黄河里趟过来的。
总之那几年里,他把没吃过的苦都吃过了,这才炼了一身的钢筋铁骨铜皮铁胃。
他厌烦了坐飞机,几百公里的路程他宁愿开车去,但是开车的成本人力消耗的更大,不安全系数也高,于是让秘书定了往返的机票,带上跟了他四年的助理,准备出发去机场。
秘书敲门进来提醒他:“于总,时间差不多了”
于忘然从办公桌后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把手里的报告交给漂亮的女秘书:“让市场部拿回去再改一改,今天晚上下班之前把定稿发到我邮箱”
“好的于总,联系司机送您到机场吗?”
“不用了,我们自己开车去,小赵呢?”
秘书说:“刚才赵助理说他先去停车场取车,在门口等您”
于忘然提着公文包走出办公楼,就见路边停了一辆黑色桥车,车头边站了一个神采斐然精神端方的年轻人,叫赵明磊,和他差不多的年纪,从实习期就一直跟着他,做事认真负责,从没出过什么差子,俩人也有了一定的默契,所以于忘然很器重他,凡事出行都带着他,
站在赵明磊对面和他聊天的那个模特般身材的不是林淑尔是谁。
林淑尔今天穿的教素净,军绿色修身短款羽绒服,一条蓝白色的牛仔裤,踩着一双低跟皮靴,一头长卷发有些凌乱的泄在肩膀上,随便一打扮就是韩剧女主角的风范。
“你怎么来了?”
于忘然拿着车钥匙朝他们走过去。
林淑尔两手揣在羽绒服口袋,笑嘻嘻道:“找你有事,听赵帅哥说,你们要出差?”
“嗯,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于忘然风风火火的窜进后座,才要关门就见林淑尔一个箭步冲进来,呼嗵一声把车门关上了。
“你们做老板的真不容易,大周末的还要出差,正好我今天休息,陪你走一程吧”
林淑尔说完拍拍了驾驶座椅背,说:“开车吧,赵助理”
赵明磊回头看了一眼于忘然,见他没反对,才把车开上公路,一路平稳的开往机场。
于忘然掏出手机边划边说:“说吧,什么事儿,说完赶紧下去,我忙着呢”
林淑尔酸了他几句,天天比国家总理还忙,也没见干过了马云王健林,说完偏过头看向车窗外,翘着二郎腿,再自然随意也没有的问:“骆浔忆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仿佛只是在说,唔,今天天气不错。。。。。。
于忘然早料到她今天是为这桩事来的,这个青梅他了解,青梅同样了解他,明白他是绝不会主动找人诉衷肠,又担心他的状态,所以来撬他的嘴。
于想蓉同样担心他,但是于想蓉绝不会问他,她从一开始就坚决的反对骆浔忆和他见面,于忘然的那段日子多难熬她记得太清楚了,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接受骆浔忆回来,无论是回到这座城市,还是回到于忘然身边,她都不能接受,她无比的希望于忘然能够把那次的会面的尽快的忘掉,希望他的心态他的生活没有受到干扰,所以她一定会对骆浔忆只字不提,同样会希望于忘然也对他只字不提。
林淑尔就不一样了,她比于想蓉快意洒脱的多,况且她现在把别离憎爱看的很淡,那些构不成遗憾终生的错误和误会根本构不成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大多数人就是太以自我为中心,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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