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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圣坛的周恩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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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利时一位记者说:—“简直忘了是在看电影,好象我也到了梁祝身边。”
  一位印度记者说:“中国还在朝鲜战争和土地革命中,这种时期就拍出这样充满美好感情的影片,这一点比电影本身更有意义。”
  而所有这些对中国戏剧中国文化的认识和理解,确实是靠了总理那一句话。
  而这一句话,又说明总理。对我们民族,对世界各民族,对整个人类,有着何等深刻的认识和理解啊!
  在总理的文娱活动中,还有一项重要内容,就是作诗。可以说,从1940年我到他身边,直至他老人家去世,总理基本没有停止过作诗。不过,从我来到他身边后,基本也没见过他保留下一一首所作的诗。
  现在公开发表的周思来的诗作,都是他年轻时的作品。其实,他当总理以后作诗,远比青年时期作诗多,特别是晚年,常看到他念念有词,并将新诗写下来。
  总理一般是作格律诗,偶尔也作自由体诗。他对古诗词非常熟悉,无论我们提到哪首诗词,他都可以出口便背诵下来,当我们为此惊讶时,他总是很动感情地说:“这要感谢我的母亲,4岁时她就教我识字,5岁时已经教我背诵了几十首唐诗……”
  我常想,周恩来的喜欢读诗作诗,是否与他的母亲有关?他在读诗作诗的时候一定可以寻找回来那遥远的记忆,重新感受母亲的慈爱与保护,重新从母亲那里得到新的启示……
  周恩来作诗,或者是对什么事有感,对什么人有感,对什么景有感,或者是看到主席或陈毅或董必武等战友的新诗,反复品味之后唱和一首。他一旦要作诗,吃饭走路乘车这种时间就会被充分利用起来,嘴里偶尔吟出一句。这样的一天忙里抽空儿,反复索句,或睡前,或起床后,新诗就出来了。
  他作的新诗都是一挥而就地写在纸上,然后独个儿拿起来欣赏、品味,偶尔也提笔改几下。我们只能远远看那诗行,偶尔听他吟出一句,无法拿过来细细欣赏,他就像秘密地藏着什么珍宝一样不愿叫外人看。
  他把作诗当作了消遣似地,消遣完了,概无例外地撕碎,而且撕得太碎了;先撕成许多小碎块,再将小碎块一叠叠分别撕成更碎的碎片;撕到一般人再也无法拼对起来时,才用手弄成雪片飘落一般扔进废纸篓。
  总理心细,作诗极讲平压工对押韵,撕碎时也从不大意。我一次也未能将他的诗作拼对出来。直到他病重后,仍然是这样,不愿留诗给后人。
  外出参观游览,所过名胜古迹的工作人员都希望他留下墨迹。他一概拒绝:“找郭老去,叫郭老写。”
  我很后悔,那些撕成粉碎的诗作,如果我都用牛皮纸袋装好,现在将这上百纸袋的“碎诗”交有关部门,一定能拼对出来,从中定可以进一步了解总理的思想情感。
  周恩来会下棋,象棋、围棋、国际象棋都会下,还会打桥牌,在重庆与董必武等同志玩过,后来都“戒”了。
  总理对“戒棋”“戒牌”的解释只有三个字:“没时间”。
  在他晚年,病重住院后,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减轻一些痛苦,我们拉他玩牌。他在“戒棋”“戒牌”20多年后又拾起来了。他很会算牌,随随便便就能赢了我们这些认认真真的人。赢了便轻声一笑,没有精力多说话。
  只有一次,他看看表,说:“下棋打牌,过时间不觉,有个故事说,樵夫看两个老头下棋,一盘棋下完,身旁的斧头把儿已经烂了。这盘棋下了多少年?干事业的年华,千万不可沉溺其中。”
  在文娱活动中,总理最喜欢的似乎还要算跳舞。我们也喜欢让总理多跳舞。这项活动后来被我们称为“三结合”,不是“文化大革命”中的老中青三结合,而是:文娱、体育、工作的三结合。
  跳舞本身既是娱乐活动,又能锻炼身体,这是无须解释就很明白的事。医生主张总理每天跳一场舞,活动活动身体各部的肌肉关节。但他太忙,做不到。
  总理跳舞极少去春藕斋,一般是在紫光阁和人大会堂山东厅。50年代在北京饭店也常跳。到这些地方来跳舞的还有李先念、陈毅、余秋里、何长工、吕正操等国务院及各部领导。舞会8点开始,总理如果参加,常常10点左右到,跳几圈就提前走了。他舞姿潇洒,会跳三步、四步,能跳出花样,不像毛主席、朱老总那么单调地踩点走步。
  总理跳舞从不固定舞伴,他很理解文工团来的那些女演员,尽量勤换舞伴,满足尽可能多的女演员“陪总理跳一圈”的愿望。
  总理参加舞会,首先是作为社交的场合与机会,不忘结交朋友,不忘调查研究,不忘讨论工作。
  每次跳舞,周恩来必要同国务院机关和各部委领导打招呼,通报情况。若是有大事复杂的事,就在舞会休息时将有关领导叫入舞厅旁的小屋里谈话。跳舞时,周恩来换舞伴勤,也包含有多认时人,多听到一些情况的考虑。
  每次跳舞,对于新舞伴,周思来必要问姓名、年龄、工作单位,对单位里的领导及工作有什么意见?等等。对于认识的老舞伴,他常提出一些文艺政策方面的问题,征求意见,或者将自己考虑中的有关文艺工作的内容讲出来听听群众意见。
  总理在跳舞中是怎样调查研究,怎样做工作呢?随便举个例子。
  郑淑云是总理的保健护士。她第一次见总理,就是在北戴河的舞场上。谈话是在舞会休息时开始的。
  “你什么时候来北戴河的啊?”周恩来问过姓名、年龄及家庭情况后,放慢了讲话速度。
  “中央异地办公,从开始我就跟打前站的同志们一起过来了。”
  “这个地区的地方病是什么?”
  “哎呀,不知道……”
  “你是医务工作者,领导没给你介绍吗?”
  “光是从安全方面介绍一下,地方病可没说。”
  “没介绍你也没调查?这就是问题。安全也要以预防为主。到一个地方就要调查研究这个地方的状况,作为医务人员特别应该查清这个地方的发病情况,这样才好开展工作,做到有的放矢。你说对不对?”
  “对的。”
  “那么地图你看仔细了?”
  “看了,否则找不到首长。在杭州我给罗部长做蜡疗就迷了路,摸黑转了半天……”
  “哈哈哈,就是么,吃一堑长一智,这就提高了……”
  “哎呀,舞曲开始了。总理,你去跳舞吧。”
  “你会跳吗?”
  “我不会。”
  “一次没跳过?”
  “跳过两次,也是人家带着我……”
  “那好,这次我带你,我来教你跳。”
  “哎呀,我,我会踩你的。”
  “哈哈哈,”周恩来把头稍稍后仰,一边笑一边指郑淑云脚下:“不要紧么,你穿的是软胶鞋。”
  郑淑云脸红了,把手递给周思来。跳出第一步时,仍在喃喃:“可是,可是,您带我跳会很累的。”
  周恩来放低了嗓门,小声说:“放心跳吧,累点正好运动。”
  像周恩来那样的大工作量,若不搞点运动,若不坚持体育锻炼,是无法长期胜任的。
  每周的周末舞会,周恩来去跳几圈;每天起床后,从第一办公室出来,做5分钟的自编体操;如果只是这一点运动,肯定起不了多大作用。周恩来还有其他许多运动方式。
  第一种运动是办公室里的运动。这就是前面章节里写到的5分钟自编体操以及办公疲劳时,起身绕办公桌快走几圈。除此两项运动外,第三项运动是踢室内足球。
  天津人爱踢球。建国初期,天津的足球是很有名气的。周恩来在天津读书时就喜欢踢球,当总理后,医生和身边工作人员天天要求他保证运动,他就想到踢球上,买来一个足球。他没有时间去足球场踢,他的年龄和工作情况也不允许他去踢比赛,他就想出了踢室内球的办法。
  这办法也简单,就是办公室的一面山墙腾出一块空地方,不放办公用具。他的那个足球,少打一点气,弹性不要大,然后放在办公室内。每天工作累了,周围人一再劝他活动活动时,他就起身,两脚盘带足球,在那几平尺的小天地里激烈运动一番,时时朝墙上射门。球没气,弹不远,每次射到墙上都能及时用脚控制住球,不会碰坏门窗或办公桌上的东西。
  不要小瞧这种运动,由于动作的迅速,活动量是相当大的,不要说总理那样的高龄,就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陪他练5分钟,也会流出汗来。周恩来有时踢球要个“陪练”,拦在那堵山墙前,总理盘带过人。如果被截住球,算输一分;如果晃闪过对方,把球带过人,射到墙上,那就赢一分。
  这项运动总理很喜好,坚持很长时间。因为他的运动同他的睡眠一样,必须围绕工作进行。室内足球不受时间空间限制,有几尺地面就可以运动起来,见缝插针,效果很好。
  除了足球,总理还喜欢玩玩“卫生球”。
  总理的喜欢玩乒乓球,同庄则栋、李富荣、徐寅生那批优秀球员为国争光是分不开的。这批运动员打出了国家和中国人民的威风,吸引得像董必武这样古香古色的老人,也扔下毛笔,去玩了一段时间的乒乓球。周总理这样更具现代色彩的领导人,当然要比毛泽东、董必武这些老派些的领导人玩得多些,好些。
  总理的不利条件在那条伤臂。由于右臂在延安摔伤后,接骨不正,落下残疾。他的右臂弯不到头,伸不到底,不像正常人可以180度弯臂直臂,他只能在弯曲30度,伸直到150度这样的范围里正常发挥,超过就要活动受限。
  总理难得有时间玩玩球,主要在饭前饭后的10分钟左右,在我们一再劝说下,可以答应一声:“好,玩几下卫生球。”
  讲“卫生球”,无非是形容乒乓球小。陪总理打球是件高兴事,因为我们太爱他了,我们所有工作人员的自我感觉是超过世上任何一种爱,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对总理有好处,只要有利于他的休息或健康,那么,再小的事我们也愿意全力以赴去做,做了就会产生幸福和愉快。
  我们都抢着和总理打球,为了不让他打着费劲,常常有意将球往他右手附近的台面上送,而且要送得不高不低,便于重扣或抽杀。球的位置合适时,总理常常能抽杀出第一流的漂亮球。
  可是,总理没有抽杀,左手将“卫生球”一把捞过来,冲着对家嚷:“不干不干,尽给我容易的,那不行。我不要照顾球,我能够输得起。”
  总理认真得很,我们只好更认真地对待,既要真打,不让总理觉得是让球,又不能一下子打死,必须给总理一定的招架和还手余地。这种球打得艰难而又令人兴奋不已。
  每逢球下网或出界,总理常常显出一脸的惋惜:“哎呀,输了,输了!”如果一记重扣或一个大力抽杀击中了,我们未能接回去,总理会为自己漂亮潇洒的击球欢呼鼓掌:“打中了,漂亮!”“你输了,哈哈,你输了!”
  总理喜欢玩几下乒乓球,更喜欢看别人打乒乓球,特别是国内外有乒乓球大赛时,贺老总都要派人给总理送几份秩序册。册子上详细列出分组情况,谁与谁对阵,怎样淘汰怎样出线。总理看得非常细。
  到了比赛开始,那个册子每天摆在总理的办公桌上,他每天在办公桌旁一坐,总要先问问:“谁被淘汰了?”“谁出线了?”“下一轮谁跟谁比?”
  我们随时将进展情况报告他,帮他用红笔勾出来。他一边听报告,一边自己也动手,勾去淘汰的,勾出新的对阵关系,那种认真关心的劲头儿,不亚于处理军国大事。
  偶尔我们也劝总理一声:“有时间勾他们,不如咱们多打两下呢,咱们还是以锻炼身体为主。”
  总理笑着说:“历来看棋的比下棋的累,我这也是运动,这样紧张一下,转回头再办公,精力特别足。”
  总理打球、看球都是围绕工作运转,如果影响了工作他是决不答应的。
  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之后,全国乒乓球热升温到最高,点,西花厅里的秘书们打球也打到了最高潮。
  这天,乒乓球正打得激烈,一位外事秘书忽然惊叫起来:“哎呀,不好了!把一件大事忘了!”
  他扔下球拍就跑,还是把事情误了。
  这下子惹火了周恩来,将全体工作人员召集一起,狠狠批评了一番。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挨着做检查,保证引以为戒,不再发生类似情况。
  于是,总理态度缓和下来,望着大家,带出感慨万千的语气:“唉,时间不饶人哪。你们看,你们年轻轻跟了我,现在都有了白发。我也老了……记性都衰退了。”他朝我吩咐一声,让把准备好的小笔记本取来,亲手发给每个秘书,然后宣布:“以后你们就用这个本子备忘。我交待的事,外面反映来的重大事情,你们就把它记下来,不要再误事。”
  打乒乓球之外,总理还曾想增加一项游泳运动。
  1954年在广州,毛泽东每天去越秀公园游泳,都要请总理一道去。总理也下过几次水,似乎有了一些兴趣。他曾表示态度:“我听你们的,争取学会游泳。”
  为了教会总理游泳,还为他请来体委一位同志当教员。教员当然积极性很高,很快教会总理在水中憋气,并漂起来。可是再往下学,他那只伸不直的右臂便带来一些不便。兴趣有点减弱。但并没停止学习,庐山会议时,有点空闲时间他又下两次水。
  当时北京医院的院长是周泽召先生。有次总理游泳上来,坐在藤椅上休息,周院长发现总理脚底出现许多小红点。他就替总理做了一下检查,说总理的身体不适合游泳,以后还是少游,最好不游。否则不利于健康。
  以后,总理就放弃了游泳这项运动。虽然这项运动是毛主席所提倡,中央首长多数都学会游泳,并且热情很高,总理却退出了这支游泳大军。无论在北戴河、广州还是北京,他最多不过坐在岸上看看别人游。偶尔忍不住下次水,也是坐船下水。我曾陪他在中南海划过几次船。
  到了“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总理将一切体育锻炼都停了,只剩了一种运动,就是从这个“救火现场”赶到那个“救火现场”,这种匆匆赶赴现场的急行,客观起到一种体育锻炼的作用。
  但由于“救火”的心焦情急,这种“运动”对身体其实是弊大于利。都说“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这种“救火”没完没了,一个比一个急。都说总理是累死的,这话一点不假。
  在我的记忆中,“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不久,总理的休息有时已经是带了抢救性质。
  1967年春天的广交会上,红卫兵要砸烂广交会,总理轮流找各派红卫兵谈话,作他们的工作,30小时没离开现场,没停止谈话。劝说完红卫兵,接着又连续工作70多小时,前后达100多小时没睡一觉,没休息一刻。
  他在办公桌前突然面色苍白,额上沁出一层冷汗;由于痛苦,脸上的肌肉绷紧,嘴巴抽缩着想挺过去那难忍的胸闷和心绞痛。
  保健医生张佐良闻讯起来,一摸脉搏,早搏很多。马上给总理做心电图。当时301医院的一位专家黄教授正陪胡志明主席在广州的小岛疗养,张医生就拿着心电图给黄教授看,确实早搏频繁。两个人研究之后,决定给总理用药和吸氧。
  从此,总理每天多了一项帮助他休息并恢复精力的内容,就是睡觉前吸一会儿氧,改善血液的供氧状况,以维持他超负荷的大工作量。
  就是天天吸氧,总理仍然发生过几次缺氧和心脏病发作。比如红卫兵火烧英代办处那次,总理又急又气愤又过度劳累,心脏病就发作了。医生进行了抢救。
  对于久坐不动或少动的人,洗澡无疑也是一种很好的休息。毛;泽东就是坚持搓澡。在1956年以前,他是泡澡;1956年以后,由于年岁大了,主要是搓澡。他搓一次澡,全身血液流畅,是很解乏,很有效果的休息。
  周恩来也常洗澡。但他不像主席由卫士侍候,由卫士帮忙搓澡;他一向是自己洗,从不要人帮忙。
  在他发生过两次心脏病后,大家就都担心了。总理毕竟年事已高,身体远不能比当年,万一洗澡出了什么事,外边不知道,这个责任可不得了。
  我们与保健医生商量后,决定以后不能再让总理一个人洗澡。第一次帮总理洗澡是张医生和卫士小高去的。他们进入卫生间时,见总理正坐在浴盆里喘呢,忙上前帮忙。
  “我没事,你们去,我不习惯,我自己能洗。”周总理不让外人帮忙。
  “总理,你心脏不大好,万一犯病身边没人怎么行?”张医生劝说:“我们已经进来了,还是帮你一把吧。”
  说话间,小高已经动手帮总理搓泥。在这种情况下,总理才勉强接受了服务。
  从此,我们再没让总理一个人洗澡,我和小高及张医生,总要有人陪他进卫生问。而这时,总理实际上已经患了癌症,在我们开始帮他洗澡前,就已经查出了癌细胞。
  就在身患癌症后,有次总理又是工作30多小时没休息。我忍无可忍地进去说:“总理,你必须休息了……”
  总理从眼镜框的上边望住我,小声说:“我去休息,这些工作你替我办哪?”
  我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总理终于离开了我们,但他的声音天天在我耳边回响:
  “我去休息,这些工作你替我办哪?”
  夫妻之间
  周恩来与邓颖超的夫妻关系,无疑可以为人楷模。既是反封建的,又继承了民族的传统的优秀道德;既是反资产阶级腐朽化的,又焕发出解放的现代文明的新气息。
  对于恋爱与婚姻,周恩来像大多数人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丰富,认识和态度也在不断发生变化。
  周恩来15岁进天津南开学校,19岁毕业,在一所教育比较进步,并且很有特色的学校里,度过了对一个人思想性格的形成有极为重要影响的时期。
  南开学校是今日南开中学和大学的前身,于1940年在严氏学塾的基础上,仿照欧美近代教育制度创办的私立学校,创办人严修在清朝做过翰林和学部侍郎,思想比较开明。校长张伯苓是从北洋水师学堂以第一名毕业,又到日本欧美考察过,办教育很认真。
  周恩来在这样的学校里读书,并且成绩优异。“心算比一般同学笔算还快”,并且在全校不分年级的作文比赛中,以《诚能动物论》获第一名。
  卷子上的姓名是密封的,所以完全以文论取,不会像现在的许多文学评奖,掺杂人际关系的因素。名次是由学校创办人严修亲自选定,当他揭开评为第一名卷子的密封时,看到了“周恩来”三个字。他深深喜爱这个学生,因为过去的两年中,周恩来代表南开学校参加天津市各中等学校的校际演说比赛,都夺取了第一名。
  严修十分器重周恩来的人品和才学,经过长期观察,慎重考虑,决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周恩来。并亲自托人向周恩来提亲。
  这是周恩来第一次正式面对了婚姻大事。以严修的名望和社会地位,能娶他的女儿为妻,无疑是令人羡慕,甚至是某些人所求之不得的。令人不解的是。周恩来却很有礼貌地辞却了这次提亲。
  对此,周恩来的同班同学张鸿浩曾有回忆。说周恩来在一次散步时,对张鸿浩谈了自己的想法:“我是个穷学生,刚入学时,学习和生活费用靠伯父支持,现在虽然靠成绩好,作了免费生,生活费用还要靠自己解决。以我这种情况,假如和严家结了亲,我的前途一定会受严家支配。所以我辞却了这门亲事。”
  周恩来的想法对于一名有救国抱负而又自尊自强的热血青年来说,是很正常,不难理解的。
  那正是血性、锐气、容易冲动,容易偏激的年龄。周恩来从日本回到天津,随即投入五四运动的洪流中。周思来参加组织了革命团体“觉悟社”。激进的青年学生们相约:不恋爱、不结婚,全身心地投入到改造中国社会的斗争中去,避免结婚受拖累或给后人添麻烦。
  邓大姐对此曾回忆说:“他们那个团体有20多人宣布抱独身主义,周恩来也是其中之一,还为此发表过文章。”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各方面的不断趋于成熟,周恩来在赴欧勤工俭学期间,自然而然地放弃了因一时激情而宣布的独身主义,自然而然地面临了恋爱与婚姻这件人生大事。
  旅欧初期,周恩来曾经有一位比较亲近的朋友,是个漂亮的姑娘。然而,好朋友未必适合作妻子。一旦作为婚姻来考虑,这,位漂亮的姑娘就不行了。因为她仅仅是同情革命,而周恩来需要的是“能一辈子从事革命”“能经受革命的艰难险阻和惊涛骇浪”的伴侣。
  周恩来曾对他的侄女周秉德说:“这样,我就选择了你们的七妈(指邓颖超)。接着和她通起信来。我们是在通信中确定关系的。”
  周恩来与邓颖超认识、交往及后来通信,确定关系的基本情况,前面章节里写过。我这里主要想就自己的所见所闻,谈谈他们婚后的夫妻关系。
  周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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