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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小僵尸-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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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双道:“死了,那不变了鬼么?”

程英吃了一惊,既怕他变鬼,又怕他忽然醒转,再抓住自己说些古里古怪的疯话,可是见他满脸鲜血,实在可怜,自己安慰自己:“老伯伯不是鬼,我不怕,他不会再抓我。”

一步步的缓缓走近,叫道:“老伯伯,你痛么?”

武三通呻吟了一声,却不回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程英胆子大了些,取手帕给他按住伤口。但他这一撞之势着实猛恶,头上伤得好生厉害,转瞬之间,一条手帕就给鲜血浸透。

她用左手紧紧按住伤口,过了一会,鲜血不再流出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武三通微微睁眼,见程英坐在身旁,叹道:“你又救我作甚?还不如让我死了乾净。”

程英见他醒转,很是高兴,柔声道:“你头上痛不痛?”

武三通摇摇头,凄然道:“头上不痛,心里痛。”

程英听得奇怪,心想:“怎么头上破了这么一大块,反而头上不痛心里痛?”当下也不多问,解下腰带,给他包扎好了伤处。

武三通客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你是永不肯再见我的了,那么咱们就这么分手了么?你一滴眼泪也不肯为我流么?”

程英听他这话说得伤心,又见他一张丑脸虽然鲜血斑斑的甚是怕人,眼中却满是求恳之色,不禁心中酸楚,两道泪水夺眶而出。

武三通见到她的眼泪,脸上神色又是欢喜,又是凄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程英见他哭得心酸,自己眼泪更如珍珠断线般从脸颊上滚将下来,轻轻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陆无双见他二人莫名其妙的搂着痛哭,一股笑意竟从心底直透上来,再也忍耐不住,纵声哈哈大笑。

武三通听到笑声,仰天叹道:“是啊,嘴里说永远不离开我,年纪一大,便将过去的说话都忘了,只记着这个新相识的小白脸。你笑得可真开心啊!”低头仔细再瞧程英,说道:“是的,是的,你是阿沅,是我的小阿沅。我不许你走,不许你跟那小白脸畜生走。”说着紧紧抱住了程英。

陆无双见他神情激动,却也不敢再笑了。

武三通对程英道:“阿沅,我找到你啦。咱们回家去罢,你从今以后,永远跟着爹爹在一起。”

程英道:“老伯伯,我爹爹早死了。”

武三通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你的义父啊,你不认得了吗?”

程英微微摇头,道:“我没有义父。”

武三通大叫一声,狠狠将她推开,喝道:“阿沅,你连义父也不认了?”

程英道:“老伯伯,我叫程英,不是你的阿沅。”

武三通喃喃的道:“你不是阿沅?不是我的阿沅?”呆了半晌,说道:“嗯,二十多年之前,阿沅才似你这般大。现今阿沅早长大啦,早大得不要爹爹啦。她心眼儿中,就只陆展元那小畜生一个。”

陆无双“啊”的一声,惊讶地看着武三通:“陆展元?你是说陆展元?”

武三通双目瞪视着她,喝问道:“你认得陆展元,是不是?”

陆无双微微笑道:“我自然认得,他是我大伯。”

那武三通突然满脸都是狠戾之色,伸手抓住陆无双两臂,问道:“他……他……这小畜生在那里?快带我去找他。”

陆无双甚是害怕,脸上却仍是带着微笑,颤声道:“我大伯住得很近,你真的要去找他?嘻嘻!”

武三通急道:“是,是!我在嘉兴已整整找了三天,就是要找这小畜生算帐。小娃娃,你带我去,老伯伯不难为你。”语气渐转柔和,说着放开了手掌。

陆无双右手抚摸左臂,道:“我给你得抓得好痛,我大伯住在那里忘记了。”

武三通双眉直竖,便欲发作,随即想到欺侮这样一个小女孩甚是不该,丑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伸手入怀,道:“是公公不好,给你陪不是啦。公公给糖糖你吃。”可是一只手在怀里伸不出来,显然是摸不到什么糖果之类的了。

陆无双拍手笑道:“你没糖,说话骗人,也不害羞。好罢,我跟你说,我大伯就住在那边。”手指远处两株高耸的大槐树,道:“就在那边。”

武三通长臂伸出,又将两人挟在腋下,飞步向双槐树奔去。他急冲直行,遇到小溪阻路,踪跃即过。

片刻之间,三人已到了双槐之旁。那武三通放下两人,却见槐树下赫然并列着两座坟墓,一座墓碑上写着“陆公展元之墓”六字,另一碑下则是“陆门何夫人之墓”七字。墓畔青草齐膝,显是安葬已久。

武三通呆呆地望着墓碑,自言自语:“陆展元这小畜生死了?几时死的?”

陆无双笑嘻嘻的道:“死了有三年啦。”

武三通冷笑道:“死得好,死得好,只可惜我不能亲手取他狗命。”说着仰天哈哈大笑。笑声远远传了出去,声音中充满哀愁愤懑,殊无欢乐之意。

“搞什么飞机啊?!”陆逸搂着小龙女,办完事后,就一起跟踪而来的,现在居然发现,何沅君死了,顿时傻眼了,“怎么会死呢?电视上不是说没死的嘛?怎么会这样啊?”

262【杀死武三通】

汗!太汗了,都成吉思汗了!陆逸被彻底震撼了!

陆展元死了,何沅君死了!是真的!

陆逸从坟墓中找到了骸骨,这不是两座空坟墓!

陆逸根据他们的骨骼,测算问卜了一下他们的身份,的确是没有错的!

而且,陆逸同时惊骇于陆无双说的话,陆展元原来是她大伯?不是他爹?

天啊!陆逸有些抓狂,这怎么跟电视剧里面的情节不一样啊?难道是不同版本?

陆逸记得,自己看的可是古天乐版的啊!难道这不是哪一版本?新拍的啊?

难道自己穿越了其他版本?怎么搞的啊?

“姐夫?你咋回事啊?到底是why啊?”小龙女看到陆逸在哪里咬牙切齿的,好像是很气愤地样子,于是好奇地问道,“是不是那个疯子惹人厌啊?要不我把他杀了?”

恶寒!小萝莉颇有妖精潜质,跟阿紫极其相似了都!直接把杀人当儿戏了。

“没事!”陆逸怒火中烧,却是不会更小龙女说这些的,他只是气愤啊,自己怎么就这么惨啊,要是早来三年,不还有机会的嘛?怎么就非要等到十年后的今天呢?

陆逸懊恼的死去活来。而此时,李莫愁却是伤心的死去活来的。

天色向晚,南湖之畔,杨柳依依。

李莫愁在一排柳树下悄立已久,晚风拂动她杏黄色道袍的下摆,拂动她颈中所插拂尘的万缕柔丝,心头思潮起伏,当真亦是“芳心只共丝争乱”。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李莫愁伤情地朗诵着这属于她的独家招牌的口头禅。

“陆展元,我不会放过你的!十年时间已到,你也可以死的瞑目了!”站在绿柳之下,对着夕阳唱晚。

“陆逸!你这个混蛋……”李莫愁对陆逸那更是恨得深深地,每次想到那个无耻的家伙强暴了自己,狂野的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李莫愁就恨得牙根子痒痒,可是不知道为啥,李莫愁却害怕见到陆逸!

本来,她早就在这里的,可是,看到陆逸的马车到来,就吓得躲的远远地了。知道现在,见到陆逸远去,这才敢出来看看。

夕阳残照之下,南湖上风光别是一番精彩。

三五小舟游荡,采莲女欢快地唱着优美的小调,渐渐远去。一阵风吹来,隐隐送来两句:“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歌声甫歇,便是一阵格格娇笑。

李莫愁一声长叹,提起左手,瞧着染满了鲜血的手掌,喃喃自语:“那又有甚么好笑?小妮子只是瞎唱,浑不解词中相思之苦、惆怅之意。”

眼见着,此时天色向晚,绿杨青草间已笼上淡淡烟雾。

陆无双拉拉表姊的衣袖,低声道:“咱们回去罢。”

武三通道:“小白脸死了,阿沅还在这里干么?我要接她回大理去。喂,小娃娃,你带我去找你……找你那个死大伯的老婆去。”

陆无双向墓碑一指,道:“你不见吗?我大妈也死了。”

武三通纵身跃起,叫声如雷,猛喝:“你这话是真是假?她,她也死了?”

陆无双脸色苍白,颤声道:“爹爹说的,我大伯死了之后,大妈跟着也死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吓我,我怕!”

武三通捶胸大叫:“她死了,她死了?不会的,你还没见过我面,决不能死。我跟你说过的,十年之后我定要来见你。你……你怎么不等我?”

他狂叫猛跳,势若疯虎,突然横腿扫出,喀的一声,将右首那株大块树只踢得不住摇幌,枝叶簌簌作响。

程英和陆无双手拉着手,退得远远的,那敢近前?

只见武三通忽地抱住那株槐树用力摇幌,似要拔将起来。但那槐树干粗枝密,却那里拔得它起?

他高声大叫:“你亲口答应的,难道就忘了吗?你说定要和我再见一面。怎么答应的事不算数?”喊到后来,声音渐渐嘶哑。

武三通蹲下身子,双手运劲,头上热气缓缓冒起,有如蒸笼,手臂上肌肉虬结,弓身拔背,猛喊一声:“起!”那槐树始终未能拔起,可是喀喇一声巨响,竟尔从中断为两截。他抱着半截槐树发了一阵呆,轻声道:“死了,死了!”举起来奋力掷出,半截槐树远远飞了出去,有如在半空张了一柄伞。

武三通呆立墓前,喃喃的道:“不错,陆门何夫人,那就是阿沅了。”眼睛一花,两块石碑幻成了两个人影。一个是拈花微笑、明眸流盼的少女,另一个却是长身玉立、神情潇的少年。两人并肩而立。

武三通睁眼骂道:“你诱拐我的乖女儿,我一指点死你。”伸出右手食指,欺身直进,猛往那少年胸口点去,突觉食指剧痛,几欲折断,原来这一指点中了石碑,那少年的身影却隐没不见了。

武三通大怒,骂道:“你逃到那里去?”左掌随着击出,一掌双发,拍拍两响,都击在碑上。他愈打愈怒,掌力也愈来愈是凌厉,打得十余掌,手掌上已是鲜血淋漓。

程英心中不忍,劝道:“老伯伯,别打了,你可打痛了自己的手。”

武三通哈哈大笑,叫道:“我不痛,我要打死陆展元这小畜生。”

他正自纵身大笑,笑声忽尔中止,呆了一呆,叫道:“我非见你的面不可,非见你的面不可。”

武三通发了疯了,双手猛力探出,十根手指如锥子般插入了那座“陆门何夫人”坟墓的坟土之中,待得手臂缩回,已将坟土抓起了两大块。只见他两只手掌有如铁铲,随起随落,将坟土一大块一大块的铲起。

程陆二人吓得脸无人色,见武三通全神贯注的挖坟,浑没留意,不约而同的转身便逃。

“这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陆逸看着狂汗,这武三通真不是个东西啊?挖人家坟?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啊?

要知道,古代人对入土为安看的是很重的。开棺验尸啊?或者开馆鞭尸啊,这些都是相当遭人抵制的!

这武三通可是何沅君的义父啊?居然去挖女儿的坟墓,简直是丧心病狂外加上丧尽天良!

“杀了他丫的!”陆逸咬牙切齿,直接大老远的一挥衣袖,将那武三通的身体虚空搧飞出去,一头撞在了墓碑上了。

“咔嚓……”一声脆响,脑浆迸裂,红的白的流淌一地,看的别提多恶心了。

可恨武三通这个垃圾,终于光荣死掉,下十八层地狱去了。

陆逸怕小龙女看了会受不了,赶忙拉着她就往回而去。

“咦?”进了马车,陆逸鼻子抽了抽,顿时轻呀了一声,“车里怎么有檀香的味道?”

“我怎么闻不到啊?”小龙女疑惑地看着陆逸,“姐夫,你是不是闻错了啊?”

“我这鼻子如此的灵,怎么可能闻错啊?”陆逸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们走后,一定有人来过!看着味道,多半是个道士和尚之类的,想来还是女的!”

“真的?”小龙女有些不相信。

“哼!”陆逸冷哼一声,抬手掀开坐垫,却见那垫子底下整整齐齐地插着一排毒针!

“哇!”小龙女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毒针啊?”

小龙女从小离开古墓,没能学习古墓派的武功,是以不认得冰魄银针,可是陆逸相信,能用毒针来害自己的,除了李莫愁也不会有别人了。

而李莫愁的毒针,还不就是冰魄银针了啊?

“李莫愁来了?!”这是陆逸的第一反应,他赶忙放出神识,却是没查到李莫愁的所在,“莫不是已经去了陆家庄了?”

陆逸又觉得不会,李莫愁杀人都是晚上进行的。现在虽然是傍晚,离晚上还有个把两个小时呢!

“管他呢!”陆逸摇摇头,一挥手,拔掉了冰魄银针,收入七宝指环之中,“只要程英跟陆无双没事就好啊!其他人死了倒也干净!”陆逸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不是所有人都要去救的,他们都应该有自己的命运的。

“时间好早,我们再做几次吧!”陆逸说着,又将小龙女推倒在榻上,嘿咻嘿咻起来。

话说,程英跟陆无双两姐妹逃出魔爪,急奔一阵,直到转了好几个弯,不见武三通追来,这才稍稍放心。二人不识途径,沿路向乡人打听,直到天色大黑,方进陆家庄大门。

陆无双张口直嚷:“不好啦,不好啦!爹爹、妈妈快来,那疯子在挖大伯大妈的坟!”飞跑着进大厅,只见父亲陆立鼎正抬起了头,呆呆的望着墙壁。

程英跟着进厅,和陆无双顺着他眼光瞧去,却见墙上印着三排手掌印,上面两个,中间两个,下面五个,共是九个。每个掌印都是殷红如血。

陆立鼎听着女儿叫嚷,忙问:“你说甚么?”

陆无双叫道:“那个疯子在挖大伯大妈的坟。”

陆立鼎一惊,站起身来,喝道:“胡说!”

程英道:“姨丈,是真的啊。”

陆立鼎知道自己女儿刁钻顽皮,精灵古怪,但程英却从不说谎,问道:“甚么事?”

陆无双咭咭咯咯的将适才的事说了一遍,听的陆立鼎面色大变。

263【殉情?】

听程英之言,陆立鼎心知不妙,不待她说完,从壁上摘下单刀,朝兄嫂坟上急奔而去。

奔到坟前,只见一糟老头死在自己嫂子的坟前,那脑袋于石碑相撞,已经破裂开来,血水脑浆流了一地。

“啊……呕……”陆立鼎忍着呕吐,将那尸体翻过来一看顿时傻眼了,“武三通?居然是武三通?!”

十年前自己哥哥的婚礼上,他是见过武三通的,却不料,这要掘开嫂子坟墓的人居然是武三通?真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更没想到的是,武三通居然死了?自杀?他杀?陆立鼎却是看不出来。

他一身武功都是兄长陆展元所传,生性淡泊,兼之家道殷实,一生席丰履厚,从不到江湖上行走,可说是全无阅历,又乏应变之才,实在是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兜了个圈子后又回到坟前,更无半点主意,呆了半晌,只得回家。

他走进大厅,坐在椅中,顺手将单刀拄在椅边,望着墙上的九个血手印呆呆出神。心中只是想:哥哥临死之时曾说,他有个仇家,是个道姑,名叫李莫愁,外号‘赤练仙子’,武功既高,行事又是心狠手辣。预料在他成亲之后十年要来找他夫妻报仇。

那时他陆展元说:“我此病已然不治,这场冤仇,那赤练仙子是报不成的了。再过三年,便是她来报仇之期,你无论如何要劝你嫂子远远避开。”

当时陆立鼎含泪答应,不料嫂子在哥哥逝世当晚便即自刎殉夫。

陆展元已去世三年,算来正是那道姑前来报仇之期。可是兄嫂既已去世,冤仇甚么的自也一笔勾销,那道姑又来干甚么?

陆立鼎又想,自己哥哥曾经说过,那道姑杀人之前,往往先在那人家中墙上或是门上印上血手印,一个手印便杀一人。可是,自己家连长工婢女总共也不过七人,怎地她印上了九个手印?难道说她还不知道自己哥嫂已经死了多时?

这武三通怎么也在这个时候跑回来啊?到底是何原因?为什么要跑到嫂子的坟前死呢?难道是自杀?殉情?想想陆立鼎就觉得别扭啊!这武三通也太不是个东西了!这等无德之事也做得出来吗?

背后脚步细碎,一双柔软的小手蒙住了他双眼,听得女儿的声音说道:“爹爹,你猜我是谁?”

这是陆无双自小跟父亲玩惯了的玩意,她三岁时伸手蒙住父亲双目,说:“爹爹,你猜我是谁?”令父母大笑了一场,自此而后,每当父亲闷闷不乐,她总是使这法儿引他高兴。

陆立鼎纵在盛怒之下,被爱女这么一逗,也必怒气尽消。但今日他却再无心思与爱女戏要,拂开她双手,道:“爹爹没空,你到里面玩去!”

陆无双一呆,她自小得父母爱宠,难得见他如此不理睬自己,小嘴一撅,要待撒娇跟父亲不依,只见男仆阿根匆匆进来,垂手禀道:“少爷,外面来了客人。”

陆立鼎挥挥手道:“你说我不在家。”

阿根道:“少爷,那大娘不是要见你,是过路人要借宿一晚。”

陆立鼎惊道:“甚么?是娘们?”

阿根道:“是啊,那大娘还带了两个孩子,长得怪俊的。”

陆立鼎听说那女客还带着两个孩子,稍稍放心,道:“她不是道姑?”

阿根摇摇头道:“不是。穿得乾乾净净的,瞧上去倒是好人家的大娘。”

陆立鼎道:“好罢,你招呼她到客房安息,饭菜相待就是。”

阿根答应着去了。

陆无双道:“我也瞧瞧去。”随后奔出。

陆立鼎站起身来,正要入内与娘子商议如何应敌,陆二娘已走到厅上。陆立鼎将血手印指给她看,又说了武三通死于嫂子坟前之事。

陆二娘皱眉道:“武三通十年前发疯怕是还没好吧?他自杀也不无可能。既然现场没什么打斗痕迹,那也只能是自杀了,毕竟武三通的武功得传于一灯大师,一般人难以在短时间内要他性命的。倒是这李莫愁相当麻烦,他辣手无情,残忍好杀,我们死了也无什么,可是两个孩子不能,只是,两个孩子送到那里去躲避?”

陆立鼎指着墙上血印道:“两个孩子也在数内,这魔头既按下了血手印,只怕轻易躲避不了。嘿,咱两个枉自练了这些年武功,这人进出我家,我们没半点知觉,这……这……”

陆二娘望着白墙,抓住椅背,道:“为甚么九个指印?咱们家里可只有七口。”

她两句话出口,手足酸软,怔怔的望着丈夫,竟要流下泪来。

陆立鼎伸手扶住她臂膀,道:“娘子,事到临头,也不必害怕。上面这两个手印是要给哥哥和嫂子的,下面两个自然是打在你我身上了。第三排的两个,是对付无双和小英。最后三个,打的是阿根和两名丫头。嘿嘿,这才叫血溅满门啊。”

陆二娘颤声道:“哥哥嫂子?”

陆立鼎道:“这魔头更年跟哥哥有一段感情纠葛,后来哥哥遇到了嫂子,就移情别恋了。嫂子乃是名门子弟,她义父武三通乃是段皇爷,也就是一灯大师的弟子,大理国原来的四大家将,身份尊崇,攀上这么亲,对家里好处多,哥哥以为这魔头无什么来历,听了段皇爷的来头,必然投鼠忌器,却不料,他居然在婚礼上来捣乱,当时幸亏请来了天龙寺的高僧,将其制服了,*她发下毒誓,十年内不得找陆家麻烦……哥哥嫂子的死,我们没有对外宣布,怕是这魔头还不知道哥哥嫂子死了的事情。”

陆二娘道:“这么说来,也是哥哥欠了她的?”

陆立鼎道:“是啊,说起来,也是陆家对她不起。当年哥哥做人忒不地道了!”陆立鼎对自己那个死鬼哥哥也颇有怨言啊!嫌贫爱富不是什么错,可是你没那本事,就别喜新厌旧好不好?结果高枝没攀上,却给陆家带来了如此不幸,灭门在即啊!

想想李莫愁的狠辣,陆立鼎坐立不安。

陆二娘见他满脸汗水尘土,柔声道:“回房去擦个脸,换件衣衫,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陆立鼎站起身来,和她并肩回房,说道:“娘子,陆家满门今日若是难逃一死,咱们就是死,也不能堕了陆家的威名。”

陆二娘心中一酸,道:“二爷说得是。”

两人均想,陆立鼎虽然藉藉无名,他兄长陆展元、何沅君夫妇却是侠名震于江湖,嘉兴陆家庄的名头在武林中向来是无人胆敢小觑的。

二人走到后院,忽听得东边壁上喀的一响,高处有人。

陆立鼎抢上一步,挡住妻子身前,抬头看时,却见墙头上坐着一个男孩,伸手正去摘凌霄花。

又听墙脚边有人叫道:“小心啦,莫掉下来。”

原来程英、陆无双和一个男孩守在墙边花丛之后。

陆立鼎心想:“这两个孩儿,想是来借宿那家人的,怎么如此顽皮?”

墙头那男孩摘了一朵花。陆无双叫道:“给我,给我!”

那男孩一笑,却向程英掷去。程英伸手接过,递给表妹。

陆无双恼了,拿过花儿丢在地下,踏了几脚,嗔道:“希罕么?我才不要呢。”

陆氏夫妇见孩儿们玩得起劲,全不知一场血腥大祸已迫在眉睫,叹了口气,同进房中。

程英见陆无双踏坏花朵,道:“表妹,你又生甚么气啦?”

陆无双小嘴撅起,道:“我不要他的,我自己采。”

说着右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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