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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特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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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农村大多是自发聚居的自然屯,大多距离县市较远,所以一般情况下,村里都有头脑活络的村民购买便宜的二手黑车,以便运载村里有急事出门的村民出行。贝勒爷打得就是进村找黑车送一程的主意,没想到得胜村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老弱妇孺,平时去市区都是在公路边搭乘路过的客车,无奈之下只好花高价雇佣了一辆村里拉大粪的拖拉机,把四人送到前方三十公里处的梨树县城再做计较。
其实村里也有比较干净的拖拉机,只是贝勒爷三兄弟被豪哥一伙人敲诈走了身上所有的现金,只剩下无法取出现金的银行卡,在村里根本毫无用处。贝勒爷倒是让老四在东港市的银行保险箱里取出来一小袋钻石,不过贝勒爷刚心疼无比地掏出一颗,想要交换一辆有车棚的拖拉机,车主老大爷便一口浓痰吐在贝勒爷锃亮的皮鞋上:“妈了个巴子的,哪来的小瘪犊子,拿个破玻璃球子装宝石想骗老子的车,门儿都没有!”
看到老大爷盛怒之下抄起了粪叉子,大有将四人扫地出门的架势,司机赶紧从身上掏出所有的现金,数了数一共不到两千,满脸谄媚地递到大爷手里,乞求老大爷行行好送四人一程。老大爷狐疑地打量了几人一阵子,锐气尽失的老四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编瞎话,说四个人是大老远来探亲的,被一辆黑车司机抢走身上几乎所有的钱后,扔在了这里,现在亲戚还在梨树县等着,天黑以前必须赶到云云。
老大爷掂量着手里的钱,算计着这里距离梨树县一来一回,顶多一百多块钱油钱,这些钱绰绰有余,也是一笔意外的收入,再说自己只是临时客串一把出租车司机,就算这几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做了坏事警察也查不到自己头上,于是欣然同意。
人老人精鬼老鬼灵,老大爷活了大半辈子,也经历过不少风浪,哪能不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当时就找到自己同村的一帮老兄弟,承诺结伴去梨树县一个来回每人发二十块钱的辛苦费。正好有六个老头儿正在村部门前的空地上苦练大秧歌,每人接过老大爷递过来的二十块钱,眉开眼笑地拿着家伙纷纷爬上车斗,笑得那叫一个欢畅。
于是凌阳等人就在村口看见了这样一幕:一个缺了一颗门牙的老汉独自坐在驾驶室里,突突地开着一辆拖拉机,后面拖着的铁皮车斗里站着五六个穿的花花绿绿的老大爷,手里拿着喇叭唢呐罄钹铜锣等家伙,有的手里还拄着锃亮的粪叉子,把贝勒爷四人紧紧围在中间。四个倒霉鬼则认命地靠坐在一起,紧紧捂住口鼻,唯恐车厢内时不时颠起的大粪糊到脸上,狼狈的让人看了都心酸。
小白出来混的时间短,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见状结结巴巴地问豪哥:“大哥,咱,咱们怎么办,追还是,不追?”
豪哥显然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探寻的目光转向张大了嘴巴的凌阳,凌阳这才缓过神来,眼珠一转道:“追,怎么不追。不过咱们不能追得太紧,就慢慢在后面吊着。”
凌阳本来是想把贝勒爷活捉回汤原县城,毒打一顿后,趁着月黑风高扔到公安局的大门前,不过眼见这几个家伙出手阔绰,看来身上一定带了不少钱。刚才豪哥敲诈来的只是他们身上的现金,怕是还有银行卡和其他的贵重物品。
回想起那个老四在东港市一家大银行里取出东西,神神秘秘地交到贝勒爷手中的一幕,凌阳的唇角立刻绽放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转身向豪哥道:“你们是依哈娜那个老贼婆的徒子徒孙,一定有手艺精通的高手吧,谁能耐大赶紧站出来,别说我不照顾你们,大买卖来啦!”
于是拖拉机的后面远远地坠上了两辆轿车,一辆是凌阳和老战老炮兄弟从依哈娜那里开来的轿车,另一辆老款伏尔加轿车里则坐着豪哥和小五小白。据豪哥介绍,他手下的兄弟大多能征善战,“手艺活儿”比较粗糙,只有这两个小家伙曾经受过“十分专业”的训练,是偷窃盗抢的高手。
小五小偷小摸的手上功夫无人能及,更是擅长偷盗机动车辆,曾经在南方的某个沿海城市疯狂作案几十起,接连盗走高档小区里的豪车。小五选择的偷窃目标也十分有讲究,全部都是当地的贪官和做不干净生意的富商,明知道被偷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报警立案,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直到最后小五终于栽了,没踩对盘子,偷到了当地一个黑道大哥豢养的小三身上,盗走了一辆走私的劳斯莱斯幻影,大哥发出了江湖追杀令,小五在邻市出手车子时差点被抓,在当地站不住脚,只好一路逃回东北老家,投靠到豪哥手下混饭吃。
小白说起来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上初中的时候就因为入室盗窃被多次刑拘,只是由于年纪较小,连劳教都不够,每次都被教育一顿后放了出来。小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独行侠,在长期的作案生涯中摸索出及其高明的开锁经验,用郭德纲的话来说,无论多么精密的防盗门,小白只用一根面条就能捅开,给他一包康师傅就能任意出入任何一个小区,如入无人之境。
小白无父无母,豪哥是他的一个远房舅舅,一直照顾小白的生活,豪哥本来想让外甥好好读书以后出人头地,没想到这个家伙根本不是那块料,初中没念完就被学校开除,只能一直跟在舅舅身边做碰瓷生意,直到遇见冬日娜后才决心洗心革面,后来又因为冬日娜的父亲急需用钱,这才重新踏上了江湖路。
豪哥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本来一直跟在依哈娜身边做事,曾经一度掌控了整个东港市的黑道,直到后起之秀靳凯崭露头角,已经不满足于蹲在小小的东港市呼风唤雨的豪哥,毅然将东港的大哥位置交给了比自己还大上一辈的靳凯,转而去到省城发展。无奈省城的水太深,豪哥很快就折戟沉沙,在一次械斗中中了对手的埋伏,被挑断脚筋后扔到江里差点淹死。
豪哥好不容易逃得一条性命,见到手下聚起的一帮兄弟死的死逃的逃,从东港市带来的老班底更是一个也没剩,心灰意冷下重新回到东港市,盘踞在得胜楼这块地方,做点小本生意聊以糊口。本想着投到靳凯手下以图东山再起,却打听到靳凯已经被抓进了大狱,于是一直在这里晃悠着,准备灰头土脸地了此残生。
就是这样的一群江湖人,在这样的时间和地点遇到了凌阳这样的家伙,跟在一辆冒着黑烟的拉粪拖拉机后面,一起踏上了一条崭新而未知的征程。
第95章 初来乍到
得胜村往北三十公里左右便是东港市辖区内最大的县城,梨树县。
梨树县耕地不多,也没有形成体系的轻重工业,只是地处东港荆阳通往省城的交通要道,无论客运铁路还是水路运输都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是一个规模很大的货物中转站,所以梨树县的经济发展得不错,常住居民和往来人员较多,中心商业区涉及衣食住行等买卖生意火爆,十分繁华,已经有向县级市规模靠拢的趋势。
得胜村的农民老大爷们押送着贝勒爷四人,一路来到了梨树县城,半路上从车斗里搬下大号的塑料柴油桶,加了两次柴油。车斗上坐着的四人已经被冻得说不出话来,哆嗦着牙齿抱成一团,相互取暖,脸上一片青紫。
远远跟在后面的两辆车子就比较轻松惬意,开着暖风抽着烟,不紧不慢地缀在后面,只要时刻小心别被发现就行。贝勒爷四人已经被冻得脑筋都僵硬了,根本无暇他顾,哪里还能注意到后面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的老对头,只在心里期盼着赶紧到达梨树县城,在银行卡里取点钱找个高级宾馆安顿下来,再点上一桌子菜,喝点小酒暖和暖和。心里早已经把雁过拔毛的豪哥一伙儿人的祖宗十八代在心里问候了百遍千遍。
好不容易熬到拖拉机终于慢吞吞地开进了梨树县城,贝勒爷四人已经足足在车斗上遭了三、两个多小时的洋罪,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唇惨白没有丝毫血色,脸上挂满了呼吸出来的寒霜,裤子上更是沾满了大牲口的粪便,一身恶臭,狼狈不堪。
驾驶员老大爷没把已经冻僵的“乘客”们送进县里,借口说拖拉机没有营运证件不敢进城,带着老兄弟们返程回村,贝勒爷四人只好步行进城,随便找个提款机取出现金好安排食宿。凌阳等人不敢远离,将车子停得远远的,在贝勒爷落脚的宾馆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安顿了下来。开了四个二楼临街的房间,窗子正好对着街对面贝勒爷下榻的宾馆大门,可以随时监视对方的动静。
凌阳始终舍不得刚刚到手的十多万现金就这样又被强抢了回去,磨磨唧唧地非要豪哥见面分一半:“你还讲不讲点江湖规矩,我带着你们做这么大的生意都不敢吃独食,你才敲诈了那么点钱就不能分我点儿?要不这样,我还差点钱就能凑够一万存起来了,我也不管你多要,给我补足就行。”
豪哥被凌阳纠缠得有点不耐烦,抱着破财免灾的想法勉强答应了凌阳的无理要求:“行我给你,就当花钱买清净了,你还差多少够一万?”
“我有三百,还差九千七……”
“滚!”
豪哥一把推开凌阳,十分大气地从包里抽出五百块钱塞给小五和小白:“出去买点吃的喝的回来,咱么就在这里守上一夜,小心点儿别被那几个家伙撞见。”
凌阳的脾气性格是路过个挑大粪的都的拦下来尝尝咸淡,见到这种便宜哪能不第一个冲上来,见状一把抢过小白手里的钱,嬉皮笑脸地表示自己完全可以代劳,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溜烟地冲出了房间,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只好趴在窗前查看外面的动静。
贝勒爷一伙人一路上差点被冻成冰棍,也没有心思出去大吃大喝,就在宾馆的餐饮部随便吃了点东西,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后钻进被窝呼呼大睡。贝勒爷想起这一路上如同丧家之犬般被人耍弄,恨得咬牙切齿辗转反侧,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豪哥也不见凌阳回来,顿时慌了手脚,生怕凌阳人生地不熟的出点意外,连忙跑到老炮兄弟的房间,商量着留下一个人继续盯着对面宾馆,剩下的则分头出去寻找凌阳的下落。几个人刚刚分配好方向区域,凌阳两手空空地回来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似乎挨了一顿饱揍。
五个小伙伴大惊失色,连声追问凌阳为什么被人打成这样,担心是跟踪暴露了行迹,不小心被贝勒爷等人撞破了行藏。豪哥心里疑惑,一直也没看到贝勒爷那伙儿人出来过啊,难道这个惹祸精又惹上了别人?
豪哥猜的没错,大伙儿在凌阳断断续续的哭诉下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凌阳就在楼下不远处的一家熟食店里买吃的,看到酱鸡翅不错就一边往塑料袋里装一边吃,人家熟食店老板不乐意了,提醒凌阳这是小本生意,禁不住占便宜的。凌阳当时大言不惭地说吃的是自己袋子里面装的,然后打个饱嗝扔掉手里的鸡骨头,把塑料袋交给老板称重。
老板当时没反应过来,轻松地放过了凌阳,仔细想了半天才觉得不对劲:麻痹地只要没称重之前吃的不都是我的嘛。大怒之下跟凌阳理论起来。凌阳不服气地跟人家犟嘴,非说人家开的是一家黑店,结果真的被凌阳说中了。
熟食店老板是当地有名的混混,平时不去找别人麻烦,已经算是为社会长治久安做贡献了,哪里禁得住一个外地人如此撩拨,一声大喊叫出了后厨的几个小伙子,把凌阳按在地上一顿暴锤,最后强逼着凌阳花光了身上的钱,把一大包鸡屁股和变质的拌菜五香干豆腐摔到凌阳身上,命人叉着凌阳扔出了门外。
老战和老炮根本没有替凌阳出头的意思,径直出去找加油站为两辆车子加油。豪哥也是老江湖,明白凌阳理亏在先,受点委屈也不好找人家理论,何况身处陌生的环境,又有买卖在身,这个时节实在不适合节外生枝,顾左右而言他地让小五和小白盯住对面的动静,自己出去换个地方买食物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豪哥也鼻青脸肿地空着手回到了旅馆,大叹梨树县城治安混乱流氓横行。原来豪哥一瘸一拐地,提着一袋子方便面火腿之类的东西刚走出便利店,就看见八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混混,正在抢劫一个拾荒老人,老人看来也不是一般人,拿着一根钢管跟混混们纠缠得风生水起,死活不肯把辛苦得来的钱财交出来,只是年老体衰,已经落于下风,眼看要被八个混混得手。
豪哥身为要门的前辈,本来就把拾荒者和乞讨者当成自家兄弟,见状正义感爆棚,当时就冲上去打抱不平,用豪哥的话来说,自己冲上去以后情势大变,当时就解决了一半的敌人。
小五和小白心里偷笑,只是碍于豪哥拍着胸脯自吹自擂不,敢表现出来。其实哥俩刚才在窗边看得清清楚楚,豪哥所谓的解决了一半并没有胡吹大气,刚一冲上去就有四个混混分出来猛揍多管闲事的豪哥,可不是正好解决了一半。
豪哥腿脚不大灵便倒是小事,关键是一天没吃饭根本没力气打斗。拾荒老人也同样缠斗得没有了力气,两个人当时就被混混们打倒在地。混混们抢走了两个人身上所有的现金,连豪哥手里的方便面都没有放过,放下几句狠话后扬长而去。小五和小白本来想下去帮忙,只是战斗结束得太过于迅速,一眨眼的功夫混混们就跑了个一干二净,豪哥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时老战和老炮加完油回到旅馆,老炮手里提着个大塑料袋招呼众人过来吃东西:“本来我们哥俩加完油身上没钱了,正愁着怎么买吃食呢,几个不开眼的小毛贼就跑了过来,叫嚷着非要打劫。没办法,老哥俩只好不顾身份,三下五除二把那几个小崽子揍了个半死,抢了他们手里的东西拿回来。”
老战在塑料袋里拨弄了几下,骂骂咧咧道:“这帮小杂碎也真够穷的,都是些方便面火腿肠什么的,叫人怎么吃啊。要不你们几个谁辛苦辛苦,下去再买点上来吧!”
第96章 速度与激情
久居县城过惯了闲适生活的贝勒爷一伙人,其实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行走江湖。
没想到刚出东港市不远,就被豪哥带人用计诈走了身上所有的现金,随后又在一班彪悍的村民手上吃了大亏,这才知道江湖险恶,完全失去了锐气,再也不敢像在汤原县老家那样飞扬跋扈,老老实实地呆在宾馆里睡觉,整个晚上也不敢出来找乐子。
第二天一大早,贝勒爷的司机贼头贼脑地从宾馆里溜了出来,在大街上花高价雇佣了一辆惯跑远途的出租车,先行结账后载着四人一路奔往省城。
这些跑长途的出租车司机各个都是亡命之徒,为了节省时间多拉几趟客人,都习惯了把轿车当波音七四七来开。好在东港地区的出租车,大多都是老款捷达和伊兰特悦动之类的车型,皮实抗造,无论怎样颠簸都不至于熄火散架子。司机们为了尽最大可能节省成本,都把车子改装成天然气作为动力,这样的坏处是车子提不起来速度,只能在县城里跑,如果跑远途的话为了省时间不能改装,只好把各种燃油的替代品诸如甲醇之类的配料倾倒进油箱里,车速一旦超过一百二,油箱里燃烧不充分的燃料就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跟过年时燃放的鞭炮一样,十分骇人。
熟知门道的当地人如果不是遇到火烧眉毛的急事,一般是不会乘坐这种出租车的。不过贝勒爷的司机一直都是开百万以上的豪车,哪里懂得这些,一时大意把自己的三位主子领上了贼船,四个人一路上不停地担心车子会随时爆炸,把车里的人炸得粉身碎骨。偏偏出租车司机不以为然,一个劲儿地踩油门加速,在高速公路上连连超车,连奔驰和宝马这样以速度见长的轿车都不放在眼里,车子轻飘飘的似乎已经是贴着路面悬浮起来,把四个人吓得小脸煞白,偏又毫无办法。
贝勒爷的司机终于忍不住肚子里的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酸水,小心翼翼地商量着自己同行中的佼佼者:“前辈,我们几个不赶时间,您能慢点儿不?”
“啥玩意儿?慢点儿?”出租车司机大怒:“你们是不相信我的驾驶技术不?你们几个就偷着乐吧,前些年我出过一场车祸被吊销了驾照,现在开车已经慢很多了!”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贝勒爷闻言,不动声色地用安全带把自己结结实实地绑在座位上,虚弱道:“听这位大哥说话的口音挺熟啊,一直都在这边做生意吗?”
提起这件事,司机更是愤愤不平,忙里偷闲地点燃一只劣质香烟,十分享受地深深吸了一口:“我是昨天才来这边投靠亲属的,本来一直在荆阳的汤原县郊区开面包车来着。”司机大哥的目光有些迷离:“那时候我开着一辆心爱的松花江牌微型面包,专跑大学城那条线。那辆车子是我的挚爱,因为风挡玻璃年久变形,凹凸出来的弧度正好可以弥补我两千度的近视,就当眼镜带了。而且那辆车的油门上有一个体贴的凹坑,正好可以让我的假肢固定在上面,啧啧,开起来真是顺手!”
司机大哥浑然未觉,车上的四个乘客已经被自己“推心置腹”的一席话吓得半死,自顾自地说道:“本来老子生意做得好好的,我们县城里号称十三太子的那帮杀才偏偏起高调,非得在大学城追杀一个帮会中人,搞得整个大学城风声鹤唳,连省里的警察都惊动了。全城搜捕之下把老子的黑车也给扣了,要不是老子见机跑得快,早就被狗子们抓去拘留了!”
贝勒爷不敢再乱说话了,要是被眼前这个开车不要命的家伙知道是自己害他丢了饭碗,不直接把四人扔在这里才怪。如果是凌阳在场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名司机正是自己在大学城外被十三太子的人追杀时遇到的黑车车主,以凌阳那样坚韧的神经都能被司机大哥的开车手法当场吓哭,这些没吃过苦没受过罪的黑帮头目就不用提了,能剩下半条命都算他们祖先积德。
这时跟在后面一路追逐的凌阳一伙人也很不好受。没想到那辆不起眼的出租车一上了高速就玩儿了命地往前冲,以老炮和小五精湛的驾驶技术居然也只能勉强跟住。要知道老炮驾驶的虽然是小排量的国产轿车,不过已经偷偷经过了改装,崭新的发动机是德国进口的精密仪器,排量也扩大到了两升半以上,带动一辆轻飘飘的轿车绰绰有余。
豪哥开了十几年修车店,半辈子几乎都在跟汽车打交道,再加上小五这个车道高手,两个人合力改装了这辆产自于原苏联的伏尔加轿车。苏联老大哥成熟的重工业体系下出产的车子就是好,虽然不注重美观细节和舒适性,车子总是小毛病不断,不过在性能方面绝对没得说。这辆伏尔加经过两人的修理改装和细心维护下,几乎超越了新车性能的巅峰,高达二点八的排量和后加装进去的涡轮增压系统已经把这辆老爷车变成了一个绝对强悍的杂交怪兽,就算跟那些世界闻名的跑车飙速度也不一定会输得很惨,没想到今天却败在了一个出租车司机的手里,使尽了全身解数才能勉强看到前方的车影。
老炮和小五作为两辆车子的驾驶员,跟在后面可谓吃尽了苦头,手蹬脚刨地忙着踩离合换挡,油门到底车都快追冒烟了,三辆车子前后在高速公路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戏,不过始终呈现出一面倒的情势,无论怎样努力也只能远远地落在后面。两个人都起了好胜之心,完全忘记了本来的目的就是不露痕迹的追踪,一心想要追过前面的车子,都把驾驶技术发挥到极致,把凌阳这个开车不要命的家伙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三辆轿车亡命狂奔,本来要五个多小时才能才能开完的路程,硬是不到三个小时就快到达终点。眼看距离公路收费口只剩下几公里的路程,驾驶技术高超的出租车司机才慢慢减速,不过仍然呼啸着超过了前方的一辆路政执法车。
执法车里坐着两名交警,由于高速路上遮挡号牌超速的车辆太多,正在沿途巡查,正好看到出租车带起一溜火光呼啸而过,年轻的驾驶员呆呆地望着只剩下的一个车影:“哪,哪吒!”副驾驶上坐着一名老交警,一拍同事的肩膀,满脸凝重道:“哪吒个屁,快点追上去抓超速罚款啊,来生意啦!”
年轻的交警打起精神刚要提速,冷不防两道白影扬起一溜烟尘,冒着黑烟从旁边飞掠过去。这回连老交警也惊呆了:“妈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净碰上一群亡命之徒,这都是退役的飞行员哪!”
老交警突然又高兴起来:“前面不远就是收费口,这些家伙怎样也得停下来缴费。快点追,抓住这三辆车今年的罚款计划就不用愁啦!”
老交警到底还是高估了年轻同事的驾驶技术,而且单位的执法车还是前些年从公安局淘汰下来的警用巡逻车,只是小排量的日产尼桑,显然根本不足以追上前面的三架“飞行器”。努力了老半天后,执法车的前机盖里冒出一股淡淡的蓝色烟雾,终于抛锚了。
年轻交警勉强控制着车子停在路边,打开车尾的指示灯下车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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