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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特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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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供养两兄弟念完小学,好在两个家伙身体素质强悍,十二三岁的时候就长到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老菜农平时打渔摸虾,省吃俭用地不肯亏了两个半大小子的营养,两兄弟的身子十分壮实,辍学以后一直四处寻找工地干力气活养活爷爷,是难得的至孝之人。
这顿酒足足喝了三个小时,桌子旁边堆满了空酒瓶和烤肉用的竹签。江湖上混饭吃的汉子最敬重仁孝之人,听完程大伟的话后,老战老炮已经把同样性格直爽的程大伟当成了自家兄弟,并且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就差喝血酒烧香拜把子了。
凌阳倒是挺欣赏程大伟的爷爷,不仅仅被老人家收养外国弃婴的国际人道主义精神所感动,而且对老人家简单粗暴的取名方式十分欣赏——大伟二伟取得多有社会主义特色啊,一点都不顾忌人家是实打实的外国人,好歹叫个杰克拉登什么的,这才能符合人家的血统象征不是?
程大伟兄弟身高体壮,成年后身高接近两米,站在一起就像两座钢铁铸就的塔山,就连老战老炮都相形见绌,当然不肯一直规规矩矩地干力气营生,也曾在江湖上胡混过一阵子,在这一带颇有些名气,这也是为什么程大伟用烂了一个借口,却能无数次地在工头那里请假的原因。只是程姓菜农不希望他们走上歪门邪道,骂的骂打的打,两兄弟也就丢开了手,过上了正经生活。
话说全世界一共有几百个国家几十亿人口,大天朝就占了五十六个民族十几亿人,每个省份的爷们儿都有酒后载歌载舞的风俗习惯,唯有我大东北地区,被称作东北虎的汉子们喝多以后无一例外地疯狂吹牛比,凌阳也不例外。
凌阳可不像同桌喝酒的三个粗豪汉子,把白酒都能当水喝,以凌阳的酒量来说,每喝一口啤酒都龇牙咧嘴地像喝烧刀子一样。十瓶啤酒下肚,脸蛋子红的像火山爆发一样的凌阳,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神经,瞪着两只眼睛硬说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后代。遭到质疑后还当场脱掉裤子,站在桌子上用湍急的尿流撒向烧烤店老板养活的宠物狗,给大伙儿表演了一出现代版的弯弓射大雕,差点被盛怒之下的哈巴狗咬成太监。
剩下的三个人好说歹说把凌阳劝了下来,一看这酒真是不能继续喝下去了,否则非得出人命不可。老炮于是招呼老板娘结账,程大伟倒没有假模假样地抢着付钱,只是约好了两兄弟两天后的这个时间再来这里痛快地喝上一场。程大伟说正好后天自己能拿到工资,到时候把弟弟程二伟也带来,大伙儿好好认识认识。不过只有一个条件:像凌阳这种不着边际地撒酒疯的家伙坚决不能带着,实在太折磨人了。
跟黑人兄弟分手后,老战老炮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凌阳往回走,只是凌阳走上几米就呕吐一阵子,把老战恶心得不行,正考虑要不要把他打昏背回去,凌阳看见一户人家拴在门前的土狗,顿时来了精神,双眼放光地飞奔过去,想追都追不上。
只见凌阳一下子扑到在地,在肮脏滑溜的雪地上滑了过去,抱住土狗的脑袋哽咽道:“谁特么把为师的白龙马栓这儿了,大冷天的要是冻死谁驮着我取经去呀?”
好在土狗长得不大,看到居然有不开眼的人类主动跑上来撩拨自己,顿时大怒,嘶吼着在凌阳身上撕咬起来。也多亏现在是冬天,凌阳穿着比较厚实的羽绒服,只是被咬破了衣服露出四处飞舞的细密羽绒,否则非得打上一针狂犬疫苗不可。跟在后面的老炮大惊,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拖着凌阳的双腿硬是把他从狗嘴里救了下来。
凌阳双手扒在地上乱挠着不肯起身,最后在垃圾堆上抓出一小块绿色的绒毯,一头栽了上去,蒙在脸上嘿嘿笑道:“别把我拉走啊,我是你喜羊羊大爷,这里这么多草还没吃完呢。等吃完了约好光头强一起去砍树呀,听说熊大熊二和圣斗士星矢他们都出差了……”
本来老战还于心不忍,不过看起来眼下不下重手是不行了,照凌阳这么闹下去不把警察惹来才怪,于是狠下心一拳揍在凌阳的太阳穴上。老战的力度控制得很好,不至于把凌阳打出脑震荡,又能让他暂时失去昏迷过去,整个世界这才清静下来。
凌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自己变成了一名头顶着庄严国徽的人民警察,顶着枪林弹雨抓住了许多犯罪分子,最后终于荣升为公安局长。这时豪哥一瘸一拐地走到凌阳面前,拍着凌阳的肩膀说当警察有什么前途,挣那点死工资还不够吃一顿海鲜的,不如跟着自己混黑道吧。
凌阳大喜,抱着整整一皮箱金条跟在豪哥身后离开了警局,却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挣扎呼喊了许久才砰然落到一池水潭里,溅起高高的水花。凌阳惊呼一声,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从噩梦中惊醒的凌阳心有余悸,茫然地左顾右盼,只见老炮端着一个依旧滴答着水滴的空盆,站在床边笑嘻嘻地望着自己。凌阳抹了抹满头满脸的水,怒道:“你就不能好好叫我起床吗?可惜了我新买的一身美特斯邦威,你特么赔我钱,要不就从你分红里扣!”
老战走过来递给凌阳一套干净的衣裤,笑道:“你那一身衣服早就被你家白龙马撕成了破布,左右也得换新的……赶紧起来,点子要逃了!”
老战所说的点子就是贝勒爷一伙人。凌阳精神大振,三下五除二扯掉身上被撕扯成一条条的衣服,匆匆几下套上干爽的衣裤,忍着头疼两步窜到窗前朝外望去,只见贝勒爷三兄弟从单元门里探出头来,鬼头鬼脑地四处张望了片刻,撒腿朝小区外跑去。藏在一座废弃假山后面的两条黑影轻盈而迅捷地随后跟了上去,看身形正是小白和小五。
这时豪哥也收拾好东西,拉开房门招呼三人:“赶紧跟上吧,那两个小子江湖经验不足,别再把点子跟丢了……哎呀,师傅你醒啦,咋没看见你家白龙马和圣斗士呢?自己溜达去西天取经了?”
第106章 手到擒来
虽然凌阳刚刚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不过豪哥等人还是按照制定好的原计划行事,作案以后全部栽赃到十三太子名下,然后打电话冒充热心市民,把贝勒爷的藏身处透露给警方知晓。
打电话报警之前,易容后的小五小白已经敲响了贝勒爷的房门。贝勒爷三人紧张兮兮地在屋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努力装出屋内无人的样子,到最后还是小五在外面大喊,是东哥派我们来的,贝勒爷这才打开门,点头哈腰地请两人进去坐。
小五和小白在东港市郊区的得胜楼,为贝勒爷修车的时候只露过一面,像这样的小角色根本不会被贝勒爷记在心上,何况两人的面部又经过老炮的妙手改变,故意装出一副鼻孔朝天的得势小人样子,趾高气昂地告诉贝勒爷行踪已经被警察掌握,如今正在前来抓捕的路上。
已成惊弓之鸟的贝勒爷不疑有它,而且三人藏身的地方除了东哥以外没人知道,大惊失色的贝勒爷忙不迭地谢过小五和小白,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塞进两人手里,作为跑腿告知消息的辛苦费,两人生怕呆久了露出马脚,拿着钱转身走掉。贝勒爷三兄弟从家里带出来的值钱东西已经被偷得罄尽,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穿上外套立即下楼准备换个落脚的地方。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其实计划的这个环节还是有很明显的漏洞。譬如说东哥既然一开始就不惧牵连,为贝勒爷提供藏身之地,作为一个资深地头蛇,选择的地方就不会如此轻易被警方找到。而且就算真的被识破了行踪,东哥也不会单纯派出两个小弟来通知一下了事。既然一开始已经管了,就一定不会放弃这个天大的人情半途而废,肯定会安排好下一个藏身处把三兄弟转移过去。
贝勒爷逃在江湖上的人,第一时间便接到父亲传来自己上了省级通缉令的消息,虽说主犯已经被父亲花费巨额代价换成了惹祸的老三,剩下的都成了从犯,不过却早已经风声鹤唳,听说有警察来抓人那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也顾不上找东哥帮忙了,一心想要先换个地方落脚,然后再从长计议。
这一下正好遂了凌阳的意愿。
因为这片区域里东哥手下的耳目众多,贸然动手的话很容易暴露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三个家伙逼出东哥的大本营道里区,在东哥势力相对较弱的其他片区下手,风险就会小很多了。
贝勒爷不负众望,带着老四和老七充分展开了反侦察行动,不辨方向地连跑带颠,时而乘坐夜班公交,坐了几站地就下车步行一会,然后不停地换乘出租车,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成功地跑出了道里区,进入相邻的平房区。
省城一共分为江北和江南两块区域,江北是新开发区,城市建设并不成熟,老城区江南则分成四个泾渭分明的大区,分别是三大动力区,道里区,道外区和平房区,每个城区各有各的税务、工商、财政、公积金和公安法院等部门。所谓的平房区只是一个名称,并不代表着这个城区全是居住在平房的贫民,说起来这里是相对发达的重工业区,甚至坐落着全国最大的防爆电机厂,和亚洲有名的大型汽车生产基地,整个城区的新建筑在林立的工厂间见缝插针,街道如同迷宫般纵横交织,规划相对比较混乱。
北方地区除了少数几个发达的工业城市,大多数人都在广袤而肥沃的黑土地里讨食吃,一年中除了春耕秋收,短暂的夏天和整个漫长的冬季都是闲暇时间,大量的农民工涌入城市打短工,为城市提供了充足的廉价劳动力。所以工业发达的平房区一到冬天就热闹无比,从周边农村前来赚取外快的农民,到处租住廉价的合租房,傍晚歇工后坐在价格实惠的小餐馆里喝上二两烧酒,用粗粝的笑话洗去一天的疲惫,各个小餐馆里一直到很晚还有人喝酒胡混,流连着不肯散去。
防爆电机厂坐落在平房区正中央最好的地段,据说厂子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全盛时期,职工和住在周边家属房的人口合计超过三万人,在附近形成了一个很大的,自发形成的商业区。到了现在虽然不如以前那样风光,不过依然是省城的支柱产业。电机厂每到冬天都雇佣大量的临时工人做繁重的装卸和搅拌工作,附近的廉价小旅馆和经营便宜而足量的小饭馆生意异常火爆,全指着这一个季节的收入支撑一年的房租。
电机厂东门的梅花巷里坐落着一排简陋的棚户区,因为地段好、人心齐,始终没有开发商能够廉价拿下这一块地方,在寸土寸金的省城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这里因为地理位置优越,没有住户会暴殄天物选择居住,全都无照经营做起了个各种小生意,狭窄的巷弄两侧甚至摆满了流动的摊位,专卖煎饼果子、烤鸡蛋、盒饭、鸡柳等物美价廉的速食,食客熙熙攘攘,往来不绝,热闹非凡。政府为了拿下这块地卖给开发商盖楼,曾经派出城管消防等部门多次进行联查,想要取缔这些无证经营的小买卖,不过本就彪悍无比的北方汉子们,为了生计更是不惜与执法者发生冲突,联合执法队在屡次损兵折将后只能偃旗息鼓,听之任之了。
如今贝勒爷三兄弟正抱着膀子在美食一条街上逛荡。
三兄弟换乘了不下五六次出租车和三班夜间公交,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平房区最繁华的“夜场”,折腾了半宿又冷又饿,好在梅花巷有经营整个通宵的烧烤店和溜炒店,以便电机厂换夜班的工人吃饭。眼下已是凌晨,冻饿得抗不住的贝勒爷好不容易找到能吃口热饭的地方,顿时大喜过望,带着老四和老七随便找了一家烧烤店钻了进去。
三兄弟每人喝了一杯劣质的勾兑烧酒,狼吞虎咽地咽下几块香喷喷的烤肉,身上终于暖和起来,商量着一会先找个不起眼的小旅馆凑合打个盹,等天亮了再联系东哥,求东哥这个地头蛇帮忙找到一个舒服点的地方藏身。三兄弟计议已定,结账后匆忙出门,没想到门外六个汉子整齐地站成一排,正笑嘻嘻地跟三兄弟打招呼。
贝勒爷认识六人中的四个,两个年轻的是刚刚通知自己逃走的自称是东哥手下的小弟,那个歪着肩膀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刀子的中年跛子,则是在半路上打劫自己的黑修车店老板,除了两个没见过面的光头大汉长得一模一样以外,剩下的那个满脸坏笑的年轻人贝勒爷最为熟悉,分明是老三吹哨子满汤原县追杀的目标人物,虎爷手下最红的司机——钱多多。
事到如今,贝勒爷就算再傻也能猜到自己着了人家的道。原来钱多多这个苦主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自己,竟然一路跟到了省城,还设下了不少埋伏把自己坑成了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路上修车被黑一定是钱多多的圈套,出租屋内被偷十有八九也是这些人的手笔。如今六个人既然敢大喇喇地现身,一定已经成竹在胸,不用担心自己逃走,搞不好周围还隐藏着不少人没有现身,看起来今天是难以安然脱身了。
贝勒爷到底在江湖上磨练过一段时日,知道事到临头求饶也没有用,反倒镇定下来,很光棍地向前走了两步,盯住凌阳的双眼道:“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我不想解释,我知道就算解释了你也不一定相信……”
“我信,只要你说了,我就信!”凌阳打断了贝勒爷的话:“我知道在县城里追杀我不是你的主意,而是你那个不成器的败家三兄弟,我说的可对?”
“你……”贝勒爷惊疑不定,没想到凌阳居然神通广大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内幕打探的一清二楚,看来的确有两下子。贝勒爷同时松了口气,刚想深入地解释一番抛干净自己的责任,凌阳接下来的话又把贝勒爷气了个倒仰。
“我知道那事儿跟你没多大关系,不过我找你也不是为了报仇雪恨呀!我只是纯粹见你身上钱比较多,这一阵子兄弟们过得又比较拮据,想找你借点钱花花,你可千万别想歪了……”
看到凌阳伸出一只脚在地上不断地画圈,手指绞在一起故作娇羞的样子,贝勒爷差点被气得当场昏过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的。想趁火打劫就直说呗,还特么装无辜让自己别想歪了,这人的节操到底还有没有点儿下限!
第107章 分赃不均
贝勒爷背在身后的双手暗中打了个手势,示意身后的老四和老七分开跑,能跑得了最好跑不掉再说。老四和老七会意,一左一右拔腿狂奔,贝勒爷则转身朝烧烤店里冲去,想沿着刚才在店里看到的后门逃出生天。
凌阳六人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哪能让三人从容逃脱,早在老四和老七分开的时候,老战老炮兄弟就已经迈步将二人擒住,一拳砸在颈侧的大动脉上失去了知觉。豪哥别看跛了一条腿,脚下速度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嗖嗖两下窜到烧烤店门口将贝勒爷拦了下来,藏在袖子里的尖刀已经暗中逼到贝勒爷的腰眼上,表面上却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一把揽住贝勒爷的肩膀,两个人在外人看来好得像亲哥俩一样。
贝勒爷心里彻底凉了,心知道这回左右是跑不了了,不再摆出一副假面孔跟凌阳虚与委蛇,咬着牙恨恨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凌阳示意同伴们把三个被擒的家伙推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朝着贝勒爷满脸坏笑:“亲,你听说过安利吗?”
贝勒爷不知道凌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什么……利?”
“安利啊,这都不知道,你怎么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的?”凌阳满脸鄙视,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一支用掉了半支的中华牙膏:“这管牙膏就是安利的牌子,可是国际大品牌呦,据说是用外星运回地球的原材料订制而成,很好用的。你也别说兄弟毫无理由就要抢你钱,这种鸡鸣狗盗之事可不是我这种有身份有品位的江湖前辈做的,我只是想跟你谈笔生意,把我手里的货低价卖给你,你看怎么样?”
贝勒爷哭笑不得地看着凌阳手里的所谓“外星牙膏”,心知肚明凌阳要干什么,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凌阳的敲诈,忍痛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凌阳手里:“就剩这么多了,你全拿走吧,密码是六个八……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拿了钱以后就不要再折磨我们了……”
凌阳拿着银行卡,借着微弱的路灯仔细看了看,故作惊讶道:“哎呀,我说你小子可真够不老实的,就这么区区一张银行卡,打发要饭的呢?我知道你这张尾数零二六七的卡里只剩下不到二十万的余额,还有三张呢,自觉点拿出来算你识相,别逼我这几个兄弟动手啊,偷偷的告诉你,他们几个脾气可不像我这么好……”
早在凌阳带着小白小五盗走钻石的时候,就已经在提款机里把贝勒爷的四张银行卡查过了余额,知道加起来超过了二百万。贝勒爷也够小心,为了避开人民银行的大额存款审查,银行卡都用手下外围小弟的名字开的户头,所以凌阳才敢于放心的敲诈。贝勒爷长叹一声,知道自己身上这点钱肯定保不住了,只好垂头丧气地在六个凶神的押解下,找到一个签约转账的提款机,把四张卡里的余额一股脑地全部转账到豪哥提供的账户里。
凌阳在楚婉仪的逼迫下曾经苦学过金融理论知识,在虎爷开办的恒运公司主要负责出货入货的银行业务,知道每张银行卡在提款机上转账金额每天不能超过五万元,这才一直没有贸然动手,而是躲在暗处寻找机会。不过让凌阳感到惊喜的是,贝勒爷自作聪明,将身上的银行卡绑定了贵宾服务,可以无限额地转账不受制约。
凌阳大喜之下,拍着贝勒爷的肩膀,对他这种体贴入微的全程贴心式服务表示了充分的赞赏和肯定,硬逼着贝勒爷在早已准备好的一份高额化妆品购销合同上签字,事后还好心地扔下一叠零钱给三兄弟维持最低生活保障,然后带着伙伴们飘然离去,留下贝勒爷捏着一张被迫签字的不平等协议,跌坐在冰凉的雪地上,跟刚刚清醒过来的老七老四抱头痛哭,就差没找个火车道卧轨自杀。
六个人不畏严寒,千里迢迢地一路跟随贝勒爷到省城,不仅成功地从三个倒霉蛋身上敲诈到了巨额的财富,而且给号称省城扛把子的东哥添了不少堵,算是功德圆满。于是凌阳建议兄弟六个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庆祝一下。这个提议当然被豪哥和老战兄弟俩三票否决,坚决要求立即返程,以免夜长梦多,被知晓了实情盛怒之下的东哥捉住以后点了天灯。
说起贝勒爷也真够倒霉的,不小心触怒了凌阳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被敲走了如此多的钱财。要知道贝勒爷尽管身家丰厚,这些现金也损失得肉痛无比,何况那些白粉不仅仅是买来供自己享受,而是贝勒爷花掉了接近一半的积蓄,好不容易从南边搞到的。本来想着在汤原县城大赚一笔,没想到还没等出手就被逼的跑路,只好把这些烫手的干货一直带在身上,等风声过了再出手,没想到却被凌阳当成了垃圾扔得到处都是。
最让贝勒爷心痛的是那一袋钻石。那些闪闪发光的坚硬的小精灵们,是父亲很长一段时间的积蓄,一直在东港市银行里的保管箱里藏着。这次拿出来是想带到省城的大珠宝店里,换成巨额现金,然后划拨到国外银行不记名的账户里,好为父子俩以后出国做准备。足足抵得上贝勒爷父子俩三分之一的财富,突然间损失掉怎能不让贝勒爷心痛欲死。
此时接近凌晨,北方的冬天黎明总是来得特别晚,天上灰黑的云朵间扯棉絮般吐出稀落的雪片,落在地上跟肮脏的泥灰混为一体,掩盖住原本的白璧无瑕。
得手后的六人驱车来到高速路口的停靠站,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通宵开业的服务站快餐,随便买了点汉堡咖啡之类的食物,想要立刻上高速返回荆阳,却见到高速收费站的路口处排队等候着几十辆大小车辆,拥在一起排得老长。腿快的小五跑到前面去打听情况,得知由于这场突然的降雪,一时间来不及清雪的高速公路已经暂时封路,具体开通时间要等候另行通知。
六个人里只有豪哥曾经在省城混过一段时间,比较熟悉当地的路径。不过在这样的夜里想要冒雪从普通公路返回显然不切实际。因为开来的两辆车都是底盘较低的轿车,不适合夜里在年久失修的坑洼公路上奔行,六人只好大叹倒霉,开车来到三棵树附近来回转悠。
三棵树是省城原火车站的别名,因为早年间这里矗立着三颗千年老树而得名。如今火车站已经迁址至城市中心,这里作为西面进入省城的一个外郊站地保留了下来。这个区域紧挨着城郊的其他乡镇,鱼龙混杂,各股势力犬牙交错,已经出了东哥一手遮天的势力范围,正好出城的普通公路也在这个区域,六人只能在附近找个地方先行落脚,等天亮能够看清道路以后再动身返回。
六人随便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烧烤店,店里只有稀稀落落的两桌客人,在过量酒精的驱使下正大喊大叫地划拳,这里的条件简陋得很,也没有安静的单间,六人只能找了一张靠里面的桌子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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