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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记-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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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颔首莞尔:“多谢容真人盛赞。秦雅这把剑自练成之后便从未拔起过,能叫秦某拔剑,容真人自然亦有过人之处。”
“好,就让我来会会你这把只传说中才有的剑吧,”容安面色警惕的向秦雅看去,说话间突然出手,手中之刀直冲秦雅而去。
这等斗法,可说虽然知晓危险万分,可莫问等人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看的更清楚一些。出窍期修士的斗法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有时往往百年不得一见,更何况秦首座方才亲口承认了以身修剑,这等对剑意领悟之高,可说目中所及,无出其右。对他们来讲,尤其是剑修,岂能放过?
几人只见秦雅身形如剑直击容安手中那把长刀,两相碰击之下火花四溅。这二人无论起手还是收势之快都已然超出了想象,纵周围开始飞沙走石,已然看不大清那打斗的痕迹,可几位还是抑制不住的向里头看去。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哪怕看不清楚,能看出其中一二也是好的。
有不长眼的鸟雀自那缠斗的二人顶上飞过,向着他们这个方向飞来,兀自还轻叫了两声,然而待得飞至他们面前之时,却突然停了动作。只见那方才还飞的正欢的鸟雀忽然一顿,一瞬间变在几人眼前零碎成片,散了一地。看那刀口处整齐的割痕,想来也是误经那二人顶上之时所伤。这等近乎可怕的割伤,即便是方才才下手杀了三个修士的几人亦忍不住轻叹摇头,不忍再看。那二人实在是早已超出了他们现下所达之境界了。
许久之后,那缠斗在一起的二人已然再也看不清了,肉眼所及不过是两团旋风而已,根本分不出彼此。
莫问便在这时,忽地收了眼,转过头去:“看不清了。”
仍有些不死心的林培源与庄子詹一同跟着回了身,林培源无奈的苦笑了两声:“早就看不清了,只是不想放弃罢了。”毕竟那等境界绝对是我辈剑修终其一生的追求,怎愿错过?这一句,是在场三位剑修未说出的心中话。
莫问依树而立,明明是生死攸关,首座胜了还好,若是败了,恐怕今日便是他们几人陨落之时了。可不知怎的,他现下竟还有兴趣自嘲:“首座的境界太遥远,不看了,专心修我莫某人的剑便是。”
庄子詹轻笑接话:“是极。原本子詹以为自己手中虚冲剑也算不错,还能拿得出手,现下想来,却不过是子詹坐井观天而已。”
他这实话实说非但没有引来众人的嘲笑,反而是一片附和,林培源则更不客气的直白道:“不瞒诸位,我这龟息剑也叫林某得意了好久呢,这等的骄傲自满!现下想来当真是惭愧,若是有首座一半厉害,以林某人的骄傲自满,岂不要弄得天下皆知了?”
这等自嘲之语,引得其余几人一阵哄笑,庄子詹眼珠一转,偏了偏头,嘴巴朝背后葭葭的方向努了努:“便是今年方才二十又二的连真人亦有叫人刮目相看的绝技,我等果然是骄傲了,”说道这里,庄子詹却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虽然大约是好久没睡了,竟然能在这等关头睡的如此之香?不过这等泰山压顶而不变其色的镇定自若,实在是我等修士学习的典范啊!”
魏探是深知其中缘由的,奈何眼下这等场景之下,葭葭确实睡得太过应景了,便也不急解释,跟着笑了出来。
睡得正酣的葭葭一点也不知自己无形间已被人开了个大玩笑,不过就算是知道,一时半刻也是醒不来的。
外头几人笑的正欢,葭葭丹田之内的玄灵忍不住骂了一声:“跟那只白毛球一个样,整天只知道睡,比猪还能睡。“
正在丹湖里头自得其乐的小丹闻言可不乐意了,拍着翅膀冲向玄灵:“你说什么呢你?”
“呆头鹤!丑八怪!”玄灵白了一眼小丹,转过身去,才懒得跟这只破鸟一般见识呢!
却未想到无意间触碰了小丹的逆鳞,一时间被气愤冲晕了头脑,也不管玄灵是这空间的器灵,跳将了起来,狠狠的向玄灵啄去。
玄灵慌忙间向后一躲,险险躲过了小丹的攻击。居然敢叫他这等狼狈?玄灵恨得咬牙切齿:“你这呆头鹤居然敢在老夫的地盘上欺负老夫?当心老夫把你赶出去!”
下一刻,只听小丹拍着翅膀叫了两声,勃然大怒:“你才是丑八怪!”
☆、第三百一十一章 受伤
“呆头鹤懂个屁。”玄灵白了炸毛的小丹一眼,神情万分不屑。
却见小丹拍着翅膀飞至玄灵的面前,抖了一抖,下一刻,那呆头鹤的声音突然响起:“长腿、翘臀,小脸,小丹是美人,你才懂个屁!”
玄灵闻言双目不可置信的看向小丹看去,却无奈的发现那呆头鹤确实生了长腿、翘臀和小脸,唏嘘了一声,暗道种族之间果然是有鸿沟的,撇过脸去不再理会那只呆头鹤。
葭葭这一睡便睡了有足足半个月,待到她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入目的却是陌生的房间,疑惑的坐了起来,腹中很是配合的“咕噜噜”叫了两声,果然使用过一次补天劫手就是这样。
唤了两声丹田之内的玄灵,谁想玄灵忽地炸毛一般跟她闹起了脾气:“你没事把这只傻鹤弄进来干什么。”
毫不知情的葭葭愣了一愣,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玄灵哼哼唧唧了两声:“想问我怎么回事?偏不告诉你!”
葭葭顿时无话,也不与玄灵多烦,站了起来,推门而出,入目的景致却是出乎意料的熟悉,正是她时常过来接受藏神大能点拨的东来阁。
向前走了几步,便碰到了手提一只木篮的展红泪,见到葭葭,眉眼立刻飞扬了起来,快步奔了过来:“我都准备闭关了,却被师尊拎来给你送吃食,师尊果然是料事如神,她说你估摸着今天能醒,果然如此。”
一看到那木篮。本就腹中作响的葭葭更是饿得慌。拉着展红泪的手便要进屋。却见展红泪笑着摆了摆手,提着木篮将她引到了东来阁偏侧的小屋里头,得意的挑了挑眉:“知道你一会儿肯定得问问题,这不,连回答的人都给你找来了。进去吧!”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枕头啊,葭葭笑的愈发灿烂,推门而入,便看到里头背对着她端坐着的一位修士。那一头如霜的白发,当真是想不认出他都难。
葭葭轻快的唤了一声:“魏真人!”
魏探转身朝她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指向对面:“坐下吃吧!”
展红泪手脚极快,三步并做两步行至桌旁,从里头取出了五六碟包子,两盘小菜,指着那包子小菜开始介绍了起来:“这两碟是七星鱼肉馅的,这是玲珑兔肉配玉笋的,这是素的,乃是取自明昭峰上的兰介草包的。我当真是第一回知晓师尊的厨艺有这般好。还有那两碟小菜,一份清炒玲珑兔肉。一份干炒兰介草。”
展红泪边说边摆,不一会儿就几乎将整张桌都摆满了,魏探做了个惊讶的表情,指着葭葭打趣道:“这么多,她吃的完么?”
却见展红泪闻言倒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下一刻说出的话却当真是叫魏探再也说不出话来:“师尊说了,这些极有可能不够,若是不够的话,再做便是了。”
葭葭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二人,不过美食当前,便也不管了,坐下来朝二人笑了一笑,便开动了。
见她吃的欢,魏探便也不用她多问,便将她昏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原来,多亏她拦住了容安,让师尊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而后二人交手,据说情况精妙绝伦、险象叠生,精彩实为魏探平生所见,可从魏探的嘴里说出来却不及当时情况的一成,只见葭葭与展红泪抬头看了眼他,不说展红泪,便是葭葭也无太大的表情。生平第一次,魏探觉得自己的这张嘴似乎实在算不上巧,说了那么多话,反而都未曾勾起她二人丁点的反应。
不过就算她二人兴致缺缺,魏探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首座力挫容安之后,便嘱咐我等善后,先带你回了藏剑峰。你这一睡便鸠占鹊巢,占了东来阁足足半个月。可怜首座只能去偏房休息了。”
说到这里,葭葭口中的动作停了一停:师尊撇下那么多的修士,先带她回了昆仑?这委实有点不像师尊的作风啊!
许是想事情想的太过入迷,葭葭只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东西,塞着塞着便噎住了。一旁的展红泪正百无聊赖,立刻自告奋勇的替她倒了杯茶,却因不太老练洒在了她的衣服上。
展红泪慌忙间便取了块巾子要帮葭葭擦上一擦,葭葭却是摆了摆手,自己接过巾子擦了起来,可没擦一会儿,手却突然一顿: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那套暗部成员的服饰,深黑色的衣服,有些污迹根本看不大清楚。可她方才那么一擦,展红泪取来的白色巾子上便多了一抹暗红。这颜色,葭葭伸出手指划过那被弄湿的一块,感受了一下那触感:粘粘的。凑到鼻间一闻,一股微不可见的血腥味传入了葭葭的鼻中。
这是血,葭葭暗忖。自己似乎并未受过伤,也未流过血,据魏探说背着她的是庄子詹,葭葭记得她睡过去之前,这庄子詹也并未受外伤,而昏过去之后,便不消他们出手了,只师尊与秦雅交了手。所以这血应当不是庄子詹的。再后来便是师尊将她带回门派了,所以稍稍推测,这身上的血是谁的,已然显而易见。
一经发现,葭葭便伸手在自己的外袍处大约的游走了一遍,占了血迹的地方要比别处摸起来质地更硬一些。那么一大片,葭葭可以想象的道,若是她身上这件衣服是白色的话,恐怕已被染红了半边,那走出去该是何等的触目惊心。
脑中转了几转,师尊为何一反常态的坚持要先送她回昆仑大约也能猜得到了,想必是受了伤,再在那里呆上一刻,恐怕就当真纸包不住火了,是以才会借送她的这个机会早早赶回了昆仑。
这么多血,却不知是外伤还是内伤,想到这里,葭葭口中不停继续咬着包子,只是嘴里含糊不清的问了起来:“师尊最近如何了?”
不等魏探说话,展红泪便先他一步开了口:“回来休息了十多天才开始见客的。你是没瞧见啊,首座回来之时,脸色苍白很是不好看,长春真人与我师尊再加上个睡得昏天黑地的你直接将我拦在了外头,一直谈到很晚才出来。后来师尊告诉我,首座这一战实在太累了,要好好休养。所以一直休息到现在才见客,等你吃够了便可以去执法堂拜见首座了。”展红泪说话间将那碟干炒兰介草往前推了推,“我觉得这碟兰介草很是不错,不若你尝尝?”
葭葭依言咬了一口,许是心里头有疑惑的关系吧,只觉这桌上的吃食也没有方才那般美味了,只是腹中饥饿难耐,便又吞下去了不少。
看着眼前低头看玉简的魏探和无聊的在把玩自己本命法宝的展红泪,葭葭偷偷喊了两声“玄灵”。
沉默了一会儿,玄灵没好气的开口了:“喊我作甚?”
葭葭也不与他绕弯子,直接问道:“我师尊伤的怎么样了?”
“我又不能出来亲自把着他的脉看上一看,我怎么知道他伤的怎么样了?”玄灵很是不满的回了一声,口中抱怨不停:“那只讨人厌的呆头鹤,太可恶了!”
却听葭葭一点未曾在意他的语气和不满,反而夸了他一句:“你便是不能出来,却也比好多能亲自出来看上一看的人要敏锐上许多。我还是很相信你的,你且与我说上一说吧!”
玄灵再次沉默了半晌,这开口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他道:“也罢,既然你如此崇拜老夫,老夫便与你说上一说好了。那个很不错的剑修气息不稳,当然,大战之后皆会如此,还有你也猜到了,他必定受了伤。不过他带你回昆仑之时,吐气之间锋锐无比,我想应当是被与他交战的那位修士自爆时伤到的。可是,那出窍修士自爆,便连你这个睡的像猪一样的都半点事没有,我看他多半是为免你们几人为那自爆一击时所伤,将护体罡气转移至你等周围,自己反被这一击重伤了。”
“既是这样,”葭葭心跳一滞,“为自爆所伤?师尊定然伤的不轻,不行,我且去瞧瞧师尊!”
“说你睡得像猪,难倒脑子也像猪了不成?”玄灵毫不客气的将葭葭训了一顿,“你早去晚去他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变化不成?况且,你也莫太小瞧他了,能得老夫一句不错的,这世间能有几人?他既以身修剑,那么身体定然比起旁人来要锋利上许多,从某种角度来讲,他的人就是一把世间罕见的剑,这表皮比起一般体修还要坚硬。想来,就算受伤,也不会似那个藏神期的老头一般伤的那么重,养养就好了。”
虽说得了玄灵的劝,葭葭心中大定,可到底身上穿着那件袍子呢,时时刻刻能感受到被血染了大半的袍子,葭葭三口并两口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抬头朝展红泪笑了一笑:“展师姐,我还未吃饱,劳烦大驾再来点好么?”
展红泪倒吸了一口冷气,虽说心里早有准备,可现实中看到这情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她狐疑的看了葭葭一眼:真不知她吃下去的东西都到nǎ里去了。
不过狐疑归狐疑,展红泪还是站了起来,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让葭葭在这等着便回了太阿峰。
打发走了展红泪,葭葭复又看向魏探,魏探好笑的摇了摇头:“也罢,你是要去寻首座吧!我在这里看会儿玉简,首座现在应当就在执法堂,你快去吧!”
ps:今天忙了一天,现在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还直打哈欠,估计不二更了,请大家见谅吧/(ㄒoㄒ)/~~
☆、第三百一十二章 告示
与魏探说了一声,葭葭转身朝他一礼便出了屋,直奔执法堂而去,走到执法堂之时,正见到几位修士鱼贯而出,葭葭稍稍露了露脑袋,看到秦雅瞥了她一眼,便缩了回来,在门口等着。
约莫半日的功夫,待得那些修士都走了,葭葭才听到师尊在里头唤她:“进来吧!”
葭葭应声跨入了执法堂,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师尊脸上扫去,却见他脸色自然,并没有原先自己想的那般难看。
感觉到葭葭的目光往自己脸上扫,秦雅便知她是知晓了。奈何男女有别,那被血迹污了的袍子总不能叫他来换吧,是以便叫她穿着那袍子睡了半个月,果然一醒来便发现了。
不待葭葭说话,秦雅便摆了摆手:“为师已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倒是你,感觉如何了?”
她能如何?没受伤没怎么样,就是肚子饿得慌。葭葭朝秦雅摇了摇头,只听玄灵在丹田内冷哼:“早说了,他那表皮比一般体修都要厉害了,如何?姜还是老的辣吧!”
葭葭莞尔,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尊,此事可是办好了?”
秦雅手上的动作忽地一顿,半晌之后微微颔首:“差不多了吧,我峰宗务殿有告示,你自可去看。先休整几个月,过段时日,为师要带你去东海一趟。”
“东海?”葭葭挑眉,这些时日的任务当真算得上频繁了,一个接一个,接踵而来。
“不错。东海。”秦雅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背负双手,至葭葭面前踱了两步,“比起我神州大地的广袤,东海亦是毫不相让。里头的险象叠生,妖兽比起陆上之兽亦多了几分不同。修行局于一隅可不好,如我昆仑那位与你相识的卫东真人,便喜好游历天下,于游历中自会有一番不同的感悟。”
“多谢师尊。”葭葭一喜。心中也凭空生出了几许期盼,那蔚蓝色的海水之下,有宝藏,亦有危险,却叫人心驰神往。
秦雅又提点了她几句,便伸手挥退了葭葭,眼看她往宗务殿的方向走去,便知这弟子是去看告示了。
秦雅轻笑了两声,摇了摇头,径自出了执法堂。向东来阁走去。
今日藏剑锋上日头正好,灵气充足。对修士来说当真是个修炼的圣地。魏探捏着玉简出了屋,干脆袖袍一挥,从储物袋里取出个凳子坐了上去,原本想等的是葭葭,没成想,葭葭没来,倒是首座背负着双手走了进来。
魏探一惊,虽说有点超乎意料之外,却也是个爽快人,朝首座举了举手中的玉简,声音爽朗:“首座,魏探今日借您风水宝地一用,且让魏某偷得浮生半日闲,如何?”
秦雅唇角勾了一勾,送了他两个字“请便”便越过魏探去了后院,魏探目送着秦雅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声:“首座又是去寻伏真人了啊!”后头有一些话却并未说出来,这伏真人已在东来阁呆了那么久了,纵藏剑锋藏龙卧虎,少年英才数不胜数,可这地方的灵气,比起太阿峰来说,还是要差上那么一点的。更何况,就算是要提点小辈,葭葭可是睡了足有半月有余,这伏真人还呆在这里头,当真是奇怪的很。
魏探思及此,心念一动,再次向伏真人的方向望去,当真是不细想还未发觉,整件事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魏探既能想到,想必别人自也能想到。明明现下春光大好,不知怎的,魏探却突然觉得足下生寒,额上不觉间已冒了不少冷汗,心中那个猜测怎么抑制都抑制不住:伏真人莫不是出事了吧!
这想法一出,魏探心中便有些不受控制,越发觉得这个想法极为可行。不过到底是魏探,经验自不比常人,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举着手继续看着手里的玉简,可明明方才正看到精彩关头,现下却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也不知这伏真人出事的消息有几人知道,葭葭肯定是一个,不过她虽看着软,内里恐怕却比那等男儿更为坚毅,不会轻易说出来,首座自不用提,伏真人更是连人都看不到,也亏了他们了,竟是藏了那么久,实是想想便心惊。
魏探在这里内心挣扎不已,而里头的伏青牛已见到了秦雅,一脸的不悦:“胡闹,当真是胡闹!老夫已然受伤了,你若是再给老夫出点什么状况,若是出了大事,有谁来担着?梅七鹤么?他是不错,然修为不够,昆仑出窍期的修士可不是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
秦雅笑了笑,低着头受着伏青牛的责骂,待伏青牛唠唠叨叨的骂够了才出言相劝:“不是没什么大碍么?只是需要静养些时日而已。”
“静养就等于是半个废人,你不能出手与废人何异?”伏青牛一脸的不满,“让你执法堂的修士用人去堆死对手么?”
秦雅面上笑意更深,竟是直直的点了点头:“伏师叔好计策。”
伏青牛被他气了个够呛,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秦雅自觉玩笑开得差不多了,才敛了笑容,严肃的对伏青牛道:“这次将那幕后黑手的羽党缴了个一干二净,虽然只不过陨落了一个容安,却也叫他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想必是不会有所动作了。”
既谈及正事,伏青牛也不好再与他闹矛盾,回过头来看向秦雅:“你心里头可有数?那人到底是哪个?”
秦雅摇头莞尔,只心底却有一个名字跃然于上,只是在伏青牛面前却并未说出来,只无奈的叹道:“没有证据与线索,秦雅不知是哪个。”
“证据?线索?”或许是受了伤,伏青牛脾气越发的应了那一个“牛”字,变得火爆了起来,指着秦雅横眉竖目,“许峰怎么回事?怎么没将他拿住?”
秦雅倒是好脾气的在伏青牛对面坐了下来,笑道:“明定城许家,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更何况他对自己那孙子是极为看重的,而许天翼却曾在秦某这里留过魂牌,他若是跑了,便不怕秦某在他的魂牌上动手脚么?所以这许峰才不敢跑,又回昆仑来了。”
伏青牛哼了两声,秦雅说的很是在理,只是他心中却对放了许峰这件事极不舒坦。
秦雅岂会看不出伏青牛的不舒坦,又解释了起来:“这次暂且将许峰留着,容安宁肯死也不肯告诉我幕后黑手是谁,倒也算硬气。可许峰不同,不折不扣的小人,总有说出来的一日。更何况,这次剿灭虽说将那人的余党缴了个精光,却也将知情者灭的差不多了,留着许峰,或许将来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定。再者,留着许峰,或许也是天意。”
“天意?”伏青牛皱着川字眉看向秦雅,“这跟天意有什么关系?”
秦雅笑了一笑,缓缓道来:“禀师叔,我派出四人先行前往晴霞谷,四人里头只葭葭是我的弟子。若当时许峰从另三面而出,秦雅定毫不留情下令捉拿,可他偏偏从南方出入口出来,碰到了葭葭。当时秦雅便想着,四选一居然都叫他选对了,或许是天意如此,便暂且将他放了,留着或有一用。没成想,这次真叫真正的幕后给跑了,岂不是或有一用?”
“一派胡言!”伏青牛叱了一声秦雅,不过话虽如此,可声音却明显软了下来,白了一眼秦雅,“将这白眼狼放了,只盼你今后莫后悔就好。”
秦雅笑着摇头,道:“既做了这决定,便不后悔。”
秦雅这里暂且不提,就说葭葭走到藏剑峰宗务殿,与三两个看着眼熟的修士打了招呼,便直接去了告示前头,虽说这事过去已半月有余了,可还是有几个修士站在那告示前头指指点点。
“这王真人前不久还与我说话来着呢,没想到才多久啊,这人就陨落了,真真是,啧啧啧……”有修士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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