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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记-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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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就好。”目光在葭葭脸上转了一圈,复又收了回来,顾朗垂头转身,“我还有事,先走了。”这当真是个百试不爽的借口,偏偏听者无比的相信,顾朗心中欲苦,却又无处可说。最终只能复又长叹了一声,再不言其他。
  待得顾朗离开,葭葭这才轻舒了一口气,瞟向顾朗离去的方向,目光却是一顿。行走过的痕迹似乎有些潮气,除了露水的痕迹她想不到其他。惊愕的眨了眨眼,师兄来的那么早,是凌晨便来了,还是等了一夜?
  这个问题,除了顾朗,谁也不会知晓。
  怔了一怔,葭葭待要回屋,便听得一声爽脆泼辣的声音隔了老远便响了起来:“葭葭!”“葭葭!”
  葭葭转头看向一脸意气奋发踩着一双金轮的红衣女子,招了招手:“展师姐!”
  回了昆仑一个多月,却并未碰到红泪,适逢她正好去了晴峡谷,是以这便错了开来。
  “葭葭,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展红泪一来便给了葭葭结结实实的一个拥抱,无论何时看到展红泪,她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意气奋发,让人的心情也跟随着她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
  葭葭挨了这一记熊抱,才缓缓推开她来,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又向附近的东来阁瞟去,见师尊并未出门,这才收回了目光。
  她这举动一点不落的落在了展红泪的眼中,她双目一蹬:“首座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随便肖想的?我算是明白了。”
  葭葭愕然,随后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明显不信任的举动却叫展红泪柳眉一竖:“当真不骗你。首座那棵树太高,我等吊不上。我当真是想你了才来的。”
  葭葭点了点头,与展红泪行到一边,大体上说了一番自己十年的经历,其实也无什么,围着吴三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倒是提到了叶贞,言语之间颇有几分赞赏。
  展红泪双目一亮:“她邀你去蜀山做客?好啊,我早就想见识一番蜀山的风景了。”
  思及天机殿那奢华的风格,葭葭想了想,便老实说道:“昆仑财大气粗,蜀山以‘侠’字见长,想来是另一番风景。”
  展红泪闻言,表情立时便变得纠结了起来:“你是说蜀山很寒碜?”
  还是一如往昔,她说什么,展红泪便信什么,葭葭摇头失笑,只觉自己待展红泪虽说口称‘展师姐’却着实更似长辈待晚辈:“怎的说也是大派,寒碜倒不至于,不过想来不似天机殿那般华丽。”
  这话一出,果然方才消灭下去的热情又上涨了一些,拉着葭葭连连道:“左右那什么叶贞寻你,你去蜀山可要带上我。”
  得了葭葭的首肯,展红泪这才笑了起来。
  送走了展红泪,葭葭垂目思忖了片刻,便干脆驾驭着飞剑向秀阳峰行去,还是那般的老路,葭葭行来却另有一番旁的感悟。
  层层密林向两边散开,密林深处的院落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有客自远方来,是故喜鹊啼鸣!”腰间挂着酒囊的金丹修士就这般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葭葭莞尔一笑,走上前去:“袁老!”
  “来看欢喜?”袁老晃了晃手里的酒囊,摇头晃脑的哼唱了起来:“贫时相交的好友,你如今修为元婴,却还不忘她,是她的福气。”
  “欢喜如今如何了?”
  “筑基了。”袁老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今日你来的不巧,她正闭关,今日你既来,老夫也有事与你相商。那启鋈你也知晓,当时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欢喜。但如今旧主已回。她虽未寻那旧主,可到底有些心不在焉,你说老儿是留它还是不留它?”
  袁老说罢,便朝她眨了眨眼,葭葭愣了一愣,在看到那茅屋之中一闪而过的一道绿影之时,当下了然,声调也变得颐指气使了起来:“何故担忧?袁老若是下不了手,葭葭愿代一臂之力。”
  清晰的看到了那道绿影一个哆嗦,葭葭这才垂下了双目,张口传音于袁老:“袁老,欢喜心善、喜平乐,她怎么说?”
  “那孩子天性纯善,是个有赤子之心的好苗子。自然是明白启鋈那心不在焉的,却也未说什么,只是来去任它自由。”袁老笑眯眯的答道。
  葭葭低头轻笑:“那启鋈性子不坚,却又无甚勇气,恐怕到最后还是不会离开。”
  袁老执着酒囊的手顿了一顿,抬头看向葭葭:“你虽无赤子之心,这双眼却生的不错,甚善。耳聪目明者,毕竟是少数。”
  赤子之心?葭葭好笑的摇了摇头,她想来是永远不会有那样的东西了,她与欢喜终究是不同的人,但怀赤子之心的欢喜却正似她最喜欢的包子一般,能包容一切,包括她这个天性谨慎的与那个意志不坚的启鋈。
  “虽软善,但老道以为终究有包容的一天。”袁老浅笑,无形之中却是肯定了欢喜的所为。
  葭葭耸耸肩:左右方才那句也不过是吓那启鋈一吓而已。
  欢喜不在,复又与袁老聊了片刻,葭葭便起身告辞了。
  从袁老的住处出来,葭葭一路且看且行,昆仑诸峰,每峰风景各有不同,看惯了藏剑峰那如绝世藏剑一般的锋锐无匹,恰若朝阳,秀阳峰之上自有另一番秀丽。
  “连师姐!”
  葭葭转身,看向来人:在昆仑似乎“连师姐”这个称号几乎不曾听见过。
  来人一身寻常的内峰弟子制式服,观看面容年纪不大,却已有了两道深深的,昭示愁苦的法令纹。
  此人不是别人,葭葭却也认识,他的祖父正是陨落最过离奇,生生从云水长堤之上摔下去的许峰。
  “你寻我何事?”葭葭看向如今已是元婴初期修为的许天翼,等他的回答,虽说之后师尊为照拂许天翼,也特意将东来阁附近一处空着的院落拨给了他,但是葭葭与顾朗之后当真是鲜少再看到过他,不,不能说是鲜少,简直就是几乎不曾看见过他,久到葭葭几乎以为自己都快将这个人忘了一般。
  “我……”许天翼看向周围,见四下无人,突然开口道,“当年,有内奸。”
  葭葭愣了一愣,虽说许天翼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但是可能是当年的事太过敏感,是以葭葭很快便从他的只言片语之中组织了起来:“当年顾朗被人陷害之事有内奸!”
  “谁?”几乎是想也不想葭葭便开口问道:当年围堵,许峰是她亲手放走的,若说许天翼知晓一二,她是绝对信的。

☆、第五百二十章 醒来

  “不知道,祖父不过一颗棋子而已。”许天翼摇了摇头,神色惊慌的看向四周,那副慌慌张张的样子让葭葭起了疑:“你可是遇过什么事?”
  “无!无!”许天翼连连摇头,却见他双目一瞪,磕磕巴巴的留了一句,“人还在昆仑!”便逃也似的跑了。
  葭葭张口想要喊住他,但见他这般慌张,想来便是喊住他也是不会再说了,便歇了这心思。
  思及当年人人都道许天翼是“笑面虎”,孰能将如今一脸愁苦之色的他与当年的他相提并论?
  葭葭只觉心中多了几分感慨,不过见他宛如惊弓之鸟一般,神色惊恐莫名,想来定是受过不小的惊吓。
  葭葭只觉隐在暗处那人明明已从层层密布的幕帘之中走了出来,却不知为何,面上那一层薄纱始终未能散去:朦朦胧胧,雾里看花,让人看不分明。
  有事要说为何不寻顾朗?顾朗明明才是当年的受害人,想来也会对此事更有兴趣。寻她做什么?还有为何藏剑峰上那么多的时日不选,却偏偏选了今日她心血来潮来秀阳峰的时候。
  不过虽然目前不清楚,可眼前这一切都在表明昆仑高层有人有异心。葭葭自嘲:或许是她太过容易知足了吧!在昆仑有如此地位,名利双收,却不知道那人还想要什么。
  或许今日当真就是多遇旧客的日子,许天翼才从自己面前慌慌张张的逃了,葭葭方才行了几步,但听一声娇媚入骨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连真人,许久不见,不知可还记得杏儿?”
  “是你。”葭葭回身,目光清浅的在她身上掠过,唇角弯起一个适当的弧度,带了几分疏离。她从不是烂好人,与裴杏儿说来说去。也不过停留在点头之交这字面之上而已,她无意拿捏自己的身份在那里趾高气昂,便这般淡淡的答了她。
  裴杏儿抿唇一笑,媚意点点的双眼眼角向上翘起,虽然服食过了定颜丹,却不知怎的,在葭葭看来不比当年,证据便是她那魅惑人心的一笑之时眼角密密麻麻的细纹。
  断臂空空荡荡,裴杏儿用那只完好的手轻轻掠去耳际的碎发,一样的动作。虽然一如当年那般带着说不出的风情。双眼之中却有些空洞。
  “许久未见连真人了。”裴杏儿笑道。“原本以为再见不过相隔数年,没成想却是几十年。”
  上一回与陈华他们相见之时,自己刚入金丹,如今自己却是元婴中期了。葭葭眉尖打了个转儿,反问裴杏儿:“你是想说我自视甚高,如今修为高了,便不与当年好友相交了?”
  裴杏儿愣了一愣,她确实有几分这样的想法,不过听葭葭这般说出来,自小摸爬滚打于市井俗世的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是以,立刻笑道:“连真人。是杏儿错了,一时钻了牛角尖,却是对不住了。”
  葭葭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裴杏儿一贯不在乎脸面这等东西。是以又道:“确实是杏儿心小了,整日里无事胡思乱想。就连陈真人他们也说,修真者靠缘一字,他们常年在外历练,本就不怎的呆在昆仑,是杏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说的诚恳,葭葭却蹙了蹙眉尖:“你在陈华师兄他们面前挑了我的话头?”
  “是。”裴杏儿倒是抿唇一笑,似乎一点儿也不畏惧眼前这个元婴大修士的雷霆一怒,老老实实的答道:“却被陈真人他们斥了一顿,不过思及当年遇连真人时,与杏儿相差不多,如今却已是天壤之别,一时便生了妒,还请林真人原谅则个。”
  她这般事无巨细,老老实实地回答,倒显出了几分坦然之色,更何况,裴杏儿如何看待她,她并不放在心上,得知陈华他们并无责怪之意,这便放下心来,复又看向裴杏儿,但见她还未筑基,锁了锁眉,只应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便听得裴杏儿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喃喃出声:“连真人当真是变了好多,若说以前是掩藏锋锐,现今却是露出了几丝锋芒。”
  葭葭沉眉看向裴杏儿,却见她朝自己一笑,便知她根本无惧被自己听见,又继续道:“连真人果然是了不起的,与我等是不能比的,杏儿今日才明白当年自己的疏浅。”
  葭葭身形顿了顿,回身看向她:“你若是愿意,也是来得及的。”
  却见裴杏儿复又笑道:“我如今虽说寂寂无聊,却也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当年为修真的长生不老所迷,可一旦踏足其上,才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这块料。早知如此,还不如凡人百年来的悠闲自在。”
  她自顾自的说下去,以为葭葭不会理会她,不成想,葭葭却在此时突然开口道:“人各有志。”
  “我就是憋得慌,想寻个人说说话罢了。”裴杏儿闻言似是全身一松,再一笑,却是媚意不减当年。
  “所以你来寻我?”
  “真人,杏儿也知自己逾距了,可见到真人,便控制不住了。”
  “说完了?”
  “说完了。”
  葭葭转身,待要离开,却听得裴杏儿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连真人,当年我等偶遇的那个陈七与杏儿曾经有过一段露水之缘。”
  葭葭收住了脚步,方要说话,便听得裴杏儿自嘲一声,又继续道:“即便他有一两分真心,却也是绝对信不得的,不是我妒忌,而是此人似乎……”
  “我知道了。”却见葭葭莞尔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多谢。”她只当裴杏儿要说陈七行为不轨,与神秘主上有所关联,便出言打断了她。
  裴杏儿闻言,也不细说,拱手向她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葭葭扬了扬目,转身踏上了飞剑。飞剑踏起,衣袂翩翩,俯瞰脚下,昆仑群峰之间来去自在。
  短短两月光阴,在修真者的眼中不过弹指一瞬。
  这一日方晨起,葭葭自打坐中醒来,没来由的眼皮一阵狂跳。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得院中几声哼咛声清晰的传入耳中。
  她腾地一下从床榻之上跳了下来:是了,算算时日,如花该醒了。
  她脸色发青的行至院中,阵法可以拦得住他人,却让她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行到外阵眼的位置向里看去,却见那布袋动了动,本就不怎么牢靠的布袋不过被她稍稍一挣便撑破了开来。
  “嗯,美梦终于醒了。”葭葭听到她喃喃了两声。
  葭葭轻抽了一口冷气:不是美梦,是噩梦,不成,赶紧将吴三胖那人寻来。
  葭葭这般想着,便抬手又布了一道防护法阵,转头,葭葭便踏出了院门。
  原本是待要直往太阿峰名无宝殿而去的,然而在匆匆御剑经过执法堂时,葭葭脚下便猛地一收,一个回转翻身,稳稳的落了地。
  但见那平日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吴三胖眼下却煞是可怜的被人捆绑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粽子模样,见到她前来,便双眼一瞪,面红耳赤的看着她“呜呜”的叫了起来。
  葭葭秀眉一挑,目光落到一旁,那只同样被结结实实捆成粽子模样的羞花,不同的是,吴三胖恨不得上蹿下跳,急不可耐,而它却悠闲自得,仿似先听阔步一般自在,优哉游哉的接受着一旁诸星元的投食。
  但见吃了许久,羞花终于一声饱嗝之后,睡了过去。诸星元这才有些嫌弃的拍了拍手,口中嘟囔了起来:“真不知这只肥球是什么做的,那么多丹药下去,这才睡着,真真浪费灵石。”
  “呜呜!”吴三胖瞪着那一早便缴械投降的羞花,气的直跳脚。
  葭葭目光扫向周围,但见秦雅、顾朗、诸星元,还有一旁风尘仆仆的妙无花皆一早便擒住了吴三胖,秦雅见吴三胖终于老实了,抬手向妙无花道谢:“多谢妙真人出手相助。”
  “无妨。”妙无花一脸疲倦的点了点头,又对秦雅道,“本座先行一步了。”
  “恭送妙真人。”几人齐声向着妙无花离去的方向低身行了一礼。
  待得妙无花离去之后,秦雅转身看向葭葭:“她可醒了?”
  葭葭点头,待要说话,却见秦雅抬手制止了她,转而外头撇向一旁的诸星元:“带上他。”
  诸星元了应了一声,一手便将吴三胖抄了起来。
  葭葭咋舌看向那被诸星元单手抄起的吴三胖,心道:原本吴三胖的形象就因为前些日子与伏青牛那一架打到只剩遮羞布了,现在当真是连遮羞布都扯掉了。
  朝吴三胖眨了眨眼,吴三胖自然很是轻易的便将此认为葭葭的挑衅,呜呜的声音更激烈了。
  奈何在场唯一一个自己人羞花早已昏睡的不知今夕何夕了,还有谁会来相助于他?
  待得进入自己院中之时,听得秦雅一声“布阵”,葭葭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抬手就将整个院子环绕了起来,而后伸手挥去了如花周围的防护法阵。
  ****************

☆、第五百二十二章 离去

  醒来的如花却是一脸阴沉的看向吴三胖,眼见就要发怒,葭葭只听得秦雅道了一声:“顾朗、葭葭,你二人出去吧!此事交给为师即可。”
  葭葭与顾朗虽说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的退了下去,将之后的事全全交给了秦雅。
  这一等,便等了数日,葭葭与顾朗在外等了数日,数日之后,腰间魂牌滚烫,葭葭低首抚向腰间的魂牌,而后伸手将布置的法阵撤去,便见吴三胖一脸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走了出来,有气无力的看了她一眼,便转头默默的抱着羞花,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名无宝殿寻人计。
  葭葭脚下动了数步,向里望去,但见自师尊身后走出一位容貌清秀普通的女子,只是看着师尊的神情之中明显有些许的惊恐。
  葭葭心神一动“如花过来”,便见那清秀女子耷拉着脑袋向她看来,乖巧的走了过来:“葭葭。”
  葭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清秀小佳人,想来如花是不愿满意的,不过对于她来说却是满意的紧。
  送走了师尊、诸星元与顾朗,葭葭带着如花进屋,但见不过几日不见,她身上的乖顺之意更显,连原先那点自傲也被磨了个精光。
  葭葭实是按捺不住好奇:“如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却见如花身上一僵,支吾了半天,只道:“你莫问了,不过我而今算是明白了,美人都是带刺的。”
  再如何问她,她却是只字不言,葭葭只好就此作罢。
  不管如何,摆脱了那具“巨大”的身子,总是好事。
  有如花坐镇,玄灵自然是最乐的,空间里头有人打理,恐怕没有谁会比他更欢。
  如花的事情得以解决,葭葭自然便不再在意吴三胖的去留了。而对于吴三胖来说,如花那事自己已经解决了,更是不用再怕,自此风雨不改的在名无宝殿门前等人。
  这一等又是数月过罢,答应秦雅的第三炉丹药已经练就完毕,似乎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再能留在这里候着了,吴三胖气喘吁吁的想要不管不顾,冲进名无宝殿理论,便见此时,二楼阁楼之上的一角。撑开一小扇窗。自窗中扔出半卷竹简。带着凉意的声音自里头传来:“吴三胖,剩余半卷竹简给你。你若还要等萧某,便等着吧!”
  吴三胖气的没脸,当场便翻了脸。忙不迭的藏起了竹简,骂骂咧咧“自己不会轻易妥协的”,但众人只见两日过后,便没了吴三胖的踪影,藏神后期的真人说话不算话,知情的昆仑修士心中都牢牢的记上了这么一笔。
  有按捺不住的修士在执法堂说了这事的全过程之后,啧了啧嘴,开始评价“吴真人,当真是……”
  评价至此。却是不知如何继续下去了。便听得一旁的诸星元挑了挑眉,自唇齿间凉凉的吐出了几个字:“肉多、皮厚。”
  毒!真毒!这事在场所有修士此刻心中唯一的反应,只是心中却是赞同的。
  吴三胖再如何无耻,再如何特立独行,对葭葭来说。却皆不过是漫长修路中的一点小小的浪花,纵当年激起万丈高浪,却总有风平浪静的一日。
  修途漫漫,始于足下,到底是出于谨慎的考虑,那日许天翼与她说的二话,她都还未告诉顾朗,直到一日,顾朗要带子桥去晴峡谷猎兽,葭葭慌忙跟了过去。
  直到出了昆仑,葭葭这才传音于顾朗:“师兄,数月前,我碰到了许天翼,他神色慌张的与我说了一句话。”
  却听顾朗沉默了半晌之后,才传音于她:“他说什么?”
  “他说当年有内奸,还在昆仑。”葭葭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转头去看顾朗的反应,却见他面上没有丝毫异样,几乎没有立刻停顿,便回了她:“我已知晓。下回尽量不要与他多接触,否则或许你我的接触,很有可能为他带来杀生之祸。”
  葭葭愣了一愣,心中一惊,而后思及最近并未听说许天翼的消息,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是以当下便点头应了下来。
  子桥成功进阶了金丹中期,就是比起李戊辰,也可说混不多让,门派之中,声名渐显,难得的是他还一如往昔,谦逊温文,门派之中对他可谓好评如潮。
  子桥修为在金丹,顾朗自需相陪,葭葭陪了他二人片刻便离开了。
  在晴峡谷深处寻了一些药草,猎杀了两只妖兽:晴峡谷一带,早在是几万年前就已在昆仑前辈修士的手中,是以对葭葭如今的修为来说,可算是手到擒来。
  眼见天色渐暗,葭葭发了张传讯符与顾朗,道自己先走一步,便回了昆仑。
  第二日晨起,方才出门,便见顾朗带着神色疲倦的子桥回了昆仑。
  葭葭蹙了蹙眉:精神奕奕的顾朗与神色疲倦的子桥,这情形怎么看,怎么一个怪异。
  见到她,顾朗朝她微微颔首。
  子桥唇角难看的咧开一个微妙的弧度:“师姑。”
  “子桥。”葭葭朝他点了点头。
  三人错身而过。
  走了一趟宗务殿,兑换了一些门派贡献点,葭葭便往回走去。
  行到院门附近,只见子桥独身一人正孤零零的练剑,葭葭走上前去,见他满脸倦色,忍不住开口道:“子桥,莫练了。你这般心手不一,练又有何用?”
  却见子桥干涩的笑了笑:“师姑,这是师尊的命令。”
  葭葭眉头紧皱:“师兄怎的回事?我可不知晓要这般拼了命的练剑的。你回去吧!我与他说去。”
  行到顾朗的住处,葭葭上前敲了敲院门。
  片刻之后,院门大开,顾朗面色不虞的看着她:“何事?”
  “师兄!”葭葭睁大双眼看向顾朗,不过怔了一怔,便恢复了过来,“子桥已然很累了,再练下去恐怕不妙。我看……”
  却听顾朗低头思忖了片刻,这才道:“却是我疏忽了。不过子桥我自会好好教导,你去忙吧!”
  葭葭还是有些怔忪,虽然顾朗的话听来没有任何不妥,可不知是不是她太过小心眼的缘故还是其他,为何她总能从其中听出几许“多管闲事”的意味在里头呢?
  葭葭左思右想,只觉自己近日并没有任何得罪顾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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