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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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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耘的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墨玉十分不爽众目睽睽之下周耘还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上次他做的事差点将娘娘害死了,他还嫌不够吗。

    墨玉敛了敛表情,厉声斥道:“周中郎,见到贵妃娘娘还不跪下请安。”

    那边宇文烺一边看着折子,正跟万得意说到:“……朱泓这次去齐王藩地收获不小,看来朕这位弟弟在藩地倒是一直没闲着。你让朱泓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朕要召见他。”

    结果就听到了墨玉的这声厉斥,便转过头去,看到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四目相对的周耘和姜钰,皱了皱眉,脸上有些冷。

    他将折子塞到万得意手上,然后走过来。

    过来时正看到周耘在墨玉的厉斥之后拱手给姜钰行礼。

    周耘抬头时,又看到缓步而来的宇文烺,便又对宇文烺拱了拱手,道:“臣见过皇上。”

    宇文烺并没有急着叫起,走过去先轻轻揽住了姜钰,然后才声音无波无澜的道:“来了?”

    周耘道:“是。”

    宇文烺又问:“昨日纳妾纳新,新妾伺候得如何?”

    姜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宇文烺什么时候连臣属家的妾侍都关心了。

    接着却听周耘道:“碧玺她,很好。”只是,是他连累了她。

    说着又脸上沉郁的微微抬眸看了眼姜钰,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

    姜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看什么看,再看挖眼睛!

    宇文烺随手捏了捏姜钰的耳朵,然后玩着她耳朵上垂下来的一个绿玉坠子,仿佛再自然平常不过的动作,一边道:“你这位新妾本是贵妃最信任的宫女,如今忍痛割爱赐给了你,你该好好感谢贵妃。”

    周耘顿了一下,然后才道:“是,臣多谢贵妃娘娘。”

    说着又撩起袍子,跪在地上,对宇文烺道:“臣请罪,臣罪该万死,臣不该……”

    宇文烺微抬了抬眼,一副莫不在意的语气:“不过是个宫女而已,周卿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下次,周卿别看上朕宫里的哪个宫妃就好。”

 第六十九章 心迹(推荐2600加更)

    从御花园回来,刚好是用午膳的时间。

    姜钰刚跨进门口,将手里的风筝交给谷莠,交代道:“收起来,下次还可以再放。”

    宇文烺在旁边道:“你要是喜欢,再让人给你做就是。”

    姜钰扯着他的袖子做撒娇状,道:“臣妾就喜欢这一个,怎么办。”

    宇文烺道:“现在是越来越拿你没办法。”便也吩咐道:“好好收起来吧,别弄坏了。”

    宫女摆膳,姜钰和宇文烺洗手吃饭。

    今天中午的菜里面有一道香椿炒鸡蛋,这个季节的香椿正是最嫩的时候,鸡蛋也炒得滑溜。

    姜钰忍不住多吃了几口,一碟香椿炒鸡蛋很快碟子见底。

    宇文烺一边给她碗里夹菜一边吩咐宫人道:“让御膳房再上一道香椿炒鸡蛋来。”然后又叮嘱姜钰:“别挑食总吃一样菜,其他的菜也要多吃点。”

    姜钰看着碗里已经被他堆得满满的菜,想了一下,投李报桃,夹了一筷子香椿到他碗里,笑道:“皇上也吃啊,这个季节的香椿是最好吃的了。臣妾还打算晚上让他们再去摘些来包饺子当夜宵吃。”

    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给皇上也留一碗。”

    宇文烺听着默了一下,犹豫了会,才看着她开口道:“朕今晚不留宿紫宸宫。”

    呃……什么意思?难道他误会她说这句话是邀请他留宿?她其实真的就是单纯想拍拍龙屁而已。

    姜钰笑道:“那臣妾将香椿留起来,等皇上来的时候再包饺子吃?。”

    宇文烺道:“你喜欢吃就让他们包给你吃,只是香椿性凉,不要贪吃。”

    姜钰笑着道:“是,臣妾一定听皇上的话。”

    用过了午膳,宇文烺让万得意端了文房四宝来,站在桌子前写字消食。

    姜钰无所事事,则在殿内走来走去,一会儿解个九连环,一会儿敲一敲殿内摆放的瓷器听上面发出的咚咚声,再一会儿又把梅瓶里插的闲话摘光了。

    宇文烺见她如此,于是放下笔,携了她道:“歇午觉吧,在御花园跑动了一上午,现在也应该累了。”

    姜钰累倒是不累,她现在精神头正足足的。不过宇文烺的话,她也不能不听。

    只是这两天都是她一个人睡,躺在床上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姜钰倒是又有些不习惯了,更别说现在宇文烺黏着她紧紧的,侧着身揽着她的腰,下巴顶在她的肩膀上,就差直接嵌到她的身体里面去了。

    姜钰假装伸腿去够床里面的墙壁,想要稍稍挪开他的身体,结果身上纹丝不动,反而抱她越发的紧了。

    宇文烺伸腿将她去够墙壁的腿拨回来,然后将她的双腿禁锢在他的双腿间,低沉着嗓音道:“睡觉就好好睡,别动来动去。”

    姜钰:“……”算了,她放弃了。

    姜钰心里有些不自在,她的耳朵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半边脸颊上,湿热的,痒痒的,像是好多只蚂蚁在爬。

    姜钰有些讨厌这种感觉,很想伸手将他的脸拨到一边去——就是敢想不敢做。

    过了一会,他的嘴唇突然又软软的覆在她冰凉的耳朵上,然后从耳朵上移开又到了她的脸颊。

    姜钰悄悄握紧了拳头,一动都不敢动。

    就在她想着他是不是还有下一步动作,她要不要直接给他一拳时,却又听她极轻极轻的叹息声,重新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低声的问道:“蘅儿,你现在是不是没有那么恨朕了?”

    姜钰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一时又找不到话该说什么。

    宇文烺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握紧,柔声道:“朕很喜欢现在的日子,你终于不再对朕冷冰冰的,学会了对朕和颜悦色。”

    姜钰闭着嘴巴不说话,任他自言自语。

    宇文烺低头看了她一眼,又问道:“你接受宫权还顺手吗?”

    姜钰想了一下,然后才低声的道:“还……还行。”

    宇文烺笑了笑,又道:“你以前的性子太清冷孤傲,也活得太直接真实,喜欢便是喜欢,不爱便是不爱,不屑于手段,也不屑于与宫里的女人苟同与谋。朕总担心你在宫里会过不好,会被人伤害,会遭人算计,所以想把你好好护起来。

    但这些日子,朕见你处置碧玺,应付皇后,对付徐昭容。朕想以前的担忧或许是多余的,其实你有自保的能力,只是一直不屑于做。”

    姜钰心里有一股异样,总觉得他说的这些话有什么不对劲。脑中灵光乍闪一个想法,但一闪就过去了,让人想抓住但却没有抓住。

    宇文烺顿了顿,却又突然不满道:“朕早与你说过,碧玺心思不正,让你远着些,你从前总是不听,爱跟朕犟着干。”

    姜钰推开他的手,将身体转过来,看着他,像是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宇文烺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翘了翘嘴角,也温柔一笑,道:“宫里这么多女人,哪一个对朕不是笑脸相迎卑恭奴膝,唯有你这张脸对朕冷冰冰的。可偏偏也只有你,能这么牵动朕的心。蘅玉,朕一直都很喜欢你,一直。”

    姜钰看着他,而他也在看着她,目光澄亮热切,像是在等着她有所回应。

    姜钰缓缓的垂下眼去,过了一会,又缓缓的抬起眸来,看着他,浅浅笑问道:“皇上跟多少女人说过这种醉人的情话?”

    宇文烺的手指一下一下刮在她的脸上,道:“你觉得朕跟多少女人说过?”

    姜钰哼哼,故意道:“谁知道皇上心里装着几个女人,臣妾想,椒兰宫里臣妾那位姐姐至少要算一个。”

    宇文烺道:“朕心里只装了一个你都觉得挤得慌,你还想朕装几个?至于孟萱玉,朕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朕留她自有用处,有了她,崔氏的目光便不会一直盯着你……罢了,朕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也一向不爱听。”!”

    姜钰却撇了撇嘴,道:“骗人!”

    但不知道怎么的,她又突然觉得宇文烺今天说的话不太像假话。

    不知道是敌人骗人的套路太深,还是她道行太浅,她竟然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而宇文烺则一直在看她,又好像不是在看她,目光深沉而又复杂,但又带着深切的情意。

 第七十章 分析

    姜钰午睡起来的时候,宇文烺已经走了。

    姜钰坐在榻上吃着一碗甜汤当下午茶,心情却被宇文烺的那些话搞得有些心烦气躁的,闷得慌,连甜汤都不能让她的心情愉悦。

    她总觉得自己有些事情没有想清楚没有想通,眼前好像有重重的迷障,将她的眼睛都蒙起来了。

    谷莠从外面走进来,悄声对姜钰道:“娘娘,淑妃被太后请到景安宫去了,说是请淑妃帮忙抄经书,等清明的时候好供奉到奉先殿去,给地底下的列祖列宗祈福。”

    姜钰听着转过头来,她嘴巴里还含着一个汤圆,所以鼓着一边脸颊看着谷莠。

    谷莠接着道:“奴婢还打听到,淑妃在景安宫抄经书的时候连张椅子都没有,那桌子又正好不高不低的,淑妃只能站着弯着腰抄。”

    姜钰咬了一口嘴巴里面的汤圆,然后整一个没嚼吞了下去,放下手里甜白瓷的小碗,喃喃了一句:“站着弯着腰抄啊?”

    谷莠睁着明亮亮的眼睛对她点了点头,表示这确实是真的。

    这种抄法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孟萱玉还怀着五个月左右的身孕。

    崔太后分明是要故意折磨孟萱玉,为什么?

    孟萱玉一直以来都十分低调,也并不爱出风头,最近好像也没干什么得罪崔太后的事情。

    相比较起来,她从皇后手里夺走了宫权,让后宫不再受太后的控制,又大刀阔斧的砍了采买的银子,损了太后的利益,反而更应该是受崔太后打击报复的人呐。

    她本还一直忐忑着崔太后会找她算账,结果她还在这里吃着甜汤,怎么孟萱玉就要去站着弯腰抄经书了。

    姜钰想来想去,只能得出要么崔太后就是看不惯孟萱玉的肚子,要么就是宇文烺什么地方得罪太后狠了,崔太后一时动不了宇文烺,就只能拿他的心肝儿出出气。当然,最可能是两者都有。

    姜钰问谷莠道:“皇上没去景安宫将淑妃拯救出来?”

    谷莠摇了摇头,不过又道:“不过刚刚崔充仪在路上冲撞了圣驾,皇上震怒,将崔充仪发落到冷宫里去了。”

    姜钰:“……”

    宫妃就因为冲撞了圣驾被发落到了冷宫?这处置未免也太重了些。

    这是你动我的心上人,我收拾你的侄女儿的意思?可是这有什么用,崔太后未必多在乎她这个庶出的侄女儿,也不会为了一个崔充仪放过了孟萱玉,孟萱玉依旧在景安宫受苦。

    更可能的,是崔太后一怒之下越发的折腾孟萱玉,好让宇文烺心疼。

    这事看起来像是宇文烺在为孟萱玉出头,但却可能让孟萱玉落入更糟糕的境地。

    姜钰有些想不明白宇文烺的心思了,她能想明白的事情她不信宇文烺想不明白,那他干嘛还这样。

    姜钰又听谷莠道:“对了娘娘,您那天让奴婢去找小蔡子打听消息,小蔡子有回音了。”

    姜钰连忙问:“如何?孟萱玉的肚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谷莠摇了摇头,道:“淑妃的胎一直是陈太医负责,陈太医这个人对淑妃的胎着紧得很,也一直很小心保密,医录一直随身带着,连跟随他的医僮都摸不着,所以小蔡子一时也打听不出什么来。不过奴婢觉得,陈太医这样小心反而不正常。所以娘娘猜测淑妃的胎儿有问题,或许是对的。”

    姜钰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子上,心想,要是孟萱玉这时候在景安宫来个小产,那就有得热闹瞧了。

    不过姜钰又猜想,崔太后与宇文烺已经水火不相容了,用不着孟萱玉来挑拨。宇文烺又暂时不能拿崔太后怎么样,就算孩子没在景安宫,也不能让崔太后如何,所以孟萱玉估计不会浪费自己的孩子的命在景安宫里。

    姜钰将谷莠拉了过来在另一边榻上坐下,一边道:“谷莠,来来来,你帮本宫分析分析。”说着指给她听:“本宫以前一直觉得吧,皇上宠爱本宫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皇上真正喜欢的是淑妃,就是拿本宫做挡箭牌。按理说,宫里最恨皇上最想拿捏住皇上软肋的是崔太后,皇上放了本宫这个烟雾弹最先应该迷惑的是太后,可本宫怎么看,太后好像都没有被骗住。

    再按理说,本宫应该得罪得太后更深,淑妃八面玲珑又小心谨慎倒是从不得罪人,但太后看起来好像更讨厌淑妃?还有本宫这个贵妃应该更遭人恨才对,可本宫除了不怎么讨人喜欢之外,除了一个喜欢上蹿下跳的徐昭容,倒好像也没什么人特别喜欢给本宫使绊子。”

    说着看向谷莠,问道:“你说是皇上的手段太粗糙,还是太后的脑袋太精明,所以没被骗过去?”

    谷莠脸上也显得有些疑惑,道:“奴婢也不怎么明白。”

    以前太妃也跟她说,皇上宠爱孟蘅玉不过是个挡箭牌,真正爱的恐怕是椒兰宫的那一位。

    这个印象是基于某天半夜她们看到抬着孟淑妃的轿子去了紫宸宫而得到的。

    可如今真正在紫宸宫可以近身伺候贵妃和皇上了,她又觉得,皇上对待贵妃也不像是虚情假意。

    谷莠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坐在上位的人脑袋都比较复杂,想得都比较多,心思都不是她这种单纯简单的奴婢能猜透的。

    谷莠劝姜钰道:“娘娘,您应该多放些心思在皇上身上,对皇上好一些。”

    姜钰奇道:“本宫对他挺好的呀,笑脸相迎,温柔以待,妃子该有的态度本宫都有了。”

    谷莠道:“娘娘对待皇上是挺好的,就是不真,一点都不真心。”

    姜钰心里不满了,撇过脑袋去,扯着嘴皮道:“我对他不真,他对我就是真心的了。”

    谷莠道:“所以啊,娘娘更应该对皇上真心点。娘娘管皇上现在爱的是您还是淑妃,皇上要是爱的是淑妃,娘娘将皇上的心抢过来就是。说句娘娘不爱听的话,娘娘在宫里生活,终归还是要靠皇上的,皇上对您是真心还是假意可就很重要了。”

    姜钰不说话,睁着眼睛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

    谷莠摇了摇头,每次觉得她说的话对但又不想听的时候就是这个姿势表情……

    谷莠顿了顿,懵住,她怎么又把贵妃想成小姐了,她最近真是越发糊涂了,老是混淆两人,真是她太想小姐了吗。

 第七十一章 素笺(收藏400加更)

    姜钰推开房门,走进书房。

    书房里面布置得很清新雅致,墙上挂了书画,看得出来并不是什么名家名作,书画上也没有盖印鉴,应当是孟蘅玉自己闲事所涂鸦。

    都传言孟家的孟萱玉精通琴棋书画,才情冠绝,但看孟蘅玉的作品,却也是不错的,山水意境顺手拈来,又能弹琴……大约就是不像孟萱玉会经营,在才情上没有什么名气,在外只留下了一个空有美貌的印象。

    书房左侧的书架放满了书,都放置得整整齐齐的,旁边是一扇多宝阁,上面放置了汝窑花瓶、玉佛手、玉雕的山水摆件等物,错落有致。

    书桌上摆了一些书和笔墨纸砚,都是整整齐齐的,旁边放了一个琴桌,上面摆了一把箜篌。

    从书房的摆设便可看出,孟蘅玉应当是有着雅致情趣且喜欢整洁的人。

    姜钰重生以来,一直没怎么进过孟蘅玉的书房。

    一个人的书房就像是一个人的心脏,是比闺房还重要的地方,里面可能藏着人家不想告诉别人的心情和秘密。

    她已经占了人家的身体了,倒十分的不好意思再闯入人家的书房,连人家装载喜怒哀乐的地方也侵占了。

    书房虽然已经有多日无人进,但因墨玉天天进来打扫,却没有落进一点灰,连角落里摆着的花瓶里插着的海棠花都还是新鲜的。

    谷莠跟在姜钰身边也四处张望打量着书房,然后赞叹道:“没想到娘娘的字写得这么好,画也画得好。”然后又提起她家太妃:“我们家太妃以前什么都好,但就是一管笔写出来的字跟狗画狐一样,时常蹦出两个奴婢不认识的字,还狡辩说什么是什么简写。画的画也不行,画的人跟鬼一样……她跟奴婢说是漫画,但奴婢看她是根本不会画画。”

    姜钰瞪了她一眼,她懂什么,她画的漫画千百年以后不知道会多流行。难道非得跟现在的人一样,画个人歪歪扭扭像面条一样才叫好看。还有字,千百年之后谁还跟她写现在这种笔画多得能把人写疯的繁体字,都提倡用简体。

    不懂欣赏!

    一群文明没进化的封建人,鄙视她,但她不跟她计较。

    姜钰走到琴桌上,随手在琴弦上撩拨而过,琴弦随之发出清脆的“咚咚咚”声。

    她继续往前走,来到孟蘅玉的书桌前,随意的翻了翻上面堆放的书,里面放的多是一些游记杂录、诗词文集、或四书五经一类——倒是符合孟蘅玉的性格。

    姜钰将最下面的一本抽出来翻了翻,里面收集的是一些古时女才人的诗作,有些姜钰能能看得懂,有些看不懂,但大部分是半懂不懂。

    翻到汉时班婕妤的一首《捣素赋》时,却从上面掉下一张素笺。

    素笺上写的也是一首古诗。

    写的是“新制齐丸素,皎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意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整首诗当中,“箧”和“笥”都不会读,但意思却大概能明白。

    本来她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但是她曾经在哪本里好像看过,大概意思好像是说一个受宠的宫廷女子的幽怨,因为害怕青春美貌会随时光流逝被新宠替代,自己像是装在箱子里的扇子一样被君王搁置在一旁。

    她记得这首诗的名字就叫《宫扇歌》还是叫《团扇歌》来着。

    姜钰将素笺夹回书中,然后将书放回原来的地方,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以前还一直以为孟蘅玉喜欢的是周耘呢,毕竟不管是墨玉还是孟萱玉还是别人,都告诉她,孟蘅玉跟周耘的确是曾经互相钦慕的,孟蘅玉又是被宇文烺强纳入宫。

    她还觉得像周耘这种妄为又自私的人实在配不上孟蘅玉的喜欢。

    但一个性子冷清高傲的女子,在什么的心境下才会写下这样的诗,害怕自己不能美貌永驻留住帝王的目光,害怕自己会被新宠取代,害怕自己会像这扇子一样被帝王遗忘?

    是不是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都会辗转反侧恐惧得不能自拔,却又不想让别人窥探到自己的心思,只好将这样一首表露自己心意的诗藏在书页里又把书藏在最底下?

    姜钰又将书房里扫了一眼,的对谷莠道:“走吧,出去了。”

    谷莠有些奇道:“奴婢还以为您来书房是要写字或画画,怎么进来看一眼就走了?”

    姜钰瞥了她一眼,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我干什么还要你过问吗?”

    姜钰从书房里出来回到寝殿,有些郁郁的瘫躺在榻上,心情没由来的变得沉重和伤感。

    倘若孟蘅玉喜欢的是宇文烺,倘若孟蘅玉也觉得宇文烺喜欢的是孟萱玉,倘若孟蘅玉也觉得宇文烺只是拿她当孟萱玉的挡箭牌,那心情——该多伤心啊!

    孟蘅玉会突然无缘无故的不见,反而让她占据了身体,是不是有她因此心灰意冷的原因?特别是满心期待的孩子还没有了。

    姜钰拿了一个大迎枕盖到自己头上,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往深里想了,这时有宫人匆匆从外面进来,对姜钰屈了屈膝,眼神有些急切的道:“娘娘,太后娘娘请您去一趟景安宫,遣了良姑姑亲自来请,就在外殿候着。”

    姜钰吓得直接从榻上跳了起来,不会是让她站着弯腰抄经书吧?

    姜钰简直想哀嚎,连忙道:“就说本宫病了,打发良姑姑走,再去给本宫请个太医来。”

    说完跑着甩开珠帘进里面往床上一趟,用被子将自己裹着,连鞋子都来不及脱。

    躺着想了一下又觉得不行,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万一崔太后亲自带着太医来给她看病怎么办?

    姜钰又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对正要出去的宫女道:“你等等,暂时不要请太医了。”

    想了一下,对她道:“你先去请皇上,本宫先随良姑姑去景安宫。”

    这种时候,还是要找宇文烺才行,只有宇文烺才能与崔太后对抗。就是不知道,宇文烺这个人靠不靠得住。

    谷莠担心道:“娘娘,奴婢陪您去吧。”

    姜钰没回答,一边往外走一边想,自己今日真是诸事不顺,需要拜佛,等这次从景安宫回来,她一定请座菩萨回来好好拜拜。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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