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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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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缓了脚步有限的走过去,拨开稀疏的芦苇,果然看到了泾河里面有个女子在洗澡。
女子背对着他,长发披散在身后,挡住了从脖子一直到腰肢的大半风光。
可是它又并没有完全挡死,若有似乎,若隐若现之前,却又露出一丁半截雪白如白瓷的肌肤,临渊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条细腻的袅娜的腰肢应该会是怎样的不盈一握。
那两条手臂也是修长的,匀称的,没有一丝赘肉,却又不让人觉得干柴。
她捧了河里的水往自己的肩膀上轻泼,然后手从肩膀开始,优雅轻柔的揉搓自己的皮肤,然后往前往下,再又换了一只肩膀,重复上述的过程。
她或许是洗得太过认真,时而垂首,时而微微仰头,却并没有发现身后有来人过来。
临渊在心里默念了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然后便悠闲随意,“光明磊落”的跨过芦苇,随手拔了路边一朵狗尾巴草放在嘴巴里嚼着,然后找了河边一块大石头抱着手斜靠着,一边颇有兴味的看着她,一边在心里数数:“一,二,三……”
等临渊数到一百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吹灭了旁边伸出来的桃树枝丫上挂着的灯笼。河里的女子惊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到斜靠在石头上大摇大摆的看着她洗澡的男子,终于厉声出言:“谁?”
声音婉转动听,虽是疾言厉色,但却让人感觉悠扬清脆。
就着模模糊糊的半弦月光,临渊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如她的身材一样,那是一张清丽婉约的少女的脸。
女子像是有些微恼,连忙将身体往河水下面沉,用手挡住胸前的一片风光,红了脸瞪着他道:“你这个登徒子,竟然偷看姑娘家洗澡。”
临渊在夜色里噗笑出声,兴味浓浓的看着她,咬着嘴巴里的那朵狗尾巴草,一边道:“贫道可不是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看。”
女子不齿道:“竟然还是个道士,越发让人不齿了。世风日下,看来如今的道士和尚也沽名钓誉的多。”
临渊道:“姑娘这句话说错了,修道之人,看淡红尘事,色从眼中过,我视为无物。便如今夜贫道看你,你穿着衣裳和脱了衣裳,在贫道眼中是一样的,都不过是凡尘众生之一。既穿了衣裳和脱了衣裳没什么不同,你穿着衣裳贫道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你,如何你脱了衣裳贫道则需躲避呢。”
女子哼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好色下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说着低头上下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体,又瞪着他道:“你给我转过身去,我要穿衣裳。”
临渊依言转过身去。
身后的少女又不齿的哼道:“不是说我穿了衣裳和不穿衣裳是一样的吗,如今怎么又知道避忌了。”
临渊道:“贫道虽眼中无红尘,但姑娘毕竟是尘世之人,贫道不过是照顾姑娘的感受。”
女子道:“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假道士。”说着看到自己放在河边,此时正在他脚下的衣裳,又对他道:“你给我走远一点。”
临渊依言再走远了两步,背着身。
而后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水流声,大约是她从河水里面已经上来。
临渊脸上并无他色,悠远的看着前方的高空的半弦月。而后不久,突然听到背后女子“噗”的吹亮了火折子,然后取下灯笼将里面的蜡烛点亮。
临渊转过头来,看到她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头发上偶会滴落几滴清水。
灯笼照映她的脸,明眸皓齿,秀眉停鼻,是一个明丽漂亮的女人。
女子点好了蜡烛之后,又抬起头来瞪着他,半羞半恼道:“看什么看。”
临渊轻浅笑了笑,道:“你消息倒是灵通,竟然能打听到我每日晚上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宫里的宫女们大约是见男人见的少,见出现了他这么一个英俊貌美的男人,倒是恨不得个个都生扑上来,最近太澹神宫外地上宫女掉落的香帕都多了起来。
只是别的宫女大约也只是来一个偶遇,掉落香囊香帕,这一个倒是大胆和特别。
女子死不承认,用翘着秀眉用鼻子哼了一声,心不虚气不喘的道:“你什么意思,你还当我是故意在这里等你的不成,你倒是好不要脸,明明自己偷看姑娘洗澡,却还将这种下流事情赖在姑娘勾引你上面。”
第一百四十二章 勾引(收藏900的加更)
临渊挑了挑斜长的眉,对她的话并不以为意。
他生平倒是喜欢胆子大的姑娘,抱着手看了她,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宫女还是宫妃?宫妃大约没有这样大的胆子,你是哪个宫的宫女?”
女子哼道:“我凭什么告诉你?”完提着灯笼,挑着眉挑衅的哼哼了两声,然后转过身准备离去了。
临渊也不话,在背后抱着手眉眼弯弯的笑看着她。
而她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回眸妖娆的看了他一眼,又挑着眉道:“你听清楚了,我叫谷莠。”着指了指他嘴巴里咬着的狗尾巴草,道:“那个谷莠的谷莠。”
完笑着重新转回头去,提着灯笼一跳一跳,像是狐狸一样的跑走了。
临渊回味了一下,谷莠,狗尾巴草?
他将嘴巴的狗尾巴草吐了出来,然后看着旁边草丛随处可见随处生长的狗尾巴草,忍不住在心里道,倒是朵有意思的狗尾巴草。
他重新转过身,看着河面水流缓湍的泾河,顿了一下,才脱开身上的袍子,然后“扑通”的一声跳下河里,闭着眼睛像是蛇一样游了一会……
而同一时间,谷莠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扯着领口急忙忙的从泾河往内宫的方向跑,仿佛后面有人在追她一样。
跑了许久许久,直到自己有些气喘吁吁了,才慢慢的停了下来,然后一边大口的吹着气,一边拍着胸口。
她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的好像随时要跳出来了,然后骂了自己一句:“真是疯了!”
她感觉自己真的是疯了,她竟然会真的听姐姐的话,跑来……她活了十八年,还没勾引过人,结果一出手就是道士。
而她居然还真的做下去了,想想自己刚才的行为,自己都打了个冷颤觉得恶寒。
她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别紧张别紧张,为了姐姐,牺牲一下色相也是值得的。”
等她回到紫宸宫的时候,墨玉正在找她,见她回来,连忙上前拉住她,脸上有些不悦的问道:“谷莠,你去哪里了,这几天找你怎么这么难?”
她为娘娘的事着急得要死却想不出办法来,偏偏谷莠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的,整天不见人影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仿佛对娘娘的事情一点都不着急。果真是半路上才来服侍娘娘的丫头,对娘娘根本无甚忠心。
谷莠连忙对她道:“对不起,墨玉姐姐,我忘记告诉你我有事出去了一趟紫宸宫。”
墨玉也不想问她去了哪里,道:“算了算了,下不为例。”又道:“我问你,你是不是你认识冷宫的宫人,你想办法让我偷偷进冷宫跟娘娘见一面……”
与此同时,静安宫里也是灯火通明。
崔太后和宇文烺一人一边坐在太师椅上,两人四目相视互相对峙着,最后宇文烺勾了勾嘴角先开口,道:“不知道太后这么晚将朕请来,不知所为何事。”
殿内的其他宫人早已被良姑姑遣散出去了,殿内只剩下崔太后身旁良姑姑一个宫人。
崔太后道:“哀家自然是有要紧的事与皇帝。”
着对身边的良姑姑使了使眼色,良姑姑点了点头,将手里边用描金托盘端着的一众东西放到了宇文烺的面前,含笑对宇文烺道:“淑妃产的事,哀家查到一些新的线索,不知道皇帝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宇文烺脸上的笑意顿时敛了起来,瞥了桌上放着东西,再冷冷的看着崔太后。
崔太后看着宇文烺的表情维持不住的样子,脸上却有些许得意。
崔太后道:“这里面有陈太医死前留下的手书证言、保胎用的方子、脉案,上面都有陈太医的捺印,旁边荷包里装着的是陈太医给淑妃用的药。还有平日维护太液湖凉亭的宫人的证言,淑妃宫里宫人的证言……这些东西足以证明,淑妃产不是意外,却也不是贵妃所致,而是凶手另有其人。事关贵妃和淑妃两位一品宫妃,皇帝就不想打开看一看?”
宇文烺的脸冷森起来,像是被崔太后这猝不及防的一出绊到了一样,心中震怒,却一时不出话来。
宇文烺脸上冷了许久,才出言问道:“母后究竟想干什么?”
崔太后脸上颇为畅快的笑了一下,拿起桌上放着的陈太医的证词,一边道:“按照陈太医所言,淑妃这一胎非自然受孕,而是用了药物强硬所怀,所以淑妃这一胎从一开始就不健康,很可能会在生产之前就产。而根据这些有关宫人所言,皇后千秋节那一日,凉亭上的柱子也是淑妃指使人截断,就是因为淑妃知道自己这一胎已经活不下来,所以想利用一个活不下来的孩子陷害贵妃……”
宇文烺哼了一声,打断她道:“陈太医已自杀身亡,早已死无对证。有人利用这一点故意构陷淑妃,找人随便写了这样一份似是而非的证词,太后以为朕就会轻易信了。”
崔太后道:“皇帝信不信,哀家不清楚。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外廷刑案由刑部和大理寺掌管,内宫纷争由内廷司清查,若哀家将这些东西交给内廷司,不知道内廷司的人信不信。外面的文武百官虽然管不到内宫之事,但总有弹劾谏言之权。到时候御史们不知道会不会劝皇帝对淑妃进行处置,以儆效尤。”
宇文烺脸上的表情像是终于绷不住,渐渐裂开,沉默了好一会,才看着崔太后道:“太后究竟想要如何?”
崔太后道:“工部朱尚书被撤职,工部尚书一职悬空,哀家看现在的工部左侍郎楼原不错,有资历有能力,担任工部尚书正合适,皇帝觉得如何?”
宇文烺道:“高祖皇帝有言,后宫不得干政,母后对朝中之事还是不要过多插手的好。”
崔太后道:“既然皇帝这样,那哀家这个太后管管后宫总是可以。良工,明日就将这些东西交到内廷司去,令内廷司严厉查办。后宫岂能助长歪风邪气,此时应该清理门户了。”
崔太后瞥了眼,看着宇文烺,见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崩坏,心中顿觉得十分畅快。她顿了顿,又接着道:“这样吧,这件事皇帝可以多考虑一会。但是另外一件事,皇帝不如马上考虑决定。
贵妃既然蒙受的是不白之冤,是不是该将贵妃从冷宫接出来的,顺便洗清她身上的清白。还有崔充仪,当初不过冲撞了皇帝,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冷宫关两个月处罚也该够了,是不是一并放出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三件事
宇文烺从景安宫出来之后,在宫门处站定了一会,然后转了个方向,去了临渊的太澹神宫。
神宫里面很安静,他遣送来给临渊当弟子的宫女都被打发到了外面做简单的洒扫工作,并不让进里面。
临渊的徒弟出尘亲自出来将他迎了进来。
从外面往里面进,说是神宫,倒是没有神宫的富丽堂皇,房间内放置了几张桌椅,上面是一个打坐用的矮榻,除了上面墙上一个巨大的乾坤八卦图,屋内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
出尘用道家的礼节给宇文烺做了个揖,道:“皇上请等一等,师傅在里面换衣裳,一会就出来。”
宇文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背着手看着墙上的乾坤八卦图,一边道:“看来朕让人遣送过来给你们使唤的宫人,你们使唤的并不顺手。太澹神宫里面人太少,朕让万得意另外送几个伶俐的过来。”
出尘道:“师傅说了,修道之人,行事当以方便为宜,我们主仆三人实在不习惯差遣别人,皇上的好意,我们心领。”
他话刚说完,临渊便已经慵懒悠闲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白色的道袍,头发随意的挽起,用了根木簪固定,其余的头发披散在肩,依旧是那样的俊美和玉树临风,像是从侯门高户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临渊一边拱手作揖一边挑唇而笑道:“皇上可是稀客。”
宇文烺扭头看着他,道:“你这神宫布置好后,朕倒是第一次进来,倒比朕想象得要简朴。”
临渊道:“修道之人,生活随性惯了,不耐烦繁琐的东西。”说着又道:“既然皇上对这神宫好奇,道士带皇上游览一番。”
宇文烺可无可不无的点了点头。
然后临渊从外面堂屋开始走往里面走,里面是打坐入定和修炼用的静室,里面左右上放了三张矮榻,矮榻上面放了蒲团,墙上依旧是一个八卦图,但却跟外面的乾坤八卦图又有些不一样。房间左右的墙上堆放了一些道家的书籍和医书。
从静室再往里走又右拐了一下,则是炼药房,中间放了个一人高的青铜鼎炉,此时鼎炉里面正袅袅的散出水汽,里面有药草的香味传出。
宇文烺见了问道:“你们方术之人都喜欢炼丹?”
临渊勾了勾垂落在胸前的头发,道:“闲来无事,翻着古籍随便试验一下,看能不能炼出颗长生不老药来。”
说着扭头看着宇文烺,又勾着唇笑:“哪天炼出来了,一定进献给皇上。”
宇文烺道:“免了,朕对长生不老不敢兴趣。”寿数天定,他从不信奉什么所谓的长生不老,历朝历代将寿命丢在红丸仙丹里的帝王太多,他可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个。
临渊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颇觉有趣的对宇文烺笑了笑,道:“贫道发现皇上真是个矛盾体,你并不信奉道家的方术和观念,但你却相信贫道能将贵妃带回来。”
说着顿了顿,却又像是想明白了般,道:“你大约是连贫道也不相信的,只是你除了相信贫道,其实也别无他法。”
帝王君主也有他无能为力的事。
宇文烺并不说话,只是皱了皱眉,显示他并不想谈论这样的话题。
临渊又道:“皇上放心吧,这世上没有长生之术,那些引导着人炼丹求长生的,都是一些走偏的道士干出来的事,贫道师出正统,自不会跟他们一般。”但接着又道:“不过虽无长生之药,但炼些补药调理身体,再结合五行调理阴阳,延年益寿却是可以做到的。”说着找了个例子比如,道:“你看贫道的师傅,年轻的时候与高祖皇帝是故交,到今年羽化,整整活了一百三十岁。”
临渊领着宇文烺转悠了一圈,然后重新回到了静室,出尘端了茶上来,然后又出去了。
宇文烺端起茶抿了一口,后道:“你这茶的味道倒是有些特别。”
临渊道:“这是泰山道观的道茶,哪天皇上去泰山封禅便可尝到。贫道去年路过泰山,问道观的主持要了些。”说着将手里的茶杯举了举,道:“是个好茶,多喝有益身心。”
但宇文烺并不是来喝茶的,放下茶杯,这才看着盘腿坐在蒲团上临渊,道:“朕上次与国师说的事,不知国师究竟何时能办?”
临渊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茶杯也放下来,道:“皇上可真是着急,贫道已经与皇上说过,引魄招魂之术,需要的是一个恰当的时机,以及借躯者和被借躯者两方的意愿。此时姜太妃生存欲望强盛,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宇文烺脸色有些阴沉起来,心中不愉,道:“按国师所言,难道还非得等到姜钰失去生存欲望了才能让蘅玉回来?如此要等到什么时候。若是姜钰一辈子都生存欲望强烈,难道蘅玉还一辈子都回不来了不成。”
临渊心中叹息,道:“皇上若是非要如此,贫道自然也可以一试,但贫道必须和皇上说清楚,贫道此时并没有成功的把握,引魄招魂之术是险招,过程之中会发生什么以及导致什么后果,贫道也预料不能。”
宇文烺并未犹豫,道:“国师尽管一试。”再糟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临渊从矮榻上站了起来,一边道:“百年前家师曾得高祖皇帝救命之恩,家师应承高祖皇帝帮其做三件事,但这三件事高祖皇帝并未向家师提出。如今按照家师遗言,这三件事自该回报在高祖皇帝的子孙身上。引魄招魂之术若是能成,便是贫道为皇上做的第一件事。”
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放在宇文烺的跟前,又道:“引魄招魂之前,设法将这颗药丸给姜太妃服下。”
宇文烺看了看桌上的荷包,再沉了沉眼,将荷包收起来,道:“朕相信国师的道行。”
临渊不再说话,顿了下,才又道:“天色已晚,更深露重,皇上还是回宫歇息吧。”
宇文烺对临渊的逐客并未生气,站起来,却并未抬腿走,默了下,又回过身来,看着临渊问道:“若是蘅玉回来,她会如何?”
临渊道:“世间安得双全法,皇上,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宇文烺脸色沉了沉,重新回过头去,悠远的看着墙壁,默了一下才开口道:“朕只是想着,她是朕的兄长所喜爱的女人,朕的兄长至死都希望她能平安活着。”但若若上没有双全法,那他便希望活着的是蘅玉,消失的是她。
宇文烺说完,便离开了太澹神宫。
第一百四十四章 出冷宫
姜钰从冷宫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中旬了。
天气渐热,蝉声四处叫唤,到处都是绿树成荫,花开遍地——总之,是个很可爱的世界。
姜钰在紫宸宫前下了宫辇,墨玉看着已经一个月未见的娘娘,眼睛红了红。紫宸宫其余众人也跟着红了眼睛,大约有些想喜极而泣。其中最稳得住的,反而是谷莠。
墨玉一下子“噗通”的跪了下来,看着姜钰泪眼湿湿的道:“娘娘,您受苦了。”
紫宸宫其他宫人见她跪下,连忙也跟着跪下,一个一个的往眼睛上抹眼泪。谷莠左右一看,只有自己站着,仿佛不太好,于是也跟着跪下。
姜钰倒不觉得这个人的眼泪都是装模作样,她能从冷宫出来,她们大约是真心高兴的。毕竟一荣俱荣,她这个主子进了冷宫,他们这些紫宸宫的宫人在宫里头的日子也不好过。她若能得宠,他们在后宫也能重新装牙舞抓起来。
姜钰连忙走过去,一手一个将墨玉和承香扶了起来,道:“快起来起来,今天高兴的日子,你们一个一个搞得跟哭丧似的,多不应景。”
墨玉站了起来,看着姜钰,这才“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说着打量着姜钰的脸,又十分心疼的道:“娘娘,您都黑了。”
“呃……”姜钰没办法跟她说,这是在太阳底下干活挖地道晒出来的,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她道:“冷宫的阳光比别的地方大。”
墨玉自然是不相信的,她只觉得娘娘在冷宫定然是日子不好过,于是握了握姜钰的手臂,又哽咽道:“娘娘这些日子一定受了很多苦。”
她正说着,跟姜钰一起从冷宫出来的崔充仪的宫辇也从后面跟了上来,崔充仪从宫辇里面伸出头来,也没有下辇,直接眉眼飞舞的对姜钰笑了笑,道:“贵妃娘娘,彼此恭喜脱离苦海。臣妾今日就不下去给您请安了,改日再登门拜访。”说着又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臣妾的宁安宫有没有长出蜘蛛网,有没有一个宫人能像您的宫女这般忠心还等着臣妾回去的。”说完将珠帘重新放了下来,重新坐回了宫辇里。
姜钰看着她走远的辇驾,大声喊了一声:“有空来紫宸宫喝茶,好茶招待你!”
崔充仪从宫辇里伸出手来,对她挥了挥。
然后姜钰领着墨玉和谷莠等人进了紫宸宫。
紫宸宫还是一点没变,跟她走时一模一样。宫人在门口弄了个火盆,上面烧着柏叶,姜钰从上面跨过去,希望这火盆真的能去了她身上的晦气。
等进了内殿,姜钰自然是先沐浴更衣,然后从房间里出来。
墨玉拿了毛巾给她擦头发,然后帮她梳妆,一边看着姜钰黑了不少的脸,越看越伤心,道:“奴婢找些白肤的方子来,配了给娘娘用一用。娘娘放心,娘娘的皮肤很快就养回来了。”
姜钰对这些倒是不甚关心,颇有些随意的指了指一旁的谷莠,道:“不用,谷莠就懂些医术,让她来配就行了。”
墨玉一向对谷莠半吊子的医术不放心,脸上有些不信任的担心,谷莠则笑着回过头来,眉眼飞扬的道:“娘娘放心,不出半个月,奴婢一定帮你调理得如从前一般白皙细腻。”说着喃喃自语的开始说:“先配个三白汤帮娘娘调理,再配个敷面的莹肌如玉散,哦,神仙玉女粉也是要的,再查查医术看看还有什么可以美容美肌的方子……”
墨玉一边帮她梳头又一边怨愤的道:“都怪椒兰宫的那一位,让娘娘受了这不白之冤。”说着又松了口气,道:“好在如今娘娘身上洗白了这冤屈,皇上已经查明不是娘娘所为,若不然身上带了这谋害皇嗣的污名,就算从冷宫出来了,娘娘的名声也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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