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天刚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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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妹还没回来啊！？”当我慌乱地走进宿舍的时候，看到晓楠和安乐同学正齐齐地注视着我，为了以防引火烧身，我立马拉来栾小妹当作掩饰。
　　　　幸好，她们两个人在看到是我的时候发出了失望的叹息，叫我想起来，今天应该是栾小妹决定整理男朋友的日子！她们估计是在等待结果，对我的慌乱完全没有理会。
　　　　“我们也都眼巴巴的等着呢！”
　　　　“你说大妹是会和许军分手还是会破镜重圆？”我摸了摸鼻子，好像为它的流血感到惋惜和不值。
　　　　“如果许军连这个都能原谅大妹，我就相信他对大妹是真的爱情了！”安乐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不管他们分手还是和好，我都替大妹的高中男朋友感到惋惜！”贾晓楠的思维好多时候都跳在我们之外。
　　　　“现在还不是替他惋惜的时候。”我哼笑了一声。
　　　　“你说这也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们这一个都没着落呢，人家两个轮着玩儿。”贾晓楠嘟着小嘴儿抱着两腿蜷缩在椅子上。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这个你也羡慕？如果换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安乐质问起来。
　　　　“肯定不会吧！我可没有这个本事。”
　　　　“这不是本事不本事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也是道德问题！”安乐坚持认为栾小妹已经超出了道德的底线，她只希望她能遵守一下做人的基本准则。
　　　　“几家欢乐几家愁啊！”我端着脸盆准备去水房洗漱了……
　　　　当栾小妹在宿舍门关闭之后走进宿舍的时候，我们三剑客正在翘首以待。
　　　　“亲爱的，回来啦！”我趴在床铺上，立刻把脸抵在床栏杆的空隙处，为的就是能和栾小妹的距离更近一点，或者是更清楚地看清她的表情。
　　　　“大妹！怎么样了啊？”安乐也和我一个姿势，追随着栾小妹的身影。
　　　　“是啊，处理的怎么样了？快说给我们听听。”贾晓楠从卧倒的姿势坐了起来。
　　　　此刻，我们三个人，三双眼睛都紧张地聚集在了栾小妹的身上，随着她的移动而变换方向。
　　　　“你们也不叫我喘口气儿。”栾小妹自己倒是悠闲，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十有□□已经猜到了结果。
　　　　“喘气也不耽误你说话啊！不知道我们都担心你一个晚上了啊！”我从床上蹿了下来，看到了栾小妹似乎流过泪水的脸。
　　　　“是我和安乐担心了你一个晚上，恬恬同学好像也刚回来没有多久！”贾晓楠同学这个时候还不忘时事汇报。
　　　　“你就别卖关子了。”安乐也有点儿焦急了起来。
　　　　“哎！一言难尽啊！”栾小妹坐到了床铺中间的楼梯上，连鞋都没有脱，就完全颓废了起来。
　　　　“怎么？还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我有点儿不能理解，不就是和许军说分手吗？为什么要一言难尽？难道栾小妹的决定又出现了什么新的变化？
　　　　“怎么了？难道许军又不同意分手？”贾晓楠骨碌到栾小妹的旁边，挤在了她的上面的楼梯上扒着脑袋看着栾小妹。
　　　　“真的吗？”对于这个问题也勾起了我的极大兴趣，我也蹿在了楼梯的下面，眼巴巴地望着栾小妹，第一次对她有了仰视的感觉。
　　　　“姐妹们，你们都在想什么呢啊？真觉得我是香饽饽是吗？”栾小妹苦涩地笑了一下，满脸都写着疲惫不堪。
　　　　“你不是香饽饽，可我觉得很有魅力！”贾晓楠居高临下地看出了栾小妹的魅力。
　　　　“有魅力也要看清现实状况啊，身边那么多女生对那么屈指可数的男生早已经虎视眈眈，比我有魅力的多了，我算个屁啊！”第一次听到栾小妹对自己做了如此“中肯”的评价。
　　　　“那能直接告诉我们，您了最后的决定是什么吗？”我好像听明白了点儿什么，但好像是更加的糊涂了。
　　　　“对啊！你不是说要去找许军说分手的吗？难道许军不同意？”看来安乐也同样疑惑。
　　　　没错，对于昨天晚上，栾小妹同学把许军甚至许军的祖宗三代都给痛骂了个遍，那个被称做班草的许军更是被她辱骂的一闻不值。
　　　　所以，在一番挣扎之后，我们分明听到了栾小妹誓要与许军分手的决心！
　　　　可现在……
　　　　“他不同意还好了呢。不对，他是不同意来着，他是死活都不同意复合。”栾小妹双手捂着脸，看不出来是不是在哭！
　　　　“什么？复合？你选择了许军？”我们三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栾小妹的勇气和信心！
　　　　“我就是要和他复合！我离不开他！”这回我们听得清清楚楚的是栾小妹的哭声，毫无顾忌和掩饰的哭声。
　　　　“行了，别哭了啊！哭有什么用啊！”我顺手抽出来纸巾递了上去。
　　　　“就是啊！你还哭什么！分了这个不是还有一个呢嘛！”安乐的劝解不知道是不是合适。
　　　　“你们知道什么呀！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栾小妹的泪水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们是不如你知道的多，可你在宿舍里面哭有个屁用啊！有本事你去把许军哭回来啊去啊！”我有点儿气不过栾小妹此刻的“窝囊”。
　　　　为什么女孩子一谈恋爱都这个要死要活没有尊严的样子？难道分手就不能体面一点吗？就这样低三下四求回来的爱情真的就那么值得珍惜吗？
　　　　身边一个霍苗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一个栾小妹！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么知道我没找他哭！”好家伙的，我这么一说，栾小妹倒冲我嚷嚷了起来，好像是我导致了她和许军的分手似的。
　　　　“你们才认识多久啊，感情有那么深吗？再说了，分手也不是你自愿的，你已经尽力了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就凭你，分分钟不就再选一个比许军强一百倍的了嘛！干嘛这么没骨气！”安乐和我们一样有点儿不能理解这还“未满月”的恋情。
　　　　“骨气！骨气！要骨气干嘛用！”栾小妹擦了擦眼泪，使劲揩了一下鼻子。
　　　　“是谁昨天那么义愤填膺地说今天要去臭骂许军一顿的啊！我们还真以为你多有能耐呢，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真鄙视你！”安乐越发地激动。
　　　　“你们就知道说我，你们谁能理解我啊！你们没有听到许军那个王八蛋说话有多难听，你们没有见过他的态度有多么的坚决！你们怎么能理会我此刻的悲伤和落寞！你们知道嘛？这是我第一次被分手，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和回转的余地就非要和我分手，我这也是第一次经历，我也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啊！”栾小妹抽泣着，低吟着，痛苦着，我们的心也在这一刻疼痛着。
　　　　“有什么好难过的！既然他那么绝情，我们更应该笑着面对才是！”贾晓楠拍着栾小妹的肩膀。
　　　　或许，这就是旁观者的态度，或许这就是旁观者的无缘身在其中，或许这就是旁观者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表现！
　　　　此刻，我们三个都是旁观者，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走进栾小妹的内心，也无法真正理解她此刻的悲伤和落寞。
　　　　“我也很想大笑着答应他的要求，我也很想爽快地和他道声‘再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见到他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的疼，我不明白，明明他有那么多不能叫我满意的地方，为什么在那一刻，我想起的却完完全全是他的好！我身体里面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我，我离不开这个男生！”栾小妹把头埋在了两腿之间，许久都没有抬起头来……
　　　　“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呢！”贾晓楠叹息了一声。
　　　　“只有分开了才知道珍惜！”安乐也陷入了深沉。
　　　　“你确定你是因为爱他而不舍得分开？”我靠在了栾小妹的腿上，清楚地看到她的每一滴泪水。
　　　　“我不清楚。我不知道是因为爱还是因为被抛弃而受到损害的自尊。不过，我真的好痛苦。”栾小妹的几滴眼泪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晶莹且剔透。
　　　　我们都屏住了呼吸。
　　　　的确，在感情之外，我们还有一个叫自尊心的东西，栾小妹也被这个东西困扰。或许分手由我们说出来会和现在的处境截然相反。
　　　　可无奈，谁料那个先说分手的人是许军。
　　　　我们的劝慰对栾小妹来说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最后我们没有了道理，栾小妹没有了听下去的力气。
　　　　我们没有再多说什么，静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床铺，没有人再说什么，只有偶尔的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当晚，栾小妹的手机短信业务仍旧繁忙的进行，直到我失去了意识进入了梦想的前一秒，我仍旧可以反觉到栾小妹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快地忙活着。
　　　　只是我不知道，这个短信是发给许军言和的还是发给高中男朋友言情的。
　　　　我已经失去了问的兴趣和热心，因为我的心里也已经揣上了“情”这个困惑，我自己也不清楚，今天过去，当白天再次来临，我和管政到底会怎样！
　　　　☆、第四十七章
　　　　由于突如其来的分手事件，栾小妹一时间回归了原本属于我们三剑客的正常生活，或者说她的生活才真正的步入了正轨。
　　　　早上和我们一起上课，午间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在没有课的下午或者睡睡午觉，或者去图书馆翻看一些书籍。
　　　　这就是大学的生活，原本和我想得一模一样。
　　　　可不要忘了，许军，也就是我们班的班草，也会准时出现在我们上课的课堂，即便不再和栾小妹有什么瓜葛，可那么远远地看过去，我想栾小妹的心里也是会相当难受的。
　　　　这不，哭天抢地的转天早上，这两个冤家就相遇了，而且还真的是分外眼红，至少，栾小妹，根本没有掩饰好暴躁的内心。
　　　　这天早上，课间休息，我们几个人去打水，怪也就怪在为什么要几个人一起去？如果只派一个人，或者是把栾小妹留在教室里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可惜，事情还是照样发生了，回来的我们和许军来了一个狭路相逢！
　　　　“那个，嗨！”我尴尬地朝许军打了个招呼，算是为刚刚发生的冲撞做一个缓解。
　　　　“嗨！”许军尴尬地点了点头，侧身想要从我们旁边过去。
　　　　本以为短暂的尴尬就这样过去，可谁料到栾小妹一下子蹿到了许军的面前，圆睁双目，奋不顾身地挡住了他的去路，把一个毫无准备的许军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你要干什么？”许军的愤怒从语气中就可以判断出根本没有消减。
　　　　“小妹！别闹了。”安乐奔到栾小妹的旁边束缚住了她的一条胳膊。
　　　　“怎么？见面不应该打个招呼的吗？”栾小妹的脸部都有些发抖，心虚地还要硬装强势。
　　　　“我觉得没必要！”许军一个白眼儿，转身就要从旁边经过。
　　　　“我觉得有必要！”栾小妹不依不饶起来，挣脱了安乐挡住了许军的另辟它径。
　　　　“无聊！”许军把头一仰，眼睛看到了别处，没有动，也没有任何示弱的意思。
　　　　“别这样！小妹。”我悄声地劝说。
　　　　“无聊？你现在才觉得我无聊的吗？你以前干什么去了？”栾小妹低沉地怒吼。
　　　　“现在知道也不晚，我还有事情，麻烦请你让开！”许军的眼神越发地凶险。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都要听你的啊？要说分手也是我先提出来的好步好？是我不要你了的！”栾小妹的眼泪忽地夺眶而出。
　　　　瞬间我看到了许军眼神的柔软，可只那么飘忽的瞬间，那冰冷的目光再次从眼中射出。
　　　　“好啊，谢谢，谢谢你终于不要我了。请问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麻烦你以后千万不要再纠缠我了。”许军冷酷地一笑，不顾栾小妹低沉的啜泣潇洒而倔强地离开。
　　　　“他以为他是谁啊？我都这样低三下四了……”栾小妹的呜咽声中带着低沉的乞怜。
　　　　“你这是干嘛啊？都已经过去了干嘛还非要给自己添堵呢？”我也着实为栾小妹发愁，不知道这样的状况还要持续多久。
　　　　“别难过了，以后我们躲着他走不就好了，干嘛叫自己这么伤心？”安乐看着许军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根本也不想啊！可看到他……我可能要在这个班级待不下去了。”栾小妹瘫靠在了墙壁上，任凭泪水无声息地流淌。
　　　　“说什么呢！别叫我们瞧不起你啊！怎么就待不下去了？不仅要待下去，还要待的更好！”我不住地在擦拭栾小妹的泪水。
　　　　“我也现在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的没有出息！”栾小妹苦涩地微笑将脸上的泪珠冲散。
　　　　“看不出来陷进去的那个人居然是你！”安乐扶着栾小妹。
　　　　“你不要这样了。”贾晓楠乖乖地立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样子。
　　　　“看把我们晓楠吓得。”安乐咧了咧嘴。
　　　　“别哭了，叫人看见多不好。”有人从旁边经过，栾小妹的样子吸引了大家异样的目光。
　　　　“我才不怕叫人看见呢，所有人都知道才好呢！叫那个坏蛋以后都别想再在校园里找到女朋友。”栾小妹到不在乎，没有丝毫掩饰地和那些关注她的人对视。
　　　　“找不找也是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费心就好了！走吧，打个水都能闹成这样，以后你就负责好好待着就好了！”我拉着栾小妹的手向教室走去。
　　　　的确，今天自打早上来教室都是我们三个事先预谋好的，算好时间，打探好许军的行迹，尽量做到不叫这两个冤家碰面，本以为天衣无缝地度过了第一天，可没想到却输在了这个细节上面。
　　　　课还是要上的，只是上的心情和兴致完全的不同。
　　　　与我们隔了整个教室的许军根本也没有逃离栾小妹的双眼，她不时地回头去张望那个叫她痛彻心扉的人，可那个人，似乎没有一次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哪怕一秒钟都未曾有过！
　　　　没错，有些事情就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惋惜，而有些人，错过了，就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许军冷峻的背后何曾不是对栾小妹的失望还有对他自己的那颗小小自尊心的打击？我们没有办法去指责许军，而面对栾小妹，我们似乎也无法再开口指责什么。
　　　　都说时间是一剂良药，此刻也只有等它来发挥它的药性罢了……
　　　　“嗨！怎么无精打采的？”为了避免栾小妹和许军的再次狭路相逢，我负责了中午的午饭采买工作，在食堂里面呆呆的我被管政吓了一大跳。
　　　　“不吓死人你是不是很没有成就感啊？”我摸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脏，着实被吓得够呛。
　　　　“做什么亏心事了？大白天的还吓成这样？”很有可能管政觉得我大有做作的嫌疑，所以他还开着玩笑。
　　　　“亏心事做的太多了，根本不记得是哪件了。”说来也奇怪，在见到管政的阳光的笑脸的时候，我的心情竟也好了起来。
　　　　“怎么样？今天陪我吃午饭吧！”管政盛情相约。
　　　　“抱歉，今天没有时间。”我长吁短叹。
　　　　“不是吧？同样是刚入学的新生，怎么就你这么忙呢？”管政失望地看着我，兴致也少了许多。
　　　　“我要是陪你吃饭了，我们宿舍的三个宝贝儿可就要饿肚子了！”我将手里已经打好的两份儿午餐递给管政看。
　　　　“怎么又是你的室友啊？她们上辈子对你做过什么感恩戴德德事情啊？需要你这辈子这么的报答？”
　　　　“干嘛还非得感恩戴德的？我们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好不好？”我惨淡地笑了笑。
　　　　“什么时候能支援支援我啊？”管政噘嘴嘟囔着。
　　　　“啊？”我歪着头看着管政。
　　　　“没什么，今天中午就先放过你，明天早上记得和我一起吃早餐啊！”
　　　　“这两天可能不行。”我犹豫起来。
　　　　“别那么多借口，明天早上食堂见，最好早点来！那个……我们好再磨合一下晚会主持的事情！”
　　　　“哎！”我望着管政的背影唉声叹气，的确，那个晚会……我现在是越来越担心了。
　　　　没错，现在晚会的准备工作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我们四位主持人的彩排也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按照道理来说，准备的时间越长准备的效果应该是越好，可惜我却是一个例外。
　　　　在联合彩排的过程中状况不断，几次都是学长和学姐出来救场，可这仍然不能减少我失误的频率。
　　　　在整场联合彩排中，虽然也有其他同学出了一点点小差池，可他们那些个失误都在我这个失误王面前掩盖了起来。
　　　　最后，在薛部长总结的时候，蔻思恬这个名字是被提点最多的，也是受到的批评最多的。
　　　　我的心情可以说是羞耻加上自责，没有办法，这完全是我自己的失误，没有任何其他的原因可以归咎，更没有什么借口可以找。我完全认同薛部长对我的指责和批评。
　　　　☆、第四十八章
　　　　“平时练习的时候看你挺认真的，效果也是不错的，今天怎么了？第一次联合彩排出现了这么多的失误？”我被薛部长单独训话，这一点我早有准备。
　　　　此刻我更担心的是，会不会由于我的过失而失去了这次主持人的机会？即便当初得到这个机会的时候我并不十分珍惜，可付出了这么多天的心血，我不想就这么白白的浪费。
　　　　“都是我不好，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现在的我除了信誓旦旦的保证外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们现在应该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是台词背得不够熟练？还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影响了你今天的发挥？还是下面坐了那么十几个所谓的观众就叫你紧张？”薛部长的眉头一直在紧锁，我知道，对于我今天的表现，一定叫他失望透顶。
　　　　“可能是有点紧张吧！”我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我是特别想做好的，可越想着做好就越出错。”我感觉额头上都有细汗冒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蔻思恬的人生开始不断地被人训诫了。
　　　　“可能这就是需要你们锻炼的地方，我也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蔻思恬，理解根本不能解决问题。我们现在彩排才十几个人，到真正演出的时候不仅要有上千人观看，还要有系里校里的领导，那场面应该可想而知。我们应该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将基本功再扎实一些，只有我们自己有信心了，才能临危不乱不是吗？”薛部长苦口婆心，面容焦虑，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主持人掉链子的后果是有多么的严重！
　　　　“我一定扎实基础，保证下次不会了。”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也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现在演出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本来我们在开演之前只准备了大概三次联合演出，可鉴于今天的效果并不理想，我看我们有必要增加联演的次数。如果下次联演的时候你还是这个状态，我想……是吧，我当然不希望有不好的结果发生。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也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好吧？”薛部长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样的否定叫我的心也为止一震。
　　　　“蔻思恬你怎么就这么的完蛋呢？什么嘛！叫别人为难，自己还弄得这么狼狈不堪！”我再心里恨不得将自己咒骂隔狗血淋头。
　　　　“怎么干什么都不行呢？不是准备的很充分了吗？难道你真的是猪脑子比别人笨吗？那么多人都可以为什么就你不行？叫人家点名批评，我这十八岁的人生难道要在羞辱中度过吗？”我低头自责，不自觉地脚的前方已经落下了两滴泪水。
　　　　“你还好吧？”在我垂头丧气走出排练厅的时候，不出意料地，管政正在等着我的现身。
　　　　我没有理会，更没有抬头，深怕满眼的泪水被他嘲笑。
　　　　“事情还没那么糟糕呢，只是第一次彩排，你有什么好灰心丧气的。”管政用肩膀朝我身体的一侧拱了拱。
　　　　我的眼泪更加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越想控制却愈发地不能。
　　　　“这么点儿小事儿干嘛哭啊？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管政束手无策，翻腾了半天，应该是找纸巾之类的东西，可惜他平时好像没有带纸巾的习惯吧，所以一无所获。
　　　　“感情被训斥的不是你，出丑的也不是你，你就不要在这儿说风凉话了。”我的眼泪带动着我的鼻涕，可此刻，我只能任凭它们恣意妄为。
　　　　“我这怎么是说风凉话呢？我是认真的，我还可以向你保证，如果真正演出的时候我的搭档不是你蔻思恬，我保证我自己也不出现在晚会上！”管政站在我的前面，用身体阻挡了我踌躇的脚步。
　　　　“你说什么呢？”我抬起蒙胧的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已经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我说的是认真的。”管政用袖口在我的脸上轻轻划过，柔软的，带着洗衣剂的芳香。
　　　　“那个……”我尴尬地发现，那浅灰色的袖口上面好像沾有亮晶晶的鼻涕的痕迹。
　　　　“没关系，一会儿就干了！”管政应该是还没有注意到什么，他把胳膊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为什么总在我出丑的时候出现？你是故意的吗？”我翻找着书包里面的纸巾，窘迫的耳朵根子都感觉到发烫，趁着管政还没有发现那抹鼻涕，赶紧拉过管政的胳膊，在我留下垃圾的地方一通乱擦。
　　　　“那你也要好好表现啊！叫我看看你表现优秀的样子啊？”管政静谧地看着我的手忙脚乱，淡然地享受着他衣服上的肮脏。
　　　　“要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