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天刚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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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终于有人松口气似的如释重负。
　　　　“快去快回，给你三分种的时间！”还真不愧是军营培养出来的好教官，连上个厕所都有时间规定。要知道，如果倒霉的事情确切地属实，去买姨妈巾，还要换洗内裤，三分种怎么可能够用！
　　　　可当时的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准假已经是个良好的开始，至少他没有叫我再憋三分钟就已经算是对我的仁至义尽了。
　　　　担心裤子留下什么恐怖的痕迹，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的离开了大家的视线，现在看来我不得不感谢我厚重的军装，要不是它的遮掩，我肯定在那个二十初头的罗教官面前丢尽颜面！
　　　　当我解决完自己的问题重新回到队伍的时候，班级已经在进行正步走的姿势示范了。
　　　　看着大家七扭八歪的站姿和整个五官都在用力的表情，做为旁观者的我不由地嗤笑了一番。尤其是套在明显偏大的军服里面的贾晓楠，我严肃的面孔再也承受不住内心想笑的冲动。
　　　　一不小心，我在说“报告”的时候乐了出来。
　　　　罗教官锐利的眼神儿立马杀灭了我满脸的肆无忌惮，我紧张地吞咽了两下口水。
　　　　“好笑吗？”罗教官略带讽刺地问道。
　　　　我拼命地摇头。
　　　　“说话！”罗教官大喊。
　　　　“报告教官，不好笑。”虽然报告的声音喊得极大，可后面就没了尾音。
　　　　“蔻思恬，抓紧时间归队！”罗教官给了我一个“当诛”的眼神儿……
　　　　“其余同学先原地休息一下，蔻思恬继续站军姿！”在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儿没有傻掉。
　　　　整个队伍里立马传出了轻微的雀跃。
　　　　“真是没有人性，肚子的不舒服已经够我受得了，现在还要继续站军姿！”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已经撅起来老高，身体的虚弱加上情绪的低落可能叫我看起来非常的不好。
　　　　“知道为什么留你吗？”罗教官站在我的对面，大概有三尺的距离。
　　　　“不知道！”我理直气壮地回答，或许这一声太过有底气，我感觉到了背后同学们当时的屏气凝息。
　　　　“不知道！可以，我叫你知道知道！”罗教官并没有生气，反倒咧开了嘴淡淡地笑了笑。
　　　　“上一个训练任务我的要求是半个小时，结果提前十分钟你就请假了，是不是要把没完成的任务给补上呢？”此刻我不知道是该形容罗教官老谋深算还是小肚鸡肠。
　　　　“我去！”我满脸的不屑和无奈。
　　　　“这也是给你们的一个警示，不要以为请假了，我也给你们假了，你们就可以趁机逃避训练。你们要是乖乖地听话还好，否则，你们拖欠了多长时间的训练，我就叫你们补回来多少。严重的，我会叫你们加倍补偿的。”罗教官背着双手，在我面前来回荡漾，我从腹部的深处吐出来一口气，真想趁着这恶气把眼前这个厌恶的人给吹走。
　　　　后面传来的一阵唏嘘之声。
　　　　“现在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留你吗？”讨厌的罗教官更加的肆无忌惮。
　　　　我忍住一口“恶气”，讥讽地瞥笑了一下。
　　　　“我看你还真是爱笑啊，找机会真得叫你好好哭上一回！”罗教官黝黑的脸上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我真想拿个锤子把那些牙齿给敲碎。
　　　　谁能告诉我我来得是军营还是深宫？为什么一种算计和报复在我全身曼延开来，为什么本应该豁达开朗的教官此刻这么的斤斤计较？
　　　　“我说过给你三分种的时间，你用了二十五分钟！不要觉得我不近人情，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任何一个教官都不会放纵你这种过分拖延的问题！解散以后绕操场跑五圈儿，算是对你的惩罚，也算是对你们的警戒！”那个给了我微笑的罗教官再也找不到微笑的面孔，也将我对他的好感和感激彻底的消灭殆尽。
　　　　这样的“杀一儆百”的确起到了立竿见影的作用，本来还在休息闲散的同学们立刻进入到了训练的状态，不是被迫的而是自发的！
　　　　“教官，我有正当理由拖延时间，我也有正当理由不接受惩罚！”一刹那，我满腹的委屈，不用等到教官说得以后有机会，此刻我已经感觉到了眼眶的发热，两行泪水就已经流了下来。
　　　　我觉得委屈，觉得颜面扫地，觉得我的自尊心在此刻遭到了践踏，觉得我的人权遭到了无端的蔑视。我看着罗教官，很想告诉他我这样迟缓是有正当的理由的。
　　　　可，“倒霉”这样的理由，真的能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言说吗？我选择了吞咽口水，将已经烧到喉咙的怒火浇灭。
　　　　“你哭什么？……”我感觉到了罗教官有些慌张。
　　　　“犯了错误还惩罚不得了是吗？先归队，不要影响大家的训练！”罗教官这样草草地敷衍了我的委屈。
　　　　一个惩罚搅坏了我所有的好心情和小小的自尊心，接下来的训练，确切地说我就是单纯的在挨着时间……
　　　　“今天上午的训练就到这里，一会儿吃饭，大家还是保持现在的队形不变！”罗教官宿整队形。
　　　　“蔻思恬留下跑步！”虽然这是一道命令，可罗教官尴尬地连语气都缓和了许多。
　　　　行进的队伍拖拖拉拉地朝食堂进发，而我，留在了原地。
　　　　“蔻思恬，没有忘记你的惩罚吧，不跑完不准吃饭！”真是难能可贵，罗教官对我是这么的“爱护有佳”，更是在大家都撤离练兵场奔向食堂的时候将我一个人单独留下，而且还是为了我那未曾兑现的惩罚！
　　　　一个女生的小小自尊好多时候也会产生无穷的力量，这种被侮辱的感觉同样在我的身体内滋生出了反抗的力量。
　　　　“报告教官，我和你说过我不能接受你给我的惩罚！”倔强的姑娘可能有着某种与众不同的震撼力，这当然是我自己的异想天开，更多的理解是罗教官没有做好接受一个学生反抗的心里准备罢了。
　　　　只见我的话一出口，本来已经做好“监工“准备的罗教官立刻睁圆了他略显发长的眼睛。当时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勇气，根本没有惧怕这种硬要把长眼睛瞪成圆眼睛的威胁，还极其愤怒地给予了同样的回击。
　　　　“不能接受？你还有理由？”罗教官的“威信“第一次受到了”挑战”，而且还来源于他钦点的排头兵！这多少有些滑稽，我已经看到了他略显尴尬的打脸神情。
　　　　“是的，罗教官，我有正当的理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练兵场上除了火辣辣的太阳和被晒的干巴巴的土地没有任何第三个人可以聆听我的怒吼，所以，我的胆子也越发的大了起来，说话的嗓门也跟着上扬。
　　　　“正当理由？还苦衷？你知不知道，如果此刻就是真正的战场，你就是战场上一名执行任务的战士，你知不知道，由于你的迟到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对于军人来说，没有什么真正的理由，更没有什么苦衷！服从命令就是天职，有条件要完成，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完成！这是你的使命和职责，没有任何借口可以依托！”或许真的是军营教育的巨大成功，或许这就是军人本色的真实体现，此刻我不得不佩服罗教官的义正言辞，也深深感受到了真正军人的崇高思想！
　　　　这种崇敬在我的脑海中转瞬技逝，要知道，我可不是军人，我只是来参加军训的人！我将来可要是在其他的地方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的，怎可能被他的一番军人言论洗刷大脑？
　　　　“报告教官，我知道您说的有道理，可这些道理在我身上并不适用。俗话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而我并不是真正的军人，用军人的要求要求我对我很不公平；其次，不分青红皂白地用统一的标转要求我们很不公正；第三，不能这么武断地就拒绝别人解释的权力……”我舔了舔干咳的嘴唇，强压制心中的怒火，义正言辞地将心中的积怨酣畅淋漓地倒了出来。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不能这么含糊地就被糊弄过去。再说了，那是生理问题，别说军人，就算是人也无法抗拒的。凭什么这也算是错误？谁有本事可以给我避免一个看看！
　　　　“还真不愧是大学生啊，说起话来都是有理有据的，还有没有第五第六啊？”罗教官不得不对我“刮目相看”，确切地说也就是将一直平视的视觉换成了斜视。
　　　　“没有了，我只希望教官能够了解实情……”我的锐气在罗教官的软和下也挫败了不少。
　　　　“那你说说实情是什么？看看值不值得你拖延了二十分钟？”罗教官略带思忖地打量着我，我的脸竟有些火辣辣的感觉，就算我一时气盛火冒三丈，此刻也无法直视他俊冷的目光。
　　　　☆、第十一章
　　　　的确，上个厕所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除了逃脱训练还真想不出有什么缘由，更何况从我的表面上根本也看不出我的肠胃或者身体的某些不分有什么不舒服。
　　　　“我其实……不是真的上厕所……我是……来倒霉了……所以……您给的那三分种对我来说根本不够用！”尽管操场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尽管“倒霉”这个理由足够叫我理直气壮，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出口的时候还是这样的有些难以启齿，畏畏缩缩。
　　　　“来倒霉？……”我看到了罗教官狭长的眼睛中闪现了由糊涂到豁然开朗的神色，脸上略过浓重的尴尬，透着他黝黑的面色都能看到里面泛出的淡淡艳红。
　　　　我确信，罗教官明白我口中“倒霉”的含义，我也庆幸，我不需要再费什么口舌跟他解释什么叫“倒霉”这个名词了，可我也并不好到哪里，只觉得耳朵根子都在滚滚的发烫，真恨不得此刻罗教官没有听见我的“正当理由”。
　　　　的确“倒霉”这个特权确实专署于女生，早在我们上初中的时候就可以成为体育课上冠冕堂皇的请假理由，虽然这个理由每个月也只能用上一次，但却没有一次遭到怀疑和拒绝。
　　　　看来，今天，在罗教官这里，这个护身符依旧可以福则自己“幸免于难”。
　　　　“这里是军营，任何原因都不能破坏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考虑你是第一次犯错，惩罚可以暂不执行。等……等以后合适的时间再补上。”罗教官竟也不敢和我的目光对视，躲躲闪闪地在操场的四周四下查看。
　　　　不过，为什么他不能将这样的“羞愧”进行到底呢？只是那么尴尬的躲闪，还是没能彻底地取消对我的“惩罚”。
　　　　听到这样的“宽恕”，虚弱的我差点儿没口吐鲜血当场晕倒，幸好我有极强的自制力，才没有在罗教官面前上演人仰马翻的景象。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或许我的感觉不是错觉，我的身体真的前后摇晃了两下。
　　　　“没事，我能坚持。”我坚强地瞪大眼睛目视着前方。
　　　　“要不要……”
　　　　“我什么事都没有。”我还事不争气地流下了两行眼泪。
　　　　“那个，先去食堂吃些东西，午休的时候好好休息一下，下午……”
　　　　“我能完成下午的训练任务！”不知道哪里来得倔强，我此刻非要这么逞强。
　　　　“好，那向右转，齐步走，目标，食堂！”
　　　　一名教官，一名军训的学生，两个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喊着口号进行着齐步走。这种景象蔚为壮观，受到了不少人的青睐。或许，我也只能姑且地称之为青睐了，更多的应该是好奇或者是嘲笑吧！
　　　　想想看来，我应该完全没有资本再顾及自己的颜面了，只能厚颜无耻地将坏事极力地往好的方面去想，不然，马上的午餐可能我也无福消受了。
　　　　来军营的第二天，罗教官的钦点外加点名批评再加上推迟的“惩罚”，使我成了全营的焦点和同学中的“名人”。或许好多人并不完全清楚我的名姓，也不完全知道我的模样，可一提到被罗教官罚跑圈儿的那个女生，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起来。
　　　　我成了教官们树立自己威信的“牺牲品”，却为他们赢得了同学们的“敬畏”。
　　　　而我，得到了该死的“出名”。
　　　　“该死！这下我恐怕在大家心中都已经‘臭名昭著’了，难道我的不知所在的爱情在我的大学时代也要止步不前吗？不应该啊！报名的时候老爸没有跟来啊，老哥也没有阻挠啊？为什么我还是摆脱不了这样的‘恶运’啊？”我在心里不住地抓狂，可木已成舟，我只能接受并且慢慢的自行消化了。
　　　　“亲爱的，我还真是羡慕你，这么快就一炮而红了。”一天的训练累得人应付不暇，也将我白天所受到得“屈辱”驱赶殆尽。可不知道是与我为敌还是与我为友得栾小妹在这个时候又提起了我的伤心事儿，而且听起来还有那么几分嘲讽的意思。
　　　　“想要嘲笑我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用不着这么含沙射影。”我被压抑地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冲着栾小妹大声吼叫了起来，叫这个肆无忌惮的“妹子”有点儿无法面对。
　　　　“怎么了？怎么了？有话好好说，还叫别人看笑话是不是？”看着满屋子聚集的目光，安了赶紧过来解围。
　　　　“有什么好看的，开玩笑都这么稀奇是吗？！”栾小妹还算识大体的朝周围的人吼了几句。
　　　　“我们也没说什么，看看都不行啊？”无端被指责的同学也不甘示弱，宿舍里面散发着一触即发的火药气息。
　　　　“大家别生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咱们好歹算是同学，看在我今天这么倒霉的份儿上，求大家暂时先忽略一下我好吧？”看着栾小妹已经有了缓和的动向，我也好歹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思。
　　　　“我们只是开玩笑呢，有真正热闹的时候，我肯定会通知大家的啊！”栾小妹心领神会地将手搭在了我的肩头，笑着给了那几个她发威风的同学一个笑脸。
　　　　“你们俩啊！”安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都别生气了。”这个时候贾晓楠才敢凑到我的身边，悄声地说着不疼不痒的话语。
　　　　“对不起啊！”栾小妹低声地说。
　　　　“我也不该大喊大叫的，只是我……这一天我真的是太憋屈了。”我捂着自己的胸口，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仅仅只是正式军训的第一天我就已经闹得人仰马翻的了，真不知道明天一觉醒来，我在同学们的“传诵”中会成了什么样子。
　　　　“什么叫人仰马翻？什么事情你都要往好的方面去想。再说了，今天被教官批评的人多了，很不凑巧的是你的大名教官知道罢了。难道没被点名的人受到了批评就荣光了吗？”栾小妹朝着宿舍里的一位同学瞟去了眼神儿，那位同学立马收起了探询的目光。
　　　　“行啦！你就不要再惹祸端啦！”我捅了一下栾小妹。
　　　　“就是，以后说话注意一下你的嘴吧，这现在不是咱们自己的宿舍，就咱们四个人的。”安乐也白了一眼栾小妹。
　　　　“你们就是太能忍让了，真不知道要是没有我，你们以后的日子得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栾小妹唉声叹气。
　　　　“没有你欺负我们，我们就不会受欺负！”安乐微微一笑，一句玩笑，我们四个人的微妙关系就已经彻底地化解。
　　　　“看看你们，就知道和我能耐大，我说一句吧，你们能数落我那么多句，别人以吼你们就都没了底气。”栾小妹表示严重的不服。
　　　　“你就少说几句吧，恬恬今天够郁闷的了，你就叫她清静清静吧啊！”安乐拍着栾小妹的肩膀。
　　　　“这要看谁摊上这件事儿了，要是叫我遇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么出人头地的机会都落在你的头上了，你居然还能郁闷？”栾小妹还是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我们都知道你神通广大，想出名都想疯了，我们恬恬可不是。”安乐坐在了我的旁边。
　　　　“谢谢你的羡慕，我已经给你做出了榜样，想红你也可以借鉴借鉴。”我靠在安乐的肩上白了一眼栾小妹。
　　　　“这种东西可不是想学就能学的，也不是学了就能学得会的，还要看运气如何的安排。再说了，你都已经实践过了，我再去效仿，那我岂不是东施效颦了。”栾小妹连连摇头。
　　　　“你就不能厚道一点，说点儿宽慰的话，怎么说什么都这么噎人呢？”贾晓楠穿着她那严重不合身的军服也和我站在了一处。
　　　　看来还真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没想到栾小妹得到了我们宿舍的一致反击，连贾晓楠都听不下去了。
　　　　“我这又没说什么，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真的都把我当成大敌了啊！”栾小妹吐了吐舌头，就算她再怎么想宣扬她的“英雄论调”，也不可能冒着被全宿舍人反对的风险。
　　　　“算了吧，还把你当成敌人！你可够得上敌人的标准。”我也笑了。
　　　　“咱们还是别说话了，赶快收拾收拾吧，据说这里洗澡也是有时间规定的，还有就是去晚了很有可能连热水都没有了。”贾晓楠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个转身，立马弯腰从床铺下面翻找起来。
　　　　“你不说我都忘了，本来就是要去洗澡的，现在可都给耽搁了。”安乐大姐也如梦方醒，赶紧抓过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的洗漱篮子，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
　　　　“我的天啊，不是这么残忍吧！我洗澡可是出了名的慢啊，都怪你大恬恬，非得和我计较，这要是洗不完我一定放不过你。”栾小妹也开始搜寻自己的物件儿了。
　　　　“洗不完正好可以裸着出来啊，这下你可就不用发愁如何出名了。”我开着栾小妹的玩笑。
　　　　“好你个大恬恬，没想到你报复心这么强啊？”栾小妹一头撞到了床铺的栏杆上发出了“咚”地一声响。
　　　　“蔻思恬，罗教官有请！”正当我们几个打打闹闹准备奔赴清泉的时候，我的名字再次被人唤起，而且找我的居然还是那个可恶的罗教官。
　　　　☆、第十二章
　　　　叫我的人可能还嫌我的名气不够大，站在了宿舍的门口就开始大喊大叫。即便屋子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可无一例外，每一个人都目光毫不吝啬地给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低调的我在今天一天就颠覆了这么多年的人生信条，成了营区的“大红人”，不仅训练的时候有教官耳提面命地督促，就连回到了宿舍都难得罗教官的“念念不忘”。
　　　　“找我什么事儿啊？”我这问题明显是心虚外加紧张，看着我的三个室友荒了神儿。
　　　　“我不知道哦！说他会在办公室等你呢！”这会子这个同学倒是乖巧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柔声细语了起来。你要是早这个样子，老娘也不会这么轰动吧！
　　　　可惜，我不能对一个传话的同学有什么样的怨气，有的话也只能怪那个罗教官，大晚上的干点儿什么不好，好好洗洗澡，跟战友聊聊天，好赖不及跟女朋友打打电话也好嘛！干嘛一天到晚的盯着我不放？难不成还是看上我了不成？放心，本姑娘对你可是一万个不满意，你也休想打本姑娘的主意。
　　　　我满肚子的怨恨化成了自己祥林嫂似的念叨，当然，这些念叨根本不能代表罗教官的意图，只是为了解解我自己心中的怨气罢了。
　　　　“去吧，没准儿是找你谈谈心什么的，也有可能还是向你道歉呢？”安乐的话给了我一丝安慰。
　　　　我满心踌躇地看了看我的室友，悻悻的离开了宿舍……
　　　　太阳已经落到了山的那一边，可白天的余温还在整个营区回荡。幸好有傍晚的阵阵清风吹拂着树叶，虽不能吹走酷暑，却能搅乱人的内心。
　　　　可能是因为我们这样一群朝气蓬勃，哦，不对，确切地说是我们这样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人群的到来，整个营区都显得有些“混乱”。
　　　　或许这样的场景并不会持续多长的时间，我们的散漫也会被这里的纪律所整顿。
　　　　“训练的时候折磨我还不够，都休息了还不叫我得到半点的安宁，阴魂不散也不过如此吧？”我怯生生的脚步在忐忑内心的示意下更加没有了章法。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叫我又有什么事儿啊？”脚步的每一次向前都叫我的心更加的打退堂鼓。
　　　　要知道，这可是军训的开始，我还要继续和那个罗教官“朝夕相处”十四天，当然，晚上睡觉的时间除外。可我真的不想每天早上就要面对那张面孔，一直到晚上的军训结束，动不动还要享受他这样的单独训诫。
　　　　“反正我只在这里待上半个月，哦，不对，还有两个星期，我可不是他手下的士兵，要是真把我怎么着了，大不了姑奶奶不要这军训成绩了也绝对不在这里‘忍辱负重’！”我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
　　　　“可怎么办啊？没有军训成绩似乎是不能毕业。我这才刚上大学，可不想就这样读了四年却没有个正式的文凭！”我的“鲁莽”想法很快被我自己给否定。
　　　　“要不然还是继续低头认错吧，大不了一声不吭就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的心一刻也没有停歇地嘀咕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将满心的积怨一并呼出，还有对罗教官的满腔怒火压在了心灵的最底处。
　　　　“报告！”站在标有“办公室”字样的房间外，我清脆地喊了一声，即便这不是出于我的意愿，可为了尽量少的聆听他的训诫，我还是努力地做到了。
　　　　至少，这样的口气听应该听不出来我对罗教官有什么怨恨，更听不出我带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