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天刚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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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这样的口气听应该听不出来我对罗教官有什么怨恨，更听不出我带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进来！”这个音调我不能再熟悉了，即便真正的接触只有一天的时间，可这个音调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相信此刻，就算是在一屋子人当中我也能只凭这个音调准确地找到罗教官。
　　　　硬着头皮我推门而入，所谓的办公室里面只是放了两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装有文件的柜子，只是里面的文件少了些，桌子上放着我只有在电视剧里面才能看到的大茶缸子。
　　　　简陋是简陋了些，可每件物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似乎连那茶缸子柄的摆放方向都是一致的，没有丝毫的凌乱！
　　　　这样的摆放在军营中随处可见，我已经不以为奇，只是在这样的氛围下，我的抱怨和牢骚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剩下的也只是对坐在这个屋子里面的罗教官的敬畏了。
　　　　虽然，这个罗教官只比我大了三岁而已，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就想立正，看到他的神色我就有点儿做贼心虚的害怕。
　　　　可能这就是气场，一个军人的气场！
　　　　“罗教官，您找我。”我双手自然地放在裤线的两侧，挺直了腰板，恭敬地站在了这个罗教官的面前，连说话都不知不觉地没了底气。
　　　　说来也奇怪，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很少能遇到这样叫我肃然起敬的人，就连之后的找工作面试都从为出现过这样的谨慎和紧张。或许这不是罗教官个人的威力，只是身在了军营，冥冥之中我就觉得自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而已。
　　　　“哦，蔻思恬，来啦！”罗教官抬头审视了一下我，很惊悚地又露出了那传说中的微笑，这微笑叫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同学告诉我说您找我。”我点了点头，竟然紧张地吞咽了两下口水。
　　　　“来来来，坐，坐下谈！”罗教官递过来一把椅子。
　　　　“不用不用不用！我站着更习惯！”我都好奇，我明明是万分的“悲壮”来着，为什么此刻竟如此的“谦卑”？
　　　　“看来对我的成见还很深嘛！”罗教官的微笑再次泛在脸上。
　　　　“不敢！”我低头，嘴上否认，心里却完全认同。
　　　　“不敢什么？我们这里是部队，有纪律是不假，可也是一个公正的地方。不论是教官还是学员，在是非面前都一律是平等的。”
　　　　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罗教官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他把我叫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个，今天训练的时候……我对你的态度有些过激，言辞有些不当，可能没考虑你们这些学生的感受，或许给你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我回来以后反思了一下自己，可能确实有我不妥的地方，把你找来呢，就是想和你道个歉。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呢，我们继续配合，完成好你们的军训任务！”
　　　　“天啊！这是在给我道歉的节奏是吗？我不会是听错了吧？难道我蔻思恬也要迎来自己倒霉生活的反转吗？这一切不会是在拍反转剧吧？”我瞪着眼睛看着罗教官，满脑子已经飞出了无数的疑惑。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们军人也是讲道理的，知错就改嘛！我也想听听你对我的工作有什么批评建议。”可能也不太擅长在一个女生面前道歉，罗教官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黑的，刚刚说过的道歉还没有得到我的接受就立马转移了话题。
　　　　“没有没有，您不是也说了嘛，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怎么敢对天职妄加评论。”这句话说得的确是有悖良心，我估计罗教官也肯定听得出来这是句反话，所以，我看到他再次笑了起来。
　　　　“这句话本身就带有明显的不满情绪啊！看来对我的成见还很深，这可不好，我的排头兵对我有这么大的积怨可不好。”难能可贵，罗教官对我的“屡屡冒犯”一直微笑对待。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本人虽然才刚刚十八，可按照法律的规定我都已经算是成人了。对于这种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糊弄小孩子的方式还是嗤之以鼻的，也休想用这种方式就将我糊弄。
　　　　“有也好，没有也罢，我都不希望是由于我的不当给你的军训生活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毕竟，这次军训成绩还要写入你们的学籍的，我不想因为我的不当影响了你的前途。”罗教官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我有些被他的诚意所感染，竟差点儿流下泪来。
　　　　我站在那里，挺直的身体有些松散了下来。后来我才渐渐明白，我挺直了身板儿并不是对罗教官的尊重，只是一种倔强和对立的表现罢了。
　　　　而现在，此刻，我自己造就的堤坝已经被罗教官疏导开来，我一下子失去了我倔强的“靠山”，我不知道我还这么“高傲”地站着有什么样的道理。
　　　　“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对了，还有，这个……是我从食堂同志那里弄来的，据说……有好处。”罗教官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透明塑料袋包装的东西扔在了桌子上，示意叫我拿走。
　　　　我睁圆了一双眼睛注视着那个暗红色的物体，一股莫名其妙的感动还有些许的窘迫袭满全身。
　　　　“这个东西由我给你确实不太合适，可这是军营，找个女兵太过困难，再说，要是我和别人提这个，估计对你对我的影响都不太好。所以……”罗教官看出了我的狼狈，估计他的心里也颇感难堪。
　　　　罗教官装作漫不经心地翻找什么东西，可惜，这整洁的桌面外加空荡荡的抽屉并没有给他的表演提供足够的道具，只能叫他的尴尬更加的浓重。
　　　　“谢谢……”我的脸被这包东西灼烧的滚烫，我慌乱地接受了罗教官的指令，不知该如何地杵在了那里。
　　　　“我没什么事儿了，你走吧。”自从那包红糖出现在桌子上面，罗教官的眼神就没有在我的身上停留，甚至连我的眼神儿都不敢看，他只是在表演想要找到什么东西的个人剧目罢了。
　　　　我也是二话没说，转身离开了这个已将满是微妙氛围的办公室，直到走出了办公楼的大门，一股晚风才将我周身的窘迫吹尽。
　　　　☆、第十三章
　　　　很意外，罗教官给我的是一包红糖，天知道他怎么知道这个对女孩子来“倒霉”有好处。或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常识，他一个已经成年的男人懂得这个也无可厚非，可就因为他是一名军人，是一名不苟言笑的军人，叫我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这个东西的确是尴尬，给的人不好意思，接受的人也未必觉得很坦然，可这毕竟是一个教官对一个士兵的关心，就算我再怎么不识趣，也不可能生硬的拒绝上级对下属的这份真情。推搡多了，倒显得我有多矫情，或许还把本就单纯的问题复杂化了。
　　　　可说实话，这真得是我生平第一次接受来自异性的有关“倒霉”的问候！就算是我的老爸和老哥，他们都把这项安抚我的权力默默地交给我了老妈。
　　　　所以，罗教官的这个问候来得那么的突然，来得那么的猝不及防，来得那么的叫我终身难忘。
　　　　我敢确定，也敢发誓，就算有一天我忘掉了罗教官这个人，也不会忘记曾经有人送给我的这包红糖。
　　　　黑暗的天空因为的心情大好而明亮起来，阵阵的晚风更滋润了我温暖的心田。只是这样的一句道歉加上这样一个尴尬的东西，叫我一天所受到的委屈全部烟消云散！
　　　　幸好在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在澡堂子里面奋战，没有人注意到我将一包东西悄悄地藏在了背包。
　　　　我不再着急赶往洗澡的路上，不再厌烦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浸透的味道，不再纠结被“冤枉”的白天。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最为简单的相处，只因为一句道歉，只因为能够些许的理解，已经暗淡的天日立马就放晴起来……
　　　　“罗教官！”当我披散着湿嗒嗒的头发，捧着我的盆子从澡堂子出来的时候，碰到了我今天特别不想再见到的罗教官。
　　　　“啊？啊！”显然，罗教官也很意外，或许他也同样不想在这样的时间里再碰到我，只是那样啊啊了两声，一个挺拔的身影迈着矫健的步伐就从我的视线里匆匆而过，远去在这被灯光柔和的夜色里。
　　　　“小心有人要沦陷了哦！”正当我的意识还在游离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带着一脸坏笑，望着我失神的地方。
　　　　“栾小妹，大晚上的你要吓死我啊！”我一个回神儿，看到栾小妹已经近在脸前。
　　　　没错，就是脸前，她的脸差点儿就贴在我的脸上了。
　　　　“做什么亏心事了啊，这么心虚。”栾小妹的表情的确是不可揣摩。
　　　　“我有什么亏心事儿。要不然我吓吓你，看你有什么反应。”我抱着盆子，嘟着嘴向前。
　　　　“别伪装了，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还不承认！”栾小妹是何许人也，无风都能刮起浪的主儿，何况还发现了我的蛛丝马迹。
　　　　“警告你不要颠倒是非，给我无端的泼脏水，你要是敢乱说一个字，我保证不再理你！”眼看着说不过栾小妹，宿舍又近在眼前，我也只好跟她耍起横来。
　　　　“好好好，我保证守口如瓶。不过有什么进展的时候记得告诉我哦。”栾小妹一个鬼脸，笑嘻嘻地上楼去了。
　　　　军营的电话极其的短缺，尤其是对被没收了手机又有一大堆业务要联系的我们来说，宿舍每层一个的公共电话显得太过紧张。
　　　　讲话没有隐私不用说，就算是你想公开你的谈话内容，也要看什么时候能轮得到你。
　　　　好在，我在去寻找罗教官办公室的时候，意外的在那幢楼的外面发现了一部公共电话，看楼道里等待成灾的状况，我决定暂时自私地将这一发现据为己有。
　　　　电话肯定是要先打给最为敏感也最为担心我的老妈的，倒不是我非得要做一名乖乖女，只是不想叫她悬着的心太过不安。
　　　　“放心啦，我们只是来军训的，教官不会对我们太过严格的。”儿行千里母担忧，在接通我电话的第一时间，老妈就关心了我在军营里是否受到了什么委屈的问题。难道真的是母女连心吗？怎么坐在家里的老妈竟然会问起这个。
　　　　“放心啦，我在这里吃得饱，吃得好，而且现在我已经困了，今天晚上肯定也会睡得好。”老妈千篇一律，十几年不改的问候方式和问候内容在今天同样重复，我也只好不厌其烦的回答。即便关心了千百次，她老人家还是这样的念念不忘，我当然要给她一百个一千个放心的安慰。
　　　　“有什么困难就和家里讲，钱不够花的话要跟老爸开口，实在不行的话我叫你哥开车给你送去。”当老妈知道了她最为关心的问题都得到了妥善的处理之后，老爸抢过了电话。也是，基本上每次老妈讲上两句以后都被老爸给抢了话题。
　　　　和老妈的千篇一律如出一辙，老爸每每都是关心我的经济问题，好像在他的心里，钱只要够了，就不会委屈他的宝贝闺女一样！
　　　　不过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在零花钱上面，老爸确实从未亏待过我。这也许是这么多年老爸始终如一的坚持攒私房钱的唯一动力吧。
　　　　“这里是军营哎，就算是想花钱都没地方花去，您给的我都还没怎么花呢。”我笑笑了之，也深感这有钱没处花的苦楚。要是放在平常，这么劳累的一天结束了，晚上怎么也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的。
　　　　现在，此刻，一包红糖却已经胜过了美味佳肴。
　　　　“真是亏待了我闺女了，等你回来老爸一定……老爸又攒了些私房钱，你回来老爸好好奖励奖励你。”听得出来，老爸似乎是换了个地方，压着嗓子和我说得，因为我听到了脸盆被踢得砰地一声发出了声响。
　　　　“那您就好好攒着吧，千万不要被发现，充了公。”在这点上我是无条件地支持老爸，因为支持老爸就意味着支持自己的钱包。
　　　　这么多年，老爸的私房钱是没少攒，老妈对此也是了如指掌。之所以没大动干戈，主要是因为那点儿私房钱都花在了我这个闺女的身上。
　　　　至于老哥，年纪上比我要大，而且也已经过了伸手朝家里要钱的年纪。在加上这几年的胡乱折腾，歪打正着的经营起了一家文化创意公司。
　　　　最近几年更是走上了正轨，不仅告别了从家里领零花钱的时代，还时不时地接济一下“贫困”的老爸。至于我这个妹妹，也是沾了不少的荣光。
　　　　和老爸老妈的电话纯属是为了应付每日的差事，占着这样的一个电话却没有什么人可以打也的确是我的悲哀。本想给我宿舍的小姐妹分享一下这样的便利，可想想如果被栾小妹刨根问底地问出点什么来，岂不是给自己添了莫大的麻烦。
　　　　想想她那洞若观火的小眼神儿，我简直没有办法和她对视了。没办法，也就只能这样自私地把这个电话“占为己有”了吧。
　　　　所以，在以后的几天的时间里，在大家对这个军营还不甚熟悉的时日里，这个电话几乎是被我独占的。
　　　　当然，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我的这个秘密地点就被大家发现了，我也只好过上了排队打电话的日子。
　　　　不过，我没有什么情可以谈，没有什么爱可以恋的，就算我不打电话，老爸老妈也大概知道了我的情况。
　　　　电话，无所谓了吧！
　　　　这个社会还真是什么都是快节奏，食品有快餐，服饰有快消品就连恋谈恋爱都是暴风闪电的快节奏。
　　　　这才刚刚进军营第三天，开始军训的第二天，和这个军营里的教官接触的总共时间应该也超不过四十八个小时去，除去吃饭，休息，晚上睡觉的时间，这五十以内的加减法谁都会算得明白。
　　　　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有关学生向心仪的教官暗送“情书”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谣传还是那种爱的死去活来，如果教官不答应都恨不得去死了的状况。
　　　　传言当然不可信，当然也不可全信，那就是说，还有可能相信的一部分，毕竟中国还有句老话叫做无风不起浪的嘛！
　　　　不知道这样的“一见钟情”到底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教官们对这样的猛烈攻击到底产生没产生抵抗力。
　　　　不过，我是对这种谣言抱以鄙夷的态度，对这种对“爱情”极其不负责任又极其草率的做法严重反对。
　　　　而且我还敢断言，这种“爱情”离开军营这块土壤很快就会枯死。
　　　　我当然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不过有一点事实就是我到这里的三天时间既没有发现叫我产生爱慕的教官，也没有看出来哪位教官对我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这依然不影响我对别人爱情的评价，而且还是负面的消极的评价。
　　　　☆、第十四章
　　　　“蔻思恬，出列，纠正一下队伍里姿势不正确的同学！”这是军训的第二天，我们第三次开始站军姿，只是时间刚刚过半，我就被罗教官给“解救”了出来。
　　　　“啊？我啊！”我面色发窘脸色犯难。
　　　　“你做得已经很标准了，我说过了吧，做得好的同学可以提前休息，做得不好的，还要适当延长时间！”罗教官的“铁面无私”“公正公平”叫我忐忑的稍稍放纵。
　　　　“切！”我依稀听到队伍里面有人发出这样不服的叹息。
　　　　“谁做得标准谁休息！没有什么不服气的。”看来罗教官真的是问心无愧，所以刚正不阿。
　　　　我遵从罗教官的命令，犯难的看着我可爱的同学，真不知道该知道谁是好。
　　　　“要是发现哪个同学不标准而你没有纠正，我就要处罚你蔻思恬！”罗教官厉声严色。
　　　　一句话，我立马行动了起来……
　　　　“罗教官和你还真是有点儿微妙啊！”在休息的时候，安乐给了我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儿。
　　　　“别嫌我的麻烦不够多了，你还给我添乱。”对安乐这样的猜测我有些心里不顺，这个年代都怎么了？为什么连一个教官都不放过？为什么只要稍微有点儿什么交集就非要往那个方面去想？
　　　　“怎么？你没有感觉吗？”安乐贼心不死。
　　　　“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到处在刁难我，我只想快点结束这该死的军训。”我将帽子脱了下来不住地煽风。
　　　　“不是吧？”安乐好像很可惜的样子。
　　　　“是的。”我瞪了一眼安乐，拿起了自己的水壶。
　　　　“恬恬，知道吗？那个被送情书的教官据说就是你的罗教官哦！”安乐的“栽赃”还未彻底地消除，栾小妹又来这儿火上浇油来了。我一口还没咽下去的水直接喷了出来，要不是栾小妹和安乐躲闪及时，一定喷在她们的身上。
　　　　“干嘛这么激动，不会那个送情书的人是你吧？”栾小妹故意挑逗着我，我知道这是一句玩笑。因为我知道，栾小妹相信我没有这个贼心，即便是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儿。
　　　　“你们能不能别在给我添乱了啊！小心这些水我都奉送给你们！”我佯装要将水壶里面的水泼洒出去。
　　　　“别别别，我们只是替你感到惋惜呢！”栾小妹连连求饶。
　　　　“拜托，我请你讲话之前先经过一下大脑好不好？什么叫我的罗教官？什么叫替我感到惋惜？就算他……”我抬头望了一眼罗教官所在的方向将声音压得更低。
　　　　“别说是有人给他送情书，就算他给别人送情书又跟我有半毛钱关系！警告你们，要是再跟别人同流合污陷害我，我肯定翻脸不认人！”我窘迫的脸都红了大半。
　　　　其实这个传言我也有所耳闻，不是我对罗教官特别的关注，好吧，这样说我显得有点儿违心，我确实对罗教官的关注要高于对其他人的关注。那也仅仅是因为他是我们的教官，和我们的联系比较紧密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个人原因。
　　　　“我的天啊！真是有骨气，有骨气！”栾小妹惊恐万状一副见到外星人驾临的样子，拱起了双手朝我作揖。
　　　　“少来这么阳奉阴违的论调。”我白了一眼栾小妹，却恰巧看到了安乐偷偷地捂了下嘴巴。
　　　　“真的没有什么？”安乐的似笑非笑的确看出有那么些许的不相信。
　　　　“也就是你们，见不得性别为男和性别为女的这两种生物有什么联系，我可没觉得罗教官对我有什么不一样。”我和这个栾小妹还真是有不解之缘，但凡我的风吹草动，甚至和我八杆子打不着的东西都能被她胡乱的安在我的身上。
　　　　更可笑的是，我们在大学的宿舍里是对床，现如今到了兵营，我们还睡在上下铺，就是我想和她保持距离，在客观上，在客观环境上都是不被允许的。
　　　　“不是我见不得，只是你的脑袋太不开窍，就你这样的还想在大学里狠狠的谈恋爱呢，照我看来，在这四年里，叫我们班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宝贝男生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已经不错了！哦，忘了，你在这里已经出名了，他们很有可能全都知道你了。”栾小妹末尾的提醒的确是有些滑稽。
　　　　“哎哎哎！就算是我想找，可我也总不能跟个花痴是的吧，刚跟人家说两句话就对人家有意思？再说了，不是都有人主动送情书了吗？你们就不要替我操心了，我们之间，绝对没有任何非正常的关系，懂了吗？”我拍着栾小妹的脑袋，不知道是怅然若失还是若有所思。
　　　　不过不得不佩服我们的栾小妹同学在主动出击方面雷厉风行的速度和成果丰硕的结局。不说别的，就凭她已经成功拿下了我们屈指可数宝贝疙瘩里面最帅的那一个，在这一点上，她就绝对能成为我的老师。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就算你不认可罗教官，可你看不出他对你有意思吗？再说了，在军训的时候谈一场和教官的恋爱，你不觉得你的人生从此都丰富了吗？”看到自己动摇了我这个榆木疙瘩，栾小妹内心的斗志又被重新的唤起。
　　　　“说的是呢，我也觉得他对你好像不太一样。”贾晓楠也开始站在了撮合的阵营。
　　　　“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我捏了捏贾晓楠的鼻子。
　　　　“就知道欺负我。”贾晓楠揉搓着鼻子，扶了扶眼镜儿。
　　　　“这点我们的恬恬说得还是正确的，小孩子只需要听就好了，不需要发表自己的意见。”贾晓楠的鼻子再次遭到了“毒手”。
　　　　“安大姐！”贾晓楠一下子投到了安乐的怀抱。
　　　　远处已经成为话题中心的罗教官吹响了哨子，看来我们的中场休息也要暂告段落了。
　　　　“同学们，咱们的军训汇报演出除了常规的队列队形训练又增加了一个任务。”难得见到罗教官在正式的训练课堂上露出微笑。
　　　　“哎！”队伍里面传出强烈的唏嘘声。
　　　　“这是好事情啊，我还以为你们会高兴呢？”看来罗教官也学坏了，明明是又增加了训练任务，还非要说成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哎！”大家配合着罗教官的“不怀好意”彻底放松了下来。
　　　　“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这个任务还是不能懈怠的。为了保证我们常规的训练内容，队里领导和你们学院的领导研究决定……”罗教官的眼神儿在我们中间巡视了好几圈儿，我们就已经感觉到，接下来的决定肯定很不好。
　　　　“决定呢，每天晚上利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练习女子徒手操任务！”罗教官的关子终于是卖弄完毕。
　　　　“哎！”我们是彻底地失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