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天刚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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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们是彻底地失望了下来。
　　　　“学习一下也是好的嘛，就算是防身术了”估计现在也只有罗教官能乐得出来。
　　　　本来就累得要死，现在还要占据我们的休息时间。说得好听，就一个小时。鬼才相信一个小时能结束呢？
　　　　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不明快起来……
　　　　“恬恬，我十分确定以及肯定，罗教官对你肯定有意思！”这已经算是老生常谈了，不知道为什么栾小妹还能这么的津津乐道，这晚上的练习才刚刚结束，她就开始在我耳边聒噪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整天都嘀嘀咕咕的，有那么多的秘密吗？”安乐叹息了一声，她现在已经不那么关注我和栾小妹咬耳朵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怎么就整天了呢，我这刚坐到这儿。再说，我们这也不叫嘀嘀咕咕，只是为了保持宿舍里面安静祥和的氛围。”什么话到栾小妹的嘴里都变得特别有理，想反驳都不知道该如何编排理由。
　　　　“你们今天不准备去洗澡了吗？”贾晓楠已经瘫在了床上，看那样子孩子还真是累到了。
　　　　“想洗都没力气了，我怕我晕倒在澡堂子里面没有人救我出来。”怪不得栾小妹这么悠闲，她已经放弃了去洗澡了。
　　　　不过我也没什么体力再奋战澡堂子了，只等休息一会儿，去水房弄点儿水擦擦了事了。
　　　　“我也不想去了，看来今天臭的也不是我一个人。”贾晓楠傻傻地一笑。
　　　　“安大姐，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啊，难道你不知道累吗？”我看着安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累，怎么不累。可这些东西没收拾呢我连累都没有心情了。”
　　　　我一直觉得安乐应该是有洁癖的倾向。
　　　　“看来我们屋子里有安大姐真是福气了，以后我的床铺就拜托了啊！”栾小妹厚颜无耻。
　　　　“想得美！”安乐一个毛巾飞在了栾小妹的脸上。
　　　　“安大姐，你今天晚上的训练有发现什么异常没？”虽是一个疑问句，可栾小妹每一个眼神儿都在暗示，这个异常一定要和我有关。
　　　　“异常？你也觉得罗教官……”真是狼狈为奸，就栾小妹这么一个小眼神儿，安乐这么快就上道儿了。
　　　　“对吧！对吧！你也觉得了是吧？不是我一个人瞎猜的对吧？我跟她说她还不信！”栾小妹这下子可找到“同伙”了，好像一下子疲劳都烟消云散了。
　　　　“好像是有点儿格外地‘器重’。”安乐也被彻底地洗脑。
　　　　“什么什么什么？”看着压低声音分外热闹的场景，贾晓楠也从床上挣扎着过来探个究竟。
　　　　“大人……”
　　　　“你再敢说我是小孩子，我……我也和你翻脸！”贾晓楠瞪着眼睛看着还没有说完话的栾小妹，还真别说，这个孩子冷不丁地一发威，还真把我们给震住了！
　　　　可也就是那么一刹那，随即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是在议论你未来的准姐夫呢。”栾小妹信誓旦旦地看着贾晓楠。
　　　　“啊？你们是说恬恬和罗教官啊？”我的上帝啊，只这么一句话竟能叫贾晓楠有如此的联想，我也真是彻底地醉了！
　　　　“我不活了，你们自己在这儿玩儿吧，我可要走了。别拦着我，谁也别拦着我。”我试图冲破她们三个人给我营造的包围圈，可惜，宠出突围的起义失败。
　　　　“你就别在执迷不悟了，男生，尤其是像罗教官这样的男生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够好的了，您了怎么的好歹也要给人家一个回应啊！再说了，你不也做好了谈恋爱的准备了嘛！罗教官多好的一个备选答案啊。男生，年龄相当，长相谈不上白面小生，那也绝对算得上硬汉，皮肤黝黑，正好还能把你称得白净，就目前来看，也绝对应该是有责任有担当。暂时就是不了解家境，要是家境再有那么一点点殷实得话，你可是稳赚不赔得啊！”栾小妹掰着手指头给我算起了经济帐。
　　　　“什么和什么呀？”不得不说，被栾小妹这么一忽悠，一瞬间我的意识也有些迷糊了起来。
　　　　“这男生喜欢女生呢并不都是你所想像的死缠烂打，无事献殷勤，现在社会变了，男生追女生的方式也变了。好多时候，一个男生喜欢你并不会直说，他们喜欢用另一种方式折磨你，引起你的不悦甚至是愤怒。不过他们的最终目的呢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引起你的注意，引起你情感上的某些发泄，只要他们达到了和你纠缠不休的目的，那他接下来无论是找你谈情说爱还是找你公报私仇都有了一定的理由和借口了。”栾小妹信誓旦旦的点头，口若悬河的解释，听得我是扑朔迷离满脑子的浆糊。
　　　　“好像分析得有道理哦。”栾小妹得哼哈二将已经完全被她得理论沉浮。
　　　　“有个狗屁道理。”我嘴上这么生硬，心里却有了一些动摇，想想这短时间的“缘分”，我竟甜滋滋的。
　　　　“这叫实践出真知好不好，我这可都是血粼粼的代价换来的，免费教授给你，你不领情不说还这么的不信任。”栾小妹满脸的鄙夷，对我的怀疑态度有些不满。
　　　　“你就别糟蹋实践出真知这句名言了。你休息够没，够了的话赶紧去水房洗漱去，我可不想大晚上做梦都能梦见你浑身的臭味儿。”栾小妹说话的内容在我的脑袋里面已经留下了印象，只是消化起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信我的准没错儿，放心大胆的尝试一把！行就行，不行你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也就再忍个十几天，你回你的学校，从此和他恩段意绝不就完了。”栾小妹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不住地唠叨。
　　　　“好好好，行行行，你说的都对好了吧！能麻烦你叫我清静地洗漱吗？”我端着洗漱的盆子示意栾小妹一伙儿让路。
　　　　“军嫂请！”栾小妹一个立正，做出了请的手势。
　　　　“再乱说话！”我一个激灵，看到满屋子没人，还恶狠狠地瞪了栾小妹一眼。
　　　　说实话，我不是一个没有内心没有情感的女生，不用别人搀言，我也隐约感觉罗教官和我的交集多了一点。可只是那么一点点的交集就是爱情来了的信号了吗？
　　　　我不确定，更不敢去确定。
　　　　☆、第十五章
　　　　疲惫的身去并没有将我很快地带入梦乡，我辗转反侧去想，似乎这三天的军营接触比我过去十八年的生活都要丰富，我仔细地去回味每一个我和罗教官接触的瞬间，细细品味他给我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言语，甚至是每一句批评。
　　　　尤其陷在了那温暖与尴尬并存的红糖上面。
　　　　说实话我没有心情再继续睡觉了，本就不安分的内心被栾小妹这么一蛊惑更加的躁动了起来。
　　　　看来真是万事开头难，我这没有过任何实践经验完全都停留在理论上面，甚至是完全都存在于大脑里面幻想的恋情竟也这么的一波三折。
　　　　困难是我自己制造的，麻烦是我自己幻想的，就连人家对我的爱慕都是在别人的提示下自己杜撰出来的。
　　　　我觉得我活得还真是悲哀，曾经以为都是老爸老妈的高压还有老哥的时刻监督在作怪，现在看来都是我自己的无能外加上吃顿所致，根本怪不得别人。
　　　　我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床铺在的折腾中发出了轻微的抗议。
　　　　“不用在抓肝挠心的了，只要你勇敢地迈出一小步，世界将还给你一个明亮的明天。”栾小妹倒垂在我的床前披散的头发倒立了下来，这要是在大晚上我非得被吓死。
　　　　多亏大家都累极了，一个午觉都睡得极其的深沉，栾小妹的“关心”才没被其他人当成了笑话听去。
　　　　“睡你的觉得了，再胡言乱语我不理你了。”我左顾右盼，深怕有哪个没有进入睡眠的勤劳的同学给听了去。
　　　　“放心，都睡着了，我这个角度看的特别的清楚。”栾小妹嬉笑的打消了我的顾虑。
　　　　“那也不劳烦你的大驾了，赶紧睡觉吧啊！”我侧翻了个身将脊背给了倒垂着的栾小妹。
　　　　“好心没好报。”栾小妹哐铛一声将整个床铺震颤了起来……
　　　　说心理话，我对栾小妹这个室友的直观印象并不十分的好，从心底里就觉得她和我完全不是一路的人，能够走到今天这样密切的程度完全是拜托一个屋檐下的功劳。
　　　　我们之间说得最多的话题似乎也就是她对我的“感情问题”的指手画脚。
　　　　不过在以后的很多年里，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有栾小妹这么一个敢想敢说敢做敢得罪人的朋友的确是我人生的一大幸事。
　　　　只不过，现在，我还远远没有参透这一点，对这个栾小妹也是有些头疼……
　　　　“检查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帽子，领章，衣扣，腰带，整理好后自动稍息。”能够这样要求我们的也只有罗教官了，这不，一大早的刚刚吃过早饭，浑身的酸痛还没有彻底地消除，新一天的训练又拉开了帷幕。
　　　　不过说实话，可能是相处的时间长了那么一点点，不止是我，就连整个方队的女生都对罗教官有了好感。这不完全是“爱情”层面上的，就单凭他为了给我们争来那一方树阴下的训练场地，眼不花耳不聋有血有肉有情感的我们都应该感谢这个男子汉为我们做的付出。
　　　　在争执最为“激烈”的时候我们都曾规劝罗教官放弃算了，我们可以忍受的，可他似乎为了我们“得罪”光了多年的战友情。这点，似乎都值得我们全体方阵珍惜。
　　　　在这点上，男生方阵的同学们总是怨声载道，埋怨自己的生不逢时，没有摊上一个好的教官。可不知道他们的教官是如何给他们曲解这样的“护兵”的做法的，后来，竟成了罗教官不像个男人，为了点儿好处不惜和战友争得面红耳赤的定论了。
　　　　可这似乎也只是吃不到葡萄非要说葡萄酸的苦楚，至少罗教官在我们女生方阵里赢得了满堂彩，更有几个女生尖叫“大爱罗教官”，这叫这个军官已经发出了亮堂堂红色的脸庞更加的大放光彩。
　　　　“大家都精神精神，刚刚睡醒觉不要弄得跟没睡似的。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动作要利落，不要拖泥带水。”罗教官背着手，在我们的队伍中间穿梭，最后在我这个排头兵面前停留。
　　　　或许是真的有心里暗示这种东西，我竟然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整个身体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军姿站得也就愈发地标准了。
　　　　“好，全体请立正！”命令就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浑身都被这强有力的声音所震撼，悸恫的内心竟然发出了铿锵的叩击声响，这个原本没有走进我视野的教官竟然盘旋在我的脑海里，就算看不到他的身影，也会在我的眼前浮现。
　　　　“请稍息。”又是一个响在耳边的命令。
　　　　“很高兴，利用早上的一点时间，我先总结一下我们的训练成果！首先，值得肯定的是，我们在开始军训的两天多时间里就能到达现在的水平，这一点是值得肯定和表扬的！”罗教官抑扬顿挫，真不知道，在他的嘴里还能听到表扬我们的话语。
　　　　“其次就是，我们的训练虽然有了一定的成绩，但距离我的要求还差得很远，距离军训结束时候的汇报演出还差得很远，所以，我们不能懈怠，还要更好地完成动作标准。今天，虽然天气依然很热，但我相信，大家一定能够战胜天气的炎热，完成我们今天的训练任务！大家有没有信心？”罗教官的喉结明显地抖动了两下。
　　　　“有。”
　　　　“这怎么这么多人的声音还没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大呢？有没有信心？”罗教官的震天吼在我的耳旁炸裂开来。
　　　　“有！”我们的回答响亮干脆！
　　　　“好，既然你们这么有信心，我们今天就先暂时练点儿别的。”罗教官差点儿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笑出声来。
　　　　“哎！”方阵里面传出来的泄气的声音和罗教官的高期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这么不情愿吗？”罗教官的“好意”没被大家接受，原有的兴致有点稍稍的低落。
　　　　“不愿意！我们还是情愿练已经熟悉的，不想再练别的了。”有人抱怨着。
　　　　“年轻人怎么能没有一点儿好奇心和进取心呢。俗话说艺多不压身呢，能在军营这短暂的时间里接触更多的东西，你们难道不是赚到了吗？”罗教官还在努力地叫我们心悦诚服地接受他的“花样”。
　　　　“您要是叫我们能够休息一下我们会赚得更多的。”不知道是谁说出了藏在我们心里的秘密，懒懒散散的腔调惹得我们整个方队都哄堂大笑。
　　　　的确，来到这里虽然三四天的时间，可这几天里我们过得却是“与世隔绝”的生活。街不能逛，零食不能吃，手机不能看，就连说话都要受到严格的限制。
　　　　自由散漫惯了的我们的确有些吃不消。
　　　　“休息？想都别想，就算我想叫你们休息，得问问你们学校的领导同意不同意，我还真没有那个权力。”罗教官看着远处在阴凉处始终“监控”军训点滴进展的学校领导和老师们。
　　　　“哎！怎么这么苦啊！”方阵中又是集体的失落。
　　　　“不要那么早的垂头丧气，听听我要带你们进行的新的内容，没准儿你们还会感兴趣呢。我当初可是兴奋得不行。”罗教官的脸上得意起来。
　　　　大家都给了罗教官一个怀疑的眼神儿，接受这无法改变的事实。
　　　　“咱们今天练习一下射击瞄准，怎么样？是真枪瞄准！”说到了枪，罗教官的眼神儿里迸发出了由衷的欣喜和不可遏制的欲望，可能，这两天的训练他也觉得有些乏味了吧！
　　　　“切！”或许是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希望彻底的破灭，方阵里的叹息声是一浪高过一浪。
　　　　诚然，对于女生而言，没有什么比逛街购物更吸引人。即便不是那些，那也绝对不是男人喜欢的武枪弄棒，更何况，我们还到了装淑女的年纪，这些个灰头土脸的练习的确不附和我们的本意。
　　　　“不要那么着急地讨厌，练上以后你们就会喜欢上了。”罗教官不理会我们的叹息，况且，他就算是想理会也根本是无计可施。
　　　　好端端的女孩子，干干净净的非得要趴在地上举着那么有十来斤重的东西朝着一个小圆点儿瞄准，我也觉得枯燥至极。就算是这个提议是罗教官提出的，我也不可能毫无原则的附和。
　　　　“报告！”方阵里面有人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我提前说一下，这个瞄准根本不需要什么体力活儿，所以，我不希望在今天下午的训练中有任何理由的请假状况发生。”的确是“吃一堑长一智”，连罗教官这么朴实的人都在与我们的斗志斗勇中增长了机智。
　　　　“好了，那位同学，有什么事，说！”罗教官先声夺人后问起了详情。
　　　　“哦，没有了。”看来，那位同学有些不走运，至少在这次“投机”当中以失败告终。
　　　　罗教官原本单纯的眼神儿中透出了狡黠的微笑，看来在与时俱进这方面，我们还的确不如罗教官来得更快些。
　　　　滚烫的土地，充斥的尘土，沉重的枪支，还有远处那几乎看不清位置的靶心，一切都给我们的训练蒙上了可怖的灰色的阴影。
　　　　不过，这滚烫的土地正好可以给我们的休息提供温床，半闭的眼睛也可以掩饰我们犯困的眼神儿，只要虽是应付一下罗教官的不定时巡视，这射击瞄准的确比站军姿要容易得多！
　　　　倒是罗教官，拿着那笨拙的枪支就像仔细地哄着一个小孩子，那份儿耐心，那份儿细致，那份儿嘴角眉梢都流露出来的喜悦，就像男人不懂的女人为什么那么痴恋衣服包包一样，我们也无法罗教官对一个冷冷的兵器的痴迷。
　　　　“训练时候不要讲话！”只这么一句，我只觉得我的两只脚被一个东西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连带着扛在肩膀上的枪都差点儿没从肩膀上晃动下来。
　　　　“持枪要稳，这还没有敌人抢夺呢，自己就先缴械投降了怎么成！”罗教官蹲在了我的身旁，将我手中那不太听使唤的大家伙重新安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有意，他还将枪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的按了按，就这么几下子，我就觉得一股子热血冲上云霄，大脑的反应是剧烈的疼痛，眼前一片黑灰，我差点儿晕死过去。
　　　　“就知道减肥了吧？身体素质这么差，这么点儿重量都受不了，就算将来不用你们在战场上保家卫国，平时的工作中也需要有个结实的身体吧！”罗教官手下已经轻柔了很多，这话好像也似乎顺耳了些许，只是还没等我彻底地荡漾感激，罗教官一个姿势的纠正又差点儿叫我背过气去。
　　　　要知道，我为了保持今天这么苗条的身材牺牲了多少美味佳肴，也羡煞了多少身材丰腴体力姣好之人，怎么到了罗教官这里，这也成了我的一大“罪过”了。
　　　　我的余光看到了旁边栾小妹同学略带讥讽的微笑，这微笑，叫我内心的怒火急剧的升腾，更悔恨自己午休的时候还差点儿被栾小妹给迷惑，竟然相信这是罗教官对我的“爱”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活见鬼去吧！要是这么爱的话，我宁可不要！
　　　　☆、第十六章
　　　　我趴在地上，没有反抗，只是倔强地扭动了几下肩膀，咬了咬牙，吞咽了几下口水，将喉咙中的怒气咽了下去。
　　　　“只有姿势掌握的好了，才能瞄准，才能更好的击中目标。我们现在虽然是空枪演练，可我们也丝毫不能马虎。就算你们不是真正的军人，只是来这里军训半个月，可既然是学了，就要把它学好不是吗？”小小年纪的罗教官教训起来满嘴都是大道理，我现在有点儿相信部队就是一个大熔炉了，把原本没什么学历的兵蛋子都能训练成出口成章的教官了。
　　　　“说实话，我都看不清哪个是靶心，怎么射中啊！”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算不上是抱怨，可这也的确是事实。
　　　　一百多度的眼睛近视的度数虽然不大，可毕竟还掺杂着几十度的散光，看着遥远的靶子，还有那一圈一圈的圆环，被隐藏在中间的小圆点实在是无法真正的在我的视网膜里呈现。
　　　　“看不清就要多练习，练习的多了，就熟练了，对靶子的尺寸也就熟烂于心了。不用说还能这样摆在你们面前叫你们看到，就算是在你们面前那么一晃，也要敏捷的凭借自己的感官感知靶心的大概位置。”
　　　　我真不知道罗教官这耳朵竟有如此的灵敏，就这么小声的嘀咕都能被她听个一清二楚！
　　　　“还是闭嘴吧！”栾小妹给了我一个讥笑的眼神儿。
　　　　大家都不出声了，或许大家都在用心感受靶心的所在，可能也是在用心的偷懒也说不定。
　　　　我现在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做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句话的深刻内涵，因为在这一被我完全排斥的训练上，我不仅拖了整个方阵的后退，还成为了罗教官点名批评最多的“士兵”。
　　　　持枪的姿势不正确被训，瞄准的方式不对被训，就连脚跟没有彻底的和地面契合都成了罗教官恼火的事情。
　　　　“蔻思恬”这三个字在这次训练上已经不单单是我的名字，它已经成为了错误的代名词。只要罗教官喊出“蔻思恬”这三个字，大家心里都会轻轻舒缓一口气，因为我大家都“幸免于难了”。
　　　　难道除了蔻思恬，罗教官就不知道别人的名字了吗？
　　　　“好了，先休息一下，有需要去厕所的喝水的抓紧在休息的时间解决完毕，我不希望再训练的时候又有人跟我请假！”罗教官终于说出了我们梦寐以求的几个字，虽然语气生硬，可在我们听来已经算得上天籁之音了。
　　　　“我的个妈呀！”我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只觉得从屁股底下感受到的温暖袭遍全身。
　　　　就算是忍受大地的蒸烤，我也不愿意起来。
　　　　“怎么样，感受到罗教官对你独特的‘爱’了吧？”在我满身疲惫满心不情愿的瘫软在地上休息的时候，栾小妹凑到了我的身边，满是羡慕的说起了我人为的风凉话。
　　　　“滚一边儿去！”我将头歪到了另一边。
　　　　“说话要文明一点儿嘛！我可是都看在眼里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可恨的是，栾小妹就已经认定了罗教官对我是“另有他谋”。
　　　　“你能不能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没事儿多看看你们家的那位，小心看好了，叫别人抢了去。”
　　　　有哪个女孩子能受得了这么长时间外加这么高频率的训斥？有谁愿意接受这样的示好方式？有哪个人愿意在事情已经过后还被人揪住死死不放？
　　　　可栾小妹就是这么讨厌，非要在我窝火的心上再加把柴，那我这火气也就不含糊地烧在了她的身上！
　　　　“狗咬吕洞宾。”看出我却是有几分恼羞成怒，栾小妹也悻悻地离开。
　　　　“她怎么你了？”刚送走了栾小妹，贾晓楠和安乐又凑了过来，这个世道还叫不叫人活了，本想优雅的当个淑女，没想到却成了大家贻笑大方的靶子，我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都别理我，我烦着呢。”我头也没抬，没好气儿地嘀咕了一句。
　　　　“蔻思恬。”我十八年来生平第一次这么忌惮有人叫我的名字，可惜，就算是休息的时候，我也不想听到这三个字在任何方向从任何人的口中喊出！
　　　　绝不，一点儿也不！我第一次这么讨厌我的名字！
　　　　“怎么样？掌握要领没有啊？”罗教官真是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