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天刚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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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不，一点儿也不！我第一次这么讨厌我的名字！
　　　　“怎么样？掌握要领没有啊？”罗教官真是诲人不倦，就算我想对自己的要求降低一点都不成，休息的时间还要跟我谈练习心得。
　　　　“啊？啊！”就算我再怎么对罗教官的“谆谆教诲”充满厌恶，可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教官，这师生之间起码的礼貌我还是应该要遵守的。
　　　　所以，我迅速地从爬了起来，都没有精神掸去身上的尘土，就紧张地自动立正了起来。
　　　　“可能对你的要求是高了那么一点点，那也是因为我对你有着更高的期望。这么多年的训练和带兵的经验叫我看出，你是一个很有潜制的学生，咱们方阵能不能在汇报演出的时候取得优异的成绩，我对你抱有的期望很大。”罗教官的确是语重心长。
　　　　“我很有潜制？”我简直是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过，如果有潜制就意味着这么的“丢脸”的话，我宁愿我没有这样的潜制。
　　　　“不用这么怀疑地看我，我怎么会欺骗你！你的潜制好多时候叫我不自觉地忘掉了你是一名学生的身份，把你当成了一名真正的士兵来看待了。”罗教官点头微笑。
　　　　现在的我，不论罗教官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在我看来都有点儿恐怖，叫我浑身发冷。
　　　　不过表扬总比批评叫人舒服得多，我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又不自觉地多训斥了你，希望你可以……”
　　　　旁边多了好多双眼睛注视着我的这个方向，我知道大家都在侧耳倾听。
　　　　“我不能发脾气，也不能哭鼻子，我要认真地听完罗教官的训诫。我一定能做到，肯定能做到。”我在心里默默地劝解着自己，也是在叮嘱着自己。
　　　　“教官训斥的对。”我喉咙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塞，眼睛也感觉到一股暖流，我迅速地低头，使劲地瞪大了眼睛，好在眼睛潮湿的还不是很严重，已经滋生的泪花在我的努力下又消失了。
　　　　“我批评你并不是跟你过不去，也不是说你做的有多差，只是你是我的排头兵，可能我对你的要求就严格了很多。其实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可以说在整个方阵里你仍然可以算得上标兵，只是我希望你能再进步一点。”
　　　　“谢谢罗教官的栽培。”我皮笑肉不笑地答了一句，其实我的心里已经将他狠狠地痛斥了无数次。
　　　　说实话，或许不是一名真正的士兵，我无法理解“荣誉”对一个士兵的真正含义。因此，我对罗教官的期待并不表示满心的欢喜，就算是真的拿了第一，我也并不会觉得有多大的荣耀！
　　　　反正是军训，合格不就可以了吗？干嘛搞得自己这么狼狈？
　　　　“说栽培也没错，我的确对你有更高的期望。因为过两天要有一场军事技能大比拼，你可是我的终点培养对像，我可是按照拿第一的标准来要求你的。”罗教官终于卖弄出了他葫芦里的“迷魂药”。
　　　　“我？还第一？”这句话不仅叫我震惊，就连旁听的同学都发出了“唏嘘”的声音。
　　　　“没错，就是你！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罗教官的眼神真挚且真诚，我从里面看到了完全且充分的信任。
　　　　“我一定好好努力地练习，不辜负罗教官的期望！”我立正敬了一个军礼，周围的同学给了我鼓励的掌声。
　　　　只因为一句肯定的话语，我阴霾的心灵瞬间亮堂了起来，满心的委屈瞬间化成了前进的动力。本以为我是最差的，可谁想到这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好多事情的发生还真是非一句缘分能够解释得了，或许还有更多的剪不断理还乱在其中。
　　　　“罗教官，您也给我们唱首歌儿吧。您看别的方阵休息了都唱歌，咱们方阵是不是有点儿太单调了啊！”可能是跟罗教官接触的多了，混得熟了，大家开始挤对罗教官给大家伙表演节目了。
　　　　“叫我给你们唱歌？”罗教官坐在方阵的前面，第一次表现出了谨慎的惶恐，连一向有如生了跟的脚底都开始晃动了起来。
　　　　“对啊！唱一首吧！”
　　　　“我可不会唱什么流行歌曲，都是部队里面的，你们肯定也不会喜欢。”罗教官连连摆手。
　　　　“不用流行歌曲，我们就喜欢听部队里面的，实在不行的话就我们吃饭前唱得那个也可以。”　既然已经开了头，哪有那么容易就逃过的，就算你是教官又怎样？谁也抵挡不了我们要求听歌儿的劲头。
　　　　“我一个人唱有什么意思，叫咱们的排头兵起个头儿，大家一起唱吧。”罗教官双手放在膝盖上，虽然还是稳坐在那里，可我觉得离起立逃跑也为时不远了。
　　　　“我们唱多没意思啊，再说了，天天都是我们在唱，现在我们就想听您唱的。”
　　　　本来嘛，对于领导表演节目这肯定得经过再三请求才能实现的，所以，我们只当罗教官的推辞是一种客套的谦虚，我们当然要表现出我们十万分的诚意，将申请进行到底。
　　　　“我唱得不好，怕把你们吓到。”罗教官左顾右盼，有些动摇又有些为难。
　　　　的确，在不远处有的教官已经提早的起到了带头示范作用。
　　　　“没事儿，我们胆儿大。”不知道是谁开出了这样的玩笑，弄得整个方阵都跟着哄笑了起来。
　　　　“别笑别笑，都严肃点儿，连长看着呢。”罗教官的黝黑肤色也因为憋笑而涨红了颜色，到现在，大家只人为是罗教官的谦虚，可后来我琢磨，此刻的罗教官很有可能是怕丧失了在大家心目中的威严才这样极力的推卸的。
　　　　“罗教官来一个！罗教官来一个！”不知道是谁带起了这样的头儿，整个方阵就都跟着附和了起来。
　　　　“安静，安静，安静！”罗教官不住地摆手，看得出来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那就唱一个吧！”身后央求的声音更加的响亮，我看出了罗教官太阳穴处有细微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吓到你们不要怪我啊！”罗教官清了清嗓子，像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没有人再说什么，只是队伍里爆发出了掌声。
　　　　“一棵小白杨……”罗教官唱得义正言辞，只是那几乎平稳的音调立马将全场热烈浓重的气氛凝结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半张了嘴巴，有的甚至整张嘴巴都张圆了起来，不知道是真的鼓足了勇气还是真的陶醉了起来，罗教官完全忽视了我们的感受，愈发斗志昂扬的将整首歌唱完。
　　　　全场一片肃静，直到罗教官的歌喉停了有五秒钟以后，大家才对罗教官的勇气抱以雷鸣般的掌声。
　　　　可从那以后，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提议过叫罗教官单独唱歌，就算偶尔，放开了的罗教官自己主张要清唱一首都被我们强烈的抵制了。
　　　　“不听老人言吧！说唱得不好你们还不信，这回吓到了吧？”像是占到了什么便宜一样，罗教官满脸都写着得意。
　　　　或许，在这场表演中，只有他一个人“获益”了。
　　　　“没有没有没有，挺好挺好挺好的。”大家已经麻木地不知道晃了多少次头……
　　　　☆、第十七章
　　　　“蔻思恬。”我和罗教官真是有着不解之缘，似乎我的每一个个人时间都能充斥他的身影。
　　　　“罗教官，您找我？”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呃，算是有点儿事情想向你请教一下吧。”罗教官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互相搓着两手，好像还挺难以说出口。
　　　　“请教我？您没说错吧！”我惊慌错愕地盯着罗教官。
　　　　“你们这些个学生，我就算和你打交道还算比较多，也算是比较熟悉了，别人，我还真不知道找谁问去。”罗教官好像也很为难。
　　　　“那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不过我可说好了啊，我也没什么本事的，您的请求我可不一定能完成的了。”倒不是谦虚，直视在罗教官面前，我已经自动弱化成了“一事无成”的状态了。
　　　　“没关系，只需要给我出出主意就好，没有什么太难的……”罗教官的脸似乎在红黑之间变换，为了不引起任何不必要的误会，我们一直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着交谈。
　　　　“出主意？关于……什么的主意？不会是向我讨教如何博得女孩子的欢心吧？”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地窥探着罗教官，似乎隐约预感到他的“苦楚”应该和情感有关。
　　　　“嘿嘿，你猜得方向还挺正确，不过还是有点儿偏差。”
　　　　“不是吧？难道是真的啊？”我也不禁错愕惊叹，看来军营里面的传言果然不是子虚乌有。
　　　　“说实话，你们是我第一次带的军训的学生，也是第一次接触女学生，在和你们这些女生如何相处方面我着实没有办法。”罗教官好像很为难。
　　　　“第一次接触有什么难的，其实女生也很容易哄的……”
　　　　“蔻思恬同学，你理解错了，我不是想问你如何进一步相处，我只是想请假一下，如何拒绝才能不伤害你们女孩子的自尊心。”
　　　　“什么？拒绝？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还是部队里面不允许？”我很不礼貌的伸出了食指指着罗教官，惊讶于为什么他会问我这样的问题的同时也惊讶为什么他会对我产生这样的信任。
　　　　“说实话，我连这个同学都不了解更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原本以为置之不理可以解决，可现在的小孩子太疯狂了，我怕我这样的处理方式不当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罗教官的确有些尴尬，也好像十万分的为难，看这样子应该是想很严肃认真的解决问题。
　　　　“那就试试呗，为什么要置之不理？再说了，找个女大学生当女朋友应该也不算给你丢脸吧！”我趁机仔细观察了一下罗教官的表情，好像除了为难看不出什么。
　　　　“蔻思恬，我现在是把你当作老师来请教的。我是一个男人，更是一名军人，怎么可能在感情的问题上这么的草率。”看不出来，小小年纪的罗教官在感情的问题上同样如此的保守，好像和我有不谋而合之处。
　　　　尽管这里面好像没有我什么事儿，可就因为罗教官的这份认真，我对他的好感度再次直线飙升。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传统保守的年轻人呢。”我笑了笑。
　　　　“这不是什么保守也不是什么传统，只是一个男人的担当和责任。其实我是第一次带队军训，第一次和你们这样文化水平高的人接触。虽然我们年龄相仿，可我们毕竟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中，我十八岁当兵到部队，现在已经快四年的时间，可以说我的人生观价值观都是在部队形成的。所以，我和你们之间在很多问题上有着天壤之别。这可能就是你们觉得我传统保守，而我却觉得这是人之常情的缘故吧！”罗教官叹息了一声，漫长的军营路上流下了我和罗教官歪歪斜斜的脚印。
　　　　我认真的倾听，不是新潮澎湃，是满怀敬意的聆听。
　　　　“你们有同学给我写信，我置之不理。可没想到现在的问题有些棘手，我的拒绝反倒叫她的言语更加的激烈！军训还有一段时间，我不希望你们来到军营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也不希望你们的军训流下任何的不美好的回忆。”罗教官叹息了一声，看来在处理女生的问题上他的确应该向老哥好好讨教一番。
　　　　“怎么？你不喜欢人家？”我微微一笑，不知怎的，我觉得心底竟泛起了一阵酸楚。
　　　　“别开我的玩笑了，我都没敢多想。”罗教官无奈地一笑。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伤害那个女孩子的自尊心。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也不存在未来。我也相信，她只是在这个军营氛围里面一时对我产生了错误的判断，等到离开这个军营，她就应该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真正喜好了。可我怎么做才能保证你们能顺利地完成军训离开军营？说实话，现在的我都有点儿怵带你们女生方阵了。”罗教官长吁短叹，脚步缓慢，看样子，这样的一种汹涌澎湃的追求的确叫他有些措手不及。
　　　　“可能你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也可能是你过分的想像了那个女生的情感。或许她的执着不是为了一份感情，只是一种欲望和征服。古语不是说的好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你坚持你的态度，我觉得其他的可以慢慢来。再说，军人这个身份本来就对女生有着某种吸引力，你就全当是一个狂热的小粉丝对你的崇拜不就得了。不用解释什么，如果真的不喜欢，该拒绝的就拒绝，只是不用想太多。退一万步讲，大不了再过一周，我们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想再要见到你本人，哪有那么容易啊！”我很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罗教官只见可以成为这种话题都可以敞开谈的朋友了。
　　　　“只是这样？”罗教官怀疑地看着我。
　　　　“放心，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我们虽然是女生，但你也知道，现在的女生有多凶猛了，她们不像你想得那么软弱的，所以，不要轻易的许诺，也不要轻易地动摇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来冲淡不就好了？”我嬉笑的看了看罗教官，心里已经替罗教官惋惜了，要知道在这种事情上，他找到我当狗头军师出谋划策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栾小妹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这个罗教官的确是有可爱之处，俊朗的表情被一丝困惑所笼罩，竟还生出了那么些许的深沉！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群小女生，是拒绝也不是，躲着也不是！”
　　　　我的宽慰似乎并没有给罗教官带来多大的帮助，他唉声叹气的离开，留下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背影。
　　　　我也哀叹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有人想摆脱却摆脱不了，有人想求却还求不来。
　　　　“亲爱的，为什么我的军服都能立住了，我还是这么不想去洗呢？”难得今天的训练还能早点结束，我们也有了难能可贵的属于自己的时间。
　　　　一项被我们惯称有洁癖的安乐大姐此刻也在看着都已经发出严重气味的军服发愁。
　　　　“我也一样呢，先别管了，好好睡一觉吧，等我舒活舒活筋骨舒展舒展精神再说吧！实在不行……反正明天我也有勇气继续穿上它！”我在穿上庸懒地放纵着。
　　　　“真是痛苦啊！想洗就是没有力气，我也和你一样，先休息一下再说吧！”看来安乐也放弃了这最后的挣扎。
　　　　“蔻思恬，有人找！”靠近门口的位置传来了对我的呼唤，我立刻有些惊悚起来，要知道这个时间可是休息的啊！不会又要剥夺我这难得的休息时间吧？
　　　　“不是吧，还叫不叫人活了啊！”我差不多都要哭了出来，就算我和罗教官之间有了那么一丢丢的联系，可也不能因为这样的关系，就总置我的休息于不顾吧！
　　　　“恭喜你啊！又要被单独训话啦！”这种时候总是少不了栾小妹的闲言碎语，虽然我和她的第一反应高度的一致，对那个要找我的人的猜测也完全苟同，可我还是不喜欢她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嘲笑心态。
　　　　这不，她的高调亮嗓叫我再次吸引了全宿舍人的目光。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遇到栾小妹真不知道是我的福气还是我的霉气，就算我再怎么对这个家伙恶言恶语恶表情的，也丝毫不能组织这个家伙对我好了伤疤望了疼似的嘲讽。
　　　　奇怪的是，这个人好像没有什么自尊心，更不知道察言观色为何物。尽管我接二连三的对她的“热心”表示了不满和抗议，她还是我行我素，并且对我的“恶语相像”毫不介意。
　　　　这不，看着我板起的一张黑脸，栾小妹竟还对我嬉皮笑脸。
　　　　“是一个女生找你。”同学善意地提醒，这才遏制了栾小妹继续荡漾出找抽的表情。
　　　　乌呼哀灾，看来大家对我还真是关爱有佳，就连换了个主人公都明确地提醒我一下，可我总觉得这个特别的提醒显得此地无银。
　　　　“女生，听明白了不，是女生。”我恶狠狠地给了隔岸观火的栾小妹一个蔑视，昂首挺胸的阔步向前。
　　　　“你就不能不惹事儿。”我听到了安乐大姐的训斥。
　　　　“怎么叫惹事儿！你没觉得某人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我真真儿听到了栾小妹的辩解
　　　　我懒得理会栾小妹的胡搅蛮缠，最重要的是在和她的交手中我几乎就没有占到过便宜，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在这件本就占着理的事情上败的一塌糊涂，我也只能偃旗息鼓。
　　　　要知道，栾小妹就是有那么一种本事，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把没的说成有的。即便就算是说不过，她也会七拐八拐的把过错归责到我的头上。
　　　　幸好她没有生。
　　　　所以，要想在和栾小妹的“斗争”中取得绝对的胜利，我必须等待天衣无缝的时机。至于时机什么时候到我还真不知道。
　　　　或许，一直都不会出现了吧！
　　　　☆、第十八章
　　　　“谁找我啊？”或许是军营的缘故，也或许是一上午的军训内容已经把大家“折磨”的精疲力竭，狭长的楼道里没有几个人。
　　　　而我，左顾右盼之后也没发现一张我熟悉的面孔，更没有发现哪个身影像是找我的样子。
　　　　“这里！”在距离我宿舍门口大约五六米远的样子，一个瘦瘦高高扎着马尾的女生朝我拍了拍巴掌。
　　　　“找我？”我糊里糊涂地走到了那个女生的近前，满脑子的记忆都没有提醒到我我似曾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孩。
　　　　“你是蔻思恬吧？罗教官队伍的排头兵？”女孩子似乎对我这个人也不是分外的明朗，只是知道我的头衔罢了。
　　　　“啊！”我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我就是找你的。”女孩子抱着肩膀，一副盛气凌人的感觉，这架势叫我有些不舒服。
　　　　“我好像应该不认识你吧？”我也有些生气起来，一道似乎略带敌意且有些凶险的目光从那个女孩子明眸中射出，瞬间我竟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你不认识我没有关系，说实话我也不认识你，只是知道你的名字而已，况且我对认识你也并不感兴趣。来找你，只是想向你请教几个问题，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女孩子高傲的就像在审问一个犯人，满脸的不耐烦加上稍许的鄙视，似乎还有很大的嫌弃。
　　　　“既然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想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交谈的必要，我更没有什么回答你提问的义务。”我很奇怪，这个女学生为何如此的刻薄，能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这般的颐指气使。
　　　　我没有好色的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应该是叫做同学的女生，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
　　　　“呦嗬，还挺有个性的嘛！”女孩子流露出一种社会上的痞气，可从已经放下的双手来看，似乎对我的坚决也有点儿意外。
　　　　“完全就是个傻大个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我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女孩子，撇了撇嘴儿，心里一阵嘀咕。
　　　　自从栾小妹向我普及了女生有胸才更迷人的“真理”之后，我或多或少的也受到了她的严重影响，看人不单纯的只关注脸蛋儿，那高低起伏的胸脯也成了我判定的标准。
　　　　令人欣慰的是，眼前的这个女生和我相比，也根本没有什么优势。借用栾小妹的话就是“飞机场”嘛！我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脯，虽然在这个“傻大个”面前我占不了什么优势，可得益于内衣的功效，我在胸脯上面还算是有那么一点优势的。
　　　　只是，无论我再怎么挺胸，也无法做到用下眼皮看她。
　　　　“无聊！”我白了一眼那个毫无礼貌的家伙，根本不想在这里惹是生非。
　　　　“别啊！我都找来了，还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怎么可能叫你就这么离开？”显然女生不达目的不罢休，抢先一步一把揪住了我的衣袖不肯松手，眼神中的冷漠丝毫没有减退。
　　　　“不能又怎样，腿长到我的身上，嘴也长到我的身上。我想走就走，不想说就不说。”我的无名怒火实在无法压制，真不理解为什么都能读到大学来了，就没有人教教眼前这个家伙什么叫做“礼貌”？
　　　　更何况，从小到大都是我找别人的麻烦，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找起我的麻烦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本这么牛气？”女生轻蔑地一笑，好像觉得不可理喻的是我。
　　　　“看这意思你是来找茬儿的吗？还是手痒痒非要找人打一架？”看样子和这样无理取闹的人讲道理着实有点儿白费口舌，我恨不得用拳头解决一下问题。
　　　　正好，本姑娘还真是好久都没有动过手了，从小练就的技艺都有些生疏了。
　　　　长大了的我们都懂得了一些道理，也都知道了与人为善的道理，没想到，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还真有这么一个家伙愿意与人交恶！
　　　　我牙根不自主地咬紧，双手也用上了力气攥起了拳头。
　　　　“什么？找茬儿？打架？难道你是野蛮时代过来的人吗？我们学校怎么会招收你这样的学生？”真是强词夺理，本来是她的挑衅，现在到成了我的无理取闹。还野蛮人？！看来我真的很有必要去练习一下自己的口才了，无论什么人都能在我面前胡乱说教了！
　　　　“没错，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这招人的学校竟然招来了你这样的牲畜！”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儿一甩胳膊，女孩子差点儿被弄了个趔趄，这到增加了我的信心，也对对手的底细有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