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纳和他的战姬军团-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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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君呢？战况怎么会变成这样？”轩仪朝着另一边的泷梦隔空喊话。

　　　　“一时半会没空跟你解释！咱们现在要想脱身，就只有——”

　　　　绯叶拽着泷梦躲过了苍炎之火的追击——现在她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否则越聚越多的苍炎之火轻易地就能将她们吞噬。

　　　　“我知道啊！”轩仪试着用奔雷的剑气突破苍炎，虽然能够造成一定的破坏却无法完全将其突破，一旁的荧惑又全都是近身系的战技，忌惮着有圣火加成的苍炎之威而无法相助，“所以得把主君……”

　　　　轰！

　　　　一连串的苍炎再一次将二人阻隔，使得二人隔空的传话淹没在了苍炎的爆裂声中。

　　　　已经……

　　　　泷梦、绯叶和铃兰已经被逼退到死角，再也没有脱身的间隙。

　　　　另外一边的轩仪和荧惑也是同样的情况。

　　　　没有……没有退路了。

　　　　“主君……主君现在和苍穹还好吧……真是到最后都被人嫉妒着的男女主结局呢——”

　　　　“不知道我和那家伙谁会先挂掉呢——”

　　　　“不甘心……如果这就是战姬结局的话……至少也想陪在主公身边——”

　　　　“babi……会没事的吧！”

　　　　“修儿……又是火焰。”

　　　　就在苍炎将五名战姬全部吞噬的一瞬间——

　　　　自黑色的苍炎之中，延伸出五道异色的丝线。

　　　　丝线拥有着与每一位战姬对应的颜色，赶在苍炎吞噬五人的瞬间注入她们的胸口。

　　　　这是……

　　　　模糊的意识。

　　　　拥有着令人熟悉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

　　　　寻觅不到生灵的苍炎之火终于全部消散。

　　　　苍炎所编织的囚笼也终于散开——阿格迪乌的永夜君王自空中笔直坠落——再站起身时，他的衣衫已经完全被苍炎之火燃尽，赤裸的胸膛下，正怀抱着安然无恙的战姬苍穹——与此同时，他那被火焰灼烧而通红的左臂上，延伸出了五道颜色各异的丝线——当然这也是通过帝玺之环触发的。

　　　　雷纳将怀里的苍穹缓缓放下，原本就不剩多少植被的岩面更是被苍炎烧成了大片焦土，等待尘埃散去，雷纳可以看得到——他另外的五名战姬，同样安然无恙地坠落在地面：虽然脸上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灰土，虽然手臂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些伤痕，但——

　　　　她们——

　　　　并没有被宿命的火焰吞噬。

　　　　而且……

　　　　她们正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牵引着，通过丝线慢慢往雷纳这边靠拢。

　　　　“主君。”

　　　　一名少女出现雷纳的身后——她的铠甲被一层诡秘的黑色光膜笼罩、粉色的卷发、苍白的脸庞。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她的眼眸，虽然带着些绯红之色，却因为失神显得没有光亮，她平静的表情即使开口也都冰冷如纸，感知不到一点生机与活力——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丝线、这些牵引的力量，都是通过她实现的。

　　　　“名字……你的名字？”

　　　　少女机械式地摇了摇头，

　　　　“战姬须以帝器冠名——但是我并没有帝器，所以也就没有名字。”

　　　　她的声音依然冰冷、冷到令人心碎。

　　　　“那么……我可以叫你——薇薇安吗？”阿格迪乌的永夜君王温声道。

　　　　仿佛这就是一次安排好的台本，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听从主君的吩咐。”

　　　　少女的声音依然冰冷。

　　　　在那个时候，

　　　　薇薇安……应该是以自己最后残余的灵魂作为赌注，注入到破碎的圣灵器【佐恩之梦】之中，使得原本失去力量的第七圣器重新复苏——但这样一来，第七战姬就无可避免地出现了残缺。帝器、灵魂、存在的意识，甚至是被【深渊】虚构重写的记忆都没有留下来，【薇薇安】……就像是一张什么都没有画的白纸，虽然雷纳希望她能有【薇薇安】的灵魂和意识，但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就连手——握起来也是那么冰冷。

　　　　虽然手心被主君牵引起来，虽然目光也跟着移到了主君的脸庞，但少女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主君——你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她注意到主君的眼眶有些泛红，在微微闭上以后又微微睁开。

　　　　“没事……我没事。”雷纳收敛了自己表露出来的情绪，而后冲薇薇安微微一笑，

　　　　“抱歉……已经没有留下给你开欢迎会的时间了——我们还有最后的几个敌人要打倒。”

　　　　“薇薇安了解了。”

　　　　少女机械式地开了口。

　　　　不远处时空的裂隙依然开着——就像一直在等待着雷纳前去追逐一般。

　　　　而这个时候，战姬们也陆续苏醒过来。

　第三百六十四章　永恒冻土的终焉巨兽！

　　　　“主君！这、这、这一位是……薇薇安？”

　　　　虽然苏醒以后的战姬们有太多的事情要问，但现在最吸引她们的还是第七战姬的名字。

　　　　这个名字她们已经不知道从主君那听过多少回了，尤其是轩仪和泷梦。苍穹因为失去记忆的原因反倒知晓地少一些。她们围在第七战姬的身旁，来回触摸着她的脸颊，薇薇安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虽然拥有着不输于其它战姬的容颜，她流露出来的平淡目光，却更像是一个洋装人偶。

　　　　眼见拉姆斯制造的时空之门没有消失的迹象，这段时间大家也就稍作休整，顺便等待与快剑格式塔的汇合。在等待的过程中，阿格迪乌的永夜君王这次没有任何保留，将一直以来与薇薇安几次邂逅的经过全都向战姬们简述了，大家也由惊讶变为感慨，对身边的第七名战姬展现出复杂的表情。

　　　　“呐……薇薇安，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薇薇安没有接过轩仪的话茬，她木然地望向主君，只有在得到主君的首肯以后才愿意开口，但话都不太多，仅仅限于三四个字而已。

　　　　“唔……论羁绊的紧密程度，我们对主公所投注的感情果然还是要比青梅竹马差上一大截吗……“一向不肯服输的荧惑这次却呜咽了。即使失去了肉体，依然在为心爱之人而努力付出一切，哪怕沦落至现今连意识都无从寻觅的结局。

　　　　“好了……如果咱们不能将拉姆斯那个混蛋永远消灭的话，就没办法给薇薇安报仇了。“泷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个时候远方也闪烁起了代表着艾尔大陆的各军队队旗光芒。亚伯率领着联军的合拢部队来到圣剑劈开的时空之门面前，与雷纳一行人会晤以后，便派出这边的魔导师们分析解构时空之门的连接方向。

　　　　“是阿格迪乌。”亚伯向围在一起吃东西补充体力的众人沉声道，“我军现在只知道那边还处在与魔物军团的混战中，霍姆王国这边自然是派出了全部兵力阻拦，不过桥头堡阳炎城似乎是已经失陷了。”

　　　　“有阳炎女……有妮娅的消息吗？”

　　　　“不知道……现在传来的情报很混乱。虽然特里斯坦操纵的上级魔物现在都差不多消亡殆尽，但尤格隆大陆这边的危险还没有结束。我打算留一小半的人继续在这边清扫，大部队则一起通过时空之门，追逐拉姆斯、找到魔人基克的踪迹，铲除大陆最后的威胁。”

　　　　“时空之门能承受得住吗？”

　　　　“我们的魔导师已经分析过了时空之门的架构，它和普通的暗系魔法原理相同，只是魔力源提供的力量丰沛地可怕。即使到时候出现了过载的情况，我们一来可以用这边的暗系魔导师补充魔力，二者可以停止输送兵源，所以问题应该不大，但到时候派往阿格迪乌的部队，就希望能由您……”

　　　　“你不过去吗？”雷纳讶然。

　　　　“如果放这里的上级魔物度过晨曦之桥，我便会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责。”亚伯已经下定了主意，“当然……三位圣灵之手大人也会参与阿格迪乌的救援战中来，光系魔法的支援力请您不必担心。”

　　　　“也罢……”

　　　　阿格迪乌是雷纳·迪多斯的故乡，拉姆斯又是他的族兄，这场决斗……必须由他亲自完成。

　　　　亚伯与雷纳一行人来到了时空之门的面前——从时空之门内部发出的幽暗之光令人心生寒意。

　　　　“艾尔大陆能否从此获得救赎……就全看我们能否阻止拉姆斯的阴谋了。”

　　　　圣剑……阿格迪乌……

　　　　雷纳想起了久远的一个梦。

　　　　他梦见阿格迪乌七座古老而巨大的方尖碑上闪耀着锁链的光芒。

　　　　圣剑诺伊艾尔立于朦胧幻境之中若隐若现，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所持有。

　　　　阿尔凯亚……仿佛一直都留存在这个世界，从未消亡。

　　　　这对雷纳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他现在只想快点终结这一切。

　　　　“那么……”

　　　　雷纳一行人在远征军无数士兵们的注视下，踏向时空之门——

　　　　在进入时空之门的一瞬间，苍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掌。

　　　　“主君……”

　　　　在薇薇安出现以后，苍穹就一直没怎么说话。

　　　　她现在看起来……

　　　　“怎么了？”

　　　　“没，没什么。总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抓住您。”

　　　　苍穹微笑道。

　　　　“嗯……”

　　　　“这个时候当然要一起抓住了！”

　　　　泷梦和轩仪争抢着去拽雷纳的另一条手臂，荧惑和铃兰紧随其后；绯叶碍着脸面倒也不好争抢，只是默默地牵起排在末尾的铃兰的小手——

　　　　现在……就只剩下薇薇安了。

　　　　苍穹向薇薇安抬起了手，

　　　　“来吧……薇薇安。”

　　　　目光滞空的少女与金发的战姬目光对视——在那瞬间，雷纳仿佛看到一阵银色的亮光闪烁。

　　　　“那么……”轩仪和泷梦终究还是没分出胜负，两个人同时攥住了主君的手掌，

　　　　“雷纳和他的战姬军团·全员攻势·出击！”荧惑大喊着引吭高歌。

　　　　“你的口号就不能更魔法少女一点吗……嗯？！”

　　　　时空之门在周围的暗系魔导师驱动下再次启动，雷纳和他的战姬军团——被时空之门吸了进去。

　　　　雷纳……雷纳——

　　　　在幽暗的门中，雷纳感知不到任何的温度，只听得到一阵幽暗的呼唤。

　　　　是薇薇安……是父亲……是迪多斯十六世的怨灵……还是芙兰呢？

　　　　雷纳已经无法辨识了。

　　　　恍惚之中，似乎有什么人贴到了他的背后，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

　　　　“永远……请您永远也别忘了我。”

　　　　“就算……就算我会将您忘却。”

　　　　哽咽的声音仿佛带有哭腔，那熟悉的感觉但凡听了也会令人心碎。

　　　　阿嚏！

　　　　雷纳被一道响亮的喷嚏声惊醒。

　　　　“这什么鬼地方啊这是……阿嚏！”

　　　　急骤的寒冷之意遍袭雷纳的全身，于雪地之下的雷纳发现自己正被谁压着——她的体温和雪地的寒冷也没啥区别。

　　　　“薇薇安……？”

　　　　“这样会暖和一点吧。”

　　　　薇薇安淡淡答道。

　　　　即使失却了人格，她依然保持着作为战姬的本体意识，目的即是为了守护主君。

　　　　所以……那些话，是薇薇安对他说的么……

　　　　被薇薇安拉起来以后，雷纳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荧惑赶紧激扬自己的炽炎之力给大家取暖，但大家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在雪原上紧紧贴在一起前进，原本挤在最里面的轩仪和泷梦也不知怎么挤到外围来了，两个人相互推搡着要挤到内圈去。

　　　　“ba、ba~bi……”

　　　　与绯叶一同前进的铃兰冻得牙齿格格直响，“铃兰……铃兰好像来过这里！”

　　　　“你来过……那不是大家都——我知道了！如果说，这里是艾尔最冷的地方——”

　　　　赫尔曼……这里是赫尔曼？

　　　　可是——明明是传送到阿格迪乌的时空之门，为何会到达赫尔曼的国土呢？

　　　　“唔……这哪是赫尔曼啊！赫尔曼有这么冷？”

　　　　“咱们起码有一年多没过来了，你受不住……阿嚏！受不住不是很正常嘛！”

　　　　众人顶着寒风继续向前，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这……这是？！”

　　　　看到眼前的景象以后——战姬们突然愣住了。

　　　　这是一片——被冰雪覆盖的世界。

　　　　冻结的湖泊。

　　　　冻结的山峦。

　　　　甚至是……

　　　　冻结的生物。

　　　　它们宛如一座座冰雕，被冰山所掩埋。有巨型的猛犸，有凶暴的剑齿虎——甚至，还冻结着一头挥舞翅膀的黑色巨龙。

　　　　这片冰湖上冻结了一切可以冻结的生物，现在就只剩下雷纳他们了。

　　　　无情的风雪。

　　　　永恒的岑寂。

　　　　虽然不是在尤格隆大陆，却比尤格隆大陆更加绝望，更加令人窒息，仿佛来到了世界的尽头，永恒的终焉……

　　　　永恒的——终焉？

　　　　永冬之风的起源之所……

　　　　“这里是——永恒冻土！”

　第三百六十五章　最后的相遇即是开始

　　　　身后的艾尔远征军一个都没有跟上。

　　　　也就是说，他们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

　　　　拉姆斯将他们传送到永恒冻土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主君……”

　　　　苍穹、轩仪、荧惑和铃兰还好说，她们穿的皮甲明显保暖能力要强一些，但泷梦、绯叶和薇薇安就比较惨了，尤其是其中最大的绯叶，她很大一片肌肤都裸露在外，当然作为姐姐级的人物，她不会像泷梦那样紧紧贴着主君不放，又不像薇薇安那样对一切毫无知觉，虽然在那一直冻得抖，却也没有刻意接近主君。

　　　　“绯叶姐……你再不抱主君的话，就会冻死了哦。”

　　　　“哼，”

　　　　绯叶冷冷地瞥了泷梦一眼，而后便上前查看冰湖上的情况，

　　　　“你们就想这样拯救世界？不搞清楚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我们最终都会冻死在这。”

　　　　“说地头头是道，不过啊……”

　　　　蜷在主君怀里的泷梦张开视镜，皑皑白雪下覆盖的一切，都在泷梦眼中一览无余——

　　　　“论战术情报搜集，你哪里有我——”

　　　　“现什么了吗？”雷纳意识到怀里泷梦的异状。

　　　　“嗯……”泷梦领着众人往冰湖边缘的方向奔去——在泷梦的授意下，苍穹和荧惑快将雪地刨开，雪地中赫然出现一条冻僵的手臂。

　　　　“这是……”

　　　　“你们全挖出来就知道了啊！”

　　　　荧惑将埋在雪地里的人拽了出来。

　　　　“希……希什么来着？”

　　　　苍白的面孔、褴褛的法袍、以及……被白雪压得有些白的红色卷。

　　　　“希斯。”

　　　　雷纳伏上前去，趴在希斯胸口倾听心跳。

　　　　“主、主君，这家伙还活着么？”

　　　　“好像被埋进去没多久。”

　　　　雷纳从轩仪那里要来最后两瓶炎魔精粹。

　　　　“那个……”看着主君将两瓶炎魔精粹一饮而尽，轩仪这边咽了咽口水，“你该不会……要给他做——”

　　　　雷纳唤来铃兰，并按住她的胸口。

　　　　“这次要消耗的力量可能有些多，所以……”

　　　　“放心吧ba~bi！”在圣光照耀下，小天使的身形开始生变化，“这件事就交给铃兰了！”

　　　　除恶务尽……不容有失……

　　　　炎龙的魔导师于呢喃中缓缓睁开眼睛。

　　　　出现他视野中的，是一名熟悉的黑少年。

　　　　“雷……雷纳。”

　　　　炎龙魔导师的瞳孔骤然睁大，而后便猛地起身，这才注意到自己置身于一片冰川。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两边都要相互问吧。”雷纳苦笑。

　　　　随着寒冷的不断侵袭，仅仅凭着衣衫的保暖几乎是不可能，大家搀着疲惫的希斯找到一个可供躲避风雪的山洞，只是这附近根本找不到可燃的物品，可怜的荧惑只得坐在中间解放战姬服做了人体热源。

　　　　“来……喝点水吧。”苍穹将随身携带的水囊递给希斯。希斯瞧了苍穹一眼，而后便接过水囊咕咚而下。

　　　　“你抵达图灵所做的一连串事件我都有所耳闻。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世界就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一直滞留在赫尔曼的我好像有些与世隔绝了。”

　　　　“所以你一直在这里……追寻基克的线索？”

　　　　“太没用了啦！基克都在圣斯凯城出现好几次了，你居然什么都没现。”轩仪抱怨，“本来还以为你有做男二的潜质的，现在看你连亚伯的戏份都压不过。”

　　　　希斯这边自然是无视了轩仪的吐槽，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雷纳不移，“既然你说你是被获取圣剑的拉姆斯传送到这里的，依我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基克……基克也在这里？”

　　　　希斯点了点头，“即使你们在圣城消灭了基克，那也没有任何意义——没有附身于任何人身上的魔人基克，从来就不会以自己的本体示人。你们也许能破坏魔刀【黯灭】，但基克却永远无法消灭——除非你们像现在这样，随我去讨伐基克。”

　　　　“喂喂……这不正是拉姆斯想要的吗？杀掉基克，他就没有人……”

　　　　“难道就因为这是拉姆斯的圈套——我们便不打算消灭基克？”自己最重要的人生都花费在追杀基克，这对希斯而言当然十分重要。

　　　　“我只是……”轩仪没想到希斯的火气会这么大。

　　　　“好了……轩仪。”雷纳攥住了一旁战姬的手心，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所以说……你知道基克在哪里吗？”

　　　　“基克……就在我们面前。”

　　　　“哈？”战姬们均是一脸疑惑，

　　　　“永恒冻土的终焉巨兽。”

　　　　希斯淡然道，“这就是……基克的本体。”

　　　　作为昔年尤格隆魔主最为信赖的智将，基克原本就是最早苏醒的魔人之一：但它因为一直在等待预言里【灾厄年代】的到来，迟迟没有对这片大6展开行动，而是将自己的力量化作漫天飞雪，沉眠于这片冰封的土地中。吹响永恒冬天的风，一直都以之为媒介，监视着艾尔大6的一切变化。扎格和奥贝里斯克根本想象不到，他们的同僚基克，早早就将谋局规划了千年，而且在这段时间内，它业已各种手段，吞噬了五名魔人的魔血魂——当然，它现在所拥有的魔血魂，也只剩下两颗。

　　　　“你是说……这整片终焉之地，都是基克的邪能所化？”

　　　　“话虽如此……基克也拥有它的【根源】存在。”饮下雷纳递来的【炎魔精粹】，希斯周身的炎龙再次开始环绕，“我感受得到……基克在圣城遭遇的重创已经快要痊愈，我们必须在此地立即消灭基克，然后再回到阿格迪乌，解决最后的敌人拉姆斯。”

　　　　“虽然被拉姆斯这样下套很不爽——但也只能这样了。”

　　　　战姬们纷纷起身，释放力量过多的荧惑也终于失去力量，瘫倒在雷纳怀中，阿格迪乌的永夜君王赶紧为自己的炽炎战姬恢复力量。

　　　　希斯与一旁神色呆滞的粉色战姬擦肩而过——他的身形忽然停住。

　　　　“这是……你最后的战姬？”

　　　　“嗯。”

　　　　“她似乎……没有灵魂，”希斯迟疑着开口：感知能力是高阶魔导师必备的素养，“又或许……是有的，但感应起来很微弱，这究竟——”

　　　　“她的灵魂……是真实存在的，”

　　　　雷纳攥起了少女冰冷的手掌，薇薇安呆呆地抬起头来望向雷纳，像是在表达自己对主君这一动作的不解。

　　　　雷纳的语气立时变得十分温柔，

　　　　“至少……我明白。还有……战姬们也都明白。”（。）

　第三百六十六章　风雪归途与扭曲的终焉

　　　　凛冬的寒风下，看那皑皑的白雪，人总会生出一种莫名的绝望感。

　　　　这种绝望感可能来源于刺骨的寒冷，也有可能来源于对白茫茫一片的失措。

　　　　“根源……已经很近了。”

　　　　作为承载过基克【邪能】的存在，希斯显然有自己追踪基克的独特方式。但他那副艰难忍受的模样又让雷纳想起曾经深受魔物困扰的芙兰，一时间忽然百感交集。

　　　　“主君，”

　　　　一旁的苍穹依然是第一个发现雷纳异常的战姬——她快步上前挽住主君的手，“马上……一切都会结束的。”

　　　　但愿吧……

　　　　尽管雷纳击溃了拦在他面前的一个又一个敌人，但迄今为止，除了薇薇安打破宿命的那一次牺牲以外，雷纳一直都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牢牢把控着命脉。获取了胜利……那又怎么样呢？到头来，还是要不断地靠牺牲身边的人才能获取胜利。

　　　　希斯领着雷纳等人来到了一处深不可测的洞窟面前，可以看到不断有寒气从中冒出，一股强大的威压也让众人倍感压抑。

　　　　“这就是……根源吗？”

　　　　“很强的气息啊……”于寒冷侵袭之下，轩仪艰难地挥起双刃，“希望洞窟下是一片广袤的地宫，否则作为最终BOSS的墓地来说就太没气场了。”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种事情，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哼。你觉得咱们会输？”

　　　　“有你在……那说不准了。”

　　　　冻得瑟瑟发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