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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天师-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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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你为什么看不清！这一切的一切，总该有个了结啊！！！
我心中杀意和愤怒崩腾，在冲到胖子身边瞬间，终于还是对胖子出手了，直接一脚踢在了胖子的胸口上，登时他口中喷出鲜血，不断吼着“手足相残，天地不容”，倒飞了出去，最后一头扎进了积雪里，彻彻底底的没有反应了。
然后，我脚步不停，直接就朝着青衣碾压了过去，他也一样，我清晰的从他的双眼之中看到了近乎疯狂的杀意。
我们都没有选择……
时至今日，总要有人用鲜血为这一切划上一个句号，不是我，就是青衣，因为仇恨。
……
第0695章 手足相残（下）
山巅之上，寒风嘶吼，雪花乱舞！
我怒瞪着双眸，迎接着狂风雪花的抽打，从始至终，眼皮都没眨一下子，我就是要关注着青衣的每一个细节，死死的将他那张容颜记在心里，永世不忘！
“杀！”
情由心生，我喉强中爆出了一声极为高亢的嘶吼，然后……终于和青衣发生了最狂猛的碰撞。
当百辟刀和却邪剑撞击在一起的时候，道门灵气和杀气也发生了最直接的接触，当时就直接爆开了！
轰！
能量风暴在我和他中间席卷，隐隐有风雷之音，一瞬间冲乱了我的满头白发，而青衣头上的发髻也炸开了，随风乱舞。
而后，我双臂一发力，一身龙力犹如大江奔涌，握着百辟刀朝着青衣的方向猛然一推，他自身的力量太弱了，哪怕用却邪剑顶住了我的第一次劈砍，也根本不可能和我进入僵持状态，我双臂一振一推，他登时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我推得倒飞了出去。
我看到他纤长的身子在风雪中摇曳，一身青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嘴角也不知不觉滑落一丝血线，殷红的血珠儿滚落，在这片纯白色的世界里说不出的触目惊心，显然已经是在我的一劈一推中被狂猛的力量震伤了内脏，足足倒飞了二三十米才落地，但一连向后退了十几步，每一步落下，都会踏的积雪横飞，甚至连他脚上的布鞋都破了，这才终于停下，整个人摇摇欲坠，将却邪剑拄在了地上，这才勉勉强强稳住了身形。
他的面色的已经一片惨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一张嘴，“哇”的喷出一口黑血，迎着寒风大口的喘息着，因为风大，好像有些难以呼吸，整个人看起来已然强弩之末！
“青衣，你不过如此。”
我倒提着百辟刀，一步步朝着他走去，每一步落下，脚下的积雪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犹如我已经不堪负重的神经，我抬头看着隐没在风雪中的他，他的面容有些模糊，然后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拿什么来和我决战？”
我知道，他其实已经重伤了，准备上前结果了他的性命。
出乎我预料的是，一直都佝偻着身子，蜷缩在风雪中的张金牙这个时候竟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勇气，撒腿一口气冲到了我面前，就站在距离我一米的地方，然后一下子张开双臂挡住了我！
他没说话，挡住我的时候看上去有些畏畏缩缩的。
不过，就是这一个举动，倒是让我吃惊了一把！
胖子敢挡我，不意外。
但是，张金牙这个胆小鬼，他怎么敢？
“你也想和我作对？”
我的视线在张金牙那张畏畏缩缩的脸上游离着，缓缓抬起百辟刀就顶在了他的喉咙上，刀尖儿已经贴住了他的皮肤，然后我凝视着他缓缓说道：“我记得，你很怕疼，也很怕死，何必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和我最对呢？你应该知道，我杀你不费吹灰之力。”
咕咚！
张金牙狠狠吞了口吐沫，喉结一动，我顶在他喉咙上的百辟刀登时就切开了他的皮肤，一点嫣红的血淌下。
他果然是个怕疼的人，当时一哆嗦，一下子后退了一步，眼中也闪过一丝畏惧，看得出来，他当时是准备掉头逃跑来的，不过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竟然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然后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挤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小天，不能啊。”
说着，他竟然“噗通”一下跪在了雪地里，然后就那么跪着很快朝着我挪动了过来，积雪下面的石子什么的划破了衣服，也划破了腿，甚至在地上留下两道血红色的痕迹，上来竟然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小天，不能啊，真的不能杀啊，一刀下去，咱们就都没过去了，你真的再也回不到葛天中了。”
现在的我，难道还像曾经那个葛天中吗？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神很快凌厉了起来，这个懦夫，时至今日他仍然没什么出息，就知道哭！
难道，你的眼泪就能挡得住我复仇的路吗？
我下意识的举起了刀，可是，在迎上张金牙那张挂满鼻涕眼泪的脸的时候，手里的刀，却是一下子落不下去了。
尤其是他那一句接着一句的“不能啊”，听得我心都要碎了，莫名酸楚，眼睛也困顿难受的很，我竟然在践踏着那么多的尸体一去不回头的走了那么远以后，又一次产生了想哭的感觉。
这时候，我的身后毫无征兆的传来了一连串嘻嘻索索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扭头超身后看去，发现刚才被我一脚踢飞的胖子竟然朝着我这边爬了过来，满脸是血，一张胖脸都扭曲了，但是特别执拗，就跟张金牙一样，几乎是一口气爬到了我身后，然后他一把抱住了我的腿。
这一次，胖子没有歇斯底里，整个人都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抬起头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搐，然后他大口喘息着，嘴里喷吐着白气，咧着嘴一字一顿的和我说道：“小天，你只要心里还念着一点点的兄弟情，今天就罢手，赶快下山吧，从此离开这个国家，再也别回来了。如果你真的要成魔，那就彻底一点，连我也杀了，胖哥成全你，你葛天中那把杀生刀把自己的兄弟都剁了才能算的上一个狠字，别人才会怕了你。”
我没说话，和胖子对视着，好几次攥紧了刀，最后又松开了手。
杀心，不是没动过。
但……每一次想举刀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想到当初胖子背着我逃命的样子，我这条命，是他从秦岭大山里面背出来的，从始至终，他都没做过什么对不起的事情。
“胖子，松开手吧，往昔种种，到了今天都该结束了。”
我歪着头看着胖子，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神情，但我声音是有些颤抖的：“扭头看看吧，我的妻子就在你身后的棺材里面，因为天道盟的残害，我的孩子刚刚出生她就走了，她就抱了孩子十几分钟啊，你知道我是个啥滋味儿不？还有小敬那孩子，还有陈煜，还有扎西……你是我的兄弟，难道他们就不是吗？可是，都没了，你让我怎么咽下这口气，这些恨？胖子，你说起了兄弟感情，可是说起这个，我也得给你念叨念叨……”
说到这里，我抬手指向了青衣的方向：“老子为什么要杀人，他难道不知道吗？因为信任他，我跳了坑，我认了！可是，他就为了他那狗屁道义，现在又要反手来杀我！你跟我提兄弟情，敢情你们的兄弟情都是让我顾着你们，你们却一点不想想我的感受？胖子啊，今天，你但凡还有一点人性，就不该拦着我，你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战！现在，我不怨恨他让我回天道盟了，因为我知道他不是故意坑我，哪怕最后我还是惨败，最起码我知道他尽力了，我不恨他！我恨得是他的薄情寡义，他在知道我遭遇了什么以后，不念着我，反手就继任掌门，走向了我的敌对面，还要来杀我！你可曾想过，他欠我一句道歉？”
我大口喘息着，冷冰冰的空气钻进我的肺里，让我的思维多少清晰了一些，轻轻冷笑道：“你让我念着兄弟情，罢手，可以！你先让青衣对着我说一句‘对不起’，让他扔掉他那狗屁的天下大义，站在我的角度上，来理解我的感受，放弃杀我，然后就此的卸任掌门之位，隐退江湖！你能做到吗？”
胖子愣了。
“做不到是吧？做不到，那你就别拦我。”
我冷笑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就冲着他非但欠我一句道歉不说，还要杀我，就冲着他是掌门，所以，今日，他必死无疑！”
我话音刚落，风雪中毫无征兆的传来了青衣的声音。
“天道无能，遂使阴邪横行人间；阴阳逆乱，魑魅魍魉涂炭生灵。如此天道，我尊之何用？不如立地为牢，化七魄为七神，燃三魂为天、地、人，祭我身，补天裂！”
……
第0696章 穿心刀
七神印！！
这段话，或者应该说是这段口诀，我真的是太熟悉了，正是道门七神印的口诀！
我豁然回头，发现青衣那边已经有黄蒙蒙的光华在绽放了，散发着一股子非常慑人的气息。
如今我已经逆天改命，融于天地，他一出手，我就感觉出深浅了。
力量，应该已经达到了九段的程度，应该和他父亲的全力一击差不多！
这，是目前为止青衣能爆发出的最强悍的力量！
讽刺么？
这边胖子还让我放手，那边青衣就已经趁着我留给他的喘息时机来酝酿杀招了。
我心中泛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憎恨与悲凉。
这就是兄弟？
我为他们考虑，自己吞下苦果，就是重情重义；而我拔刀相向，就是不仁不义了？
生死兄弟，不如狗啊！！
狗老子给一块骨头，还能摇两下尾巴呢！！
终于，青衣还是动了，弃了他的却邪剑，直接冲着我就过来了，右手之上，凝聚着黄蒙蒙的光华。
“来得好！”
我大吼一声，“铿”的一下子将百辟刀插在了身边的冻土中，张口瞬间，九十九字至高神语脱口而出！
“临、兵、者、斗、皆、列、阵、在、前……”
每一个神音发出，天空中都会传来滚滚惊雷之声，就连我们脚下的大山都好像在激烈的晃动了，空中的落雪都为之一滞！
在云贵苗寨，我悉心钻研那篇复活经文，对九十九字至高神语又有了进一步的突破，如今九十九字至高神语一出，虽然没有我师父伏羲大帝那种风云色变的杀伤力，但如今终于能引起一些天地的共鸣了，杀伤力比之从前不可同日而语。
张金牙和胖子两个人当时就扛不住九十九字至高神语的震慑了，一瞬间两个人捂着头痛苦的惨叫了起来，七窍之中不断渗血，满地打滚。
他们，终于松开了我。
对他们出手，我不忍，但，我没有选择。
就连青衣也扛不住九十九字至高神语，尤其是，当我的杀意完全针对他的时候，他更是扛不住，就像是被一记无形的重拳砸中了一样，他冲过来的步伐当时就停下了，张嘴又一次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有了一瞬间的摇晃，身上黄蒙蒙的光华已经黯淡了很多，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顶着至高神语的轰炸朝着我冲了过来！
强弩之末而已！
我冷笑，在他冲上来的瞬间，身上的杀气暴走，一身龙力爆发，骨骼之中隐隐传来了龙吼之声，直接挥动自己的右拳就迎了上去。
拳头对拳头！
这就是我的选择，无论你青衣用什么样的方式，我就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打败你！
轰！
我们之间的拳头终于碰撞在了一起，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而我正是全盛，即便他用出了道门七神印，终究也是和我的杀气拼了个平手，狂猛的能量让山顶的积雪几乎齐齐炸飞了起来，然后，我的拳头去势不减，狠狠砸在了他的拳头上！
咔嚓！
我能听到他的骨骼爆出了一声非常清脆刺耳的骨裂声，他的整条手臂也被我的龙力摧毁了，胳膊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扭曲，身上的黄蒙蒙的光华在一瞬间彻底溃散，然后“蹬蹬蹬”退后三步，面如金纸，已经没有再战的能力了。
“一切，该结束了！”
杀心在我胸腔中奔腾，我的双眸这一瞬间也凝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全部被我忽视了，只剩下了青衣！
铿！
我从地上拔出了百辟刀，积雪夹杂着污泥都被带了出来，四处飞溅，然后我挺刀刺破风雪，直接朝着青衣杀去。
他失魂落魄的站在我对面，披头散发，身上的道袍已经在我们接连的交手中被能量风暴撕扯的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血迹，整个人摇摇欲坠，但是当山风吹起他的满头长发的时候，我却看到他在笑，笑的很淡定，对着我缓缓张开了怀抱。
结束吧！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因此而停顿片刻，一切的一切都应该在今天划上一个句号了，自从几个月之前天道盟一战之后，我天天活在愧疚中，活在梦魇里，等待这一刻真的等待太久了。
这刀下去，与过去做一个告别，一切，到此为止。
噗！
长刀，就这样刺进了青衣的胸膛，我清晰的听到刀锋切过他骨骼时候发出的刺耳骨裂声，温热的血液顺着刀锋喷涌而出，喷洒在了我手上，温度不高，但对我开说却比开水还烫，烫的我浑身不可抑制的哆嗦着。
咔嚓……
我仿佛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断裂了，我知道，断掉的是一种叫做“羁绊”的东西。
青衣软趴趴的撞向了我，在靠近我的时候，双手努力的撑住我的肩膀，他大口喘息着，嘴角不断有鲜血滚落，轻声道：“现在的你，果然已经强大的让人敬畏，人屠之名，名至实归！如今的你，可以傲立强者之林，俯瞰天下了。葛家，又出了一个葛中华！不，比葛中华还要可怕，我不是对手，败了……”
说到“败了”两个字的时候，青衣轻轻叹息着，有些怅然，有些迷惘，还有些恍惚……
总之，他的情绪是复杂的。
大概，他是没有想到，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超越了他太多太多了……
算算时间，好像才一年多吧？
这一年，就是一生！
我没说话，我以为面对这个结果至少我会悲伤一下，可是现在……我竟然隐隐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最好的结果，不外如是了。”
青衣伏在我身上，低声和我说道：“你说我欠你一句对不起，现在，我可以还给你了，上一次在天道盟的事情，很对不起，是我太幼稚了，所以给你造成了损失。上一次，我确实不想害你，只是世道逼人。但是这一次，我是真想杀你，因为你已经成魔了！”
“嘿嘿，成魔？要说杀人，你父亲杀的人似乎不比我少吧？只不过他偷偷摸摸的杀，我光明正大的杀，所以他成了卫道士，而我成了魔？”
我冷笑，不过，很快就察觉到了青衣话里不同寻常的意味，当即微微眯起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哈哈哈哈哈！”
青衣忽然笑了起来，托着我肩膀狠狠一推，直接退后了几步，刀锋从他胸膛里抽出来的时候，他胸腔的血当即就“噗”的一下喷了出来，喷了我一脸，然后，他就那么躺在了洁白的雪地上，殷红的血很快在他的胸口扩散开来，他好像是有点疼，一直在轻轻吸着冷气，然后撩起眼皮看着我，轻声说道：“这真的是最好的结果，把我的命给你，谢罪。也把你的命给我，我好向天下人有个交代。”
说完，青衣的眼睛轻轻的合上了，从始至终，他的嘴角都挂着一丝微笑。
胖子和张金牙那边同时发出了一声怒吼，两个人满脸是血的冲了过来，围着青衣不断摇晃着青衣。
“你真的杀了他……”
胖子扭头看着我，眼神复杂：“你还是我认识的小天么？”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思索着青衣话中的意思，结果就在这时候，我耳朵里的耳机忽然发出了一连串“嗤嗤啦啦”的电流声，紧随其后宋亚男焦急的声音就从耳机里面传了出来：“小天，快走！！快离开那里华山！！！有伏兵，很多很多的伏兵！！至少……都有二百个开外的天师级高手，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武士！！！”
……
第0697章 割袍断义
有伏兵？
我当时如遭雷击！
一瞬间，我终于明白青衣说的最好的结果是什么了！
他死在我刀下，还了对我的愧疚。
我……死在他的伏兵手底下，全了他的正义！！
这就是他所谓的最好的结果！！！
上一次，在天道盟他没有骗我，这一次是真的骗了我，把我骗进华山，然后坑杀掉！
这回他压根儿来了就没准备回去，就是抱着和我换命的想法来的！
“为什么我们提前没有察觉？”
我沉声问宋亚男：“来之前不是说华山里面就连人迹都罕有吗？怎么一下子会冒出那么多？”
“是专门针对我们的！！我想，天道盟一定是请来了一个高手，从以往的蛛丝马迹知道我们在用什么监控他们了。”
宋亚男有些艰难地说道：“卫星监控，一个弊端就是监控不到非常细致的画面，潜伏在华山的人，基本上全都穿着雪地作战服，然后往雪里一卧，等下了雪以后在他们的身上在落一层，活人走过去的时候都看不出来，更别说卫星监控了！”
可我也没感觉到！
我自从逆天改命之后，融于天地，能捕捉察觉到生命的气息，结果来了华山以后，是毫无察觉。
难道是……
我在山巅的寒风中狠狠一哆嗦。
难道是超越九段的那些老不死出来了？以我无法想象的大法力直接隔绝了我的感应，所以我才一直都没有感应到丝毫的不对劲。
甚至，很有可能，在我登上这座山峰的时候，我经过的地方旁边就潜伏者某一个天道盟的高手！
“你的那两个伙伴已经和伏兵交战了，我的人员我已经撤出来了。”
宋亚男这个时候开口了：“很抱歉，没办法和你们并肩作战，因为我们有我们的守则，目前为止看到的内门力量足以让我们震惊，现在我们需要好好对内门进行评估，尤其是对那些内门的老怪物进行评估，希望这一次能看到那些老怪物出手吧！但愿，你和你的朋友能平安无事，只要你们能杀出来，在华山之外我安排了人，会以最快的速度带你们转移！这已经是目前为止我能做到的最多的了，已经违规了，对不起……”
不等她说完，我就已经默默摘下了耳机，扔到地上一脚踩成粉碎。
终于……还是成为了弃子么？
不过，这一切早就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与虎谋皮，各取所需罢了，走到今日我有了心里准备。
我的目光看向了胖子，他和张金牙正沉浸在的悲伤里，伏在青衣的身上嚎啕大哭，犹豫了一下，我最终还是咬着牙问胖子：“青衣设下埋伏的事情，你们知不知道！？”
他们两个一愣，最终缓缓垂下了头，不敢看我，似乎是惧怕我的询问一样。
不需要答案了……
答案，他们已经用态度告诉我了。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百辟刀，看着他们脖颈间的动脉，心中涌上了说不出的暴戾与嗜血的渴望，我甚至都能感觉我的双手在轻轻颤抖着。
他们，也是帮凶！！
为什么？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我的心里在咆哮，可是，好几次举刀，都没能举起来，过了好久，我才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嗤啦”一刀将自己黑衣的下摆斩落，黑布在寒风中兜了几个圈儿，最后落在了胖子的脚边。
“割袍断义，从今天起，你们与我，再不是兄弟！”
我咬牙，轻轻闭上了眼睛，心中莫名的酸楚激荡着，不知不觉，两行泪已经从眼角滑落了下去，我没想到在经历了那一切以后，自己还能流泪。
胖子啊胖子，你们这是在我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又捅了一刀啊！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再看胖子和张金牙，好像平静了许多，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今天我不杀你们，你们也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吧，下一次在遇到我，我会毫不犹豫干掉你们，就像……青衣一样！”
说完，我豁然转身，过去重新将花木兰沉睡的冰棺背在背上以后，头也不回的朝山下冲去。
这回我是真的着急了，不知道白无敌和张博文的情况怎么样了，听说他们已经和天道盟的人交上手了，这两个没有一个擅长近战的，围攻之下会出现什么问题我也不好猜测，尤其是……对手里的大天师太多了！！情急之下，下山的时候我几乎是龙力全部沸腾，双脚每一次落下都能踏裂地面，保证自己不会滑倒在山坡上，一口气冲到了山下。
这个时候，我已经能听到喊杀声了！！
看来，交战的地方距离我并不是很远！！
我不敢耽搁，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几乎是以自己的最快的速度朝着交战的地方冲了过去，最后在一条峡谷里见到了白无敌和张博文。
这条峡谷，是离开华山的必经之路！
如今，这条宽阔的峡谷里面几乎全都是人，几乎有上千人，整个峡谷里看起来到处都是人，这些人穿着雪地作战服，背上披着白袍子，掩饰做的特别好，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不注意的话还真瞧不出来。
在这么白花花一大片人当中，白无敌和张博文这两个一身黑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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