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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天师-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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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问题！”
“其一，大规模从阳间抓人，只要抓的阴人多，最后能留住的阴兵数量也就大！实不相瞒，我们以前之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抓，是因为没人给我们扛着强梁，我们不敢出去大规模的抓人，怕惹来阳间的高手找麻烦！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您坐镇，只要您给我们扛着底气，我们敢出去抓人！”
丧门神嘴一咧，紧接着说道：“其二，就是不问青红皂白，把那些扛过了救赎之刑的阴人全捉回来，断其轮回，让他们强行服役，为我们作战。可是……这一条我们绝对是不敢做的，杀几十万人和断几十万人的轮回是两个概念，杀人还能给他下一世的机会，但是断了人家的轮回，那就彻彻底底的泯灭，这可是大罪，要天诛地灭的，我们扛不住，您如果扛得住，您扛！”
我一听这两个建议，当时心神巨震，身子摇晃，差点一口黑血直接喷出来……
……
第0833章 七杀盟约
馊主意？
这何止是馊主意，其心可诛！
这就是要让我当天下的罪人啊，我纵然如今被青衣称之为“魔”，双手之上血迹斑斑，双脚之下白骨如山，可要我做这两件事情，我仍旧……感觉下不去手！
从阳间“取材”，要拉起百万阴兵，得杀生几何？
千万？
何止！
过堂阴人，扛住救赎之刑的和扛不住的……比例根本不是十分之一！
可能是二十分之一，也可能是三十分之一，甚至……百余一！
就算到时候丧门神他们在审过堂阴人，定刑罚的时候，让鬼差下手狠点，恐怕能让这个比例达到十分之一也就不错了。
那时候，仍旧会有千万生民涂炭！
可……如果去黄泉路的尽头抓捕那些要投入轮回的阴人的话，那好像就更丧心病狂了，那些阴人已经在阴间承受了诸般苦难，已经结束了这一世的恶业，就要等待下一世的花开，结果却又被我拽了回来继续在阴间服役，未免有些过于绝了！
那因果太大，我怕我背不起。
去阳间，生民涂炭，白骨如丘山。
在阴间，业果无穷，怕是我得天诛地灭。
无论怎么做，这都不是一个容易选择的选择题，我唯有垂头苦笑着。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忽然，一个鹰头人身，颇为怪异的阴帅站了出来，那是十大阴帅中的鸟嘴，他直接昂首道：“大帅，我知您心中尚有最后一丝仁义，人若不犯你，你万不会平白无故的伤人，做不得那宁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乱是奸雄，所以才迟疑不决。我现在这里有一计，可减少杀戮，不知您可愿听否？”
鸟嘴在十大阴帅中的是掌管天上鸟类亡灵的阴帅，不过酆都大帝走后，阴间大乱，它为了生存，也豢养了不少的阴兵，遂成阴间一霸！
此鬼，素来多有奇智，据说是十大阴帅里面最足智多谋的一个！
从他说话的时候也能多少看得出来，其他阴帅在称呼我的时候，都喜欢叫我兄弟，唯独他，上来就是喊大帅！
很微不足道的一个细节，但却最能突出他的心思细腻，嘴甜人不怪呗，对人对鬼对神魔都通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是？虽然我不在乎这些东西，但看别人的语言上的尊敬和顺服还是心里会先舒服三分，这是人性鬼性神性中都会有的弱点，无法磨灭的本性，很细枝末节的东西，但却能给人留下很好的第一印象。
至少，我对这个鸟嘴的第一印象是不错的，再加上我也知道十大阴帅中就数他足智多谋，所以，当时眼睛一亮，直接点了点头说：“但说无妨！”
“首先，我不建议去黄泉路的尽头的去抓捕那些已经渡过救赎之刑的阴人，这很不好，我们扛不住那业果，您就法力通天能扛得住，最后也给自己找难受不是？如今双方形势紧迫，几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眼巴巴的全指望着您呢，您如果在业果下自身受损，那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鸟嘴一边在仔细盯着我的脸色，大概看我表情上没有露出异样，这才继续说道：“不抓捕阴人，那就只能对阳人下手了，但是对阳人下手，这上面可以选择的范围就比较大了。阴间救赎之刑，刑量全部取决于在阳间犯了多大的罪，如果是刑量大的……大帅，我实话实说，就算是我上去都扛不住，能扛住那种刑罚的，得多硬朗的骨头啊？所以，我觉得咱们可以专杀重罪之人，夺其阴魂，这样的话，只要他一来阴间，那就是要命的重罪，我就不信能扛得住，到时候阴人转化为阴兵的比例不就大大提高了吗？咱们在阳间，就可以少杀人了，大帅您所顾虑的事情不就消散了么？”
我一想，点了点头，两相害权取其轻，目前也就只有这个法子了，当下我就问：“如果挑选重罪之人来下手的话，转化比例能达到多少？”
“三分之一，或者是二分之一！”
鸟嘴沉声道：“我在阴间无尽岁月，审判过的过堂阴人无数，但凡重罪之人，能扛得住大刑的只有一半！”
说此一顿，鸟嘴又说：“而且，但凡那种在生前犯下大醉的人，性子都非常的凶狠，如果训练成阴兵的话，比一般的阴兵要凶狠太多太多了，一上战场，如狼似虎，很有好处！所以，我建议挑选这些人下手，可比那些一般人转化成的阴兵要厉害太多太多了！”
一半……
那也是百万阳人啊！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如果做出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恐怕到时候我就会成为真正的罪人了！
但是，如果这阴间的阴乱不平，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阴间战火连天，阳间也得跟着动荡不安，怕是从此之后，再没有宁静的时候了，其他鬼王会不断去阳间害人，死的人会越来越多……
我不是圣人，但也没有人性彻底灭绝，要我看着阳间血流成河，白骨如山，我也真的是看不下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过了足足将近十分钟，我心中才终于做出了抉择，当下豁然从拜将台上起身，大喝道：“好，我心中有了决意，你们都听好了！”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回于天，当杀！今日，为平阴乱，先挑不仁不义活在人世间就是浪费资源的人下手，让他们用自己的性命来回馈社会吧！现在，我在这里立下七杀条约，你们按照这七杀条约去做，如果有人违背了这七杀盟约，那么休怪我手下无情！
其一，杀人者，诛之！
其二，不孝者，诛之！
其三，不仁者，诛之！
其四，不义者，诛之！
其五，淫乱者，诛之！
其六，不忠者，诛之！
其七，无耻者，诛之！”
我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等我语音落下的时候，我浑身上下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两腿发软，浑身都在颤抖着，沉默片刻，我几乎是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好了，我的要求只有这七条，你们去做吧，近日里，我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们自己好好把握，不要做愚蠢之事，都明白吗？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行踪，只等百万阴兵集结起来，直接向黑虎鬼王发起进攻，在我不在的时间里，谁也不能去主动挑衅！”
我话音一落，阴帅神煞眼睛都亮了，同时一抱拳，喝道：“得令，大帅！”
说完，全部立马退下了。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盟约达成了，他们都已经改口喊大帅了，但是我的心里却是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这个大帅当的未免有些过于沉重了一些。
“小天，你……”
这时候，曹沅忽然在我身后说道：“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的，他们就是想让你扛住这个强梁，但是从今天以后，你怕是……”
她没说完，就被我直接一挥手打断了：“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从今天以后，我怕是真的要千夫所指了！
这一行里的人都会知道，是我指挥阴间的阴帅和神煞在阳间屠的赤地千里……
至于我为什么那么做，我平了阴乱以后有多少好处，人们不会问，他们只会记得，我曾经杀了多少人。
就是这样……
一个命令，百万人头落地……
我咬着牙，苦不苦，我自己知道，但我没说，只是摆了摆手道：“好了，咱们也该上路了，去黄泉！”
……
第0834章 阴间起源
浩淼的阴间，其实与神话传说颇为不同。
在古老的神话传说中，阴间有十八层，分别用来制裁和承载在人间犯下不同业果的人，充满了公平和公正。
可事实上呢？
这里比人间更加的黑暗，如果不是还有冥冥之中的天道在主持着公正的话，恐怕这里早就已经彻彻底底的乱了！
这就是一片承载着阴魂的异次元空间，人性里有的诡诈和阴暗，在这里更是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也是我进了阴间以后产生的深沉的认识，所以，现在我基本上已经放弃了通过神话传说了解到的阴间，一路上诚诚恳恳的请教曹沅，要重新去定位这片独特的世界。
根据曹沅和我所说的，我终于对这个阴间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这是一片浩淼的世界，据说是酆都大帝亲手开辟出来的异次元空间，其疆土到底有多大，到现在也没有个准数儿，当然也没人去蛋疼的勘测阴间到底有多么广袤的地域，它就是一片异次元空间，阴人聚集的地方，只是在这片异次元空间最中心的位置，那里有彼岸花海，有黄泉路，也又奈何桥和轮回路，以这一条线为中心，向左右两侧放射，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区域，这个区域就是阴间的阴人活动的地方。
但是在这个圆形区域外面，就是一片蛮荒了！
“其实，阴间是残缺不全的。”
当初说到这些的时候，曹沅非常认真的看着我，和我说：“这也是我听主人说过的，当初酆都大帝在开辟阴间的时候，只开辟出了一部分适合阴人生存的空间，因为剩下的地域他已经无力开辟了，这就造成，阴间的阴人基本上只能在酆都大帝开辟出来的范围内活动了。至于范围之外的地方，严格意义上赖说基本上都已经不属于阴间了，环境与阴间截然不同！”
至于怎么个不同法，曹沅也说不上来，因为她也没有去过，只是听三清道人曾经说起过一些这方面的点点滴滴——那里就是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充斥着浩淼与空旷的苍凉，所以，阴间的阴帅鬼王都习惯性的将那片酆都大帝没有开辟出来的地方称之为蛮荒！
而这一切，大概最后还得从黄泉说起了！
在酆都大帝来到这一片异次元空间之前，这里的生态地貌与周边的蛮荒是一模一样的，那个时候的阴间还不存在，浩淼苍凉的大地上只奔涌着一条黄泉。
黄泉，是这片异次元空间里唯一的水源，而且还是一条非常邪性的阴龙水脉！
酆都大帝据说是一位在风水堪舆之上的造诣非常非常高的存在，他当时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却从来没有出现在世间的阴龙水脉的门道，也正是看到了这条阴龙水脉所蕴含的磅礴的山河之力，酆都大帝才动了心思。
他想建立一个有史以来最大、最宏伟的养鬼地。
这个养鬼地，就是阴间！
说白了，阴间其实就是一个利用风水堪舆之术缔造凝聚出来的超级养鬼地，只不过这个养鬼地太大了，太浩瀚了，几乎是自成一片世界，所以，被称之为阴间！
不过，酆都大帝为什么要利用风水堪舆之术弄这么大哥养鬼之地，曹沅就不知道了，三清道人也没有说起过。
不过我知道，三清道人那龟儿子八成是心里有数的，他手握酆都令，显然和酆都大帝有交情，怎么可能不知道酆都大帝为什么要弄出阴间这片养鬼地？这么大的地方，这么浩瀚磅礴的手段，光是听一听就能让人心潮澎湃，原因怕是那个时代的人都知晓的，只不过后来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相才掩埋在了历史长河中。
可惜，三清道人那老瘪犊子不说，我们拿他也是没办法的，只能认命。
酆都大帝是个动手能力极强的存在，他在产生了这个念头以后，就立即开始动手利用阴龙水脉的磅礴山河之力来缔造有史以来最大的养鬼地。他很清楚，一条阴龙水脉的阴气是有限的，不能让这么浩淼的一片异次元空间都凝聚起浓郁的阴气形成养鬼地，只能圈出一块地方进行操作。
于是，酆都大帝引流黄泉，以黄泉之水重新开掘出一条河流，这条河，就是忘川河！
说白了吧，忘川河其实就是发源于黄泉的！
忘川河环绕阴间而流，画地为牢，定下了整个阴间的规模，并且锁住阴气，不让阴气外泄，最后愣是把一条阴龙水脉的阴气全都聚集在了画出来的地域里面，阴间就是这样形成的。
然后，酆都大帝建鬼门关，开黄泉路，种彼岸花，立三生石，修奈何桥，砌望乡台……
这些都是为了定住阴间的风水，让里面的阴气自己循环起来，如此一来，阴间这片有史以来最大的养鬼地就形成了一片完全独立的世界！
完全可以这么说，阴间虽然在这片次元空间里，它属于这片次元空间，但却和这片次元空间格格不入，倒不如说是这片次元空间里一片完全独立的世界，类似于国中之国吧！
所以，这阴间和它外围的蛮荒完全是俩概念。
阴间聚拢着黄泉阴龙水脉的所有阴气，蛮荒却并不是充斥着阴气，二者同处一片次元空间，却又截然不同！
这就是阴间的大体格局了。
不过，蛮荒虽然称之为蛮荒，但也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据说，无尽岁月以来，有很多扛不住救赎之刑的阴人偷偷逃离鬼王阴帅的控制，为了藏身，最后就躲进了蛮荒之中。
我们这一次是要去黄泉水牢，肯定要先找到忘川河的上游黄泉。
至于黄泉水牢在黄泉的什么位置，三清道人也说不清楚，他也没去过，就能感觉到在黄泉的中游位置，那里有一座巨大的地宫，里面关押着许多强悍的存在，气息都很惊人，在那些惊人的气息中，有我母亲柳倾城的气息。
但怎么进入黄泉水牢，这就是个问题！
三清道人自己也没进去过，但他倒是给出了我讯息——就当盗墓去溜门撬锁破黄泉水牢！
黄泉水牢，就是一座坟！
酆都大帝在建起黄泉水牢的时候，就曾经说过，阴间虽然是一个他弄起来的养鬼地，但他却要让世人敬畏，将之当成三界之一来膜拜，谁都要心存敬畏，只要有人敢冒犯阴曹地府的威严，一律打入黄泉水牢，进去了黄泉水牢，就压根儿不准备放出去了，那是一座死牢，是酆都大帝给冒犯阴间威严的人准备的坟墓，所以根本就是按照阴宅的规格给那些囚犯打造的。
关于此，死于此，永不超生！
而盗墓，这是我最擅长的事情了，三清道人说，到了那里，看了风水，我作为一个摸金出身的人，如果找不着从那里进入黄泉水牢那座阴宅的话，那我真的就可以去死了！
虽然，这座“墓”难度不小，是酆都大帝设下的，里面极尽各种可怕的手段，就是要让关在里面的人永远都没有出来的机会！
这手段是极狠的，可是，他把这样的手段用在了我母亲身上，我就有恨意了。诚然，是我母亲闯轮回路，欲踏出来生陪我长大，我母亲坏了规矩，自然要按规矩办事，这很正常。但我偏偏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我已经背上无尽骂名，成了世人口中的魔了，我还讲什么道理，伤了我所爱的人，我自然憎恶，所以，这一次我也是发了誓一定要把这黄泉水牢给它捅个窟窿出来！
我们一行人是通过忘川河来寻找黄泉的。
离开了拜将台以后，一路东行，重新回归了黄泉路上，混在那些过路阴人的狂潮中一路走到了黄泉路的尽头，这时候，彼岸花海一下子消失了，横陈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条奔涌的大河，里面翻滚着滚滚黑水。
那就是忘川河了。
忘川河中，浸泡着许许多多的阴人，全部都是心中有着莫大的执念，不肯进入轮回，鬼王阴帅又不肯收留的痴儿，大都在忘川河中承受着煎熬和苦难。他们当中有的人放不下的是人世间的爱情，心中惦念着前世的情人，不肯喝下孟婆汤，于是永沉忘川河中，承受着阴龙水脉的阴煞之气侵蚀，只为千年之后孟婆在他们脖子后面点一颗苦情痣，然后带着那颗苦情痣去下一世寻找自己的爱人。还有的是放不下亲情、有情……总之，浸泡在这忘川河中的，大都是世间痴儿，那一张张脸上就算是在痛苦中煎熬的时候仍旧带着一分痴，那一张张脸凝聚在一起，最后形成了那忘川河中的人间百态！
在忘川河上，有一座巨大的石桥。
那是奈何桥。
奈何桥前，一块破损的巨石矗立在那里，很多阴人凑在前面挥舞前世今生，那是三生石。
过了奈何桥，就是土台望乡台了，在往后，是一道看不到尽头的路，就是轮回路。
二十年前，我的母亲柳倾城就是遗恨在了那条路上。
在这三生石前，我伫立了很久很久，有些迷惘，也有些悲戚，脑海里就剩下了一道决绝的背影，恍惚之间仿佛看见二十年前一个白发如雪的女子倒提长剑踉跄杀入这里，血战酆都大帝的亲兵，最后饮恨。
何其悲怆！
“走吧！”
最后，还是曹沅推了推我，才终于将我从失神中唤醒，她似乎已经猜到了我心里在想什么，轻声安慰我：“这一次咱们来了就是为了你的母亲来的，别惆怅了，走吧。”
我这才默默点了点头，和他们一起重新上路。
当然，我们可没有走奈何桥，阳间过了奈何桥，只有两个选择。
喝孟婆汤，杀死自己这一世，去轮回。
不喝孟婆汤，面对轮回路上酆都大帝的亲兵，最后被挑死。
我们犯不着没事儿去找虐，所以在这里的就直接掉个头，沿着忘川河西行。
我们穿越了无尽的地域以后，终于来到了蛮荒，这里只有苍凉的山，和一条崩腾的忘川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世界都是昏昏沉沉的，大地仿佛没有尽头。
我们一行人沿着忘川河不断西行。
一天……
两天……
……
我们走了很久很久，大概至少都在十天以外，然后，才终于走到了一个分水岭，到了这里，眼前一下子都是群山峻岭，没有植被，但是群山都十分雄壮，忘川河在群山之中穿流，再往后，忘川河陡然一下子变宽了，足足有上千米宽，水势更为凶猛！
不，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是忘川河了，而是黄泉！
……
第0835章 九曲十八弯化煞局
昔年，酆都大帝引流黄泉，遂成忘川河，圈出阴间的地盘。
毫无疑问，我们眼前的这崇山峻岭，就是黄泉和忘川河的分水岭了。
再往西，就是磅礴的黄泉，阴龙水脉的主体所在之处。
终于见到了黄泉，让我们几个人的心思终于放松了一些。
“小天，在这里你能看出点门道了没？”
当时，老白坐在崇山峻岭下一个小峡谷旁边的石头上大口喘着粗气问我：“这狗日的阴间实在是太大了，咱们几个人全速前进的速度可比什么火车飞机快，结果跑了十多天才终于走完了忘川河，也不知道当初酆都大帝是怎么开辟出忘川河的，这种力量未免过于惊人了！我现在就有一种感觉，咱们几个人在阳间玩穿行世界的游戏呢！”
老白现在用了三清道人的邪法以后，自身得到强化，速度不比我慢太多，体能也非常强悍，可即便如此，全速前进十天仍旧让他有些吃不住了，泛起了嘀咕。
其实不光他犯嘀咕，我自个儿也挺犯嘀咕的，酆都大帝找的这片异次元空间实在是太大了。
一般来说，异次元空间的面积是不会太大的，目前阳间的科学家们也在研究着异次元空间的事情，这种特殊空间的存在其实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只不过人类目前的科技还没有达到打开异次元空间的程度，只不过身在这一行我的却听说过许多次，甚至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我放开自己的感应都能感应到异次元空间的存在，只不过异次元空间一般来说也就是个大水泡子那么大点个空间，和阳间没得比，酆都大帝找的这个太邪乎了。
不过老白既然问，我也就想方设法的来给他解答，四处看了一圈以后，最终目光凝聚在了一座十分高大的大山上，大概这四周再没有比这座大山更加高大的了，于是我就点了点头，一指那大山，缓缓说道：“目前为止还看不出什么门道，但只要我登上这座大山，看清楚这四周的格局的话，我觉得应该能看得出当年酆都大帝锁住阴气的窍门到底在哪里！找到他的撬门，就不难找到这阴龙水脉上适合下阴宅的地方。”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路！”
老白当时就站了起来，说道：“真的是赶路赶腻歪了，我现在就想赶紧找到那黄泉水牢的真正位置，赶紧办事儿，是死是活好歹能给人格准信儿不是？这么墨迹着，真的是太挑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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