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阴阳萨满-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是有了这样的磨砺,再立堂口之后,仙家们帮弟马解决了生活的疑难,方便使得弟马信任仙家的存在与能力。
  对此,我算是出马弟子里极为幸运的,早早的就知道了自己有仙家,对于未来的困难也有心理准备。
  不过我也有疑问,那就是蔺师傅所说的“番号”,这是什么意思?
  后来蔺师傅告诉我说,不管是出道弟子还是出马弟子,在全国范围来讲,每年都是层出不穷数以百计的,但上面却只会下发寥寥几个予以认可的配额,承认配额所属的弟马属于官方的贮备公务员,带着这个身份,不论是走阴还是在上面走动关系都会方便不少。
  这个配额,就是蔺师傅说的番号。
  有番号的堂口就相当于事企业单位,堂口里的仙家也就拥有进一步在官方层面升职的可能,可以吸引大量有能的仙家前来投效,堂子会发展的越来越好,弟马的能力也就越来越大。
  所以番号要争,如同竞标一样,哪家的弟马积累的功德多,心术正,这都是竞番号成功与否的衡量标准。
  说着,蔺师傅神色一肃,“我既然答应带你领堂,就不能落了我药王门生的名头,这番号势在必得,日后祛邪扶正治病救人不得有误,这也是你现阶段积累功德最直接的办法,听懂了么?”
  我心头一凛,原来在我正式立堂出马前,还肩负如此艰巨的任务!
  而我也万万没想到,全国每年竟然有数以百计的出马弟子涌现,这行业竞争压力可不小啊。
  深吸了一口气,我连忙答道:“弟马张伟牢记师傅教诲!”
  “嗯!”蔺师傅点点头,便吩咐我开门接引病患进门,开始了当天的日常事务……
  在蔺师傅那里学本事的日子看起来简单枯燥,但治病救人可容不得半点马虎,如何对症下针,如何摸骨检查病处,少不得聚精会神努力学习,半天下来也是累的不轻。
  我记得那天蔺师傅给最后一个病患正骨过后,又在我头顶下了几针,使得我头顶的眼睛落了下来,登时就让我头晕目眩,跟棉花一样软倒在地上,浑身上下使不出半点力气,身体无法动弹。
  蔺师傅说我头顶的眼睛并非仙家打窍开的天眼,这种能力不是常人能够使用的,非常消耗人的精气神。
  而那之后,蔺师傅又用鬼门十三针在我身上逐一下针,这才一点点缓解我的症状,虽然身上没多少力气,但脑子已经不迷糊了。
  就这样,之后的日子里,我开始在蔺师傅那里学艺,从观摩到实习,逐渐的能用地气在小鬼身上练针。
  放下七星之力,改用地气辅助的鬼门十三针释放小鬼的怨力之后,那小鬼竟然一天一个样,没出半个月便呈现出健康的孩童肤色与神智,竟能够跟我用语言交流了!
  而我也因此不必再用打马鞭捆着他,平日里行走都有卢巧芸看管小鬼,不过有时候他也不太听话,时不时的溜走大半天,后来听卢巧芸说,那小鬼儿是去跟着郭叔,没做什么坏事,也就任他去了。
  不过这事还得跟郭叔说一声,没曾想,郭叔一听就猛地拍了下大腿,说怪不得最近在单位总觉得心事不宁,一查单位账本便发现了不少坏账,也是赶巧了,当时正赶上市里突击检查,郭叔躲过了这一回,便说这肯定是他的儿子暗中帮忙!
  就冲这件事,郭叔拎着大包小裹来到我家,给我买了一台台式电脑,一辆山地自行车,我爸我妈那儿也准备了手表、香烟、茶叶、香水、化妆品,那一大堆东西比给市里领导送的都多,我爸妈都看晕了。
  这礼可不轻,我爸耿直,属于无功不受禄的那种,说什么也不要,我妈也一时间摸不到头脑,知道我平时总帮郭福海复习文化课,但这也不值得郭叔送这么多东西。
  当时郭叔的目光有些复杂,看着我说这是长期投资,他这些年经历了不少风雨,什么都能看明白,希望郭福海能跟着我学好,人生一辈子有个良友不易,这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我知道郭叔如果不是因为小鬼的事,也不会在我身上下这么多本钱,但他眼里透出的真诚却怎么都抹不掉。
  家里最后还是将东西收下了,并且意外的从郭叔那儿得了个消息,说如果我家愿意,他能把我和郭福海一起安排到市里最好的实验一中。
  这话一说出来,我爸妈都快坐立不安了,这可是市里最好的初中,升入重点高中的升学率也是最高的!
  市里想让孩子上实验一中的家长太多,你就是想在里面借读,不认识点人花个几万块都别想办成,呵,那时候的几万块都快能买半个房子了。
  我爸那样不愿欠人情的人都厚着脸答应了郭叔,等回头跟邻居们一说,散了两包郭叔送的中华烟,真是没有一个不羡慕的,家里的亲戚也直说遇贵人了。
  但话说回来,其实真正的贵人是蔺师傅才对吧……
  暑假里我都是半天半天的不着家,在蔺师傅那里一呆就是一上午,师傅给人治病,我帮忙打下手的同时也得自学,除了这些日常事务,蔺师傅有时也接待些不太寻常的病人。
  那是快到九月的一天,蔺师傅那儿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看他一身泛旧的深蓝布衣布裤,能品出对方家境不太好。
  男人脸上黝黑黝黑的,眼睛有点污浊,手很粗满是茧子,像是个朴实的村民。
  而类似这样的人,蔺师傅一般是不要医诊费的,甚至于有时还自掏腰包给人治病抓药,这是药王门生的规矩,也是个人的修行。
  男人进门,也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担心蔺师傅这里费高,坐在蔺师傅面前端着手,驼着背,整个身体都缩在一起。
  我看着他脸上的愁容,嘴唇都干裂爆皮,蠕着嘴巴都能扯出点血丝,心说这得是什么疑难杂症能把人弄成这样?
  后来听他自我介绍,知道男人叫王长发,王家村人,是给女儿看病的。
  女病人没来,当父亲的王长发揉了揉眼睛,将女儿的情况说了一下。
  大致的情况是说他女儿在市里高中读高一,平时就只有放假回家,去年寒假回来时挺高兴的,什么事都没有。可今年暑假一回来,女儿整个人就变了,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化妆品,描眉涂嘴的,还老去村里的工厂找男人聊天。
  一开始王长发以为是女儿独自在外跟人学坏了,就不想让女儿念书了,好好看管几年以后给嫁出去。
  可没想到,她女儿竟然拿着菜刀要砍他,说什么也不让他管她的事儿。
  “蔺师傅,我女儿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拿刀砍我啊,我就寻思是不是她在市里冲着啥了,找大仙儿给看看,结果大仙儿就说整不了我闺女,说她身上的东西太厉害。
  后来我又找了别的大仙儿来看,钱没少花,可我闺女就好了几天,就又跑出去找男人,还威胁我再管她的事,她就和男人睡觉,您说,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我……”
  王长发说着,眼睛里一湿,一张粗糙的大手便捂住了脸,吸着鼻子发不出声了。
  蔺师傅听了也是眉头微蹙,思量了片刻缓缓说道:“外出的单子我不方便现在就接,市里有不少病人天天来我这儿,一来一回得耽搁不少功夫,这样吧,让我徒弟先跟你去一趟看看。”
  
  第二十四章 朱砂
  
  徒弟?
  这不就是说我么?
  我愣了一下,一边的王长发也诧异,他哽咽着又问了问,这才确定蔺师傅说的就是我。
  “这、这……这孩子行么?”
  蔺师傅笑了笑,对王长发说道:“你大老远来我这儿,是听别人介绍的?”
  “对、对!”王长发连连点头,“就是第一个给我闺女看病的大仙儿说的,让我来市里找蔺师傅,而且就那个大仙没管我多要钱,我信他。”
  “那你也信我这一回,带这孩子过去一趟,他要是解决不了,我亲自去,分文不取。”
  蔺师傅笃定的话语让我出了一头虚汗,也让王长发半信半疑的答应了,回头看我一眼,王长发湿着眼睛对我说道:“小师傅,大叔的事就麻烦你了,你可得给我加闺女看好了啊,要不然我们一家子可没脸活了……”
  我有些忐忑的应了一声,将王长发送出门让他等我一会,回头跑去蔺师傅那里。
  “师傅,我、我这行吗?堂子都没立呢,办事不牢靠的……”
  这功夫我脑门又冒了一层汗珠,心里虚的不行,我这副样子不为别的,那王长发找大仙看病,又说她女儿身上的东西厉害,保不齐就是有鬼!
  “怎么不行?”蔺师傅笑了笑,“你过去把情况查清楚就算你完成任务,至于能不能处理你看着办就行。”
  说着,蔺师傅从书架里给我拿了一个装针灸器具的铁盒,嘱咐我这一趟过去把小鬼也带上。
  唉,蔺师傅说行就行吧,我用座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在郭福海家过夜,又给郭福海去电话传个话通气儿,带着东西就出了门……
  从市里到王家村坐车要两个多小时,下了乡还得过一段土路,我早上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这一路颠的胃里都翻了个遍,险些把酸水颠出来。
  车子是个小巴,外面掉漆带锈,车况奇差无比。乘客也基本都是王家村的村民,过道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行李,还有几个带鸡粪味儿的竹筐,再加上空气里夹杂着汗味,还有人在车里抽旱烟,那环境就别提了。
  乘客们彼此是熟识的,聊天的时候不免回头张望一下和我坐在后排的王长发,那眼神和交头接耳的样子让王长发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村民们准是知道他女儿的事情。
  我看得出王长发是个不愿与人争执的老实农民,只是被人说自家的闺女那点事着实难忍,一双大手攥的死死的,上面的血管都鼓了出来。
  “叔,你别这样,我跟你打趟前哨就放宽心吧,有什么问题我师傅都能处理,他不是说了么,给你免单。”
  也不知道我这话触动了王长发的哪根心弦,他抬起手就揉了揉微湿的眼角,“小师傅,叔为了家里的闺女都操碎了心,这还没十八,叔的闺女以后可怎么嫁人啊?你根叔说,你师傅是不是想把我唬弄走,嫌弃叔家穷才让你来的?”
  一听这话,我无疑是有些生气的,“你不信我就说不信我,可别往我师父身上扯,我师傅都说我要不行,他就来给你女儿治病,你还想怎么的?我这跟家里撒谎陪你回来跑一天,吃饱了撑的?”
  王长发张了张嘴,握着一双大手道歉也不是争辩也不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做闷葫芦的样子。
  小巴在王家村村口停下,车里的乘客陆续下车,我跟王长发走在最后。踩在坚硬的土路上,村口的道路两侧是大片的苞米地,翠绿的玉米杆上巴掌宽的叶子裹着玉米穗,风一刮,哗啦啦的作响。
  站在村口张望,这王家村和我姥爷家生活的村子差不多,都是些铺着红瓦片的大瓦房,也就百十来户的规模。
  从村口到王长发家一路走来,能见到村里人的朴实生活,不少村妇在自家菜园子里的豆角架子边上摘菜,看样子也是快到午饭的时候了。
  走了十来分钟到了王长发家,这还没到门口,我便讶异了一下。
  王长发家和其他村民家的院子差不多大,但却略显狭长,可他家的菜园子也荒凉的很,大片的菜地都没被利用上,里面的大葱、白菜、豆角都黄透了。
  而院子后面的屋子也旧得看不出本来颜色,如同村里某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落魄户,污蒙蒙的,透过窗前玻璃都看不清屋里的环境。
  我跟着王长发辗转来到屋门前,推开来,前脚刚进屋,便感觉到明显的室内外温差,就好像从大中午的太阳底下突然钻进深山老洞。
  打了个寒战,我左右一看,进门一间不大的厨房内采光极差,冷不丁的从阳光底下进来,眼睛都有些适应不了室内的暗沉。
  揉了揉眼角,我看到身边砖砌的灶台上有一层薄尘,上面放着个盘子,盛着两个吃剩的馒头表面已经明显失掉水分,还有旁边一碗长了白毛的腌菜,看起来不像是搁置一天半天了。
  屋里没别人,王长发四处看了看,转向我,那双干裂的嘴唇险些没能张开的启了一下,才满嘴苦涩的说道:“师傅,我闺女应该还在外面,孩子她妈一直跟着她也没来得及给家里准备吃的,你搁屋里坐会而,我去借点肉和菜,咱们中午对付一口行不?”
  “不用了,我不饿。”
  皱了皱眉,我扫了眼旁边门帘后的主屋,炕上的被子散着没叠,屋里也乱的很,真不知道王长发两口子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转过来再看主屋正对的小屋,门关着,上面涂着深绿色的油漆,门玻璃上挂着一张粉色的碎花帘子,我抬手指了那里问王长发:“叔,这是我姐的房间?”
  “对,就是这屋。”
  走上前推开房门,正对门口的是一台紧靠炕沿的缝纫机,上面摆着一个心形的锡银质地的首饰盒,和一面掌心大的小圆镜。
  这时,我肩头的黄小妹动了动,两步绕到我肩头另一侧,抬着下巴仰起脑袋,“张伟,棚顶有东西。”
  位于小屋上方,略高的棚顶难以一眼就将它扫到,此时去看,水泥抹的天棚有着些许细长裂纹,而沿着那些裂纹,大量的潮湿水印渗进了棚顶之内,泛出了幽暗的深灰色。
  怪了,最近没有下过雨,哪儿漏进来的水?
  我愣了下,随即便听黄小妹解释道:“怨气聚堆儿不散就能泛潮生寒,这屋子里至少有个老鬼级别的家伙呆过很久。”
  鬼有新鬼、老鬼、鬼仙、地仙之分,新鬼受阴司管辖,没什么能耐,到了时辰就六道轮回,维持阴阳两界平衡。
  可老鬼就不同了,老鬼都是做了好几年的鬼,大多是横死的,因为怨力怨气都不小,是无法入轮回的。
  而这怨力、怨气的存在,对老鬼本身也是一种极大的折磨,能让老鬼、体会到死亡时的感觉,相当于昨日重现,连痛感都能模拟出来。
  有的老鬼为了摆脱这种状态,通过修炼能化解掉,但如果不这么做,就需要找发泄的渠道,这样的老鬼会私逃阴司,通过折磨人来“分享”他们的痛苦。
  不过,找人发泄的老鬼也只是意图片刻之快,到不至于祸祸王长发的女儿大半个暑假吧……
  转过头,桌上的粉底盒和小镜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按照王长发所说,他女儿应该是刚上高一,这么早就知道给自己化妆,有些蹊跷。
  走上前,那个塑料包裹背面的小圆镜倒没什么问题,小卖部都有的卖,属于最便宜的那种。
  可旁边银色的心形首饰盒却做工精美,锡银铸造的外壳上有复杂的雕花和绿色的小宝石点缀,属于世面少见的俄货样式。
  那个年头,东北卖俄货的不多,价钱都很贵,别看这首饰盒只有掌心大小,哪怕是地摊上的假货都能卖上几十块。
  王长发家里的经济条件摆在这儿,他女儿哪有闲钱买这东西?
  我走过去拿起首饰盒,一掀盖儿,映入眼帘的是一盒子宛如细沙的红粉,妖红似火触目惊心!
  嘶,这是什么东西?
  我心跳漏了一拍,抬了一下肩膀,黄小妹就沿着我的胳膊跑了下来,凑近盒子闻了闻,眼角猛地扩张了不少,一身皮毛都抖直了,“咱们得去找王长发的女儿看看。”
  这是什么意思?
  我忙眼神询问过去,就见黄小妹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这红粉里有朱砂,还有股常人闻不到的尸骨腥气……”
  她声音一顿,转了下眼睛盯着盒子里的红色粉末,喃喃自语道:“莫非是夹杂了骨灰?”
  好家伙,我差点把手里的首饰盒扔在地上,太阳穴一下子鼓了起来,突突的频频跳动。
  朱砂又称丹砂、汞砂,既是矿物又是中药,有安神明目的作用,成鲜红或暗红色的朱砂,不仅拥有辟邪作用的红色,且五行属金,能够吸收多种能量,用它来画黄符,能清洗怨气削减鬼魂能力,对鬼的杀伤力也非常可观。
  这种东西很难买,也很昂贵,蔺师傅那里都没有多少,我一直没能一见。
  可眼下,这首饰盒里除了朱砂外,还有骨灰的,端在手里,几乎就是端着别人的骨灰盒,怎么着都有些发毛。
  转过心思冷静了一阵,我又不禁怀疑,难道王长发的女儿将这里面的东西当成化妆品用了?
  要真这样,把别人骨灰抹脸上……
  我将首饰盒收好,走到王长发面前,“叔,我姐现在在哪儿,你带我去找她。”
  
  第二十五章 诱人少女
  
  我前脚踏出屋,旁边的王长发便跟上来吞了口唾沫,“师傅,你、你看出啥来了,我闺女这屋咋的了?”
  我摇摇头,“不是屋子的事,具体怎么回事还得再看看。”
  “师傅,我这,我……”
  “别问了,先去找我姐再说。”
  王长发被我拉出屋,一路上端着手慌慌张张的直抹汗,不过他脚下倒没敢怠慢,急匆匆往村子里的一段水泥路赶去,转了个弯儿,路面宽敞了不少,两排大杨树遮着阳光,正好直通视线尽头的一片白色厂房。
  那个年头,厂房选址都在城市郊区,在村里建厂的都是些无照经营的小厂子,可这条路直通的厂区却规模不小。
  临到近前,厂区门前十分空旷,因为没有植被的遮挡,阳光直射在地面上,干燥的热风扬起薄薄沙尘扑在脸上有些难受。
  这天儿也够热的,我后背的衣服布料被汗浸透,发梢滴滴答答的低着汗珠,手挡着额头处的强光,眯着眼睛扫量过去。
  偌大的工厂沾了十几亩地,将近一万多平米的地界里,除了一排彩钢房搭建的办公地点,多是些的大型仓库,里面的大片空地上停着一辆大挂车,不少工人都在仓库门前进出,给车厢装货。
  而那些货物也不是什么成品,都是些打包装用的崭新纸壳箱,上面印着各种产品的图样。
  这是个纸箱加工厂?
  我转头看了眼大门立柱上的白色立牌,“金苑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这厂区名头不小,带“集团”二字的公司都是资金雄厚的企业,往往涉及多个行业,市里能称得上集团公司的企业也不多,可这王家村倒是冒出来一个。
  不过,这里门口安保并不严谨,我跟王长发进去时也没有受到阻拦,不一会就找到了人。
  “孩子他妈,诶,这儿呢!”
  我顺着王长发喊话的方向看去,便见到一个穿着朴素的矮痩村妇,还有她身边一个年轻工人。
  村妇就是王长发的妻子,肤色因为常年的日晒很是粗黑,嘴唇跟王长发一样起皮干裂,听到王长发的喊声,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踩着一双绿胶鞋走了过来。
  而跟她之前站在一起的年轻人也紧随其后,看样子还不到二十岁,长得倒是精神。
  “叔,你是来接王璐的?”
  年轻人上一步上前问了声,脸上带了些小心和敬重,身上深蓝色工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一头短发也因为汗水湿淋淋的,顶着日头有些睁不开眼睛。
  “是、是王铮啊,我找王璐有点事,你快忙你的吧,叔这没事。”王长发随口应付了一声。
  王铮还想说什么的,可看到王长发也不看他,只好低头叹了口气,偷偷瞄了下工厂办公区的方向,打了声招呼便跑去仓库那边上工搬货。
  这时,王长发的妻子哽咽了一句:“孩子他爸,你咋这样呢,王铮这孩子为咱家闺女可没少操心,俩人又在市里一起上学,闺女以后要是能嫁给王铮就好了,这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孩子,可你看现在这样,这……”
  话还没说两句,这大婶就哭了。
  “哭啥!还不嫌丢人?”王长发嘴唇抖了抖,左右看看仓库门口那些同村的工人,见到那些人不时投来的目光,拽了她老婆一把,“你现在说这有啥用,王铮那孩子以后是要考大学的,能看上咱闺女?”
  大婶一听,眼泪就流的更多了,“那咱闺女就不能考大学了咋的?”
  王长发被话一噎,一双手攥的死死的,红着眼睛张了张嘴,腮帮子一紧,气愤的问道:“咱闺女哪儿呢,你这在外面干啥,咋不去厂房里盯着!”
  大婶吸了两声鼻子,含着泪瞅了眼办公区的一排彩钢房。
  王长发一眼就看明白了,眼睛瞪的老大,“啥?她、她……她竟然去勾搭厂子领导了?”
  他身子一晃,脸都白的没了血色,眼眶刷的红了,强忍着一肚子苦楚,转过头看向我,把心里话一下子吐了出来:“小师傅,厂里的领导都有家有业的,我闺女这是要给人家当小三儿可咋整啊,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我求求你,让蔺师傅来一趟吧,我们家再经不起折腾了!”
  我叹了口气,看到王长发被女儿逼到这个份上,心里不落忍,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他女儿那里我怎么倒要先看看,否则没法跟蔺师傅回话。
  “孩子他爸,这娃娃?”
  王长发的妻子像是从来没见过自家丈夫这般模样,睁大了眼睛迷茫的看着我,不明所以的抓住了王长发的手臂。
  不自然的牵了牵嘴角,我也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就告诉他们在这里多等一会,便独自走向厂子里的办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