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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萨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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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宁走上来看了看,转头对吴叔说道:“家里祖坟出了问题,会对你家的买卖产生很大的影响,你现在明白你家的买卖为什么这半年里老出事情了吧?”
  吴叔抖着嘴唇连连点头,“夏、夏师傅,您可一定要帮帮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宁转眼看向那片猩红的土壤,让我继续往下挖,答案马上就揭晓了。
  我身子麻了一阵,重振精神开挖,几锹下去便挖进去一尺。
  “好了。”
  夏宁走上前蹲下,伸手解开风衣的扣子,从里兜里拽出一道黄符,那黄符不大,有着几道折痕,材质很轻,可一眼看到那张符,我竟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那是……扒皮符!
  儿时的记忆像是在脑海里重现一般,我恍然间回忆起卢巧芸面对这张符时的惊恐模样,我也想起这张符在我手中的那种沉重感。
  “师叔,你……”
  夏宁没有理会我,而是眯起了眼,盯着坟茔里的猩红土壤,冷声道:“你是自己滚出来,还是想我亲手毁了你的真身!”
  话音一落,夏宁面前的红色土壤便异动了一下,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活动,转眼间一条红白相间的东西冒了出来,快速的爬出坟茔,往雪里钻去。
  竟是条红白相间的花蛇!
  花蛇一尺来长,行动速度非常快,可钻进雪地里后却一下子慢了不少,我看到表层的积雪立刻坍塌出一条扭曲的线路,知道它就在下面。
  看到这一幕的吴叔也瞠目结舌,自家祖宗坟里跑出一条蛇,再怎么糊涂也知道问题所在了。
  当时我的头皮有些发麻,那红白相间的颜色更是让我浑身难受。
  虽然知道东北的蛇类大多无毒,可一想到它刚刚从我面前溜走,那冷血的皮肤又冰冷又滑腻,我浑身都抖了一下。
  咬了咬牙,总不能让这东西就这么跑了,我甩手就把打马鞭掷了出去,瞬间捆住积雪下面的花蛇,感觉到它的一丝挣扎,我硬着头皮踩着积雪走了过去。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让人有些提心吊胆,我勒紧了手套,在积雪下面一伸手就抓住了花蛇的身子,入手一片柔软,那股难受的感觉就别提了,而且花蛇一身细密的鳞片又小又多,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早就把它扔了。
  将雪里的花蛇提起来,那红白相间的蛇躯便显露出来,比拇指粗两圈,垂挂在我手里。
  我有些受不了碰触蛇这样的东西,努力的拿远了些,看向它椭圆形的脑袋,就见那双豆粒大的墨黑眼珠不断晃动着,软趴趴的身子也微微发抖。
  打了个寒战,我看出这条花蛇是有灵性的,肩头的黄小妹立刻告诉我这是条修炼有成的常仙,说我抓了它的真身,要是弄死了它,它这辈子很可能就与修炼无缘了。
  随即,黄小妹便用叽里咕噜的上方语对那条花蛇说了什么,那条花蛇立刻抖得厉害,分叉的蛇信子不听吞吐,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嘶声。
  黄小妹又道:“这常仙求咱们放过他的真身。”
  我点了点头,拿着手里的常仙走过去给夏宁看,夏宁没理会什么,让一旁看傻的吴叔把坟里面的脏东西都弄出来。
  起初我以为夏宁说的脏东西就是那些通红的土壤,可随着吴叔一锹接着一锹下去,竟从里面铲出不少动物皮毛还有死耗子,恶心的不行。
  我看出吴叔有点吓毛了,可我手里拿着花蛇也帮不上什么忙。
  在一旁看着的同时,坟茔周围的无风环境渐渐消失了,冷风呼呼吹着,坟包里的红色土壤也逐渐变成黑色。
  那功夫我猜测了一阵,估计夏宁之前让我们只挖一尺,应该是不想弄死了那个常仙,免得我和吴叔因此背上阴债。
  她的确够厉害,也让我真正见识了一把阴阳先生办事时的能耐。
  
  第三十七章 找上正主
  
  夏宁在坟包旁整理了下衣衫,让吴叔填好了坟土,告慰了先祖,我们又一路折返回去。
  回到车上,吴叔从前排转过身,虽然脸色还没恢复过来,但精神上放松了不少,“夏小姐,张伟,这次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我家的事情有这么多门道。”
  夏宁耸耸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的工作,那些坟里的脏东西会影响老祖宗给家里积福积德,自家的子嗣和财路必然受到影响,倒霉事接二连三的也就发生了,回头你过年时再过来一趟给老祖宗上供,把他请到市郊的公墓去,省的再有问题。”
  我一听,不免想起在吴莹莹房间里那种难受的感觉,莫非就是因为家里祖坟除了问题导致的?而吴莹莹之所以会丢魂,也跟着祖坟有关系?
  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我转头问夏宁是不是要去找那个祸害吴叔家祖坟的人。
  夏宁古怪的瞅了我一眼,“当然得去了,你当我两万块钱是白收的?”
  我眼皮一跳,对付吴莹莹家的人九成九是我的同行,坟里跑出个常仙,除了出马弟子还能有谁?
  再进一步说,真要跟人对上,我这儿的仙家不是女生就是小孩,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太势单力薄了。
  “师叔,我知道阴阳先生和我们出马弟子一样,身后也是有仙家帮忙的,你不多码点人手啊?”
  夏宁翻了下眼睛,“你看过你师傅请仙帮忙么?”
  “呃……那倒没有。”
  “呵,你师叔我也不用。”她抱着手臂轻巧一笑,“你不要觉得出马弟子有多厉害,领着不少仙家就不好对付了,咱们药王门生也不是吃素的,这一双手治过多少病人,攒了多少功德,咱们就有多大的能耐。
  别的不说,你师傅以前号称专业给人翻堂子的,他杀过的仙至少是三位数的,懂么?”
  我一下子就听哆嗦了,仙也好,鬼也罢,他们都是灵体,打散了或是消掉道行我都信,可他们能被杀死?
  想起平时对我和颜悦色的蔺师傅,这反差太大了!
  驱车回到市里,夏宁像号脉一样掐着花蛇的身子,似是解读出什么信息,让吴叔开车找市里的一片平房区,方向在市里的北面。
  虽然地址无法完全确定,但城北面确实有一个平房区!
  这几年市里发展缓慢,但城市建设还是有翻天覆地的改变,要说市里的平房区,就只剩下城北的田蛙沟了。
  田蛙沟紧靠着从高速道下来的一条六车道,很大的一片区域,内部环境是老式的胡同民居,那头的居民得靠室外的公共茅厕解决方便问题,落后的很。
  我们到了那里,就近在一家羊汤馆吃过晚饭,找了家旅馆整装休息,到了晚上八点多钟,我头顶的眼睛便似有感应的提前睁开,一眼就瞧见屋里除了小鬼他们外,门口还站着一个面色惨白的怪装男子。
  我头皮一紧,就看他的目光正对着夏宁手里的花蛇,这是那个常仙!
  常仙的装束非常奇怪,一身藏青色的布袍,腰上扎着浅灰色束带,有点道士装扮的样子,可脚上的鞋子却是皮鞋,头发剃了个毛寸,看起来二十二三岁。
  我转头对黄小妹奴了奴嘴吧,眼睛瞄了那常仙一眼。
  黄小妹低声道:“不用管他,他真身在你师叔手里,不敢离开咱们附近,他敢走,你师叔肯定毁了他的真身,到时候他就得去阴司报道了。”
  我点点头,动物仙和鬼仙不同,他们是有真身的,也就是肉身。动物仙修炼的过程就是摆脱自己的真身,获得更高的道行。
  一旦真身死亡,他们和人死后一样会变成鬼,要去阴司报道,而且一样要去轮回,之前的修炼就算白费了。
  仙家修行不易,披毛带甲的他们本来就很难拥有灵智,想要有所成就可更难了。
  话说回来,黄小妹也是被我小时候炸掉了真身,不过她之所以没有轮回,估计是后台很硬。这么说吧,我老丈人有个黄营大帅的称号,还能跟地藏王菩萨搭上了桥,黄小妹就是仙二代,黄家大小姐,待遇自然就不一般。
  “张伟,你也不用同情他,这常仙带着真身去吴莹莹家祖坟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长期呆在那里,压着人家的祖坟,祸害人家子孙后代。
  这要是被七爷爷碰见,一准得扒皮抽筋,雷诛废道!他家的堂子也得给掀了,剩下的那些仙家挨个受罚,押到阴司那儿蹲大牢。”
  黄小妹这么说了一句,那常仙立刻双腿打摆,脸更白了些,屁都不敢放一个,蔫吧的很。
  许是黄小妹的声音大了些,被一旁正看电视的夏宁听到了,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睛打开了,正好,咱们开工!”
  一路出了旅店,在一条条胡同里走街串巷,夏宁不用打听任何消息直奔目的地。
  而这个时候,天色早已经完全漆黑下来,田蛙沟这儿连路灯都没有,我和吴叔在后面打着手电筒。一路而来,因为头顶眼睛的关系,我倒是能看的一清二楚,但却苦了吴叔,深一脚浅一脚的累的满头是汗。
  差不多走了二十多分钟,在一个胡同拐弯处,前方不远处透出些许光亮来,似是一户人家正开着院门,屋里的灯将院门口照出扇形的黄光区域,远远的就见着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咱在门口,正根屋主人说着什么。
  那户人家很了不得,是整片平房区少有能盖起二楼的人家,房子大,门口宽敞,旁便连停了三辆箱货车,院墙也高,还贴着瓷砖。
  “就是那儿了。”
  夏宁说了一声停下来,抱着手臂等那对夫妇离开好找上门去。
  正等着,远处那户院门前就传来一声哼,屋主那粗哑嗓子调门极高,对着那两口子就开骂,言语污秽难以入耳,实在不好复述,大概的意思是说那两口子没钱就别来给孩子看病。
  不长时间,那两口子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结果被屋主人一把关了门,两人空留在外面的胡同里站了半天。
  那孩子母亲的呜呜哭了一阵,她老公拍他的后背好一阵安慰,将怀里毫无反应的孩子搂紧,两人在夜色中蹒跚过来。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酸的直难受,一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这明摆着那屋主人跟我一样是出马弟子,有人带着孩子上门来看病,那弟马嫌给的少不给人看。
  他不给人看就算了,还净捡难听的骂,让那两口子回家砸锅卖铁卖房子凑钱来治,都特么损到姥姥家了!
  我眉头紧皱,转过头吩咐道:“卢巧芸,你去跟着那两口子,探听好家住哪儿,孩子是怎么回事。”
  卢巧芸连连点头,看到那两口子抱着孩子从我们身边经过,忙尾随其后。
  说这些话时我没避讳吴叔在场,转头递给夏宁一个眼神,她拧了拧手腕子,捏着手里的花蛇,带着那个跟在旁边唯唯诺诺的常仙便率先走了过去。
  快步来到院门前,原本安静的二楼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的动响,像是锅碗掉落在地上的动静,黄小妹立刻告诉我对方发现我们了。
  那个功夫,漆黑的胡同阴风骤起,刮着旋儿从面前往身后猛吹,我身子一阵发紧发寒,转眼就见那户院门内的光亮闪了闪,两道人影在我们不远处穿门而出,大冷的天只穿着个背心长裤子,眼神异常凌厉,站在门口冷冷的向我们扫量。
  两人虽不是高壮的身材,可身上那股撒发出来的敌意却让我浑身一寒,耳后的大片头皮都开始发麻!
  身后,吴叔是看不见他们的,也不知道感应到了什么,他搓了搓胳膊,左右观望起来。
  回过神,看到夏宁没有停下脚步,我咬了咬牙,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对方看我们直奔门口,转头便对着院子里叽里咕噜的喊起上方语,不一会,门后呼啦一下子跑出好几道人影,冲进胡同当中分散开,一个个面容冷峻。
  一时间,周围的风全都停了下来,夜色笼罩在这七八个“人”身上,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这些都是给堂口把门的仙儿,好勇斗狠武力值很高的类型,绝对比一群劫道的犯罪分子可怕的多。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动静是那个屋主人去而复返。
  院门口的大铁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名面颊消瘦的男子。
  男人梳着平头,头发里面夹杂着一根根白丝沾了一半还多,他看起来五十来岁,穿西裤,身上套着一件黑羽绒服,鼻头很红,看气色是像是常年酗酒的人。
  这时,身后的吴叔咦了一声,皱着眉仔细瞅了瞅,顿时张了张嘴,“这……这是干副食品代理的奎老头?”
  我不免心惊了一下,没想到吴叔认识对方,便随口问道:“吴叔,你跟他有瓜葛?”
  “没啊!”吴叔脸色不由发青,“我跟他都不熟,只见过几次面,听说他以前是卖水果起家的,张伟啊,真是他弄我家祖坟?”
  我抿了下嘴唇,转头看向那个奎老头,就见他死死攥着门边,微黑的脸全是怒气。
  
  第三十八章 灰家总教主
  
  来到跟前,夏宁也没理会距离她极近的那几个仙儿,转过头对着门口的奎老头笑了一下。
  “咋的?你几个想干啥啊!”
  奎老头粗哑的嗓子一开口,那语气听起来绝不是什么文化人,调门高,嘴巴腥臭腥臭的,我距离他可不近,却也能闻到他口气里的烟味和酒味。
  夏宁当时就乐了,将手里软趴趴的花蛇随手扔在奎老头的脚下,笑着问他:“这长虫是你家的吧?”
  这一句话就彻底把奎老头惹火了,他瞪着眼就骂了起来,“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装什么犊子,少在这儿嘚瑟,回头给你恩俩仙儿,让你天天找男人脱裤衩子!”
  他说什么!
  我脑子了蹭的就起了火,拳头刚攥起来,耳边就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登时,距离我不远的奎老头脸一歪,咚的一声撞在旁边的铁门摔在地上,脸颊一侧黑紫一片,鼓胀着还带着血丝儿,转眼间,便有三道人影从他身上滚了出来。
  这三个是给奎老头捆窍的仙儿!
  不仅是我目瞪口呆,旁边那些个仙儿也都看傻了。
  夏宁说药王门生这双手治疗过多少人就有多大的能耐,难道是真的?
  吴叔跟我一样也看傻了眼,奎老头虽然上了岁数,但也不是老态龙钟,能一巴掌把人扇在地上,大小伙子都做不到,只有体格健壮的汉子使大劲儿才行。
  奎老头好半天都没起来,夏宁旁边那几个仙儿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脸色铁青,转眼间就有四五个奔着奎老头的身体去嗖嗖的钻了进去。
  地上被打蒙了的奎老头顿时吐了口血沫子,手撑着地面晃了晃脑袋,黝黑的脸火冒三丈一片怒红,一双手没多少肉,却攥的血管鼓得老高,还没完全起身,便猫着腰朝着夏宁撞了过去。
  可夏宁比他反应快多了,左手一伸就攥住了奎老头的头发,五根纤细的手指比铁钳子还要有劲儿,差点把奎老头的头皮扯下来,右手啪的一声,把奎老头另一边还算完整的脸给扇了过去。
  这一回,奎老头的脑袋歪在另一边的铁门,咚的一声撞了头又倒了下去,而他的身体里也滚落出之前那几个钻进他身体捆窍的仙儿。
  夏宁下手相当之狠,可我也看出奎老头撞在门上那一下最多是脑震荡,这也是之前他身体里有仙儿给挡了一下,要不现在就得叫救护车。
  震惊之余,我很快恢复过来,自己也不是来看戏的,见着周围还站着的几个仙儿已经看得毛楞了,等一会回过神准得朝我们下手。
  我甩手就把打马鞭掷了出去,捆住了奎老头,从兜里掏出一根三棱直,一膝盖压在奎老头的腰上,把三棱直对准了奎老头的太阳穴,脚下便汲了一大股地气上来,浑身一沉,死死的压住他,抬起头对着周围那几个仙儿冷声喊道:“都让开,敢过来我废了他!”
  三棱直又称三棱针,是一种常见的针灸用具,六七厘米长,跟钉子差不多粗,针尖呈三角锥形,看起来像一个缩小到钢钉般的长矛。
  这种针灸用具可以刺激皮肤下层较浅的经络,能放血,比毫针易于清理不容易交叉感染,我也是近几年才开始练习使用。
  我手里这根三棱直是自己用自行车车条打磨的,不锈钢材质,一针下去别说废了奎老头,让他死在这儿都行。
  我也是泛起了狠劲儿,像我这么大的大小伙子谁没有冲动的时候,拿着三棱直在奎老头太阳穴上扎出了点血,周围那几个仙儿立刻倒退了半步,而之前滚落在地上的几个仙儿也忙朝我叫喊。
  “你别乱来!”
  “快住手,你们杀人也是要偿命的!”
  我头上也是一下子冷汗,这事还用他们说?
  不一会儿,我身下的奎老头清醒过来,身子一颤,虽然被打马鞭捆着无法动弹,可他却跟神经病一样对我破口大骂,咒我爸妈,还想弄死我。
  我靠!这我能忍么,脑子一热,手里的三棱直就往他太阳穴里扎深了半毫米,奎老头顿时吓得一头皮冷汗,浑身打起颤不敢言语。
  你娘的,不知道现在的高中生不好惹么,学习压力那么大,碰到脾气不好的,把这老孙子打进医院都不带含糊的。
  “张伟、张伟,你这是干什么,你冷静点,千万别弄出事!”
  我身后的吴叔也没想到我能这么暴力,上来就要拉我。
  他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别的事,一旁的夏宁拉住他,“吴先生,我们给你办事你放宽心,这里面有些门道你不明白,耐心等一会儿。”
  夏宁的语速很平和,两句话不仅让吴叔迟疑的让开,也让我冷静不少,转头就见她对着周围几个仙儿冷笑,随口告诉我想废奎老头就扎百会穴,能封了他的窍,他这辈子就甭想再当出马弟子,什么能耐都不会有。
  听着夏宁的话,我脑子里嗡了一声。
  她说的这一手蔺师傅可从没教过我,真要是一针扎下去,奎老头当不了弟马,他这一堂子的仙儿就算是没了跟俗世沟通的渠道,少不得要分行李各回各家,而我就相当于同他们结下大仇了!
  我垂下目光看着趴在门槛边的奎老头,这家伙早已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冷汗相当惊恐。
  而转眼间,院子里便刮了一股极为强烈的阴风,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双腿在院子里排满,我一抬头,浑身都是一颤,二十几平的院子里猛地多了四五十个人影,男女老少都有!
  看着他们或飘或站在地上,挤挤插插的站在一起,一个个脸色惨白,也没个正常人的肤色,我后脊梁骨都发直。
  他们当中为首的一人铁青着一张脸,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站在门口,短发,看起来四十多岁,下巴上的山羊胡一寸来长,十分整齐,胸口起伏了半天又深深吸了口气,压着火气对我和夏宁洪声说道:“自家弟马犯错我们自己编排,两位放了人,我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人说话时就站在我旁边不远,身上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冷意,恍然间有那么一丝冷意钻进我的身体,我立刻浑身一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宁面对着院子里的一群“人”没有丝毫怯懦,对着为首的中年男人仔细打量了一番,“你是灰家的?”
  男子点头:“我乃灰拢田,是这家老堂人马的总教主,我家弟马阳寿将近,情况有些复杂,两位药王门生次来的目的我知道,咱们进屋细谈如何?”
  “灰”是动物仙中胡黄白柳灰五大家之一,也就是是老鼠修成的仙儿,灰拢田开口就道出我和夏宁药王门生的身份,看起来很不简单,而且他自称总教主,其实就是这堂口的最高领导——掌堂大教主。
  至于他口中的“老堂人马”,则代表了奎老头是继承了祖上的出马堂口,多少有些底蕴才对。
  灰拢田说完这些,夏宁眉头微蹙,蹲下身把住奎老头的手腕号了下脉,目光一沉,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她沉吟了一阵,告诉灰拢田,奎老头交给他们处理可以,但是得让跟我们来的吴叔知道是怎么回事,此外,奎老头嘴不干净,脸上的伤不许治。
  灰拢田听后,脸上的神情似有缓和,答应下来。
  随即,夏宁让我放人,奎老头从地上爬起来,整张脸都是白的,往门后踉跄一退,白着脸看向那个人,开口就喊了一声“师父”。
  那人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先进了屋,而院子里的“人”也跟进去不少,转眼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而那个常仙也钻进自己的真身,原本软趴趴的花蛇就像活了过来,一抬头,钻进院子里的角落中,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吴叔看到这一幕时,浑身打颤,再加上方才他见到夏宁跟“空气”说话,一下子便明白些我们不是在跟活人打交道,此时看到我们走进院门,他忙不迭的跟了进来,又不时的看向外面被夜色笼罩的胡同,脸色发白的跟紧了我。
  进了屋,入眼的是一间五十来平米的库房,能下脚的地方是大量码好垛的货物之间,简单一扫,净是些泡椒鸡爪、乡巴佬蛋和袋装榨菜的包装箱,码了一人多高,将房间的现有空间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以上,而连通到其他屋子的情况也大致如此。
  奎老头快步走在前面,那双手攥紧着就没松开过,我从他侧面的眼角里都能解读出明显的恨意。
  来到二楼,一股浓重的燃香味传来,左右一看,是一间供人休息的简陋房间,墙壁上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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