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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萨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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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二楼,一股浓重的燃香味传来,左右一看,是一间供人休息的简陋房间,墙壁上挂着业绩表,有沙发和茶几,茶几上的烟灰缸插满了烟头,地上还有啤酒、白酒瓶子,环境糟糕的很。
  燃香味是从里屋传来的,房门半开着,上面的门玻璃糊着报纸,像是平时不让人看到里面的情况。
  跟着奎老头走进去,我微微一愣,正好看到对面墙壁上贴着一张大红纸,还摆着供桌,放着香炉。
  而那大红纸上还写了好些个人名,:通天教主、金花教主、阴山老祖、幽冥教主、胡三太爷、胡三太奶等名字放在最上面。
  这是……出马堂单!
  我们进了对方的大本营了!
  
  第三十九章 妖仙堂口
  
  屋里空间不大,差不多十五六平米,除了供桌和出马堂单外,多余的摆设没有,头顶昏黄的灯泡一百瓦都不到,并不能照亮屋内的每个角落,再加上窗外漆黑一片,直感觉这里昏沉沉的。
  抬眼细看紧靠北墙的红色出马堂单,那张大红纸差不多有半张饭桌大,红底黑字写着各种仙家名讳,两旁还有对联:“进深山修身养性,出古洞保家平安。”
  在对联之间的上方还有“供奉”二字,下写“有求必应”,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出马堂单是用来供奉仙家的,除了业界顶级仙家的名讳要有供奉之外,自家堂口的仙家的名讳也要写上去,借以食弟马香火供奉,书明堂口的组织机构如何。
  这与寺庙里立佛像,让佛和菩萨受人朝拜差不多,可奎老头家里的这个出马堂单中,自家的堂口的仙家名讳确是空白一片,这是什么道理?
  位于堂单之下,供桌上的白瓷香炉里有大把的线香正在燃烧,冒出的青烟呼呼的充斥了大半个房间,乌烟瘴气,熏得我脑袋有些迷糊,总感觉这堂口不够光明正大,似乎掩盖着什么隐秘的东西。
  这个功夫,奎老头也没理我们,只是他走到房间正中的时候,原本还带着恨意的面容突然变得惊恐起来,一张被打的浮肿的面容顿时开抖,脚步打摆的晃悠到堂单面前,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这地面可是水泥地,是想一个人突然跪落,哪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他这一跪可是相当用力的!
  人的膝盖非常脆弱,就算是一下子跪在地板上不紫也青,他这种力道跪在水泥地上,登时就没法站起来,可奎老头却没有任何挣扎,浑身抖如筛糠的跪着,一双手紧攥着抵在膝盖上,咬着牙,疼哼出了声。
  见到这一幕,我双膝都感同身受的泛出明显冷意和疼痛,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过头,就见夏宁面不改色的看着,而吴叔则睁大了眼睛,显然也是被刚刚那道动静吓到了。
  差不多几个呼吸过去,奎老头身子一抖,整个人便匍匐下去,就跟猫狗似的四肢着地,强撑着爬到堂单前,扶着供桌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望着堂单,喃喃自语起来。
  “奎大顺有肝癌,阳寿将近,老堂人马传到他这一辈儿也算是走到末路了。”
  奎老头这一开口便是叹息,似乎突然换了一个人,嘴里也没有那些随口带出的脏字,说他自己的事时,就像是另一个人在转述他自己的经历。
  “两位看到堂单上没有老堂人马之位,一定觉得我们这一趟子人马是没脸见人吧?”
  说着,奎老头转过身,面色平静。
  我心头一惊,很快反应过来,眼前与我们说话的人并不是奎老头,而是这家堂口的掌堂大教主灰拢田。
  “我们的名字确实上不了堂单,因为这一堂子仙儿原本都是妖仙。”
  我心头一颤,所谓妖仙,不单指是修炼邪门歪道的东西,还包括那种和影视作品里的那些吃人心肝的妖怪。
  男人的精气、女人的经血、小孩的血液等物都对他们的能力提升有作用,具体怎么操作我不清楚,但这种事情是被业界极力打压、打杀的。
  跟蔺师傅在外办事到如今,这是我第一次碰到妖仙,而且也想象不到一个本该作恶多端的妖仙竟然能平和面对人。
  后来,听着灰拢田继续叙说,我渐渐平静下来,逐渐了解到这家堂口的事情。
  这堂口没名没分,也不是走正规程序立的堂子,曾有过一百四十五位妖仙聚集在这里,最初的掌堂大教主是一个狐妖,因为造孽太多,灵体被天雷霹灭,余下的妖仙也因为无法度过天劫,陆陆续续的死了八十九位。
  妖仙们都是不想遭天谴,为了活命才聚到一起的,以前的老弟马是奎老头的母亲,老太太领着他们积善积德使得不少妖仙苟延残喘。
  可惜前几年老太太仙去,堂口只好传给了什么都不懂的奎老头。
  “没了老弟马管束,一堂子妖仙也就开始作怪了,不断给奎大顺圈财,让他能轻松挣钱,知道领仙的好处,这贪黑财的毛病也就渐渐落下了,着妖仙堂口的掌堂的大教主一连换了两任都没能拢住一堂子人马,等到我接手掌堂虽有好转,可弟马奎大顺表面上对我阿谀奉承,私底下则鼓动堂口的一些小仙儿坑蒙拐骗继续拢黑财。”
  灰拢田连连叹息,背着双手叹道:“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算到奎大顺早晚会遭此果报,得了癌症,再有大半个月就会不治而死,这堂子也就散了……唉,两位药王门生也不必费心了,我废了奎大顺的双腿,给两位一个交代,就让他安安静静在家里走吧。”
  说完这些,我和吴叔都吸了口冷气,没想到今天闯人堂子,竟碰到这样的事情。
  转头看向夏宁,我见她没有丝毫怀疑的神色,我知道那灰拢田没有说谎。
  后来问及吴叔的事情,灰拢田的回答让我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那起因只是小事……
  几年前,奎老头还是一个在大街上卖水果的,当时他母亲还健在,老太太因为要带妖仙们行善积德,和蔺师傅一样经常给人免费看事,收入非常微薄。
  而奎老头打小就没念过书,又没什么手艺,水果摊子就是他最主要的收入来源,而他的摊子就摆在吴叔经营的商场旁边。
  当时,市里对街边的摊贩并不怎么管,吴叔商场的周围经常垃圾遍地,异常脏乱,吴叔便打通市里的关系,对商场周边的摊贩进行管制,这也就让奎老头一时间没了收入来源,这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因为这一丁点的怨恨,奎老头接手堂子后,让堂子里的妖仙对吴叔家动用了“五鬼运财术”,这才让吴叔家出了那么多事。
  很多人对“五鬼运财”这一说法并不陌生,说是供养五个小鬼,命小鬼不启他人门户搬走钱财,相传是一种茅山秘术,使用者会有相应的恶报,即便得到了钱财也要用于做善事,不能私用。
  这种说法倒是说对了一半,普通人用五鬼运财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这笔账在阴司那里会立刻写下一笔,交由相应部门审批,是减寿还是减除福报就不好说了。
  对于出马弟子来讲,五鬼运财也不陌生,这是灰仙的看家本事,又名“搬运术”,不仅可以搬运钱财,连他人的运道都可以搬来,也不必供养五个鬼的麻烦事,随手就能搬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异常逆天!
  而搬来的东西或运道如果是被盗之物,尽可归还失主,是为善举。若是不义之财,又私下保留,便会立刻被阴司记录在案,后果比减寿减福报要更难想象。
  听着灰拢田的叙说,我猜测吴叔的商场这半年出的事情,还有吴莹莹掉魂的问题,应该是被搬走了运道,而祸害老吴家的祖坟,就是让吴家老祖宗没法护自家后代周全。
  灰拢田说奎老头做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他早已经被堂口的妖仙们影响的魔怔了,心里除了钱没别的想法,等奎老头大限一到,灰拢田就会把他欠别人的东西尽量还给该还的人,至于堂口那些心怀不轨的妖仙,就让他们各奔东西,坐等天罚吧……
  自古正邪不两立,我和夏宁都不想和这一堂子妖仙接触过深,打好了商量,得到灰拢田给吴家还债的承诺,我们便离开了奎老头的家。
  不过,我多少有些遗憾,总觉得吴叔和吴莹莹平白无故遭了回罪。
  好在吴叔并不在意这事,说只要治好了吴莹莹,奎老头的事情也只能算是无妄之灾,经济方面损失了可以再挣,但女儿出了事,那才叫追悔莫及。
  吴叔的这种好心态很快就有了福报,没出三天,吴莹莹彻底康复了,来到学校时比之前见面稍稍胖了一点,整个人也很精神,私底下拉着我问东问西。
  我被她缠的没了办法,便简单说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弄得她都想当出马弟子过过瘾,说她爸转述的过程跟我说的天差地别!
  那之后,我让卢巧芸带我去被奎老头数落的那对夫妇家,还没登门,先行探路的卢巧芸便告诉我那对夫妻的儿子已经什么事都没有,看样子,那位灰拢田并没有敷衍我们,真的是说到做到了。
  好事不仅这两件,转过半个月,吴叔给我打电话说他转运了。
  当时我真是一愣,就听他说家里的商场北面年后会建一个大型广场,到时候人流量会非常大,而他家的商场就紧挨着广场旁边,来打听商场租金的品牌专卖相当之多,租金被立刻炒高了一成多!
  吴叔那两万块真不白收啊,奎老头欠他的不仅还了回来,而且还是连本带利!
  这事也多亏了我师叔夏宁一手号脉的本事,手上就那么一搭脉,什么事都能查个清清楚楚的,换成我,上哪能把吴叔家的事情联系到祖坟上去,更别说他家被人搬走运道了。
  再一次前往奎老头家时是中午,是灰拢田请我们过来帮忙的,说奎老头已经走了,就留下一个正在上大学的独子,什么都不懂,这白事办不利索了,奎老头恐怕不能顺利下阴司,到时候更是罪孽深重。
  站在院门外,二层小楼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有男有女,听音色应该是上了岁数,好像在争执钱的事情。
  我微微皱了下眉,这人走茶凉,奎老头的果报并没有结束……
  
  第四十章 有人要遭“殃”了
  
  奎老头家门外,冷清的胡同内没个人影,天色阴沉,感觉不到中午时段的暖意,透过半开的院门,能看到一楼的灵堂陈列着一张简易的行军床,穿着寿衣的奎老头就躺在上面。
  因为离得稍远,我没能第一时间看清他的模样,灵堂里也没有人接待,仅剩下那奎老头脚下一个冰冷的漆黑火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奎老头去世的关系,看着他家的二层小楼,感觉像是被笼罩了一层灰影,显得毫无生气。
  和夏宁相继进了院子,走进房门时,夏宁停下对着门口边的“空气”低声说话,我肩头的黄小妹便告诉我那是灰拢田,说这家堂口的妖仙就剩他一位了,正在交代奎老头的身后事。
  我叹了口气,原本一堂子妖仙要是能把奎老头引上正道,好好的行善积德,也不至于让他这么早就没了阳寿,搞的现在树倒猢狲散。
  转头看了看灵堂,便见行军床上的奎老头要比半个多月前消瘦许多,一身棉质寿衣有些宽大,更显得遗体瘦小,再加上毫无血色的面容有些愁色,想必去世前受过病痛折磨,去的不太安稳。
  “小妹,奎老头在屋里么?”
  我转过头低声问了一句,说的自然是奎老头死后的鬼魂。
  黄小妹点了下头,指了指房间角落道:“他初成新鬼,脑子还不灵光,在那里飘荡着。”
  我顺着黄小妹所指方向看了一眼,这个时间段我倒是看不见鬼物,可能是有点心理作用,觉得那墙角的地方采光很差,好像真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那里。
  微微摇了摇头,奎老头虽然是因为癌症而死,却也算寿终正寝,自身灵体就像是睡了一大觉,会有一段长期的朦胧困惑期,这不像横死的鬼,会因为自身怨气深重导致心智及时激活。
  他初成新鬼对旁人没什么影响,倒是面对他的遗体要小心谨慎些,得防着死后出“殃”。
  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会呼吸吐纳,以维持生者的生理循环,而人死后并非呼吸消失,而是只剩下了呼没有了吸,这“呼”可以理解为呼出来的死气或者某种病菌,会聚集在房内的某个角落,自古以来便称之“殃”,喻意不详。
  而这种东西也确实对活人有影响,沾上了能得病,症状多为感冒发烧,且久烧不退。
  民间对“殃”的理解也有很多,有的地域管其叫做“煞”,说是人碰人死兽碰兽亡,讲究很多,家里有亲人故去做白事时,都要请阴阳先生测算“殃”的位置,避免灾祸,这是丧葬习俗里的重要一环。
  我问黄小妹“殃”在哪里,她指了指棚顶,“二楼客厅,距离楼梯口不到三步的距离,差不多两米的高度,脸盆那么大的一团,上去时候低点头!”
  转头看到夏宁一时半会都没和灰拢田聊完,奎老头家也没发现一楼来了人,我便打了声招呼直奔二楼。
  一路上去,窄小的楼梯十分逼仄,铁板焊接的楼梯踩上去感觉不太稳当,听着楼上始终没有停下的争吵声,二楼的地面便在我眼前一点点落了下来,只是还没来得及瞧见人,我便闻到空气里明显的烟油子味,弄得我差点恶心的想吐。
  干什么呢?抽烟大会怎么的!
  抬眼一瞧,楼梯口正站着两个穿羽绒服的中年男人抽闷烟,一口口死命的吸,烟蒂都烧到最末端了,俩人才相继踩灭烟头,冷着脸看向屋里。
  走上来,入眼好似一片浅蓝迷雾,头一眼只能看到些人影和窗外的光亮,细看之下才发觉二楼客厅里是有十几个人,而窗口处那个年纪不大,被人围着连连逼问的清瘦青年好似我要找的正主。
  抬手扇了扇面前的烟雾和烟味,简单听了两句我就明白怎么回事,这屋里的人大多是奎老头干副食品代理时聘用的业务员,这时候正讨要工资呢,挥着一张张类似发票的东西,张口闭口就要四千、五千的,还有一个大婶最为起劲儿,张口就要八千六!
  好么,现在干业务这么挣钱了?
  我转头瞅了一眼墙壁上那张被数字填满的业绩表,隐约想起上一次过来时还没这么多销售数据,再仔细查看笔迹,好几个区域都是同一笔迹,保不齐是被人在临近时间段伪造的。
  再者说,奎老头临终前应该无暇顾及自家的买卖了吧,灰拢田又把五鬼运财术弄来的运道送还,这短短半个月怎么可能有如此惊人的销售业绩。
  我眼皮一跳,这些人想趁火打劫欺负奎老头的儿子不成?
  再看那一群人之外,还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女坐在老旧沙发里被人质问着什么,像是奎老头雇来的会计,那个开口就要八千多的大婶已经掉转矛头指向她,说她算错了账目,那大嗓门给人家姑娘唬的脸色撒白。
  这些人动静太大,再这么下去,奎老头的魂可就要受惊,我抬头看了看棚顶,知道“殃”就在上面,这“殃”也不是一动不动的东西,这些人在这里争吵,身上的阳火会有剧烈波动,产生无形的磁场能量对“殃”有影响,到时候“殃”有了移动,落在谁身上谁就倒霉。
  唉,真就是什么样的领导什么样的员工,奎老头活着时候吆五喝六的满口脏话,他家的业务员也不是好应付的主,一个个素质不高。
  “喂,兄弟,你是奎靖宇吧?”
  我往前走了几步对着那个被人围住的青年喊了一声,就见他转过脸,露出眼镜下的一副苍白面孔,看起来有几分懦弱。
  他没回我的话,神情十分悲哀,心力交瘁的,身上连孝布都没扎起来,果然是不懂白事。
  我叹了口气对他道:“楼下灵堂也没个人守着不合规矩,明天奎先生回魂,家里什么都没做,你这让他怎么安生走?你跟我下来收拾收拾。”
  这些话换个长辈来说还有几分分量,可从我一个年轻人口中脱出还真没什么效力,登时就被那伙围着奎靖宇的业务员给鄙视了,有好几个人都瞪了我一眼。
  那个正质问会计的大婶立刻转过脸,气红着脸朝我喊:“你谁啊!凑什么热闹,没看我们这儿要工资吗?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孩子的学费都交不上了,你少在这儿打搅乱!”
  旁边一个瘦脸男人也跟着帮腔,“就是,我们要我们的工资天经地义,奎老头可欠我们两个月的工资没给结!”
  另一个中年妇女也凑上前,“你是奎靖宇的朋友吧?咋的,想管我们的事?少跟我们扯犊子,一边呆着!”
  嚯?这几位虎着脸还真是煞有介事似的。
  我笑了一下道:“几位消消气,我是受人之托来帮忙办白事的,你们要是想要钱,也得等丧事办完再来吧?死者为大,让奎先生安安静静的走,免得给各位自己惹上麻烦。”
  “嘿,小兔崽子你什么意思!”
  有人骂上了。
  “咋的,想装大瓣儿蒜给人平事啊?”
  有人要撸袖子。
  我无奈的摇头道:“各位都是长辈,难道不知道家有白事闲人退避么?”
  话音一落,位于房间上方烟雾聚集的地方便缓缓涌动起来,我抬起头一瞧,就见到上面出现一道透明的人影推开烟雾,缓缓的在众人头顶盘旋了一圈。
  那人影带着一股子阴凉感觉,我头皮上都有阴风扫过。
  顿时,一屋子人都吸了口冷气,还有几个噗通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奎、奎老……是是是奎经理!”
  “我的妈呀,闹鬼啦!”
  登时楼梯口那两人就慌忙跑下楼,紧跟着屋里的几个大婶也脸色撒白的往楼下跑,还有几个双手合十对着棚顶连拜,直说自己猪油蒙了心,不敢坑奎老头的儿子了,说老奎家不欠他们一分一毫。
  余下的仍有大部分人,虽然还有些不信神鬼之事,但也脸色苍白的退开一边惊疑不定。
  我心头一乐,这准是小鬼在帮忙,他这是替奎老头显灵了一把。
  “张伟,快!‘殃’让小鬼弄散开了,可别落在咱们身上!”
  我肩头的黄小妹突然的催促了一声,吓我一跳,忙跑过去拉着奎靖宇和那个女会计往里屋躲,至于外面的人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有这么一个插曲,奎靖宇虽然迷糊,但也看出我是来帮忙的,问我方才那一幕是不是他爸回来了。
  这事我没法说,只告诉他办好奎老头的白事才是首要的。至于他家那点账目,等以后将出入库的底单找出来,账目核查清楚就行,他这是因为太年轻,被他家的业务员给唬住了。
  奎靖宇听后也是叹气,说那些人根本不讲道理。
  呵,不讲道理?
  等他们回家因为“殃”而生了病,知道骚扰死者灵堂的下场,我看他们谁还敢上门!
  转过头来说明真正来意,奎靖宇听说我帮忙办白事,神情有些踟蹰,好像觉得我主动上门帮忙有点江湖骗子的感觉。
  “宇哥,我来这儿有我的原因,也没想收费,告诉你白事的流程是怎么回事,你照着办就行了,采购的物品你自己张罗吧。”
  说着,我转头看了看里屋里那张红色的堂单,心里不免有些叹息,奎靖宇的事情不提,倒是这个妖仙堂口倒是荒废了,怎么说这家堂子也曾风光过,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呢?
  正想着,我在看着那空白的堂单时突然恍惚了一下,下意识紧紧盯住那张堂单,脑海里忽的闪过一座破败的庙宇建筑,出现了庙宇内好些个供人打坐的蒲团……
  
  第四十一章 奎家犯呼
  
  我一时间有些收不住神,目光随着意识在庙宇中游走,沿着灰色石板地面看向内部深处,直感觉自己穿过一间空旷的室内环境,看到两边除了一个个金黄色的蒲团外,还存在着一根根掉漆的红色立柱,支撑着高不见顶的一片黑暗,上方好似一片无星的穹宇。
  当时我也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知觉,可莫名的就感觉到周围很冷,不是那种气温极低的感觉,而是阴的慌,能刺激到神智似的让人没来由的感觉到危险临头。
  这是哪儿啊,也忒渗人了!
  我往前看,见不到前方的尽头,可视的距离仅有方圆十几米,能感觉到那红漆的柱子和地上的蒲团无穷无尽似的往前延伸。
  这时候不紧张是假的,而且我越发觉得这里太过阴森,半点动静也没有,尤其是我前面看不见的区域,不论那里是有鬼还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它多少给点预兆啊,比如吹吹阴风,整点鬼哭狼嚎之类的,可偏偏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冒凉风似发冷,心惊胆战,周围诡谧的环境像是能吞噬掉思维,然后将恐惧灌进人的心头。
  可视的距离不是何时开始缩减,就像是远处的黑暗在向我靠拢,十米、九米、八米,立柱、地砖、蒲团缓缓被黑暗笼罩,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蚕食过来……
  “朋友?喂,朋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眼前一花,整个人都向下坠了一下,就像是从二十几层楼上掉下来似的。
  那感觉太吓人了,等我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奎老头家的二楼时,好半天都没回过劲儿,冷汗呼呼直冒,抬眼再看北墙上的那张红色堂单,后脖梗上都冒出了凉风。
  之前是奎靖宇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我晃了晃头转过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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