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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萨满-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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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上去,把那个人偶给我找回来。”
吩咐了一声,小鬼一点头便飘上宿舍楼的楼顶,而我则捡起地上那条人偶的断臂揣进上衣口袋……
“金大哥,送我去趟火葬场。”
车上,我这一声让驾驶座位的金超维悚然一惊,而后排已然昏昏入睡的郭福海和吴莹莹也一激灵清醒过来。
“火、火葬场?张伟,你确定要去那儿?”金超维吞了口唾沫,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这时候去火葬场也不是谁家急于出殡,晦气不说,而且渗人。
他虽然这么想,可对于出马弟子来说,那里却是办理公务交接的地方。
以前虽然没接触过,不过上一次奎老头出殡,夏宁就曾经在那儿办过一些事,我当时没能参与,但从黄小妹那儿也多少知道一些那里的事情,这一站必须得去,我需要找一位“领导”帮帮忙。
火葬场距离市区不近,开车得两个多小时,直通那里的道路上都是高大且掉光叶子的杨树,后半夜行驶的途中,黑色的树影在车窗外迅速向后飘去。路上一辆车都没遇到,也没有路灯照明,车辆开着远光灯隐约照亮前方极远的路段,像是钻入一片鬼雾弥漫的树林,让人心头发寒。
我看到金超维脸色有些发白,便一直与他聊天,帮着缓解车里沉闷的气氛。
抵达火葬场后,我让众人在车上呆着,独自去了火葬场内部脉丧葬用品的地方。
那是一个类似于超市的铺子,点着二百瓦的黄色灯泡,将四十来平米的室内环境照的通亮,里面纸牛纸马纸人,纸扎的冰箱彩电空调应有尽有,做工不怎么精细,但标价却不便宜,一个纸人都得卖七八十块,纸牛纸马更是上百。
这是火葬场经营的纸扎店,负责营业的是一个眼睛有白内障的老头儿,看起来六十多岁,正对着电视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打瞌睡。
我一进屋,老头便打着哈气起身,那只眼仁白浊的眼睛斜过来看我,顿时清醒了些,用方言味儿很重的东北口音问我:“香童上这儿买什么东西,都贼拉老贵的,咋的,有急事儿啊?”
我抹了把汗,老爷子的眼睛能看“东西”,火葬场这边果然是有能人的。给出殡的人家提点些死人的规矩,看看‘毛病’的服务都也是必须要有的。
“老爷子,我要买点金元宝,线香给我来一兜。”
他听后,抻着脖子往我身后一瞅,那只白内障的眼睛便盯住卢巧芸和上官馥娅架住的小女鬼,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买什么东西不重要,得看点儿,跟我这窝会儿吧,早上得五点二十以后办事儿。”
“这样啊,谢谢您了,这事儿我还真不懂。”
说罢,我跟老爷子坐在了一起,老爷子找了一兜花生瓜子一兜橘子,我俩边吃边唠嗑。
瞅了眼屋里的挂钟,凌晨三点五十,我抽空给夏宁去了个电话,让他们多等一会,这边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完事。
这期间,我看着时间给小女鬼又扎了一回针,扎得她嗷嗷直喊,连旁边看着的老爷子都愁眉不展,忙找了个火盆烧了一把二十几根线香。
随后,青烟一冒,小女鬼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的我好生震惊。
一般来说,烧香可以理解为上供,灵体吃了供有助于静心修炼,可烧一把香就能让小女鬼减轻痛苦的还是头一回见,顿觉老爷子是个高人。
老爷子对着我嘿嘿一笑,“你是老蔺的徒弟吧?”
他说的是蔺师傅?我睁大了眼睛看向他。
老爷子将身上的蓝色棉袄一裹,对着我拿针的手努了努嘴,“就这手法,除了老蔺没别人能教的出来,一会去了不用太紧张,有你师傅站在你背后,啥事都能给你解决……”
五点二十,我拎着东西跟着老爷子往火葬场深处走,清早天还黑着,火葬场坐落在山脚下面,室外的低温冰寒刺骨,我里面穿着绒衣绒裤,再加上一件羽绒服都挡不住寒,冷的直打哆嗦。
反观走在前面的老爷子,身上那件棉袄还解着怀,里面就一件汗衫,背着手步履如飞似的跨着步子,我跟在后面都得加快脚程。
一路绕过告别遗体的大厅,从后面的一条双车道绕上一段山坡,看到不少“文明祭扫”的条幅标语,我耳边开始隐约出现人声,但眼前却一片空旷。
这时,小鬼他们都停下了脚步。
我转过头看他们,就见小鬼的眼睛左看右看的,挠着头对我说道:“张伟,这儿好像有墙,我们过不去。”
说着,他抬手在面前推了推,那动作好像真是有堵墙挡住他似的。
“不是墙,这是城隍的城门吊桥,他们几个道行不够,过不去。”我身前的老爷子转头一笑,不知何时点了根香,香头上红光一闪,冒出青烟就跟能问味儿似的向坡下飘去,在小女鬼的身上绕了一圈,“让她跟着就行了,放心,跑不了。”
我心头一凛,脚下的地界这就是我之前要找的地方——城隍庙!
在道家典籍中,城隍指的是护城河,而城隍庙里供奉的城隍神则是守护一方城池的神明,是阴司的地方官,管理着一个城市的鬼魂户籍,相当于阴司在各地的驻外办事处。
城隍庙在古代是常见的祭祀之所,逢旱涝灾年,当地的父母官都要带着贵胄乡绅前来祭拜,祈求城隍老爷庇佑百姓度过难关。
不仅如此,古人家里有白事时,家属也要将死者的身份信息写成表文于城隍庙前焚烧,用来给下面确认亡魂的确切身份,方便阴司核对信息。
如今,全国各地能保留下城隍庙遗址不多,这个阴司机构也难被世人了解,不过城隍庙的本职工作没有多少变化,多是坐落在火葬场附近接引新鬼进入阴司,哪怕没有单独的庙宇、神龛的设立,这个机构也在正常运转着。
脚下的位置就是城隍所在,我头顶的眼睛在四出观看,周围的景致没有任何变化,一棵棵被厚雪覆盖的松树高大挺拔,林间一片墨色,唯有老爷子手里那根线香的香头,正随着周围若有若无的冷风忽明忽暗。
转头看向黄小妹时,就见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显得有些慎重。
“走吧,早上城隍开始办公,你是头一份。”
老爷子的话音传来,我忙点点头,让卢巧芸和上官馥娅放开浑身虚弱的小女鬼,见她慢悠悠的飘过来。
跟着老爷子继续沿着道路走上去,没多大会就走到了尽头。
前面的道路拐角向西延伸三十多米的地方,我看到一排类似与车库的建筑,老爷子和我便在这道路拐弯的地方停下来,走到路边一个半人高的汽油桶前。
老爷子抬手一指,我便知道是到地方了,忙将手里提着的两个大塑料兜打开,将金元宝全部倒进烧黑乐的汽油桶内,点了火,随后便是将大把大把的线香投进去。
不一会的功夫,里面的火苗便越窜越高,伴随着大量的烟,我身后的小女鬼突然传来呜呜的声响,转头一看,就见她的双手突然贴紧了身体,小脸死死绷紧,跟原地小跑似的焦急跺脚。
我忙转过头望向汽油桶,肃声念道:“弟马张伟,见过城隍、土地、城隍的诸位鬼将鬼兵……”
第六十章 背后人情
在城隍的组织结构里,“土地”是城隍下属机构的中层领导,也就是土地公。
根据城隍规模不同,土地有时也兼职城隍庙的一把手,东北这边的传统丧葬习俗内,有一项就是由打灵幡的死者长子,将亡魂带到土地这里,将亡魂交给土地引渡到阴司。
我这一次来,主要就是要拜见土地,毕竟面见一位中层干部相对简单些,只要土地能帮忙查查小女鬼的阴司记录就可以了。
拜会的话念叨了一句,我身边便起了阵阵寒风,而带我来的那个老爷子就站在我身边,正拿着一个烧火棍将汽油桶里的火势拨旺了些,苍老的面容上缓缓露出了笑。
“别急,钱还没全送过去,香也得烧利索,城隍的人都站在边上等着呢,不用太拘礼,老蔺的徒弟还能不给面子么?”
说着,老爷子抬起头,对着汽油桶后面的雪地笑了笑,就好像对面真的有什么人似的。
我尴尬的红了脸,也不知道被火烤的,还是老爷子的描述让我下意识里想像出被人看着的感觉,身子都发虚了些,额头微微冒汗。
汽油桶里的金元宝和线香烧了有十来分钟,老爷子拿着烧火棍将里面的纸灰仔细翻动,确保所有焚祭品都充分燃净,这才朝着对面看了一眼。
这一看,老爷子便张了张嘴,“哎呦!您咋来了?”
谁来了?土地?
我忙站好身子,虽然看不见对方身处何处,但总得先给对方一个好印象。
随即,老爷子诧异的看向我,啧啧称奇,“城隍竟然亲自来,你就算是老蔺的徒弟也不至于这么大的面子啊!”
我有点傻眼,这可是一把手,大领导!
一时间,我肩头的黄小妹欠了下身,双眸微垂道:“黄营小女黄小妹,见过城隍。”
她这一打招呼,我忙也低头行礼,可这一点下巴,后脖颈子怎么都打不了弯,就跟砌了石膏似的动弹不得。
“张伟,城隍让你免礼。”黄小妹转头说了一声,这才露出笑容来,又偷偷告诉我一句,“你也不用找城隍在哪儿,你现在眼窍没打开是看不到的,你想用头顶的眼睛去看更是不行,那精气神的消耗可就太大了,得折寿。”
我恍然大悟,便觉脖子一松,放下心来。
看向汽油桶对面,我也不再犹豫,将事情一一阐述,请城隍查一查身后的小女鬼因何而死,她与纪川、薛佳又有什么牵连,再麻烦城隍派人将小女鬼押送阴司。
随后,黄小妹便全程给我翻译城隍的话。
城隍所说,小女鬼姓丁,名思菲,九三年生人,于市福利院翻修重建时被掉落的建筑材料砸死,上一次将听思菲送入阴司时,她私自跑丢了,城隍这边虽然有相关记录,但相隔时间太长,阴司已经将其户籍注销。
注销户籍的意思就是阴司不承认有丁思菲这个“人”了?
差异之中,黄小妹再次翻译道:“薛佳的父母对丁思菲有养育之恩,城隍会收留丁思菲一阵子,等薛佳父母在下面把丁思菲的户籍补办齐全,便可以送她进入阴司。”
我一听,忙迅速分析里面的信息,又赶紧道谢:“有劳城隍。”
说罢,我身后的小女鬼嗖的一下子从我身后飞了过来,一眨眼就没入前面的松树林没了踪影,而我面前的汽油桶里燃烧的余温也迅速冒了出来,转眼间铺散到前方……
跟着老爷子折返,我抬手刮了刮鼻梁,没想到这边这么好办事,城隍不仅收留了那个小女鬼,也透出不少信息给我。
小女鬼是福利院里的孩子,而薛佳的父母有对小女鬼有养育之恩,想必是这两口子乐善好施,给福利院捐过不少钱。
这么说来,小女鬼应该知道薛佳是什么人,她在帮薛佳?
我叹了口气,薛佳父母在下面给女儿改命,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事情,或许小女鬼冥冥之中横插进纪川和薛佳之间,是有些复杂的因果关系。
虽然无法完全理解,不过这也算将整件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与老爷子告别时,我说了好些感谢的话,老爷子笑了笑,让我正月十五再回来一趟给城隍上供,等所有事情都做完了,还要再向城隍表示表示。
这事我明白,大领导亲自操刀帮我一把,“表示”方面自然不能马虎了。
不仅如此,老爷子还告诉我,以后维护好和城隍这层关系,逢年过节过来送点礼,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城隍这头能派鬼兵协助办事,这层关系越深,好处就越多,让我慢慢体会。
返回市里前往医院,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我在特护病房内揉了揉自己疲倦的面容,找来纪川的核磁片子和几份检查报告看了看,心头一条,上面的诊断书写的蛮吓人。
纪川的车祸导致颅脑严重损伤无法自主呼吸,差一点就动刀插管,院方本来一直都在等纪川父母签字做开颅手术,没想到我来到这里后,纪川的病情竟然开始快速好转起来。
随后,医院检查了导管无故破裂的呼吸机,又给纪川重新做了检查,结果什么都没说就给推出了重症监护室。
呵,这事旁人不明白其中的门道,我倒是清楚一些。
保不齐医院给纪川做检查时,那些仪器被小女鬼动了手脚,导致了严重的诊断错误,医院没敢说实情,也是怕跟病人家属起争执。
正乐和着,我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好些事情在我脑海里闪电般的过了一遍。
检查报告出错,有指向性的先是颅脑损伤?
这是一个精神方面有问题的小女鬼能做出来的事么,她对医院的仪器还能有了解,能影响检查报告?
不对,这事儿不对味!
我转头就要离开病房,可没走两步,胳膊便被夏宁拉了一把,“张伟,你又要干什么去?”
我脸色难看,压低了声音,“师叔,小女鬼不一定是有精神问题,昨晚上我太累了,脑子不灵光,被她的步调拉着走,把几件重要的事情忽略了。”
将自己的分析一说,夏宁点了点头,“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再去一趟火葬场,找城隍再给我查……
心头一跳,城隍可是当地的领导,他有小女鬼的阴司记录,不可能不知道小女鬼的问题!
“想要改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下面又不是没有规章制度,你再想向下挖,得挖出多少隐秘来?”夏宁抱着手臂打了个哈气,懒洋洋的对我说道:“这一晚上你跟拼命三郎似的跑前跑后,干什么啊?”
夏宁的话让我哑然。
她叹了口气,看了眼我肩头的黄小妹,又看了看我,“上次奎老头家的白事我没让你参与多少吧?城隍那里我带你去过么?
城隍亲自见你就是想跟你认识一下,顺水推舟帮薛佳的事情办了,从阴司到你堂口的仙家,这不都搭上关系了么。”
听过这话,我使劲的搓了搓头发,“师叔,啥意思?”
夏宁翻了我一眼,“那我就直说了,这堂口任务是你堂上仙家传来的,里面有你仙家的布局,想让你也主动认识认识城隍,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就别再节外生枝了。”
我靠,竟然是这样?
我睁大了眼睛,想起那个小女鬼在我手里那副受罪样,难道也是不得已办这趟差事?
整条事件的线索正向着夏宁的解释汇聚而去。
夏宁又打了个哈气,给我最后一击,“别多想了,不正式立堂口,你都没资格见城隍,还想从他那儿打听消息?没有点私底下的关系那绝对是开玩笑!”
大年初四,蔺师傅回来,听说我的事情后仅是笑了笑,随口问我年前都有谁家的出马弟子来找我,又嘱咐了一下薛佳的治疗方案,便同往日一般开始给市里的病人治病。
夏宁对这事也表现的非常淡然,在蔺师傅面前坐有坐样站有站样的,哪像平时大大咧咧的随着性子。
但不管怎么样,有夏宁和蔺师傅照顾市里的病人,我除了要亲力亲为照顾薛佳的病症,也渐渐步入了普通高中生的生活,几乎难再参与蔺师傅那头的事情。
日子转眼到了仲夏,临近高考的功夫,我收到了一份请帖,是薛佳和纪川的婚礼。
如今的薛佳在精神方面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至此,我堂口下发的任务历经小半年的时间终于彻底完成,所以清晨赶早,我买了大量祭祀用品前往火葬场拜会城隍。
坐着公交抵达那里,还是先去了纸扎铺子,知道那个有白内障的老爷子姓徐,叫徐保全,是蔺师傅的一位老朋友,笑呵呵的推门进去,就见到徐老爷子正在里面啃西瓜。
“呦,张伟来啦,嘿,东西可带了不少啊。”
我点点头,“事情彻底办完了,明天薛佳和纪川结婚,我这不来给城隍送点‘心意’嘛!”
徐老爷子拿手指点我,“还挺上心!行啦,我知道你今天得来,不过皇城那儿得晚点去,有几个人要见你。”
我有点吃惊,“谁啊?”
“妖仙堂口弟马陈玉芬、薛佳父母、丁思菲!”
第六十一章 峰回路转,城隍更替!
陈玉芬、薛佳父母、丁思菲,这四个里是一个活人都没有。
我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微微笑了一下,看着徐老爷子抬了抬眼皮,拽下一段卷纸擦了擦嘴唇上的西瓜汁,“走吧张伟,跟我去一趟公墓。”
说着,他找了一个黑塑料兜,装了些黄表纸和线香。
黄表纸就是平时祭祀用的烧纸,画符的黄符纸也是用它制成,这东西是阴司流通货币的一种,也是非常古老的造纸产品,可写表文、祭文、拘魂码,作用很多。
徐老爷子准备这些东西时很慢,也很细心,我也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铺子里,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与陈玉芬他们有交集到现在已经半年了,有好些事情还是模棱两可,难道赶在我高考之前,他们想跟我说道说道?
跟着徐老爷子一路步行到公墓是段不近的距离,好在清早天气凉快,徐老爷子也一直在问我蔺师傅的近况,有说有聊的便到了地方。
抬眼望去,公墓坐落在半山腰上,山体一直绵延到火葬场的方向,上面植被颇多,树木的种类也有四五样,郁郁葱葱的树冠紧挨着,让山体有种起起伏伏的视觉感受。
靠近站脚的柏油路下段,二十多米高的巨大牌楼装点的雕栏画栋流光溢彩,透着股子极为讲究的古韵,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上面有什么名胜古迹。
我对风水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背山临水”的风水的基本要义,山脚的公路南面就是一条宽阔的河流蜿蜒向东流去。
一路走上山,整片陵园便逐渐显露出来,一座座大理石墓碑整齐林立,前来祭扫的市民有十几位,摆上贡品点上香,叙说着生活的琐碎,祈求先人保佑。
再往上走就是高档“住宅区”了,墓地的价格在五六万,薛佳的父母就埋在那儿,是一个双人墓,周围有汉白玉栏杆,镜面的黑色大理石墓碑十分整洁,上面写着薛佳父母的名字。
徐老爷抓着一大把线香点了起来,很快,周围便都是燃香的味道,大量的烟弥漫开后很是熏眼。
随后,他将手里的线香全部插在墓碑前的香炉里,将一打十二张黄表纸打开,从怀里拿出一根记号笔,“张伟,我替他们跟你说话。”
我点点头,那四位现在应该在阴司,其中,陈玉芬当过出马弟子,本来应该给奎大顺当碑王的,可是她家堂口的性质摆在那里,她不可能进入妖仙队列,估计可能是在下面修炼什么的。
薛佳父母生前行善积德,在下面发展的应该也不错。
至于丁思菲,我实在不好说,我始终都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转眼,徐老爷子拿着记号笔在黄表纸上快速书写起来,一个个龙飞凤舞的黑色繁体字跃然纸上——
伏以阴司诸殿阎王圣泽巍峨,弟子徐保全,香童张伟上表通阴文书……
表文另起一行,又写了好些神明的名字和感谢的话。
那上面的字我认不全,没有标点符号难以断句,而且徐老爷子的字太过一气呵成,一个个紧挨在一起,冷不丁一看,密密麻麻没有空隙。
我越看越眼花,脑子都有些迷糊,而我肩头的黄小妹则猛地直起了身子,目光里闪现出凛冽的寒光,四只爪子都不禁抓紧了我的肩头。
“香童张伟,陈玉芬问你,她死后,妖仙堂口可曾作恶多端?”
徐老爷子肃然的话音传来,我愣了一下,就感觉黄小妹按了按我的肩头,“照实说。”
虽然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听了黄小妹的建议,我对着学老爷子点头称是。
徐老爷子立刻在黄表纸上写了几笔,又道:“除了你与夏宁卷入妖仙堂口的是非,可有其他出马弟子触过这件事么?”
“没有。”
“妖仙堂口解散,可有鬼将鬼兵前来捉拿扣押?”
徐老爷子再一句话问来,我顿时浑身一凛,张了张嘴,顿觉他不像是在帮阴司那头的陈玉芬等人与我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沟通。
而就在这时,黄小妹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黄营小女黄小妹,伏以阴司诸殿阎王圣泽巍峨,妖仙堂口一事未发现鬼将鬼兵前来协助,各家堂口均是事后得知,此事为我家弟马张伟、药王门生夏宁共同主持。”
“好。”
徐老爷子背对着我,立刻在黄表纸上快速书写,转手在右侧他和我的名字下添了一笔——
黄营小女黄小妹。
“香童张伟,薛佳父母薛苑中、董玉霞做证,鬼仙丁思菲乃是本地城隍的鬼兵,无任何阴司户籍问题,本地城隍对你说的信息是否与其背道而驰?”
这一刻,我额头布满冷汗,一双手攥了起来,终于知道徐老爷子要做什么事情了。
他是要拉着我一同弹劾本体城隍!
陈玉芬去世后,这个堂口交给下一任弟马奎大顺管理,这些事情城隍那里都会有数,城隍不插手此事虽然有些疏于职守,但他毕竟是这地头上的大领导,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他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
而薛佳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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