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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萨满-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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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华全球在市里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公司,但能在大都市站住脚的商人各个都不普通。我给他捅出这么大的事情,他的公司几乎要面临停业整顿的状况,而且公司人手也要被带来警局进行核查,蒋东林要是恨我的话,绝无可能撤销立案追诉。
  面前,偌大的警员办公室十分宽敞,周围的几名警员一直在对我做开导工作,他们可能有同情我的成分在内。但工作毕竟是工作,警员们很想套出我的话,想要把我做的事情查实清楚。
  而这功夫差不多是中午饭口了,几位劳心劳力想撬开我的嘴也是不容易,办公室里的立式空调开着呼呼冷风,可他们几个头上还是有不少汗水。
  偶有一阵凉风从办公室‘门’口刮着旋儿的吹进来,我面前的办公桌后。上官带着小鬼和卢巧芸都赶了过来。
  小鬼的双臂搭在桌面上,一张好似可爱正太的面容‘露’出了笑,还揶揄我似的抬了抬眉梢,“张伟。岑佩给你找律师来了,小郭同志和她就在警局里呢。”
  找律师干什么,还用‘花’那个钱?
  此时,我肩头的黄小妹叹了口气,用爪子拍了拍我的脑袋,“都说你别冲动了,这回可好,自己进了警察局,你不知道自己有骨病么,警察能给熬中‘药’喝,能给你白酒做酒吹?”
  苦笑了一下,我自己又何尝不知道眼下的情况。
  蒋东林那头好处理,他能不能被绳之以法是警察的事情,但他敢起诉我,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出马弟子可不是软柿子,我大可以让小鬼跑去蒋东林的家,没事给他开开水龙头,来个鬼压‘床’,又或者直接砸坏他家的家电,恶人还需鬼来磨,还敢起诉我?
  之前就想过让他缄口,我又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蒋东林以后是什么结局我管不了,但我自己的事情确实麻烦,这会儿骨头缝开始冒出细微的凉风,丝丝疼痛从骨骼内部传来,我微微捏紧膝盖,知道自己的骨病开始犯了,面颊、额头、鼻尖,都出了细微的冷汗。
  警员们没能从我口中问出任何关于凌晨入室毁坏‘私’人财物的事情,一个个又都饿着肚子,只好先将我送去拘留所……
  安阳区的公安分局规模很大,快赶上普通县城的县政fu办公楼的规模,自配小型拘留所,就在分局的后院。
  我被安排在一间十二人通铺的房间内,也就三米来宽,很狭窄,‘门’口是铁栅栏,有警员巡视。
  此时,屋里面还有七个青年,小的十五六岁的,大的也就二十出头,跟我年纪差不多,他们都坐在棕‘色’的凉席铺的通铺上,哥几个扫了我一眼又收回目光,随即,带我来的警员告诉我一会儿还要办手续,让我在这里等着。
  “警察同志,我需要六片去痛片一同服用,还需要拔毒散,也是大剂量,我身上有严重的骨病。”
  站在铁栅栏‘门’口苦笑了一下,对面的警员犹豫了片刻,“你等等,我得找医生给你检查一下,拘留所用‘药’有严格限制。”
  “麻烦您了。”
  谢了一声,我走到靠‘门’边的铺子边坐下,上面连枕头和被子都没有,非常简陋。
  伸手在‘揉’动身上的关节,躺下来,黄小妹将我头顶的眼睛按下去,顿时眼前一黑,脑海里出现了猛烈的眩晕感,耳边嗡嗡作响。
  这回真是把自己累着了,整整折腾了一天,头顶的眼睛使用过度,后遗症立刻体现出来,浑身虚软无力。
  如今,拘留所只是暂居,如果蒋东林那头不能尽快处理利索,我恐怕还要被送到看守所,那头都是涉嫌刑事案件的犯人,是要判刑的,环境必定比不了紧邻公安分局的拘留所。
  这般想着自己的处境,黄小妹已然让上官和小鬼一同去收拾蒋东林。
  闭目休息了一阵,‘门’外便传来脚步声。
  “张伟。”
  听到有人叫我,睁开眼睛一看,那位带我来的那个警员领了医生过来。
  医生看起来有五十多岁,背着简易的白‘色’‘药’箱,头发里有白丝,穿着警蓝‘色’的夏季警服衬衣、黑‘裤’,国字脸,神‘色’十分肃穆,还没进‘门’,他便冷起了脸,“二十岁不到就说有骨病,哼,当警察是好糊‘弄’的么,拘留所不能随便用‘药’!”
  隔着铁栅栏‘门’,医生还没进‘门’,便对我没有任何好脸‘色’。
  我强撑着坐起身,看着警员打开铁‘门’,那医生走进来便将‘药’箱重重放在铺子上,冷眼打量着我,“骨病?你是手折了还是‘腿’断了,什么‘毛’病说给我听听!”
  这位警察医生语气不善,一双眼睛雪亮透光,整个人的‘精’神头非常足,一身气势能让我明显感觉到压迫感,而从他的口气和反映上看,这人的医术应该不差,很像是那种不容他人质疑的老中医,骨子里就有种倔,很强势。
  我微微吸了口气,身子靠在墙壁上,“医生,我有严重的类风湿骨病。”
  “风湿?”医生的眉‘毛’都要立了起来,猛地瞪了我一眼,“你才多大大岁数,怎么可能得风湿!说,哪有‘毛’病,腰还是‘腿’?”
  他这般说,旁边的警员立刻满脸通红,快步的走过来苦着脸道:“严叔,咋了,这小子说谎了?”
  警员似乎对那位医生极为尊敬,此时的脸‘色’更是接连变换,目光不断在我脸上扫量,想看出我是不是在撒谎。
  我苦笑了一下,眼前的严医生说的也没错,年轻人的骨骼发育快,几乎没有得风湿病的。
  “医生,我的四肢,上身都有风湿,是家乡老中医给看的,在咱们这儿的三甲医院拍过片儿,诊断有滑膜炎,骨质疏松退化。”
  这般说完,医生一怔,“你全身都有骨病?”
  “算是吧。”我抬手刮了刮鼻尖,手指已经开始僵硬发痛。
  严医生皱了皱眉,立刻走到我身边,伸手在我后腰的骨头上按了按,又捏了捏我的腰部肌‘肉’,随即让我翻过身检查。
  这位医生貌似有些手艺,我迟疑的翻过身,就感觉他一双粗糙温热的手掌在我腰部按了起来,一下下很有力道,紧跟着在我膝关节和踝关节也摁了摁,突然猛吸了口气。
  “小伙子,你身上带气儿,病症竟然这么严重!”
  身后传来医生的话音,我猛地睁大了眼睛,转过身惊讶的看向对方。
  严医生说的带气儿,其实就是邪风入体的一种,也就是老板姓常说的“岔气儿”。
  患有风湿的病人如果岔气儿了,气体又存留在身体里排不出去,这“气儿”就会存留在肌‘肉’、骨骼、神经之中,加剧风湿病痛。
  真没想到,我在拘留所里还碰到一位如此懂行的中医!…
  
  第一百一十章 局长亲临
  
  拘留所的房间内,我转头惊讶的看向那位穿着警服的严医生,心头突然升起一股热流,想象不到自己竟然在这样一个地方碰到这样一位厉害的大夫…
  国内的中医发展一直在退步,对方能说出我身上“带气儿”,这是三甲医院的大夫都不懂的医学理论。
  而且,判断这个病症也无法用医疗器械检查出来,核磁片子也没用,需要中医大夫凭经验上手去‘摸’,去感觉肌‘肉’的软硬程度、弹‘性’多少,没有真本事的中医根本就不懂。
  我深知蔺师傅教我的中医知识是老祖宗留下的瑰宝,在骨病方面,绝对是西医无法企及的。这么说吧,在国内**十年代那会儿,连理发店的理发师都会给人正骨。端个胳膊,正一下崴了的脚脖子,这都是司空见惯的。
  但随着国内西医的发展,西医西‘药’逐渐融入我们的生活,这种情况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而还能保留老手艺,保留祖辈传下来的中医‘精’华的人,几乎可以算作民间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极为珍惜可贵,严医生的出现,让我感觉无比幸运。
  “小伙子,你、你怎么忍住这种疼痛的,全身都有风湿,哪怕当兵的也受不了这种痛苦。”严医生眉头紧皱,忙打开‘药’箱,找出一帘子去痛片,转头催促身边的警员去给我找水。
  “小李快去!”
  严医生瞪了一眼过去,警员连忙招呼走廊里巡查的警务人员过来看‘门’,而他自己则快步跑了出去。
  挤出四骗去痛片,严医生将‘药’递给我。
  接过‘药’,也没等水送过来直接吞了下去,四个白‘色’的‘药’片非常苦,刮着嗓子吞进食道里,喉咙十分不舒服,“医生。再来两片吧,要不效果不明显。”
  严医生犹豫了一下,没有再给我‘药’,让我躺下来,他坐到我身边,扫了一眼屋里其他几个好奇瞅过来的青年,皱着眉。转头看向我,“说实话,你年纪不大,能忍住身上的病痛实在难以想象,平时还吃什么‘药’?”
  “我自己也学中医,都是用中‘药’调理的。”
  话音一落。严医生立刻将我连连打量,脸上也严肃起来,“小伙子,我是看你很坚强所以才帮你,跟我耍心眼儿还嫩了点儿,这么年轻学的了中医,都能把自己治残疾了!”
  被他这么说。我也是听尴尬的,本想跟他说明自己的情况套套近乎,寻思着严医生说不定还能给我‘弄’点中‘药’过来,可眼下,他对我还是抱着不少质疑。
  心头叹了口气,我抬起手,将手骨的每一块骨头的名字都报了出来,一张手有那些地方是‘穴’位。如何下针,用什么针,对应什么样的病症,都一一跟严医生说了一遍。
  说完手上的便是胳膊,紧跟着是肩头。
  坐在边上的严医生起初还是微微皱眉,可越听眼睛就睁得越大,“你、你这真学过中医?”
  “不瞒您说。我自己就是正骨的中医,我身上的病不好治,需要点中‘药’……”我强撑着坐起身,“严医生。拘留所里可以让我的家人朋友给我送‘药’么?”
  他眉头一皱,脸上‘阴’晴不定的,目光在我脸上不断打量,随即又道:“这需要走手续。”
  我点点头,转念又一想,“您要是有针灸器具也可以,最好再‘弄’一瓶白酒,我给自己‘弄’一下就还您,我能‘挺’到晚上。”
  “针?白酒?”严医生腾地站起身,脸‘色’冷了下来,哼了一声,带着他的‘药’箱让‘门’外的警务人员打开铁栅栏‘门’,转过头眯着眼睛看我,“你会点中医不假,但是针灸和白酒可不是治病的招儿!”
  说罢,严医生箭步离开,铁栅栏‘门’砰的以上关上了。
  严医生脾气‘挺’大的,可能我说白酒和针灸的事情有悖他掌握的医术,不过也没关系,拘留所可以让外人给我送‘药’,这就好办许多了。
  躺在铺子上,我转头看向通铺另一头的几个青年,见他们正好奇的打量着我,便随意的笑了一下,只当进拘留所是体验生活了。
  这功夫我也是一天一宿没休息了,也不管这屋里是什么环境,倒头就睡。
  不过,这一觉刚睡着就被人喊醒,抬头一看,正是之前给我找水的那个姓李的警员,此时的他隔着铁栅栏‘门’,站在走廊里满头是汗,蓝‘色’的短袖警服衬衣有些汗湿,他用手抬了抬头上宽沿儿警帽,“张伟,跟我去趟医务室。”
  医务室?
  我心头一琢磨,忙‘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艰难的下了凉席垫的通铺。
  虽然吃了去痛片,但身上的骨病却依旧在加重着,脚下一落地,‘腿’上的关节就跟全部对接在一起,挤压住了,生疼生疼的,而且后脊梁骨到脚后跟的神经又麻又痛,放‘射’‘性’扩散全身,险些疼得站不起来。
  铁栅栏‘门’一开,我是扶着墙走出去的,那个姓李的警员看着我都愣了老半天,“你、你这不是装的吧,来时候还好好的!”
  这会儿我脸上都疼出了汗,也不好回应什么。
  李哥‘抽’了半天,这才走上来搀了我一把,带着我朝着一楼医务室而去。
  来到医务室,里面还有两个护士,也就是二十几平米大,有三张病‘床’,单面墙放着医用‘药’柜,严医生就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前,桌上有听诊器、血压仪,还放了一个绿玻璃瓶。
  那是……二锅头?
  严医生坐在一张黑‘色’的折椅上,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浅灰‘色’的铁盒,打开来是一个老旧的长条布袋,上面‘插’着打量的毫针、粗针,是针灸用具。
  “小伙子你过来。”
  严医生招呼了一声,又让我坐在里面的病‘床’上,李哥立刻扶着我走了过去。
  严医生多余的话不说,把二锅头递给我,问我需要什么针。
  我勉强在‘床’上坐稳,笑了笑,要了两根三棱针,知道严医生看起来态度强硬,但还是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了,毕竟都是中医,趁着这个机会见一见特殊的医疗手段,错过了以后在就难见到了。
  打开就,冲鼻的酒‘精’味飘了上来,我撸起‘裤’管,膝盖往下的肤‘色’明显苍白,里面尚有毒素,不能用酒吹,容易出现反作用,将‘裤’管一直撸到大‘腿’根,这才显‘露’出我本来的肤质。
  深吸了两口气,灌了口白酒,一口酒吹噗在大‘腿’之上,酒雾一散,在空气中形成密密麻麻的水点,转瞬间细密如雨的扑向大‘腿’,洒在病‘床’上的‘床’单上,发出一阵细密的碰撞声,就像是一盆水泼在塑料布上。
  顿时,大‘腿’上出现了密集的热点,不断渗透进大‘腿’皮下层,温热的晕染开,透过肌‘肉’向骨骼里蔓延过去。
  这会儿,我也能感觉到明显的驱寒效果了,风湿的症状顿时减轻,大‘腿’内部开始发热,表面则慢慢飘出点冷。
  抬手下针,两根三棱针并排捏在一起,快速点扎在‘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这个针法可以活血,加速寒气从皮肤外散发。
  做完这些,我喘息了一下,感觉到右手活动艰难,很僵硬,灌了口酒又给手上做了酒吹,然后左手将右手五根手指挨个拽动,不断发出手指骨脱节的脆响声,再一活动,手指不再僵硬,灵活无碍。
  正要给左手也做同样的治疗措施,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等等”!
  我抬起头,就见到严医生不知道何时站到了我的面前,一脸分外震惊,眼睛就像是能放光似的看向我,而我的身边,李哥、两名护士也是睁大了眼睛,好像察觉出我方才的治疗手段非同一般。
  严医生伸出手,粗糙的指肚在我右手手指上快速搓动,转手又检查我的左手,再就是伸手摁了摁我大‘腿’上的肌‘肉’。
  一时间,他嘴‘唇’抖了抖,叹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严医生神‘色’很凝重,转过身,忙走到后面的办公桌前拿起座机话筒,迅速播了一串号码,“老刘,快点,来我这边的医务室,咱们这儿有个犯人医术很厉害,你的风湿或许能治了!”
  挂掉电话,严医生也没看我疑‘惑’的表情,在办公桌前快步走了两圈,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好像也是找人来这里。
  转过头,他这才面‘露’喜‘色’,让我先给自己治病缓解疼痛。
  我点点头,估计严医生是有朋友得了风湿,凑巧想让我帮忙看看。
  这个忙可以帮,而且我身在拘留所,帮严医生办点事,他也能多给我些方便。
  之后,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医务室‘门’外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我转身回头一看,心头猛地一惊。
  男子穿着夏装警服,但他上身的衬衣不是警蓝‘色’,而是白‘色’!
  “刘局!”
  房间内,姓李的警员立刻立正敬礼。
  来人笑着点点头,跨步进来,还特意打量了我一眼。
  我震惊的看着他,那件干净整洁的白‘色’夏季警装衬衣,已经明显表‘露’对方的身份,这是位公安的大领导,处级干部!…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刘局亲自督案
  
  进‘门’来的公安领导看起来还不到五十,短发,下巴上有一颗黑痦子,戴着无框眼镜,脸型端正,短眉浓黑,面带微笑,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从事行政工作的人。
  他身材高大,肩宽,行走如风,一身警服十分板正,一照面便显‘露’出明显的正气,让人顿时眼前一亮,想不注意都不行。
  黑亮的皮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脆响,他走到我所在病‘床’的‘床’尾停下,简单的扫量了我一下,对着严医生‘露’出平易近人的神情。
  “来,老刘,这位就是我电话里说的那个人,真的很有本事!”严医生面‘色’红润,转头带着对方走向我这边,“小伙子,这是安阳分局的刘局长,跟你一样也是全身‘性’的类风湿疾病,来,你给看看。”
  全身‘性’类风湿疾病?
  我惊讶的看向刘局长,见他也在好奇的打量我,转过头对严医生笑道:“老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医术很厉害的人?岁数不大啊。”
  他这般说着,却还是走到我的面前,我起身让开,让刘局躺在病‘床’上。
  “本事不在年高。”严医生笑着说了一声,“小伙子,你刚才那一手缓解风湿的症状也给刘局用用。”
  我点点头,伸手在刘局身上的骨骼捏了一阵,这功夫,我看到刘局的手腕内外和手肘内外的肤‘色’远比其他地方的皮肤暗沉,应该是多年使用外敷‘药’物。
  除此之外,他肤质也很粗糙、僵硬,关节处肿大变形,我能感觉到他的骨质外层有明显钙化增生。
  “刘局,你被诊断出风湿有多少年了?”
  我随口一问,病‘床’上的刘局长便看了看我,摆出的笑容很随意,似乎并没对我的能力抱多大希望,“差不多十几年了吧。以前当兵时落下的‘毛’病。”
  我点点头,告诉他稍后可能会很疼,转头又让严医生和姓李的警员按住刘局的双肩。
  刘局长说风湿病是当兵时落下的‘毛’病,按照他的年龄推算他当兵的时间,差不多在七几年到八几年之间。
  过去当兵不比现在,那时候军营生活环境简易,军人训练的负担也非常重。训练过后‘毛’孔大张,不注意修养和及时保暖,人上了年纪后,各种各样的病症都会找上来。
  我以前接触的军人患者不多,大体上都是近几年刚刚退伍的老兵,病症也简单。多是‘腿’或腰的‘毛’病,所以感触不深,可刘局的出现,这全身‘性’类风湿的病症,却让我感受到身为一名军人不为人知的艰辛。
  用手捏了捏刘局的右手手指,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异常宽大,满是老茧。里面的骨关节似乎长在一起了,我让他攥握拳头,刘局照做后,他的右手攥的并不紧密。
  深吸了口气,调整好‘胸’腔内的气压,我抬头灌了口酒,对着刘局的右手猛地做了酒吹,酒雾瞬间喷出。刘局一愣,正要说话,我立刻打断了他,对着严医生和李哥说道:“按住他,这会很疼!”
  话音一落,我手上微沉,地气从脚底涌向双手。捏着刘局的手指稍一用力,嘎巴一声脆响,刘局放在病‘床’上的双‘腿’猛地一弹,砸落下来撞在‘床’尾。
  突然的疼痛让他浑身直抖。要不是李哥和严医生按住他的肩头,刘局的上半身都能痛的弹起来。而此时的他,满脸都冒出了汗,咬着牙闷哼连连。
  “忍着!”
  我知道这很痛,而且刘局比我自身的病症要严重的多,他现在的问题不单单是风湿,还有骨骼上的‘毛’病。
  我快速捏动、拖拽刘局的手指,他的反映异常‘激’烈,浑身在病‘床’上不断扭动,让旁边的严医生和李哥都手足无措,似乎有松开手的预兆。
  “按住了,最后一下!”
  我眉头紧皱喊了一声,捏住刘局的手腕,手指用力的‘揉’了一下过去,将刘局的腕关节打开,随即用两根三棱针并排在他拇指和腕部点扎了一阵,又用双手给他‘揉’搓患处,加速他右手的血液循环。
  前后不到三十秒,刘局满脸冷汗,痛的脸‘色’发白,汗湿的头发粘在枕头上,留下一片‘潮’湿的印记。
  这个过程并不惊险,对我来说是手到擒来的,可相对于患者,这确实是一个异常痛苦的经历。
  刘局疼得说不出话,一旁的严医生也是震惊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又忙不迭检查刘局的右手。
  捏了一阵过后,严医生一双好似老学究的眼睛睁得老大,转过头看向我时,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可能是因为刘局是安阳分局的一把手而感到一丝紧张,毕竟我自己还在人家地头上,这么个治疗方法如此痛苦,最好不要因此得罪了刘局。
  沉默的档口,刘局也恢复了些,抬手一活动,手上也能攥紧了,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这、这治好了?老严、老严!”
  他叫着严医生,严医生也一时间难以回应,瞅着他,蠕动了两下嘴‘唇’,连确切的答案都说不出来。
  我摇了摇头,这距离治好还远着,叹声对他说道:“刘局,这只是初步治疗,你的病拖得太久了,骨关节已经畸形,正骨不能完全治愈,还要配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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