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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医-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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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太太好像做梦一般看着大门外跑进来的疯女人,原本下定的决心再次动摇起来。

何长青看到是疯女人回来了,也是惊呆了一般。

便在这一瞬间,疯女人疯了似的冲进了屋子,一反往日对老太太极为畏惧的常态,一把从何老太太的手抢过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

“你个没良心的疯女人,你个千刀万剐也不解恨的疯婆娘,如果不是你,狗儿能得这种病么?你居然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何老太太左顾右看,捡起炉灶下一根烧的通红的烧火棍指着疯女人喊道:“快点把狗儿给我,给我!算是死,他也是我何家的种,不容你污浊!”

疯女人却慌慌张张的抱着狗儿坐在地,眼睛紧张的盯着狗儿的脸蛋,浑然没有听到何老太的话语一般。

何老太气的浑身打抖,心想若是自己的孙子死了,便都是这疯婆娘的过错,心烦躁之下,她举起手的烧火棍,对着疯婆娘的后背捅了下去。

‘嘶……’

滚烫的烧火棍戳在疯女人的背,发出焦糊般的声音。

“啊……”

疯婆娘发出一声凄惨的痛呼声,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即便她晕倒了,可是她依然抱着狗儿,没让他受到丝毫的伤害。

“娘,你,你太残忍了!”

何长青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此时方才反应过来。

何老太也是吓傻了,喃喃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此时门外又闪动了一个人影,一名穿着道袍的道长从外面走了进来,怔了一下,叹息道:“没想到贫道我紧赶慢赶,终究是晚了一步。”

何长青扭头看着这仙风道骨般的道长,不知为何却生出了一股依赖感,哭喊道:“道长救命,道长救命啊!”

道长朗目星眉,眉宇间带着慈悲之色,快步走前来,先是看了一眼疯婆娘,接着又看了一眼狗儿,紧皱的眉头略微舒缓:“不碍事,我这里有一瓶药膏,你先给她敷,我先给这孩子治病,这孩子的病情不容耽搁了。”

何老太依婷孩子还有救,顿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哭喊着:“多谢道长,多谢道长,我何老太做牛做马都愿意换我孙子一条性命。”

道长没搭理何老太,一手抱起狗儿,一挥手把堂屋桌子的盘盘碗碗全部抹到了地,单手提起那张实木桌丢出了门外。

那实木桌方方正正的落在堂屋门外,居然没有一丝的歪斜。

道长提起腰间的胯袋,迅速的摆了香炉,桃木剑,纸符,蜡烛,燃香祭典,接着挑起一根蜡烛点燃,放在桌子的左角,然后用木剑挑起纸符在香前一点,纸符自燃。

伴随着那纸符燃起,整个院子突然乌云密布,半空刮起了一阵大风,道长口念念有词,胡须,鬓发,帽子,甚至道袍都被那阵大风吹得飞了起来,连他那瘦弱的胳膊和脸宽松的肉皮都被吹的抖动不止。

可是这风再大,那只蜡烛的烛火摇曳不停,却不曾熄灭。

这风连起三次,一次一次势大,一次一次狂虐,可是不管它如何疯狂肆虐,那只烛火却越燃越明。

道长在狂风哈哈大笑:“母爱至深,因祸得福,此子命不该绝,孽障还不速速离去?”

伴随着这道长的一声怒吼,那阵狂风呼啸着渐渐远去。

而在那狂风离去的刹那,道长怀的狗儿发出了一声尖锐的老鸹叫声,接着‘哇哇’的哭了起来,那哭声之清脆,好像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何老太再次听到狗儿的哭声,欣喜若狂,立刻想要去抱狗儿,却被道长严厉的眼神止住。

道长再次烧起一张纸符,将那符纸灰搅水喂狗儿喝下,然后才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他依然没把孩子给何老太,而是抱着孩子走进了里屋。

何长青此时已经给疯婆娘完了药膏,看到抱着哇哇啼哭的狗儿走进来的道长,何长青一下子跪在了道长面前,失声痛哭:“谢谢老神仙救命之恩!”

道长微笑不语,而是把哭声渐响的狗儿放在了疯婆娘的身边。

怪的是,狗儿在疯婆娘身边这么一躺,也不知道是哭声太大还是怎地,那疯婆娘居然幽幽的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疯婆娘眼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痴傻呆滞的眼神,她盯着狗儿看着,看着,顾不自己后背的疼痛,一把抱起狗儿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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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何东的故事(七)

老道士看着疯婆娘,朗声笑道:“大爱所致,因祸得福,大善!大善!”

何长青听了老道士的话后显得很迷茫,疯婆娘却抱着狗儿从土炕爬起来,给老道士磕头道:“谢谢道长。”

此时她的眼带着虔诚,没有迷茫,语言也无清晰,毫不拖泥带水。

何长青惊诧的看着疯婆娘,结巴道:“你,你好了?”

他说的是疯婆娘的疯病好了。

老道士笑着点点头:“凡是都有因缘,你这疯疯癫癫的毛病虽然好了,但是你身的伤却留下了隐疾,日后必然要吃些苦头。”

疯婆娘连连摇头:“我不怕吃苦,能够不再疯癫,已经是天大的幸事,我还能强求什么呢?”

老道士赞许道:“有如此安乐之心,乃是福事。”

这时候何老太也进了屋,看到这惊的一幕,又一次的跪在了地,拍着灰地喊着:“老天保佑啊,老天保佑啊!谢谢老神仙!谢谢老神仙啊!”

老道士瞟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对着疯婆娘道:“你命途多舛,性质虽然温婉却遭众妒,自己要多多注意。”

疯婆娘点头:“谨记道长教诲。”

老道士略略有些不悦:“你今后准备如何?”

疯婆娘看了看何长青,又看了看何老太,开口道:“理当相夫教子,贤妻良母。”

老道士长叹了一口气:“也罢,既如此,我便不强求了。”

何长青与何老太被疯婆娘的谈吐举止吓了一跳,这疯婆娘以前疯疯癫癫的,看着不咋地,这一旦清醒了,谈吐间处处显露出大家风范,居然有出口成章的架势,显然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何长青颤抖着嘴巴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疯婆娘微微一笑:“长青,当日你和婆婆把我丢在山,正是这位道长将我救起,我才得以生还,前几****发觉狗儿有些不对,连忙山找到道长,求他前来救狗儿。

道长当时让我等等,我这疯癫病那时却时好时坏,竟然没有听信道长之言,独自跑了回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及时的救下了狗儿!”

疯婆娘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也不疯癫,反而很平淡,显然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她都记得,只是之前疯癫病频发,导致她记忆混乱,所以才会出现疯疯傻傻的一幕。

到是何长青与何老太太两个人把脑袋恨不得塞进肚子里去,一副悔恨交加的样子。

老道士叹气道:“一报还一报,你救下了狗儿,却挨了一棍,从此不能再挺直腰身,实在是替这孩子受了一过。

奈何这孩子因此转运,居然出乎我意料的躲过了那三股阴风,造化弄人啊!

你命途多舛,此子亦是命途多舛之辈,命与你不合,我且带他离开此地,随我山修行,你们看可好?”

老道士用你们,而不是你,显然也在征求何长青与何老太太的意见。

“这……那我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孙子了?”

何老太太苦着脸道。

何长青瞪了自己老妈一眼,开口道:“老神仙,我儿子要是能跟你修行,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只是他长大后是不是可以娶妻生子?当道士的可以还俗不?”

何长青的话把老道士逗乐了:“我们修道之人不像修佛一般凄苦,是可以结婚生子的。”

何长青一听这话,把心放回了肚子,咬牙道:“行,我答应了。”

何老太太一听何长青答应了,有些焦急,但是一看到何长青瞪自己,顿时又闭了嘴巴。

老道士又转头看向了疯婆娘:“你呢?”

疯婆娘认真的看着老道士,叹气道:“道长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不如直言相告好了。”

老道长捻着山羊胡子笑了:“疯疯癫癫久了,也是一种厚积薄发,这一清醒了,反倒是聪明的紧。”

疯婆娘欠身道:“还请道长如实相告。”

老道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刚才我没说,是因为我怕你们说我用这种理由蛊惑你们。”

疯婆娘神色凝重:“道长多虑了,您对我和狗儿都有救命之恩,怎么敢对您有所猜忌呢?”

老道长点头道:“此子二十年后必有一劫,若是他潜心跟我修行,或许能躲过这一劫。

但是劫难一说,因缘结果之数,我也说不清个所以然,万一他若是遭劫,我纵然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未必能够保他。”

听老道长这么一说,何老太与何长青都吓傻了,他们当然相信老道长说的话,二十年,二十年后狗儿长大了,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他们老何家还不是一样要承受灭顶之灾?

这一下,两个人都没了主意。

此时到是疯女人很淡定,她轻轻的抱着狗儿,摸了摸狗儿粉嫩的脸蛋,然后似下定决心一般,把狗儿捧起,送到了老道长面前,咬牙道:“道长请带他走吧,只是请求道长能够让我们偶尔山瞧他一眼便可。”

老道长接过狗儿,点头道:“这倒没什么不可,如此,我便离去了。”

说完,老道长毫不拖沓的抱起狗儿走了。

何东讲到这里,抬起头擦了一把眼泪:“这位老道长便是我的师傅,道号乾真,我跟随他二十年,修行十余载,可惜天资愚钝,功力浅显,算是他老人家数位弟子最差的一个。不只是最差的,我的一切都是最差的。”

我抬头看了看大雄,这混蛋还低着头,像是睡着了一般,白胭脂却在那眼圈通红的,好像要哭了一般。

女人是女人,感性的厉害,动不动喜欢哭鼻子,即使是杀手也是一样。

我轻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

何东眼露出回忆的神色,然后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响亮的耳光声把我吓的一下子精神了。大雄打了个哆嗦,立时站了起来,迷茫的看了我一眼。

何东凄厉的喊道:“我,我真特么的不是人啊!”

我一脑门子雾水,到底啥事,能让他如此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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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何东的故事(八)

何东的表情带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悔恨,继续讲述着他的过往。∏∈,

狗儿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长大,老道士除了交给他一些道法典籍之外,还时长教给他一些粗简的武艺防身。

转眼间,狗儿已经八岁。

在那个时代的农村人思想,要想出人头地,便只有苦读书一条路来走。

所以对于教育,各家各户都是特别重视的,因为这是他们几辈子人出头的希望。

别人家的孩子三岁伤幼儿园,六岁开始读小学了,而狗儿八岁还没学,这不由得让何家人特别的焦急。

这一天,何家一家三口突然全都了山,集体的来到了老道长和何东住的地方——一座破败的道观。

这道观极为破败,房子已经年久失修,甚至连香火都没有了。

道观前开辟出了几分地,老道长带着八岁的狗儿正在园做工。

这些年过的很快,何家的日子随着社会的发展,也渐渐的好了许多。

何长青在疯婆娘的劝说下进了城,在城里做了份工,疯婆娘则是跟着一家缝纫店学做衣服。

由于背有旧伤,加长期伏案在缝纫机台,她的背驼得有些厉害,走路都是低着头的。

街坊邻居都为这个长相清秀,心灵手巧却驼背的姑娘惋惜。

可是疯婆娘却不觉得什么,安安心心的跟何长青劳作,日子久了,这收入缓慢增加,何家的生活便过得越来越好了。

每逢过年过节的,何长青和疯婆娘便会回老家探看何老太,然后一家三口便山探看狗儿,顺带给老道长带些酒水。

何老太走路都很吃力了,即使被何长青扶着走,这一路泥泞的山路走下来,也颇为艰难。

何长青一手搀着老娘,一手拉着媳妇,合合满满的来到了园子前,看着老道长和狗儿劳作。

老道长察觉三人到来,却一丝反应也没有,安心插秧种地。

一旁的狗儿虽然早有些按捺不住,但是却不敢违逆老道长,只能安安心心的跟着道长干活。

待到手的秧苗种完,老道长才长出了一口气,直起了腰杆,皱眉看着何家三人。

狗儿这时候特别兴奋,一下子蹿到了三人面前,伸手便往疯婆娘挎的篮子里翻去。

一边翻还一边喊道:“奶奶,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疯婆娘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瓜子,笑道:“先去一边玩,我们和乾真道长说点事。”

老道士乾真听到疯婆娘说的郑重,便洗了洗手,对三人道:“屋里说吧。”

说是屋里,其实不过是那破道观后身的一间土泥巴房,三个人跟道长进了屋,狗儿端几杯香茶,便退了出去。

道长凝视着疯婆娘,点头示意道:“有什么事,直说无妨。这个时节万物复苏,正是早春之际,你们这个时候前来,怕是有什么重要事吧?”

老道长话说的隐晦,其实意思很明显。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个时间段不过年不过节的,对于疯婆娘他们来说,正是工赚钱的好时节,他们却跑到深山里来,显然有事相求。”

疯婆娘看了看老道长,构思一下措辞道:“我们是来请教道长,何时能让狗儿去学读书的?”

老道长眉毛一挑:“读书?”

疯婆娘立刻欠身道:“道长不要误解我等,狗儿这些年跟在道长身边,享神仙之乐,却也给我何家节省了不少开支,正是有这些年道长的帮衬,我们何家才日渐富裕,道长对我何家的再造之恩,我何家没齿难忘。”

老道士抬手止住疯婆娘的话,叹气道:“狗儿终日在这深山之,不通事故,委实不是长久之计。

而且这孩子天资聪慧,老道的这点学问对他来说,仿若星空之的一点闪光,差之太多。

现下时代发展迅速,我华大地一片欣欣向荣之势,里当让狗儿出去增强学识,算你不提,我也准备让他下山读书去。”

疯婆娘不由得欣喜道:“真的?道长果然是神仙。”

老道长微笑:“这么多年了,你何时见我神仙过?若是真成仙了,老道我还用每日辛苦劳作?”

疯婆娘感慨:“道长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老道长摆摆手:“你捧杀我吧,咱们说正事,狗儿下山也不是不可,只是我要给他祈符,护他周全。

这样,今日你们便留宿在山,我连夜画符,一算是我与狗儿师徒一场,二算是与狗儿续一下离别之情。

今夜过后,明日你等便带狗儿下山,你看可好?”

狗儿与老道长山八年,两人相依为命八年,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便是道心坚定的老道长,对狗儿也是一样如同己出,怎么可能没有离别伤感之意。

老道长说的在情在理,何家人也都能理解。

疯婆娘连忙道:“谢谢道长成全。”

何长青与何老太也欣喜若狂。

事情说下,老道长乾真带着狗儿出去走了一圈,回来时何家一家三口已经在破草屋睡着了。

老道长便拉了两把椅子,在月光下给狗儿讲经说道,一说便是一整夜,直至天明何家人醒来时,道长才疲惫的从怀拿出了一张蓝纸符交于狗儿,并且一再劝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丢弃这张蓝符。

这样,狗儿随着何家人下山,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可是何家人没想到的是,狗儿的这次下山,却是真正让生活充满了喜怒哀乐。

狗儿八岁,才刚刚一年级,同龄的儿童大多二年级,甚至三年级了,加狗儿与人接触极少,他自然会被同学们排斥。

这无疑是狗儿悲剧求学的开始。

年纪略大的狗儿不但是学生们调笑和欺负的对象,连疯婆娘也是学生们嘲讽的一员。

疯婆娘因为驼背,每次送狗儿学,都会受到周围学生的指指点点,连有些家长都拿疯婆娘做反面教材来教育学生:课时要挺直腰杆,要是坐姿不端正,会跟她一样,你看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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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何东的故事(九)

受到排斥的狗儿开始出现了变化,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孩子的叛逆心理渐渐的显露了出来。()

尤其是一件事的发生,让狗儿彻底的陷入了迷途。

那一天下大雨,风很大,瓢泼的大雨像是天庭的水缸漏了底,不要命的泼洒在呼啸的风,瞬间淹没了教室前的石阶。

放学了,许多孩子的家长都冒雨打伞的来接孩子回家,有家长骑着摩托车来的,有的家长甚至开着小车来。

因为雨太大,很多家长都给孩子送来了雨衣雨靴,而狗儿却傻傻的站在教室的角落里,畏惧的望着窗外,他不知道妈妈会不会给自己送雨伞,因为妈妈平时很忙,根本没时间照顾自己。

随着雨越下越大,那些家里有车的孩子都先被家长接走了,剩下的孩子们也三三两两的被迟来的家长们接走。

在大约剩下十几个孩子的时候,狗儿有些失望,他准备自己跑回家了,最多是被雨淋一下而已。

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阵哄笑声,接着其一名颇为调皮的孩子喊道:“何狗子,你妈妈来接你了。”

妈妈?

听到这叫声,狗儿高兴起来,一口气跑到教室门口,却看到大雨之,一个瘦弱的驮背身姿从风雨缓慢的走了过来。

不知道怎么的,狗儿在看到那身影的一瞬间,一股心疼和厌恶矛盾心理居然同时生成。

便在这种矛盾的心理影响下,疯婆娘面带微笑的走到了狗儿的面前,把手的雨伞递给了狗儿,而她自己却无伞可打。

狗儿摇摇头:“不,你打吧,我不用打伞。”

疯婆娘笑道:“不怕,妈身子骨硬朗的很,再说了,这一路过来,妈早湿透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成。”

狗儿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听妈妈的话,便在此时,刚刚那个喊狗儿妈妈来接他的调皮孩子尖叫一声:“大家看,那伞根本挡不住她的驼背,除了脑袋,他妈妈浑身下都是湿的啊!”

不知道哪个孩子又开始叫了起来:“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你有雨伞,我有大头!”

接着一群小孩子都跟着叫了起来。

小孩子的口无遮拦让疯婆娘的身体一震,有些歉意的看着狗儿。

狗儿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羞恼的看着疯婆娘,又有些愤怒的看着那些不懂事的调皮娃。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婉的疯婆娘在碰到狗儿的事情时居然不知所措起来。

而狗儿也是一样不知所措,母子俩相继低下了头。

疯婆娘越低头,她的背便越驼,而那些孩子的嘲笑声便越发的刺耳。

狗儿的拳头攥的紧紧的,他越来越气愤,眼睛都快气红了。

当他即将忍受不住的时候,班主任老师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老师的语气很严肃,把这群孩子都吓愣了,接着十几个孩子冲入了大雨之,一哄而散。

当老师从雨抱着一堆雨伞出现时,那些孩子已经跑光了。

剩下的,便只有狗儿母子两人。

“你是陈狗子的母亲吧?”

班主任老师看到了疯婆娘,笑着问了一句。

“呃,是的,我是他的……”

疯婆娘话说到一半,看了狗儿一眼,便没再说下去。

班主任老师一看气氛有些不对,便递给了她一把伞道:“拿着吧,雨很大。”

疯婆娘把再次把雨伞递给狗儿,狗儿却从班主任老师的手接过伞道:“我打这把,你打自己的吧!”

狗儿的这句话让疯婆娘极为伤心,即便如此,疯婆娘依然默默的跟在狗儿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家。

第二天一早,狗儿准备去学,疯婆娘要去送他,刚走到门口,狗儿却扭头看着她道:“妈,今天你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去好么?”

疯婆娘没在意狗儿的情绪变动,很自然的脱口道:“为什么啊?路车多,妈送你去了才能放心。”

狗儿咬着嘴唇,突然道:“我不想让同学们看到你,他们总是拿你来嘲笑我!”

疯婆娘原本正提着狗儿书包的手在听到这句话后哆嗦了起来,狗儿的那个四处打着补丁的书包掉落在地,疯婆娘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站在那里。

狗儿默默的从地捡起书包,挎在肩膀,快速的跑掉了。

疯婆娘依然站在那里,毫无反应。

这样过了几天,狗儿一直都是自己学,可是在学的路,他总是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着自己一般,但是当他回头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到。

狗儿这些年跟着老道长一起,没少见过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所以他下意识的感觉,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跟了自己。

但是当他摸到胸口的那个疯婆娘给他绣的荷包时,又觉得特别心安。

因为那荷包里,是老道长送给他的蓝符。

狗儿一直走到了学校门口,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才算是消失,他也安心学,不再理会这件事。

直到有天早,狗儿在学的路碰到了他们班最调皮的那个孩子。

是那天大雨在班里嘲笑他和疯婆娘的那个孩子。

这孩子从狗儿的身后一串风一样的跑来,口嚷嚷着:“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你有雨伞,我有大头!”

便是这句嘲笑的话,让狗儿愤怒的转身,一下子拦在了那孩子面前,把他按倒在地,两个孩子扭打了起来。

狗儿原本年纪大,而且还跟老道长学过武,三下两下便把那孩子给放倒在地。

他正准备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小子,却听到了他极为熟悉的呵斥声:“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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