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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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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六子有种想要崩溃的感觉,他已然反应了过来,并没有再打他的老婆,只是很压抑,很郁闷的看着前方。
在他们一家子连老带小一共六口人的前方,一股肆虐的狂风卷着无数灰白颜色的干草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那阵大风卷着尘沙,像冲天的龙卷风一样在路打着旋儿,拦在他们要出村的路,那么静静的卷着,连一丝声息都没有。
这股风没有向前,也没有向后,是在原地不同的刮着,周围的石块也好,树叶也罢,连杂草都似感受不到这股风的存在。
丝毫没有因为这股强烈的飓风而被吹起。
这诡异的场景顿时让胡四六子打了个尿颤,当场吓尿了裤子。
胡四六子的爹看到自己儿子吓成了这个样子,把眼睛一闭,跪在那股旋风面前,连着磕了数十个响头,嘴里不住的念叨着。
什么花姐啊,这都是老村长那家伙干的,跟我们不相干啊!
什么我儿子不懂事,冲撞了您,您老人家行行好,放我们一马吧!
什么您生前是是菩萨心肠,您知道我们都是无辜的,让我们过去吧!
这老头神神叨叨的念叨了一阵之后,当先向着前方走去。
怪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那老头走入那股旋风之,身影顿时被那灰白的草木灰给吞噬,接着便响起了一阵阵凄凉惨叫声。
胡四六子被这凄惨的叫声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
他丝毫提不起一丁点的反抗之心,他现在想着对方抓紧把自己的老爹放出来,他会乖乖的跑回村子里,再也不会想着往外跑了。
几秒钟后,老头神情呆滞的从旋风走出,再次回到了胡四六子的身边,整个人已经呆掉了,嘴里只剩下了反复不停念叨的四个字:“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胡四六子二话没说,背起自己的老爹,领着自己的媳妇和孩子往回走。
说来也怪,他这一往回走,那阵旋风居然这么凭空消失了,好像没出现一样。
胡四六子知道这是对方铁了心不让自己离开,他也不敢再去强求什么,领着自家人重新回到了村子。
等他回到村口时,发现了之前跟自己打架受过伤的那个李,此时也带着一家老小从另外一条路走回来。
两个人相视苦笑,各自敞开了把自己遇到的事情一说,赫然发现他们遇到了同样的旋风。
唯一不同的是胡四六子的老爹似乎疯了,依然在不断的重复着那四个字。
而李那边却是付出了死亡一人的代价。李的妹妹死在了那旋风,她死前双眼圆睁,身一丝伤痕也没有,是被活活吓死的。
那卷着无数草木灰的旋风之究竟是怎样一番惨不忍睹的场景哦?
可怜知道的人不是死了,是疯了,只留下了那让他们闻之色变的四个字:她回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断的有人试图离开落花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成功离开过。
那似乎无处不在的旋风成为了落花村村民心目的梦魇,他们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悲哀,那种无奈,却无可奈何的感觉。
这一刻,全村人都觉得很无助。
有人提议说花姐死后也没下个葬,这怕是不让我们离开的真正原因。
这个时候,贾三开始默默的砍树,他沉闷的砍下了一颗大树,用他曾经学过的木匠手艺做了一口大棺材。
贾三只学过几十天的木匠手艺,虽然很用心,但是可以看出这口棺材做的并不精细。
许多地方都没有修饰好。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贾三为了离开落花村,想起了当初他说过的话。
他必须试一试这个方法,他要给花姐下葬。
让贾三没想到的是,村里人知道了他在做棺材,居然集体出钱出力,要给花姐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来洗刷一下自己身的罪孽。
这场葬礼办的太过隆重,连老村长都前来观礼了。
参加葬礼的那些村民们一个个哭天抢地,跟死了亲妈似的,磕头磕得山响,尤其是当时去抓花姐的那些人,一个个都远远的跪在那半截塑像前,长跪不起。
这场风光的葬礼真正举办了一星期,人们纷纷前来烧纸钱,希望能够得到花姐的原谅。
可是偏偏在这场葬礼的最后一天,老村长的母亲,那个驼背老太太又出现了。
她冷笑着看着葬礼布置的场子,一言不发,如果有有心人注意到的话,会发现这位老太太的头发,已经有一多半变成了黑色的,还有一半是灰白色的。
她没有阻止人们想要给自己的罪恶找一个发泄口的想法。
她只是在众人结束了这场风光的葬礼之后说了一句话:“你们不要白费劲了,我们都要死,都要死。”
老村长吓得魂飞魄散,他深深的懊悔,当时怎么钻了牛角尖,带着那么多人去找花姐的麻烦。
现在麻烦更大了,他反倒有些清醒了。
人啊!不能脑袋发热,这下好,把全村人都搭进来了。
葬礼结束的当晚,老村长做了一个梦。
梦,他像半年前那样请了花姐去给他母亲看老寒腿。
他母亲这老寒腿已经多年,对于能否治好,根本没抱希望,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看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治好了。
而且能下地走动了。
梦的老村长对花姐千恩万谢,可是画面一转,居然又变成了花姐被捆在柱子,用那种漠视的眼神看着他们的样子。
这画面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老村长连花姐嘴角边的那颗小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让他看得更清楚的,是花姐那两个没了眼珠的眼睛,往外汩汩的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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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花姐(十一)
葬礼后的第二天,清晨醒来的常老蔫像往常一样扛起锄头,准备下地干活。
常锁死后的一段时间,常老蔫一度处于精神崩溃的状态,他搞不清楚为啥自己的儿子是不听自己的劝告,非要跑到村子外去。
他更搞不懂的是,明明花姐已经把常锁的病治好了,此时却又复发了。
常老蔫这一段时间经常会在梦里看到花姐的那双眼睛,那双温柔可亲的眼睛,那双灵动的眼睛。
在梦那对眼睛依旧有神,依旧让人感觉特别温馨。
可是这个梦的结尾却很不好,那双漆黑的眼珠到了最后总是会落入尘埃,犹如明珠蒙尘般消失,只留下那苍白的面容两个汩汩流血的窟窿。
每次梦到这里,常老蔫都会大喊着惊醒。
他十分的害怕,尤其是想到花姐临死前不经意瞟过他脸的回眸一笑。
这笑容看起来是如此的恐怖,如此的凄惨,如此的让他感到心惊胆颤。
常老蔫不是没想过去救花姐,可是在最后关头,他怕了,畏惧了。
他怕村民们说他也感染到了病毒,以至于把他也丢入干草堆烧死。
每每常老蔫惊醒的时候,他都深深的懊悔。
而他的老婆,孙大婶则是满面愁容的看着自己的老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也不是没想过去救花姐,但是她当时完全处于了自己儿子死讯的悲伤之,完全忘记了花姐曾经救过她的儿子。
甚至恍惚,她认为花姐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或许是花姐害死了她的儿子。
所以她没有去救花姐,即使到了最后关头,她看到花姐那眼轻蔑的不屑时,也只是在心感到畏惧。
或者,这其也有一定的原因是她也怕自己被村民们用大火烧死吧!
反正在那一刻,那种氛围的情况下,他和她都迷失了本心。
常老蔫扛起锄头,微微的叹了口气,这几天活的实在是太累了,他甚至隐隐的有种想要去死的感觉,生活索然无味,还不如死了算了。
只是他骨子里的懦弱让他不敢去死。
而且冥冥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你不能死,你要看着,看着这个村子里的人是如何的一一死去的。
甚至在昨晚,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而且在自家的门口传来的,甚至还拍自家的大门,似乎是在提醒他,你不能死,你要看着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常老蔫觉得特别累,特别无奈。甩了甩脑袋,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拉开了自家的门栓,一步迈了出去。
咦?这一步迈出去,怎么踩到的不是实地,而是肉肉的感觉?
常老蔫一低头,赫然发现一个人扑到在自家的门前。
哪个醉鬼喝多了跑到我家门口来趴着?看这着装,怎么那么像老村长?
此时此刻,常老蔫还没有意识到出大事了,他伸手把那人的肩膀扳了一下,顿时吓得的面如灰土,‘啊’的一嗓子叫了出来,手里的锄头呯啷一声落在了地。他的整个人也跌坐在了地。
孙大婶此时正躲在里屋偷偷的缝制着一件寿衣。
儿子死了,她却连葬礼都没有办一个,实在是觉得有些亏欠自己的儿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世界还有什么事情能这更凄惨的呢?
她默默的缝制着寿衣,想要尽自己的能力去补偿一下自己的儿子,哪怕偷偷的烧给在那边的他也好啊!
正在此时,她听到常老蔫的喊声,手指微动,针尖扎入了自己的指肚,一滴鲜血落在那白色的寿衣,让她的心情没来由的浮躁,
“老蔫,咋地了?”
孙大婶喊了一声。
外面没有回话。
“老蔫?咋地了?”
孙大婶又问了一句。
还是没有回话。
“这死老头,一天到晚不消停。”
孙大婶嘟囔了一句,放下手里的针线,掀开内屋的帘子走了出去。
她看到自己的老伴脸色苍白的坐在地,双腿在不住的颤抖,地面一滩水渍沁湿了他的裤裆,一股子难闻的腥臊味传来,让她忍不住隐隐作呕。
如果是在平时,常老蔫如此模样,肯定会被她骂个狗血淋头。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是非常时期,孙大婶也知道怪事频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轮到了自己家的头。
因为她赫然发现自家的门板,两个醒目的血手印印在面。
“啊……啊……啊……”
孙大婶连番的长喊,歇斯底里的嘶吼,恐惧,害怕到极致的尖叫着,震得常老蔫的身体愈发的抖得厉害了。
顺着那猩红的手印看去,门口一个人仰躺在自家门口的青石板,或者说,是一具躯壳躺倒在地面,他的腹部和胸腔完全空洞,表面的肉皮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翻卷的肉皮满是凝结的血块,明显是被撕扯开的肉皮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胆寒,他的眼睛同样空洞,两只眼珠早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了两个漆黑的窟窿。
因为被常老蔫扳过了身体,所以地面留下了一滩混杂着黑色血液的内脏……
原来昨晚真的有人拍门,不是自己的梦!
许久,常老蔫木然的从地爬起来,看着还在尖叫的孙大婶,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冲着那尸体走前去,缓缓的蹲下身子,然后双手捧起了那滩内脏,重新放回了那尸体空洞的体内。
这是常老蔫一辈子第一次如此胆大,第一次如此有担当,第一次如此的男人!
因为他是男人,男人总要女人多那么一些胆气。
常老蔫缓缓的把那些内脏收拾完以后,又认真的洗了手,然后把自家的破席子找出了一张,把那尸体拖到了席子,然后这样拖着往前,一直拖到了村口的那堆依然残留着的干草灰旁,沉闷的蹲下痛哭。
过往的村民们都看到了这恐惧的一幕,数百户人家纷纷涌到了村口的坪场,人们畏惧的同时也知道了一个让人害怕的消息。
老村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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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花姐(十二)
没错,死的是老村长。
报仇,并不是像某些小说所写的那样,先把小仇家挨个消灭,然后最后再跟**oss一决雌雄。
花姐的报仇方式很直接,来直接干掉了老村长,让所有人都处于了极度的恐惧氛围内。
人们开始畏惧,害怕,虽然没有了组织者,但是他们依然聚集在了一起,开始了商讨。
这次的商讨之前无数次的开会都要压抑。
之前一碰到开大会的情况,村民们都会吵吵嚷嚷的,畅所欲言。
可是今天,几乎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数百人的集会,居然连一个咳嗽声都不存在,不得不让人感受到气氛的沉闷。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这场景,那是——死气沉沉。
这些村民明明是活着的,他们有心跳声,有脚步声,有呼吸声。
可是他们却像是死了一般,毫无生机可言。
这次的大会聚集起来的快,结束的也快,所有人都只听到了一句话,便跑回家收拾行装。
这句话是贾三说的。
我们跑吧!一起跑,总不至于一个也跑不掉。
他们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了恐惧气息的村子。
两百余户村民,一个个拖家带口,挎着大包小包,牵着牛,拉着羊,集体聚集在了坪场。
人们心的想法很简单,正如贾三所说,一个走不脱,那一群人一起走,总是会有能走脱的人,总是会有人可以走脱。
按照老人们的说法,午时三刻是一天阳气最盛的时间,鬼邪不敢作乱,所以村民们一致选择了这个时间段来逃命。
更有甚者,还找到了桃木剑,八卦镜之类的驱邪物件戴在身。
人们都把这次集体大逃亡当成了人生的救命稻草,不成功,则成仁。
村民们聚集在一起后显得底气足了很多,一路走过坪场,并没有感受到往日里的那股子压抑,反倒是看到了新生的希望。
所有的村民都争先恐后的向前跑着,没有人愿意落在最后边,人们都知道,跑出去,是生,留下来,是死!
虽然这生的概率像挤独木桥,越挤越容易死人,可是他们已经顾不得了这么多了。
数百人蜂拥挤出村口,却发现村子里和村子外几乎是两个世界,仅仅一步之遥,村子里阳光明媚,天空晴朗,村子外却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让人们惊诧的是,眼前的这些画面如真似幻,人们根本分辨不清真假。
因为那暴雨打在身,能够感受到雨点砸在身的力量,衣服却是干的。
那狂风肆虐的吹在脸,能够感觉到那刀子般的锋锐,却感受不到凉意。
那闪电划过,那干雷彻响,都好像是留声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只具其形,没有其表。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疯狂的向外冲着,拼了命的在貌似泥泞的道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
跑着跑着,人们发现自己周围的人都消失了,每一个人似乎都是独立的站在这条泥泞的大路,站在这狂风骤雨,电闪雷鸣之间。
天地间像是只有他们自己一个人一样,拼了命的在这条土路奔跑,奔跑。
而这条土路却像是毫无尽头一般,无论你怎么跑,都跑不到终点。
恐惧开始在人们的心头蔓延,人们开始呼喊着自己的亲人名字,开始发狂一般的呼喊。
可是他们根本得不到回应,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回荡,那种孤单的,毫无生机的环境下,人们除了感到孤独,只剩下了浓浓的悲哀和恐惧。
村民们除了嘶吼,喊叫,只有痛苦的在这根本看不到尽头的路痛哭,撕扯自己的衣服,或者踢踏地面的石子。
可悲的是,连地面的那些景物都好像跟他们做对一般,不管是一棵树,还是一棵草,哪怕一个石子,都如镜花水月一般,让你看得到,摸不着。
终于,有人忍受不住这种折磨了,他们开始掉头往回跑。
这往回跑的速度的起之前跑出来的速度还要快几分。
怪事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
但凡扭头往回跑的村民,只要一扭头,跑短短的几步路会回到落花村内。
回到那个阳光明媚却死气沉沉的村子里,回到他们的故土之。
一个,两个,三个,数百村民陆陆续续的回头,当夜幕渐渐的降临,当村里已经返回了绝大多数人的时候,人们已经开始绝望。
他们知道,他们是根本走不脱的。
所有人都处于了绝望之,他们看着坪场那截黑漆漆的柱子发呆,当他们看到那漆黑柱子的两行血泪时,瞬间觉得特别冷,冷到骨子里的那种冷。
有心的人却发现,整个村子里逃跑的人几乎都回来了,但是那些牲畜却消失在了村子外。
是的,花姐把人留下了,牲畜却全都放走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剩下的这些人,都要死?
吴宸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和大雄已经目瞪口呆。
大雄摇着脑袋,畏惧的说道:“不会吧,这么牛逼?这到底是啥情况,为啥那些人都会感觉自己跑不到尽头一般?不正常啊!”
我爷爷这时候也睡醒了,抱着酒瓶子歪在床:“有啥不正常的?鬼类无非那么点招数,鬼遮眼,鬼打墙,鬼幻象,一个鬼魂,最多只能利用人心的脆弱点来给人制造麻烦,除非他们身,或者化形,不然的话,心思只要强大一些,都不会被利用。”
大雄争辩道:“难道那全村下数百口子人,没有一个内心强大的?”
我爷爷冷哼一声:“他们都对花姐的死心有愧疚,更何况村里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原本脆弱的心理受到连番的打击,神经都快断了,能强大起来才怪。”
大雄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难道说那村子里除了那些牲畜之外,一个活人都没出来?”
吴宸耸了下肩膀:“当然有人出来,你别急嘛!”
接着他继续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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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花姐(十三)
狗儿今年十四岁,也是落花村的村民,打小狗儿有点脑子不太好使的毛病,见人总是傻傻的笑,即使你拿了他的东西,他依旧对你笑,哪怕是你打他一巴掌,他还是冲着你笑。
落花村的村民都知道他的脑子不太灵光,经常会拿他开玩笑。
落花村的一些小年轻的也都会取笑他,拿他逗乐子。
狗儿爹每次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同龄人欺负,都会虎叫着赶跑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然后骂狗儿不争气,而狗儿也从不气恼,只是对着他爹傻傻的笑。
每到这个时候,狗儿娘会拿出一块烤红薯递给狗儿。
狗儿会流着哈喇子贪婪的吃着烤红薯,然后对着他娘傻笑。
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穿着花布红棉袄的漂亮姑娘,她虽然穿的很好看,长得也很好看,可是她的脸色并不好,她已经好几天没吃一顿饱饭了,她实在太饿了。
好不容易碰到了这个村子,她决定放下脸皮找点吃的。
如何找呢?当然是挨家挨户的去要,要不怎么能说是放下脸皮呢?
即使不为了她自己,也要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去放下这层脸皮。
可怜的是,她已经走了十几户人家,碰到的不是连连摆手,是把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女子面对人们的冷漠有些略微失望,不过她依然抱着希望,她一定可以要到一口吃的。
只是一口吃的而已啊!她坚信,这世还是好人多的。
她继续挨家挨户的要了下去,一直走到了一户敞开门的人家门前。
这家人敞着大门的原因是因为门槛坐着一个孩子,一个捧着热气腾腾烤红薯的孩子。
这孩子不过十四五岁,他贪婪的对着冒着热气的红薯流着哈喇子,那口水落在红薯橘红色的瓤,显得晶莹剔透。
他吃的很认真,连红薯皮都不曾剥,这么大口大口的咬着,没吃一口仰起头哈着热气,脸带着满足的微笑。
红衣女子被烤红薯散发出来的香气吸引,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蹒跚的走到了孩子的面前,
对那孩子轻轻道:“你好,我叫花姐,你可以给我一点吃的么?”
狗儿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那个跟自己说的女人,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看到了神仙一样,这姐姐好漂亮啊!漂亮的像画的人一样,她是在跟自己的说话么?
狗儿偏着头,盯着花姐看了半天,他根本没听懂花姐说的话,但是他从花姐渴望的眼神明白了,对方是看了他手里的烤红薯。
狗儿贪婪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还剩下的半个烤红薯,他有些不舍得,这可是自己最喜欢吃的烤红薯啊!
从小到大,吃了无数回,百吃不厌的烤红薯,如今别人要吃,自己要不要给她一点呢?
狗儿犹豫了一下,他有些舍不得,但是他又觉得如此的美味和人分享或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主要是那位姐姐长得太好看,那双灵动的眼睛太过可人,那渴望的神情太过动人。
只考虑了半秒钟,狗儿便缓缓的把蘸着自己口水的半块烤红薯递了出去。
他看到对面那个神仙一般的女子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烤红薯,然后一口咬掉那一半烤红薯的多半,丝毫不介意那面还残留着狗儿的口水,滚烫的红薯瓤烫得她倒吸凉气,可是她依然没舍得吐出那口红薯,而是强忍着烫意把红薯吞了下去,噎得像是要断了气一般。
狗儿吓得赶忙扭过头跑回了自己家里。
当他端着一碗水再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发现那个红衣女子正在缓缓的撕扯着红薯皮,用指甲盖轻轻的挑起一小块红薯瓤,放在嘴里轻轻的抿着,和之前疯狂的一大口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很好一个人怎么能把吃红薯这样一件事做的如此恰到好处,她吃红薯的形象是如此的美丽,似乎她所作的一切都浑然天成。
真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啊!
狗儿心里想着,把手里的碗递了过去。
花姐终于要到了自己进村以来的第一口吃食,一块滚烫的,冒着热气的烤红薯,这烤红薯的香气是如此的诱人,闻起来之山珍海味还要香甜。
她从那孩子的手接过这半块烤红薯的时候,已经饿的顾不形象,一口吞了下去,滚烫的红薯瓤烫的她牙堂子发热,那股子轰烧感让她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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