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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重生:王爷我不嫁-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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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娘娘,皇上今日一直在苏姑娘那,听闻苏姑娘不大好,肚子里的孩子许是要保不住了!”

    “什么?她怀孕了!这贱人……贱人!”许珑鸢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皇上一直不肯碰本宫,竟碰了她那个狐媚贱人!难怪非要封她为妃,原来这贱人早就怀了他的孩子!”

    许珑鸢冲动就拿过墙上放着的金丝软鞭,不顾一切地乱抽乱打,直打得宫殿中的宫婢们尖叫声连连。

    “我要去杀了她!”能名真言顺怀上慕容玄月孩子的人应该是她许珑鸢,她出身皇家,血统高贵,她的孩子才能成为日后的储君。而不是那二嫁之身,残花败柳的贱人!

    “娘娘息怒……”宫婢们跪倒了一片,挡在许珑鸢高底绣鞋前。

    许珑鸢双眼刺满血腥,大而狰狞地怒瞪着,谁的话都听不见去。她手中盘着金丝软鞭,不顾一切地朝着宫殿大门走去。

    “娘娘皇上不让您离开泰和宫,您若擅自离开恐会受罚!”

    “滚开!”许珑鸢尖声厉吼,“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挡在本宫前面!皇上不把本宫放在眼中,你们也敢藐视本宫?你们谁在阻拦我,我就先抽烂了你们的皮!”

    “娘娘你才是后宫之主,苏姑娘连册封都不曾有,根本无法与您相比!而且奴婢听说她腹中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娘娘您不如再等一等。苏姑娘腹中没了龙子,想必皇上对她的心就会淡了……”

    “万一她的孩子保住了,那岂非再无本宫立足之地!那贱人被册封为皇贵妃,她肚子里的野种不就成了皇子!皇上那么宠她,本宫这皇后之位迟早也是她的!”许珑鸢捏紧了手中的鞭子,眼白多眼仁少的眸中划过狠戾之色,“倒不如现在就让那贱人流产了,让她以后再无翻身的可能!”

    “娘娘您不能去!”泰和宫中苦苦哀求声响成一片。

    皇上为了苏姑娘已不顾一切。连国库都开了,可见是将她护在手心里,宠在心头上。太医院几十位太医全被留在邀月殿中,一个都不许走,眼瞧史册上都未有过哪位君王对后妃如此宠爱。

    皇后娘娘该避其锋芒才是,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闯去邀月殿争风吃醋,当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你们都给本宫滚开!”许珑鸢杀气腾腾,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鞭子就是一顿乱抽。

    夜幕缓缓沉下,头顶月辉冰冷如霜,邀月殿中流泻出的光芒却亮得刺眼。

    金色低垂轻舞的帘帐下面,睡着一个女子,柔软的青丝铺满了软枕,纤细柔长的睫羽合上,点缀在近乎透明的面容间,晕开一小片浅谧叫人心头的阴影。

    她周身泛着安静冰凉的气息,叫人不敢靠近感受。

    憔悴无声的模样更像是毫无生机的玉瓷娃娃,就连呼吸声都清浅得需要细听。

    从国库中取来灵山中的百年灵芝与人参,熬成浓汤后宫婢喂苏夕颜喝下,她身下滴滴哒哒的出血终于止住了。

    但是苏夕颜还是没有醒来,她犹豫玉雕般安静地沉睡,仿佛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御医为她把脉后,不知该喜还是该愁。

    喜的是月妃腹中的双生子保住了,只是胎相不稳,胎心太弱。只要多服几副安胎药,加之调养,腹中的孩子并无多大问题。

    但愁得是月妃娘娘一直不愿转醒,这是心病,药石无救。皇上不想看见月贵妃有任何闪失,但他们也实在无能为力。

    夜深之后,慕容玄月又赶来了邀月殿。

    所有的御医齐齐跪在大殿门前,李福海瞧着就知道坏事,有些事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不少人跪在地上也在瑟瑟发抖。

    看到这一幕,慕容玄月脸色微寒,脸部俊美的线条如同雕琢,凌厉紧绷。

    “别给朕跪着,说!”慕容玄月一扫龙袍衣袖,阔步走到他们面前。

    御医们冷汗涔涔,彼此相看没有一个敢出声说话,整个邀月殿前静谧无声,几十人却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耳朵都聋了是吗?朕问她到底怎么样了!”他厉声低吼。往日的喜怒不行于色,镇定雍容,统统都不见了!

    无人见过新帝如此紧张失态之色!

    终于有人如筛糠般开口:“皇上……血止住了,月妃腹中的龙子也安然无事,只是……月妃娘娘一直不肯醒来,微臣束手无策啊!”

    刺痛般,慕容玄月的剑眉一瞬间蹙紧,她不肯醒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永远都不肯醒,永远都不肯再面对他吗?

    竟已是这样的恨他,过往的寒风在这一刻化为了利箭。穿心而过!

    俊美的面容被黑光的冰霜冻结,明灭的光落入他的眼底,成了猩红的火焰。清冷染怒的嗓音响起:“朕说过要让她安然无事,月妃醒不过,你们就随她一同沉睡下去!”

    此言一出,如怒吼的风暴吹过,众人齐齐颤栗。

    “皇上,臣等已经尽力了!”御医首正脸色发白,不时连连拭汗,“所有的御医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了一遍。针灸,药汤……实在不怪臣等无用,是月妃娘娘她不愿醒来。一个人若了无了生念,便如被吹灭的蜡烛……”

    御医首正一边说着,一边去窥看皇上的脸色。渐渐的,剩下的话他不敢再说了。

    慕容玄月目光越过他们所有人,看向了宫殿之中。脑海之中唯有那一句,一个人若了无了生念……

    她不愿醒来,是为了求死?

    不允!他绝对不允!

    慕容玄月眸光微寒,浑身的线条都绷紧如弦。

    在一众御医惶然无措之际。圣上已步履极快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御医生怕掉了脑袋,战战兢兢地跟在慕容玄月的身后。

    慕容玄月拂过金色的帘帐,他剑眉微锁,凝视着床榻上的倩影。

    一双小手放在身前,那样白皙纤弱,如同两瓣半开的兰花。

    慕容玄月放缓了脚步声,在床榻边坐下。轻轻地将她放在胸前的手,握入自己的掌心中。

    靠近之后才看清她柔唇间有一排细密的齿痕,血肉外翻。血珠早已干涸,成了深紫色的暗痕。

    这是她刚咬出来的伤痕。伤口这样的深,她用了多大的力道才将自己咬成了这样?

    久久凝望后,慕容玄月缓缓抬起手,指尖抚上她的嘴唇流连轻抚。

    她有多恨自己,慕容玄月能感受得到。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身为帝王,他只做了该做之事。

    如果有一日苏夕颜愿意为他生下孩子,央家作为她的母族将会如日中天,极有可能出现外戚干政之乱。

    寡情并非无情,只是他比一般人看得更远,思虑得更多。

    他的指尖划过她唇间的伤口细细描摹,那般认真,那般凝着痛……他不在意满屋子的御医都跪在地上。

    无人敢出声,敢抬头去看!

    李福海立在一旁,半弯着身子,恭敬无声。

    他跟在圣上身边,知他是个谋略藏于心,爱恨不外露的人。为了这位苏家小姐,圣上一再地改变着。

    情至伤心处,他才会难以克制隐忍。人非草木,怎能无悲无喜?

    一遍遍轻轻地抚摸描摹,一阵尖锐难以抵制的痛从他的心头蔓延开,传遍全身每一处。

    “你不是恨我吗?”

    “你若醒来,我就将命给你!”

    慕容玄月俊美的侧颜间泛起苦涩的笑意,她对自己一直抱有恨意,一见到自己靠近就远远地逃离。现在自己将她强行留在身边,她便选择沉睡下去,再也不愿醒来……

    他以为世上所有的伤痛都可以不救,所有犯下的错都有弥补的机会。但事实并非这样,亲手打碎摧毁的东西,就算精心去弥补重塑,上面的裂痕也不会消失。

    物尚且如此,何况人心。人心的脆弱,譬如琉璃蝉翼。

    “你腹中的孩子还在,你这样睡下去,它们该怎么办?你不是皇城中平庸娇弱的贵女,快些醒来吧!”

    他俯下身子,青丝像是柔软的锦缎,晕开的墨迹。他伏在她的耳边如此言说。

    帝王俯身,放低姿态迁就她宠溺她。

    这一道剪影是温柔的,慕容玄月的眸流转,淡漠如同琉璃的眸,因她遍布细纹,每一道细纹都折射出流光。

    “你们都退下!朕一个人在此陪着她。”

    御医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回脑袋终于是保住了!所有人无声地退了出去……

    “将灯熄灭,只留下床边这一盏。”慕容玄月命令声穿过帘帐。

    宫女不明所以却不敢怠慢,将邀月殿中的琉璃宫灯一一熄灭,只留下靠近床榻边的一盏长明。

    满殿的灯太过刺目。让她的面容近乎透明,像是一道虚虚的影子,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碎光消失而尽。

    慕容玄月一直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心。眸光注视着她的睡颜,像是看上一辈子也不会厌倦。

    冬日的风凝着冰晶,吹落在云母片上,沙沙……像是一曲哀婉缠绵的歌。

    当年游当年游,而今可记否?云外天,湖上舟,一场秋梦当年事。似我愁,天际江水空自流。

    很快这曲哀婉的歌就停止了,宫殿外面响起嘈杂纷乱的脚步声,还有女子愤怒的低吼。

    “皇后娘娘,月妃正在休息您不能进去!”

    啪啪几道鞭子响,劝阻声变成了惊叫声和啼哭声。

    慕容玄月剑眉轻耸,如远山。

    “让开!你们谁不滚开,我就抽花你们的脸,将你们逐出皇宫!”许珑鸢的声音又尖又利,隔着两道宫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很快宫殿的大门被人踹开。那些刺耳的哭声更响亮了。

    “苏夕颜你这贱人躲到哪里去了?你装什么柔弱,你肚子里是什么算计当本宫不知道吗?”

    “娘娘您不能过去……”有宫婢苦苦哀求,被许珑鸢重重第一脚踹开。

    “苏夕颜你给本宫出来,本宫倒要看看你怀的是什么孽种!你别想将肚里的孩子生下!”许珑鸢将手中的鞭子甩得啪啪作响。

    每一声在安静的大殿中都显得尤为刺耳!

    “你有脸与圣上暗通幽曲,现在倒是躲起来不出声了!有胆子做不要脸的勾当,没胆子见本宫吗?”许珑鸢手中的软鞭一路从冰冷的地砖间滑过,如同一条蜿蜒而过的毒蛇,“这一回我说什么都要抽烂你的这张脸,看你还怎么去勾引圣上!”

    一路再无宫女敢阻拦。

    许珑鸢将内殿中层叠的幔帐掀开,准确地说是重重地扯开。丝绸撕裂发出刺耳的声音。

    “朕何时允许你离开泰和宫,来这里撒泼?”慕容玄月侧过面容,声音比门外的寒风更冷。

    许珑鸢脸上划过惊惶之色,慕容玄月一直在这?他一直守在这里,陪着这个贱人!

    “朕的旨意,对你而言不管用?”

    床榻上的苏夕颜始终闭着眼睛,像是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面容沉寂,眉头浅浅地舒展开,这般安详。

    许珑鸢跪下身子。嘴角冷冷地勾着,眼神倔强带着嫉恨,“臣妾不能过来吗?臣妾也是您的女人,而皇上您是如何对待臣妾的?你对我不闻不问,甚至一直将我关在泰和宫中!”

    “你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个女人!而她呢?她是六王妃,你封她为妃,会被天下人耻笑!臣妾这样对她,也是为了皇上你!臣妾才是最爱你的人……”许珑鸢说着,一行眼泪缓缓从面颊间滚落。

    慕容玄月没有看她。更没有注意到她脸上凄苦无比的泪痕。不在意的人或事,他绝不会多看上一眼。

    他心若磐石,爱一人终其一生,而其余的人不过是浮光掠影。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优雅淡漠地做了噤声的动作,“不要吵了她休息。”

    淡漠透着稍许的温柔,淡漠给的是许珑鸢,温柔给的是长睡不醒的女人。

    跪在冰冷石砖上的许珑鸢呆了,愣了……她没想到自己的拳拳心意,含泪泣诉的话语。他会这般漠然以对。半个字,半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不,不止是她说得这些话,她整个人在慕容玄月的眼中是淡淡的一道影子。或者说连一道影子都算不上。

    他极少会将眸光在她身上停留,那双琉璃星眸中时常是空荡荡的。而今映入了苏夕颜的身影,如同一道烙印,刺刻在他的眼底,再也不会消褪。

    许珑鸢仰起面容,她疯狂地大笑,大叫。

    那怪笑的声音让邀月殿中的宫婢们不寒而栗。

    “苏夕颜你还在装睡?你何德何能入他的眼!贱人你起来,你告诉我,我到底输在了哪里?”

    苏夕颜静静地躺着,眉眼还是那样浅浅地舒展开,温柔静谧。似无瑕的白璧雕琢,不染尘世的烟火,脸上的神色如同解脱……

    她没有回答,没有反应。就算她醒着,也没有给许珑鸢一个答案。

    感情没有输赢,只有爱与不爱。这一世她恰巧住进了慕容玄月的心里,而上一世,她与许珑鸢一样。

    佛曰人世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其中最苦的便是求不得。

    我跪遍世间轮回的路,所求不过是路途中能与你擦肩而过。我转过经筒千万,所求不过是佑你一生无波澜,长欢喜。

    看不透,看不透……这般苦心,这般痴恋!

    许珑鸢捏紧了手中的鞭子,不顾一切地朝着苏夕颜的脸上打去。已被他憎恶,不如将她此生最恨的东西毁去。

    得不到,让谁都得不到!

    她的鞭子没有落到苏夕颜的脸上,一声皮开肉绽,入骨的轻响。慕容玄月抬手挡住了这一鞭。

    白璧的手背间绽开见骨的伤口,血珠淋漓滚落,一滴又一滴,像极了玲珑精致的红豆。

    “为什么,为什么……”她在问谁,想问的是什么。许珑鸢也不知道。

    她的手剧烈颤抖,手中鞭子粘着斑驳血迹,跌落在地。

    “慕容玄月你爱她,护她如此!值得吗,她知道吗?”许珑鸢缓缓逶迤跌坐在地上。

    人这一生会遇见很多人,而很多人不过是一场婆娑梦。他予了你最美好的一切,却无法靠近,更无法拥有……

    她在这场梦境中挣扎,费尽心机,却什么都得不到。

    原来高贵的身份。可以睥睨天下,俯视众生,却依旧摘不到水中月,镜中花。

    许珑鸢笑着,笑容狰狞,泪光斑驳。她不顾一切地朝着慕容玄月的方向蹒跚而去,朝他伸出手心。

    想要做什么,抓住他一片冰凉的衣角,还是想获得他的原谅?亦或者倾诉自己无可安置的爱恋。

    太后宠爱的郡主,没有谁真正拒绝过她。她想得到的都会得到。而他成了她命中唯一不变的执念。

    慕容玄月随意包扎手背上的伤口,一眼从未朝许珑鸢的方向看去。

    当她掌心伸来的那一刻,慕容玄月挥过自己的衣袖,明黄色的衣角捎带过龙涎香的气息,高贵冰冷。

    又像是神龛前的佛铃轻响,檀香阵阵……

    这一阵掌风让许珑鸢的身子弹出了一丈开外,这一次她清楚地看见了慕容玄月那双琉璃目下的厌恶。

    许珑鸢再想爬起身子,才发现浑身的力量像是用尽了。那冰冷厌恶的一眼,让她累了,倦了。

    她缓缓地又抬起手。还想再抓挠什么。她要抓开慕容玄月与她之间那道看不见的隔膜,她要抓烂苏夕颜那张平静无扰的面容。

    命运啊,向来是不公的。有些人终其一生无法得到的,有些人却唾手可得,不知珍惜。

    “慕容玄月……”她费力地张开嘴巴,舌尖能尝到自己咸苦万分的眼泪,“你当初为何要答应娶我?”

    他可曾对自己有过一丝怜爱,可曾有过一瞬的心动?

    许珑鸢费力地抬起头,望向他所在的方向。层层叠叠的幔帐随风而舞,慕容玄月身形不变地坐在床榻边。用一方褪色的帕子,轻柔为她擦拭脸上溅落的血沫。

    答案已然分明。


第二百五十章:归来寻她

    “朕的身边需要一个女人。”这就是他答应那道赐婚懿旨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需要而已。

    说这番话的时候,慕容玄月眉眼不抬,专注于自己指尖的动作。

    哪怕心中做了最坏的准备,听到慕容玄月这番话,许珑鸢的身子还是一震。脸上的神色再也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需要?你娶我紧紧只是因为需要?”许珑鸢半撑着慢慢站起身子,“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皇后,都你唯一的妻!生要与你袖手江山,死也要与你合葬皇陵。”

    生得不到他的在意,死终究能陪在他的身边。慕容玄月这一世别想将她甩开。

    世上最可敬的是痴情,最可笑的也是痴情。

    她到底是真的爱他,还是因为得不到的执念?

    “来人将皇后押下去,带回泰和宫,另派三百护卫在泰和宫外把手。”她想要这后位就予她,母仪天下的位置重要有人坐着。

    但其余再多的东西,他也给不了许珑鸢。

    邀月殿外的护卫涌入,许珑鸢不停挣扎,她死死盯着床榻上昏睡不醒的女子,眼神阴鸷刻毒。“苏夕颜你以为你赖在这就有用吗?我咒你,你会与我落得一样的下场!”

    “带出去。”床榻间雍容的帝王轻轻一挥衣袖,剑眉皱起细细纹路,写满了凉薄。

    许珑鸢被身后的护卫封住了哑穴,她不甘地嘴巴开合,再不能发出一点刺耳的声音。

    大殿之中重新恢复了安静,慕容玄月起身,地上散落着几支金凤点翠的步摇。白璧般的手指抬起,慕容玄月抚过自己的眉心,神色疲倦。

    “你们照顾好月贵妃,她若有醒来的迹象,第一时间来通知朕。”

    满殿宫婢皆应诺。

    待慕容玄月离开之后,宫婢们才敢小声地窃窃私语,“皇上待苏姑娘可真用心!”

    “是啊,可苏姑娘为什么就不肯接受封妃呢?她再这样睡下去可如何是好。”

    有胆大些的宫婢走到苏夕颜的身边,望着苏夕颜静谧无声的睡颜轻声开口:“娘娘您快些醒过来吧!娘娘您就算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也得顾惜自己腹中的小皇子。”

    床上玉瓷娃娃般的女子没有半点反应,宫婢们等了一会,失望地叹息一声,轻手轻脚地放下了床帐。

    冬日的夜格外漫长……

    一扇紧闭的窗户无声打开,一道雪白的身影无声地掠入宫殿之中,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那般优雅迅捷,像是窗外吹入的一片落雪。

    而身后紧跟来的一道影子就没有这样迅捷优雅了,他费力地从半人多高的窗户间爬过,脚下一绊,差点栽倒在地。

    嘴巴一张一合,那口型明显是在喊:“不孝孽徒,还不快点过来救为师!”

    奈何前面的孽徒脚步不停,身形一晃而过,消失在层层幔帐之后。

    “真是得了媳妇,忘了师傅!”没看见他还挂在窗棂边上吗?

    偌大的宫殿悄然无声这点响动很快就引来了宫婢,“苏姑娘是您醒过来了吗?”

    宫婢的声音含着欣喜,她放才撩开帷帐,就被一晃而过的白色锦袖敲晕了过去。

    “萧慎……”他低低地唤了一声,等了半晌一转身才发现他的师傅还挂在窗棂边上。

    凤眸微蹙后,白衣若流云闪过,他将萧慎从窗沿边提落,只听见刺啦一声。身上的布衣破了一大片。

    萧慎神色哀怨地盯着他,“徒儿你怎不知温柔为何物?为师好端端的一件衣裳就被你给毁了,为师还打算穿着它过冬呢!”

    “准备好的药呢?”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萧慎面前摊开。

    萧慎从怀中掏出一盘熏香,“这盘熏香能维持一个晚上,过会等那些烦人的宫娥睡着之后,你赶紧去找女娃娃。对了,要注意分寸!女娃娃现在肚子大了,怀得又是双生子,极不容易……”

    萧慎絮絮叨叨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人却似定格了,漆黑的凤眸有光影跳动,闪烁燿然,恍若星火莹光。

    忽然间他伸出手。抓住萧慎的衣襟将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动作这样急促,完全失了分寸。

    “你在说什么?颜儿她已经怀孕了?”比动作更加急促的是他的嗓音。一双如漆墨晕染的凤眸紧盯着萧慎脸上的表情,急切地要从他这确定答案。

    萧慎指着自己的脖子,“徒儿……你捏得太紧,为师没法……说话!”

    面前的人松开了手,修长的手指扣住他的肩膀,无比用力,“你刚才到底说什么?臭老头你给我说清楚!”

    “这个……其实……”萧慎目光望向别处,连连用手轻拍自己的嘴巴。他答应女娃娃不将这件事告诉自己这孽徒的,没想到年纪大了,时间一久就给忘了。

    三个月已过,女娃娃腹中的小徒儿也该稳固了,这个时候告诉他,让他知道,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熏香已点燃,满殿的宫女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

    慕容玦扣住他的手指缓缓用力,指尖微颤泛白,没人知道他这一刻的心情,狂喜、惊怒、忧虑、心疼……纷繁强烈的感情交汇在一起,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撞破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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