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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重生:王爷我不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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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苏夕颜唇角微翘,恍若是木窗外夕辉结出的花,灿烂耀眼。转瞬即逝。
陈姨太索性捅破了那层纸,有些倨傲道:“妾身听闻皇后娘娘喜欢山水画,用钱能买到的自然不是最好的。所以还求大小姐绣出一幅,到时候让嫣儿带进宫,献给皇后娘娘。”
让她给苏雨嫣当踏脚石,陈姨太脸真是够大。
想踩着她往上爬。苏雨嫣可得站稳了,以免一不小心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大小姐不同意吗?”陈姨太淡笑着问了一句,眼中精光逼人,“这件事也关系到你父亲的仕途。老爷知道后肯定也会同意妾身的提议,小姐不如识趣一些。早些将山水图绣好,免得妾身还要请老爷跑一趟画心堂。”
苏夕颜轻轻摇头,温声轻笑:“姨太是误会了,对二妹和父亲有利的事情,我当然愿意帮忙。只是我的手艺拙劣,难登大雅之堂。怕污了皇后娘娘的眼睛。”
陈姨太柳眉蹙紧,口气越发尖利:“大小姐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推脱罢了,是担心嫣儿盖过你的风头吗?”
见苏夕颜不想再跟她纠缠,陈姨太放软了语气,连哄带劝:“大小姐放心,嫣儿将刺绣献给皇后娘娘,就说是与你合绣的。娘娘若是喜欢,赏赐的时候也不会忘了你。”
苏夕颜挑了一下眉尖,陈姨太想要骗自己给她女儿当踏脚石,真是什么话都说出来了。以为旁人都是傻子吗?
进宫的只有苏雨嫣一个,到时候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还能好心提一提自己,简直是天上下红雨了。
苏夕颜不为所动,婉言拒绝:“姨太我也很想帮一帮妹妹,但我绣技真的只是寻常。一幅山水图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绣好的,这些天正好小日子也在,时常肚痛难受,没有刺绣的心情。”
“苏夕颜,妾身都这样劝你了,你都不肯答应!”陈姨太拂袖起身,“是不是你一点都不顾及血缘亲情?”
劝她的时候,搬出血缘亲情来了,逼她嫁给冯家大公子的时候,怎不见陈姨太提起这些话。
清晓忍不住出声呵斥:“陈姨太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大小姐的名讳,是你指名道姓能叫得吗?”
陈姨太这才噤声,不欢而散地踏出了房门,迈过门槛之后,又转过了身子。
门外的夕辉落在她头上的明珠钗饰上。亮得刺眼。陈姨太一展花容,一扫方才的气怒,柔媚又讽刺地回身一笑。
“大小姐,这件事你不答应,就以为妾身没有办法吗?过不了今晚,你一会规规矩矩地替嫣儿绣好这幅刺绣!”
陈姨太刚走。清晓就气不过去拿笤帚,用力去扫陈姨太站过的地方。
“区区一个妾室,也敢指着小姐帮她做事!帮二小姐出风头,咱们小姐又讨不到好处。都怪老爷太宠她!都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了,要是夫人还在世的话,肯定不会让主子这样被陈姨太和二小姐欺负……”说着。清晓又气红了眼睛。
小玉听着里面的谈话,心里同样又气又恨,恨自己没用太过弱小,什么忙都帮不上。
院子里的清茹规规矩矩地站着,仿佛对里面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等小玉移开监视她的目光之后,清茹才飞快地朝着槅门内看了一眼。
她哥哥又欠下了一笔赌债。逾期不还的话,那些催债的人就要打断他哥哥的腿。她那点月银,根本不够去还……
苏夕颜站起了身子,两只手敲着自己的膝盖。陪陈姨太说了一下午的话,她腿也坐累了。
她咬定自己绣艺不佳,陈姨娘能有什么办法?拿着自己的手往绷子上戳针吗?
“这件事不用放在心上,徐妈妈要回来了,你和小玉两个人去收拾一下偏房。以前是我亏欠了她,从库房里挑些好的摆件放在她的房间里,衣衫首饰也给她多备下些。”苏夕颜仔细吩咐,将陈姨娘逼迫她刺绣的事情搁在了脑后。
小玉睁着大大的眼睛,认真地听着,恨不能找张纸笔过来都记下。
她其他的事情帮不上小姐,这些力所能及的事,一定要帮小姐做到最好。
掌灯时分,徐妈妈才来了画心堂。衣服穿得是浆洗了好几回,颜色发白起毛的粗布衣裳。
更让苏夕颜惊讶气恨的是,徐妈妈半张脸红红的,细看之下还能看清五指印记。分明是来她院子之前,才被人打了耳光。
她出面要的人,陈姨太也敢再打!当真是以为自己柔弱好欺!
重生一世,她本想息事宁人,本分过好自己的日子。偏有人不识趣,给了她三分颜面,她就敢开个染坊,反给自己颜色看。
苏夕颜盯着徐妈妈遮掩得半张脸,浑身冰冷,袖子下的手指尖都因太过愤怒而微微颤抖。
第四十六章:心生愧疚
徐妈妈见了大小姐,跪下磕头。
恭敬的声音,似夹着怅然激动的哭腔,“奴婢,见过小姐。”
苏夕颜望着她乌黑的头发绾成一个髻,干干净净的。半点装饰的东西都没有。她记得徐妈妈很讲究,因为是央家带出来的人,早上梳发都喜欢用桂花油,寻常打扮也很得宜,不像那些小丫鬟好点的东西都舍不得戴。
自己将她赶出院子的时候,也没克扣下她任何东西。徐妈妈常戴的簪子发饰都由她带走了,等她再回自己身边的时候,却变得这样素净,甚至可以说是寒酸。
苏夕颜怔了一瞬,才记得让她起身。
小姐怔怔地盯着徐妈妈不说话,清晓忍不住出声:“徐妈妈,你的脸……奴婢这就去给你拿药。”
徐妈妈以前也是小姐房里伺候的人,做事干练,井井有条,屋中的丫鬟都很服她的管束。
说来徐妈妈不过是四十多的年纪,现在再去看,双鬓都添了白发,眼角细纹密密,看上去更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
两年时间而已,徐妈妈到底在陈姨太手下吃了多少苦!清晓眼眶一酸,不敢再想下去,慌慌张张就去找药膏。
“你的脸,是被陈姨太打得吗?”苏夕颜轻声问她,伸出手让徐妈妈靠近自己的身边。
不知是不是灯影的缘故,徐妈妈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但双颊凹陷了下去,脸色也分外蜡黄难看。
徐妈妈朝着大小姐坐着的梨花椅靠近了一步。又掩住了红肿的面颊,想挤出让她安心的笑,“是奴婢做错了事。手脚不够快,柴劈得不够多,才被姨太教训了一下。”
“她让你劈柴?”苏夕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妈妈识字,又是从央家带出来的大丫鬟,连账目都能管。陈姨太居然让她去做最下等的粗活。
苏夕颜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摊在自己的眼前。
这双以前教她习字描画的手,长满了老茧,掌心密布细纹还有各种伤痕。十指关节粗肿,难看扭曲,跟她印象中白皙温暖的手掌,大相径庭。
“这些到底是怎么弄得?”苏夕颜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握紧。
徐妈妈一惊,心里五味杂陈。主仆有别,大小姐竟不嫌弃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一直以为大小姐对自己深恶痛绝。被赶出院子后,徐妈妈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大小姐的身边,不能替夫人看护大小姐长大出嫁。
徐妈妈极快地擦了擦眼角,故作不在意地安慰苏夕颜:“大小姐不用担心。奴婢只是有时砍柴,不小心弄伤了手。”
时常劈柴的人,掌心会粗糙,手指也不会变成这样。
她心里了然,徐妈妈没有跟自己说实话。
苏夕颜目光定定地望着徐妈妈,锐利又明亮,“我想听实话,陈姨太是不是对你用过刑?”陈姨太的狠毒手腕,她都清楚。
为了得到她娘留下的财产。有什么是陈姨太不敢去做的?
徐妈妈身子微颤一下,回答道:“姨太没有对奴婢用刑,只是冬月里让奴婢下水洗衣裳。有时候衣裳多,手在水里泡久了,手指自然就会有些变化。”
有些话她没有告诉大小姐,不想让小姐心生愧疚。陈姨太对她极为苛刻。衣服上还有一点油斑污渍没有洗干净,都要让她拿回去全部重洗。
哪怕是下雪天,都要让她将厚重的冬衣一件件洗干净。久而久之。手指就冻得变了形。
苏夕颜想起以前在自己院里,这些粗活累活从来都不需要徐妈妈去做。这双手尚是灵巧的时候,帮自己做过兔子灯。缝制过衣裳。还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不眠不休地熬药煮粥。
徐妈妈不过是督促提点了自己两句,自己就厌烦她不过。硬是将她赶了出去。徐妈妈在陈姨太手下怎能好过,不怪前世没几年她就染重病去世了。
想到这些,苏夕颜想抬手给自己两耳光。
她做了太多糊涂事,落得那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苏夕颜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变得轻浅低哑。“以前都是我糊涂,不懂事。徐妈妈你会不会怪我将你赶出了院子?”
徐妈妈看她的目光柔和又慈爱,刚擦过的眼眶又红润了,“是奴婢没教会小姐明辨是非,是奴婢自己的过错,不怪小姐。”
换做其他丫鬟,早该对自己心生埋怨了。但她知道徐妈妈不会,徐妈妈是娘亲留下的旧仆,将自己当成女儿一样看待。
徐妈妈要是有一点叛主的心思。都不会在陈姨太手里过得这样苦。
苏夕颜心里难受,让小玉端来杌子,扶着徐妈妈坐下。
“你回我身边。继续照顾我。住得地方就在隔壁厢房,吃穿用度都比照一等丫鬟,我不会再让你干粗活……徐妈妈。你还愿意吗?”
徐妈妈才在杌子上坐稳,就又跪下身子给苏夕颜磕头,眼里的泪顺着脸上的皱纹滚落。“奴婢日盼夜盼,盼着能回到小姐身边。只要小姐肯再收留奴婢,奴婢就是天天给小姐劈柴洗衣,奴婢都愿意做。”
“起身吧,不要哭了。”苏夕颜,从清晓的手里接过药膏,“陈姨太那一下没有留情,得上点药,不然要肿上好多天才会消。”
见小姐要亲自为自己上药,徐妈妈含着泪不好意思地推拒,“哪能让小姐为奴婢做这些事,奴婢自己上药就好。”
小玉拧了一把热毛巾,让徐妈妈擦干了脸。
徐妈妈擦过了药膏,脸上冰凉一片,舒服了许多。她忽然想到了一些事,面色一动,朝着苏夕颜提醒道:“大小姐,奴婢在陈姨太院中两年,多多少少听到一些事情,陈姨太一心想要谋求正妻的位置,想让二小姐顶替您的位置。您要多防着她们一些。”
苏夕颜看着徐妈妈认真严肃的样子,轻笑着点点头,“她们的心思,我已经看清了。你刚回来,就先去休息。明日,我让清晓将账本拿给你,劳烦妈妈替我打理一下账目。”
徐妈妈起身,犹豫了一下。以前她觉得大小姐太过年幼,心性不成熟,容易轻信旁人。有些事情,她并没有告诉小姐。
但这次相见,她发现大小姐成熟稳重了不少,是时候将一些事情告知她,让小姐心里有数。
第四十七章:山河刺绣
徐妈妈没离开,反而又跪下给苏夕颜磕了两次头,“夫人留下的财产,远不止府里这些嫁妆。皇城中有两个绸庄,和一个胭脂铺都记在夫人的名下。另外夫人还留下些城外的田庄地契,这些契据一直由奴婢保管。奴婢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交给小姐……”
前世她赶走了徐妈妈,在陈姨太那儿徐妈妈被看得很紧。手中的地契,庄铺一直没机会交给苏夕颜。不出几年徐妈妈去世了,更没有人知道这些事。
直到她嫁入青鸾王府,都不清楚娘亲到底留给自己多少东西。后来无意间听见苏雨嫣在其他姬妾面前炫耀,细查下去才发现陈姨太私吞了她娘亲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皇城中经营很好的店铺。
那时候,她想跟盛宠的苏雨嫣要回这些东西,已经是痴人说梦了。
徐妈妈诚惶诚恐地跪着。以为苏夕颜会责怪她,对她起疑。
这件事大小姐应该知道的,但她却一直瞒着大小姐。
苏夕颜面色很平静,没有半点要怪罪徐妈妈的意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以前的性格,就算知道娘亲还留给自己店铺,地契,也不会放在心上。
说不定就在手头紧的时候,就全拿去贱卖折现了。哪还会等到铺子,田庄盈利的时候。现在回首看看,苏夕颜都忍不住要嘲笑自己。
以前的自己实在太过目光短浅,活得毫无章法,万事不知给自己留退路。遇上苏雨嫣受宠,她除了哭就是闹,手里半点翻身的资本都没有。
“田庄,铺子经营得如何?”苏夕颜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
徐妈妈抬眼悄悄地打量着苏夕颜的神色,见大小姐没有生气,才松了一口气,“田庄,铺子经营得都还可以。等有机会,让几处的管事都来见见小姐,给小姐报个账。”
苏夕颜才应下,房门蒙着的纸片上就映出了火光灯影。
站在苏夕颜身边伺候的清晓也看见了,嘴里呢喃:“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找主子?”
小玉很快进来通传,神色有些慌张,“小姐,老爷来了……”院子里,苏富泽的脸色不太好看。
陈姨太撂下的狠话,果然不是只说说而已。
清晓也想到了这件事,“陈姨太没在小姐这讨到好,立马就去找老爷来撑腰了。下次,陈姨太敢再来,奴婢就堵在门那里,不让她进来!”
苏夕颜笑了一下,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脸,“我父亲都来了,你不怕被他听见。行了,你们准备一下,一同随我去见他。”
推开房间门,苏富泽负着两只手,正站在她厢房的门口。
门外还有四个小厮举着火把照明,一下子院里来了不少人,显得气势汹汹。
苏富泽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即转过身子,还没打个照面,就听到他严厉呵斥道:“跪下!”
苏夕颜垂下眸光,顺从地跪下了身子。
大小姐跪下,身后的三个丫鬟都跪了下来。
“下午时分,姨太是不是来找过你?你对她态度不敬,将她凶走了?”
听到苏富泽嘴里不分是非黑白的话,苏夕颜唇边弯起冷淡的笑意,“陈姨太是父亲的心尖宠,女儿怎敢对她不敬,只是拒绝了陈姨太的一些要求罢了。”
苏富泽见她态度还算恭敬,没有跟自己顶撞,才冷冰冰含怒继续道:“你妹妹要入宫参加皇后娘娘生辰的事情,想必你也听陈姨太提起了吧!你为什么要拒绝她?用你的刺绣作生辰礼物,也是抬举你。夕颜,你怎么能这样拎不清轻重呢!”
“这刺绣你一定要用心好好绣,这关乎到你妹妹未来,也关乎到我们苏家前程。”
苏雨嫣的未来,苏家的前程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苏家只是给了她一个姓氏,苏雨嫣更是与她处处不合。
苏夕颜想反问的话。没有问出口,到了嘴边,只变为了不明含义的笑。
苏富泽一振袖子,对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女儿很是头疼,“夕颜你的性子要改一改了,不要总耍小脾气,不懂得顾全大局。你这样不识大体的性子嫁出去。不出几日就会被夫家嫌弃,哪能主中馈。”
接下来的话,苏富泽又将她和苏雨嫣比较。
苏雨嫣样样都好,而她一无是处。
苏夕颜一言不发地听着,等苏富泽说完之后才淡淡开口:“妹妹蕙质兰心,样样都拿得出手,这刺绣的事情为何不让妹妹去做?她去参加皇后娘娘生辰。只有她亲手绣出的东西才包涵心意。别人待手,永远都是别人的,到时候万一被发现……”
苏富泽不耐烦,又有些不自在地打断了她的话:“父亲也知道刺绣是件辛苦麻烦的事情,刺偏了一针一线,都会毁了一幅绣品。嫣儿她的功底不如你深厚……”
言外之意,他心疼自己宠爱的二女儿,就该将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推给她。
苏夕颜唇角的弧度深刻了些,她知道人心是偏的,但苏富泽的心未免偏得太离谱了。
苏夕颜垂着眸光,轻声继续推辞:“父亲从未请过绣娘规矩教过女儿刺绣,女儿会得刺绣都是私下自己学得,难登大雅之堂。不敢随意绣了献给娘娘。”
她虽是苏府的嫡女,琴棋书画却没有一样会得。说来庶出的苏雨嫣,才是当作嫡出,一直被细心栽培。
苏富泽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跪着的大女儿,觉得她分外难缠,心中也越发的不喜。一件小事而已,她却推脱了半天。
想到陈姨太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想起她对自己说得那些话。得了皇后娘娘青眼,说不定就能给他封个官爵。
能做官。不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苏富泽不再去听苏夕颜说得话,而是下了命令,“我不想听你这些推三阻四的话,在下个月之前,一定要将绣品完成,送到嫣儿的面前!”
苏夕颜不再说话,心里像是藏了一根针。又往下钻了一分。
“女儿知道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放平自己的语气,不让苏富泽听出任何异样。
苏富泽也松了一口气,临走之前,目光从苏夕颜身后的三个下人身上划过。
“你缺人照顾,跟我说就是,为何要去陈姨太那里抢人。你是苏家的大小姐,不要总做这些小家子气的事情。”
苏富泽浓眉含厉,瞪着半跪着的苏夕颜。
陈姨太苛待徐妈妈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去说,陈姨太反而先告了状。
苏夕颜眼皮都懒得抬,苏家阖府,她就像个多余的存在。
她清了嗓音,淡淡解释:“徐妈妈是娘亲身边的旧仆,本也是娘亲留给我的人。我要她回来,父亲觉得女儿有错,尽管责罚便是。”
苏富泽不知道徐妈妈是以前央氏身边伺候的,见她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也就不想再追究下去,只叮嘱了一句:“刺绣你多用点心,哪怕点灯熬夜,也要尽善尽美!千万不能让你妹妹出丑丢人。”
等苏富泽走了之后,苏夕颜才站起了身子,目光幽幽地,静静地凝视着苏富泽离开的方向。
徐妈妈异常愧疚,道:“奴婢给小姐添麻烦了,让小姐挨了老爷责骂。”
苏夕颜收回了目光,不以为意地往厢房走:“他有心挑我错处。总是挑不尽的。不是因为你,也会因为别的事情,徐妈妈你不必往心里去。”
徐妈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大小姐刁钻蛮横的性格,还不是因为老爷的漠不关心才养成的。小姐在苏家生存也难,要想脱离苦海,得找个好人家嫁了才行。
要是夫人在,婚事肯定不会差。但现在陈姨太受宠,大小姐的婚事不知道要拖到几时。
等进了屋屋,清晓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小玉默不作声地捏着衣角,徐妈妈也不知该说什么,都一脸的心事重重。
方才老爷说得那些话,她们听着都觉得难受,更何况是大小姐。
清晓气得胸口来回起伏。“小姐是二小姐使唤得下人吗?凭什么陈姨太一句话,小姐就得帮她熬夜做这做那!小姐您什么都不做,看到时候二小姐拿什么东西进宫邀宠。奴婢不信老爷真会因为这件事,处置了您。”
苏夕颜却显得很平静,静得像是一口深井,冰凉幽寂。能将人无声地淹没进去。
她望着房门隔纸外的月光,无声笑了起来。“做,为什么不做呢?该提醒得话,我已经提醒过了,是他们听不进去。”
陈姨太的仗势欺人,苏富泽的偏宠,徐妈妈手上的伤……她都该好好算一算了。
所有人不是都指望着苏雨嫣光耀门楣,飞上枝头吗?
正如苏富泽说得那样。她性子不好,又小家子气,学不会大度。他们越是期望的事情,她就越会让他们大失所望。
……
天亮了之后,苏夕颜就醒了。用沉楠木做了架框,蒙着一块布料上乘的江南贡锦。
她靠在大迎枕上,指尖从五彩的丝线上划过。挑出了一色。
前世,太子莫名染上恶疾,储君之位岌岌可危。皇后娘娘为了讨好极有可能继位的五殿下,送过一幅寒山居士所绘的《山河初晓》画卷。
皇后喜欢山水画,拿出献给五殿下的必定是最珍爱的精品。
那幅画挂在青鸾王府的书房里,她看见过很多次……
现在只是开元年初,天下太平,寒山居士的墨宝没有拿出来变卖。皇后娘娘也没有见过这幅画。
红线穿过银针,纤细的指尖抵着雪白的锦缎,落下了第一针。
清晓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苏夕颜披着衣裳在刺绣了。雪白的锦缎上,一轮鲜红的初日已经绣完。
大小姐只穿了白色的中衣,外面披着一层柔软的袍子。清澈的眸凝视着手中的针线,微光勾勒出灵秀的五官。看上去认真荏弱。
清晓一阵心疼,又害怕吵着小姐,让小姐分心。
等小姐收针换线,她才敢上前,低低地说:“小姐何必这样认真,这么一大清早起来就开始忙碌,也不怕累着自己!这幅刺绣只是替二小姐做嫁衣,您随意糊弄一下也就罢了。”
苏夕颜换了暗青色的线,眸光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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