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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重生:王爷我不嫁-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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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镇定了一会心神,才回道:“奴婢是怕被宋妈妈连累。奴婢中午的时候曾帮宋妈妈看过炉子。但奴婢真的不是下毒的人!”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苏夕颜淡淡呵斥道:“不许哭,不是你下的毒,你哭什么?你把中午的事情仔细说一遍。”
小丫鬟抬起衣袖擦了擦脸。才慢吞吞开口重复了一遍中午的事情,“……宋妈妈走了之后,奴婢被风沙迷了眼睛,看左右没人才去了井边上洗拭眼睛。只是一会的工夫。奴婢就回去了,见炉子上的汤药滚了,奴婢就给雪姨太端了过去。别的事情,奴婢没有做过。”
宋妈妈离了院子。正巧这丫头不省心也离开小厨房一会,这点时间足够旁人将药换了。
“今日院子里还来过别人吗?”
小丫鬟拖着哭腔回答:“中午的时候只有郭姨太来过,奴婢去送药的时候还看见郭姨太与雪姨太有说有笑。但郭姨太她时常过来,应该不是……”
会是郭姨太吗?郭姨太时常过来。为何要等待今天才下手?
苏夕颜也想到了郭姨太,她刚来平乐居拜访的时候,自己就感觉不对劲。现在就算能猜出是郭姨太换得药,她们也没有证据。如玉翠所说。郭姨太经常来,说她是换药的人,旁人也不会信。
她们说话的时候,房间中挣扎的叫声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只能听见一两声痛呼如同最后的哀叹一般。
里面急急出来的稳婆,两只手腕上都是血迹,“里面的夫人怕是保不住了!她年纪小,又是初次生养。骨盆太小孩子根本出不来。”
几张脸都惊惶地朝着隔间里面望去。橘黄色的灯罩,艳红的合欢花被褥,分不清哪是花、哪是血。
这么一床崭新艳丽的被褥下埋着一具将凉的女子,她不过是十七岁。人生刚开始最好的年华……
苏夕颜被灯影下艳红色的光彩刺得眼痛,微微撇开了目光。
稳婆擦了擦手上的血,“最要紧的是那位夫人误吃了催生之类的药,身下的血止不住。这样下去,大人和孩子都是死。”
“孩子呢?”郡主出声问道,声音尾端在颤抖。孩子和大人总归要保住一个!
稳婆没有答话只是摇头,又匆匆进了隔间。这一回雪素半点挣扎哀哭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所有人的心提了起来,又重重地坠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稳婆抱了一团近乎透明的血肉出来,只有六个多月,小小的一团勉强能看清五官轮廓。
“是个小少爷,可惜不足月,破了羊水之后就断气了。也怪遇上难产,在腹中卡了太久。”稳婆抱着没有生气的小婴儿走出,没有一个人肯接过去。
云容郡主也只看了一眼,就再不忍心看上第二眼,“抱出去给老爷看一眼。对了,雪姨太如何?”
稳婆摇头,“陡然小产,遇上了血崩。用人参汤吊住了一息命在,怕是过不了今晚。”
云容郡主听完之后,身子晃了晃,一句都说不出来。大人和孩子一个都没能留住。苏夕颜也说不出话,心里沉甸甸的,只能拉住云容郡主冰凉的手。
院子外的苏富泽看过死去的小少爷,同样面如死灰,几个之前还羡慕雪素的姨太们都觉得惋惜又庆幸。
还好这个庶子没有活下来,雪姨太年纪轻轻就遇上了难产,也真是没福气的!
苏富泽不顾里面的血味晦气,就闯进了隔间。
床榻上雪素青丝散开,雪白娇美的面容近乎透明,她只能轻声喘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富泽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拥着。
屋外,等候的几房妾室都能听见老爷压抑嘶哑的哭声。她们跟随老爷这么多年,从没有听见过老爷为哪个女人哭过。
第一百四十一章:动怒斥责
雪素靠在他的怀里,面如金纸,回光返照地淡淡一笑,伸出冰凉削葱般的指尖拂过苏富泽的面颊。
“妾……妾身无用,没能保住孩子!”
苏富泽滚烫的泪,一颗颗滴落在她铺散开的青丝间。
“别说这些话!我一定不会放过害了你们母子两个的人!”苏富泽抱紧她,双眼赤红似能滴出血来。他恨不能将她揉入血肉里,留住她的性命。
“不,不怪她……”雪素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抬起的指尖就无力地跌落在了锦衾之间。
苏富泽不敢松开她,更不敢去看她闭上的眼睛,他轻声颤抖地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雪素,雪素……”
怀中最是娇弱温婉的人儿,身子渐渐冰凉。像是枝头绽放的雪梨花。乘着风翩跹跌落,再也不会有重开的时候。
云容郡主听着那一声声嘶哑的呼唤,眼底的涩痛逼得她合了合眼睛。
门外的姨太听着也觉得凄凉可怜,陈姨太神色平静至极,甚至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淡淡抬眸看了一眼旁边发抖不已的郭姨太。
陈姨太的眸中闪过鄙夷的光芒。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件事查也查不到她的头上,雪姨太由宋妈妈伺候,又死在了凤桐院里。这一回,云容郡主难逃其咎,别想洗清嫌疑。
再者说。这后院里每年死得人还少吗?自己没本事保住孩子,没本事活得长,又能怪谁?
这一宿,苏家无人入眠。苏富泽抱着雪素凉透了的身子在隔间之中呆坐了一夜。谁都不敢进去劝一句。
次日晨曦照入木格窗,浅澈的春晖在雪素惨白的面容间。那么明亮,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苏富泽直起僵硬的身子,抱着怀中早已没有生气的人,一步一步拖沓地走出了隔间房门。
在这一夜,苏富泽像是老了十多年,耳鬓多了几根凌乱的银丝。他眼底布满血丝。用要吃人的目光,阴狠愤怒,毫无温度地望着云容郡主。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不……是像在看仇人。
他一句话都没有对云容郡主说,赤红烧着火光的眸愤恨地望着宋妈妈。
宋妈妈在地上跪了一夜都没敢起身。
“来人,将这谋害主子和小少爷的贱奴拖下去,乱棍打死!”
宋妈妈额头间干涸的血迹凝固在脸上,绛紫色的红,映衬着眼底了无生机的黑。她对着云容郡主重重磕头,她看见血淋淋没了呼吸的小少爷抱出来,就知道自己难逃一死。
以命抵命,是应该的!不管是谁换了汤药,她都脱不了罪责。
“奴婢无用,害得雪姨太和小少爷没了性命,奴婢甘愿一死。以后郡主要照顾好自己。”她朝着云容郡主重重叩拜,行了大礼。
云容郡主望着伺候自己十多年的老仆,泪流满面。苏夕颜坐在罗汉床边,伸手轻拍着云容郡主的后背。
宋妈妈这条命,不管是谁都难救得回来。
门外护卫闯入,准备将宋妈妈押走。宋妈妈挣脱开他们的手。在苏富泽的面前跪下,她额间鲜红,满目怆然,“还求老爷明察,千错万错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这件事跟郡主没有关系。郡主也想保住雪姨太和小少爷的性命。”
苏富泽一脚将她重重踢开,“事到如今雪素死了,你们说什么都行了!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们的话吗?”
宋妈妈嘴唇颤抖,神色绝望,后面护卫想要拉住她胳膊的刹那。宋妈妈猛然冲出了屋子,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
死之前,她还有一口气,宋妈妈缓缓转过身子,血和着泪流下,“都是奴婢的错,郡主您一定要保全好自己。”
云容郡主不忍往她血淌满面的脸,慌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哭得喘不上气来。
这一幕落在苏富泽的眼中,他以为云容郡主是在心虚害怕。苏富泽心中更是无比的愤恨。恨不能亲手杀了这个人,为雪素和小少爷报仇。
雪素这样的善良温婉,哪怕是死之前都在劝他,不要怪罪害她的人。雪素入府这么久,从未跟谁争风吃醋过。连下人都称赞她性子柔和。
他这样喜欢她,喜欢到再也不想去看旁人一眼。知道她有了身孕,他既惊喜又高兴,后院女人有孕过的不在少数,他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听人说雪素小产之前,还心心念念要来探望云容的病情。结果却死在了她这里!她的身下全都是血,将被褥都浸湿了,脸更是惨白冰凉。
苏富泽用赤红似血的眸子,暴怒地盯着云容郡主,“她做错了什么,你要害她的性命?再有两三个月,她就要临盆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性子高傲的云容郡主,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落泪不止。她泣不成声,哽咽着低声重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也喜欢雪素柔和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害她的性命!
苏富泽知道自己不能杀她,她是郡主,是金枝玉叶……无论她犯了多大的错,都要留下她的性命。
门外守到大半夜回去洗漱的姨太们又来了厢房门外,郭姨太称病没有再过来。她性子孤僻古怪,也没有几人与她走得近的。其他的姨太也没多想。
她们刚站定,就听见房间里面压抑的哭声。
几房姨太面面相觑,云容郡主竟然哭了……她那样高贵的身份,竟因一房小妾的哭得这样凄凉,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宋妈妈的尸首也被人拖走,地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血痕。
除了压抑的哭声,初晓的院中寂静得吓人。苏富泽在走之前,抬手将罗汉床前的矮桌掀翻,茶具瓜果滚落了一地。
就算是陈姨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雪姨太在苏富泽心中的地位,后院任何一个姨太都比不上。幸好这样的人,已经死了。
苏富泽抱着雪色已经开始僵硬的尸首出了院子,他一路从姨太们中间穿过,谁都没有看。
陈姨太望着他的背影。暗暗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雪素和小少爷的丧事本来应该由云容郡主操办,但这件事苏富泽交给了陈姨太,无异于将主中馈的权利又交给了陈姨太。
陈姨太面上装得伤心哀婉,还劝苏富泽节哀,心中却是高兴不已。到了下午,就将棺材纸钱都买回了苏家。
苏夕颜一直留在寂静的凤桐院中陪着云容郡主,“郡主,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揪出后面真正换药的人,不会让你和宋妈妈无辜受冤。”
郡主哭累了,浑身没有力气地靠在迎枕上。暗淡的眸子恍若蒙着一层灰烟,“就算能揪出换药的人,又能怎样?三条人命都已经没了。苏富泽应该已经将我恨透了。”
她坐在郡主的身边,望着她消瘦露骨的面颊,又闻见她身上淡淡的草药气息。忍不住红了眼眶。
“郡主你要想开一些,雪素的死,宋妈妈的死,都与您无关。你若为此伤损了身子,你让宋妈妈如何能走得安心?”苏夕颜劝了许久。云容郡主才略微止住了眼泪。
哭了许久,又一夜未睡,云容郡主止住泪之后,身子便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靠在罗汉床边睡着了。她睡得并不安稳。梦中总是在呓语。
苏夕颜望着她苍白憔悴的睡颜许久,才缓缓坐起了身子,尽量放轻动作不将郡主惊醒。她离开厢房之前,对院中的丫鬟下人吩咐道:“你们照顾好郡主,一定要想办法稳住郡主的情绪。郡主身子不好。经不得情绪起伏。如果郡主又咳血了,或是犯了病,你们就去画心堂知会我。”
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丫鬟们都惊魂未定,生怕郡主有个好歹。都连声应下。
回了画心堂,苏夕颜就让清晓找来了钱妈妈和田妈妈,两位妈妈担心了一宿没敢去凤桐院里添乱。早晨的时候,得知了雪姨太难产而亡的消息,皆哭红了眼睛。等清晓将她们找来的时候,两个妈妈还在不停拭泪,自怨不已。
不等苏夕颜开口,两个人就笔直地跪在了苏夕颜的面前,泪如雨下,“老奴没用。亏得小姐将奴婢们从前院调进来照顾雪姨太,还是让人钻了空子。小姐若让老奴给雪姨太陪葬,老奴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人都死了,让她们陪葬又有什么用呢?这件透着蹊跷古怪,郭姨太与雪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去换她喝得药汤?
“你们去郭姨太的院子门前守着,等她身边的丫鬟出来走动,就将她掳过来。切记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她惊动了旁人。”苏夕颜这般嘱咐道。
那夜从凤桐院离开之后,郭姨太就对外称染了风寒,连自己院子的门都没有再出过,更别提参加雪素和她孩子葬礼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装病,都不能让旁人起疑。身边的丫鬟柳儿,一直帮她进出前后院子抓药。田妈妈,钱妈妈手糙,力气大,想要逮个小丫鬟也不难。
柳儿一路被捂着嘴,天色又黑,两个妈妈挑无人的小径走,倒是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第一百四十二章:上门要人
夜晚,画心堂的院子外一阵响动。苏夕颜听到声响之后就站起了身子,清晓陪在她的身边。
走到门前时,就看见被田妈妈,钱妈妈架过来的丫鬟。
那丫鬟又怕又恼,不停地挣扎,但也敌不过两个人高马大的婆子。衣领子松了,发髻也散了下来。
苏夕颜站在台阶的尽头,眸光毫无温度地望着她。清晓小声问道:“这人抓来了,该怎么处置?”
“送到耳房去,让人看着门,谁都不许靠近一步,我有事情要问她。”苏夕颜清冷出声吩咐。
被两个婆子推着,柳儿吓得像猫儿一样蜷着身子,轻噎不止。画心堂里丫鬟们只看了一眼。就全都散了,各做各的事情。
徐妈妈领了人守在耳房门前。
两个婆子将门合上,堵在门口,绝不让她跑了。柳儿跪在地上,轻声抽泣。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她也听闻雪姨太难产死了的事情,难道……难道大小姐已经怀疑到郭姨太了?
苏夕颜在耳房之中的锦杌间坐下,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她,一直都没有出声说话。
在她的目光下,柳儿十分害怕。躲了又躲,缩了又缩。身上的衣服,头上的发饰都很一般,听闻她是郭姨太身边唯一的丫鬟,看来她与过姨娘这些年过得都不算好。
苏夕颜浅声开口,声音倒没有目光那般严厉,“你抬起头来说话。你是在郭姨太身边伺候的丫鬟?”
柳儿慢慢抬起了头,只敢用余光瞄着杌子上的大小姐。她一直陪着郭姨太住在偏院中,很少与旁人走动,还没有这样近的看过大小姐。
面前的少女十五岁的年纪。穿着梅红色的褙子,下面是月牙白的综裙,乌黑的发梳成双平髻。发间戴着桃粉色的簪花,耳间坠着同样颜色的水晶珠。打扮并没有多华美,身上的气质却很逼人,容色更是明艳灵秀。
柳儿瑟缩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见过大小姐,奴婢……奴婢确实是郭姨太身边伺候的丫鬟。”
“我有话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苏夕颜声音很平静,却让柳儿心底升起一阵寒意。
她胡乱地点点头,就听见大小姐问道:“陈姨太是不是去见过你的主子?”
柳儿点头。
“开口告诉我。”苏夕颜凝视着她,不容柳儿躲避。
柳儿缓缓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轻声回答道:“如大小姐所言,陈姨太见过郭姨太。”
“去过几次,陈姨太与郭姨太说过什么,你都详细说给我听。”
都被抓来了画心堂,她又无处可躲,柳儿只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照实说了一遍,“大少爷离开苏家不久之后。陈姨太就去了院子见了郭姨太,与她说起要害雪姨太肚中子嗣的事情。后来这几个月,陈姨太也去见过郭姨太好几回,两个人都进屋商量事情,奴婢听得并不清楚。应该……应该也是关于雪姨太的。”
苏夕颜声音又冷了一分。“你说得可是实话?要是敢糊弄我,可没有好果子吃。这两个妈妈手劲有多大,你也领教过了。”
柳儿磕头不止,“奴婢不敢说假话,还请小姐饶了奴婢!”
“陈姨太到底去过几次?”
柳儿想了想。磕磕绊绊道:“四五次,一定是有的。”
苏夕颜看她吓得不轻,眼泪都糊了眼了,应该说得都是真话。就沉吟问道:“你说大少爷离府不久,陈姨太就去院子里找了你的主子?”
“是……”柳儿应声,又说得具体一些,“约莫是少爷离府一个月的样子。”
雪姨太先前在院子里差点摔倒,胎相有些不稳,等到了四个月的时候才昭告后院她有孕的事情。前四个月瞒得那样紧,陈姨太是怎么知道的?
“陈姨太怎么会这么早知道雪素怀孕的事?”
柳儿犹豫着不敢说。钱妈妈上前一步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奴婢看这丫头支支吾吾地不肯讲真话,不如给她两耳光,先打掉她两颗牙,她也许就肯说了。她若再不说。便还有其他折磨人的法子……”
钱妈妈有意恐吓她。
眼瞥着要落下来的巴掌,柳儿哭得格外大声,“小姐饶了奴婢,奴婢说就是……”
若是陈姨太晚点知道,她可能只是心急无措,不会这样快就找到郭姨太做帮手。
“说吧,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柳儿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奴婢听……听陈姨太身边的妈妈提起过,好像是大少爷给二小姐写过信,信上提到过。”
她这么一说,苏夕颜想起了前院婆子过来偷传的话,苏锦昭给苏雨嫣写过不止一封信!
苏夕颜经不住冷笑,她只是跟苏锦昭随口一提,只是寥寥几笔。他一转身竟然就把这件事写在了信上告诉了苏雨嫣。
她以为苏锦昭看清了苏雨嫣的为人,能跟她断了联系。没想到到头来都是她在痴心妄想。
苏夕颜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到头来,害死雪姨太母子两个人的刽子手反而是她自己。
想到凤桐院还在哽咽不止,情绪郁郁的云容郡主,苏夕颜犹豫着要不要将柳儿送过去。让她当面将这些话告诉郡主,也好不让她再自责。但想到这件事又跟苏锦昭有牵扯,苏夕颜反而犹豫了,郡主待锦昭如亲生孩子,锦昭的信阴差阳错害了雪姨太母子,云容郡主恐怕还是会伤心难过……
郭姨太没有见到自己身边的丫鬟,就过了拱门去前院找了一圈。前院的下人告诉她,柳儿早就回去了,郭姨太察觉事情不对,便匆匆去了凝香楼找陈姨太。
陈姨太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慌忙起身梳洗。秦妈妈陪在她的身边。
喝了一杯醒神茶之后,陈姨太才缓和了情绪,她不该害怕的,就算那丫鬟嘴风不严说了什么,也是郭姨太换得药。跟她有什么关系?
光凭一个小丫鬟的信口雌黄就能说是她害了雪姨太吗?那丫鬟被苏夕颜藏了那么久,屈打成招,威逼利诱都有可能!
想到这些理由借口,陈姨太平静了下来。
她披了一件斗篷,又让秦妈妈给她戴了两支精致的发簪,撑起场面,才领着人迤迤然去了苏夕颜的院子里要人。
陈姨太走到画心堂的时候,堂中灯火明亮,陈姨太不紧不慢地走进去,脸上挂着笑意。“夜都这么深了,画心堂里还这么热闹!瞧瞧,这往日里平乐居的下人都出现在了大小姐这,还真是不懂规矩!”
徐妈妈望着她,目光冷暗到了极致。恨不能将陈姨太这张娇媚的花容撕碎。却还是露出了笑容,“姨太管得事情未免太多了,这么晚姨太不在自己院中休息,不经通传就突然跑来大小姐的院子里,更是冒犯唐突!”
陈姨太咬紧了牙。丝毫不退让,沿着石径慢步都到了厢房外面。看不见苏夕颜的身影,也看不见她身边的丫鬟,陈姨太目光冷了下去,猜测她们估计是在审问从郭姨太身边抓来的奴婢。
柳眉一挑。陈姨太就捏尖了嗓音叫了起来:“大小姐也不要欺人太甚,仗着自己嫡出的身份,就能随意掳走旁人的丫鬟?这人,你们一定要交出来!”
徐妈妈冷眼相对,皮笑肉不笑道:“陈姨太这么大晚上。您这是在乱叫什么呢?后院的丫鬟都长着腿脚,说不定也跟您身边的丫鬟一样喜欢跟旁人私会。兴许,这会已经跟着前院的小厮溜出府了,您来画心堂要人,可是来错地方了。”
听着这番讽刺揶揄的话。陈姨太面色微青。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现在后院掌家的权利,都在我的手上!”
苏夕颜从房间里出来就听见陈姨太这样张狂的话,她朝陈姨太微微一笑,“姨太觉得我的下人没有资格这样同你讲话,那我有吗?你就算有掌家权又怎样?再大也不过是个妾!”
陈姨太见她出来,收敛了三分傲慢,唇边牵出假笑,“大小姐,妾身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来问你要个人。只要大小姐将人给我,妾身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夕颜的一耳光打断了。
陈姨太没来得及躲,这一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脸上,将她的脸得打偏向了一边。半张脸顿时就红肿了起来。
陈姨太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她在后院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敢打过她!特别是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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