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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重生:王爷我不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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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夫人不这么想,染辰这么多年洁身自好,连个通房都没有。都是在替颜儿留着位置。这个位置怎能被旁人抢去。
央家权势不缺,用不着攀附旁人。
老夫人握住了苏夕颜的手,向六王爷和尚书小姐介绍道:“颜儿是我的外孙女,苏家的嫡女。”
“这位是六王爷。旁边这位是尚书家的嫡出小姐方芸。”
苏夕颜只能装作不认地给六王爷和尚书小姐行礼……在六王爷似笑非笑的眸光下,苏夕颜一直硬着头皮。
就在她行完礼要起身的时候,好端端喝茶的六王爷忽然手一滑,杯中的热茶尽数洒落。
一切发生得太快,在苏夕颜反应过来之前,六王爷就将自己的掌心覆在了她的手指上。用低魅悦耳的声音问她,“没有烫着吧?”
一屋子人都直勾勾地望着这么一幕,他的掌心比滚烫的茶水还要烫人些。苏夕颜一下子就从耳朵根红到了面颊上。
这个混蛋的苦肉计未免太拙劣了!苏夕颜望着他白皙手背上泛起的薄红,竟一时忘记抽回自己的手。
六王爷不知从哪变出一方雪白的帕子,帮她擦干几滴淋在她手指间的水珠,慢悠悠说道:“不好意思。本王一时手滑!”
滑得还真是时候!苏夕颜察觉到屋中气氛的凝固,才把自己的手指从六王爷的掌心里抢了过来,他这么做分明是要做给外祖母看得。苏夕颜咬牙装出一副娇怯不胜感激的模样,“颜儿谢过王爷的出手相救……”
苏夕颜坐回外祖母的身边,央老太太目光微沉地盯着六王爷。像是在看要抢走她孙媳妇的敌人。
方芸也绞着手中的帕子,一路上六叔都很少与她说话,她还觉得六叔冷漠沉静是个靠得住的,怎么一来央家就拉着苏家小姐的手这么久?连带着央家老夫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不过方芸不知道六叔肯如此“好心”地陪她跑一趟。完全是为了他自己。将她塞给央染辰之后,他也能少一个情敌。
“六叔也是一片好意,苏小姐你没烫伤吧?”方芸为了挽回自己在央家老夫人眼中的形象,轻声婉婉说道。
苏夕颜摇了摇头。“我没有烫伤,倒是六王爷……”他手背都烫红了,还能这样不动声色地坐着,苏夕颜心中也是佩服!
“王爷手背烫伤了。不如先去敷点烫伤药。”央老夫人出声。
六王爷漫不经心地看了自己的手背一眼,唇角微微勾勒,“不必了,本王这次来央家。也是为了侄女的婚事。”
方芸娇俏的小脸白了白,六叔你怎么能这么直接。
六王爷随即简单粗暴地问起了央染辰的事情,“不知央家公子定过亲事没有?”
方芸羞得想要捂住脸,但听到六叔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央染辰那么优秀,也许一早就定下亲了?
外祖母微微含笑,四平八稳地回答道:“孙儿并没有定下过婚事,但我看得出他心中有喜欢的人。之前对方年纪较小。不适合谈婚论嫁,今年也差不多了。到时候若办了婚事,王爷与尚书小姐都可以来央家喝杯喜酒。”
方芸还没来得及伤心,就发现六叔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六叔还真是贴心,一直为她考虑……
问完了央染辰的事情,照理说六王爷和尚书小姐都该告辞了。但六王爷竟然在央家住了下来,方芸还是待在闺中的小姐脸皮薄,先一步回了皇城。将厚脸皮的六叔一个人扔在了央家。
六王爷送自己的侄女上了马车,下颌线条绷紧,“放心,我会看好央染辰。”
坐在马车中的方芸感激得仰视自己的六叔。简直比她的亲爹还要贴心!
六王爷送走了方芸转身进了央家庭院,苏夕颜坐在回廊里正在等他,白净的小脸如同一块精致的白玉,只是紧紧地绷着。
“你怎么来了央家?我记得你一直不喜染辰哥哥。”
六王爷无所谓地环住胳膊,淡声道:“有人喜欢他就行了。”
“尚书小姐与表哥的婚事能成吗?”苏夕颜轻声问道。
六王爷缓缓牵起唇角冷笑,“你倒是关心他,什时候也能关心本王一下?”
苏夕颜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站起了身子,“你就是会乱吃醋!我也希望染辰哥哥早点成家立业。”
六王爷怔了怔,小东西说了什么?他听错了吗?
苏夕颜已经走到了六王爷的面前,将烫伤药塞到了他的怀里,“下次别再用什么苦肉计了,我本来就没打算嫁给染辰哥哥……”
第一百六十五章:田庄之事(一)
六王爷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瓷瓶,出尘清淡的面容间是……傻笑。远处的黑甲卫看了一眼,王爷瓶子上是有花吗?
苏夕颜回了后院,见到了外祖母。
外祖母问起了六王爷的事情,“你与六王爷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确实认识……”她也不想瞒着外祖母。
央家老夫人沉吟不语,之前她在颜儿的及笄礼上看见五殿下和六殿下,还以为他们来是看在苏富泽的面子上。今日见到六王爷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六王爷看颜儿的眼神,她是过来人,比谁都清楚。那是一个男人看心仪女子的目光,温柔深邃又带着占有欲。
她得想个办法帮着自己的孙儿,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苏夕颜不想跟外祖母说起太多六王爷的事情,就岔开了话题说起了陈姨太的死和苏雨嫣小产的事情。
外祖母听完笑了起来。“颜儿终于长大了,再也不会对可恨之人心慈手软了。陈姨太死了也好,仗着自己受宠动了太多的歪心思。你爹是看不懂女人心,后院之中又没个能真正说话做主的人。要不然一个贱妾也不会折腾到现在。”
苏夕颜靠在外祖母身边。“我现在变得‘心狠手辣’了,外祖母是不是要讨厌我了?”
央家老太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你虽是我的外孙女,性格却像我。我怎么会讨厌你?如果你能一直留在央家陪着我。我呀……只怕睡着了都能笑醒。”
苏夕颜一听话锋不对,生怕外祖母再提起表哥的事情就想岔开话题。好在管事先一步进了茶厅说起了江南新开的铺子的事情,“老夫人,央三爷在北街新盘下一间铺子您看开什么好?”
“北街?”外祖母问了一句,“我记得那儿有几家生意不错的酒楼饭馆,若是再开饭馆,生意怕是难以兴旺。反而浪费了好地段。”
外祖母与掌管说道:“不如在那开一间绸缎纺,那儿靠近码头。每日进出货方便。”
掌管笑着应下,“老夫人说得也正是三爷考虑的,奴才这就禀报三爷去。”
苏夕颜等外祖母吩咐完管家北街的店铺事情后,说起了田庄遭遇水淹的事情,在来央家的路上,她接到了张管事的来信。
信上说桃树种着不错,但容易生虫。后又说枣树耐寒耐旱,但这几年难以卖出好价钱。一页纸说了不少,却还是没说清到底应该种什么树才好。
央老太太听苏夕颜说完,慢慢地喝了一口茶,“种果树庄稼,要因地制宜,不能光听那管事说得话。你要过去亲自看看,看周围的环境,水土的状况才能定下要种的作物。从江南到河岸倒不算远,你一个人过去。我也不想放心,让染辰陪着你如何?”
苏夕颜听完,心中还是沉了一下。外祖母还是将她与染辰哥哥凑成一对,这是变着法子让她跟染辰哥哥朝夕相对。
那只醋坛子精能答应吗?弄不好能醋淹央家。
苏夕颜赶忙说道:“表哥快要肄业。事情应该也不少。只要多派几个人跟着我就可以了,没必要耽误染辰哥哥的学业,让他陪我跑这么一趟……”
外祖母止住了苏夕颜的话,“不碍事。你很少出远门。河岸地处偏远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过去。而且你又不懂农商之事,就让染辰陪着你,我也能放心。”
苏夕颜听着外祖母的语气就知道这件事没得商量了……
外祖母的性子刚硬,说什么便是什么。
“染辰正在院子里看书,入朝为官只要举孝廉,并不是难事。但要往上爬,受帝王赏识还得有真才实学才行。我还没让人通知他,你来央家的事情。染辰要是知道。肯定要放了手中的书来找你。”
苏夕颜点头听着,忍不住往门外看了一眼,还好醋精不在。
外祖母意图这么明显,她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中午的时候你们坐在一起。吃过饭后还能再说一会话。记得你小的时候,最喜欢拽着染辰的衣袖,脚前脚后跟着。我的这个孙儿,脾气也算好,去哪玩都一直带着你,从没厌烦过……”
南朝民风开放,并没有五岁不同席的说法。只要有旁人在侧,就算男女之间亲密一些,也并无关系。
外祖母说得这些事,她都还记得。染辰哥哥待她的好,她怎么能忘记?反而是她配不上染辰哥哥对她的好……
因为苏夕颜还在服丧,中午的饭菜较为素净清淡。但还是将八仙桌给摆满了。
苏夕颜去后院临水榭将东西收拾妥当后。再回前院正厅,发现桌子已经坐满了人,只留下央染辰身边唯一一个空位。
“颜儿……”一见到苏夕颜,央染辰就站起了身子。温和地唤她。
这一声颜儿让六王爷凤眸失去了温度,面容间结了冰。
苏夕颜顶着六王爷冷冰冰,要吃人的目光走到了央染辰的身边,还没坐下。就看见六王爷捏着额角道:“这儿的风有点大,吹得本王头疼,本王要换一个位置。”
八月这么热的天气,风也能吹得他头疼?王爷你的理由还能再假一点吗?
“王爷想换哪个位置?”安排午膳的管事弯腰问道,王爷身份贵胄。央家也怠慢不得。满桌的位子自然让王爷随便挑。
六王爷也不客气,修长的指尖准确无误地指着央染辰旁边的座位,“本王要坐那!”
“这……”管事话还没说出口,六王爷已经起身去换坐了。
苏夕颜松了一口气。她坐在染辰哥哥的身边感觉有些不自在。但她隐隐嗅到了“腥风血雨”的味道。
知道她喜欢吃鱼,央染辰刚准备夹一筷子鲈鱼肚子上的鲜肉给苏夕颜,六王爷就起身将盛着鲈鱼的碟子换到了苏夕颜的面前。
顺便附带挑衅一笑,“本王知道你喜欢吃鱼,多吃一点。”
央染辰目光只要移向苏夕颜,六王爷就端起酒盏向他敬酒。央染辰不胜酒力,三杯酒下肚,白净的面颊就变得滚烫绯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心思被六王爷看透。所以一张白净清秀的面容才会烧烫得如此厉害。直到午宴散了,央染辰都只敢盯着面前的碗,他怕自己管不住眼睛会再去看小表妹,被六王爷发现又灌他酒。
好在江南的青梅酒并不醉人。脸上烧红了一会,出了门一吹风就散了。
苏夕颜望着央染辰穿着浅青色直裰的背影,犹豫了一会才走上前,她不知道祖母有没有同他讲去田庄的事情。
田庄在河岸。这一来一回恐怕会耽搁好几天。
“染辰哥哥,去田庄的事情麻烦你了……”苏夕颜站在他面前出声道。
央染辰抬眸望着她,这一笑让人如沐春风,“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不能一直在央家死读书,应该出去走走。河岸偏远,我陪你去也是应该的。就算奶奶不说,我也会主动提出来。我过会就去准备行李。”
染辰哥哥无论做什么事都迁就她。上辈子她习惯了,但这一世苏夕颜心中一直怀着愧疚。
站在她面前的染辰哥哥身上带着她熟悉的墨香又混着淡淡的酒香,他望着自己的眸光像是藏了水亮的星空……
苏夕颜撇开眸光,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在不远处。一袭白袍的六王爷站着,凤眸眯起,眸光凉凉地望着他们。
身边的黑甲卫望着温润的央家嫡少爷和苏小姐站在一起的画面,觉得养眼至极。但这样的画面落进六爷的眼中,就像是心头刺一样,扎得疼。
六王爷抬起手招来了身边的黑甲卫。
就在苏夕颜一时找不到话题的时候,黑甲卫中的阿六过来了,“小姐。六王爷说敷完您给的烫伤膏,他的手有点疼。王爷想让您过去看看。”
苏夕颜抬眼看了不远处白衣缥缈,浑身散发着寒意的男人一眼。他什么时候连后院姑娘争宠的戏码都学去了?还运用得娴熟。
“染辰哥哥,我过去看看。”正好她也想离开了。
央染辰温和地凝视了她一眼。轻轻点头,“你去吧,六王爷住在央家观赏江南风光也是客人,不能怠慢了。”
他还在为苏夕颜找理由,以免旁人见了坏了她的名声。
苏夕颜满心感动,在央染辰的目光下不敢回头地走到了六王爷的身边。
走到他的身边之后,苏夕颜就换了表情,一脸的不情愿、不乐意。
“手哪疼,给我瞧瞧。”脸上是不乐意的表情,但她还是朝着六王爷摊开了手心。
六王爷抬起雪白的云袖,将白皙的手指放入了苏夕颜的掌心中。声音微挑,像是撒娇,“手背还在疼。”
苏夕颜看了他烫出泡的手背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我给你的烫伤药呢?”
六王爷从善如流地从怀中拿出,“在这。”
苏夕颜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我给你药膏,你为什么不用?”
六王爷弯起好看的唇角,“你送我的,我舍不得用。你帮我上药好不好?”
他说着挑起凤眸,眸中簇起碎光看了远处的央染辰一眼。
第一百六十六章:田庄之事(二)
翌日一早,央老夫人就让人准备了两架马车,又派了一些护卫跟着苏夕颜去往河岸。
从江淮去往河岸有大半日的路程,沿着长江一路往北。
他们的马车刚离开央家不久,六王爷就向央家辞行了,一路跟在苏夕颜和央染辰的马车后面。
清晓往后面看了一眼,眼睛晶亮地靠近苏夕颜的身边道:“小姐,六王爷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他难道要跟着我们去河岸?王爷不是说留在央家,是观赏江南夏景的吗?怎么只停留了一天?”
清晓这丫头胆子大了,都敢打趣大小姐了。王爷留在央家,哪是赏景的,根本是为了赏她。
央家的马车上挂着琉璃灯和香囊,路上的行人看见之后都远远地避让开。
苏夕颜靠在香席软垫间闭目休息,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不用管他。”
朝中没有别的事情吗?竟就跟在自己后面乱跑,苏夕颜在心中腹诽。是不放心她和染辰哥哥待在一起吧!这人的消息还真灵通。
到了河岸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并且下起了雨。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六王爷马车不见了踪影……
见不到一直跟在后面的马车,苏夕颜心中反而不安起来。庄子地处偏僻,难道是他的车夫跟丢了?
听闻是大小姐与央家少爷一起过来田庄,庄头张管事带着庄子里的下人早早地候在门前迎接他们两人。
雨帘磅礴而下,站在庄子门前的管事撑着油纸伞。
“快扶大小姐和少爷进去……”管事见了他们,脸上堆起奉承的笑意催促道。
从庄子门前走入厢房不过是几步路,苏夕颜的身上就被雨水淋透了。
站在抄手游廊中,清晓甩了甩油纸伞上的水珠。
他们运气可真不好,刚到田庄就下了这么大的雨。看天幕上堆积的阴沉沉的雨云。接下来的两天恐怕都会有雨。
苏夕颜站在游廊中打量着面前的庄院,两进两出的院子还算大,院子中央种着梧桐树。苏夕颜的目光透过院子望着外面,六王爷他到底去哪了?马上天就要黑了。
下这么大的雨,她实在没法开口让庄中的人去外面找六王爷的马车。而且染辰哥哥也在,六王爷一路跟来,她已经没法解释了,若是再去找他……
苏夕颜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会武功。脑子又不笨,应该不会遇上麻烦才是。
苏夕颜心中藏着事情,庄子中的张管事已迎了上来。张管事生得较矮,脸型微胖,留着两撇小胡子。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小的没想到大小姐过来,连夜收拾了庄子。你与央少爷两人去屋子里休息一会换身衣衫,过会小的就送些姜汤为两位驱寒。河岸的天气不好。大雨说下就下了……”
苏夕颜站在庑廊下,半湿的衣裳贴在后背间确实不舒服。
央染辰站在苏夕颜的身边,抬手拧着衣袖间的雨水。身上米白色的直裰也被淋透了,额前的发丝微乱,粘在温和清俊的面容间。
“染辰哥哥,真的很不好意思……”要不是因为她,染辰哥哥也不会跟来这么远的地方淋了大雨。
央染辰抬起眉眼望着她浅浅一笑,“没关系,八月天气就算淋了雨也不会着凉。”
苏夕颜进了厢房,清晓从马车中拿出一套衣衫。幸好这次出门带了不少换洗的衣服,留在庄子几日也还够换。
泡过热水澡之后,苏夕颜换上了月牙白的罗裙,袖口间缝着几朵茉莉花样。她还在丧期,衣服不能穿得太过鲜亮。
很快张庄头就让人送来了糖水熬的姜汤,又送来了刚煎好的油饼。
木窗外,雨珠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棂上。窗外漆黑一片,远处的青山线条都看不见了。
雨夜,他会在哪过夜?苏夕颜又想到了六王爷。她在心底安慰自己,兴许是朝中突然出了事情,他半路折回了皇城。
门外张管事找来了账本,隔着绢帐同苏夕颜说起了庄子里的收成情况。
清晓从张管事手中接过账本交给苏夕颜,她一页页地翻着,仔细核对,灯花轻声作响。
张管事跪在绢帐外面说道:“田庄名下一共有四百多亩田地,有一半交给附近的村民和长工在种。地里的作物多是水稻和小麦之类。每年抽租六成。像去年遇上灾害的时候,只能收上三百石的粮食,年份好的时候最多也只有五百石。剩下的天地种着果树林,但去年遇上洪涝,死了近一半。亏了几百两银子,庄子之中实在拿不出钱。小的实在没办法,才给大小姐写了信。”
五六品官员的俸禄,一年就有百石粮食。百亩田地只产出这些谷米,实在不算多。
跪在门前的管事又说了不少事情,无非是庄子每年如何亏损,拿不出钱财。苏夕颜合上账本后,眉黛微皱,她赶来河岸可不是想听庄头哭穷装可怜的。
明日她要亲自去田中看一看,才能知道庄头说得是真是假。
清晓打发了管事下去准备晚膳。苏夕颜还在守孝,晚上吃得简单,只是一碗清粥配着几样小菜。
在来之前,清晓就向徐妈妈问过庄头的来历背景。她担心庄子离苏家远,庄头会不把大小姐放在眼里。
苏夕颜用膳的时候,清晓站在一旁说起张管事的事情,“庄子的管事是锦昭少爷奶娘的弟弟,也是当年夫人一手提拔任命的人。照顾锦昭少爷的奶娘为人和善,照顾少爷又细心,夫人待她好于旁人。夫人名下有四五处田庄,原先让张管事管着最大的庄子,但年年亏空,收不上赋税。就将他调到了这里……”
“这个张管事并不老实,听徐妈妈说他曾经克扣拿过庄子里的钱财,害得庄子里付不上工钱。那些长工千里迢迢来了鸿城,都闹到了苏家门前。后来还是夫人用私房钱填上了这个窟窿。偏生凑巧。小姐接过了夫人的田庄,他就说收不上赋税抽成。是不是他见小姐年纪小,故意欺负小姐您不懂这些事情?”
苏夕颜听完之后,静默了一会。等明天雨停了之后,她要去田地里问一问长工。他们应该最清楚张管事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确实不懂农商之事,但她长着一张嘴可以去问。张管事想蒙蔽她,那可蒙错人了。
在隔壁的房间中,张管事让人上了菜。端到央染辰面前的都是一些荤菜,烧鸡。鲳鱼……一样不缺。
央染辰带来的书童清远看见之后就变了脸色,“少爷一顿哪能吃这么多荤食,撤下去换些素净的过来。”
清远转入屏风后面对换衣衫的央染辰说道:“少爷,这个张管事看着不像个好人。心思活络,嘴巴又是个能说回道的。表小姐对上他恐怕会吃亏,不如等他去向小姐报账的时候,您也过去听着一些。”
央染辰文雅地系上腰带,轻轻摇头,“祖母想要锻炼她这一回。不让我帮着颜儿出头。”
祖母的心思,他能看明白。祖母一直想让他娶颜儿为妻,日后央家的生意都会交到颜儿的手中。
她如果什么都不懂,都不会,就会被旁支架空,吃死。
“有我在这,管事不敢明着欺负颜儿……”央染辰轻声说道,清澈的眸光映着烛火。他希望颜儿能明白祖母的苦心,不要气恼了他。
这件事苏夕颜本就没有想着让染辰哥哥插手,第二天一早苏夕颜就去了庄子外的村庄。为了不让张管事起疑心戒备,她让清晓去传话,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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