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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繁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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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里在王熙凤生日那顿大闹,真是没什么意思的。贾琏在贾府众人前失了颜面,他跟鲍二的老婆那出也是有了厌倦了王熙凤的心理,不然怎么会在王熙凤的生日拉了奴才媳妇到自己的房里乱搞。那贾琏抱怨的:连平儿也不叫我沾一沾了,平儿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不敢说。不说贾琏的抱怨,天长日久的,平儿心里会没有委屈?!
  凤姐想的迷迷糊糊。竟然想起现代几个笑话:上海女人得知老公有外遇,就请钟点工帮忙,自己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自己去美容店做个全身护理,买几套漂亮衣服,尤其是性感睡衣,等老公回家,哎呦,我的乖乖,家里的狐狸精比外面的还勾人哪。
  东北女人得知老公有外遇,那是立马带人冲到狐狸精的单位,打骂吵闹不休,同时大小舅子亲戚朋友把老公一顿狠削,最后离婚收场。
  北京女人得知老公有外遇,先是请私家侦探收集证据,清算家产,收拾的妥妥的,一封律师信,丫的,给老娘净身出户吧。
  广东女人得知老公有外遇,一个电话打过去:老公,晚上回不回来啊?准备给你煲你最爱喝的汤呢。加班?那好吧,明天再煲汤啦。把孩子洗洗送老人家。再打电话给初恋,人家好想你啊,呵呵。。。。。。
  在哪里学东北女人都是不想过了;在这里学广东女人那是不想活了。学北京女人?没考虑的必要,男人要是能管好下半身,除非是一没权二没钱三没那能耐了,谁敢保证下一个就不出轨不外遇?
  幸好那贾琏对王熙凤的感情现在还处于信任、听从阶段,只要自己不作死、不往死里作,荣国侯府渡过眼前的危机,平儿就是留在那位置上,最多就是一个姨娘的身份,没的机会扶正。
  神马穿越女把老公的通房小妾,一股脑打发出去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事,都特码的扯淡。现代社会都没解决的问题,跑到一夫一妻多妾制为主流的社会想一双一对人,YY罢了。而这些小妾通房,不是外遇,是内遇,合法的存在,除非想不开了,要和整个社会价值观念对抗。
  在说了。就是没有平儿,也可能有其他的年轻貌美的丫鬟。好不好平儿是自己的陪嫁,只有自己有处理权利。千万别把贾琏逼到和原着一样的感情发展轨道,激发琏二专捡多姑娘,尤二姐之流,岂不是更膈应人的。
  他妈的了,老娘怎么就没穿成个男人,也享享三妻四妾的福啊!
  凤姐胡思乱想一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抽的发不出去,老是你又在忽悠技术小哥呢,格式不对,晕。

☆、红楼35

  35
  贾琏带着丰儿和几个小丫头再加自己的二个小厮,守在贾赦床前。贾赦迷迷糊糊醒了二次,贾琏就赶紧喊小厮帮自己扶着贾赦去净房,然后又给贾赦喂水喂粥喂药。贾赦人虽没完全清醒,也知道是贾琏带人在照顾自己,挺配合地喝水喝药,然后又堕入梦乡。
  贾琏服伺了贾赦后,就坐在床前发呆。看父亲不过一天的时间,两颊就陷了下去,心里恨得不得了。一时恨贾府往来的那些人家逼上门,一时又恨祖母对父亲下手。想到祖母对父亲下手,就想到夭折的兄长,早逝的母亲。
  祖母怎么能这么狠?!
  我一定的给父亲、母亲、哥哥报仇!
  自己要去替今上讨欠银,是不是可行呢?凤儿说的有道理,今上能不能抗住太上皇的压力,欠债都是太上的心腹宠臣。若今上扛不住,把自己推出去做替罪的,那自己父亲就是白遭了这份罪,凤儿和大姐儿,还有就要出生的儿子就没了依靠。
  若不去,就在户部做个五品的员外郎,自己是捐官,又是因还银子得的实职,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如何能在户部立住脚。就是立住了,又怎么能升到高官。不对,就是做了户部尚书,拿那些权贵也是没办法。或者是内阁的首辅才能怎么样他们。
  自己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内阁首辅?!
  贾琏这时就开始无比地痛恨自己,二十年的时光,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没学。就是那些俗物算账,也都是娶了凤儿以后,看凤儿在内管家,自己得在外帮忙,慢慢摸索出来的。就说凤儿教迎春的新记账法,自己就从来没想过。以前还自诩比凤儿多读了几年书,做起事来还是不如凤姐啊。
  自己就他妈的是一个废物啊。
  贾琏敲自己的脑袋。已经换班过来的平儿就说:“二爷,若是困了,就到榻上眯一会儿吧。”
  “不用。爷起来走走就好。”
  平儿有些疑惑,二爷往日里,除非是逮不着和自己单独在一起的时机,一旦有机会,从来不会这么冷淡啊。或是因为老爷病了?
  贾琏不理会平儿,自己在屋子里转圈,父亲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是不是等父亲醒了问问父亲的意见?不是自己,就是父亲,必得有一人去追讨欠银,甚至父子俩都得去。自己主动和今上分派又不同。
  自己主动,更能得今上心意。可万一今上抵抗不了太上,成为替罪羊的可能就越大。
  等今上派下来差事?那最后万一成为替罪的,可有脱逃机会吗?
  那些文官和自己父子从来没有交情,勋贵们现在就恨不得父亲去死,哪里有什么脱逃机会。
  这还了朝廷的欠银,竟是自己父子的绝路。
  不还欠银,只要朝廷追讨,自己父子还是无路可走啊。
  贾琏是无比地绝望,怎么这偌大的天下就没有自己父子的一条生路可走啊。
  贾琏在屋里转腾了半宿。转到天亮的时候,贾芸陪高院判带着侄子来看贾赦,就看到贾琏神色疲惫,两眼呆滞,眼窝凹陷,在贾赦房里急步迎上来。心里想,这贾琏倒是个孝子。这些年,勋贵家还没见到能衣不解带地伺候生病老子的孝顺儿子呢。
  高院判给贾赦把了脉,又让位置给自己的侄子,就和贾琏说话。
  “侯爷目前已经没什么大碍,解毒的汤剂再吃几日当大好了。就是你父亲这些年身体亏损严重,有碍寿元,还要好好调养才好。”
  贾琏立即给高院判施礼,恳请高院判出手给自己父亲调养。
  那高院判能做到太医院的一把手位置,不仅仅是医术了得,为人心眼也是玲珑的。像贾赦这样的,没啥实权的侯爷,一般有他侄子这样的太医看诊就够了。可这贾赦不仅得了今上的指定要自己来看诊,上谕竟然还要待到贾赦无碍,可见这贾赦是入了今上的眼。
  故高院判也不含糊,直接对贾琏说:“贾大人真是孝心可嘉。侯爷只需先戒酒色,再辅以下官独家养元丹,甚至是京堂药房普通的养生方剂调养三年五载的,都会大有起色。”
  贾琏是听明白了,高院判是要自己的父亲先戒酒色三年五载的,这话做儿子的可怎么和老子说?说:父亲大人,太医说您老身体亏损严重,要戒酒色!估计贾赦会立即给自己一顿板子。
  贾琏为难,高院判心里明白,那贾赦刚才已经是清醒了,想必能听到自己的话,那自己的人情就做到一半了。
  又接着对贾琏说:“下官给侯爷留几张药膳方子,可配合养元丹和一般的养生方子使用,这天逐渐冷了,正是滋补调养的大好时机。”
  贾琏连连拜谢高院判,高院判提笔谢了几个药膳方子,贾琏又问何时可吃养元丹,高院判就说:“一会儿下官开出药单,贾大人按照单子准备好药材。这几日,下官都会在侯府看顾侯爷,就在这侯府和舍侄把养元丹合出来,等清除了侯爷身体余毒,就可以服用了。”
  贾琏千恩万谢,立等高院判写了药材单子,就打发小厮送去给凤姐按单子准备药材。
  复自己去陪高院判和高太医用早饭。
  高院判那里肯让贾琏陪同,只是说:“侯爷这里还离不了大人,我们叔侄回前面用就可。”
  贾琏就告罪相送,嘱贾芸陪好高院判和高太医。
  凤姐已是梳洗好了,待高院判叔侄离开,就拿了药材单子找贾琏。“二爷,您还是再抄一份备着,不然丢了单子可怎么好。”
  贾琏一向是凤姐说什么就做什么,提笔抄录了一份。
  夫妻二人看贾赦仍闭着眼在睡,留秋桐、秋实带丫鬟守着,二人去用早饭不提。
  待二人回来,就见迎春带大姐儿已围在贾赦床前,令人意外的还有贾琮也站在贾赦床前。
  跟着迎春的绣橘行了礼,说:“二爷,二奶奶,才我们姑娘带大姐儿过来,遇到琮哥儿,琮哥儿听说老爷病了,就一起来看老爷了。”
  贾琏看父亲勉强睁眼能听大姐儿说话,就上前抱过大姐儿,说:“大姐儿乖,祖父病了,得好好睡觉的。大姐儿,晚上再来看祖父可好?”
  大姐儿看看祖父,又看看父亲,乖巧地点头。
  奶娘接过大姐儿,凤姐上前亲了亲大姐儿,也说:“大姐儿乖,晚上再来看祖父了。”
  大姐儿搂着凤姐亲了一口,笑得像花儿一般,高高兴兴地让奶娘抱走了。
  贾赦看孙女走了,就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眼,不想看面前的儿子女儿。
  贾琏对迎春说:“二妹妹,你去照料家事,有什么事找芸儿,不行再找你嫂子。”
  迎春给贾琏和凤姐行了礼,带自己的丫鬟也回去了。
  贾琏这才看贾琮:“父亲你也看过了,去学堂好好读书吧。”
  贾琮就说:“二哥哥,我想给老爷伺疾。”
  贾琏说:“这里你帮不上忙,有我们就够了。你下学了可以过来看父亲。”
  贾琮就给贾琏和凤姐行礼,告辞上学去了。
  凤姐看人都打发出去了,就对贾琏说:“二爷辛苦了一夜,先去西屋休息,我来这看父亲。”
  贾琏看看一屋子的女人不放心,又叫了二个小厮和他一起搀扶贾赦去净房,看凤姐安排了上午伺候的人,才去休息。
  凤姐留了秋桐,给贾赦喂药喂粥。午饭后又换了秋实,而贾芸下午就替了凤姐去休息。
  这一天都平平安安的,到晚上贾赦已经能坐起来和大姐儿说笑几句。众人都轻松了一些,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邢夫人的哭喊。
  “老爷,老爷,您可不能丢下妾身啊。”
  

☆、红楼36

  36
  “老爷,老爷,您可不能丢下妾身啊。”拖长了的声音、尖锐刺耳。
  这突然出现的声嘶力竭的哭嚎,吓得正拉着贾赦手的大姐儿就是一抖,然后就呆住了。凤姐看女儿被吓住了,赶紧摸着大姐儿的头哄,“大姐儿,不怕不怕。”迎春抱起大姐儿,大姐儿松了贾赦的手,要凤姐抱。贾琏那里敢让凤姐抱孩子,自己搂女儿在怀,轻拍后背,嘴里也是哄,“大姐儿不怕,不怕,爹爹在呢。”
  大姐儿才回魂一般,“哇”地哭出来。
  邢夫人这时就进了贾赦的卧房。
  “老爷,老爷,”邢夫人钗环皆乱,头发散了一些下来,一改往日的深色穿着,穿了一身浅色衣服,配着烛光下有些披头散发的的形象,真像是哭丧之人。
  “老爷,老爷,你可不能丢下妾身啊。”
  贾赦看邢夫人如此哭闹,手指着邢夫人发抖,只气得说不出话。
  邢夫人转身看着贾琏、凤姐和迎春,“你们这些不孝的东西,是要合着伙地害死老爷啊。”拉着长调哭起来。
  几人原是被邢夫人出现的新形象吓着了,一听邢夫人指责不孝,贾琏就抱着大姐儿跪下去,然后是迎春,呼啦啦一屋子奴才也跟着都跪了下去。凤姐看众人都跪了,反应慢了三拍,也只好跪下。
  邢夫人看凤姐跪的慢,就朝凤姐喝骂:“你这不孝的媳妇,是不是觉得不该跪我这婆婆啊?谁家媳妇不伺候婆婆,你进门几年,可有到我这做婆婆的房里问过一次安?”
  凤姐腹诽,不都是去老太太房里见的吗?
  心里想着这样可不是好收拾的,双手捧着肚子,身子一歪,靠平儿身上,“哎呦,哎呦,我肚子,我肚子,”地叫了起来。
  平儿赶忙扶凤姐,贾琏抱女儿过来,急叫“凤姐儿,凤姐儿,”丰儿接过大姐儿,抱怀里哄,大姐儿看自己娘歪倒,爹爹叫的声音都变了,吓得更是放声大哭。
  一时间,就见刚刚还温馨祥和的屋子里,充斥了孩子的哭声,凤姐喊肚子的呼痛,混着邢夫人的喝骂,喧嚣噪杂。
  贾琏搂抱着凤姐,冲跪着外间的小厮喊:“快去请太医过来。”
  有那伶俐的,赶紧爬起来冲了出去。
  邢夫人尤不肯停歇,“凤姐儿,你不要拿着肚子里的贱种,想拿捏我这做婆婆的。”那帕子捂了脸,回身又哭,“老爷,老爷,你看这些不孝顺的,你要有个好歹可让妾身如何是好啊!”
  贾赦听到邢夫人说凤姐肚子里的贱种,终于憋出一句字,“滚。”
  邢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那邢夫人平日惧怕贾赦,一是自己是小官家庭出身,嫁到贾府,实是高攀太多;二是多年来贾赦也不得意她,也没生个一儿半女,没有底气。听了贾赦这声“滚”,一时就愣住了,待到贾琏唤了二个婆子进来架着她挟持着向外走,才哭丧一般地再喊“老爷”、“老爷”,也就没了刚才的气势。
  高院判带着侄子已经到了院门口,看二个婆子强拖着,架出一个披头散发、钗环散乱、疑是穿着孝衣的女子,那女子还大声哭叫老爷,知道是内宅女子,赶紧低头敛目,让出路来。
  贾赦拼出一个滚字,看贾琏招婆子架出去了邢夫人,碰的一声,头磕到玉枕上,仰面倒下,双目紧闭,再无一声。
  “老爷”,“老爷”,乱糟糟的一群人在叫。
  高院判听屋子里喊的不像样,心里一抖,我的天,那贾赦可不要出什么事。偌大的年纪,三步并作二步,冲进屋子里。
  就见贾琏扶着一位身怀六甲的红衣丽人,那女子捧着肚子在□□,“我肚子,我肚子”,
  一奶娘模样的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女孩,贾赦仰面躺在床上,地下跪了一地的丫鬟在乱叫。
  凤姐这时却不好再做什么,也不好退下来说自己没事儿的,见太医进来,也来不及回避,只好低着头,佯作不知。看贾琏愣住,忙掐他一下,再指着床。
  贾琏如梦方醒,搀着凤姐说:“高院判,先看看我父亲。”
  平儿伶俐,上来接了凤姐扶了,丰儿也赶过来扶了,凤姐就迈步朝西屋去,迎春、奶娘也抱了大姐儿跟在后面,一屋子的女人,哗啦啦走掉一大半。
  高院判静静神,上前给贾赦把脉,然后从医箱里拿出个扁长布袋,从中抽出一根银针,扎到贾赦人中。手里捻针,嘴里对贾琏道:“侯爷这是急怒攻心。贾大人还是要小心些。”
  贾琏只觉得自己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半晌,贾赦出了声,高院判取了针,问道:“侯爷?侯爷?”
  贾赦睁眼,醒了一会儿神儿,眼睛四处一扫,不见了凤姐等人,再定定看向贾琏,贾琏一脸急色,“父亲,父亲,可还好?”
  贾赦挣扎要做起来,贾琏忙去扶,高院判忙道:“侯爷余毒未清,身体虚空,还是要小心的,先躺着休息吧。”
  贾赦不理太医,抓紧贾琏的手,问:“凤丫头?”
  贾琏明白贾赦的意思,就对高院判道:“可否麻烦高院判、高太医帮忙看看内子,也让我父亲放心。”
  高院判只得点头同意,贾琏吩咐屋里的丫鬟去一个告诉二奶奶太医要过去看诊,又扶贾赦躺好,“父亲,儿子去去就回来。”
  贾赦顺从躺倒,推贾琏胳膊。贾琏复又吩咐丫鬟仔细照料贾赦,才带高院判叔侄去了西屋。
  西屋已经拉了帘子,摆好了屏风,只有大姐儿了由奶娘抱着,立在屋里,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哽哽咽咽的。
  贾琏心疼的不得了,接过大姐儿轻声哄着,奶娘带小丫头掀开一点帘子,接出凤姐一只手,在腕上搭了帕子,又搬绣墩过去。
  高研判把了脉,发现没有什么,知道这是内宅的手段,还是说:“吃二剂安胎药,当无妨碍了。”
  复又仔细把脉,对贾琏说:“贵府奶奶虚火内炽,应是以往补的过多,现身怀男胎,内火旺盛,可不能再补了。”
  贾琏抱孩子致谢,高院判看大姐儿一幅惊悸模样,也顺手给大姐把了脉,越把眉头皱的越紧,贾琏心惊,却不敢出声,良久,高院判道:“这孩子在母体内给补的太过了,内虚火盛,能平安长到这样,当是费心不少。”
  随即又安抚贾琏道:“我虽不是专攻小儿科,这样的症候还是能辨别的,贾大人还请放心。现在先给孩子吃二付压惊药剂,待安抚了孩子,徐徐调养之事,由我侄儿做就够了。”
  贾琏请高院判、高太医去堂屋写方子,就见刚站在东屋的一个小丫鬟,等在堂屋。见了贾琏和高院判叔侄,屈身施礼,“二爷,老爷在等二奶奶的诊脉信呢。”
  高院判留了高太医写方子,跟贾琏又去了贾赦卧房,看贾赦殷殷期盼的眼神,高院判神色安稳,波澜不惊,拱手说:“侯爷放心,府上奶奶只是略动了胎气,要吃二剂安胎药。孩子受了惊吓,吃二剂压惊药,当无妨。就是母女二人,当初怀胎时补的太过,导致内虚火炽。孩子收惊之后,只需要徐徐调养便可。府上奶娘,因身怀有妊,却不能用药,只有待生产后,慢慢调养,这期间却是不能再进补了。”
  贾赦听凤姐母女皆无大事,神色松了松,复听到凤姐当初怀胎时补的太过,又是脸色一紧。指着贾琏努力对太医说:“请。”
  高院判瞬间明白贾赦意思,这是看那母女都有事儿,不放心儿子了。唉,自己这一趟,想想自己也是太医院院判,平日只给今上和皇后看诊的。算了,既来了,养元丹都给了,九十九的头磕了,不差最后一揖。
  “侯爷的意思,下官明白。贾大人,侯爷让下官给你请脉,贾大人看?”
  贾琏立即请高院判坐下,自己也坐在桌子旁,伸手给高院判请脉。
  高院判扶脉半晌,心里说,这一家子都是怎么了,怎么个个都用药了。
  “贾大人可是觉得日日想那床帷之事,隔了二日就觉得难耐?”
  贾琏腾地红了脸,呐呐不得出声。
  “贾大人这是吃食里加了东西,偏人年轻时候,喜欢酒肉厚重荤腥味道,又都是大补食物,所致的阳亢假象。长此以往,伤肾精不利子嗣。贾大人要节制房事,饮食清淡,自可慢慢恢复。”
  贾琏起身再三拜谢。
  高院判笑,“贵府该请常驻郎中了。”
  贾琏随即打蛇随棍上,“还请高院判推荐一二,其他人也是放心不过的。”
  高院判捻须轻笑,“好说好说。”赞叹贾琏的机敏。
  

☆、红楼37

  37
  等贾赦屋子里的一切再次安静下来,只有贾琏、贾芸跪在贾赦床头。
  “问了?”贾赦的声音轻飘无力。
  贾琏回答:“儿子都问清楚了。是琮哥这几日下学了,都在太太屋里吃饭,今天回去就和太太说起早晨看到父亲生病,说话都困难的事。太太想来看父亲,婆子们不让出来,太太就拔了簪子抵喉,闯了过来。就是父亲看到的了。”
  “厨房?”
  “儿子将厨房掌事的一家子都捆了,还请父亲示下。”
  “仗毙。”
  贾赦摆摆手,贾琏知道贾赦是累了,赶紧爬起来,拽了贾芸离开,又招呼了贾赦房里的秋实、秋桐带小丫头们守着。
  一见贾琏和贾芸出来,西屋门前守着的小丫头,就掀开西屋门帘子,“二爷,小芸大爷,奶奶等着呢。”
  贾琏和贾芸进了西屋,见凤姐坐在榻上,一只手给大姐儿拉着,大姐儿嘬着嘴睡的也不安稳。平儿和丰儿带几个小丫头守着。
  凤姐见贾琏带贾芸进来,点点头,问:“老爷怎么说?”
  “厨房掌事的一家子仗毙。”
  “可问出了什么了?”
  “都是些难以入耳的。”
  “二爷不妨让掌事的画押了,就是到了官府也不会有草菅人命的嫌疑。一人打个四十板子,掌事的夫妻送去官府。其它的还是卖了好,就当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了。”
  贾琏想想也是,四十板子后送去衙门,这等下药毒害主人家的、想绝了主人家子嗣的奴才,自有官府处死。
  贾芸就去处理让掌事的夫妻出口供画押的事。
  凤姐问贾琏,“太太那里?”
  “老爷没说。”
  “太太只要一个孝字,你我夫妻有昔日住在东院的老爷做榜样呢。”
  贾琏上前握住凤姐的手,说:“你放心,有我呢。”
  “别的事,有二爷,我自是放心。可太太的事?”凤姐就红着眼低下头。
  贾琏也红了眼圈,邢夫人地一次二次给凤姐难堪,若是自己生母、若是对自己有养恩,也就认了,可如今?
  贾琏握紧凤姐的手,“凤儿,这次就要老爷有个决断。单关在府里是不够的。”
  然后贾琏慢慢掰开女儿的手,凤姐抽出自己的手。大姐儿不安地动手动脚,贾琏忙抱起女儿轻轻哄,“大姐儿乖,是爹爹抱着。”
  大姐儿动了动,大概是在父亲的怀抱,又有父亲的声音安抚,乖乖就蜷在贾琏怀里。
  “凤儿,你去洗漱,大姐儿今晚得留这里睡了。”
  贾琏把大姐儿抱到里间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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