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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繁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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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来。”
“平儿,你回去看着点小小子,那边就交给你了。”
黛玉和平儿都应了,凤姐匆匆换了衣服去张家贺喜。
贾母的正房里,当湘云在花瓶的碎裂声中倒下,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
宝玉离湘云最近,可是却吓得白了脸,两腿抖得如筛糠般迈不得步。忠靖侯几步窜了过去,顺手把挡路的宝玉往边上一扒拉。宝玉蹬蹬蹬地倒退几步坐到地上,王夫人和杀人了一样,向宝玉扑过去,把宝玉揽在怀里。
忠靖侯把湘云抱起来,虎目含泪,看着湘云头上脸上的血,抖着声音说,“贾存周,你等着。”转身抱湘云往外走。
贾政这回反应到敏捷,知道不能由着忠靖侯,就这么把人抱离贾府,立刻上前说到:“表兄,先给姑娘止血。”
鸳鸯递过来几个素净帕子,史二太太给湘云按着头上的伤口,脸上的划痕、扎的花瓶碎屑,却不敢伸手去动。
才因湘云投缳而去请的郎中,这会子正好被请过来了。那郎中小心翼翼处置了湘云的伤,然后说道:“头上的不妨事儿,以后有头发遮挡着,就是这脸上怕是要留疤痕了。”然后给开了药方,又叮嘱了一些不能沾水、不能吃发物、饮食清淡的话,拿着酬金被送了出去。
王夫人赶忙使唤自己的人追出去,叮嘱郎中莫要往外说。
湘云白着脸昏迷在贾母房间,鸳鸯带人小心地搽拭去湘云脸上、头发上的血迹。
忠靖侯和保龄侯怒视贾政,“贾存周,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满意,我们就去今上面前打官司。”
忠靖侯愤怒地对贾母大吼,“姑太太,你常年接湘云过贾府教养,最后就把侯门嫡女养成这样吗?你对得起史家的列祖列宗吗?你对得起我父亲?对得起我大哥吗?”
贾母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忠靖侯手指点着她的脸诘问、指责,她也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晕,又怕史家哥俩把怒火冲贾政去。
忠靖侯看贾母不啃声,贾政也装哑巴,王夫人搂着宝玉,只顾检查宝玉有没有摔到哪里。怒上顶梁门,恨恨地指着贾政:“贾存周,这些年,我们兄弟俩对你如何?对你贾府如何?你一个贾府的旁支,”复又手指点贾宝玉骂道:“你个五品小官的嫡次子,一天天的只知道吃丫鬟的胭脂的混账,你以为就凭你攀得上侯府的嫡女?要不是因为你,”忠靖侯手指又转向贾母,目次欲裂,“你,我大哥唯一的一点血脉,被你这史家的姑太太如此糟践,我这回去,就要族长开除了你的族籍,看你们贾家还有什么脸面出门。”
贾政看着母亲被表哥指着脸要挟、辱骂,只能对着忠靖侯爷团团作揖,“表兄,表兄,消消气,母亲定不想这样的。”
忠靖侯一扒拉贾政,杀气腾腾,“贾老二,照应你这二十年了,就是一条狗,也知道感恩。你说,今天这事儿怎么了局?”
贾政无法,只好转头对贾母说:“母亲,你看如何是好?”
这时候鸳鸯过来说:“云姑娘醒了。”
史家二太太和三太太赶紧跟鸳鸯过去看湘云,贾母也在丫鬟的搀扶下,颤颤地挪步,挣着想去看看湘云。
史二太太不管怎么不待见湘云,现在见这刚刚十二岁的小姑娘,眼神迷惘,身上沾染了血迹的衣服还没有换,心里满满的都是疼惜。
“云儿,你感觉怎样?”
“二婶儿,我要回家。”湘云弱弱地要求。
“云儿,不急,等你二叔、三叔先为你讨了公道。”
贾母颤颤地过来,“云儿,云儿?你心疼死我这把老骨头啦。你这样,让我怎么去见你祖父,去见你父母啊!”贾母黯然泪下。再怎么着,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到这地步。
忠靖侯从后面跟过来一句,“这么说,这是云丫头的错了?”无人敢啃声。
忠靖侯问湘云,“你要嫁那就会吃丫头嘴上胭脂的窝囊废吗?”
湘云眼睛转向宝玉,宝玉看着湘云想上前,一听忠靖侯这么说,就往王夫人身后躲。湘云眼里的泪就留下来,“不了,二叔,我不。”
“好。咱史家一门双侯,堂堂侯府的嫡长女,什么样的好男儿找不到了,要巴着一个五品小官的嫡次子。二叔定给你找一个比这废物强的年轻俊杰。”
保龄侯也上来安慰侄女儿,见湘云还好,就对忠靖侯说:“咱们回去吧。该办什么办什么去。”
史二太太指使婆子抱着湘云,一行人不理会贾政的哀求,径自离开贾府。
待人走了,贾政一腔的屈辱,对着宝玉喷发出来,“你这孽畜,多少次要你改了那些恶习,你个不孝子,带累的你祖母受辱,来人哪,把宝玉给我捆起来打。”
王夫人看贾政气的不行,也不敢拦,泪流满面地看像贾母求救。
贾母晃晃身子,“老二,你来打死我吧。”就要往后倒。
作者有话要说: 贾母晃晃身子,“老二,你来打死我吧。”
还能好好教孩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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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看文,谢谢收藏。
☆、红楼104
104
史家诸人带湘云离开,贾政欲惩治宝玉,贾母见事态不可阻止,狠狠心就往后倒。身边的鸳鸯、身前的王夫人赶紧去扶,堪堪扶住贾母。又有几个丫鬟上来,一起七手八脚地把贾母抬到床上。
贾政也顾不得打宝玉了,急忙打发人去请太医给老太太看诊。宝玉跪在贾母床前,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老祖宗,老祖宗,你看看宝玉吧!”宝玉哭的哀切,贾母却闭眼不理会。
贾政转回来看宝玉如此哭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儿子,自小顽劣,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有老太太护着,总是不肯改;王氏只嘴上不说护着,可一管宝玉就哭珠儿。贾政心头迷惘、束手无措。见宝玉犹在哀泣,心头火起,还是忍不住一脚踹过去,“你这畜生,生生地拖累你祖母如此。养你这么大,不求你光宗耀祖的,你竟不能让疼你十几年如一日的老太□□生。”
贾政踹倒宝玉,自己也泪落如雨。王夫人想奔过去扶宝玉,有丫鬟早赶在了她前面。躺在床上的贾母见贾政犹不放过宝玉,只得心里长叹一口气,悠悠张开双眼。鸳鸯侍奉贾母日久,知道贾母此时不是真的晕倒,见贾母醒来,还是装作欣喜万分,“老太太,老太太,你醒了?可能动动手指?”
贾政听见鸳鸯的话,丢下宝玉,扑到贾母床前,“母亲,母亲,您怎样?”
贾母看着双鬓斑白的二儿子,只觉得悲凉无比,都说前二十年靠父母,中间二十年靠丈夫,后面二十年靠儿子。自己是千尊万贵的侯府千金,靠着父母、丈夫尊贵了四十多年,到了要靠儿子了,却这个样子,自己还不如跟着贾代善早死早超生了啊……
贾母不理贾政,目光转向宝玉。宝玉,宝玉,衔玉而生的孩子,应该是有大造化的啊!要是早生十年,生在贾代善还着的时候,就凭他如此地像老国公,这么聪慧的孩子,哪里会愁什么前程啊!哪里会被史家后辈——自己的侄子就那么逼上门来羞辱。
“王氏,”贾母冷冷地叫王夫人,“你以为史家兄弟走了就无事吗?”
王夫人心里正万般恼恨,自己就知道那史湘云不是个好的。看看今天,先是投缳,再是撞花瓶的。最好以后是满脸的疤,看谁家会娶这破相的刁妇。冷不丁地听贾母这一句,心里打突,是啊,史家双侯,怎么会这样就完事了?开始恼自己,昨晚何必要说史湘云那么一句,惹来这许多事儿。
“母亲,”王夫人乖乖地跪下,“是儿媳的不对,儿媳也是听史家姑娘的话,那般地挑唆宝玉,才一时口不择言。”
“那你想如何收场?”贾母不想听王夫人废话。
如何收场?王夫人想就此罢了,可谁知道史家兄弟会做什么呢?自己哥哥才离了京城。若是哥哥还在京城,当可以说服了史家兄弟吧。
王夫人无话回贾母,默默跪着。
宝玉看母亲跪在贾母身前回不出话来,就贴着王夫人跪下。“老祖宗,都是宝玉不好,累了老祖宗,累了母亲。”
“宝玉,现在想息事宁人,就得你娶了湘云。你明白吗?”贾母让屋里的丫鬟都退下,无奈地对宝玉说着。
“老祖宗,”宝玉哭的眼泪一双一对的,“老祖宗,我待云妹妹和三妹妹、四妹妹一般,我,我,我只想娶林妹妹。”
“傻孩子,”贾母给宝玉搽眼泪,越搽越多,“你林妹妹,和你是一起长大的,可你这辈子是不能娶的。那是你姑母的女儿,骨血倒流,不利子嗣的啊。宝玉,你可不能有这样的糊涂念头啊。”
宝玉哭的直打嗝,贾母只怜惜地给他搽泪。
“宝玉,事到如今,你是要娶了湘云,才能把此事按捺下,不然你老爷、太太,就是我这把老骨头也没的得好。你可知道?”
宝玉听贾母如此说,心里慌乱,若是老祖宗也没的得好,那就娶吧。宝玉点头,跟着落下的是不停息的眼泪。
“母亲,宝玉,这……宝玉如何能娶史家那姑娘?我已经、已经和薛家说了定亲的事儿。还有娘娘,昨儿才和娘娘说了宝玉的亲事。”王夫人急得没法儿。
“王氏,那你可有法子平息了事?你惹出来的事儿,害了你的儿子,你还屈么?”
王夫人低头,“母亲,母亲,还求母亲想想法子,想想法子吧。”
贾母不理王夫人,转而对贾政说:“老二,你带你媳妇去史家,厚厚赔礼,这事得赶紧了了,这府在外面靠的就是史家兄弟。王氏,若是你哥哥能出头,了了此事,随你给宝玉定你外甥女。不然,你只想想史家兄弟,会如何对政儿,贾家以后如何在京城立足吧。”
王夫人再也说不出求贾母的话,萎顿在地。
“儿子听母亲的”贾政看贾母尚好,宝玉也应了娶湘云,忘记了要惩治宝玉,喊丫头进来,扶着王夫人回去收拾赔礼的东西。
兄弟二人带人出了贾府,忠靖侯就打发人拿自己的帖子,快马去太医院请擅长外伤的太医,心下祈祷湘云的脸不要留疤。
史侯这一行人回到忠靖候府没一会儿,太医就到了,仔细查看了湘云脸上的伤口,对史侯兄弟说:“这伤口莫脏了、也莫沾水了,若是有宫里秘药舒痕胶,倒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史侯不妨讨些来搽。”
保龄候听了略略放心,想自己兄弟二人幼年没少得大哥教导,自己又承继了大哥的爵位,要是湘云因为破相的缘故,找不到好婆家,自己岂不是愧对大哥,也得被世人指指点点。幸好有那舒痕胶,虽说是宫里秘药,以忠靖侯的军功,为这小小的防瘢痕的药物,去求今上,还是能得到的。
史二太太和三太太却不想就这么放过贾府。妯娌想着贾母借着接湘云的事儿,给二人添了多少麻烦。
史二太□□抚湘云,“云儿,你也听到太医说了,这脸上的伤,不会留疤的。不过,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嫁宝玉。”
湘云只是流泪摇头,史三太太忙说:“可不能让伤口沾了泪水。”
湘云憋着眼泪,抽噎着说:“二婶儿,我只是觉得和宝玉一起玩,挺好的。但他说不娶我,我,我……”
忠靖候一拍桌子说:“云儿这话说的对,我们不想嫁,是我们不想嫁的,由不得他贾家说不娶。”
保龄侯拉着忠靖侯说:“二哥,还是去今上那儿,求舒痕胶吧。”
史三太太忙对丈夫说:“不能就这么放过王氏。”
史家兄弟留了妻子安抚湘云,自去商议如何不放过贾府。
贾政和王夫人夫妻备了重礼,一路同车去史侯府。贾政看着王夫人疲惫、困窘的老态,几乎无法把王夫人和当初那个明媚、活泼的王家千金,重合到一个人身上。心里叹气,这事儿怪谁呢?任谁听了史家姑娘那样挑唆自己儿子,都不会心气平和吧,唉!
王夫人看着贾政发愁,心里也难受,“老爷,都怪我气狠了,说错了话。累得老爷如此。”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唉,夫人,也怨怪不得你。”贾政递了自己的帕子过去,这齐家怎么现在也难了呢。
到了忠靖侯府,却被史家的管家堵在门外。管家见贾政为难的一筹莫展,就好心地告诉贾政:“政老爷,我家侯爷才吩咐人去请族长族老来府里。也吩咐了不准贾家的人进门。小人也不好违拗了侯爷。”
贾政听得去了人请族长过来侯府,这是要将母亲除族吗?心里惊惧,老太太要是被除族了,还能活下去吗?老太太要是有什么闪失,这荣国府还能存在吗?
贾政再三哀求管家,管家想着忠靖候的吩咐,不过是让贾政知道事情难办。遂装作经不得贾政苦求,带了贾政夫妻进府。自己领贾政去见史侯兄弟,打发了小厮去里面报信,让婆子领王夫人进后院。贾政往来史侯府不知多少次,路熟的他闭着眼都能走到,现在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管家走,一面只觉得这段路是那么地漫长,怎么总也走不到呢;另一面,心里又盼望着这段路就这么地长下去,永远也走不到头才好。不然,一会儿见了史家表兄,该和他们说什么呢。
王夫人进了史府后院,期期艾艾说了自己的歉意,史家二太太和三太太俱都看着她冷笑。王夫人坐不住,就对二太太说:“我去看看云儿吧,昨晚是我心急说错了话。”
二太太说道:“王氏,你可有想到,你这话给京城的人知道了,史家姑娘还能有活路吗?”
三太太加话:“王氏,你去看云儿说什么呢?你家那凤凰蛋吃丫鬟嘴上的胭脂,是你家老太太允许的,她说那话可有什么错吗?”
王夫人被质问的尴尬,无处可躲,也无法回避。她这里难受,贾政哪里却几乎想给表兄跪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妻贤夫祸少,妻惠家平安。要恨一个人就养歪女儿,倒贴也嫁过去,祸害他家的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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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看文,谢谢收藏。
☆、红楼105
105
贾政在忠靖侯爷的书房如坐针毡,面对史家二兄弟的诘问,抹着头上的汗水,哀求:“表兄,这事儿是王氏不对。是她说话鲁莽造次了。真要把我母亲除族了,怕老太太得了消息就活不成了。”
“那史家的姑娘给王氏那么说,还用嫁人吗?那嫁了人的还有活路吗?”
“表兄,我母亲也是史家姑娘啊。她已经七十余岁,还望表兄怜惜。”贾政语不成声。明明是王氏说错了,怎么就揪着母亲不放呢?
忠靖侯和保龄侯对视一眼儿,心里对这笨蛋表弟也无法。看贾政只是反复说王氏说错了话,忠靖侯就说:“既然表弟如此为姑太太开脱,那么就表弟背这治家无道之错吧。”
贾政连连点头。
忠靖侯就说:“我兄弟上折子,你治家不严,你引咎辞官。”
贾政全身的血好像一下子都流光了,结结巴巴地问:“我,辞,官?”
“是啊。”
贾政虽然看不上自己那五品官衔,真要他辞官成个白身,他还真一时半会儿的接受不了。这官位是父亲临终上了遗本得来的,不然自己科举之路坎坷,一介白身还能出门见人吗?
保龄侯和贾政一直都好,不像忠靖侯还对贾母心存怨愤,看贾政那可怜样子,就说:“存周,你若不想辞官,那就得惩罚王氏。让王氏去皇觉寺一年吧。”
“皇觉寺?”贾政觉得自己的胆汁都要溢出来了,那皇觉寺是什么地方,让王氏进皇觉寺,她还能活吗?
“存周,你这也不肯,那也不肯,你想如何?不是想就这么算了吧?”
“表兄,表兄,那王氏确实说错了话,可送她去皇觉寺,弟弟怕她不肯活了啊!”
“那你看湘云肯活啦?”
贾政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忠靖侯和保龄侯都忍不住开始可怜贾政了,就这样的,还想着在朝堂有所作为?姑母把这样的贾政当宝贝护了一辈子,唉,唉!
保龄侯问贾政:“存周出个主意吧?”
“让宝玉和湘云订亲吧!”
“你那凤凰蛋可说了不娶湘云的。”
“这婚事都是父母之命的,媒妁之言的,哪里有孩子发话余地。再说而为表兄走后,老太太也说通了宝玉。”
“那娘娘哪里呢?”
“让王氏和娘娘说吧。”
“好,既然存周这么说,咱们再去问问湘云,我可不想大哥唯一的一点骨血,有半分委屈了。”
贾政跟着史家兄弟去后院湘云的住处,
贾母在贾政夫妻走后,让琥珀带宝玉下去洗脸,收拾了送他回去好好休息。然后叫了林之孝夫妇进来,和他们夫妇一番商议,发下话去,今天的事,但有敢议论的、敢往外说的,打死勿论,家里男人卖去煤山盐场,女人送去北边的军营,不论老幼,一时间满府的人,噤若寒蝉,无人敢提此事。
鸳鸯待贾母吩咐了事儿,对贾母说:“老太太歇歇吧,昨儿就够累的,今儿又伤神。”
贾母俩眼空洞,半晌才悠悠地说,“鸳鸯,那袭人往日里,看着明白事儿呀,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地勾带宝玉?宝玉才多大啊。我放她去宝玉的屋子里,就是允了她以后做宝玉的房里人的,她怎么不等着摆酒、过了明路?”
鸳鸯不知怎么回话,“老太太还是别想这些了,一会儿太太回来会处置宝玉屋里的事儿。”
贾母拉着鸳鸯的手,“这府里,统计我就你一个得心的人啦。要不,鸳鸯你去宝玉屋里可好?”
鸳鸯低头沉吟一会儿,“老太太,非是鸳鸯不肯去,你这里也离不得人。老太太看这样好不好?宝玉吃了早饭就去老爷前面读书了,鸳鸯就回来陪老太太,待宝玉晚上回院子时候,鸳鸯再陪着宝玉回去。老太太看可好?”
贾母拍拍鸳鸯,“那就要辛苦你了。”
鸳鸯笑着哄老太太,“能帮老太太解忧,也是鸳鸯三生有幸。”
主仆俩人慢慢说话,贾母的心情似乎好了起来。
鸳鸯趁机说道:“老太太,宝玉这一年年长大,宝玉屋子里的丫头也大了,都在这府里见识了富贵,难免有心怀不轨的,想勾搭了宝玉留下。倒不如趁这次,把宝玉屋子里不安分的,都清一清,哪些大了的、平日爱兜揽宝玉不好好读书的,伺候的不上心、专门喜欢掐尖吵架的都撵了吧。然后再慢慢选了安分的好孩子进来。”
贾母点头应允,俩人一个个数着宝玉屋子里的丫鬟,数到晴雯的时候,鸳鸯说:“这晴雯人长得好,远远看着有几分林姑娘的模样,针线活也是没人能比的,就是一屋子的丫鬟都强不过她的话。昨晚也是彩云彩霞去的时候,她挑头闹起来的,才惊到太太过去的,不然怎么会有今日的事儿!想当初,还是赖嬷嬷□□好了,才送进来的呢。”
贾母见鸳鸯提到赖嬷嬷,就闭了眼,一下一下拍着椅子扶手,半晌方说:“这样挑事的丫头,不能留在宝玉的屋子里了,你把她叫回来,放到我这院子里,专门做针线罢了。当初送她去宝玉的院子,也是看好她长的好,针线也好。”
鸳鸯应了一声,给贾母换了茶,“老太太,略坐坐,就去躺会儿吧,我去宝玉屋子看看,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乱呢。”
贾母见鸳鸯要去宝玉屋子看看,就摆手和她说:“你快去,快去。”
鸳鸯又叫了翡翠,珍珠过来陪贾母,自己带二个小丫头去了宝玉的怡红院。
宝玉的院子里,现在可一说是人人如惊弓之鸟,惶惶然不知王夫人会怎么处置她们,昨晚那些参与争吵的更是怕的不得了。袭人和麝月被单独关了起来,琥珀陪着宝玉在看书,其他小丫头也都蹑手蹑脚的,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宝玉说着是在看书,不如说是对着书本发呆。他就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这地步。自己也天天去老爷书房背书了,院子里的丫鬟他也不和她们玩了,怎么就要娶湘云了呢。自己和湘云从小一起玩儿,看湘云和看三妹妹四妹妹一样的,不想娶湘云啊!
可老太太说,不娶湘云,这事儿老太太、老爷、太太都得不着好,宝玉想着忠靖侯爷拍桌子的狠劲,想想湘云满脸是血倒在碎花瓶的惊恐场面……要是娶了湘云,是不是就要经常面对忠靖侯爷啊。
宝玉放弃再琢磨此事,上次琏二哥借林妹妹走,自己和老太太、太太那么哭着求,一点儿用都没有,现在老太太发话要自己娶湘云,娶就娶吧!百行孝为先。自己就当是对老太太、老爷、太太尽孝了。
可娶了湘云,就再没机会娶林妹妹了,宝玉有点不甘心。宝玉觉得自己,要是没了林妹妹……眼泪慢慢涌上来,要是没了林妹妹,宝玉想了又想,自己会怎样呢?想了许久,发现自己还是会和现在一样,每天被老爷喊去书房读书,也不过是没人的地方,自己想一想,也只能掉几滴眼泪了。
掉几滴眼泪又能如何呢?像宝钗上回说的,自己是二姐姐的什么人,可林妹妹是自己的什么人呀,怕是想得掉几滴眼泪都没资格了。
想到宝钗,想到宝钗那细腻的莹白,自己是再不得一摸,宝玉开始为自己垂泪,就是娶宝姐姐也比娶湘云好。
琥珀看宝玉开始哭,就不得不去哄,“宝玉,你莫哭了,小心一会儿老爷回来问你书。”
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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