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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繁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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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也不和秋桐多说一句,叫了婆子请来家法,自己操板子就轮了上去。那贾琏本就是年轻健壮的,又练了一年多,头几板子,秋桐的尖叫声刺人耳鼓,惨绝人寰。十几板子下去,秋桐就没了声息。凤姐看这样不像话,就吩咐吴新登上前拦了贾琏下来,那贾琏尤不解恨,怒目切齿骂着:“你这贱婢,竟胆敢趁着老爷醉酒,点迷香算计老爷,又开窗冻病老爷。我不打死你,也枉为人子。”
  吴新登听了这话,看秋桐毫无声息地趴在条凳上,忍不住劝贾琏:“二爷,这贱婢该死,可眼看过年了,二爷也不用脏了手,沾染了血腥。依老奴看,送去城北的私僚或者军中更好一点。”
  贾琏听吴新登这样说,丢了板子,看凤姐一言不发地站在堂前看,忿忿不平地问:“凤儿,你说这贱婢,该不该打死她?”
  “该。但不用二爷脏了手。”凤姐冷静地回答。“二爷,就按吴管家说的办吧。平儿,你去找高供奉,先给秋桐喂了绝子汤。”
  高供奉听到贾琏在院子里打人,本来想着是贾赦酒后放浪,怎么能拿丫鬟撒气呢?还想用过年了不易见血,劝贾琏放过那丫鬟。待听了贾琏说用迷香算计,方醒过味来,难怪今早脉象中有助兴□□痕迹,原来是这丫鬟算计的,打死也不冤。可惜这贾赦,原就伤了的身子,这回恐怕更要折损了寿命。
  高供奉已经是过了花甲年纪,平日里最是笃信报应,这时见凤姐要绝子汤,毫不内疚地提笔就写方子。那丫鬟的心思太恶毒了,为一己之私,不惜害人,这样的人活该她一生无子。
  凤姐看药童去煎药,劝贾琏进屋,“二爷,你好好宽慰、宽慰父亲,出了这样的事儿,实在是正常人都想不到的啊。”
  贾琏点头,把院子里交给凤姐扫尾,自去照顾贾赦。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贾赦这次的高烧,完美地诠释了这话。贾琏和凤姐禁止黛玉、贾琮来看贾赦,莹姐儿和葳哥儿就更不成了。风寒可是会传染的,就是凤姐和伺候的众丫鬟、小厮,每天都要喝高供奉开的苦汤汁,二个半大孩子,二个小孩子一旦被传染了,是嫌家里不够乱吗?!
  凤姐把莹儿交给苏先生,把贾赦的病情和苏先生、黛玉说,拜托苏先生拘束好莹儿,不得去前院;家事全交给黛玉,让平儿在一旁帮着。忍冬和半夏管着自己院子里的大事小情,重点是照管着葳哥。
  葳哥儿已经会叫人,平时贾赦最喜欢抱着孙子,听孙子喊自己祖父。小孩子对外界的善意、恶意最是敏感,葳哥儿人不大,早早就感觉出祖父对自己的喜爱。一天不见贾赦,就在屋子里闹,“祖父,祖父”地喊,奶娘哄不住的时候,就抱去苏先生那里,和莹姐一起玩。待贾赦慢慢能坐起来的时候,葳哥已经爱上听苏先生弹琴了,忘记祖父了。
  这一年的团圆宴,也就是贾琏陪着贾赦在床前吃了些清淡的,凤姐带着贾琮、黛玉,莹儿姐弟俩,还有苏先生一起在内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秋桐,这样的结局,如何?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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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111

  111
  年三十,今上仍赐了福菜,贾琏带贾琮把福菜供奉到祠堂,然后回去陪贾赦聊天。交子时,贾赦就打发贾琏回去,“琏儿,你回去吧,寅时中你还得起来送凤丫头进宫呢。我这里今天留琮儿陪着就行。”
  贾琮从贾赦病见起色,就早晚过来探看。黛玉也想来探望舅舅,被凤姐哄了回去,“好妹妹,你就当是心疼嫂子了。好容易你这一冬没吃药,要是在老爷那里过了病气,嫂子哪里还能分、、身出来照顾你?这一摊子家事谁帮嫂子管?你帮嫂子看好你侄子、侄女,尽够了。”好说歹说劝住了黛玉。
  贾琏看贾琮虽是兴致勃勃的要陪贾赦守夜,想想还是说:“父亲,你也歇息吧,才见好些,可不能熬的。琮弟尚小,也得早些睡。”
  贾琏叫了丫鬟进来,吩咐人伺候贾赦洗漱睡觉,把怎么也赶不走的贾琮留到贾赦的外间,又多留了几个丫鬟守夜,仔细叮嘱几人小心照顾着,方回了后院。
  贾琏回了自己的院子,见堂屋里仍留着灯火,心里就觉得暖暖、暖暖的。不论什么时候回来,他知道凤姐都给他留着亮儿,再疲累,回到自己的院子也心里舒服。
  贾琏见守夜的忍冬带着小丫头在堂屋里等着,头一点一点的,怕是早困的不得了了。贾琏进门带来一股子寒气,忍冬激灵灵地醒过神,上前接过贾琏的大衣裳,又悄手悄脚地伺候贾琏洗漱。贾琏接了睡衣,就打发走了忍冬。他可知道除了平儿,谁伺候自己换衣服,那老醋坛子都会酸气冲天的。自己摸索着衣服换好,却见东屋的大炕上睡了几个人。凤姐搂着儿子睡在炕稍,平儿搂着莹儿睡在炕头,中间留出老大的一块地,有铺好的被子、摆好的枕头,看来是留给自己的了。
  贾琏看着睡的正香的妻妾儿女,心里想着要是没儿子、女儿在,和凤姐、平儿一炕睡才好。正一边上炕往被子里钻,一边魂游天外地瞎想着美事呢,就听炕稍的凤姐幽幽的说话,“二爷,想什么美事儿呢?哈喇子都留下来了。”
  贾琏下意识地抬手去搽嘴,手到了下唇却什么也没搽到。再看凤姐促狭的笑,哪里不知道凤姐窥破了他的心思。忍不住从被子里支起来,探过大半个身子,伸手要去扭凤姐的脸。
  “别。二爷,儿子在呢。”
  “怎么把孩子都带过来睡了?”贾琏压低声音问。
  “今年没得团圆饭吃,就一家人睡个团圆觉吧。”
  贾琏对凤姐的团圆觉说法,膛目结舌,“又胡说了。”
  凤姐笑,“睡吧,二爷,就能睡这二个时辰啦,一会儿还得早早起来进宫呢。”
  贾琏知道时辰已晚了,对凤姐昨个凶巴巴的表情,缩回被子里。想想到底不甘心,把自己的枕头往炕稍挪,裹着被子滚到凤姐身边,把凤姐连同儿子都搂着,才安心睡了。
  寅时正,忍冬进来悄悄唤贾琏和凤姐,“二爷,奶奶,到时辰该起啦。”
  忍冬喊了二遍,凤姐睁眼,贾琏嘟囔着坐起身,平儿也慢慢地坐起来。凤姐对平儿说:“你莫起来了,带孩子好好睡吧。”
  凤姐把儿子抱去平儿那边,平儿拍了拍葳哥儿,一边一个孩子,三人继续睡了。
  贾琏和凤姐悄悄收拾好了,吩咐忍冬关了院门,小心照看着,二人挽手往前院去。
  贾芸站在前院的门口,见了他们就行礼,“二叔,二婶,过年好!赦叔祖说了,‘你们就去宫里好了,莫要进去打扰他好眠,回来再磕头吧。’”
  贾琏和凤姐一笑,上车往宫里去。
  贾琏和凤姐摸出车里准备的吃食,略吃了一些。托离皇宫近的福,凤姐还多睡了半个时辰。
  五品以上的官员今日都在午门前聚集,觐见二位圣人。贾赦重病,报了免朝,贾琏报了侍疾免朝。因为后宫没有太后,众诰命只需到交泰殿拜见皇后娘娘即可,所以今天诰命从东华门进宫。
  贾琏把凤姐送到东华门外,进宫拜见的诰命好多都聚集在那里了。凤姐下车,对贾琏道,“二爷你先回去吧,还能搂着平儿睡一会儿呢。午时前,打发车子过来接我就可以了。”
  贾琏到底伸手在凤姐的脸上扭了二把,“好,我先回去,到时候来接你。”
  凤姐下车,往自己该站的三品勋贵诰命位置去站。刚过去,就被尤氏一把拉住,“好你这凤丫头,可真是好狠的心啊,竟是忘了我不成?”
  凤姐听了这话,心里暗暗寻思,给不知道的人听了,定当自己是忘恩负义的始乱终弃的负心人了。对着尤氏端正行礼,“我的珍大嫂子,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么久不去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一年,老的老,小的小,搬家一次又一次的,又要送大姑娘进宫的,忙得不可开交。我生儿子,你都不去瞧瞧我。枉我去年替你操持秦氏的丧事了,累得好悬没保住儿子。”
  尤氏给凤姐说的脸上一红,大冬天的竟觉得鼻尖有汗。尤氏抽出帕子在鼻尖按按,咳嗽一声说:“我这不是身体不好,一直病着呢吗。”
  “珍大嫂子,你病着还敢进宫?不怕带了病气给宫里。”
  尤氏对凤姐一福,“好妹妹,好凤姐儿,嫂子说错了话,你快饶了嫂子吧。”尤氏想,这一年多没去看凤姐,是自己对不住凤姐。忍不住对凤姐讨饶。
  凤姐也不愿意在宫门前和尤氏饶舌,略点点头算是放过了尤氏。
  凤姐心里很不耻尤氏的为人,神马玩意啊。贾珍不着调,这尤氏也不是一个好的。端看她由着贾蓉在她屋里和尤二姐荒唐地搂搂抱抱,那贾蓉是死了老婆的大男人,尤二姐是早许了婆家的。但凡心思正一点点儿,就是没血缘的妹妹,也是顶着尤老爹的女儿名声呢,怎么能一点儿也不管呢。就是在现代,也不见有谁家的后娘,由着成人的继子和年龄相仿的继妹搂着不是。
  是乱伦好不好啊。
  凤姐从不信尤氏是无辜的人。凤姐大闹宁国府的那段,就该送了尤氏见官。那尤氏把自己已订婚的妹妹,在家孝期间,伙同贾珍、贾蓉父子,送给贾琏做外室。得什么样的血海深仇,才能下的去这样的手!
  这举动,一害得贾琏违旨背亲,将来承爵的时候,翻出来就是一个品德不佳的明证。二害得张华失去幼时所定的娃娃亲。都说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尤氏和贾珍得多恨贾琏,才能让贾琏背上夺妻之恨啊。
  凤姐心里很不耻尤氏的为人,神马玩意啊。做得下这样的肮脏事儿。
  还有第三,是把凤姐推到不接了尤二姐回来是不贤良,接回来日日看着,那就是一个臭鸡蛋,日日放在鼻子尖下的境地。
  她尤氏还有脸哭骂贾蓉,“混账种子!你和你老子做的好事!我当初就说使不得!”
  尤二姐的悲剧要说没尤氏的推手,说破了老天,也没人信的。
  各位看看尤氏哭诉的,当初就说使不得!贾珍和尤二姐厮混,尤氏制止不了,可贾珍撺掇贾琏的时候,尤氏要是真的和凤姐好,就该偷偷告诉了凤姐,又没人给她衔了嚼子了,嘴里也没塞了茄子的,最后推脱的那些话,哼哼。
  凤姐暗哼几声,扭过脸再不搭理尤氏,不好在大年初一的,坏了自己的心情。
  尤氏还不肯放过凤姐,转着身子扭到凤姐跟前。“凤丫头,嫂子给你赔过礼了,你可不能小心眼地还记恨嫂子,全忘了我们昔日的交情。”
  凤姐不耐烦了,这人怎么这样啊,癞皮狗一般啊。“珍大嫂子,咱们昔日的交情,是同族妯娌、和和气气地、你来我往的一杯茶水的交情,再深的就是你欠了我的了。从此就当不认识吧”
  周围的众诰命听了凤姐的话,都感到不可思议。这些人讲就的就是:有话藏起来、绕着说,换句形容,就是含蓄优雅地撕逼。凤姐原来就是宁向直中取,不肯曲中求的人,最不耐烦的就是讲一遍不成,还要把话掰开、讲透,和这样的人说些弯弯绕的话,每每都会把凤姐逼得想爆粗,或者轮巴掌。
  幸好觐见的时辰到了,东华门开了,凤姐遂调整心情,跟随众人去觐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很给贾家面子,凤姐随一干老牌的王妃,公爵夫人侯爵夫人拜见了皇后,皇后就把凤姐提溜出来了。
  “荣国侯世子夫人,淑妃月份大了,本宫这里也不虚留你,你去永安宫见淑妃就好。”
  凤姐恭敬地行礼道谢,随着小太监去了永安宫。
作者有话要说:  对尤氏那人,真的感觉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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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112

  112
  今年的春节的这十来天,宝玉过的很开心,一扫大半年以来的颓废沉默。从林妹妹走后,云妹妹出事再不来了,然后一屋子的大丫鬟们都被打发了,太太又……怡红院里只有鸳鸯和彩云,其它各处的丫鬟都躲自己老远、老远的。自己日日要跟着专为他请的先生读书,天天还得到老爷跟前再背书,要不是老祖宗每每殷殷望着自己、太太每见了就哭着要他给争口气,宝玉想自己怕是坚持不下去的。
  小年后,先生当着自己和老爷说的话,宝玉记得清清楚楚,“政公,令公子聪慧,今年当可顺利拿到童生。这春节不妨放他松快几日。年后再用功,也是张弛有道。”贾政听了高兴,痛快地放了宝玉回去。
  宝玉每天在大观园里和探春、惜春、宝钗、宝琴、香菱,还有大嫂子的娘家妹妹李纹、李绮一起做灯谜、连诗、做词,比以前更感快活。
  这天才起来见天阴阴的,想着明天就是过年了,那薛蟠着人递话,说早约好了冯紫英等一干人一起吃酒。宝玉虽是闷闷的,还是去了贾母院子辞行,说自己要出去和几个朋友一起叙叙话。贾母犹未起来,宝玉看贾母身后的宝琴,面向里睡的正香,乌鸦鸦的头发披散在雪青色的软罗枕上,只露出一点点的白嫩嫩的耳垂尖。宝玉待要上前细看,贾母却叫陪他来的鸳鸯,“把昨日才得的那一件孔雀毛的大氅给了宝玉穿吧,身上这哆罗尼的箭袖,下雪天怕是要冷呢。告诉外面跟着的,多派几个人,大节下的人多,别叫冲撞了。”
  宝玉穿了孔雀毛的氅衣,又去王夫人的院子里辞行。王夫人仔细叮嘱了又叮嘱,有把周瑞叫进来吩咐了几句,让他跟着照料好宝玉,然后才放宝玉带人出去。
  宝玉依着薛蟠说的地,带着奶兄李贵、王荣、张若锦、赵亦华、钱升和周瑞六人,还带着焙茗、伴鹤、锄药和扫红、这几个背着宝玉出门常用的衣包等物件的小厮。骑马径直去了冯紫英的别院。
  到了别院门口,有人报信进去,冯紫英和薛蟠出来迎接。薛蟠见宝玉带了如许多的人,拍着宝玉说,“你家老太太总算放你出来了。”
  宝玉快一年不与这些人相见,如今见了自觉亲切,也不管薛蟠拍痛他的肩膀,只向其一拱手,“表哥,你也不说去救救我。”薛蟠挠头,他可不想送到贾赦跟前被教训去。冯紫英哈哈一笑,搂着宝玉肩膀,“宝玉能来就好。来,来,来,今儿好好听听曲,松散松散。”
  宝玉任由冯紫英挽着进屋,见屋子里还有许多唱小曲的小厮,一个唱小旦的蒋雨涵,并薛蟠带来的伎女云儿等几个女伎。大家见过,薛蟠推了宝玉去主位坐,宝玉让到,“有冯兄和表哥在,哪里有宝玉坐主位的道理。”硬是推让着冯紫英和薛蟠做了上首,自己在下首陪坐,才慢慢喝茶聊天,听哪些唱曲的小厮和女伎献技。
  及近中午,冯紫英命家中仆从摆了酒宴,几人说说笑笑,掷酒令玩耍。宝玉见自己身侧的蒋玉涵温柔妩媚,说话间一股别样的风流,心中就觉十分的喜爱,常拿眼瞥着他。待听到蒋玉涵完令的那一句,“花气袭人知昼暖”,只觉得一根冷箭射入心底,也不理薛蟠的起哄,自去廊下看着飘舞的雪花,垂下泪来。
  那蒋玉涵见宝玉神色不愉出去,知道自己的某句话犯了忌讳,向薛蟠敬了酒,薛蟠才说:“那袭人是他的心头宝贝儿,年前被赶了出去。”云儿赶忙把之前的事儿说与蒋玉涵。虽有贾母的封口令,宝钗焉能不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给妈妈、哥哥知晓,免得触了贾府的忌讳。那薛蟠正是欢喜云儿的时候,恨不得天底下他知道的事儿,都捧到云儿跟前显摆自己呢。那□□云儿这一说,屋子里的人就都知晓了,可怜史家费力压下的事、可怜王夫人吃了苦头,还是没能把宝玉的事都掩盖了。唯一没让宝钗知道的就是湘云碰头,也算是冥冥中,给湘云留了退步。
  蒋玉涵和大家告罪,出来寻宝玉赔礼。见宝玉站在廊下看雪,说不出的孤寂悲哀,遂上前弯腰长揖,“宝二爷,方才是某失礼了。”
  宝玉见蒋玉涵酒气上脸,愈发趁得如玉般的脸上,仿佛姣好女子涂了绝色的胭脂。见美人再三地赔不是,宝玉就说:“不知者不罪,莫要放在心上。”
  那蒋玉涵见宝玉如此地好说话,心里放下负荷,只捡着宝玉爱听的话说,一会儿就哄得宝玉眉眼放晴,紧紧地攥着蒋玉涵的十指,长叹一声说道,“我被老爷拘着读书,不得常出来,有句话问你,也是你们班中的,有一个叫琪官儿的,你可认得?”
  蒋玉涵笑,“那是我的小名儿。”
  宝玉听了万分高兴,“我才想呢,这人唱的如此好,同一个班子里的,怎么只听说有琪官儿。今日初会,有幸有幸。”遂解下腰间悬挂的玉佩,递与蒋玉涵,道:“微物不堪,略表心中敬意。”
  那蒋玉涵也解下腰间的玉佩,递与宝玉,“还请宝二爷,莫要嫌弃粗陋,这也是上年得的赏。”
  宝玉见那玉佩雕工精湛,是个马上封侯的吉祥图案,玉质细腻润泽,当不是一般的贵重,忍不住想拒。抬头看蒋玉涵的神色,也不敢说出拒绝的话儿,就默默系到自己的腰间。蒋玉涵见宝玉出来已久,就劝道:“外面凉,宝二爷还是进去暖暖吧。”
  宝玉抬脚待进去,旋即对蒋玉涵说:“我去更衣,方便方便。”蒋玉涵就道:“同路同路。”
  薛蟠久侯不见二人回来,寻至廊檐下,哪里有二人踪影,闷闷回了酒席。那云儿见薛蟠不喜,打点精神奉承得薛蟠高兴起来,三人复又听小厮唱曲、女伎舞袖,饮酒做耍。
  良久宝玉和蒋玉涵携手回来,众人复又行令饮酒,及至傍晚方散。
  宝玉有了酒,众人不敢放其骑马狂奔,冯紫英的别院离贾府又有些远,无奈之下,周瑞揽着宝玉一马双骑,缓缓回到贾府。
  宝玉直接回到怡红院,彩云见了宝玉回来,接了孔雀大氅,说道“今个玩的可好?”
  宝玉点头,“弄点醒酒汤来。”
  彩云吩咐下去,整理宝玉带出去的东西,见那玉佩是眼生的,即问宝玉,宝玉泛泛地说:“今天席间遇到了一个可人,和他交换了玉佩。你好好给我收了。这寓意好,我要常带着。”
  彩云点头,这玉好、雕工也精致,马上封侯也是讨喜的配件。仔细给宝玉收好了,却见新新的大氅后面有一个指尖大小的洞。指给宝玉看,宝玉跺脚叹气,“必是给那些晻脏的东西,不小心迸了火星子燎了。幸好刚才晚间请安的时候,老太太、太太没发现,这可怎么好?”
  鸳鸯收拾包好了大氅,叫了一个嬷嬷来,把衣裳包了送出去,“赶紧找人补上,天亮了要用的,千万别给老太太、太太知道了”
  那婆子去了有小二个时辰,回来说,“鸳鸯姑娘,这东西没人认得是什么做的,无人敢接手的。”
  彩云接过东西,和鸳鸯一起发愁,还是一个叫蕙香的小丫头上来说,“晴雯姐姐的针线活最好了,不如问问晴雯姐姐。”
  彩云发愁,那晴雯见了她和仇人似的,须知哪日的事儿是王夫人打发她来看宝玉的,怎么能怪她身上。因晴雯的利嘴,彩云一直避着她。鸳鸯看彩云的为难样,就说:“我去和她说说吧。”宝玉的衣裳出事儿,挨斥责的就是彩云,这些都是她该管好的事情。
  鸳鸯趁着要过年了,院子里的婆子打更的也不管那么紧,带着小丫头去了贾母的院子,偷偷找到晴雯。“晴雯,你看看这衣裳可能补了?”
  晴雯对其他人是不假辞色,对鸳鸯是万分感谢的,那天要不是鸳鸯把她早早弄到贾母的院子,她就得和其他人一样被赶出去。现在见了鸳鸯找她,接过衣服仔细看了说:“能,麻烦点罢了。”
  晴雯找出自己的针线包,剔亮灯,看看还是暗,叹口气说:“鸳鸯,你得给我找多几盏灯来,这看不大清楚。”鸳鸯又找了几盏灯,还从贾母的房间搬了面镜子来,屋里立刻亮堂起来。晴雯拆了衣服里子,用一个茶杯大小的花撑子绷好衣服,一针针地织补起来,直到凌晨四点才将将补好。
  鸳鸯看晴雯累的眼睛都抠偻下去,急急地把晴雯按到被子里歇息。自己把灯一盏盏地送回去,把贾母的镜子也送回去。见晴雯还瞪着眼睛没睡,就给她掖掖被子。“晴雯,多谢你了。”
  晴雯从被子里伸出手,攥住鸳鸯的手,“鸳鸯姐姐,是我得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也得被赶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眼中就滴下泪来。
  鸳鸯看着满脸感激的晴雯,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以后咱们做好接妹妹,互相照应着。”
  晴雯点头,鸳鸯看晴雯睡了,才熄了灯火,抱着大氅的包裹回了怡红院。
  晴雯在冬日里熬了大半夜,她现在住的屋子,又不是往昔怡红院不计炭火的地儿,第二日就感觉头痛,发冷。自己知道是染了风寒,幸好大节下的,针线活都早早做完了,正月里一般也不动针线。就自己吃了些滚水,躲回被子里,簌簌发抖。待鸳鸯初一中午知道她病了,再来看时,晴雯已经烧的有点迷糊。
  鸳鸯攥着晴雯的手流泪,“都怨我叫你好好的熬了半夜补那衣裳。”
  因是过年,也不好叫郎中进府,又是在贾母的院子里,只好找人去药铺子买了一些现成的丸药给晴雯,那知道这救急的举措,给晴雯的身体埋下了隐患。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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