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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当好一只毛团-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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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及动作一顿,低头蹭了一下她的耳侧,问:“不喊夫君了?”
云母的脸“蹭”地一下就烫了。她呆呆地望着白及,有些拿不准师父是不是在戏谑她开玩笑,亦或是他话里有没有隐藏着的怒火……云母着实迷茫得很,师父亲她的时候她没感觉到对方生气,毕竟他将她从额头到锁骨能亲的地方全都亲了一遍,可、可是云母现在对自己的判断没自信极了,她担心万一……万一师父是被她气疯了呢?
她六神无主了半天,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先道歉为好,忙道:“师父,对、对不起,我……”
白及一顿,没弄清楚她是在为下凡与他在一起的事还是前些天新婚之夜跑掉的事道歉,不过这些念头只是在脑海中稍稍转了一瞬,就被白及抛到脑后。他顿了顿,道:“无妨。”
反正无论是哪一件都是一样的,他又没有怪她的意思。相反……某种意义上,他还挺高兴的。
白及心中一动,又扣着她的下巴低头吻她。云母大约是还懵着,这回就乖乖凑过来给他亲了。两个人拥在一起春意融融地亲昵了一会儿,白及又将安了心的狐狸护在胸口。云母乖顺着,但没过多久,她又忍不住开始乱动。她犹豫了片刻,红着脸期期艾艾地开口问道:“那、那以后真要喊你夫君吗?”
白及一愣,回答道:“不必。”
他们虽然是拜了天地,可终究是凡人时的婚姻,做不得数。日后……总还要再办的。
白及低头碰了碰她的头发,轻声道:“按原来便是。”
云母“噢”了一声,得了答案,却有点说不清楚自己是高兴还是失落,一顿,她又慢吞吞地挪回师父怀里,闭上眼睛蹭了蹭。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云母这晚顺势就睡在了白及房间里。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经不太记得了; 只记得她被师父抱着亲了好久,她也鼓起勇气去亲师父; 两个人凑在一起亲亲昵昵好一会儿; 现在赤霞师姐不在旭照宫; 她就算回房间里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天黑以后她也不想回去,就在师父这里磨蹭,磨蹭着磨蹭着等夜深,便顺理成章地住下了。
两人晚上亲亲抱抱浓情蜜意得很,不过转眼就到了第二日,白及刚一睁眼,就被早早在他怀里等着他醒的云母一把摁回了枕头上。云母撑着他的肩膀压在上面; 一与他四目相接,目光就不安地闪了闪; 她纠结了一会儿,方才有点不好意思; 又有点不确定地问道:“所以师父; 我们现在……算是恋人吗?”
云母问得稍微有点紧张。
昨晚她说是睡了,可是一直被师父抱在怀里她哪里睡得着,于是整个晚上都望着他清雅的眉眼和俊挺的鼻梁发呆,还偷偷上去亲了一口; 整只狐狸清醒得很。就是狐狸一清醒就容易胡思乱想; 前半夜的开心劲过了; 后半夜她就忍不住钻牛角尖; 开始思考师父不让她喊夫君,然后说得那句“按原来便是”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她会错了意,其实师父是暗示他们依旧只保持师徒关系就好?
云母越想越揪心,很担心师父真的被她气坏了。所以等白及一醒,她就赶紧焦急地想问个清楚,倒也没注意自己把师父压住了。
听到她问这般问题,白及微微蹙眉,回应道:“为何这么问?”
云母看到他皱眉头顿时一慌,惊道:“果、果然不算?”
“……怎么会。”
白及叹了口气,不晓得这小狐狸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念头,若是他们如此都不算亲密,那要如何才能算得上亲密?
但是,看着云母慌乱不安的神色,白及又怕自己不直说清楚她到时又自己一通乱想,然后不知想差到哪里去了。他一顿,便说:“自然是算的。”
说完,反身一压,将云母重新压回身下,白及看她眼睛忽闪忽闪的还在发懵,索性不让她再想,低头吻了下去。云母没反应过来,已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她便抬手搂住了师父的脖子,温顺地回应他。
结果他们明明没做什么,却比平日应该起床的时间晚了好久。
起来以后,白及就让云母取了她那把断琴出来。云母取出琴的时候其实怪羞愧的。这本来是师父送她的礼物,可她却没能保护它,居然让天雷给劈断了。因为云母喜欢这把琴,看着它被天雷劈得焦黑的残面也还是难过,故而情绪低落地垂了眼眸。
天雷不同于其他,更何况这把琴是替云母扛下了一道连神仙都能劈散的降神雷,损毁程度自是糟糕。白及抚着琴身和断去的琴弦看了好久,方才道:“……要修也能试试,不过,我亦可以送你一把新的……你想如何?”
云母闻言抬起头,眨了眨眼。都不等她说话,光看神情,白及一顿,便晓得这是只恋旧的狐狸,也没多说什么,便动了些仙术修琴。
云母听说琴还能修已惊喜得很,坐在旁边好奇地看着,不久就放了尾巴出来摇,然后又放了耳朵出来抖。因为半人身半原身在平时不是特别端庄的行为,她平时都尽量克制着不出现这样的举动,但现在赤霞和观云都搬去了别处,童子又在门口候客,旭照宫里只剩下她与师父,云母胆子大了,也就随意些。
不过她抖耳朵抖得高兴,却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斜过了身子,她的一只狐耳都凑到了白及下巴底下。白及看了她一会儿,身体一动,便俯身在她耳朵内侧亲了一下,云母全无准备,突然就炸了,“嗷”地一声羞成一团,捂着被亲的耳朵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白及一愣,倒是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好在这时他琴也修得差不多了,也就收了手,从袖中摸出些药水涂在残琴的断面上。仙琴不同于凡琴,并非轻易就能接上,亦非接上就可恢复,故接下来还要等一段时日,他用仙术将琴封好,收了,这才重新看向羞得红了脸的云母。
她在那里纠结了一瞬,然后才慢吞吞地挪回白及怀中坐好。白及道:“这把琴恢复约莫还要月余,这段时间我先替你收着。可否?”
云母自然点点头。白及又道:“你如今虽成仙了,可仙气还不算很稳,且成仙后仍有不少东西可学……明日起我仍旧按照原来的时间给你授课,可否?”
云母:“……噢。”
应完,她有点羞愧地低下头。
倒不是她不想上课,就是师父亲了她的耳朵又不理她了,还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布置任务,让云母心里有种预期落空的失落感。好在她生性乐天,也不太在意这么一点点失落,很快就恢复过来,用力拉长脖子拿脑袋蹭了蹭白及的下巴,然后转过身自己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想了想,她有点羞涩地问:“说起来,师父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呀?是在凡间的时候吗?”
“……?”
白及抱着她的腰的手略微一顿,对云母的话有些不解。
云母继续努力地解释道:“因为幻境里的事你又不记得,之后好像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
白及听到这里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略一蹙眉,打断她的话,道:“……我记得的。”
“诶?”
“……我说我记得的。”
白及连着说了两遍,可看着一脸清心寡欲、随便一坐后背就挺得笔直的师父,云母眨着眼睛,根本无法将他和幻境里那个主动过来亲她的少年师父联想在一起,自然也反应不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过了良久,云母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无法肯定地又问一遍道:“所、所以,我亲你那次,你觉得是我们第二次接吻?”
“……不是,是第三次。”
“咦?”
白及低头看着这次彻底懵掉的狐狸,叹了口气,将人抱入怀中,轻轻地吻了下去。云母耳朵猛地一抖,但终于又等来师父的吻,她很快就软了身子,不自觉地开始摇尾巴,也懒得数到底接吻多少次了,反正数不清了。
但,云母不在意了,白及却还有在意的事。
等松开她后,白及眉头未开,问道:“……云儿,你为何会觉得我不记得?”
云母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她眨了眨眼睛,歪头答道:“嗷?”
白及:……
好在云母过了一会儿还是清醒了,她想了想,答道:“是当初玄明神君跟我说……啊。”
云母一愣,忽然反应了过来。
玄明神君对幻境的情况一清二楚,还指导她去找幻境里的师父,自然不可能不晓得师父出幻境以后有没有记忆。他那样告诉她,肯定就是故意的。可是……
为什么呢?
云母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她只又记起玄明神君还说让她两百岁前慎重成亲。尽管娘还没有承认,可云母心里的猜测其实已经趋向于笃定了,难不成幻境里的玄明神君当时就有看出些什么?
云母出神地沉思了一会儿,可惜幻境早就结束了,现在就算再冲进师父脑子里也没法将那个玄明神君抓出来问,云母只得作罢。
不过,白及听到她的答案,心里也略微有了一丝异样。
他一直颇为在意云母渡劫时为何会降下降神雷,只是他替她应了劫后就下凡历劫,直到昨日才回来,没有深入探究此事的时间……说起来,他在凡间历劫时碰到的那位晋王……
白及抿了抿唇,他见过玄明神君,也就意识到对方只怕是玄明转世。当时那位晋王听说他屋中有白狐就显出了几分反常,后来他见到云母的人形,反应亦有些古怪。
四十道降神雷,幻境中玄明故意说的谎,凡间玄明转世微妙的态度……
白及一顿,睁开眼,再看向怀中的小狐狸,神情已带了几分愕然。
云母未察觉师父复杂的视线,她这会儿也有担心的事情。这时,云母思索片刻,抬起头道:“师父,授课的事能不能先停一停?我前几天离开长安时比较匆忙,都没有和母亲兄长好好打过招呼……而且,我娘还有事情没有和我说清楚,所以……我想再回长安一趟,可以吗?”
云母到底已经成年了,之前住在家里的时候也偶尔会在哥哥或者白及那里留几天,所以有几日没回家倒是不大要紧,但是不说一声就走到底不好,况且……她也想知道娘现在想清楚没有了。
云母心里惴惴,白及却是吃惊未消。他停顿一瞬,有点担心地将她往胸口搂得紧了些,问道:“……可要我陪你同去?”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及话说得认真; 一双漆黑的眸子安静地凝视着云母,反倒是云母愣了愣; 才不好意思地问:“可以嘛?”
云母并非不晓得师父平日里都不是很喜欢出门; 非必要不会离开旭照宫; 从长安往返旭照宫就算用飞的,也还是要费些时间的。她自是不想与师父分开,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师父了?
白及却是不在意这点麻烦的,看云母面露担忧之色,他便抬手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她被摸了一会儿便习惯地低头眯眼,难得露出的两只狐耳也乖巧地歪向一边,白及放缓了语气答道:“……有何不可。”
微微一顿; 白及又道:“在凡间侍奉我的那个小童,我也该回去安置一二。明日; 我亲自送你回长安。”
云母闻言,自是又惊又喜地答应; 事情如此就算定下。
白及看着她的模样; 一顿,问道:“云儿你……”
“嗯?”
云母眨着眼睛抬头。
白及见她这般模样,只觉得她对玄明神君的事只怕未必知情,如此; 倒不晓得该不该主动说了。故他略一停顿; 又抚了抚云母的头发; 说:“没什么。”
话完; 他又有点怕她多想,索性又低头捧了她的脸浅吻。云母果然被分神,被吻得摇尾巴,并未注意师父的异状。
不过因为要第二日才出发,这一晚还是住在旭照宫。由于两人亲昵以后就并未分开,云母又蹦蹦跳跳地跟着师父回了内室,他们刚刚心意相通,正在热恋之中,自是舍不得分离太长时间的。白及轻握了她的下颚与她拥吻,直到云母累了懒洋洋地蜷在他怀中,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方才松手。
白及低头看她,云母这会儿已经将耳朵尾巴都收了回去,一头乌丝平平坦坦的,柔顺得很,但他却有些在意的地方。白及想了想,问道:“云儿,你可否将你的狐耳再放出来一下?”
云母有些疑惑地眨眼,但并不怀疑师父,乖乖将耳朵放了。她那一对白耳朵不安地抖了抖,白及伸手碰了碰,她就下意识地往回缩,白及凑过去照着白天那样吻了一下,云母果真惊得“嗷”了一声,顿时满脸绯色,慌张地缩成一团。可是等了一会儿,见白及没有下一步动作,她又有点委屈地望着他,目光闪烁,就差在脸上写“亲了耳朵你不准备再亲点别的地方吗?”“耳朵都给你亲了难道你不该抱抱我吗?”这么两行字了。
白及见她如此,微微一愣,倒有几分想笑。他抬手顺了顺她的长发,将她拥入怀中,顺势压回榻上……若非晓得她如今应该还怕,今晚便有些不想让她跑了。
……
热恋之中自是浓情蜜意,但因第二日还要去长安,他们次日一早便起了。为了节省时间,白及干脆将云母化了狐狸全程抱在怀里,由他带着她走,如此一来,两人到长安耗费的时间竟比平日里少了不少。
白及抵达后便准备回院中料理小童之事,只是有些担心云母,叮嘱了几句,便提出若不然让她先随他回院子,等安置好童子,两人再一同去访云母的母亲和兄长。
云母红着脸摇了摇头,师父这等安排哪里是当她是徒弟或者恋人,感觉分明是拿她将小孩子哄。哪怕云母有时候娇气劲儿上来了确实会想要撒娇被师父哄一下,可也不好意思事事都让师父照顾……再说她要与母亲讨论玄明神君的事能不能让师父晓得暂且不提,她和师父两情相悦的状况她还未郑重地同娘交代过,师父这么大一尊仙过去只怕要把娘吓一跳,云母考虑片刻,还是先谢绝了师父的好意。
白及倒也不坚持,想了想,便道:“那我两个时辰后去接你。”
云母点头应了声。话完,他们便各自去做事。云母直接用狐身跑回了家,到了屋中才现了身形化为人,她熟门熟路地蹿了一会儿,不久就在卧室中找到了正在心不在焉地打坐修炼的白玉。母亲的灵气云母是最熟悉不过了,只是稍稍一感,她便察觉到白玉虽坐得笔直闭着眼,可气息却浮躁得很,分明并未入定。故云母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拿手在门上扣了扣,便出声唤道:“娘。”
白玉的确是并未入定,一听到声音,当即就睁了眼,看到云母回来即使不说吃惊,也终有几分意外。她忙站了起来迎上去道:“云儿,你这几日到哪里去了?”
“……在我师父那里。”
提起这个,云母脸上一灼,终是有些扭捏。她握着白玉的手到床上坐了,两人并肩坐在床上,谈恋爱毕竟不是件小事,云母纠结片刻,还是省略了中间她向师父求婚又跑掉这等丢人的事,直接说了结果。交代完,她就有点羞涩地坐在床沿上,不安地等着白玉的反应。
白玉张了张嘴,怔怔地看着女儿,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过了许久,她才仍不敢确定地问道:“你师父已经恢复记忆回仙界了?”
云母赤着脸点头。
白玉惊讶地又问:“……他没有因凡间之事怪罪你?”
云母“嗯”了一声,又点头。
白玉问到此时已是愕然,她顿了一会儿,抿了抿唇,方最后一问道:“他当真说他亦心慕你?并非是师徒之情?你师父,那位白及仙君?”
云母被问得羞窘极了,哪里好意思回答得这么多这么细,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白玉看着女儿明明羞于言谈,浑身却还散发着压也压不住的幸福甜蜜之感,她也算是过来人,如何能看不懂女儿身上这等气氛背后所蕴含的意味。只是白玉停顿了片刻,除了惊讶之外,看着云母的神情仍难免带了几分微妙的复杂感情。白及仙君那般冷情之人居然动了情已是意外,姑且便当是真的,可他们终究是师徒,日后若是天庭的其他人看出这层关系,也不知该会是何等的震动……
白玉微抿了一下唇,但她想起了当年云母带回来的那句玄明神君在刑场说得允诺,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云母也晓得自己这边交代得差不多了,她感受了一下白玉周身之气,眨了眨眼,略有几分惊讶地说:“娘,你是不是快要八尾了?”
其实云母踏进屋时就已经感到了这点。她到底已经成了仙,感觉比以前都要来得敏锐,而感白玉这般灵狐的气,也较以前细致得多,渐渐能察觉出以前师兄师姐常对她说的灵气仙气的层次之类的东西来。娘亲除了时不时显得有些忧愁,似有心结,其余时候心境并不坏,且她一直在助人,想来功德气运方面亦不会有问题,可云母记得她离家时母亲还是五尾灵狐,后来修出六尾的时间也算是正常……可她这一觉睡过去的这些年,白玉长了七尾也就罢了,如何竟是要生出八尾来?
娘是三百年修了五尾的狐狸,如今不到四百岁,居然要长第八尾了。
白玉听到云母如此问,稍稍一愣,并未否认,却是低落地垂了眼睫,明明尾巴长得快本是好事,她却憔悴不已。
……此事说来话长。
白玉见云母问起,想了想,便索性放出了她那已经生出的七尾来,抱起一条放在胸前抚摸。
十余年前,玄明转世病逝的那一夜,她伏在他棺中啼哭了一整夜,待眼泪流干,便生出了这一条七尾。后来又是数年寻不到玄明的踪迹,不过好在白玉也多少有了点方向……玄明本是上古浑天生成的神君,命数本不至于太差。纵然由于受罚要历劫难,却也多少会有些贵气。于是白玉便碰运气似的在长安守株待兔,没想到当真寻到了玄明,虽说年龄与她原本想得差了一丁点没对上,可白玉却确定的,也正是同一日,她感到自己的灵气又同先前一般增长得快了起来。
之前她感到自己的灵力增长得日渐加快还疑惑不已,如今方知缘故,原因……竟是在玄明。
想到她上回生出第七尾的时间和经过,白玉便忍不住情绪低沉。她如今灵气修为已到七尾顶峰,只怕玄明此生的命数,也差不多该……
白玉独自想得出神,云母却是等得有点焦急了。她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声,唤道:“娘?”
白玉一颤,回过神来。她迟疑一瞬,也晓得自己拖得久了,定了定神,问:“说起来……你是如何知道玄明神君长相的?”
这个问题白玉早就想问,只是始终没找到机会。云母眨了眨眼,便将幻境中的事一清二楚地说了,白玉听完,便有些讷讷。她轻声说了句“原来如此”,只是云母却读不懂白玉听到“竹林”二字时眼中那点难以形容的情绪。
沉默片刻,只听白玉说:“我是你那位师兄开始历劫当晚生得七尾,那天……亦是前朝少帝病逝之日,你若是见到他的长相,想来就会明白。”
说到这里,白玉终究有点说不下去,她咽了口口水,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道:“云儿,你先前想得不错,其实……”
房门紧闭,白玉拉着女儿的手,嘴一张一合地说着往事。她声音说得轻,门口银杏树上偶然停留的鸟儿清脆的鸣叫声,恰巧遮掩了她口中之语,叽叽喳喳之中,白玉之言,唯有屋中二人能够听见。
☆、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那年白玉还是只小白狐; 刚开了灵智没多久,没什么修为,也没有名字。她误打误撞闯入了玄明种的竹林; 在里面迷了路; 因口渴难当; 便误饮了玄明埋在林中的神酒。上古神君亲自酿得神酒哪里是刚开灵智的狐狸能喝得的; 白玉不过拿舌头舔了一口; 便昏过去一个月,待醒来时; 她已被玄明神君抱在了怀中。
那天玄明便是一身红袍,笑起来眼梢上扬,眉间含情。他微笑着说:“想喝我的酒; 你未免还早了些。”
话完; 他又自顾自地摸了摸下巴; 道:“说起来,你偷喝了我的酒; 我又救了你……接下来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当我的狐狸?”
白玉身为灵狐; 对仙界天然神往; 可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真真正正的神仙; 因吃惊太过; 反应自是木讷呆板得很。玄明被她的模样逗得开颜大笑; 从此便留了她住在自己的草庐中修养。
白玉当时慌张得太厉害; 后来始终没想起自己到底有没有答应要做仙人的狐狸; 但她当时酒劲未散,脚步虚浮不已,也走不了,就顺势住了下来。待一年后她的酒劲散了,没了留下的理由,又在意自己到底算不算是神仙的狐狸,才试探地去向玄明告辞。
玄明笑着说:“何必那么快走。我一个人在林中其实也寂寞得紧,难得有个能说话的……不如这般,我教你修行,你再陪我多说几日话吧。待你能化人身,自行离开便是,如何?”
白玉因那口神酒生了第二尾,三尾也有苗头,可仍不能化人身。玄明如此说,她便留下了。玄明教她修行之法,教她用术,手把手地指点她修行。几年后她化了人身,玄明看着她倒是愣了愣,而后解了腰间的玉佩赠她,笑道:“来我一直唤你小狐狸,倒忘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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