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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镜-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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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天右手虚空一抓，冰汽弥漫：“你们也有悲鸣，你们生为蛟龙，但是却被强行改血换代，所以你们有悲鸣！”
冰汽呼啸弥漫，冰河裂谷一剑斩出，这又是炎家人从未看到过的攻击，当即就击中了三头火蛟龙，虽然没有杀死，但是至少让这三头火蛟龙失去了行动能力。
“你们依旧有悲鸣，身为蛟龙，血液中也还孕有龙之血脉，但是却成为人类坐骑，所以你们有悲鸣！”
再一次的冰河裂谷一斩，又有三头火蛟龙失去了行动能力。
“糟糕，情报上没有这种攻击啊，他居然还留了后手，情况不妙，快撤！”还剩下最后两个火龙骑，此时他们也不管什么同伴了，争先恐后地逃跑，而且在历史上，恐怕也是他们火龙骑第一次逃跑，林落天这样的敌人，他们从未看到过。
“跑得了吗？”林落天再次抓起了一片冰汽，“同伴弃你们不顾，如此背信忘义，你们没有悲鸣吗？”
林落天这么一说，那丧失行动能力的六个火龙骑立即涌现出一片悲鸣，林落天抓住这股悲鸣，冰河裂谷一剑斩出，将逃跑的那两个火龙骑斩下，又失去了行动能力。
“实在很抱歉，在你们追杀我的同时，你们就该有这种觉悟了，我猜当你们出发时，肯定是信誓旦旦可以取下我的人头，但是没想到却有现在这一刻吧。”
一个火龙骑道：“炎家追杀你的确是个错误，我们追杀你也的确是个错误，但是成王败寇，要杀就痛快点吧，只是警告你一句，你杀了这些火蛟龙，将会触怒炎龙大人，你死定了，即使只是分身，炎龙大人杀你也跟碾压蚂蚁一样。。”
林落天轻轻一笑：“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我看来，人之将死，其言也悲。”
林落天再次一抓，冰汽缭绕，更多更浓的冰汽，因为死之前的他们蕴含着更大的悲鸣。
林落天之所以一直都用冰河裂谷杀死这些人，是因为他想快点让悲鸣之意进化成雪之意志，而最快的办法，那就是体会到更多的悲鸣与哀意。
杀死了所有的火龙骑，林落天这才担忧起来，那个人说炎龙只是分身，也就是说那个达到半步玄真的炎龙仅仅只是分身，那么本尊显然就是玄真境了，确实有些麻烦……但是，前提是他能挺过情毒和那女王大人，她的修为肯定也是达到了玄真，所以才能进入这个真界。
林落天杀死了火龙骑后，红姬这才走出来：“想不到你在身中情毒的情况下都还这么厉害，若不是你中了情毒，我可能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不，你现在也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那你怎么还不逃跑？”
“逃跑也没有用啊，我毕竟中了情毒，而且你们女王大人修为想必十分高吧，如今我再怎么跑也没有，还不如跟你回去。”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但是你刚刚为什么不叫我帮你，或者你可以利用他们来杀死我，让我们两败俱伤。”
林落天深深看了红姬一眼，然后才说道：“不知道，或许我也是有私心的吧，我希望你可以帮我解开情毒。”
红姬脸上又闪过疑惑：“我帮你解开情毒？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说，我只是一种假设，我能祛除你身上的情毒，你愿意吗？”
这一次，红姬没有说话，只是在前面带路，林落天也只得跟着她。
“忘了问，那些蛇女呢。”
“我让她们先回去了。”
“那么，现在过来的就不是那些蛇女了吧。”
红姬心中一惊，也在这时，又有一个蛇女出现。
“女王大人见你这么久都没有回去，还以为你被杀了，没想到你竟然成功抓到他了啊。”
红姬语气冰冷：“我说过，我会成功的，白姬你来这里干什么。”
“红姬你说话不要这么冷嘛，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来看看。”白姬脸上笑容连连，她走到了林落天面前，皱了皱鼻子闻了闻，又拿手指头戳了戳，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咦，他是中了你的情毒吗？为什么还能走？”
“我不仅能走，我还能说话。”
白姬脸上笑容越发灿烂：“红姬，这个人类真的很有趣哦，怪不得女王大人要我们抓他……不过，你能抵御情毒么？”
“我不能抵御情毒，我会解情毒。”
“哈哈，红姬，他说他会解开情毒！你要怎么解，你有真情之泪吗，你有真情之血吗……哦，我知道了，红姬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人类了，所以你帮他解除了一部分情毒，所以你即使没有绑着他，他也乖乖地跟着你走。”
红姬脸上闪过一片恼色，眼眸一睁，白姬立即就被石化。
白姬被石化，但是那只是一个空壳，白姬从石化后面走了出来，脸上笑意不减。
“白姬，你不要乱说话，不然我会杀了你。”
“杀我？杀得了吗，只要我没触碰到你的身体，你根本拿我没有任何办法，而且，即使我碰到了你的身体……”白姬走到了红姬面前，然后伸出手指在红姬脸上戳了戳，但是即使她触碰到了红姬，却并没有中情毒。
“你看，你的情毒也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红姬脸上恼色更浓。
林落天这时道：“这就是你的天赋么，扭曲光线，嗯，还有干扰声音，从而封闭视觉和听觉，然后再通过空气的震动，来麻痹对方的感觉……而你，你的皮肤与红姬不一样，她的皮肤可以分泌情毒，而你的皮肤可以随时增生脱落，所以你不会受自己天赋的影响。你虽然看起来在那个位置，但是实际上并不在那里，你刚才触碰红姬，也并没有触碰到，即使红姬有被触碰的感觉，那也是因为你麻痹了她的感觉。”
白姬脸上的笑容立即收敛，脸色阴沉地可怕。
第895章 不死白蛇
白姬确实生气了，连天气都被影响，变得阴沉起来。
白姬生气，天气阴沉，当然这不是说白姬就会气象万千，而是她操控了这个星域的一部分法则。
下一瞬间，白姬脸上立即又现出笑意：“你……很聪明，除了女王大人外，没有任何蛇女、蛇姬能看透我的行动，我总共出现在你面前就没有多长时间，你居然能知道的这么详细，我开始有些相信你真的可以解开情毒了……只是，可惜的是，你还没有那么聪明，干扰光线和声音并非是我的天赋，只是我存在的一种本能，我的先祖们因为生活环境的缘故，对周围事物的警惕性比较高，所以长期下来这种行为就变成无意识地了，而我的天赋……”
白姬走到林落天面前，蓦地扯断了一只手臂，但是手臂才刚扭断，立即就长出了新的手臂，而扯下来的手臂居然还是活的，而且落地又变成了另一个白姬，然后又与白姬融为了一体。
“再生？”
“再生？”白姬大笑，笑声中有些轻蔑，“你居然说是再生？你不是很聪明嘛，这就是我的天赋，我……是不死的！在寿命上限到来之前，任何手段都杀不死我！”
“真的是不死吗？”林落天也探出手，一指点在了白姬的眉心。
白姬浑身一颤，竟然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死亡气息，她立即留下了一具空壳，逃了出去。
“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干扰光线和声音，通过空气震动从而麻痹感觉，但是我自己也可以封闭五感六识，所以你的这种生存本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因为我也有本能。”
红姬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白姬的能力刚好全部克制她，石化光线会被她扭曲，情毒也触碰不到她的身体，现在看到白姬吃瘪，她别提有多开心了。
白姬大怒道：“我不是问的这个，为什么我感觉你可以杀死我，我的天赋就是不死，没有任何生命可以杀死我！”
“那你亲身体验一下吧。”林落天身外三丈领域开启，随即他蓦地拉过了红姬的手，然后触碰到了白姬的身体，白姬的皮肤的确是可以随时脱落，但是那也是天赋的一部分，而如今她的天赋在三丈领域中被压制了！
“你……”白姬立即后退，但是红姬的手已经触碰到她的身上了，只是一刹那，情毒就遍布全身，但是因为天赋被压制，她根本不能脱皮。而且，即使她已经退出了三丈领域，因为情毒早就已经在那瞬间深入体内、随血液循环，遍布全身，甚至是已经在吞噬神魂！
白姬脸上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感觉身体已经开始在麻痹了，她的能力的确是处处克制红姬，但是一旦中了情毒，那就真的是无药可解，就算是女王大人的黄金圣光都不能化解。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白姬向林落天求救。
林落天脸色不变：“救你？你从一见到我时，就对我露出了杀意……不，不是杀意，是你已经有好几次通过声音的震动想来杀死我，既然你想杀死我，我为什么还要救你？我猜猜，你跟红姬不和，而你们女王大人的命令是带活着的我回去，如果红姬杀了我，你们女王大人就会责罚她，我猜的有错吗。”
“你……难道你是故意打探我的天赋，然后想通过红姬的情毒来杀死我？”白姬此时才明白，她太小看林落天了，从头到尾都太小看了，她不该去试探，更不该去轻视一个在中了情毒的情况下还能活动的人。
此时，白姬的蛇尾已经开始石化了，她已经寸步不能移动了。
“红姬，救我，我们平时关系虽然有些不好，但是你不会见死不救吧。”白姬又像红姬求救。
红姬也是一脸平静地说道：“见死不救？不好意思，我闭着眼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看见。”
“红姬你……你死定了！”白姬脸上露出了怨毒的神色，然而只是一瞬间，她的脸部也开始石化了，再也说不出话了。
红姬面向林落天：“你真的是个可怕的人类。”
“我可怕？这只是我做人的原则而已，她若不犯我，我自然会跟你去见什么女王大人，但是她要杀我，那我自然会还手。”
“那就快走吧，女王大人已经等了很久了。”
林落天和红姬离开后，白姬石像却逐渐开始碎裂，然后化作了一地的碎石块，但是就在这时，白光闪过，白姬又复活了，因为她是不死的，因为这就是她的天赋。
“化作石像还是活的，逼着我自杀一次才能重新复活，红姬，还有那个人类，你们死定了！”白姬眼中露出惊天的恨意，因为她的天赋也不能随便使用，每一次复活，都会损耗她的寿命，而寿命上限到了，她还是会死。
连夜赶路，动了第二天中午时，红姬带着林落天来到了一个山洞，进入山洞后一路向下，看来她们生活的地方是在地底。
“进去之前先给你说好了，里面还有青姬和黑姬，你最好不要惹她们，特别是黑姬。”
“我现在身体已经石化了很大一部分了，我哪里有那些闲工夫，不过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
红姬没有说话，带着林落天进入了偌大的蛇女地下宫殿。
林落天和红姬进去后，先碰到的居然是白姬！
白姬一看到红姬，立即就笑道：“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我可是比你们后出，昨天晚上就已经到了，中间耽搁了这么久，莫非你们在做什么事？”
“白姬，你不要血口喷人！”
林落天扫了一眼，白姬的精气下降了很多，看来不死的天赋的确是真的，但是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应该就是寿命。
“哎呀，白姬妹妹和红姬妹妹一见面又吵架啊。”这时又有两个蛇姬走了，其中一个说道，“她们都说我和白姬感情最不好，但是偏偏是你们两个吵架最多，两位都是好姐妹，就不要吵架了，还是带着这个人类去见女王大人吧。”
另一个蛇姬道：“红姬姐姐你快进去吧，不然女王大人会火的。”
随后红姬带着林落天走进女王的宫殿，虽然是地底宫殿，但是女王的宫殿极其豪华，墙壁上是装饰物，都是修真界不可多见的炼器宝贝，甚至还有好多天地灵草，每一样在修真界都是可以拍出天价。
在女王的宫殿中，有一张巨大的床铺，上面躺着一个人蛇身的蛇女，正是女王，她的容颜绝世倾城，似乎一个眼神都可以颠覆世界，祸乱苍生。林落天注意到的是她下半部分的蛇身，那完全已经不能叫蛇身了，而是龙，是黄金巨龙的下半身，她的身上也有十分正统的龙威，跟炎家的真龙一样，或许单比龙威还要强盛很多。
毕竟炎家的龙只是炎龙，在龙族中也算是最低级的龙，而这女王可是黄金巨龙的后代，那龙威强盛的让任何人都抬不起头，红姬也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她的面前。
“女王大人，红姬已经将这个人类带来了。”
“辛苦你了，红姬。”女王声音飘渺地说道，“人类，见到本女王，你为何不下跪？”
林落天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啊，女王大人，我中了情毒，全身已经石化，跪不下去。”
女王轻声道：“红姬，你先下去。”
“是。”
红姬离开后，女王的龙尾随意一摆，龙威更加强盛起来，但是林落天身外三丈领域开始，龙威不能侵入丝毫。
在这时，女王窗前的一面镜子突然亮了起来，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子，正是萧蔷。
“圣祖大人。”
萧蔷脸上有巨蛇符文，她看着林落天，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你该不会认为我已经死了吧，很抱歉，我不会死，因为我还没有杀死你。”
“不，其实在那之后，我已经见过你，在未来，所以我知道你没死，我也知道你变成了现在这样。”
对萧蔷来说，她并未在昆桑巨蛇体内见过林落天，所以她也并不知道林落天在未来看到过她。
“未来？那无关紧要，只是我如今已经有了杀你的力量。”
林落天神色不变：“还记得我以前说的话吗，我会给你机会让你杀我，因为那是我欠你的……但是，在未来，你做了一件让我到现在还很伤心的事，对你来说还没生，但是对我来说已经是事实了，所以抱歉了，我现在不欠你了，如果你想杀我，那我也会杀你。”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萧蔷冷哼了一声，镜子一闪，消失了。
“能让圣祖开口捉你，你确实不简单。”女王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龙尾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人腿，她右手一挥，一件薄如蝉翼的霞衣披在了身上，然后走到了林落天面前。
“虽然你叫她圣祖，但是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并不是很尊敬她。”
“我是黄金瞳蛇女，她是昆桑巨蛇女，虽然说我们来自昆桑巨蛇，但我也是第一个蛇女，我为什么要尊敬她？”女王来到了林落天面前，双眼的瞳孔蓦地化作了金色，她的瞳孔中倒映出了林落天的样子。
也在这瞬间，林落天只觉全身上下，由内到外全部都被看透，看透的不是身体，不是什么力量，而是他整个人的本质，他整个人的人格！
8
第896章 黄金瞳
今天林落天很开心。
因为今天爷爷带着他来到了山下的集市，他今年六岁，这也是他第一次下山，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第一次看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所以他感觉到了异常的兴奋，甚至有些不想再回到山上了。
因为山下是这么好的一个地方。
“爷爷，我想吃包子。”林落天看了看不远处的包子铺，隔着好几丈，都能闻到那里的香气，虽然他在山上也吃过包子，但是味道远远没有这里的好闻。
“好，你先等一下啊，等爷爷将东西卖了，赚了钱，爷爷就给你买包子，想吃多少就买多少，不仅是包子，今天你想吃什么，爷爷都给你买。”
林落天因为年纪小还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当然这不是指出生的年日，而是他被爷爷捡到收养的日子。
“知道了，爷爷。”
爷爷要卖的东西都是山下的稀缺货，像什么蜂王浆，山上的奇珍异草，这些都能卖很多钱，这些也是爷爷故意囤积的，为的就是给孙子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咦？”在旁边等的正觉无聊的林落天，突然看到有个女孩子偷了一个包子，立即就跑了，没有任何人看到。
林落天看了一眼正忙的的爷爷，他立即追着那个小女孩跑去，爷爷从小就教他君子之道，所以他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所以他想去跟她说不能偷东西，要把包子还回去。
林落天看到那小女孩跑进了一个巷道，但是当他也赶过去时，现并没有人。
“喂，你在找我吗？”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林落天被吓了一跳。
“你追我干什么，你也想吃包子？”那小女孩将包子递到了林落天面前，上面她还咬了一口，露出了肉馅，香味扑鼻而来。
“不，不是……”林落天有些紧张地说道，“我爷爷说偷东西是不对的，你快点还回去吧。”
“偷东西不对吗？”小女孩不觉得不对，又咬了一口，在林落天面前。
“不对。”
“你说他们没有一个包子会死人吗？”
“不会……应该吧。”
“但是我再不吃东西，我就会饿死，难道你希望我将包子还回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饿死？”
“不……不……”
林落天刚一张嘴说话，小女孩突然将包子塞进了他的嘴里，舌头尝到了肉馅的味道，他不自觉地就咬了一口，果然十分地好吃。
“你看，你也吃了我偷来的包子，你也偷了东西！还还去啊，你去告状啊，他们也会打你！”小女孩觉得做了一件很开心的事，都开心地舞着手。
“呃……你是要哭了吗？”
“我没有哭。”林落天立即擦干了眼泪，爷爷告诉他，男子汉不能轻易哭泣。
“你觉得我欺负你了吗？”
“没有，不是。”林落天后退了几小步。
小女孩突然凑上前去，仔细看着林落天，认真地说道：“你这么胆小，真的是爹和娘要找的人吗？”
“你……你认识我？”
小女孩一脸轻快地说道：“算了，这种事就让娘去操心就好了……我告诉你，等你长大后，你会遇见一个仙子姐姐，你一定要跟她走知道吗？”
“我为什么要跟她走啊。”
“因为她是仙子姐姐啊，这是你以前亲口对她承诺的。”小女孩将手里的包子扔给了林落天，然后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林落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包子，又看四处没有人，自己一个人几口就全部下肚了。
当林落天回去时，爷爷已经卖完了东西，而且赚了不少的银两。
“爷爷正要去找你，回来了就好，马上也要到中午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但是当找了一间饭店时，林落天也只是点了两个荤菜，一个素菜，一个素汤。
爷爷不解地问道：“就只吃这些吗，还有很多好吃的。”
“我们只有两个人，点多了吃不完，爷爷你告诉我不能浪费食物。”
爷爷欣慰地笑了笑：“你能这么想就好，但是没关系，你可以再点一些菜，吃不完没关系，我们可以打包拿回山上再吃，我们爬山还有一段路，你爬着爬着说不定就饿了。”
“真的吗，谢谢爷爷！”
林落天尽量吃的很慢，因为他知道吃完饭后，他就要回到山上了……但是，他似乎喜欢上了这里，他不想再回到山上去了。
“不想回到山上了吗？”爷爷看穿了他的心思。
“嗯，有点。”林落天也不隐瞒。
“你觉得山上的吃的和这里的食物，哪边好吃，说实话就行。”
“这里的好吃……难道爷爷不觉得吗？”
“还记得爷爷跟你说的吗，爷爷年轻时是帝国的将军，带兵打仗，爷爷吃过玉盘珍馐，吃过山中野味，也吃过草根树皮，但是你要说哪种好吃，其实并没有定论。”
“草根树皮肯定最不好吃啊。”
爷爷哈哈笑道：“草根树皮是不好吃，但是当你弹尽粮绝，没有食物的时候，还不吃吗，如果不吃就会饿死，所以在饿到了极点的情况下，草根树皮就已经是山珍海味了。”
林落天想到之前那个的话，似乎稍稍有些理解了。
“对从小吃遍山珍海味地人来说，如果偶尔吃一道山中的野味，或许那味道还胜过山珍海味百倍，而如果从小吃遍山中野味的人，偶尔吃一道山珍海味，也是再难忘记那种味道……想在这里住下吗，我们可以住一段时间，你也可以吃这里的食物，但是或许哪天你就想吃山中的野味了，或许你还会瞒着我偷偷上山去捕猎呢。”
爷爷幽默地说话，林落天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还想住在这里吗？”
“还是想，但是我们的家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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