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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蜘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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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格

内容简介:    狂轰滥炸没有使列宁格勒屈服,德国法西斯策划大阴谋……一个水兵偶然捕茨一名间谍,反间谍机关得知“毒蜘蛛”即将潜入,学者旧宅被装修一新,住进一个小伙子一个姑娘,称是学者子女,迎接“客人”。然而盯梢屡屡失败,明知唱片蹊跷,却不知秘密何在,对着它一筹莫晨,关键人物又服毒自尽,毒蜘蛛听人闲聊也明白自己进了老鼠笼,形势紧急收网围捕,但敌人阴谋何在仍是不解之谜。奇怪的是毒蜘蛛竟然自投罗网,但这对解谜无济于事。最后使真相大白的是那个姑娘,她做到这点只是由于勤劳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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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章渔夫

    冷空气里弥漫着水雾,它透过军大衣、海军服和海军衫钻进身体里。由于『潮』湿,衬衣也粘乎乎的。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下面,微做起伏的波浪在有气无力地啪啪作响。前面停着一艘快艇,可以隐约看见上面有吸烟的红光,还能听到那边的谈笑声。有人从房间里出来呼吸空气。

    彼得戈夫那边又响起了低沉的炮声,炮弹在头上丝丝响。城里突然冒出红光,紧接着,传来了爆炸声;列宁格勒的大炮也马上轰隆轰隆回击起来,”它把原先的声音压下去了。

    今天,列宁格勒正在庆祝十月革命 26 周年纪念日,敌人炮击了一整夜。他们很顽固地不时把两、三排炮弹打到城市的各个街区,好像不称他们心就不肯沉默似的。

    “法西斯分子的本『性』就是那么卑鄙无耻!一到节日,他们必定耍来捣『乱』,”正在值勤的帕霍莫夫一边倾听炮战一边想。

    他想起了去年法西斯分子『骚』扰纪念会的情景。城市上空整夜响着嗡嗡的飞机声,敌人在各个街区投下了耀眼的照明弹,肆无忌惮地狂轰滥炸。当时他不在值勤,但几乎整夜都站在快艇的甲板上。似乎就是那次轰炸之后,列宁格勒剩下的几乎是一片废墟。

    『射』击停止了,重又寂静下来。

    “他们想得倒美,以为只要炮一轰,全区就会躲进防空洞去。”他知道这时许多住宅都结束了庆祝晚会,他身上就有两张这种晚会的请帖,是两个熟悉的姑娘给他的:可以预料到在这种晚会上人们首先举杯祝贺的便是胜利,虽说离胜利还有一段距离,但已经闪耀在莫斯科的礼炮中了。

    过了一、二分钟,他突然听到桨栓的嘎吱声。帕霍莫夫警惕起来,转过头,凝视着黑暗的前方。

    几艘快艇就停泊在河口,河水就在这里流入海湾,如果有桨栓声传来、船多半离得不远,就在小涅瓦河河道的中央。

    对岸的一所孤屋里,住着战时捕鱼队。他们停止打鱼已经很久,未必会在这样的天气,这么黑暗的时候坐船去什么地方吧。可近处又没有别的船只。

    “是我听错了,还是怎么的?”

    他竖起耳朵,一动不动站了好久“但再也没有传来一点声响。

    “可见是听错了,”帕霍莫夫断定。

    这时大炮又开始互『射』,不过这次是在莫斯科区方面。

    换岗时候到了。

    “冻坏了吗?”他的朋友和老乡基谢廖夫问,他国为刚醒来嗓子有点嘶哑。

    “身上有点『潮』,”帕霍莫夫边交岗边说。

    “烤烤去。”

    “听我说,萨沙。半个钟头以前,好像有人在划船,有船桨的声音。”

    “划船吗?”基谢廖夫很惊讶,

    “哪能!在这样的天气里,在河上闲『荡』……又是夜里!”

    “我自己也不明白,可刚才明明听到了。”

    “可能快艇上有什么事。”

    “不知道。”

    帕霍莫夫下到最底层甲板,很快地忘了刚才发生的事,但当他过了四小时来接基谢廖夫岗的时候,又想了起来,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听到船声?”

    “哪儿有什么船!你听错了。”

    不知不觉天开始亮了。显现出快艇上机枪枪套模糊的轮廓:一艘拉在岸上的游艇船身也开始发白;一棵多节、树顶折断的树,越加清晰地显现在灰白『色』的天空中。

    帕霍莫夫望着对岸,他觉得,那边比快艇稍低的地方,隐约停着只船。

    过了几分钟,这一点已经无容置疑了。船停在那里,里面坐着个渔夫。他是打哪儿来的呢,又怎么会在夜里来到这儿的?不错,在爱好捕鱼的人中间,可以碰到对自己爱好着了『迷』的人——他们捕鱼会不择天气和季节。

    帕霍莫夫也曾经是这样的爱好者,一看扰知道人渔夫正在捕鱼,不过船停得太靠岸,不免使人疑心。他把班长叫到了甲板上。

    “班长同志,看!”他用手指指着河对岸说。

    “看什么?”

    “渔夫。”

    “那又怎样?让他去捕鱼。”

    “他是夜里来的。”

    “怎么会是夜里来的呢?”

    “晚上他还不在,但夭刚亮,我就看见他了。夜里我还听见他的桨栓嘎吱嘎吱作响。”

    “原米如此!我们马上弄清楚这件事。”

    班长走了,不久中尉边走边扣着军大衣上来了。

    “帕霍莫大,你肯定渔大是夜里来的吗?”

    “肯定,中尉同志。”

    发动机隆隆响了。解下船缆,中尉站到驾驶盘旁边,快艇平稳地掉转头,向小船驶去。

    渔大明白快艇是向他驶去的,匆匆忙忙收起锚来。船受到流水的冲击,慢慢顺流漂去。

    “喂,公民!请停一下,”班长用话筒喊道。

    “为什么,这儿不能捕鱼吗?”

    “可以捕鱼!请靠过来……”

    渔夫握住划桨,看样子在考虑该怎么办。

    “别吓着他,班长,”中尉把驾驶盘交给船员,低声说。

    “要是不许捕鱼,我就摇走!”渔夫高声说。

    “啊,您别怕,我们只检查一下证件!”班长尽可能和蔼地在话筒里说。

    渔夫打定了主意,挥动双桨,把船头拨向了河岸。

    “这下糟了,可能给跑了,”中尉埋怨说,又重新站到驾驶盘旁。

    般碰到沙滩,人跳上了岸,头也不回地、迅速朝公园跑去。

    “哪个去追他?”中尉小声问。

    “让我去!”帕霍莫夫应声说。

    “好吧。帕霍莫夫!对他不必大客气。”

    快艇缓慢驶近河岸。帕霍莫夫懂得每秒钟都是宝贵的,因此一当沙滩在船头下沙沙响,他就跳到了水里。他在奔跑时听到中尉在喊:”全速后退!”还听到船尾河水翻滚的声音。

    帕霍莫夫拔出手枪,上了保险。锐利的眼睛帮了他忙,他很快看到了那个“渔夫”。那人正沿林荫道飞快奔着;突然,他出人意外地转了个弯,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可能他以为水兵没有发现他,会从旁边跑过:也可能,他正在打更坏的主意。

    “莫不是想暗算。”

    现在帕霍莫夫不再怀疑,他是在跟某个坏蛋打交道。丢弃了船,又怯懦地逃跑……光明正大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帕霍莫夫装作没有看到那个人转弯,一直顺路跑着,等到了树并排,他一个急转身,几个筋少,就到了”渔夫”的身边。

    “你往哪里跑,我们是怎么命令你的?”帕霍莫夫举起手枪,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说。

    没想到水兵会来这一手,那人慌作一团。

    “我没有干什么犯法的……”他咕哝说。

    “快往回走吧!”

    “你们为什么逮捕我?我只是捕捕鱼,没有妨碍谁呀。”

    “完全正确,可用不着跑嘛,走!”

    那男人不太情愿地转过身,上了路,帕霍莫夫握着枪走在他后面。刚才他出其不意地抓住了”渔夫”,可不知道接下去他会干些什么。在这儿搜查是不便的。

    快艇等在离河岸不远的地方,发动机还在咕咕直响。

    披拘留的人走到他小船跟前站住了。

    “您要检查证件吗?”他问道,并不等回答,又说,”可以在这儿检查。”

    “坐到船里去!”帕霍奠夫命令,“坐在船艄上。”

    那人很听话地走向船艄。帕霍莫夫把手枪放进口袋,把船推离岸边,坐下来划桨。

    水面上要亮得多,水兵看清了陌生人。那人长着又长又直的鼻子,上唇稍微比下唇突出,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刮过胡子,低垂的眉『毛』下『露』出忧郁的目光”外套里可以看到灰『色』的棉袄,头上戴着一顶便帽。

    小船靠拢快艇的时候,那人的眼睛惊慌不安地转动着,接着他开始解棉衣的钮扣。

    “干什么?”帕霍莫夫问。

    “该把证件准备好吧,”那人阴沉地口答,从短上衣侧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个大皮夹子。

    “把手伸过来!公民,”班长在上面喊,“爬上来。”

    “渔夫”站起来,转了个身……所有这一切仅发生在一刹那间。帕霍莫夫觉得被拘留的人用力晃动了一下船,似乎失去了平衡,挥了下手。皮夹子掉进了水里,而那男人一把抓住了快艇的船舷。

    “他在隐藏罪证,皮夹子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水兵想,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里。

    小时候,帕霍莫夫在清澈的河里潜水,能不费力气茬水很深的河底找到小硬币;可现在穿着衣服,在晨曦中,河水又冷又浑浊,要找到东西不那么容易。幸亏他找对了方向,到了水底,正巧皮夹子就在那里。一伸手就碰到了。

    快艇上,看不清小船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落水!”班长喊道,抓住了救生圈。

    “别忙,”中尉阻止他说。

    帕霍莫夫在快艇后面冒出来,挣扎着。他受到流水的冲击,小船也漂离他有两公尺多远。

    “抓住救生圈!帕霍莫夫,”中尉喊道。

    “不必……我自己来……”

    他游近小船,抓住了船舷。

    “这鬼家伙,他这是怎样掉下去的!”基谢廖大松了口气说。

    “班长,给他点伏特加喝,消消寒气,”中尉吩咐说,“也为了节日奖赏他一下。”

    “他是特意跳到水里去的,中尉同志,”班长生气地解释,“那人扔掉了一样东西,帕霍莫夫才钻下水去的。”

    中尉看了看老老实实站在甲板上的“渔夫”。

    “您在那里扔了什么?”

    “我没有扔……是掉下去的。”

    帕霍莫大登上快艇,把皮夹子交给中尉后,就去换衣服了:被拘留的人带到了船舱里。快艇掉转头,平稳地向自己的停泊处驶去。

    

第1卷 第2章信

    敬爱的谢尔盖·德米特里那维奇:

    您可知道,我们是以多么欣喜和骄傲的心情,关注着列宁格勒的伟大斗争!每个最不引人注目,最最微小的有关你们英勇事迹的消息,都激动着所有真正的爱国者。关于你们列宁格勒人流传着各种神话,我毫不怀疑,这些神话将世世代代流传下去。应该承认,我羡慕你们,深悔处在后方。当然,我也正为胜利贡献出一切力量,不停地工作。以后将会觉得,自己在这个伟大的战争中也作出了努力,是十分愉快的。有个好消息告诉您,我终于获得了出差的机会,希望在 20 日左右能当面向您表示我喜悦的心情和紧握您的手。指望得到您殷勤的邀请,住在您处:当然,这要看是否方便,至于食物,我将尽我所能,给您带去。

    请再一次接受我竭诚的祝贺。再见。

    敬仰您的马尔采夫

    国家安全局中校用手指在桌面上敲着某个曲子的节拍,看着他面前的信出神。它刚从化验室里拿来。经过最细心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有意思的东西。这只是一封从“大后方”寄给列宁格勒人的普通信件。

    他再一次仔细地读了读信,背靠到椅背上。”难道是复杂的密码?”他想。

    信是今天早晨,从十字岛附近拘留的那个人的皮夹子垦找到的。里边另外还有一些证件。看来德国人 11 月 7 日夜里,用拖船把小船从彼得戈夫拖到航线上,然后那个人自己摇船到小涅瓦河河口。这封庸一定有着某种特别的意义。

    肃反人员的”第六感官”提醒伊万·瓦西里那维奇,随着这个“敬仰者”的到来,将开始一场重大的战斗。在他到来的当天捕获马尔采夫当然毫不费力,但这不解决问题。在马尔采夫背后无疑还有人,并且还不清楚他来列宁格勒有什么目的。

    前线的情况要求苏联的反间谍机关深入、精确又迅速地工作。法西斯分子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他们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他们已经感到,列宁格勒站稳了脚跟了,正在准备反攻。

    如果他手里握着线头,应该就此理清整个线团。

    信是写给一个在城里深受人们尊敬的学者——谢尔盖·德米特里那维奇·扎维灭洛夫的。他是个化学家、社会活动家,工作在国防工厂里。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想得越多,这封初看简单的信越发变得是个谜。几十种各式各样似乎很正确的推测在头脑中闪过,但它们都站不住脚。他当然没有打算在书桌旁边解开疑团:但是他喜欢着手侦查以前,先为复杂的问题绞尽脑汁。这样做以后事情有个头绪,真相大白了,再来检查自己当初的想法和推测是很有益的。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拿了张纸,做了几个记号,把它藏到桌子边上的抽屉里,接着挂了个年线电话。

    “布拉科夫同志吗?您那儿全部准备好了吗?我马上就来。”

    后来他拨了个市里公用电话号码,一会儿传来了个女人响亮的声音。

    “您拨的那个号码听着呢,”

    “什么‘号码’?马戏团的还是杂技团的座位号码?”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开玩笑问。

    “我是值日人员,同志。您要找谁,我没有空开玩笑。”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您紧皱着眉头。请告诉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谢尔盖·德米特里那维奇·扎维亚洛夫?”

    “任何时候都可以……除了夜里。”

    “确切点,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

    “从早上 8 点,到晚上 10 点,你是谁?科利亚吗?”

    “不是科利亚。”

    “是吧!我一下子听出是您,明天晚上您做什么?”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挂掉了听筒。“寂寞了,可怜的人,在节日值班,”他带着一丝冷笑想。

    他把皮夹千里的东西:公民证、粮票、信和拘留的记录,放进文件夹内,看了看表,走出办公室。

    预审员的房间里,除了等候着的助手,还坐着女记录员,她正在削铅笔。中校走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您好,娜杰日达·阿尔卡季那芙娜,对不起,不得不在今天扫”扰您,”伊万·瓦西里那维奇伸着手,微笑着说。

    “哪儿的话!伊万·瓦西里那维奇。”

    “老实说,我自己也希望今天休息一下,可是没有办法布拉科夫有所等待地望着首长。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从文件里抽出信来,把它藏进桌子的抽屉里,其余的都摊在桌上。

    “怎么样,我们这就开始审问,”他对助手说,”您先开始,我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布拉科夫走出去后,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把椅子搬到了暗角落里。他在那里别人看不见,放在桌上的灯光被反『射』镜反『射』着,照亮了房间的中央。左边小桌后,坐着娜杰日达·阿尔卡季那芙娜。

    “我们会工作得很久吗?”她问。

    “恐怕会很久,事情很紧急。斯拉维克近来怎样?”

    甚至在黑暗里也看得很清楚,女记录员高兴得脸红了。

    “谢谢您,很健康。现在改行了,决定当坦克手,用小盒子制造坦克是他唯一的职业……”

    被捕的人走进来,谈话便停止了。

    “坐到这儿,”布拉科夫说。

    那人坐到指定的椅子上,架起了腿”两手『插』进口袋:儿乎就在同时,他又换了个姿势,放下了脚,两手叉在胸前。接着他又重新把两手伸进口袋。

    布拉科夫坐到桌于后面,不慌不忙地拿出了烟盒、打火机,点上了烟。

    ·您姓什么?”他从一般问题开始问起。

    “卡扎稗夫。”

    “名字和父名。”

    “亚历山大·谢苗诺维奇。

    “生在哪年?”

    “1901 年。”

    “出生在哪里?”

    “萨马拉附近。”

    “准确点。”

    “马克西莫夫卡。”

    “民族?”

    “俄罗斯人。”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觉得布拉科夫有点慌张,但举止很得体,提问镇静自若。被捕的人无精打彩,回答问题很冷淡,大概,他意料到自己的命运会有这样的转变,事先就准备了逆来顺受,”他知道自己干的事情,”中校断定。

    “战前您住在哪儿?”

    “在列宁格勒。”

    “怎样迁来列宁格勒的?”“说来话长。”

    “不要紧,我们有的是时间。”

    “来学习,于是一直住了下来。”

    “请说详细点。”

    被捕的人开始叙述,他怎样在革命的头几年来到波得格勒学习。打开了一个普通人的自传,活着没有特别的志向、爱好和思想,过一天算一夭。在这种生活中也有乐趣。被捕的人显然很乐意回忆这段生活。总的看来,他说的是实话。但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的话顿住了。

    “战前您在哪儿工作?”

    “还在列宁格勒呗。”

    “动员您去军队了吗?”

    “没有。我患有暗疾,有凭证兔服兵役。”

    布拉科夫抬起了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被捕的人;但那人低头坐着,对这个一点都没有注意。

    “您生什么病?”布拉科夫又用先前的语调问。

    “我也不大清楚。”

    “怎么您连自己的病也不清楚?那总不至于吧。”

    “至于也罢,不至于也罢,反正您不会相信!”被捕的人突然生气他说。

    “为什么不相信?相反,我相信您说的一切,不过为了使审判员也相信,我想把一些问题弄明白。如果您认为,预审员关心的是把您没有犯峋罪行妄加在您的身上,那就错了。

    ·我们关心的只是一点——知道事实。如果您也右这个愿望,那末,我们的利害是相一致的。”

    记录员斜视了一眼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用手掩住了口。中校明白她笑的原因,布拉科夫甚至在声调上也在摹仿他,他自己却并未意识到。“如果您不想讲,”布拉科夫声『色』俱厉地继续说,”那是您的事,但到那时纸上一片空白,用什么来填满它呢?不管怎样,您必须回答所有问题。至于您的病将由医生们来查明,他们会确定您生的究竟是什么病。余下的几个问题要弄弄清楚,昨天清早,您在小涅瓦河被拘留,是这样吗?”

    “是。”

    “您在那儿干什么?”

    “捕鱼。”

    “捕什么鱼?”

    “碰到什么捕什么呗。”

    “捕到了什么没有?”

    “还没有来得及,我刚刚到那儿。”

    “为什么您丢弃船,想躲起来?”

    “害怕了。”

    “怕什么?”

    “怕会弄不明白,就逮捕起来。战争时期嘛。”

    “皮夹怎样会落到水里的?”

    “为了拿证件,我把它掏了出来,我正要爬上快艇,船恰好摇晃了一下,于是就掉了下去。”

    “哪儿借的船?”

    “朋友那儿。”

    “他姓什么?”

    被捕的人思索一下,痛苦他说:”多说什么?反正您不相信我。”

    “您这人真怪,我不是对您说过了:相信。万一有什么误会,把您拘留了,应该全都讲清楚。借给您船的那个同志姓什么?”

    “我什么也不讲了,您会把我朋友也关起来的。”

    “为什么?”

    “那你们为什么把我关了起来?”

    审问拖延了。

    这时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对这个人了解了,明白卡扎科夫没有被动员去军队,因为关在监狱星,这点卡扎科夫自己后来也吐『露』了出来,”暗疾”和”有凭证兔役”是典型的监狱黑话。如果他不知不觉使用了这些黑话,那就说明他在监狱里蹲了不少时间,奇怪的是布拉科夫没有利用这一语漏。

    “休息会儿,”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站起来说,”娜杰日达·阿尔卡季那芙娜,暂时没有你们的事了。食堂吃饭去吧。”

    “您要留在这儿?”布拉科夫问。

    “是,我会叫你们的。”

    助手懂得了首长的话音,一声不响随着女记录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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