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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蜘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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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好’病鬼’!听我说好吗?今天去我家,”工作的第三天接方员就邀请她了,“不,真的!我的丈夫很想同您认识。他极其喜欢听有关战争的各种故事。我们吃顿晚饭,聊聊天,而早上一块来上班。”

    这个女人外表很冷淡很严厉,瓦利娅却乐意地接受了邀请,并且没有后悔,她过了个愉快的夜晚。她觉得找到了奥莉加·米哈伊洛芙娜(大家这样称呼接方员)这样一个可靠的保护者。

    接着检查员请她去家里作客,后来是一个包装员,最后是叶夫根尼娅·瓦西里那芙娜本人。

    一星期后,瓦利娅对『药』房全体工作人员的生活有了全面了解。只有沙尔科夫斯基对瓦利娅很冷淡。似乎这个爱唠叨的、忙忙碌碌的老头子除了自己的储藏库外,对什么也不感兴趣。

    “你知道,我有些可怜他,”瓦利娅有次对一个才结识不久的包装员说,“要知道他是个单身汉,不幸的人……”

    “去他的吧!枯燥无味、冷酷无情的家伙,”姑娘愤愤地回答,“他就只关心自己,我刚来这儿不久,安努什卡犹对我说,他拿市场上的紧缺『药』品去作投机买卖。41 年他经常与人换防疫苗、维生素、葡萄糟。你知道,当时这值多少钱!直到现在有些顾客还私下来他这里拿『药』。”

    “真的吗?这不是很危险吗?如果查到了……现在对这是很严的。”

    “查不到他。他很狡猾,又有经验……”

    包装员是从安努什卡嘴里知道沙尔科夫斯基在搞投机买卖,因此没有必要多问她,最好是跟卫生员谈谈。老太婆很早就在『药』房里工作了,这一切又都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很显然,『药』品投机只是一个借口和掩护……虽然投机本身也不能排除在外。

    瓦利娅工作在反间谍机关里一年多了,遇上这种现象也不是头一回。哪儿有犯罪:偷窃、盗用、抢劫,那儿就可能有叛变。人不是一下子就堕落的,经常从酗酒,从小偷小『摸』开始,而以叛卖祖国结束。与思想上的敌人瓦利娅还没有遇见过,甚至不能想象,什么样的思想可以鼓动人们去进行冒险的斗争。

    但是,伊万·瓦西里那维奇不会随便提醒她说,沙尔科夫斯基看来是思想上的敌人。

    到了换老出纳员班的时候,瓦利姬钻进了设在窗边的自己的出纳亭里,把棉衣披在肩上,推开了算盘,并口头看了一眼。街上还很亮,玻璃很干净。为了抽空可以看书,或者观察大街上发生些什么,安努什卡应她的请求每个早上擦了这扇唯一的窗子。不是明天就是后天,马尔采夫该来了,得随备着。

    但是,问题不只是在于马尔采夫。

    两天前的早上,来了个女人找沙尔科夫斯基,『药』房里没有顾客,因此“火炮筒”接方员没有去叫他,只拉开了喉咙喊道:”舒拉!叫一下罗曼·鲍里索维奇,有人找他。”

    瓦利娅掏出了块大手帕,用它擦了擦前额,挂到了自己的椅子背上。

    沙尔科夫斯基像接见老熟人似地接见了那个女人,领她到柜台的尽头去,跟她低声谈了很长一会儿。以后他拿出一个小瓶来,交给了来访者。女人与沙尔科夫斯基道别以后,走向了出口,瓦利娅把手帕藏进口袋,看了看窗外,对面有人收到了信号。她看到特垦福诺夫站在对面河岸街的小汽车旁。

    今天,一切都有些不同寻常。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进来,当时『药』房里有顾客。他走近接方员,臂时搁在柜台上等。不知为什么,瓦利娅觉得这个人很可疑,并且她很激动。他的衣着很普通,穿得和许多列宁格勒人一样:旧大衣,脚上粗布靴子,头上戴顶芬兰帽,挂在肩上的防毒面具挪到了背后,胸前别了个”小萤火虫”。

    奥利加·米哈伊洛芙娜写完后,像往常一样把镇纸尺在桌上弄得噼啪响。

    “3 卢布 27 戈比,”她对等在一旁的女人说,”您站着干什么?我说到出纳亭去付 3 卢布 27 戈比,两个钟头以后『药』就合好了。”女人走向出纳亭,而奥利加·米哈伊洛芙娜伸手去拿下一张『药』方。男人把手按在帽子上,稍微凑身向前。瓦利奴没有听清他的话,相信他是找沙尔科夫斯基。果然没有错。奥利加·米哈伊洛芙娜慢腾腾地从自己的凳于上下来,一瘸一拐地去配『药』室里。

    忙于应付顾客的瓦利娅错过了沙尔科夫斯基走到柜台前的时机,她看见他已经在同男人握手问好。瓦利奴匆匆忙忙掏出手帕,把它挂到椅子靠背上。

    这个信号是说,『药』房里来了个人找沙尔科夫斯基。手帕需要在来人走到街上时取下来。

    但这时发生了件没有预料到的事,沙尔科夫斯基突然把来访者请到柜台里面,把他领到了自己的工作处。

    现在怎么办?『药』房有后门,如果沙尔科夫斯基把他从后门放走,那未经过穿堂院子,男人可以走到河岸街,或者另外一条街上。瓦利娅一时不知所措,他们未曾估计到有这一可能。

    女人交了付款单,又问了奥利加·米哈伊洛芙娜一些什么事,便往出口去了。『药』房里只剩下一个在椅子上打盹等『药』的女孩子。

    时间过得很慢。应该给特里福诺夫一个什么信号,但是瓦利娅怎么也想不出来。派谁带张纸条,打个电话,或自己找个借口跑一趟?……不,这都行不通。受她支配的只是窗子。她知道,现在,当出现了白『色』斑点这个信号时,他们是不会把眼睛从窗子上移开的。

    “得给他们出个难题,”瓦利姬决定了,“让他们去思考思考,让他们去弄明白发生了某种未曾预料的事。他们不是看见了『药』房里走进了个带眼镜,一种平顶的,放下槽缘可遮住耳朵和脖子的皮帽。的人……因此,应当猜得到。”

    看了看睡着的女孩子和忙于自己工作的接方员,瓦利娅小心地取下了手帕,等了 10 来秒钟,把它挂到了原地方,随后又取下来,又挂上去。这样来回了 5 次。最后把手帕挂在椅背上,她心里想象得出特里福诺夫接到这些奇怪信号一定会百般猜测,十分焦急不安,想到他这个样子,她微笑了。

    

第1卷 第17章公墓上

    每当『药』房的窗子里出现白『色』斑点的时候,特里福诺夫睨视了一下他的助手,碰见了满是因『惑』的目光。

    “又一次!她那里出什么事了?”他把望远镜放到眼睛上,咕哝说,“这不是无意的,是某种特别的信号。现在拿走了……”

    他望着『药』房的门,但谁也没有从门里出来。

    “又挂上去了,”助手抢先说。

    “又一次……这已是第 5 次了。你注意到还有谁?”

    “好像大家都走了,就只剩下带眼镜的男人。”

    “是,是……戴芬兰帽,背防毒面具的。”

    在望远镜里,瓦利娅被看得很清楚。当她回头看着街道的时候,甚至可看清她脸部的表情。有时她微笑着目送正在走过的行人;有时严厉地望着,这时她的嘴唇扰紧闭了起来。

    “不再取下来了,可见他在那儿。5 次……为什么要 5 次?这不是无意的……你想呀,费佳。”

    “我在想,瓦西里·阿列克谢那维奇。”

    “那怎么样?”

    “不知道,是个解不开的谜。”

    “为什么解不开?有个数目:5。”

    “对于学生来说,‘5’是个好数国……”费佳开玩笑说,“她会不会指的是时间?5 分钟,或者 5 点钟,或者过 5 个钟点。”

    “是个……谜。旦把时间记住,以防万一。5?等等,会不会是信号?”

    “未必见得……或许 5 人……”

    “但是他们在哪儿呢?不,十分可能她叫我们集中注意,作好准备……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儿有没有别的出口?或者真的有 5 个人……”

    他们这样坐在窗口作着各种各样的、最难以置信的假设,但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站不住脚。谜还是个谜。

    好几分钟手帕动也不动地挂在椅子上。

    “哎唷……她怎么坐立不安了……”特里福诺夫赶在前头说。

    就像回答似的,白点不见了,再一秒钟,『药』房里走出了个戴眼镜的男人。

    “就是他。他在那儿磨蹭了好久……我走了,费佳,”特里福诺夫很快地说,”只是别给他溜掉了……这样的天气走到涅瓦大街,特里福诺夫大步走过了架在喷水池上的桥,在街对面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戴眼镜的男人绕过水洼,下慌不忙走着。在铸造大街的转角上,他站住了;点了支烟,等电车过去,又继续往前走。街上人不多,跟踪不很困难。离马拉街不远,男人转过身,到了涅瓦大街的另一边。特里福诺夫不得不停下来。为了不引起注意,他躲到了个防护商店大玻璃不受震『荡』波和弹片损伤的盛沙箱后面。这时站上正好开出辆电车,男人突然改变了方向,跑了几步,跳上了后面的车厢。特里福诺夫从隐蔽处出来、生气地目送着远离去的电车。

    “给溜掉了!”他惋惜地想,”难道觉察到了有人跟踪他吗?或者只不过像只绕圈子的兔子,以防万一?”

    可以乘顺路的汽车赶上电车,但是需要特别小心,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对这警告过好几次。倘使间谍开始怀疑到了有人在监视,他们就会想尽方法隐藏起来。那时整个计划就会垮台,还是让他溜了较好。

    “会不会他也去公墓上广特里福诺夫回忆起两天前他按瓦利娅的信号跟踪,在尼古拉公墓的亚历山德罗一涅瓦大修道院里不见了那个女人,想,”应该检查一下!”他作出了决定。

    特里福诺夫举手拦住了辆军用卡车。

    “喂,你干什么?”司机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粗暴地问。

    特里福诺夫从口袋内掏出了服务证,把它拿到驾驶员的鼻尖上,代替了回答。

    “去哪里?”他把头缩进驾驶室问。

    “渔村。”

    “这么说是顺路。上来,伙计。”

    “检查员呢?”

    “我自己就是……”

    司机也不经商量,汽车一下子用违禁的速度开动了。

    在火车站附近他们赶过了电车,转过弯,沿着旧涅瓦大街飞驰起来。

    “很久就吃这行饭了吗?”特里福诺夫问。

    “从 31 年起。干什么?”

    “没什么,显然不是新手。”

    这个称赞使士兵眉开眼笑了。

    看到了广场。亚历山德罗一涅瓦大修道院的人口处站着哨兵。这儿驻扎着军队。再一分钟,就出现了仓库的红楼房。

    “请刹车,朋友。我下去了。谢谢!”

    特里福诺夫从驾驶室里跳下来,越过了水沟,在一棵粗大的菩提树旁边停下来。从前尼古拉公墓围着高大的栅栏:但是在封锁的第一年就给人们陆续偷走了,丢在”小铁炉子”里烧掉了。

    为了缩短去列宁面粉厂和其它一些工厂的路,许多人横穿公墓,特别在早晨。、尼古拉公墓是列宁格勒最阔气的公墓,这儿风景美丽不是偶然的。巨大的坟墓建筑、小教堂、纪念碑、由岩石和大理石做成的各式各样的十字架、奇形怪状的栅栏。墓与墓之间长着高大的树,只要能生长草木的地方都长了灌木丛和野草,到处落满了黄『色』的树叶。这儿葬着许多著名的文学家、艺术家、音乐家、陆军统帅、海军将领、社会活动家,最后是一般有钱的人。

    特里橱诺夫沿着踩出来的小路走到了转弯处。访问『药』房的女人就在这里转弯的,并且不知隐藏到哪儿去了。真的,在这些丛林中甩掉个跟踪的人不难办到,只需往旁边走上两、三步。特里福诺夫沿小路往前走了一会,转了个弯,藏进了一簇丛林里,环顾了一下四周。在他身后铁栅栏的后面,竖立着个由黑『色』磨光石做成的,落满了黄叶的高大十字架:右边和左边有两棵树,透过落了树叶的丛林,可以清楚地望到转弯处的一段小路。

    时间还有,可以抽支烟。

    过了几分钟传来了女人的笑声,小路上出现了一群穿棉衣的『妇』女。前面走着个高高的姑娘,用细枝条打着还连在树枝上的枯叶,后面走着三个人。

    “啊呀,姑娘们,看!”其中一个拦住了朋友说,”像是个人……”

    刹那间特里福诺夫僵住了,以为姑娘发现了他:但即刻就放心了。姑娘们看着的是上面某个地方。

    “这不过是个错觉。是小教堂上什么东西坍毁了。”

    “多么像呀!对吗?看……有一双手,有头,还有帽子……跟人像极

    了……牙齿里还咬着线。”

    “别瞎想,纽尔卡!”

    “不,真的,看!”

    “那是树枝。”

    “又细又直!跟线一模一样。”

    “姑娘们!你们在那儿干什么呀?”前面的人等得不耐烦在喊。

    “马上走!纽拉1在这儿看见了个人……”

    大伙儿往前走去,到了转弯处,又停下了。

    “喂,你的人呢?”

    “是……现在不很像了,不过那根线我还能看到。”

    “那不是线,是根什么导线吧。”

    “走吧,走吧!”

    很快声音静下来了。瓦西里·阿列克谢那维奇点燃了熄灭的烟。

    “为什么在墓地上人们特别敏感,会有各种鬼怪的幻觉?”他想,“无缘无故地在小教堂的什么地方看到了一个牙齿里咬着线的人。”

    又传来了脚步声,小路上出现了两个中年人。他们慢慢地走着,低声谈论着。

    “我下限你争……辩论家,可能是个小城市,但主要的是罗科索夫斯基打下的,这儿还有给瓦杜丁的命令。科罗斯腾拿下了,”第一个兴奋地说,”德国人给打垮了,已沙。”“在斯大林格勒他们就被打垮了,库兹米奇,”第二个用深厚的男低音说,”在那里德国人的土气就开始低落了,我们现在情绪空前高涨。这一向如此……俄罗斯人发动起来难,可一旦发动起来,就谁也别想拦得住……”

    关于占领科罗斯腾和罗科索夫斯基军队的进攻,特里福诺夫还在昨天就知道了。”可见命令已由无线电广播了,”他想。

    不知不觉临近了黄昏。灿烂的、磨光的大理石的表面暗淡下去了:轮廓分明的十字架墓碑开始失去了自己的形状,并且与植物的景『色』溶成一片:残叶从树上脱落下来,掉到地面,现在它们更像是一种奇怪的蝴蝶在飞舞。湿气钻到身体里,一分钟比一分钟冷起来。

    “可见弄错了,”特里福诺夫烦恼地想,“又放过了第二个,真是不走运。”

    “他已经准备离开隐蔽的地方了;正在这时他畸见了沙沙的声音,有谁在小路上走来。特里福诺夫伸长了头颈,屏息凝神。有人走近了转弯处。

    “是他!”

    尽管天有点暗了,特里福诺夫还是立刻认出了『药』房的访问者。芬兰帽、眼镜、“小萤火虫”。男人走得很快,走到转弯处立停了,四面环顾一下,看见没有人,就沿着小路大步走去,在一个耸立着白『色』大理石十字架的铁栅栏附近转了个弯。特里福诺夫往前移动了几步。男人的黑影在小教堂的背景上闪了一下,接着又在一簇矮灌木丛后出现了一次,就不见了。

    他一时真想冲向前去,躲在丛林后,走斜角跟踪那个人,但不知什么力1 纽拉是小名,前面的纽尔卡是昵称,是同一人。量使他没有这样做。

    “不能这么干!人家会发觉我的。”

    特里福诺夫觉得自己呼吸都很困难,心怦怦跳得厉害。大概他好久忍住了呼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原是这么回事,”他深深地呼吸了口气想,”就算这次又放过了他,但是方向总是找对了。现在可以得出个结论:在这墓地的什么地方……他们藏着什么东西,再不这就是他们隐藏的地方,”侦察员静静地细听各处传来的声音,心里一直在沉思着。

    右边仓库后面,施利谢尔堡公路上偶而有驶过的汽车声:身后很远的地方响着机车的嘶鸣。但是所有这些声音都是有生气的、熟悉的,跟“坟地的寂静”毫无关系。墓地上有着一种特殊的宁静,不管落叶的簌簌声,还是摆动树枝的飒讽风声,没有打破这一宁静,反倒使它更为突出。

    

第1卷 第18章客人来了

    列娜想起了弄些吃的。康斯但了·波塔佩奇·卡拉特金带来的食物中有些面粉,可以用来烤些馅饼。她决定用马铃薯和剩下的一罐美国罐头香肠作馅子。『妇』女们对这种香肠议论纷纷:一些人断定那是河鼠肉,另一些人则说是马肉,甚至还有人说是象肉。倒底是什么,列娜不了解,不过她也不喜欢这种罐头,它太咸,没有油,因为没有其它可吃的东西,才不得不去吃它。

    “这是乘机大发横财,”女主人们互相议论说,“战争对大多数人说来是痛苦,而有些人却巴不得打仗,可以让腰包鼓起来……”

    “就是他们的糖也跟我们的完全不一样……外表很好看,又细、又干净,可甜味比我们的就差多了。”

    “他们的糖是甘蔗做的,而我们的糖是甜菜做的。”

    “他们的油脂味道跟几士林一模一样!难吃极了。”

    “技术很高明,就是做各种假货,尽想赚钱。”

    女孩子听着这些活,懂得『妇』女们指斥的不是美国的工人和农民,而是资本家,对于资本家这个概念,列娜是颇为模糊的。她觉得资本家不是活的人,而是一种冷酷无的信机器怪物,跟有次学校老师提到的“机器人”一个样。

    现在,当她打开罐头的时候,想起了这个”机器人”。一切机器都需要供给燃料:汽油、煤油、煤、木柴、石油,可”资本家”以什么为生呢?

    “阿利婉!你在做什么?”

    列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她,没有听见米沙是怎样进来的。

    “唉呀!你真把我吓坏了,科利娅。”

    “这是什么?”

    “没什么,有什么给你吃什么。”

    “不,真的是什么?”

    “这是馅子。”

    “做什么用?”

    “馅饼的馅子。你喜欢馅饼吗?”“当然……要帮忙吗?”

    “不要。你还是去背诵功课。”

    “我已经都做好了。”

    “你很少学习,科利娅。前天你得了个三分。”

    “那是因为我缺了课,正想办法补上呢,”米沙转过头来回答。

    客厅里响起了电话铃的声音。

    “接呀!”列娜提醒说。

    “大概又有人拨错了号码,”米沙不很情愿地往客厅走去,抱怨说。

    最近几天电话铃不时响起,可回回都是打错的。一会儿问诊所,一会儿问区公用事业处。

    “你是谁?科利亚·扎维亚洛夫吗?”米沙听见了个熟悉的声音。

    “我!这是我,万尼亚叔叔,”米沙极为高兴,“您很久没有打电话给我们了。我们真以为你把我们忘了。”

    “我怎么能够忘记自己的侄儿、侄女呢!你们有什么新闻?”

    “没有什么特别的。阿利娅准备烤馅饼,我在背诵功课。”

    “就是那回事,科柳沙……我们的客人来了。我想,他很快就会到你们那儿去的。”

    “嗯,就是说来了……很久了吗?”

    “大概是今天,刚刚通知我。”

    “这太好了,不然老等着……”

    “是,是……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了,一切都说过了。我相信,你们也都记住了……别忘了衣橱……暂且再见,科柳沙。请问候你的妹妹。”

    最近三天来米沙完全安心了,脑子里有时甚至出现个思想,认为马尔采夫根本不会来了。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的关照使得他十分激动,心又像以前那样跳个不停了。

    “我这是怎么了!不早就习惯了嘛,”他安慰自己说,”来就来吧……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又不会吃人。”

    “阿利娅!有人叫我问候你,”米沙回到厨房里,愉快地嚷着说。

    “谁?”

    “猜吧!”

    列娜抖掉了手上的面粉,用小指头理了理头发,理发时她的鬓角上沾到了面粉,她带着疑问看了看米沙。谁会问候她呢?会不会是安娜·扎哈罗芙娜?但是,她不晓得电话号码……

    “告诉我是谁?”

    “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马尔采夫。他到了列宁格勒,很快人就要来了,”

    “你开玩笑!”

    “关于问候是开玩笑,万尼亚叔叔要我向你问候。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真的来了。但是我们对此当然什么也不知道。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关照让我们作好准备。”

    “啊呀!我真是准备得讨厌了,”列娜呼吸了一口气承认说,“老是等,老是作什么准备。”

    “没什么,阿列奇卡。在前线有时也得等很久,大概也不是很有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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