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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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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忽然寂静,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后,齐靖州的车停了下来,“快救人!”他喊道。
  杨秘书飞快地拨通了下属的电话,准备让人下水救援,却在这时,轰然一声响,路与浓的车在半空中化作一团耀眼的火焰。爆炸的巨大轰鸣声传入齐靖州耳中,让他蓦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里一片空白。
  “齐总……”杨秘书抖着声音。
  齐靖州回头,眼中猩红一片,他声音喑哑,“……救人。”
  “……是。”
  ……
  尸骨无存。
  站在江边的一整天,齐靖州脑海里都是这四个字。
  救援的人已经打捞了一整天了,可是除了几块车辆的残骸,再没有找到其他。
  路与浓不见了。
  齐靖州颓然地站着,他刚刚从水里上来——被手下强行拉上来的,消耗完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了,旁边的杨秘书小心翼翼地看着,就怕他忽然倒下。
  杨秘书从来没看见过齐靖州这个样子,他身上湿哒哒的,脸色苍白得几近病态,眼中全是血丝,身上散发着沉重又无望的气息,像个濒死的人。
  “齐总……”杨秘书不安地喊了一声。
  齐靖州没有回应。
  天已经黑了,下面的人还在打捞,杨秘书想让齐靖州回去休息,可是他不敢开口,因为知道齐靖州不会同意,因为无法预料他会因他的话有多愤怒。
  可是齐靖州再不愿意承认,路与浓都已经死了,这是事实。车子在半空中爆炸,她还能活下来吗?更何况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人。而另外几个被齐靖州一枪杀了扔下去的人的尸体,都已经找回大半了。
  水流很急,死在这江里的人大半都找不回尸体,就像之前的岳盈书和路云罗一样。
  路与浓的多半也找不到了。
  杨秘书这样想着,却不敢说,只能小心翼翼地在旁边陪着。
  手机不断的震动,都是手下人发来的消息。在三个小时前,齐靖州下水的时候,以一种冷酷非常的语气,下了命令,今天追堵路与浓的那些人背后的势力,一个不留地全部铲除。
  杨秘书当时就被吓到了,那要耗费多少人手、惹来多少麻烦?
  可是他不敢拒绝,齐靖州当时的眼神,至今还清晰地刻在他脑海里,想起都觉得浑身冰凉。
  齐靖州当初踏上这条道的时候,年纪还小。却比谁都要狠,他当年的行事风格,现在说起,都让人不由胆寒。这两年稍有收敛,有要洗白的征兆,可是一个路与浓,又让他走回了老路。
  杨秘书已经预见到了之后的里城,将会迎来怎样的血雨腥风。
  从傍晚到黑夜,又从黑夜到天边泛白,齐靖州就在江边一动不动地站了一整夜。
  天亮时齐奶奶来了,她哭着扑到双目无神一身狼狈的小孙子身边,“靖州啊,回家吧,好不好?”
  老妇人力气小,但齐靖州仍旧被那轻得不能再轻的力道撞得踉跄了一下。
  齐奶奶心痛不已,因为之前听到的关于路与浓的噩耗,又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小心翼翼地哄着小孙子,想让他认清现实,回去休息。
  十来分钟后,齐奶奶嗓子都哑了,齐靖州终于抬起眸子,眼中亮起微弱的神采。
  “奶奶。”他开口,声音低哑,“浓浓还在下面,没有上来,我要等着带她回家。”
  齐奶奶刚停下来的眼泪又落了下来,“靖州啊,她死了……不能跟你回家了,你乖乖的。跟奶奶回去好不好?你爷爷他们都在家等你……”
  “不……”齐靖州摇头,说,“我都还没让她原谅我,她怎么会死?”他眼中压抑的惊慌和愤怒全都因为齐奶奶的话涌了出来,说完这句话,他就闭紧了嘴。
  紧紧抿着唇,他有些固执地看着面前的老人,就像是许多年前,他还是一个年幼的孩童,手里紧紧拽着哥哥染血的警徽,对着爷爷吼:“你骗人!他说要回来给我过生日的!”
  齐靖州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靖州……”齐奶奶捂着嘴,上前要去拉小孙子,用帕子抹去眼泪,一抬头,却忽然看见眼前的青年唇缝间漫出了艳丽的痕迹。
  “靖州!”齐奶奶惊骇地瞪大眼睛。
  齐靖州身体一晃,一口血喷出来,倒了下去。
  “齐总!”
  杨秘书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冲上前将人接住。

  ☆、第111章 云罗是我儿子?

  齐靖州八小时后在医院醒来,不顾家人的阻拦,直接冲出了医院。
  “事情进展如何?”他沙哑的声音森寒得骇人。
  蒋秘书悄然绷紧了身体,低头汇报道:“已经确定目标了。”
  “意思是——那些人,都还没死?”齐靖州的声音忽然变轻,仿佛漫不经心浑不在意,蒋秘书却觉得寒意从头顶开始往身体各个角落蔓延开去,冷得厉害,“我是这样吩咐的?”
  蒋秘书极力忍住声线的颤抖,说:“牵涉的势力太多,尽管不太有存在感,但是同时动手,会惹来警方注意,会有很多麻烦。”
  “这些我不需要你告诉我。”齐靖州不疾不徐地说,“认清你的身份,我只想看到我想要的结果。”
  蒋秘书冷汗落了下来,“是。”
  齐靖州没再说话,他径自将车开到了三相桥。打捞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但是仍旧没发现路与浓的影子。
  齐靖州觉得胸膛里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挖掉了整颗心一样。他下车到了江边,戴上装备,跃下了江水。
  旁边的下属是齐爷爷刚派过来协助的人,看到齐靖州就这么跳下去,吓得汗都冒出来了,一边让人下去将齐靖州劝回来,一边忙不迭地给齐爷爷打电话。
  齐靖州对那些焦急的声音充耳不闻,周边打捞搜救的人都已经认定了人死了,回不来了,尸体大概也是找不到的,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急切和紧张,但是齐靖州仿佛坚信着路与浓还活着,还在水面下的某个地方等着他。他不知疲倦似的,在水下一处处的搜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齐靖州还在水中没有上来,一众下属的心都高高悬着不敢放下,视线紧紧盯着水面,就怕齐靖州什么时候就消失了再也不出现。
  齐爷爷处理完突发的紧急事件,亲自拄着拐棍到了江边,直接下令让人下去将齐靖州给强行带了上来,二话不说一棍子打了下去,“你有能耐啊!搞出那么大事情不管,到这地方来扮演痴情种子?她人都死了,你这是做给谁看?!”
  齐爷爷气得脸色铁青,他没想到齐靖州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里城黑暗处的势力就那么几股,他竟然一天之内就屠了大半!那么多条人命。在他眼里跟白菜似的,真当他自己就是王法?!
  要不是他反应快,警方现在就该找上齐家的门了!
  齐靖州不是没有听出齐爷爷在说什么,但是他的心神全被那句“她已经死了”给吸引了过去,只觉得空荡荡的胸膛里一阵钝痛袭来,让他险些站不稳。
  “我要带她回家。”他说。
  不管她是死是活,他都要带她回家。至于其他人,生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的妻子还在这湍急的水流下没找回来,那些害死她的人,凭什么能够好好的活在世上?
  齐爷爷神色冷厉,对旁边的人道:“带他回去!”
  齐靖州已经许久没有休息,也没有进食,大悲之下又心神恍惚,齐爷爷给了下属动手的权力,齐靖州根本没法反抗,没一会儿就被人压制住。齐爷爷一挥手,就有人上前直接给齐靖州打了一针镇定剂。
  命人将昏睡过去的齐靖州带上车,齐爷爷方露出疲惫的神色,拄着拐杖,拖着已经老去的躯体,慢慢地往车上走。离开前,他张了张嘴,叹了口气,道:“继续……搜救。”
  二十四小时都过去了,这会儿估计用“打捞”更合适,但是心头转过那么多念头,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这个略显仁慈的词汇。
  那个女孩子当他的孙媳妇,他其实是不怎么满意的,善隐忍,心太狠。齐靖州又哄不了人,继续待着他齐家,早晚要出事。可是谁让齐靖州喜欢呢?单这一条,就足够让他妥协了。
  齐靖州不是当年的齐靖云,也不是齐靖杭,他管不了。
  齐爷爷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
  周梁捏着刚拿到的DNA鉴定结果,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其中一份是齐靖州的,他肯定没有拿错,但是另一份是谁的?齐靖州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半天的沉思过后,他有了一个荒谬又可笑的猜想。
  其实他也知道,想知道真相,直接去问齐靖州就好,毕竟那根头发就是齐靖州给他的,齐靖州必定知道是谁。可是路与浓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齐靖州现在的状况,他也全都看在眼里,如果那根头发当真是路云罗的,现在把结果给他,和在他心口上再插一刀有什么区别?!
  思来想去,周梁迟疑着,将检测结果藏了起来,又重新伪造了一份,去找了齐靖州。
  ……
  见到周梁,齐靖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来找我……”
  周梁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抢先道:“结果出来了。”
  齐靖州闻言,神色微微凝滞,他握了握拳,眉眼间是遮掩不住的紧张,“结果……是什么?”
  周梁正要将东西拿出来,见齐靖州这反应,他迟疑了一下,故作兴致高昂,揶揄一般问道:“齐哥,你先告诉我,另一根头发是谁的啊?难不成你什么时候搞出来一个私生子?”
  周梁心思不宁,说出的话并不严谨,明显地带着偏向性,齐靖州一听,手蓦然抖了一下。他猛然抬头,“结果……他是——”
  周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惋惜地摇头,道:“齐哥,要真是我猜的那样,你头上……可能已经一片绿了。”
  齐靖州眼中的光亮因为这话又渐渐地弱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见。他紧紧抿着唇,良久之后,开口说道:“把结果给我。”
  周梁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递过去。
  齐靖州看过,久久没有放下,拿着纸张的手却越来越紧,渐渐的有些颤抖。
  “齐哥……”周梁小心翼翼地开口,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另一根头发是谁的,一个针对对象都没有,要怎么安慰?
  齐靖州闭着眼,嘴唇紧抿,没有说话。在这一刻,他感受到心底挣扎着不愿消失的那一丝执念彻底破碎,湮灭无踪,一时间仿佛所有的希望都不见了,世界是灰暗的一片。
  路与浓是骗他的?她竟然是骗他的……
  齐靖州情绪波动太大,周梁渐渐皱起了眉头,“齐哥,这检测的另一个对象是谁?”
  齐靖州沉默着没有开口,在周梁以为他不可能会回答的时候,却忽然听他声音喑哑地说:“路云罗。”
  周梁眼睛蓦地睁大,放在包里捏着另一份结果的手微微僵住。
  他竟然猜对了……
  周梁看着齐靖州这模样,心情有些复杂,忽然有些迷惘,不知道自己这做法是否对了。路与浓不在了,这份真实的鉴定结果,是不是齐靖州最后一丝希望?可是路云罗也不在了啊,要是让齐靖州知道当初死去的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会不会更加痛苦?
  周梁捏着纸张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究还是没有拿出来。看着齐靖州不像是会崩溃的样子,或许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吧?
  也许过一段时间,他就能走出路与浓带来的这一阵阴影。
  齐靖州现在的情绪尚且可控,他不敢赌另一个未知的结果。
  周梁想通之后,跟齐靖州告了辞,最后看了一眼闭着眼睛面容疲惫的齐靖州,担忧地转身走了。
  下楼的时候,被齐夫人拉住,“阿梁,你齐爷爷叫你去他书房一趟。”
  周梁有些紧张,齐爷爷叫他?可能为什么事?这根本不用费心思想!齐靖州今天弄出来的大动作,齐爷爷怎么可能不知道?齐爷爷多半是从齐靖州那里问不出想知道的事情来。就打算从他这里入手!
  擦了擦汗,周梁紧张地往齐爷爷的书房那边去。
  齐夫人体贴地将他的包拿过去放好,微笑着安慰道:“阿梁你不用紧张,你齐爷爷只是想着你和靖州从小一起长大,肯定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就想跟你了解一下孙子的性格,毕竟……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家人并不称职,对靖州的关心太少了。如今他失去了与浓,作为最亲密的家人,我们就该帮助他今早走出来,你说是吗?”
  周梁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会有齐夫人说的这么简单?打死他他都不信!他有那么好骗?
  看着周梁上楼,消失在视线里,齐夫人才松了一口气。悄悄打开了周梁的包。
  刚才周梁在齐靖州房间里的动作,她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齐靖州精神恍惚没发现不对,她却总觉得周梁神色不太对劲,期间手一直放在包里,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从周梁包里翻出那份DNA鉴定报告,看完之后,齐夫人当即震惊地呆愣在原地。
  她可没忘记刚才听见了什么!
  这根本就是一份亲子鉴定!
  另一个对象竟然还是……路云罗!
  路云罗竟然是齐靖州的亲生儿子?!
  齐夫人呼吸都凝滞住,险些呼吸不上来。她抖着手,有些惊慌地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又将周梁的东西整理好,急急忙忙上楼回了房间。
  ……
  路锦时坐在电脑前,眼中布满了血丝。往日俊秀健康的面容现在已经苍白一片。他刚从三相桥江边回来,裤腿和鞋都还是湿的,他却感觉不到一般,握着鼠标的力道忍不住地加大,差点就将鼠标捏碎。
  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路锦时终于动了。他电脑中有四个特殊的文件夹,其中一个是半个小时前有人发到他电脑上的,是几个屠杀视频,一声枪响过后就是一条人命,像是他以前看过的黑道电影一样,酷炫又血腥。但他知道,他收到的这些不是电影情节,而是真实发生的事,那些倒下的人,是真的死了。
  他甚至认得其中一个,经常出现在他们学校外,殷莱是主要被骚扰的对象,他没少和那个混混对上。
  在视频里那个混混显然不算什么有身份的人物,只是站在旁边的一个小弟,闯进去的人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他,但他倒霉的站得离“大哥”近,关键时刻被推出来挡了枪。
  这些视频被打包了发到他电脑里,还附带了一些“证据”——证明那些嚣张横行枪杀人命的人,都是齐靖州的人。路锦时不太相信那些证据,因为照片看起来像是合成的,但是他也不需要相信,只需要让网上的网民因此联想到齐靖州身上就好,最后必定会有人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
  还有一个文件夹,是他费了大力气找到的,一个路人偶然拍到的前一段时间三相桥上发生的事。视频的拍摄地离桥上很远。但是很清晰,拉近了可以看见,跪在地上的是他的姐姐,如王者一般站着无动于衷的是他名义上的姐夫。
  隐约间能听见路与浓拔高的凄厉声音:“……他是你的儿子……”
  最后他姐姐自己跳了下去,而那个男人脸上终于不再是云淡风轻的神色。
  文件夹里的另一个视频,是一段监控,从路与浓仓皇逃到桥上,到她车毁人亡化作一团刺目火焰。
  第三个文件夹,是他刚刚从监控着的齐夫人的电脑里找出来的,一张亲子鉴定的照片。
  结合查到的齐夫人发给别人的信息,以及之前那个视频隐约听到的那句话,路锦时很容易就猜到——路云罗是齐靖州的儿子。
  而从齐夫人的动态来看,齐靖州他根本就不知道!
  齐靖州怎么能不知道?
  路锦时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容,齐夫人要瞒着,因为那是她儿子,她不舍得自己的儿子受刺激,可是他路锦时又不是齐靖州他妈!他恨不得齐靖州去死!齐靖州就该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然后亲自品尝一下他一手造成的后果!
  路锦时的手在抖动了一下之后,变得很稳,他将第一个文件夹里的东西发到了网上,发给了警方,发给了齐家的所有敌人。
  然后剩下两个文件夹里的东西,全都发给了齐靖州。
  最后一个文件夹,装的是路昊麟前些年偶然失足,参与经济诈骗的罪证、汪雅贝对着路君君剖白时的恶毒语言,以及路君君跟在陈达身边的各种暧昧照片。
  这些都是他的亲人,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些年来,那个所谓的“家”里,能让他感受到温暖的、能让他深爱着的,就只有一个路与浓而已。
  手指颤了一下,路锦时将最后一个文件夹里的东西全部放到了网上。
  做完那一切,他就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僵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背叛亲人的感觉是什么?
  他很难过,但一点也不后悔。凭什么路与浓不在了,这些人都还能若无其事的活着?
  他的姐姐那样好,他还记得她以前是多么开朗可爱、率真明媚。她曾经笑得眉眼弯弯无忧无虑,还会羞涩还会撒娇,有时也像个假小子,带着他一起在周末的时候躲过门卫大叔的视线,偷偷跑进学校去打篮球。
  她后来变得消沉变得不爱笑,再也没有露出曾经的明媚笑容,再也不亲近他,眉眼间的天真渐渐消散,变成哀愁,变成无望,最后变成空白,什么都不再有。
  然后她死了——在她最亲爱的两个亲人离开之后。
  都是他们害的!那些人,都该付出代价!
  ……
  齐靖州最后将手中那份鉴定报告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废纸篓。
  她竟然是骗他的。
  他想,他终于可以不再那样难过。
  她竟然是骗他的……
  在他这样想着,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发现电脑上有人给他发了一份文件。狐疑地下载下来,打开一看,齐靖州当即僵住了身体,脑子里蓦地出现刺耳的喧嚣,继而变成空白一片。
  这些是什么?发给他这些的人,是想告诉他什么?
  那视频和那张照片,还有齐夫人和别人联系的各种信息记录放在一起,其实真相是什么,已经很明了。但是齐靖州不愿意轻易相信,明明周梁先前给过他鉴定报告,明明路云罗不是他儿子!
  “哐啷”一声,笔记本电脑砸在地上,齐靖州却没心思去管。他捂着剧烈跳动着,绞痛不已的心脏,猛然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大步走出房间,直接去找了齐夫人。
  “怎么下来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齐靖州的病是心病,身体的虚弱已经养好了,仍旧躺在床上,是因为他现在的状况,家里人实在是不放心。
  齐夫人神色关切地问着,在齐靖州走近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不对。齐靖州的情绪波动实在太强了!怎么可以……这样一不小心,他就可能——
  齐夫人急得不行,偏偏旁边齐爷爷齐奶奶也在,她什么都不好说,正欲劝说齐靖州回去,却忽然听齐靖州问她:“云罗是我的儿子的事……您知道吗?”
  齐靖州声线隐约有些颤抖,脸色就像刚被带回来一样憔悴。他站在齐夫人面前,没有露出一点弱势,固执的要一个答案。
  他怎么能轻信别人发来的东西?他要听齐夫人亲口说!
  齐靖州话落之后,客厅里一片死寂。
  齐夫人脸色陡然一变,却不敢回答,她惊疑不定地看着齐靖州,几度张口,却没有出声,倒是很紧张他的情绪。
  良久之后,齐爷爷惊骇地看着齐靖州,“你……你说什么?”
  齐靖州的视线死死地锁在齐夫人身上,“妈,回答我的问题!”在他眼底,情绪翻腾涌动,看得齐夫人一阵心惊。
  她想否认,可是知道,她否认不了的,齐靖州既然敢这样问她,肯定是知道什么了!就算她不说,他事后必定能够自己查到!更何况,齐爷爷齐奶奶都听见了,她否认有什么用?他们必定也会逼问真相!
  闭了闭眼,齐夫人垂下头颅,嗓音干涩地道:“……是。”之前她虽然看到了周梁藏起来的东西。但是也并不是很确定,还叫人去查探了一番,才终于确定,路云罗是她的亲孙子!
  齐夫人轻轻的一个字,仿佛有万钧之力,压在齐靖州心头,让他站立不稳,身体微微踉跄了一下。
  路云罗是他的儿子……她没有骗他,那个孩子,竟然真的是他的儿子!
  可是他都做了什么啊?他根本没有用心关心那个孩子的死活!就因为认为那是她给其他男人生的儿子!
  他竟然让他的亲儿子死在他的面前!他竟然还一点都没在乎!
  身体摇晃了一下,齐靖州蓦地捂住了胸口,紧接着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洒而出!
  “靖州!”
  客厅中尖叫声一片。
  “浓浓……”齐靖州微微张了张唇,在他认为,他愧疚地喊出了他心爱的人的名字,可是其实。他根本就没发出声音来,扶着他的人,只看到了他眼底让人心惊的绝望,以及他身体的无力。
  ……
  之前路云罗身亡,已经将齐靖州打击得够彻底,这次路云罗的事情一出来,他更是像极了濒临死亡的绝症患者,再也没有一分治愈的可能。
  齐爷爷望着以前让他骄傲不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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