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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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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临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这桩婚事,傅家最终还是同意了。傅老爷子这边搞定以后,傅临的父亲那里,他根本没费多少心思,他父亲只听到那句“婚礼是路与浓主动提的、喜帖是简司随亲自发的”之后,就二话不说点了头——既然简司随那样看重路与浓,那路与浓成了他们傅家的人,以后遇上什么事,简司随少不得要偏帮一下傅家的吧?
  ……
  简司随和傅临忙得脚不沾地,路与浓同样不轻松。她倒是没什么事,简司随和傅临都不舍得给她什么任务,说是怕累着她。本来可以闲得发霉,但是傅慕贞在知道她要和傅临结婚之后,对她就彻底没了敌意和戒备,天天往她这儿跑,拉着她说傅临的事。
  “……跟他时间最长的一个也只有一个月,其他的都只几天就散了。我哥这人吧,就是这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你是不知道,我看着他身边的女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就是没人能让他上心,心里有多着急,就怕他就这样顺其自然一辈子了。还好他遇见了你。不过他藏得也真够深的。都这么长时间了,之前竟然一点没表现出来?”
  路与浓心说这哪是藏得深啊,之前根本就没这意思。听傅慕贞这样说,她都忍不住有些怀疑,傅临接受她,到底是因为真的对她有那个意思,还是单纯的因为简司随?
  “我们出去走走吧,整天待在家里多闷啊!”傅慕贞坐不住。
  路与浓懒得动弹,但耐不住傅慕贞软磨硬泡,只得跟着她出去了。
  ……
  “与浓!”刚出门没多久,傅慕贞正打算拉着路与浓去商场逛一圈,就听到身后有人喊路与浓。
  路与浓回身,就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有些激动地跑过来。
  “与浓,真的是你!我找到你了……”男人眼中全是惊喜。
  “你是……”路与浓还以为是听错了,可没想到叫的还真是她。她仔细打量着有些局促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只见他面容俊朗——与简司随相比多了些粗犷的意味,眉骨上隐约有一道疤,让他面相显得有些凶狠。
  他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让他瞧着就不像个善类,可是他站在路与浓面前,竟然带着小心翼翼的意味,尽管激动,也不敢靠得太近,像是怕她露出厌恶的神色一样。
  “我们认识吗?”路与浓有些迟疑地问。她知道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可是看这人的气质,不太像是她会结交的人。
  正想解释一句她失忆了,就见对面的男人笑容一僵,眼中光芒黯淡下来,一脸震惊地望着她,“与浓,你……你不记得我了?”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她怎么就不记得他了呢?
  顾起一激动,就要上前抓她手臂,旁边一直戒备的傅慕贞见状,连忙拉着路与浓后退,然后将人挡在身后,“想干什么呢你?不是都说了不认识你吗?怎么,还想动手?”她瞧着就觉得这人不是好人,打算这人再纠缠,就立刻叫人。
  路与浓在傅慕贞身后,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抱歉,我……”她本来想说不认识他,但是看着那男人真切的伤心和不可置信,觉得这样直白未免太过伤人。就改口道:“我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失忆了?”顾起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原来不是他无关紧要所以将他忘了,是因为失忆了,“……我是顾起。”他直直地望着路与浓,“我们以前……是朋友。”
  “朋友?”傅慕贞眼睛可没瞎,顾起说“朋友”两字的时候,眼中是什么情绪,她看得一清二楚,顾起现在看路与浓时流露出的贪婪和迷恋,她也没错过。这真的只是朋友?
  傅慕贞提高了警惕,她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要过一辈子的人,都要结婚了,怎么能让人挖墙脚?
  “对,我们是朋友。”顾起仍旧看着路与浓,眼神一刻也不愿意挪开,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与浓,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会失忆?你——”
  “你别管她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会失忆了!”傅慕贞牢牢地将路与浓挡在身后,“你都看见她现在过得很好了,不就行了?朋友而已。知道这些就够了,其他的没必要问了吧?好了,现在请让开,我还要带我嫂子去买戒指呢!”
  “嫂子?!”顾起露出惊愕的神情,眼中闪过一抹阴郁。这个消息他不是刚刚才听到,实际上他之所以会来到吴城,就是因为无意间听到一个八卦,而八卦的其中一个主角是他很熟悉的名字——路与浓,他并不确定就是她,可是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点头绪。怎么能轻易放过?
  于是他就来了,还没来得及去找人,就很幸运地与她相遇。
  “再过几天,她就要是我的嫂子了。”傅慕贞得意地挑眉,从包里翻出一张喜帖,“你不是她朋友吗?欢迎你到时候去喝喜酒。”
  顾起不接,“与浓,你要和谁结婚?”八卦的另一个主角是谁,他不认识,所以并没有刻意去记。
  路与浓觉得这顾起的态度太不对劲了,一般的朋友,这时候不是应该恭喜她吗?怎么顾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那个……顾先生,我们以前是怎么样的朋友?是怎么认识的?”路与浓怎么看,都觉得有简司随在,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和顾起这种一看就不纯良的人来往。
  怎么认识的?
  想起初见时的情景,顾起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沉默半晌,他只轻声道:“我……喜欢你。”
  猝不及防的告白,让路与浓蓦地红了脸,有些尴尬,正欲说话,旁边忽然伸来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带进了怀里,“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五天后就是我和与浓结婚的日子,这位先生有空的话,去喝一杯喜酒?”
  路与浓抬头一看,竟然是傅临,“你怎么在这里?”
  傅临笑了一笑,“专门来找你的,买戒指这种事,怎么能让小贞带你去?当然得我亲自来。”
  他眼中并不像陷入热恋的男人一样满满的都是爱意,但是都是包容和纵容。温柔得让她一阵脸红心跳。
  对面顾起的脸色已经彻底的变了,没了之前的紧张和难过,只剩下冷厉和敌意。他最终还是接了那张喜帖,而后不舍地看了路与浓一眼,说:“我还会再来找你的。”离开前,他给了路与浓一张名片。
  路与浓拿着看了看,名片是黑色的,只有一个名字一串号码,但是制作得很好看,有种低调的奢华。
  她才看了两眼,就被傅临抽出去了。
  “干什么?”路与浓呆愣愣地看着他。
  傅临将名片放进了他自己的口袋。拍了拍她脑袋,“这人一看就对你心怀不轨,你可不许和他联系。”
  路与浓嘀咕:“可他是我的朋友啊……”
  傅临挑眉,“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
  路与浓不说话了,神色有些郁闷。
  傅临哄她:“好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走吧,我们去看婚戒。”挥挥手将傅慕贞给打发了。
  傅慕贞乐呵呵的,“那我先回去了,哥你们慢慢逛啊!”
  路与浓有些不好意思,羞赧地别开脑袋。
  傅临笑着逗她:“都要结婚了,怎么还不好意思?”
  路与浓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两下,脸颊鼓起,像两片粉红色的云。傅临低头看着,觉得那睫毛像是在他心里刮了两下一样,有些痒。忽然就想,或许假戏真做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等简司随明白了一些事情,总会改变主意。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是在做戏,可是路与浓不是啊,到时候简司随倒是如意了。一切都如他预想的进行着,可是他呢?到时候路与浓会不会气得直接不再理他?
  还有他那春心再次萌动的妹妹,又去撩拨简司随去了,最后必定是失望而归,要是知道了简司随心里的想法,不知道得多难过。
  ……
  “顾起?”将那张名片夹在手指间,简司随微微眯着眼睛,“这个人我倒是有印象。”当初他派秦过去帮路与浓,被吴亚知道了,还弄出一些事情来。说起来,他倒是要感谢一下顾起,要不是有顾起在,那次路与浓的情况或许会很糟糕。
  “跟我说说?”傅临有些感兴趣。
  “他是陈达的兄弟。”
  简司随只提示了这么一句,傅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难免又想起吴亚。那个女人明恋着简司随,对他不可谓不忠心,行事果敢又有能力,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简司随有这么一个得力下属。但是吴亚私自做主,让路与浓陷身险境,差点出事,简司随那段时间恰好被他那几个私生子兄弟牵绊住,情况非常不好,但是就是在那种关头,他在知道吴亚做了什么后,仍旧是毫不犹豫废了吴亚。
  就是在那一次,简司随身边的心腹都意识到,那个让简司随在自身难保时都要保护好的女孩子,是真的惹不得。
  “陈达在里城已经混不下去了。”顾起的出现,让简司随又注意起里城的情况,让人去查过之后,他惊讶地挑眉,“齐靖州一发疯,竟然将整个里城都变成了他的天下。”他翻了翻资料。心情有些沉重。里城是齐靖州的天下,但是齐靖州的天下却不止一个里城,具体的查不到,但是简司随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强大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想,他想要找齐靖州麻烦,似乎得重新斟酌一下——自然不是就这么放弃,齐靖州对路与浓做过什么,他可一一都记着!只是,得好好计划一下了。
  又翻了翻顾起的资料,发现顾起在离开里城以后。竟然混得不错,隐约有东山再起之势。
  简司随手指敲打着桌面,心想,对付齐靖州,或许可以利用一下顾起。
  简司随拨通了名片上那个号码。
  “……与浓?”顾起的语气里带着不确定的欣喜,今天将名片给出去之后,就一直在等着电话,看见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下意识就认为是路与浓。
  然而随后响起的男声,却粉碎了他的欣喜,“顾先生?有空见一面吗?”
  ……
  “他要和顾起见面?他要和顾起说什么?”路与浓本来想把那张名片搞回来。联系顾起,试探一下能不能问出自己以前的事情,谁知道名片竟然落到简司随手里去了。
  咬了咬指甲,路与浓亮着眼睛,讨好地冲傅临笑,“那个,傅临哥,我们去听听?”
  傅临摇头笑笑,表示拒绝。
  路与浓抱着他胳膊摇,撒娇:“傅临哥,去听听嘛。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傅临说:“对,我有办法,但就是不带你去。”
  路与浓瞪他,见他仍旧无动于衷,只看着她笑,眼珠子一转,忽然用柔媚婉转的语气,学着简司随叫他:“阿临——”
  傅临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捏着她脸,“好了小祖宗,我带你去,别这样叫我!”常叫他“阿临”的就只有简司随,路与浓用这语气学着叫,竟然让他有种错乱的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路与浓揪着他衣袖跟着他,小声嘀咕:“我怎么说都不管用,学他叫你一声‘阿临’你就答应了,要不是确定他笔直笔直的,我都要以为你们——”
  傅临脚步一停,回身,咬牙切齿地,揉搓着她脸。“我也笔直笔直的!”
  路与浓哼了一声,“你不笔直笔直的,敢和我结婚,他会打死你的哟,傅先生。”
  傅临苦笑不得,总是拿她没办法,只能将脚步迈得更大,以表达自己的情绪。
  路与浓跟不上,拖着他衣袖喊:“你慢一点——慢一点啊阿临哥!”
  一声“阿临哥”,听得傅临心头一荡,回头看见她委委屈屈看着他的样子。摇头笑笑,手腕一转,牢牢将比他小一号的手握在手心,“走吧,别拖拖拉拉的了,否则等过去,他们都说完了。”
  路与浓连忙跟上。
  简司随在哪里,傅临只打了个电话就问到了——亲自问的简司随,根本不需要动用什么手段。
  他打电话让人安排简司随隔壁的包间的时候,路与浓趴在他肩膀上小声地笑:“他一定不知道我们是要去偷听他们说话……”
  傅临捂住她嘴,挂掉电话才松开。“闭嘴吧小祖宗,经理可不知道我们是要去干嘛,你说的他听见了,去跟你哥通风报信,我们就什么都听不成了。”
  路与浓张嘴就在他虎口处咬了一口。
  傅临一惊,急忙收回手,倒是没受伤,只是她牙齿碰过的地方,痒痒的,麻麻的,那奇异的感觉还从那一处渐渐地往全身蔓延,傅临呼吸都忍不住快了几分。
  “坐好。”扶着她肩膀将她身体扳正,两个隔开了一些距离,傅临悄然平复着身体的异样。
  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忍不住想要看看她现在是什么反应,谁知一偏头,却见没心没肺的小祖宗正百无聊赖地玩着安全带,“还有多久到啊?”
  傅临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声,没有搭理她。
  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找到订好的包间,路与浓发现隔壁的包间门口守着人,还是她认识的,简司随的人。
  其中一个看见路与浓和傅临,露出惊讶的神情,走过来小声对路与浓说:“简少估计再过一会儿就出来了,您找个地方等等?”
  再过一会儿就出来了?
  路与浓一听,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之后就跑到了包间门口,扶着复古的门框弯着身体,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几个保镖一脸懵逼。
  傅临无奈地扶额,对几人挥了挥手。
  于是几个本来要过去的保镖都站住不动了。
  到底还是来晚了,路与浓趴在门上,听见里面已经谈到:“……不可能!”
  这是简司随的声音,也不知道顾起到底提了什么要求。
  正疑惑着,就发现里面竟然没声了。
  怎么不说了?
  路与浓将耳朵贴得更紧,身体大半的重力都放在了门上,正焦急,门忽然就从里面开了。
  路与浓一时没防备,直接摔了进去,被一个人及时拦在怀里。
  头顶上传来简司随带着笑意的无奈声音:“你在干什么?”
  路与浓抬头,就看见简司随正故作冷淡地望着她。
  路与浓顺势抱住他胳膊,往里面看了看,就看见了神色狂热的顾起,连忙将视线收回来,“你们在说什么啊?”
  “没说什么。”简司随揽着她肩膀将人带出来,看见傅临之后挑了挑眉,“来,说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问的是路与浓。
  路与浓闭紧嘴巴不说话,十分幽怨地看着他。
  简司随不为所动,甚至回头给了顾起警告的一眼,顾起却视若无睹,直接走出来,认真地看着路与浓,“与浓,我知道你对他没感情。”他望了傅临一眼,“既然不喜欢他,都可以和他结婚,那我为什么不可以?至少我认为,我比他更爱你!”
  顾起忽然的表白,震惊了路与浓,她有些呆愣,“可是……我……”她眨了眨眼睛,忽然说:“结婚不一定需要感情啊?”她是的确这么想的,在简司随说她的婚事让他来做主的时候,她就有这种觉悟了。
  更何况,傅临或许是因为当过心理医生的缘故,是一个很温和很懂得与人相处的人,路与浓和他在一起,前所未有的轻松。
  然而顾起却不知道由这句话而误会了什么,他说:“与浓,没有感情,为什么要结婚?你是不是因为齐靖州才——”
  “你闭嘴!”简司随脸色一沉,猛地地捂住了路与浓的耳朵。
  顾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神色一紧,不安地望着路与浓。
  简司随动作很迅速,但是该听见的,路与浓都已经听见了。

  ☆、第133章 我一直等你,你都不来

  ……齐靖州?
  路与浓一直以为,她忘记的那个人是席绪宁,可是从顾起的话和简司随的反应来推测,她难道错了?
  所以席绪宁骗了她?
  ……齐靖州。
  听见这个名字,心里似乎生出了一种很是复杂的情绪。
  路与浓皱起眉头,她仍旧不解,如果那个人是齐靖州,那为什么齐靖州会一副之前根本不认识她的样子?
  难不成他还和她一样失忆了?
  哪会那么巧。
  拉下简司随的手,发现简司随和顾起都紧张兮兮地看着她,路与浓就知道,他们肯定隐瞒了什么。
  “因为齐靖州什么?”她望着顾起,“你继续说。”
  刚才的失言已经让顾起懊悔不迭,听路与浓问,他连忙道:“我刚才没说什么齐靖州,你听错了……”
  傅临抽了抽嘴角,顾起这话跟直接承认有什么区别?
  简司随也觉得顾起在路与浓面前智商堪忧,要是再让她问下去,估计要不了几分钟,顾起就能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于是不顾路与浓气鼓鼓的模样,拉着人就走。
  “为什么不让我问?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路与浓死死地巴着墙壁不想走,瞪得大大的水润眸子里全是气恼的神色。
  简司随回头,故意沉着脸。“要不你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路与浓心虚,瞪着他不说话。
  简司随冷笑一声,将人拽过来拖着就走。
  路与浓一路闹腾,最终还是力气敌不过他,被拖到车上去了。气得不行,偏偏简司随还一副是她错了很有理的样子,路与浓瞪了他许久,眼睛都瞪酸了,都没见他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委屈地将脑袋偏向车外,做得离他远远的,不理他了。
  坐到副驾驶上的傅临往后看了一眼,对简司随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的神情。
  简司随扶额,一副操碎了心的模样。给下属交代清楚了,坚决不能让顾起再和路与浓见面,简司随才收起手机,看向缩在角落里的人,“宝宝……”
  “别跟我说话!我不听!”路与浓头都没回,将怀中的抱枕砸了过去。
  简司随无奈一笑,靠近,将人拉过来。“不是想听我解释吗?真的不听我说话?”
  路与浓反抗的动作微微顿住,这才回头,“你解释,我听着。”
  简司随却说:“回家再说。”
  路与浓待要发作,简司随又说:“你想让阿临也听,我倒是没意见。”
  路与浓看了前面的傅临一眼,收到一个温和的笑容,立即就没气了,“那回去你一定要跟我说。”她可以服从简司随的安排,但是不希望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再说那些都是她的事情,她有权利知道一切。
  现在就算了,都是她以前的“情史”,在傅临面前说,算是什么事?
  跟着傅临偷偷摸摸过来偷听的事情,在路与浓的撒娇耍赖下,简司随终究还是拿她没辙,舍不得罚,又舍不得骂,就这么过去了,只雷声大雨点小地教育了几句。
  回去之后,简司随才说:“你和齐靖州的事情我之前也不知道,是刚才问过顾起才知道。”
  一句话,就指明了,那个人的确是齐靖州,而不是什么席绪宁。
  路与浓茫然地瞪着眼睛,“那席绪宁为什么要骗我?还有,齐靖州……他根本就像是认识我!”
  “齐靖州为什么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他可能出了什么事吧。”说起齐靖州,简司随就不由自主皱起眉头,他不仅讨厌那个人,就连那个名字就不想提起。“你之前和他结过婚。”沉默了一下,简司随最终还是如实说道。
  路与浓立即瞪大了眼睛,结过婚?!和齐靖州?!
  简司随神色冷淡,“你本来是和另一个人结婚的,那个人是你大学时期一个学长,追求你很长时间,最后你答应他了,可是在婚礼上,齐靖州将你强行带走了。”简司随一点也不认为这是在抹黑齐靖州,这本来就是事实,他只是以客观的角度来表述,路与浓会怎么想,可不关他的事。
  “结婚后他也对你不好,因为他喜欢另一个女人,之所以和你结婚,也只是因为怕那个女人受到明里暗里的伤害,所以才拉你当挡箭牌。他甚至为了那个女人,将你送到对手手里,丝毫不顾你的死活。顾起就是你在那时候认识的。”
  “之后他和那个女人之间频频出现问题,你没少受到牵连。他根本就不喜欢你,还因为那根本就不作数的夫妻名头,肆无忌惮地伤害你。”
  根据顾起说的,和他查到的,简司随还原了事实,而后以一种十分客观的、选择性忽略了齐靖州感情和自我情绪的态度,将路与浓想知道的都跟她说了。
  路与浓听完,垂着脑袋,久久地沉默。
  简司随不放心地抬起她脑袋,然后看到了小脸上满满的难过和不理解。
  “乖啊,别伤心,都过去了,以后他都不能再伤害你了。”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路与浓怏怏地说,没等简司随回答,她又摸着自己的心口,自言自语一样,说:“肯定不是骗我的,我有感觉的。这些我都忘记了,可是听你说起,我还是会觉得难过。”
  简司随有些心疼,有些后悔,要是知道她心里竟然还会有感觉,他就不跟她说这些了,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不是更好吗?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安慰,路与浓就说:“你别这种表情。我只难过一小会儿就好了,也别担心我会做什么,我不是都要和傅临哥结婚了吗?想要知道这些,也只是想要想明白一些事情而已,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简司随有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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