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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识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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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乱的气息里,交错的呼吸中,他的舌尖探进她唇间,湿润的触感随着那些柔软在她唇齿内荡漾开。
  心跳声像是就在耳边,书辞茫然地微张着口,视线里是他润泽的薄唇,也不知怎么想的,她稍稍合拢了唇齿,主动伸出舌尖与他湿滑地纠缠了一下。
  只是小小的回应,他放在腰上的手掌却加大了力道,灼热的温度透过衣袍渗入肌肤,然后越吻越深……
  在书辞喘气快跟不上时,沈怿才缓缓松开。
  微风吹过,两人沉默地对视,气氛异常的宁静。
  他瞧着自己吻过的地方,微抿的嘴唇水光莹润,书辞不自在地捏着额头的碎发。沈怿似笑非笑地歪头,抬手替她拂去唇上的水渍,指腹却忍不住来回摩挲。
  又想亲了……
  书辞也任由他这样轻薄,她还在捏碎发,半晌才说:“你以后……别再当飞贼了。”
  沈怿低低嗯了一声,“你不喜欢这个身份?”
  “不是不喜欢。”她淡笑着解释,“是我娘那关过不了,这毕竟不是什么正当行业,你到时候自报家门她说不准还会把你打出去。”
  “你就不怕跟着我吃苦?”
  书辞挑了挑眉,不答反问:“那你会让我吃苦么?”
  沈怿微愣一瞬,继而又微不可闻地轻笑:“不会。”
  尽管是在意料之中,她还是不由微笑:“这不就对了。”
  “书辞。”沈怿望着她的笑颜,深吸了口气,“你当真肯跟着我?你连我的模样都没见过,就不怕我生得很丑么?”
  “你真的很难看?”书辞显然为难了一下,“那也没办法了,若丑得实在不堪入目,你还是把面具带着吧,反正这么久也瞧过来了。”
  “……”这个回答听上去挺残忍的,可他忍不住就是想笑。
  “也就是说,无论我是什么身份,你都能接受?”
  “嗯。”
  见她点了头,沈怿又再次吸了口气,“那好。”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容貌么?现在,我可以给你看。”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倒让书辞始料未及,“你是说你……”
  话音未落,沈怿的手已覆上了面具,意识到接下来将发生什么时,她呆怔片刻,心骤然狂跳如鼓。
  一方面好奇他的真容,一方面又莫名的紧张。一切来得太突然,书辞脑中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只见他已掀开了一角,暗夜中什么也看不清。
  鬼使神差的,她猛地一伸手把他拦住。
  “等、等一等!”
  面具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沈怿对此表示不解:“怎么,不想看?”
  “不是。”回想起他方才的话,书辞惴惴不安,“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事儿不急,不急……要不,再等等?”
  他啼笑皆非:“这还要做准备?”
  “当然要了!”之前藏着掖着,百般阻挠,忽然之间这么好说话,连她自己也讲不明白,总而言之就是……受宠大惊,无限惶恐。
  “要不还是看了吧,迟早也是要看的。”他像是故意逗弄她,作势就要去揭。
  书辞一手摁在脸上,“不不不……不看不看!”
  “看了吧……”
  “不看!你别动!”
  不让她看的时候千方百计想看,眼下大大方方要给她看,她偏偏比自己还紧张。
  沈怿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行吧,都依你。你几时想看了,我再几时摘,你慢慢准备,我听你的便是。”
  书辞这才松了口气,分外赞许地牵了牵他的手:“这还差不多。”


第四十九章 
  八月中旬的时候; 圣驾返京。
  乌泱泱的一大波人马; 十里扬沙,来时和去时一样浩浩荡荡。
  隆安皇帝的伤是治好了; 心病却还在; 反贼的头子虽抓了活口,可严刑拷打了数日,嘴巴里还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似乎一心一意只为杀他; 目的简单,仅此而已。
  皇上遇刺可是大事; 在围场的时候传的是肃亲王与贼人互相勾结,然而当天有心人又发现了在山底下转悠的晏寻。
  矛头很快指向了肖云和,言官们当下上折子弹劾,大理寺也开始着手调查此案; 闹得是沸沸扬扬,人心惶惶,一帮老臣在朝堂上成日里吵个没完没了; 乌烟瘴气。
  肖云和和沈怿两个都不是什么善类,除了站干岸的和各自的心腹; 余下的朝臣们赤胆忠心; 卯足了劲想把人拖下水。
  迫于言官的压力,最后不得已; 沈皓只得先停了他的职,命其在家中休整。
  沈怿几乎没动一兵一卒; 上朝时全程看好戏,头一次觉得督察院这帮嘴碎子不弹劾自己的时候是如此的顺眼,毕竟他们里头没有派系,逮谁咬谁,偶尔也是能派上点用场的。
  初秋的清晨已经有了寒意,肖府后园内,剑气破空的声音在四周回荡,一刀,一剑,攒起无数华光。两道身影在其中穿梭,剑招与刀势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破开的气流将满地落叶卷入半空,又纷纷坠落。
  晏寻向那人下盘猛划了一刀,对方的身形甚是敏捷,轻轻巧巧躲过了,小退了两步站在花坛上看他,清冷的眸子里毫无温度。
  “你该歇会儿了。”
  他满头的汗,饶是握刀的手已在微微轻颤,依然固执道:“不歇。”
  对面的黑衣女子约摸十八九岁,长身而立,面无表情地收了剑,“你不歇,可我要歇。
  她跳下台阶,手指轻翻挽了个剑花,负于背后,头也不回地径直朝游廊上走。耳畔传来的仍旧是晏寻拼命练功的声音。
  小书房内,窗边的兰花开得正盛,叶片和花瓣上沾了少许的晨露,晶莹剔透。
  肖云和悠闲地除去那盆里枯叶,余光瞥到她,转过头微笑道:“你来了。”
  尺素停住脚,垂眸施礼。
  “晏寻又拉着你练刀了?”
  她沉默地点头。
  尺素这个姑娘,是他从前在流民堆中捡来的,初见时那双眼睛就这么冷,没想养到这么大了,还是这副表情,仿佛天塌下来也波澜不惊,不关她事一般。
  肖云和啧啧两声,似笑非笑放下剪子,“他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秋狝回来就这样了……你感觉如何?”
  尺素冷冷道:“像条疯狗。”
  闻言,他大笑出声,食指冲她点了两下,“你啊你啊……这张嘴从来不饶人。”
  尺素抬眼望着他,“你不着急?”
  “我着什么急。”肖云和抖抖袍子在案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品。
  “他办事不利,还好几次影响你的计划,你就不杀他?”
  他懒洋洋地靠在太师椅上,手里慢条斯理地转着空杯子,“我不想杀他。”
  顿了片刻,又改口,“应该说,是不能杀他。”
  尺素微微颦眉,眸中似有不解。
  肖云和摇头轻叹,面露无奈,“只要他安分一点,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动他的……至于原因,以后再告诉你。”
  “他可能会坏了你的事。”
  “的确。”他把茶杯一搁,冲她一笑,“好在如今,你回来了。”
  尺素冷眼对上他视线,“要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
  “能者多劳嘛。”
  *
  言则回到家后,没多久就升了从三品的京卫指挥同知,这次倒不是借沈怿的光,据说是护驾有功,颇得皇帝赏识。
  官越做越大了,如今的家便略显拥挤和寒碜,陈氏准备换间大一点的宅子住,成日没事就出去瞅瞅那些待售的旧宅。
  书辞偶尔跟着她一同上街,好几回碰上出案子的晏寻,他每次都停下来站着看她,书辞原想打招呼,可一想起秋狝遇到的那些事,最后又只能佯装没见到,垂着眼睑低头走了。
  心中还是挺内疚的。
  他们之间的恩怨与本她无关,可现在莫名其妙被牵扯了进来,那么自己和晏寻就是处在相对的两个立场,沈怿的话无不道理,他们的确不该走得太近。
  尽管在放火烧山时他赶来救她,但谁又说得清这个举动是不是还有别的企图在里面?
  这么想或许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跟着沈怿经历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连她也不得不跟着警惕起来。
  热闹的市集人来人往,晏寻看见书辞佯作不经意地别过脸,从身边擦肩而过,他微微侧了侧头,半晌又转了回来,抿着唇一径沉默。
  “晏大人……晏大人?”
  手下唤了好几声,晏寻才回过神,平静地颔首,“没事了,走吧。”
  春困秋乏,秋天也是个睡午觉的好时节。
  书辞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自打无名和她提了摘面具的事,每天一有空就在脑中构想他的模样。
  嘴唇和下巴都是现成的,眼睛虽然老是被面具遮挡有些不大真切,但也是十分周正,绝不难看。
  她觉得,有这么几个部位保底,真正的模样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大约和肃亲王的脸相似……再不济就是晏寻。
  无论是谁,都和丑这个字沾不上边。
  其实丑与不丑,也不在意了,合眼缘便好……退一万步讲,真是不合眼缘那也没关系,大不了这辈子就跟面具过了。
  如此一想,简直被自己的这份无私真情所感动。
  紫玉进来时便瞅见她托着腮在那儿发呆:“小姐,您都坐了快一个时辰,再过一阵天都该黑了。”
  她说不急,“我再坐会儿。”
  紫玉啧啧两声,摇头道:“您现在想睡也来不及。”她把床边的衣袍抖了两下,“外面有位管事正在厅里等您呢,说是肖大人请您过府一叙。”
  “什么?肖大人?!”又是他。
  亏吃得多了,书辞也算摸清了门道,但凡这种身份地位高于自己的人,派人来请那准没好事。
  不是被挟持就是被陷害,火烧刀砍,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而她一个平头老百姓,又不能推辞不去,于是上马车前悄悄拉了紫玉让她去找高远。
  后者听完如临大敌:“这人可势利了!”
  “不要紧,你就说是有关王爷的大事,说得玄乎严重一点,瞎扯都没关系,你家小姐的命可就全靠你了。”
  见她神情认真,饶是不大喜欢此人,紫玉也只得点头应下。
  门前的马车摇摇晃晃,一路驶出街巷。
  肖云和曾是内阁首辅,府邸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管事将书辞领进宅院,穿过垂花门,迎面正有个身着黑衣的长发女子静静候在那儿。
  他并未说话,只朝这女子作揖,继而悄无声息地往后退。
  看这样子,她在府里挺有地位,莫非是肖云和的夫人,或是侍妾?可她手里拿着剑,更像是个侍卫,书辞还从没见过有姑娘家做侍卫的。
  在打量她的同时,那女子的视线也在书辞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淡淡道:“你跟我来。”
  她神情透着孤傲和萧疏,不知是不是穿黑色衣衫的缘故,浑身都带了一种清冷的气息。
  感觉到这人不好亲近,书辞不敢轻易搭讪,只能不作声地随她往前走。
  穿过后园,下了石桥,走了这么久途中竟不见半个人影,满目都是没有生气的花花草草,那份寂静,让她打心底里发毛。
  不多时行至小书房外,门虚掩着,尺素轻轻推开抬手请她进去,“姑娘在此稍候,大人很快便来。”
  书辞刚一转身,门已被她从外轻轻掩上,内心不禁感慨:果然如此,就知道是这样。
  与这些权贵相处久了,她也习惯了他们的行事作风,但凡对某事来了兴致,做什么都不需要理由的,不过图个乐子罢了。
  书辞暗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举目扫了一圈。
  窗边的卷帘没有放下,温和的日光笔直的投射在地上,在太阳晒不到的阴暗之处有一盆兰花,亭亭玉立。
  四下里没有声响,静的出奇。
  不知怎的,明明是最普通的书房,她站在其中,却觉处处弥漫着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室内有哗哗的怪响传出,仿佛是何物在墙壁上一下一下的划着,在这悄然无声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毛骨悚然。
  “肖大人?”
  书辞试探性地唤了声。
  无人应答。
  而那响动还在。
  “肖大人,是您么?”
  她提裙绕过屏风,不承料到这看似狭小的书房居然别有洞天,屏风之后还连着一间屋子,可仍旧空无一人,只是那窗户大开,院中的风将挂在墙上的画卷不时吹起,之前的响声便是由此发出的。
  山水画飞扬的刹那,书辞分明瞧见那墙后还有个暗室,里面漆黑一片,阳光照进去的瞬间,她看见了一幅女子的画像。
  锦衣华服,身姿窈窕,可这画像的脸却被一个浓墨重彩的面具所遮住,青面獠牙,何其恐怖。
  书辞骇得退开一步。
  背后却碰到一人,她乍然回头,视线里是肖云和那张俊美如画,却苍白如纸的脸。
  “言姑娘。”他面上带笑,缓步靠近她,“肖某来迟了。”
  书辞惊魂未定,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距离,依旧能感觉得到那股压抑的气息袭面而来。
  “不知肖大人让民女来所为何事?”
  “姑娘贵人多忘事,咱们不是约好要做个扇套的么?”他笑得温文尔雅,却没有温度,一点一点,将她逼到了门边。
  书辞看了看左右,“大人其实随便派个人知会一声就好了,没必要这样兴师动众。”
  肖云和扬起眉:“没有大事我就不能请姑娘到府上说说话儿了?”
  “当然不是……”
  “言姑娘。”他眸子渐渐变冷,“在别人家乱走可不是个好习惯,尤其是,看到不该看的。”
  已经退无可退,书辞眼睁睁地看着他俯下身,低沉的嗓音,缓慢在耳畔说道:“你方才,可是有瞧见……”
  听他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书辞的头皮便骤然发麻,还未等反应过来,手腕忽被擒住,有人将她拽到一旁,再抬眼时,面前是晏寻高挑的背影。
  他气息不匀,脸色极差,额头上满是汗珠,可牵着她的那只手却出奇的平稳,紧紧的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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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肖云和打量了一下他这反应; 就明白是发病了。
  “我让你进来了么?”
  晏寻不着痕迹地将书辞掩在身后; 气息凌乱,“属下有要事禀报。”
  “有话就说。”
  “此等机密; 言姑娘不便旁听。”
  亏得他能找出这么个牵强的理由; 肖云和一时感到好笑,“那我若是,偏不放她走呢?”
  晏寻嘴唇动了动; 却没有说话。
  察觉到他的手指略略收紧; 掌心冰冷至极,书辞心头也随之不安起来。
  两人就如此僵硬的对峙; 不言不语,小书房内的气氛有种凝固着的阴冷。
  忽然,门外进来一个人,抬眼看到屋内的情况; 瞬间顿了顿。
  肖云和不耐烦地侧过头:“什么事?”
  尺素朝他颔首:“肃亲王来了。”
  他抿了抿唇,语气里分辨不出喜怒,“速度还真快。”
  听到此处; 晏寻索性也不再同他多言,拉着书辞就往外走。
  出了那死气沉沉的房间; 她这才看清晏寻白得不太正常的脸; 他脚步迈得大,书辞只能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你犯病了?”
  晏寻喉头滚动; 像是连吐字都非常艰难。
  书辞不免着急:“我已经没事了,你先顾好你自己。”
  他仍不吭声; 握着她的手埋头往前走。
  “晏寻……”
  他喘着气,然后停下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我是他的人。”晏寻缓缓开口,“可我从没想过要害你,有很多事,身不由己。”
  见他这般难受,书辞也不由心软:“我知道。”
  “下回还有这样的事,我还是会帮你。”
  他言辞真切,想起此前在街上自己的刻意回避,书辞一时五味杂陈,真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余光瞥到游廊那端走来的沈怿,晏寻不再多言,只神色平静地将人递过去。
  “王爷。”
  沈怿把她拉至跟前,皱眉上下打量了一遍,“没事吧?”
  书辞摇了摇头。
  看她的确没有大碍,沈怿方松了口气,视线这才回到晏寻身上,多少能猜出是他替书辞解了围,言语间倒也缓和了许多。
  “你这呼吸……”他睇了他一眼,“我劝你别硬撑了。”
  “我没关系。”
  晏寻还在嘴硬,身形明显开始不稳,就在沈怿想出手扶住他的时候,旁侧一个黑衣女子快他一步,迅速点了他两处大穴,把人搀到一边。
  背后的肖云和还是那副似笑非笑地诡异皮相,拱手向他作揖,“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沈怿冷冷看他:“肖大人对我手下的绣娘这么感兴趣?”
  “王爷不也对您手里的绣娘这么紧张么。”他不着痕迹的回击。
  肖云和满脸惬意地望着他,“您也知晓,我现在正被皇上禁足呢,上次在庄亲王府里说好的要让言姑娘给我做个扇套,这不,我又出不去,实在没办法,只好请她来一趟了。”言罢,还认真地解释,“我可没对她做什么,不信你问问。”
  沈怿压根不理会他的话,冷笑了声:“肖大人眼下都这处境了,还如此临危不乱,煞费苦心。本王真该赞你一句处变不惊才是。”
  他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跟您学的。”
  眼看沈怿转身欲走,肖云和客套地问:“王爷,不留下吃顿便饭么?我家厨子才换的,南北两地的菜都会做。”
  他微微一笑:“肖大人客气,本王还不饿。”
  “那下官就不送了。”
  底下有管事引路,肖云和地目送沈怿走远,转过眼看到晏寻,神色间又是无奈又是无语,朝尺素努努嘴,“带走带走。”
  “是。”
  沈怿领着书辞出了肖府,回头见她眉头紧锁,似有所思,实在放不下心:“他欺负你了?”
  闻言书辞缓缓摇头:“这倒没有。”
  “下回再有人让你去,你直接推了便是,不必跟他走这一趟。”
  她嗯了一声,“他若是用强呢?”
  “那就叫人去找高远。”
  书辞颔首应了。
  她瞧着似乎有心事,至于都发生了些什么,沈怿不好再提,谅她也不会说,只得等夜里用无名的身份再问问。
  肖府厢房之中。
  沈怿带人走了以后,晏寻整个胸膛都被针扎成了筛子,大夫一面收针一面叹气。
  肖云和抱着胳膊在边上瞧:“怎么,他这是要死了?”
  医生颇为惆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病人扎针扎一半跑出去的,他这样,能活着回来继续扎都是奇迹了。”
  “不死就好。”
  晏寻此刻已然缓过劲,比起刚才吐纳要平稳得多了,他支起身问道:“你为什么要让书辞来这里……”说完便像是明白了什么,“你是故意的?”
  “不错。”他承认得挺痛快,“我就是故意的。”
  晏寻颦起眉:“为什么?”
  “不为什么,好玩。”
  “好玩?”
  肖云和撩袍在桌边坐下,懒懒的用手撑着下巴,“你不觉得,这么逗弄她,很有趣么?尤其是看到沈怿紧张的模样,简直……”仿佛开心到无法言喻,他唇角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
  一直静默地尺素淡淡道:“你觉得有趣的事,旁人都不会觉得有趣。”
  “曲高和寡,知音难觅啊。”他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把玩茶杯,“我这段时间的日子,可全靠他们俩打发了。”
  *
  晚上回家之后,书辞陪着言书月做兰花饺,据说是因为温明想吃,但奈何言书月的手艺真的是太不怎么样了,两人折腾了一宿大半都是失败品。
  书辞觉得丢了浪费,于是改良成了普通水饺,用油煎了,拿出来喂无名。
  沈怿坐在一旁吃,她坐在一边儿托腮发呆。
  “还在想肖府上的事?”他慢悠悠道,“怎么,舍不得那个姓晏的,心疼了?”
  书辞拿眼睇他:“你想什么呢。”
  “哦,原来不是呀,看你今天这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还真以为那小子吐两口血就让你感动成这样了。”
  她上前去把饺子收了,“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沈怿淡淡一笑,靠在旁边看她。
  书辞把盘子放在台阶上,“我想的不是晏寻,我是在想肖大人。”
  “想他干什么?”他听完兴致不高。
  “太奇怪了,你知晓我在他书房看见什么了么?”
  “嗯?”
  她眉头越皱越紧,“一间密室,密室里有幅女人的画像……可画像上的脸却被遮住了。”
  沈怿唇边的笑意渐渐敛去,沉思片刻:“除此以外,还有么?”
  “只是一瞥,并没看清,不过……隐约感觉那密室四周好像挂着许许多多的面具,不止一个。”
  肖云和此人果然如传言里说得那般神秘,他藏着的秘密,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多。
  沈怿抿唇不语。
  之前他也曾上过两三道折子,其中隐晦的向沈皓表明了他有私下寻找青铜麟的谋反之心,可沈皓瞧过就算了,并未理会。
  现在看起来,他和肖云和之间还是有情谊的,这就很难办了……
  正一筹莫展,身侧的书辞却轻叹了口气:“自打到肃亲王绣庄里做事,我就一直被人盯着。长此以往可不是个办法,不行……”她说着转过来,“你什么时候去向我娘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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