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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蝶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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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红尘蝶飞
作者:洛尘羽
 
文案
他是北朝帝王,为政治求娶南朝公主。
她是南朝孤女,奉尊主之命替嫁北朝。
幽都遇刺、商州水患、南山狩猎。。。
他们几度生死,击破迷局,终不知是谁入了谁的局?

阅读提示:
1。日更,每晚九点更新
2。非穿越,架空,女主不小白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庄蝶依,叶子辰,洛尘羽 ┃ 配角:赢殇,尹姿,高哲,墨离 ┃ 其它:叶子寒,韩茹,花浅,陆司衡

☆、第一章 伏凌山

  时值四月,南朝尚书府的桃花盛开了。
  忽然,一抹血色染上了桃花,瞬间让花蕊变得妖艳猩红,一场毫无征兆的刺杀席卷尚书府。惊慌失措的脚步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充盈着整个尚书府,再一细听,却能听见嘈杂声中传出一丝悦耳的琴音。
  桃花树下,一个白衣女子盘腿坐着,纤纤素手拨弄着腿上的古琴。她微微低着头,脸颊被墨发遮住大半,一阵微风吹过,零落的桃花瓣洋洋洒洒飘落,琴音融于美景,这一切与周遭的杀戮格格不入。
  不消片刻,府内倒了一地的尸体,唯一存活的尚书令被一个忠心的青衣护卫护着。那青衣护卫正和一个黑色斗篷男子交着手,只是他的功力显然不及斗篷男子,只几个回合,便被打得后退数步,强撑了片刻,肚子中了一剑。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嘴角流着血:“主子,快。。。。。。走。”随着斗篷男子拔出剑,青衣护卫失去了支撑,倒地不起。
  尚书令见状,惊慌后退。可前胸瞬间被刺中,直直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斗篷男子拔出剑,一滴滴血珠子从剑尖滑落,染红了一方土地。
  桃花树下的女子,白皙的手依然抚在琴弦之上,琴音低婉,好似在为这片血染的地界哀鸣哭泣。良久,琴音渐落,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清冷的眸子扫过这一地的尸体:“你今日倒是速战速决。”
  “你的琴音却是越发舒缓了。”斗篷男子挑衅回道。
  “是吗?你想试试?”黑衣女子尾音轻挑,瞳孔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没有聚焦。
  “不。。。。。。”斗篷男子一慌,可惜他还是说晚了。
  白衣女子指尖在琴弦之上重重一拨,尖利的声音似锐利的剑锋,直击斗篷男子。
  “你!”斗篷男子不得不闪身躲避。他不过随口戏言,这女子何必如此认真。他心中有些气恼,运气内力,却发现内力翻涌,四肢使不上劲。原来,她刚刚那一招明着偷袭,暗着却以音律渗透到四处,让他不知不觉着了她的道。
  白衣女子抱着琴站了起来,漫不经心道:“半个时辰之后,你的内力就会恢复了。”
  “喂!真要半个时辰啊?”斗篷男子看着白衣女子远去的背影,丧气之极,这个女子果然惹不得。也不知那喜怒无常的尊主怎么想的,不让她杀人,却每次让她看着杀戮抚琴一曲。
  伏凌山,树木遮天,鸟语花香,偶有小兽穿梭于山林间。日落西山,金色的霞光铺满山林,落下斑驳的树影。
  白衣女子背着古琴,缓缓走在山路上,记忆也似这树影碎成了一片片。她叫庄蝶依,自记事以来,就一直待在伏凌山,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日日与山林鸟兽琴音为伴。
  山林深处,云雾缭绕,寒气加重。前面是一处断崖,名叫落日崖,深不见底,视线可及的只有五丈之内,五丈以外,全被沉沉雾气遮住,耳畔吹来徐徐山风,带起丝丝寒意。
  庄蝶依没有停顿,足下轻点某处石壁,悬崖之上出现一条极细的天蚕丝。她提起轻功,借着天蚕丝的指引,飞向悬崖的另一端。她刚下了天蚕丝,那细线就隐去了,身后的雾气渐渐浓重,将来时的路都隐藏住了。
  伏凌山连绵数千里,群峰耸立,而他们的组织就隐藏在山林之中。若是拨开云雾,从高处俯瞰,可以清晰地看出它在中心一处独立的山峰中,常人根本寻不着。那些城楼全部青石垒造,坚硬牢固又冬暖夏凉。它像一座城堡,充满梦幻气息,又似一座牢笼,锁住了一颗颗尘世的心。
  伏凌山的春日比山下来得晚些,却也来了。一路行去,隐约可以闻到奇异的花香,只不过这香气有毒。在外人眼中,伏凌山神秘莫测,好似龙潭虎穴,处处美妙,处处陷阱。而这一切的设置布局,与尊主赢殇莫测的性格有关。
  赢殇,一代少年天才,武艺深不可测,只是性子狠辣无情,为人喜怒无常。传闻,他八岁的时候,在幻术的辅助下,成为伏凌山尊主,掌管伏凌山的一切。而伏凌山组织,其实是南朝国君陆玉璋所有,网罗天下情报,做尽国君不能明着做之事。
  庄蝶依思着想着,不知不觉走进了主殿。
  暗色的宫殿,细碎的光透着窗户溜了进来。紫衣男子斜坐在地上,一头银发如流光,似白雪,散散披在肩上,宽大的衣袍掩盖住他修长的腿。明明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却好似累积了千世万世的苍凉与孤寂,周身透着一股子邪魅的冷意。他静静望着面前的巨坑,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蛇,大小不一,却都是奇毒无比。赢殇从不给他们喂食,眼睁睁看着那些蛇自相残杀,小蛇被大蛇吞没,毒蛇被更毒的蛇吞没。
  赢殇感受到身前的阴影,微微抬起头,斜飞的眉微微扬起,唇角勾起淡笑:“你来了。”这语气却好似许久未见的好友。
  “墨离呢?”他又问,凉薄的声音如山涧的清泉,叮咚悦耳。
  如此悦耳清音,在庄蝶依听来,却似寒冬的薄霜覆上心头,生出一股寒意:“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看来,他惹你了。”赢殇凉凉一笑,似盛开的罂粟花,美丽之极,却也致命之极。
  此时,赢殇身边的侍从拿上来一个小麻袋:“尊主,这是您要的东西。”
  赢殇将手伸进麻袋之中,片刻拎出一条金色的小蛇,他捏住蛇的七寸:“你可知本尊为何费心栽培你,却从不让你杀人?”说完,他将这小蛇丢入蛇群,奇异的是,竟然没有蛇敢吞了它。想来,品种十分珍贵。
  “不知。”庄蝶依应道,看着坑中的蛇群微微皱眉,她曾被他推进这个蛇群。那些蛇一开始忌惮她的武力,不敢靠近,但到底是饥饿了,不断攻击她,结果是她被咬了好几口。不过,她没有死,这具身体早已分不清是百毒缠身还是百毒不侵了。
  赢殇施施然站了起来,腰间的红绳结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他走到庄蝶依面前,白皙而修长的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这张脸。。。。。。”
  庄蝶依面色沉静,身体不由自主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赢殇收回手,眯眼看着她,十六年了,他养了她十六年了,从襁褓中的婴儿到如今的婷婷少女。她是他一手栽培的人才,文武兼修,一手梦汐琴音,如梦似幻。他纵着她,从不让她杀人,可她终究沾染了血腥,见惯了杀戮,性子淡漠平静,毫无涟漪。
  不过,她不是杀手,也不是探子,而是伏凌山一个特殊的存在。
  “北朝国君叶子辰要求娶陆雪凝公主。陛下宠爱公主,不愿让她远嫁,所以。。。。。。”赢殇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见庄蝶依神色如常,继续道,“本尊要你代替陆雪凝,接近叶子辰,获取他的信任。”
  庄蝶依乍然一听,心中也是惊讶,以致于没有当即应承。据她所知,南朝与北朝多年不睦,连年征战,此番北朝突然要和亲,其中又有何阴谋?若是北朝的阴谋,这样替换不会被发现吗?而且,赢殇心思深沉,岂会单纯地让她去获取叶子辰的信任而已?
  赢殇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耐着性子解释:“公主性情温婉,善琴棋书画,伏凌山唯你可以替代她。此去仅仅只是替代,不是探子,也不是杀手。”他看着她不为所动的脸,轻飘飘道:“待你完成了这项任务,本尊放你自由可好?”
  庄蝶依抬眸看他,沉静的清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很显然,她不愿意替嫁,若是南北朝和亲期间交战,她随时都会成为弃子,性命堪忧。但是,赢殇显然已经决定了,不惜以自由利诱她,若她还是拒绝,结果恐怕会很糟糕。
  “好。”庄蝶依应了。
  或许在伏凌山其他人眼中,赢殇待她特别,算得上纵容,可是她清楚,她只是一枚棋子,与那些杀手和探子并无两样,不过是训练手法不同而已。赢殇费那么多心思训练她,自然会有特殊用途,若她不顺从,或是不能胜任,就会成为一枚弃子。
  赢殇赞许的看着她,勾了勾唇,附在她耳边:“听说,叶子辰不能人道。”不顾她惊讶的眼眸,压住了她的肩,又道:“陆雪凝不会武,所以,本尊要封住你的内力。”
  庄蝶依心情复杂,眼眸中含着对一丝对自由的希望,更多的是对前路的迷茫,缓缓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套路yy文。。。练练笔。。。

☆、第二章 大婚

  一个月后,北朝幽都郊外的树林中,一队人马缓缓走着,留下浅浅的车辙。
  这是南朝的和亲队伍。其实,北朝和南朝数年来一直战乱不断,直到这任的北朝国君叶子辰登基,两国边境才有所缓和。这一次,叶子辰提出联姻,大约几年之内两国纷争都暂停了。
  忽然,林中传来一阵异动。
  “小心戒备。”高哲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他是北朝派往南朝的迎亲将军。随着他话落,随从们也警觉地戒备着。
  树林中冲出几十人,个个蒙着脸,为首的男人冷冷道:“留下马车上的东西。”看摸样,似乎是一群山贼。
  那群山贼二话不说,抡起武器就打了上来。高哲目光一凌,拔剑迎了上去。
  一时间,双方一片混战。
  高哲武艺不凡,招招凌厉,这群山贼却好似受过训练,行动有素,竟有人直接提刀冲着庄蝶依的马车而来,可惜刀还没碰到马车,人就倒了下去。
  马车旁边站着一个青衣女子,目如寒冰,手中的剑喂了鲜血,顺流而下。她是赢殇派给庄蝶依的侍女,伏凌山顶尖的女杀手尹姿,保护暂无内力的庄蝶依。
  山贼前赴后继,却无人能近庄蝶依的马车。忽然,其中一个山贼大呼:“有马蹄声。”这马蹄声并不是很近,但是移动的速度很快。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为首的山贼定了定神,大喊一声:“撤!”顷刻之间,所有山贼有序地撤退了。
  高哲的目光追着山贼撤退的背影,想要追,怕是为时已晚。
  “吁 ——”十几匹马停在不远处,为首的墨衣男子端坐在马背上,遥遥看向他们。
  高哲看到来人,立刻恭敬地跪了下去:“陛下。”随着他的跪地,其余随从齐齐跪地。
  马车中,一直闭着眼的庄蝶依,缓缓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坐在她身边的侍女彩茜,伸手掀开了车帘。
  庄蝶依白皙的手搭上彩茜的手,而后,拖着一袭红衣伫立在马车之上。这是北朝的嫁衣,上面绣着纷繁的云纹图案,极其奢华贵重,可是她却穿出了飘逸之感。
  他在看她,她也在看他。
  这便是北朝国君叶子辰。他穿了一袭墨色长袍,深色衣襟上绣着金丝云纹,他的容貌俊逸,气质卓绝,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他那双墨染的眸子,静如湖水又深不可测。
  庄蝶依借着彩茜的力走下马车,淡然行礼,不卑不亢。
  叶子辰再一次打量眼前这个女子。一袭奢华云纹嫁衣包裹着她瘦弱的身躯,莫名地,他觉得这身衣裳很适合她。不经意扫到地上的尸体,他微微沉了沉眼眸,翻身下马走向他们,淡淡问了一句:“遇刺了?”这声音低沉有磁性,淡定冷然之中带着一丝压迫感。他上下看了庄蝶依一眼,发现她没有受伤,余光扫了一眼她身侧的尹姿。
  “属下。。。。。。”高哲正想禀告。
  “起来吧。”叶子辰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径自上前拉住庄蝶依袖袍中的手。
  温凉的触感让庄蝶依一僵,她不习惯这种肢体接触,尤其是一个才见面的陌生男子。
  叶子辰觉察到她的僵硬与抗拒,冲着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这笑好似云雾中的暖阳,柔和温暖,而他真正的情绪却隐藏在云雾之中,任谁也摸不清。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回宫。”
  北朝皇后寝宫雪兰殿,入目是一片喜色。
  庄蝶依站在窗前,跳跃的红烛光将她的身影拉得细长,印在地上。舒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透过窗扉,看到叶子辰穿了一身大红色喜服朝雪兰殿走来。她缓缓走到床榻做下,伸手撩下长长的薄纱盖头,盖住了她姣好而平静的面容。
  叶子辰一身红衣,俊朗飘逸,如天边的云霞浮动。他走向庄蝶依,停在了她的面前,隔着薄纱静静看她。顿了片刻,他双手撩着薄纱,缓缓掀开了她的盖头,一张白皙精致的脸跃入他的眼眸。
  他掀袍坐在了她的身侧,伸手接过侍女递来的酒盏,与她共饮合卺酒。
  酒入舌尖,甘甜之中带着一丝涩然。
  “陛下。”侍从何泉在门外小声唤他。
  “何事?”叶子辰沉沉道,将喝完酒的杯盏放回侍女的托盘。
  何泉犹豫了一阵,壮着胆子如实禀告道:“韩夫人犯病了。”
  叶子辰未动,可庄蝶依明显觉察到空气似乎沉凝了几分。来之前,她了解过北朝后宫,叶子辰并不好色,后宫女子寥寥可数,而这个韩茹夫人是叶子辰最宠爱的女子,他对她几乎算得上有求必应。
  叶子辰如墨的眼眸缩了缩,沉声道:“云鹤可在?”
  “云御医一直在,不过,韩夫人吐血了。”何泉战战兢兢道,暗自抹了一把汗。
  叶子辰霍然站了起来,却转头看着庄蝶依,眸光中的犹豫一闪而过,悠悠询问她:“你说,朕该去吗?”
  庄蝶依露出一丝柔和的浅笑:“陛下,去吧。”
  叶子辰的眼眸轻轻扫过她,平和之中带着点点深沉的探究:“可是,今日是你我大婚。”于情于理,他不该离去,而这个女子竟然淡淡对他说,去吧。
  “来日方长。”庄蝶依淡淡道,一片豁达之意。
  叶子辰赞许地看着她,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皇后所言甚是。”他匆匆离去,脚步急而稳,依稀能听见他询问何泉具体情形。
  庄蝶依目送他离去,直到他走出她的视线,疲累道:“彩茜,替我更衣。”这红嫁衣太纷繁,穿着实在不舒服。
  彩茜一边替庄蝶依换衣衫,一边抱怨:“这陛下也太偏心了,与公主大婚之日,竟然跑去陪伴姬妾。”彩茜是南朝罪臣之女,受死刑之时被赢殇所救。她识文断字,天真直爽,像是未打磨的璞玉。
  庄蝶依扫了她一眼,压着一丝不悦:“隔墙有耳,这种话莫要再说了。”
  彩茜抬头看自家主子脸色平静,又默默低头将她的衣衫理好。
  “将红烛吹灭了。”庄蝶依坐到了床榻上,吩咐即将要出去的彩茜。
  彩茜一愣:“今日是公主的大婚之日,陛下他或许还会来。”
  “熄了。”他不会来了。
  政治联姻而已,郎无情,妾无意,何必生生凑在一起惹不痛快?
  烛光一熄,她却睁着大大的眼睛,初来这陌生的宫殿,似乎不太习惯,今夜恐怕睡不好了。
  同样睡不好的还有叶子辰,此刻,他正走向韩茹的芳茹殿。
  刚踏进殿内,浓浓的药味混着血腥之气,充斥而来。他皱眉向内走去,顾不得看其他人,一眼落在趴在床沿咯血的韩茹身上,箭步如飞走向她,替她顺着背。
  韩茹咳了一会,抬起美丽而苍白的脸,丹凤眼微阖,有些神志不清,却冲着叶子辰虚弱一笑,然后躺了回去,再无气力睁眼。
  叶子辰的眼中滑过一丝疼惜,替她掖了掖被子,瞥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妙香,她是韩茹的贴身侍女。他沉声问殿中另一个人:“云鹤,当真救不了她吗?”
  云家世代为御医,云鹤此人生的眉清目秀,好钻研创新,其医术更精于祖辈,年纪轻轻便深得他信任,做了御医之首。
  云鹤摇摇头,韩茹中的毒甚是蹊跷,解不开化不掉,他耗尽毕生所学,依然无法救治。他不由问:“陛下可曾广发榜文,征召天下名医?”
  “可惜,无人应召。”叶子辰语气是淡淡的失落,敛了敛眉又道,“你不是说君影草或许可以救她吗?”
  云鹤点头,君影草是用来解毒的,以毒攻毒效果甚佳。只是,他并无十分把握:“君影草这几日便会开花了,臣愿尽力一试。”这植物十分稀有,全草是毒,需要开花时整株采用才能发挥药效。
  叶子辰瞥了一眼昏睡的韩茹,但凡有机会,他总是要救她的。

☆、第三章 落水

  连着两日,庄蝶依都没有再见过叶子辰,他似乎将她遗忘在宫殿中,而她内心深处也希望他遗忘了她。可惜,她终究不能逃避他,否则她如何获取他的信任。
  这日春光明媚,她早早下了榻,随手从衣柜中挑了一件紫色束腰长裙。然后,她坐在矮矮的案前,开始翻阅北朝宫廷纪事,当然,还有其他书籍。
  “公主,听说这时节的御花园百花盛开,我们不如去看看。”彩茜兴致勃勃地提议。
  “嗯,你去吧。”庄蝶依早在伏凌山见惯了各式繁花,并无多大兴致,说这话竟然头也没有抬起来。
  “公主。”彩茜见她低着头,不死心道,“北朝的花与南朝的花应是不同的,公主,你就勉为其难出去走走吧。”
  庄蝶依抬起头,见她一脸希冀,淡淡应承了。
  她刚走出雪兰殿,看到两个女子的背影,一青一粉,婀娜多姿,她们携手而行,有说有笑。她没有太在意,听着彩茜嘀咕:“这两个是陛下的姬妾,粉衣是冯婉言,青衣是郑瑶。”看来,这两日,彩茜并没有闲着。
  庄蝶依点点头,并不想搭理她们,可是她们的对话却吸引了她。
  “姐姐,你听说了吗?南朝那个和亲公主,大婚之日被陛下冷落了。”冯婉言身材娇小,脸蛋圆润,性子看起来有些泼辣。
  郑瑶身材高些,脸型略尖,性子倒是温和一些:“听说了,好像是说韩妹妹晕倒了。”
  “谁知道她是真晕假晕?”冯婉言冷哼一声,言语不屑,转念又淡淡道,“不过,就算陛下留下又能如何?陛下又不能人道。。。。。。”
  不能人道。庄蝶依听着这话,心中微跳,果然如赢殇所言,叶子辰不能人道。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倒是少了男女之防这层顾忌。
  “妹妹这话可不能说。”郑瑶神色微惊,出言劝她。她本是先帝叶子祥身边的侍女,性子温和,被叶子祥送给陛下做了侍妾。她是跟随叶子辰最久的女子,可叶子辰却一直对她疏远有礼。原想着日子久了总有机会接近他,可惜他竟意外伤了身体。
  冯婉言不以为意,反而继续道:“就算如此,能得陛下如此拔萃的人相陪也是好的。这和亲公主倒是大度,新婚之夜都让给别人了,恐怕过不了多久,皇后之位也要拱手相让了。”
  “你胡说什么呢?”彩茜终是忍不住,厉声呵斥。
  冯婉言一惊,拍着胸口怒道:“你。。。。。。哪来的野丫头,这么大呼小叫的!”
  “你!”彩茜一副要跟人吵架的趋势,却被庄蝶依拉住了。
  “背后议论造谣,并不是一个好行为。”庄蝶依面容淡漠,声音轻柔。
  “你又是谁?”冯婉言看她衣着素雅,不像有来头之人,说话底气也足了。
  “放肆!敢这么跟公主说话!”彩茜十分有气势地维护着主子。
  郑瑶愣了愣,立刻俯身行礼,扯了扯冯婉言,可是那个她却愣在那里不动。
  庄蝶依神色淡淡,扫了一眼冯婉言:“姬妾见到主子,难道不该行礼吗?”她不出门,竟不知宫中流言四起,若不借机立威,以后怕是无法好好待在宫中了。
  冯婉言是左丞相莫青山的外甥女,何时受过这等气?她不甘心俯下身体,眼眸闪过一丝狡诈,忽然猛力将庄蝶依推向身后的莲池。
  庄蝶依没有看她,只是本能地微微侧了侧身体,却见那个始作俑者自己身形不稳,跌入了池中。她不会游泳,落水之后大喊大叫,四肢使劲挣扎,可是越挣扎沉没地越快。
  “皇后娘娘……”郑瑶心中焦急,求助地望着庄蝶依。
  彩茜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地躲到了庄蝶依身后,小声嘀咕:“公主。”
  庄蝶依静静看着水面,常言道:自作孽,不可活。她向来不是良善之辈,不准备救她。
  郑瑶焦虑地看向四周,但附近并没有侍从,她又急忙跑远了去寻人。她跑出不远,恰巧撞到路过的叶子辰,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急急拉着他来救人。
  庄蝶依目视着冯婉言,眼见着她的气息渐渐微弱,有沉水之势。
  扑通——有人纵身跳入水中,朝着冯婉言游过去。
  庄蝶依转头,只见叶子辰站在她身侧不远处,一双黑眸锁在她身上,若有所思。四目相对,不知名的流光滑过,激起心底层层清浪。
  冯婉言被两个随从捞了上来,粉衣沾满了污泥,红润的脸色也变得苍白。郑瑶立刻蹲在她身边,摇晃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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