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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蝶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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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的。”她僵着身体,一动不动,试图转移话题,“陛下,还想听什么曲子?”手上一股力道将她拉了起来。
叶子辰拉着她走到案边坐下,伸手倒了一杯茶,将温热的茶盏放到她手中:“喝些热的便不冷了。”
庄蝶依紧紧捏着茶杯,直觉今日的他有些异常,眸光与语气都不似往日,反而透着一股诡异的温和,让她隐隐不安。不过,她面上却没有表露,依着他低头喝茶。
他不说话,静静看着她,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放空了自己。
她也不说话,被他看得窘迫,低头就喝一口茶。
殿内一片沉静。
没多久,一杯茶喝完了。
叶子辰一言不发,又替她倒了一杯。
庄蝶依暗暗叫苦,这又不是酒,哪能一杯杯喝?她清了清喉,试探道:“陛下,夜深了。”
“嗯?”叶子辰站了起来,看窗外月华,皎洁沉静,淡淡道,“是该就寝了。”
庄蝶依轻吁了一口气,正准备站起来送他,可他下一句话,却让她如遭雷击,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啪”的一声碎成沫。
“朕若是要留宿呢?”叶子辰本是一句戏言,却听得一声杯碎。他扫过一地的碎沫,眯眼靠近她:“你这是何意?”
“我。。。。。。我。。。。。。”一向伶俐的她,竟然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脚下不自觉后退,冷不丁腰上一紧,撞上他幽深的黑眸,隐隐有星火燃烧。她来不及反应,身子一轻,他竟然打横抱起了她,一步步往床榻走去。
一瞬间,无数心思掠过她的心头,乱了她的心神。
他,不会来真的吧?传言,他不是不能人道吗?这算什么,试探她吗?不对,他的眼眸幽深,并没有□□。可是,他这般深沉的人,□□也是能隐藏的吧,没准不能人道的传言也是他误导的。
偏偏,她抓不住本质。
庄蝶依忐忑地被他抱着,置于床榻,他一张俊脸缓缓靠向她。她眼一闭,断断续续道:“我。。。。。。来月信了。”说完这话,脸“唰”地红了起来。转念一想,这话十分不妥,万一他真的不能人道,不是让彼此更尴尬了吗?
头顶半晌没有动静,她微微睁开眼,却见他弯着唇,他在笑。这一次,他是真的笑了,如暗夜中的晶石,比月色还要清亮一分。
叶子辰温和笑着,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柔柔的微光:“你想什么呢?朕不过逗你玩而已,你也知道,朕不能人道。”他言语轻松,毫无一丝尴尬之色。
敢情是她想多了,他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庄蝶依的脸更红了,好似成熟的樱桃,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叶子辰的目光攫住她红透的脸颊,眸色深深,却伸手拉过锦被,替她盖上,轻声道:“安心睡吧。”
庄蝶依躺在榻上,侧着脸看他离去,头上的玉簪因这一番举动,滑落了下来。她捡起玉簪,细细看了一圈,眸中染上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真的只是逗她玩吗?他真的不能人道吗?可是,不能人道对一个男子而言,不该是难以启齿吗?他那般深沉而骄傲的人,为何可以如此轻松地说着这件事?轻松到令人不相信。
叶子辰,她实在是看不懂了。莫青山谋反一案,他展示了异于常人的深沉心机,让她这个旁观者也不免生寒。这样一个人,让她不免怀疑,他的一举一动都有额外的深意。
☆、第三十三章 石蝶
莲池的荷花谢了大半,只余下零星的几朵残荷,在清风中摇曳,无语凝噎。
庄蝶依站在池岸边,面前便是玉露溺亡之地,曾经折断的花杆倒立在水中,曾经破碎的荷叶淡化成一片枯枝败叶,曾经摧残零落的荷花蜷成一团灰黑,有些东西不可逆转,如生命消逝,韶华不再。
记忆中,那个名叫玉露的女子,明艳光华,苦守一段青梅竹马的故事,却只留下一缕芳魂,埋葬在一池残荷之中,无人祭奠。
清风骤起,拂开碧叶残花,几株三角莲蓬清然挺立,似有什么在悄然滋长,蕴育着新的希望。
庄蝶依浅浅笑了:“回去吧。”
“皇后娘娘。”一声明媚的女子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冯婉言,一身明艳的绣花长裙,肤色白里透红,周身透着淡淡的华彩。而她身侧的娇小女子,肤色苍白,眸子清亮,竟是韩茹。
庄蝶依淡淡瞥了冯婉言一眼,多日不见,她竟然出落得丰腴明艳,反而是韩茹瘦削苍白了些,想来叛乱那日昏迷,尚未恢复气色。不过,她们二人竟会携手同行,倒真是让人意外。
“皇后娘娘,与我们一同采莲蓬吗?”冯婉言主动邀请。
庄蝶依向来不与这些心思各异的女子接触,当即婉拒:“我召了云御医,先走了。”她径自从他们身侧走过,熹微的阳光照射过来,折射出发间的流光。
待她走远,冯婉言恨恨地嘀咕:“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韩茹好似失了魂魄,怔然而立。刚才那一瞬的光亮,她看清了她发间的簪子,正是叶子辰手中那支玉镶金簪子。原来,那支簪子是他特意送给她的,难怪她去抢的时候,他那般不悦。她的心中无比酸涩,轻咬下唇,盈盈欲泣,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芳茹殿。
“你。。。。。。”冯婉言好不容易将韩茹拉出来散心,套套近乎,怎么这人一声不吭又跑回去了。她瞪着杏眼,无比气恼:“回宫。”
冯婉言一整天恹恹无力,食欲不振,竟然还呕吐了。她也没有在意,只当是被庄蝶依和韩茹气到了。
流苏见状,却脸色煞白,小声的提醒:“听闻女子有孕,也会如此。”
冯婉言霍然站了起来,吞了吞口水,慌神道:“你速去通知魏王。”
冷苑之中,叶子澜施施然走进来,怀中却撞进来一个女子,惊慌道:“怎么办?”他慢悠悠推开她,勾了勾唇:“慌什么。”
冯婉言忽然就平静了下来,痴痴看着叶子澜的侧颜。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对叶子辰的眷恋淡了,眼中只剩下眼前这个男子。他或许不是好人,他或许只是在利用她,但他对她无比温柔,给了她心宁安定,仿佛只要他在,任何困难都会迎刃而解。她曾想,若是一开始,她嫁的便是他,那该有多好。
叶子澜微微抬手,指尖夹着一包白色的粉末,冷淡道:“这是堕胎药,药效很快,一剂就好。”
冯婉言瞳孔微缩,摇着头后退:“你。。。。。。让我堕胎?”
叶子澜眯了眯眼,语气不悦:“难不成你还想生下他?别忘了,你现在是叶子辰的姬妾。”
冯婉言面色苍白,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咬唇软语道:“这。。。。。。到底是你的孩子,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叶子澜难得见她如此,伸手搂住她,抚摸着她的背:“要想留下他,倒是还有一计。”
“什么?”冯婉言仰起头,希冀地看着他。
叶子澜邪魅一笑,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听得冯婉言脸色微变,最后又寒声道:“此计若是不成,你定要服下这剂堕胎药,万不可留下这个孩子。”
冯婉言闷闷点头。
夜,万籁俱静。一轮弯月挂上天边,被乌云遮住了半边,却依然泛着微弱的冷光,映着窗台的轮廓,静静泄在凌王府。
书房内,叶子寒披着一件淡蓝色长衫,蘸着墨汁写字。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吵嚷声。
“主子,有刺客闯入府中。”他的贴身护卫杭宪冷冷道。
刺客?叶子寒目光一凌,莫非是莫青山一党的余孽?他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府院中,侍卫围住了一个黑衣人,看身形应当是个女子。
那女子身法灵活,如飞燕轻璇,招式凌厉,变幻无穷,生生逼退了一群侍卫。眼看着她就要脱围而出,杭宪挥剑加入,阻止了她逃离的步伐。
叶子寒静静看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尤其是她那般回旋扭腰的姿态。忽然,她的剑被杭宪挑落,一柄利剑指住了她的胸口。他缓缓走向前,瞥见她肩头受了伤,伸手去撩她的蒙巾,却被她躲了过去。
她攻向了他,拼尽全力,不留一丝余地,而他也攻向她,契而不舍地去扯她的蒙巾。他终于拽住她的蒙巾,可是她一个借力,竟然运气内力逃开了去。
“别追了。”叶子寒捏着黑色的蒙巾,似乎还留有她的余温,沉声问,“丢了什么东西?”
“并未失窃。”
叶子寒眉间一沉,不是窃贼,那是因何而来?她遗落的剑在月光下泛着清光,真是一把好剑。只是,他的眸却更深了。
那般熟悉的身影,明月,会是你吗?
黑衣人几个纵身飞跃,落在了雪兰殿。幽幽的月光下,一袭白衣的女子遗然独立,似乎在赏月,又似乎只是在等她。
静默片刻,庄蝶依终究先开口了,淡淡的声音如一阵清凉的夜风:“你去哪了?”近来夜里,尹姿经常不在,却不知去了何处。
“我。。。。。。”尹姿不知如何回答。若是告诉了她夜探凌王府的事,势必也要告诉她此行的目的了。犹豫了片刻,她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受伤了?”庄蝶依瞥见她的肩头暗了一片,纵然黑衣不易察觉,纵然夜色太暗沉,她却笃定那是血,尹姿的血。她没有再询问,走向前将她扶进了殿内,又默默拿来纱布替她包扎。
“公主。”爽直冷漠的尹姿生平第一次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你不想说,便不要说了。”庄蝶依将纱布缠好,半开玩笑半惆怅道,“我现在无力自保,万一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怕会被灭口。”
尹姿抿了抿唇,道:“我去了凌王府。”
庄蝶依提着茶壶的手顿了顿,继续倒了一杯水,递给尹姿,似乎在等她开口,却又不迫切。
尹姿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尊主让我暗中查探石蝶的下落。”
“石蝶?”庄蝶依面露迷茫,她第一次听说这东西。
“据说石蝶中藏着长生的秘密。”
“长生?”庄蝶依拧了拧眉,语气有淡淡的嘲讽,“尊主竟然会在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尹姿的眸光也有一闪而逝的不解,却又坚定道:“尊主确实对石蝶很感兴趣。三年前,他派我去青州夺石蝶,可惜,结果是假的。”说着说着,她渐渐沉入了回忆。
三年前,青州之行,她遇到了寒风。
他们互相救了彼此,却从此各自天涯。
那时,她孤注一掷,纵身跃入悬崖,不仅受了重伤,还伤了脸,所幸赢殇替她换了一张脸。
那一日,幽都郊外,她再次遇到他,出手救了他。
再相逢,没有畅谈叙旧,只剩物是人非。
他不再是寒风,摇身一变成了北朝的凌王叶子寒,而她亦不再是明月,成了全新的尹姿。
皇族叶氏,他与她终将成为了对立的仇人。
“尹姿?”庄蝶依低低唤她,见她回神,笑道,“你这神情,好像在想一个人。”
尹姿面色一僵,却没有应答。
“尊主为何不告知我,却让你暗中查石蝶?”这是庄蝶依想不通的,告诉她不是多一份助力吗?
“尊主说,叶子辰太深沉,你离他太近,怕你会暴露。”尹姿的目光变得悠远,“而且,我与石蝶颇有渊源。”
“渊源?”
尹姿眼眸微缩,犹豫良久,终究是信任庄蝶依,缓缓道:“我是伊族族长的女儿,我们伊族世代守护石蝶。”
这是她的身世,也是她的痛。
她本名伊明月,是伊族族长唯一的女儿,母亲早亡,父亲对她疼爱有加。
伊族地处南北朝交界的东方。族人以打鱼狩猎为生,自给自足,与世隔绝。而石蝶是他们守护之物,据说其中藏着长生的秘密。
七年前,北朝君王叶韬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消息,派人潜入族中,伺机盗取石蝶。可他们寻不到石蝶,整个族内只有他父亲知晓石蝶的存放处,于是,他们绑了她向父亲交换石蝶。父亲无奈,亲自去山中取石蝶,可紧要关头又犹豫了。
亲情与责任,太难抉择。
石蝶存放在山崖上,一面临山,一面临海。父亲的犹豫直接将自己推向了死路,被他们一剑刺死,而她也难逃厄运。可紧要关头,又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他便是赢殇。
那时,赢殇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功力却高深莫测,打斗之后,山崖坍塌,乱石坠海,而她也险些掉落海中,却被赢殇救了。
赢殇一头银发,喜怒无常,却从未掩饰过自己。他就是冲着石蝶去的伊族,却被人捷足先登了。他说他救她,栽培她,不过是为了寻找石蝶。
而她也想寻到石蝶,不是为了责任,只是想有个终结。
庄蝶依听完,感慨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静默了片刻,却问:“你会向叶氏寻仇吗?”此事起因,毕竟是叶韬。
尹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是恨的,可是叶韬已死。如今,我倒是对石蝶生了好奇心,想要解开其中的秘密。”
庄蝶依沉吟:“你怀疑石蝶在叶子寒手中?”
提及叶子寒,尹姿微微顿了顿,道:“嗯,既然当初是叶韬盗走的石蝶,应当就在宫中。何况,三年前,他也去了青州。”
“看起来,叶子寒的可能最大。”庄蝶依眯了眯眼,“不过,这宫中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有可能,比如叶子辰,比如叶子澜,又比如太后。”
“太后?”尹姿微微一愣,她从未想到和怀疑过此人。
“任何人都有可能。”庄蝶依淡淡一笑,“我既然知道了此事,你若是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但我不会主动插手,毕竟这是赢殇给你的任务。”
原来,赢殇的真正目的是石蝶,而她却成了棋子中的棋子。
☆、第三十四章 媚香
午后的御书房,薰香袅袅,让人生出困倦之意。
叶子辰正在批阅奏章。他阅文的速度很快,几乎扫一眼便能看清奏章上的内容,遇到重要事件刻意放缓速度,仔细研读,稍作思索,才提笔批注。
片刻,案上大半的奏章都已经被批阅完毕。
叶子辰搁下笔,展了展肩,立即有侍从上前替他捏肩。他却盯着那袅袅薰香,若有所思。
何泉低眉走进来,手中抱着一柄琴:“陛下,您要的琴已经制好了。”
叶子辰抬了抬手,背后捏肩的侍从停下了手,规规矩矩站在了他身后。
他不紧不慢走过去,凝视着这柄墨棕色古琴,随手拨弄了一下琴弦,空灵幽远的声音荡漾开了。他沉浸在琴音中,久久回神,果然是一柄好琴。他嘴角微微上扬:“置于案上。”
“是。”何泉将琴放在琴案上。
叶子辰走过去,坐在了琴案边,伸手缓缓抚上了琴。
他爱弈棋,却并不是不懂琴。
铮铮铮——旖旎明快的曲调从叶子辰指尖荡开,弹的不是旷达不羁,傲视天地的豪情,而是一曲婉约的凤求凰。
叶子辰静静弹着,心思不知飞向何处,唇角溢出一丝浅笑,让冷毅的脸多了一丝柔和。良久,他止住了琴音,淡淡问:“朕弹得如何?”
这话,自然问得何泉。
何泉微微一怔,笑道:“好。”
“知道是什么曲子吗?”
何泉尴尬摇摇头,他不通音律,只觉得这曲子柔和美妙。
叶子辰悠悠叹道:“朕对着你弹琴,无异于对牛弹琴。”
何泉跟随叶子辰多年,自是懂他的心思,当即温言附和道:“这等风雅之事,陛下还是与皇后娘娘做比较好。”
叶子辰唇角深了深:“去请皇后过来。”想了想,这样贸然去叫,似乎有些突兀。他叫住了何泉:“等等,还是让她过来陪朕用晚膳吧。另外,你吩咐御膳房做几条鱼。”
在花草村,他就发现她喜欢吃鱼。
何泉刚吩咐完这些事,见流苏不紧不慢走了过来。何泉得知她的意图,进去通传:“陛下,冯姬有请,据说有莫青山之事相告。”
宫中礼仪,尊卑有别,通常是姬妾来求见叶子辰,或者叶子辰主动去姬妾宫中。像这样差人来请他倒是不曾有,不过,冯姬显然摸准了他的心思,以莫青山为诱。
叶子辰冷冷一笑,起身前婉灵殿。
婉灵殿,一室的粉红气息,旖旎之中带着甜美的少女心,倒是符合冯婉言的心性。案上焚着香,浓郁甘甜,十分好闻。
“陛下。”冯婉言盈盈施礼。
叶子辰坐也不坐,定定站在室内:“何事?”
冯婉言奉上了茶,殷切道:“陛下,先喝口茶。”
叶子辰眯了眯眼,不动声色接了过来,假装抿了一口,又将茶杯放在了桌上:“你可以说了。”
冯婉言看着仍旧满杯的茶,暗暗咬了咬唇,假笑道:“婉言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叶子辰处置了莫氏一族,却独独放过了她,也不知是无意漏了,还是故意为之。
“所以,投桃报李,你要换给我一个莫青山的秘密?”叶子辰挑眉,缓缓坐下了。
冯婉言淡淡笑了:“陛下可曾听说过石蝶?”
叶子辰几不可见的轻蹙了眉,却瞬间舒展开来:“哦?那是什么?”
“据说石蝶中藏着长生的秘密。”冯婉言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却一无所获。
叶子辰的脸色一成不变,好似完全没有兴致,也没有耐心:“你想说什么便直言,朕可没有时间耗着。”他隐隐觉得有些热,一阵阵诡异的燥热感。
冯婉言心中隐隐要发怒,却又不得不遵从,缓缓道:“你父皇当初派莫青山去寻石蝶,可他存了私念,并没有及时将石蝶献上。可惜,他一直无法参透其中秘密。后来,他偶遇一个游方道士,窥得石蝶的材质,便让他去寻找盛产那种石料的地方,秘密自会解开。他去了很多地方山林,最后去了南山,之后,便再也没有石蝶的消息了。”
“石蝶不翼而飞了?”叶子辰淡淡问,不动声色以内力压制着体内的燥热感。
熏香不是普通熏香,而是极烈的催情香。
他真是小看冯婉言这个任性的女子了。
“大约是,不过一定与南山脱不了干系。”冯婉言又观察他的神色,仍然没有任何异常。
莫非,他真的不能人道?看来,叶子澜多此一举了。
如此,她的困局该如何解?
叶子辰笑了笑,黑眸划过一丝冷意:“多谢你告诉朕这件事,不过,朕对长生不感兴趣。”他悠悠站了起来,姿态从容地离开了婉灵殿。
走出婉灵殿,他忽然加快了脚步,一步不停地走回了上善殿。他声音暗哑,道:“守在殿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
何泉心知叶子辰有异,静默站在门口,远远看到庄蝶依和彩茜往这边行来,心中一喜。
庄蝶依走到上善殿外,疑惑地看着紧闭的殿门,叶子辰不是宣她用膳吗?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何泉通禀。
殿内,殿外,长久的寂静。
庄蝶依心中更是疑惑,淡淡道:“既然陛下有事,我先回去了。”
忽然,殿门打开一条缝,一股大力将她拉了进去。
哐当——殿门又关上了。
女子细腻的触感,让叶子辰猛然松开了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床榻。他的脸色很怪异,苍白之中透着不正常的红晕,额上青筋微凸,冒着密密的汗渍。
殿内的光线有些暗,庄蝶依适应了片刻,视线终于清晰起来。室内一切如常,却又似乎都不对劲,空气中涌动着诡异的气息,尤其当她看见了叶子辰的模样,震惊得一动不动。
叶子辰紧抿着干涩的唇,暗哑道:“朕中了毒。”
这毒甚是霸道,内力竟然压不住,也化不开。
庄蝶依定定看着他,这番模样,恐怕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而是媚药之类的。可是,谁会对他下手,又有谁敢对他下手?目的何在?
“你的血不是可以解毒吗?”叶子辰紧紧捏住床沿的木板,仿佛要捏断它。
庄蝶依回神,她今日的簪子是玉的,不能划破手指,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利器。她的目光落在瓷杯上,抓起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啪——瓷器碎裂的声音,让站在殿外的人俱是一惊。
庄蝶依捡起碎片,迅速划破了手指,举着手,快步走向叶子辰。
叶子辰深了深眼眸,拽住她的手吮吸,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刺激着他的神经。
指尖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庄蝶依深深蹙眉,不消片刻,手指渐渐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她一惊,这手指不会废了吧?正想着抽出手,他却放开了她。
“你。。。。。。你觉得怎样?”庄蝶依小声问他。
叶子辰闭了闭眼,浑身的燥热感消褪了不少。他深深吸了口气,胸口一窒,猛然吐了口血,新一轮的燥热感排山倒海袭来,仿佛要将他灼烧殆尽。四肢百骸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酥□□痒,他不由轻哼一声,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子,双眸之中似有两团熊熊烈火燃烧,嗜血般妖娆,野兽般危险。
庄蝶依的脑子轰然炸开,这魅药解不了。她撞见他的眼眸,不由后退一步,颤了颤唇:“我。。。。。。去找韩茹。”既然解不了,那便寻他心爱的女子过来。
叶子辰仅存着一分意识,在听见她要去寻韩茹之后,莫名怒了,一个箭步冲上前。
庄蝶依跑到殿门口,还不及摸上殿门,腰上一紧,被他搂住了。温热的男子气息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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